六道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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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还没出成绩呢，就这样，真是的。”
　　“好啦，赌已经定下了，先去吃饭吧，有些饿了。”潘染推着还在不爽的韦林出了教室，韦林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不生气了。
　　在这三天里，渝溪每次都会踩着点去考场，而每次她也都会在韦林跟潘染的面前显摆一通，那一副她已经成功的模样让韦林气的晚上都有了磨牙的习惯。
　　也不知道他在梦里都咬什么。
　　三天后，成绩公布了，第一名是渝溪，她的每门成绩都是满分，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要知道渝溪以前的成绩可说不上好。
　　而她甚至在考试前一点书都没看，这让所有人都怀疑她的成绩是作弊得来的。
　　可那些答案都被老师锁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可能被她拿到，从办公室的摄像头看根本没有渝溪的踪迹，所以即使大家再怀疑也不能否认渝溪的这个事实。
　　“韦林，怎么样，我说我会得满分吧，请客吧。”
　　“真是的。”韦林不情不愿的掏出自己的钱包，他直接拿了五百块钱给了渝溪，他可不想请客，与其请客花更多的钱，还不如给来的划算。
　　“切，才五百呀，小气鬼。”渝溪抓着那五百块钱有些鄙夷。
　　“爱要不要，不要你就还给我。”韦林很生气，他最讨厌渝溪这副嘴脸了，总是给人高高在上又看不起人的感觉。
　　“哎，我可没说不要，算了看在你这么穷的份上，五百就五百吧。”嘴上这么说着，渝溪还是开心的拿着钱走了。
　　“啊，真是讨厌，我的钱啊。”
　　“没了五百，总比没了一千要好，下次还是不要打赌了。”潘染安慰着伤心的韦林，他对渝溪的成绩还是很怀疑。
　　“唔。”韦林撇着嘴点头，他也觉得打赌太不稳定了，一不小心自己的钱就得少了大半。


第38章　圈套
　　渝溪很厉害，她现在的名气很大，之前他在所有学生与老师间的形象都是普普通通，又有些不学无术的，但因为这几场的考试，她彻底变成了大家心中的学霸。
　　这样的她甚至接受了许多电视台的采访，毕竟这样的全满分很少见，而她做到了。
　　“渝溪小姐，请问你是怎么获得全满分的呢？在这其中又有什么诀窍可以分享吗？”记者举着话筒问道。
　　“啊，这个嘛，是秘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这种东西的，本人可是个特例呢，千万不要羡慕哦，这是羡慕不来的。”渝溪眨着眼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那您有什么是可以向我们电视机前的朋友们透露的吗？”记者顿了顿继续提问。
　　“没有了，大家只有记住我就行了，好了拜拜。”
　　渝溪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那关于恶魔的梦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她不能说出更多，这是属于她的秘密。
　　渝溪的这段采访，有人说她直白，不掩饰，也有人说她做作，太过高傲自大，但这些评论都无法阻止她向别人发散她的光芒，那可是她用灵魂换来的。
　　整整半学期，这期间大大小小的考试，渝溪无一例外的都考了满分，即使是她从未学过的内容也一样。
　　可是在一次数学考试时，渝溪却突然倒在了桌子上，她的手中拿着笔，看样子是已经考完打算收起来。
　　“渝溪？渝溪？”监考老师一边轻轻推着渝溪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渝溪却一动都不动。
　　等老师着急了推的力气大了时，渝溪被推到了地上，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但却死气沉沉的，那名老师被吓住了。
　　“渝溪？！”
　　渝溪死了，在考场上死的，她的试卷有老师检查过说是满分，这是渝溪所考得最后一个满分。
　　“灵魂收集成功。”恶魔握着一颗蓝色的球，他把那颗球吞进了嘴里，满足的喟叹出声。
　　渝溪的灵魂被收集走了。她的愿望原是在有生之年所有考试都得满分，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只剩下了半年。
　　如果她的愿望是所有考试都得满分，而不是有生之年，那么恶魔就不得不延长她的寿命，为她圆了这个愿望，这就是恶魔的圈套。
　　潘染他们是在当天下午才知道渝溪的死，他们没有去参加那场考试，所以知道的晚了些，渝溪的尸体被医护人员抬出了校园。
　　“终于赶到了，渝溪真的死了？”韦林与潘染跑着来到了校门口，渝溪的尸体正在被抬上车。
　　“对，她死了。”潘染点着头，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渝溪，看着渝溪的尸体，他想到了自己在地狱的生活，希望渝溪不会入地狱，她成绩那么好，也许会在天堂呢。
　　潘染这么祝福着，可是没有用，渝溪的灵魂已经没了，她也不会去地狱，甚至不会去天堂了。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要说专业课她得了满分这倒好解释，可是其他那些其他专业的课她同样得了满分，这可能吗”
　　潘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许她提前看过书，毕竟她那么聪明。”
　　“不不不，我可不觉得她聪明，也许是恶魔在帮她呢？”韦林猜测着。
　　“恶魔？”这是潘染第二次听到身边的人提起恶魔，也许吧，也许只有恶魔的帮助，才能解释为什么渝溪会突然成绩这么好。
　　渝溪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她的父母了，学校为此特意举行了一次追悼会，会上来的人不多，但潘染还是去了，韦林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没有来。
　　渝溪的父母哭泣着站在那口棺材面前，“谢谢，谢谢你们能来，谢谢。”他们对每一个来参加的人表示感谢，毕竟这是他们女儿的尸体保存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送去火化了。
　　潘染与其他人一样拿着一束百合，站在渝溪的遗像面前，他恭敬的弯了弯腰，把花摆在了下面那堆花上。
　　虽然潘染与渝溪并不算很熟，但他还是来了。
　　“如你所愿。”这句话突然在潘染的耳边响起，他转过头一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确实听见了，那声音就是他在地狱时听的一样。
　　“啊，抱歉。”转过身的潘染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连花朵都是黑色的，十分少见。
　　那人摇摇头笑了笑，拉着潘染的手就站了起来，男人一直低着头，所以潘染没有看见他的模样。
　　可他却看到了男人额角的一片血红色，不像是皮肤上的，而是离脸部很近的一块东西上的，很像是面具。
　　男人的事潘染没有多加在意，他参加完悼念会就回了学校。
　　也许是渝溪的事情太过蹊跷了，潘染现在到处都可以看见人们在讨论恶魔的许愿，他也是受益者之一，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恶魔的许愿？好像很有意思啊，不会真的在愿望实现后被夺去灵魂吧，我倒想试一试。”同样听到这些话的韦林表示自己很好奇。
　　潘染被他吓住了，“还是不要轻易试，毕竟渝溪不救死了吗？”
　　“啊，渝溪也许不一定吧，好吧，我还是有些怕的。”韦林听了想起了渝溪死的模样，他怕的抖了抖，还是放弃了。
　　韦林的放弃让潘染松了一口气，如果渝溪也是因为恶魔的许愿才考好的话，那么离他被夺去灵魂应该也不远了。
　　恶魔的许愿不光是在学生之间很流行，老师们也是很关注这类事的，闲暇时间的老师办公室也同样很热闹。
　　“唉，现在的孩子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去信什么恶魔的好愿，说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化学老师看着手中的学校论坛，叹了口气。
　　“是恶魔的许愿，不是好愿，哎，你们还记得之前死去的那个学生渝溪吗？”这是比较八卦的数学老师。
　　这话题一提起，就有人频频点头，“记得记得，好像就是她第一个成功的，怪不得她的成绩上升的那么快，连我们老师都不一定门门满分呢。”
　　“是吗？那。。。。。。”
　　老师们不断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而这些话也被角落里的语文老师文理听见了，他假装记笔记，实际上是在仔细听着其他老师的对话。
　　至于那恶魔的许愿也被他牢牢的记载了脑子里，他看了看电脑旁的照片，那上面的是他与儿子的合照，他的儿子在三年前出车祸死去了。
　　如果恶魔的许愿真的这么有用，那么他最想要的就是让自己才六岁的儿子复活。
　　潘染他们的下午第三节　课是文理老师的语文课，文理老师的课一直是他们最喜欢的，除了他诙谐的教课方式，更多的还是他足够尊重学生们。
　　“咳，好了今天我们学第三篇文言文。”
　　开始上课了，但文理老师却很显然不在状态，他频繁的叫错名字，还摔倒了。
　　躺在地上的文理赶紧爬了起来，“没事，没事，我们继续上课。”他掸了掸裤子灰灰的地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讲课。
　　这节课是潘染他们上的最担心的一课了，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老师出事，而且文理老师还这么温柔。
　　“恶魔啊，恶魔，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三秒后，恶魔出现了以同样的姿态。
　　“说出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让我的儿子复活。”文理小心的说着，他不确定让人死而复生这件事，恶魔会不会答应。
　　“好，如你所愿，但事后你的灵魂我会来取走。”
　　“好好，只要能让小丰活过来，我无所谓。”文理一个劲儿的点着头，他并不在乎自己灵魂如何，他只想要儿子。
　　又一个灵魂成了恶魔的囊中之物。
　　成功订下契约的文理有些紧张的回了家，他看着妻子愁苦的面容，很想对她说咱们儿子有救了，却又说不出口，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妻子担心了。
　　整整一夜，文理都做着儿子回来的美梦，儿子的死是他心里的结。
　　“老公，老公，快起来，今天可是儿子的生日。”
　　妻子的声音把文理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的就是妻子焦急的神色。
　　“怎么了？老婆。”
　　“哎呀，还问怎么了，我说你也真是的，都答应儿子给他买玩具了，怎么还赖在床上啊，别忘了你还要上课呢。”妻子有些恼怒的说着，她拉着文理去刷牙洗脸。
　　“儿子的。。。生日！？”文理想起了自己昨天做的事，他带着一嘴的牙膏沫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小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
　　“儿子？小丰！”他轻声喊着，怕自己一大声儿子就不见了。


第39章　恶魔的执念
　　“爸爸，你快去洗脸，你昨天还答应我买玩具呢。”小丰回过头嘟着嘴说道。
　　这是真的！他的儿子还活着。
　　“好，爸爸马上就去买，小丰乖啊。”文理笑嘻嘻的回去洗好脸没有吃饭就急匆匆的给儿子买礼物了。
　　文理拿着自己的钱包走在路上，他脸上的喜意怎么都遮掩不下去。
　　即使事情过去了半年，文理依旧清晰的记得儿子死前对自己的要求，他的儿子小丰，没有什么玩具，最想要的就是一个机器人。
　　来到玩具店，文理直接买了最贵的那个机器人，连价钱都没有商量就直接付了钱，他很急，他想早一点跟儿子一起过生日。
　　“这个礼物，小丰一定很喜欢。”恶魔实现了文理的愿望，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于是，在过马路的时候，文理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辆大货车压死了，他手中的机器人一弹一弹的完好的掉落在了远处，连包装袋都没坏。
　　“天哪，死人了。”“快叫救护车呀。”
　　文理的眼镜片都被压得粉碎，他的视线还在那个机器人身上，虽然死去了，但他很幸福。
　　悬浮在文理上空的恶魔，拿着手中充满爱意的灵魂，这位父亲让他感动，但灵魂他是必须要吞噬的。
　　这是第二位，不知道第三位真心许愿的又会是谁呢？
　　文理老师死了，因为一场车祸，他的儿子小丰在那天哭的眼睛都肿了，这是潘染参加的第二场葬礼，文理老师很值得敬爱，所以全班同学都带着花来了。
　　“老师太可怜了，明明人那么好却死了。”韦林伤心的哭着，这是潘染第一次见到他哭，平时的韦林都是很乐观向上的。
　　“是呀，但老师死前是笑着的，他大概也是开心的吧。”看着遗像上那张和善腼腆的笑脸，潘染感到很悲凉。
　　不到一个礼拜，他的身边就失去了一位同学和一位敬爱的老师，心中的苦闷压迫着潘染，原来有时候心里的痛真的比身体的痛要剧烈的多。
　　很巧，这一次潘染与上次一样再次在转过身时撞到了一个男人，两人的对话与上次的一样，潘染也同样没有看到男人的模样。
　　迟钝的潘染等事情过去后，才想起，原来这样的事上次已经发生过了，当他想找那男人时又找不到了，什么样的男人会出现在这样的两次葬礼呢？
　　疑惑的潘染很快放弃没有再找，而在他身后那男人却抬起了头看着潘染离去的背影，男人的脸暴露了，他的脸上带着一面血红色的曼珠沙华的面具。
　　但在其他人眼里，这里根本没有人，即使他们看见了，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没有任何的特色，属那种过目即忘的面孔。
　　人是很贪心的，正因为贪心才会做出那些不可饶恕的事，而大多数的恶果都是由嫉妒引发的。
　　傅舟嫉妒着潘染，从小学开始，潘染对他来说总是别人家的孩子，每一次他考试结束总能听到潘染家那高兴的声音，而他家里只有埋怨。
　　“你学学人家潘染。”这句话是傅舟听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最讨厌的一句话，潘染，潘染，什么都是潘染。
　　他与潘染似乎总是断不了，小学他们一起上学同一个班，初中他们被分到一个年级不在一个班，但两个班离得出奇的近，高中两人又是同桌，直到大学他才与潘染彻底分了。
　　现在是大学一年级，两人都是新生，他们选的是两个不同的系，平时连见面的机会都少，这让傅舟松了口气，但他还是能听见各种关于潘染的传言。
　　“哎，今天一班的潘染跑步跑了第一名哎，好厉害！”
　　“听说，那个潘染又得了书法比赛一等奖，真是让我等凡人惭愧啊。”
　　这种话一直在傅舟的耳边回响，他想不注意都难。
　　每次到这时候他都会自动避开，因为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会破口大骂，也因为这样的性格，很多时候他都是独来独往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上次的考试后，那一次学校出了匹黑马，那是一个女生，名字叫渝溪，她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获取了全科第一。
　　也是那一次考试回家，傅舟没有再在父母的口中听到潘染的名字，他们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这个叫渝溪的女生。
　　“你说你，学习成绩又不好，还爱玩那些个电脑手机，你怎么就不像人家渝溪学习呢，人家还是个女生呢。”爸爸一如既往的数落他，即使傅舟的成绩提升也没有获得过一次称赞。
　　“好啦，别说了，小舟会努力的对吧？努努力就行了嘛，下次咱们考第一，争取比那渝溪还强。”妈妈每次只会哄着爸爸，可她这样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只会把事情一拖再拖。
　　现在渝溪死了，潘染的名字再次回到了爸爸的口中，“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了你才甘心啊，啊！”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爸爸，傅舟的成绩不差，可每次总是差潘染一截，明明爸爸可以不拿他跟别人比的，很多时候傅舟甚至觉得爸爸并不爱自己。
　　长年累月的责骂与失望，让傅舟爆发了。
　　“我怎么不让你们省心了，家里的事务大多都是我做的，每天我都要起来做饭洗衣服，甚至还要洗碗，你们每天都只是回家吃我做的，我每天连空闲时间都没有。”
　　傅舟哭了，他在把这些年的委屈宣泄出去。
　　“我们。。。你。。。”傅爸爸心虚了，他的气焰没了，他没想到一向不敢回话的儿子竟然说出了这些。
　　“我碰手机，碰电脑，哪一回不是查复习资料，你们又有哪一回看到我在玩游戏了，潘染好，你们干嘛不去当他的父母！”
　　“不是的，小舟我们是爱你的。”妈妈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这些抱怨会给儿子带来这么沉重的打击，甚至成了他的心结。
　　“不必说了，我会离开的，没有了我，你们也就不会再觉得丢脸了。”说完这句话，傅舟就提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他忍耐力十几年，这次终于自己做出了决定，他不后悔，也许这样是不孝，可他不想再生活在那样的日子里，每天面临的不是责骂就是冷暴力。
　　“呼。”傅舟看着天空的阴云密布，他的心情却完全放松了，好久好久他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他觉得很轻松。
　　提着行李，傅舟去了学校的宿舍，他特意选了一间离潘染最远的宿舍住下，他知道潘染是无辜的，可这十几年的委屈都是因他而起的。
　　听，人们又在说了。
　　“潘染在哪间宿舍啊？我好想找他签个名。”向傅舟走来的是另一个系的学生。
　　傅舟很不巧的被这位学生看见了，“哎，同学请问你知道潘染住在哪间宿舍吗？”
　　本就想远离这两个字的傅舟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
　　见傅舟要走，那位同学赶紧跟上，“哎，别走啊，你就告诉我嘛。”
　　‘嗵’傅舟关上了门，阻隔了那烦人的声音。
　　“切，小气，还是潘染好。”他低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可就是这一句话，让傅舟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更加的恶劣了。
　　“恶魔的许愿，我倒要试试。”傅舟红着眼眶说着。
　　宿舍是傅舟一个人住，所以他做事都很方便。
　　“恶魔啊恶魔，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傅舟双手合十认真祈求着。
　　“说出你的愿望。”恶魔出现了。
　　这就是恶魔吗？
　　“你。。。是恶魔？”
　　“不错，说出你的愿望。”恶魔再次重复道。
　　“好，我的愿望是要潘染死！”傅舟带着愤怒说出了他的愿望。
　　听到这个愿望恶魔挑了挑眉，“愿望不成立，请换一个。”
　　愿望还能换的吗？！傅舟很疑惑。
　　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让潘染死是太过分了，“好，那我要让潘染变成一个残废。”
　　“愿望不成立，请换一个。”
　　还换！要不是第一次见恶魔，傅舟都以为恶魔在耍自己。
　　“。。。我要潘染倒霉一辈子，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只能一个人生活！”这是要让潘染孤独倒霉一辈子啊。
　　“好，如你所愿。”这个愿望倒可以了。
　　“终于不用换了。”
　　“记住，你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你自己的了，时间一到，我会来收走。”恶魔最后一次提醒。
　　“好。”傅舟觉得无所谓，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潘染他也报复了，即使失去灵魂他也觉得很好。
　　恶魔消失了，傅舟也安心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这一晚他睡得很好，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又有些悲哀。


第40章　失去后的痛苦
　　拿着那一张纸，恶魔笑的意味深藏，傅舟的愿望，他只会履行一半，那就是那一句‘让他一辈子都只能一个人生活。’
　　恶魔不算是人吧，至于之前的愿望不成立，恶魔确实是在耍他，他可不想让潘染死去或是终身残废，所以在这件事上恶魔耍了个小把戏。
　　傅舟选择与恶魔交易就应该想到会被夺取灵魂，甚至会被欺骗，怪只怪傅舟自己选择了与恶魔交易这一条路，而不是其他的。
　　为了给傅舟一个潘染倒霉的假象，恶魔特意设定了一点倒霉却又不伤人的小东西。
　　所以傅舟第二天，就看到潘染不断的摔跤，不断的丢东西，甚至连考试都差点没赶上，看着这些傅舟安心了，果然恶魔是言而有信的。
　　恶魔这一次来的格外的快，他在傅舟满意的第一天下午就收走了傅舟的灵魂，傅舟死的很快，他是吃完饭死的，死的时候没有丝毫痛苦。
　　对于潘染来说，傅舟只是个陌生人，他的记忆是从大学第一年开始的，所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出现，甚至恨过自己。
　　傅舟的死最后悔的就是他的父母了，他们在傅舟还活着的时候没有给过他应有的爱，有的只是责骂，很多时候他们所想的只是自己的面子。
　　可面子固然重要，却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面子只是一时的，儿子却是永远的，他们没有这个机会再去弥补傅舟什么，只能在他死后哭泣。
　　在潘染上学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很普通，有些事却又很奇怪，而每次这样的事情过后总会有人死亡，潘染知道那是恶魔在收割灵魂。
　　可四年大学生活过去了，潘染依旧好好地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没有人来打扰他，他也没有再回去那个地狱。
　　习惯了人的生活的潘染，在此期间也尝试着起谈恋爱，但每次恋爱不到一周，总会接到对方的一通电话，内容始终是‘我们分手吧。’
　　这种事多了潘染也从一开始的伤心难过，变成现在的淡然处之。
　　现在的潘染在一家咖啡店工作，他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他喜欢环境优美的工作环境，咖啡店是他最喜欢的，为了能够多睡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