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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喵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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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毕竟是弟弟,就算真的撒泼耍赖,青浅也没办法。
  这时候只听青浅嗷的一声,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来。云深捂着被揉红的脸气呼呼地瞪着他,而青浅的手上已经被咬出了一道牙印。
  云深瞪着漂亮的眼睛:“哥哥是恶霸!”脸被揉的好疼,他没法再假装淡定了。
  青浅也被咬得好疼,他一边倒抽冷气甩着手,一边还对云深虎视眈眈着:“小兔崽子!”
  主治医生适时插话:“那,既然云深少爷已经醒了,我们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之后的治疗方案?如果精密检查也没有问题的话,云深少爷的后续治疗看来得从恢复记忆和身体复健两个方面着手。”
  青浅想了想,问云深:“你现在大概失忆到什么地步了?还记得什么吗?”
  云深说:“我记得吃,我爱吃鱼。”
  青浅额头上青筋直爆:“只有吃吗?”
  云深想了一会儿:“……也记得喝,拉,撒。”
  青浅跳起来要打他:“你他妈逗我玩儿吗!”
  云深挺委屈:“我很认真的在回答呢。”
  一旁的主治医生默默写下病历:严重失忆。
  青浅又问:“那你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在这里的吗?你和爸妈的帆船在海上失事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云深一呆……原来,这个身体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好可怜。
  云深自己从小就是无依无靠,对失去父母的孩子有些感同身受的哀伤。
  但是,他也没忘了发问:“帆船是什么?”——当然,古代也是有帆船的,但是云深在山林里长大,接受的知识也比较闭塞,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帆船。
  青浅开始头疼了:“你连帆船也不知道了?”
  一旁的主治医生又默默写下病历:严重失忆,伴有认知能力退化现象。
  青浅耐着性子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云深除了吃喝睡说的本能之外,基本上已经什么都忘记了。如果要治疗他的话,恐怕得把他当成三岁孩子来从头教育。
  想到景轩回来的时候得跟他汇报这件麻烦的事情,青浅觉得很头大。
  问来问去,云深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时间倒是越来越晚了。青浅也没办法,他跟主治医生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定下了两种治疗方案。
  第一是云深继续住院,用医疗手段帮助他恢复记忆。但是失忆的病因很复杂,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尚不能有完全的治愈把握,说不定云深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第二则是云深回家去,家里的环境能够让他精神放松,熟悉的环境也有助于大脑皮层的刺激,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但是云深因为昏迷太久,需要进行身体肌肉方面的复健,如果回家去的话,这方面需要医院定期派人跟进。
  青浅问云深:“你想回家还是想呆在这里?”
  青浅和医生说话的时候,云深又在研究天花板上的蜡烛(其实是日光灯)为什么没有火苗,也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听青浅过来问,他挺奇怪的:“原来这里不是家吗?”
  青浅瞪他:“这里是医院!你到底是傻到什么程度了!”
  跟失忆的傻瓜说话真的好累。
  云深一知半解的:“医院?”
  有护士给云深耐心地解释:“医院就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需要去的地方,然后在医院打针,吃药,身体就会好了。”
  云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啦。”
  他又抬头去看那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蜡烛”,问护士:“那个东西又是什么呢?”
  护士笑着说:“这是电灯,照明用的。”
  照明这个词语云深还是明白的,看起来“电灯”就是一种跟蜡烛差不多,但又不是蜡烛的奇怪东西吧。护士们见云深认真沉思的样子,暗暗都笑起来。青浅性子急,碰上云深就像只炸毛的刺猬,但年轻的女孩子们倒是挺喜欢云深的。云深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又柔软,他昏睡的时候就是个粉嫩的男孩子,凝神思索的时候又别有一番纯情可爱,让人真想揉揉他的脸。
  青浅作为哥哥,随时随地都可以揉脸,还真让人嫉妒呢。
  见云深转眼居然跟护士们打得火热,青浅不耐烦地问:“那你到底想不想回家?”
  云深点头:“回呀,我要回家。我又不是真傻子,我只是好多事情忘记了而已,从头学一学就会明白的。”——他是修行的猫仙呢,跟凡夫俗子可不一样,学习新生事物的速度是很快的。
  青浅感到自己前途漫漫,已经觉得心累了起来。但客观而言他也想带着云深回家去,把一个失忆无知什么都不懂的弟弟独自留在医院里,万一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很麻烦的。
  于是,他和主治医生就定下了,等到云深做完了全套的精密检查,就给他办出院手续。这几天,就还是好好地把他关在病房里。
  商量完了以后,青浅还得回演艺公司去。云深见青浅要走了,有些着急地问:“哥哥,你要走了吗?不带我一起回家?”
  青浅看着手机,Eric已经发短信过来催了,随口说:“你刚醒,保险起见还是得在这里住几天。”
  云深嘟着嘴不吭声了。
  青浅抬头看他,只见云深的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但是他正在竭力的掩饰这种落寞,那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青浅心中微微一动,问:“怎么,一个人觉得害怕?”
  云深倔强的扭头:“才没有,云深不害怕。”
  青浅哑然失笑,伸手揉揉云深的头发:“傻瓜,医院里没有鬼怪的。”他看看云深的脑袋:“你的头发很长了,出院以后我给你剪一剪。”
  云深一听很开心:“真的吗,哥哥不要耍赖呀。”
  青浅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耍赖。”
  Eric催个不停,青浅跟主治医生聊了几句就匆匆走了。离开病房,他低头看看自己刚才摸过云深的手,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真是的,跟傻瓜厮混在一起,他自己好像也变得奇怪了。
  青浅离开以后,护士们给云深打了营养针,确认监视仪器运作正常,然后就关上了灯:“云深少爷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做精密检查。”
  云深点了点头:“再见。”
  护士轻轻关上门,病房里变得一片漆黑。云深独自躺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感到有些难言的落寞。他就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了,没有师父,没有师兄,也没有他熟悉的仙界和山林。
  好害怕啊。
  云深觉得鼻子酸酸的,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掌心。
  黑暗中,掌心泛着淡淡的荧光,那是师父送的魂珠。云深也不知道这个魂珠到底有什么用,但只要看到它,他就好像看到了师父,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他把魂珠凑到唇边亲了亲,低声自语着:“师父,云深好想你啊……”
  魂珠微微亮了一下,那光芒暖洋洋的,那情景就像是秋离听见了云深的话,在对云深微笑着。
  云深小心翼翼地,又亲了亲:“师父,云深好喜欢师父呢。”
  师父现在做什么呢?他平安无事吗,找到了其他的师兄们吗?师父法力这么高强,一定没事的,说不定他很快就会踩着仙云翩然而降,接云深回仙界去呢。
  亲过了魂珠,云深觉得身上似乎充满了力量。他想了想,目前还得在凡间生活一阵子,虽然临时哥哥青浅看起来蠢蠢的又很难伺候,但自己作为睿智大度的仙人,还是得跟他搞好关系才行。如果整天跟哥哥吵架,不但没有仙人的风度,也是丢了师父的脸,有辱师门,这样子真的不太好。
  那么,跟哥哥拉近关系要从哪里开始呢?
  给他送礼,让他高兴一下吧。
  送什么呢?
  云深看看地上,刚才被青浅踩坏的黑壳子(其实就是墨镜)还凄惨地躺在地上,一直都没人来收走。云深不知道新身体的情况如何,如果法力尚存的话,把这个坏掉的东西修好是没问题的,然后再把它完好无损地送还给哥哥,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于是,云深伸出手,小声喊:“起!”
  墨镜碎片起先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竟然泛出淡淡的荧光,四散着从地上飘了起来,浮到半空中。云深十分惊喜,这肉体凡胎的资质居然不错,虽然施法的时候觉得有些迟滞,但这是初次施法的正常现象,今后稍加修行就会好转。
  显然,新身体是个修仙的好胚子呢。
  不愧是师父,处处都安排的这么周到。
  云深十分开心,他凝神聚气,小声又喊:“逆!”
  立刻,墨镜碎片就像电影倒带似的,被踩碎的过程逆转了过来,碎片重新凑在一起变回了原本完好无缺的崭新墨镜。墨镜飞到云深的手里,他仔细端详着,十分满意,点头笑了起来。
  这就是下一次给蠢哥哥的见面礼,可得提醒他以后不要再乱搞破坏,浪费金钱是可耻的呢。
  但是,好困……
  云深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只是施了一回逆转仙法而已,全身居然已经疲惫不堪,精力像是全都被抽干了似的。云深也没多想,以为自己是以凡胎体质施法,消耗过度所以才累了,这种情况在法力浅薄的仙体上很常见,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
  他把墨镜收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盖上被子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希望,梦里能遇见师父吧。
  云深心里想着,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的手从被子里滑了出来,昏暗的病房里,只见手心的魂珠正在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荧光上方,隐约浮现出几行字——
  仙阶:魂珠系统唤醒低阶
  仙力:20/100
  仙力来源:情源
  纯净度:高
  强度:低
  下一进阶:魂珠系统唤醒高阶
  状态:系统启动
作者有话要说:  注:云深可以变猫的!
  
  ☆、青浅云深

  住院生活还是挺悠闲的,云深满怀好奇,十分认真地研究了病房里的各种设备。因为青浅砸下了重金,医院自然也不敢怠慢,几天里把云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护士姐姐们可喜欢云深了,他又乖又听话,脾气也很好,像个小孩子似的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兴趣。他凑在心电监护仪面前研究滴滴声的时候很可爱,啧啧赞叹着抚摸豪华蚕丝被的时候也很可爱,专注地看着窗外麻雀飞过的更是可爱的冒泡。
  云深看麻雀尤其专注,总是睁大着漂亮的眼睛,一副很想扑上去的样子。毕竟,这副人类的身体里装着一只猫咪的魂魄呢,猫咪怎么能抗拒麻雀的诱惑!
  但是,因为忌惮于云深的邵家人身份,大家也不敢跟云深多聊什么,怕会惹青浅生气。幸好精密检查的结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云深除了轻微的肌肉萎缩和饮养不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要说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云深的发育有些迟缓,毕竟他昏睡的时候都只靠营养针维持生命。邵云深受伤的时候才十四岁,今年该十九岁了,但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皙纤细的有些弱不禁风。
  当初在仙界的时候,云深也不过是个小仙。论阳寿他大概有三百多岁了,但是以仙龄标准来衡量,他还稚嫩得很,就跟小孩没什么两样。身心两方面都不够成熟,因此云深看起来有一种难言的纯真清澈,颇是惹人怜爱,如果一直待在医院里不回家的话,或许说不定哪天就被怪蜀黍骗走了。
  出院的那天阳光很温暖,青浅专门请了假过来接云深。但他是口是心非的人嘛,嘴上假装满不在乎的对云深说:“今天算你运气好,我闲着没事才勉强跑一趟的!”
  云深默默看着他,不忍心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
  他是猫呢,耳朵很灵的,刚才青浅在走廊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听见了,这家伙明明对着电话在使劲解释:“我有急事要办,今天什么活儿都不接!”
  哥哥明明就是特意抽空来接他的嘛,为了掩饰真心,居然还吹牛。
  唉,人与人为什么要互相欺骗。
  云深沉思着。
  青浅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恶狠狠地问:“看什么看!”
  云深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拿出用法术修好的墨镜:“哥哥,这是上次被你踩坏的墨镜,我把它修好啦。”
  青浅一怔,他接过来看看,居然还真是。
  这不对吧,他明明记得那天墨镜都被自己踩得粉碎了。后来几天因为工作忙,他也没顾得上去换一副新的,云深居然还能把它修好?
  太不可思议了。
  青浅奇怪地问:“你怎么修的?”
  云深笑笑:“螺丝松了,拧一拧就好啦。”
  青浅大惊:“你胡扯,它明明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云深又笑笑:“你记错了,没有坏得这么严重。”
  青浅有些呆滞,他不知道自己的哪个记忆环节出现了错误。那天踩碎墨镜的画面明明还近在眼前,如果他真的记错了,这难道是老年痴呆症发作的前兆?!
  云深暗自偷笑,脸上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哥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我好不容易帮你修好了墨镜,你要好好珍惜,以后不要再胡乱弄坏东西了。”
  青浅还是浑浑噩噩的,他勉强瞪了云深一眼,把墨镜抢到手里:“……要你管!”
  收拾完东西,青浅这就带着云深出院了。毕竟云深也是住了五年,医护人员送别他的时候都有些依依不舍的,但他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这五年来大家一直都战战兢兢的,最后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撑了过去,没有出什么意外。
  车在医院的后门等着,那边比较偏僻,不容易被记者发现。云深第一次看到汽车,这巨大的铁块怪吓人的,他下意识的往青浅身后躲了躲,嘴里小声问:“哥哥,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可怕,会咬我吗?”
  青浅把他拉过来:“不要拽我的西装,会皱的……这是汽车,我们要坐着这个东西回家去。”
  云深很好奇:“汽车?是汽做成的车?”
  青浅略无力:“不是这么理解的。”
  云深又问:“是汽车跑得快,还是马跑得快?”
  青浅都懒得跟他啰嗦了,打开车门把云深塞了进去:“马怎么能跟汽车比,快上车去,别啰啰嗦嗦的了。”
  Eric今天也来了,他是青浅的生活助理,时刻听他差遣,基本上是跟青浅形影不离的。Eric看到云深,冲他笑了笑:“云深少爷,你好。”
  云深好奇地看着Eric:“你好,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青浅关上车门,坐到云深旁边:“这是我的助理。”
  云深回头看看青浅:“猪……什么?”
  Eric笑笑:“不是猪,是助理。助理就是协助处理的意思,青浅在工作之外有什么需要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都会帮他解决的。我叫Eric,今后云深少爷有事也可以来找我的。”
  云深皱着眉:“爱……瑞?你的名字好难念。”
  Eric摸摸云深的头,对青浅说:“这孩子真有意思。”
  青浅看着窗外,哼唧着:“他什么都不懂,很麻烦的。我在考虑给他找几个老师,各方面的知识都得从头学。”
  Eric笑笑:“这不是很好吗,他就像一张白纸,你们可以重新教育他。他会很听你们的话,就不用担心他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时候,云深正好奇地摸着Eric的头发:“Eric,你的头发好奇怪啊,硬邦邦的,还有一撮黄一撮黑的。”
  Eric略讶异:“云深很聪明啊,这么快就能把我的名字念的很准呢。硬邦邦的那是抹了发蜡,一撮黄是叫做挑染,挑染可以把头发改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
  发蜡?挑染?云深又学会了两个新词。
  那既然挑染可以改变头发的颜色,也能改变毛的颜色吧?话说师父是九尾灵狐,有九条尾巴,那如果把它们分别挑染成九种颜色的话……
  云深在脑海里幻想着那样的画面,情不自禁就笑起来了。
  Eric看着云深自顾自傻笑的模样,心里充满了问号。他小声问青浅:“云深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青浅皱着眉:“都说了我跟他几乎不认识,没法回答你的问题。我还想问你呢,现在小孩都这么奇怪吗?是不是我跟云深有代沟?”
  Eric摇头:“我也没带过孩子,帮不了你。要不然,回头我给你找几本育儿书?”
  青浅骂他:“滚滚滚,我又不是新爸爸!”
  云深对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一直都看着窗外欣赏风景。车子从医院的后门绕到了前门的大路上,看到正门那边医院的名字,云深又好奇地问:“哥哥,这里明明有大门,我们为什么要从小门走呢?那边的路好窄,车子都停不下。”
  Eric说:“你哥哥是明星,明星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关注着,处处都必须小心谨慎,尽量低调。”
  云深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医院的护士也说过哥哥是明星!明星就是戏子,会唱歌跳舞给别人看,让大家开心,是不是?”
  青浅伸手去捏他的脸:“明星不是戏子!别这么看不起你哥!”
  云深还在不怕死地问:“哥哥你会不会翻跟头?会翻跟头的话,大家才会赏你铜板!”
  青浅气得七窍生烟:“翻你妹的跟头!我又不是猴子!”
  Eric早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云深太有意思了,青浅,你下次带他来片场玩儿吧,剧组的大家肯定会很喜欢他的。”
  青浅又骂他:“滚!”
  闹了一路,车子经过市区驶向郊外的邵宅。云深跟青浅闹累了,就趴在车窗上看风景,Eric也抓紧时间跟青浅聊起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车子下了高速公路就开上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在树林里开了一会儿以后,眼前的景色就豁然开朗。
  邵宅风格古典,远离人烟,宽敞而且豪华,是当年邵家夫妇留下的巨额遗产之一。但是云深看到邵宅却并没多大惊喜,凡间的宅院毕竟比不上秋离的灵虚宫,论华丽,广阔,高雅或者蕴含的仙气程度,都要逊色一筹。
  云深平时都大惊小怪的,看见邵宅却没什么反应,这让青浅反倒觉得很奇怪。
  他推推云深,指了指远处那座大宅:“喂,那就是我们家。”
  云深很寻常地点了点头:“哦。”
  青浅挺纳闷:“这么大的房子,你不觉得稀奇?”
  云深反问:“大吗?”——这样的规模,可能就跟大师兄尉迟幽掌管的仙幽殿差不多大吧,云深实在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青浅略心累,叹了口气懒得多说什么了。他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又看不透这小子了。
  车子在邵宅门口停下,青浅带着云深下车了,Eric朝云深挥手:“青浅,那我晚上再来接你,云深再见。”
  云深依依不舍的:“Eric不跟我们一起吗?”
  Eric笑着:“我有自己的家啊,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云深客气着:“不进来喝杯茶吗?”
  青浅哭笑不得,拉着他就走:“混账,还没进门呢你装什么主人!你知道茶杯放在哪儿吗?”
  Eric又笑得不行,他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一会儿云深和青浅闹,这才开车离去。
  邵宅的客厅十分幽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在打扫卫生。云深四下张望着,觉得挺奇怪:“哥哥,家里为什么这么冷清?”
  就算是大师兄的仙幽殿都还有五十多个小仙侍呢,号称当地有头有脸的邵家,扫除的居然只有两个人,会不会太寒酸了?
  青浅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说:“雇太多人也没意思,我不常在家,大哥又是喜欢清静的。如果以后你住在这里觉得无聊,也可以出去找自己喜欢的房子,或者带朋友过来玩。”
  大哥?
  云深眨了眨眼。

  ☆、幽静宅邸

  对哦,大哥。
  家里还有个大哥呢。
  青浅这么一说,云深才想起护士姐姐们似乎确实提起过,他们邵家是三兄弟。因为景轩没有青浅那样抛头露面,普通人也对他不太了解,给不了云深更多的信息。
  大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也像二哥那么难伺候,云深想了想那种画面就觉得头大了。
  他谨慎地问:“大哥容易相处吗?他的脾气怎样?”
  青浅思索了一下,说:“大哥他……比较奇怪。”
  云深问:“有你这么奇怪吗?”
  青浅说:“他跟我的奇怪不一样……等等,我哪里奇怪了!你再敢说一遍!”
  云深立刻敏捷地跑开了,还对青浅做鬼脸。邵家这么大,也不像医院的病房这么狭窄,云深有信心能够逃开青浅的魔爪,蠢哥哥绝对追不上他!
  然而,墙角摆着一个吸尘器,云深只顾着跟青浅闹,一不小心就绊在吸尘器上摔了个踉跄。特别不幸的是,他的脑袋磕到了吸尘器的开关,那机械立刻嗡嗡的咆哮起来发出巨大的声音。
  打扫的王姨刚拆走了吸尘器的地刷接头去清理,只留下长长的塑料软管。吸尘器咆哮着,塑料软管像是章鱼触手似的疯狂地扭动起来,一下子吸住了云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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