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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商王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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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真能削铁如泥?”
    “当然了,我们当场试验过,这么粗的水管,就和咱们家厨房里的水管一般粗,一削两截,真是件宝贝,爷爷年轻时要能有这么一件兵器就好了,肯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段霞见爷爷又在炫耀他的英雄经历,怕他説起来没完没了,赶紧打断他的话,把话引入正题:“您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是在哪儿见到的?”
    “好象是71年,是在候大师家里见到的。”
    “候大师?谁是候大师?”
    “是爷爷早时候的一个朋友,是个铸剑师,因为他铸剑的技术高超,所以大家都称他‘候大师’。”
    “这个候大师是哪里人?”
    “候大师是冶熔镇人。”
    説到这儿,段霞拉着爷爷的胳膊就要走:“爷爷,您现在给我一块去找那个候大师。”
    爸爸生气了:“干什么?你这闺女,又使疯,今天是爷爷生日,找什么候大师,要找也得给爷爷做罢寿再去呀。”
    爷爷问:“是不是案子上的事?”
    段霞点点:“是,説不定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您就为我们破案立了大功了。”
    老爷子一听説能为破案立大功,马上来了精神:“你説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破案的事能儿戏?”
    “好孙女,爷爷现在就跟你去。”
    “爹,您别听她胡説,都这么大了,还象小时候一样,説风就是雨,再立功也得吃了饭再去呀。”爸爸显然对段霞的提议不感兴趣,也很不满意。
    “就是呀,怎么的也得吃了饭呀,”妈妈也跟着嚷到,“你这闺女平时不着家,好不容易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你又象猴一样坐不稳当,你要去自己去,别拉着爷爷跟你胡闹。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可经不起你瞎折腾。”
    段霞挨了嚷,不敢吭气,只好用眼睛向爷爷求援。老爷子脾气特别倔,他想干的事谁也挡不住:“吃饭,吃饭,你们就知道吃饭,这破案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分秒不能耽搁的。霞,你拿两个寿桃,我们路上吃,这还能饿死人?”
    “好勒。”段霞抓起两个桃寿,挽着爷爷的胳膊,高高兴兴地走出家门。临出门时,还故意向爸妈做了鬼脸。爸爸佯装生气地説:“你别得意,回来再给你算帐!”
    冶熔镇是滨山市下辖的一个小镇,距滨山市四十多公里。这个小镇在很早以前就因为铸剑而远近闻名了。段霞爷孙俩驱车一个小时来到这里,可一到镇里老爷子就傻眼了。他还是在三十多年前来过。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冶熔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两旁那些铸造作坊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高楼大厦,小镇已经变成了一座繁华的小都市。他们在街上转了两圈,老爷子也没能确定候大师家原来所在的地方。段霞看到一座五层高的楼房门楣上挂着一块招牌:华夏铸剑公司,便对爷爷説:“我们到这里打听打听,这里是铸剑的,应该知道候大师的情况。”
    爷爷説:“行。”
    段霞搀扶着爷爷进了店堂。店堂很大,里面柜台里摆放的、墙上挂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剑,琳琅满目。有作为艺术品摆放在桌子供人欣赏的剑,有作为练身器械的剑,也有开了刃可以作为冷兵器的剑,但这类剑很少。
    俩人来到柜台前,爷爷问站在柜台里面的女服务员:“姑娘,麻烦您,向您打听一个人,您知道候方桥候大师吗?”
    姑娘説:“您是説候大师呀,他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死了?”爷爷又问,“他儿子候亮呢?”
    “他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这公司就是他们家开办的。”
    “是吗?他在吗?”
    “在,他的办公室在三楼,”姑娘指着旁边的楼梯説,“你们从那儿上去,到上面门口上有牌子。”
    “那好,谢谢你。”
    两人上了三楼,看到一个门口上有“总经理室”的牌子,便上前敲门。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请进!”
    两人推门进去,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胖男子坐在老板桌后面。
    “你就是候亮吧?”
    听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候亮有些不高兴地打量着眼前的一老一少:“你们……”
    “我是段昆山,你不认识了?”爷爷説。
    “段昆山?”候亮想了想,“哦,您是段大叔?”説着从老板桌后面走出来。
    “对,对,我就是段昆山。”
    候亮热情地握着段霞爷爷的手:“哎呀,真没想到,您老还这么健壮,老人家有八十多了吧?”
    “八十有二了,老喽。”
    “不老不老,就您这身板,再活个十年二十年没问题。”
    “那感情好啊!哈哈哈……”老爷子笑得很爽朗。
    寒暄过后,候亮问:“大叔,您可是好长时间没来过了,您这是从哪里来的?是路过,还是……”
    “我是专门从滨山跑来的。”
    “哦,您这么远跑来,有什么事吗?”
    “不瞒你説,确实有事。”老爷子一向直截了当,从不拐弯抹角。他指着段霞给候亮介绍,“这是我的孙女段霞,这是你候亮叔。”
    “候亮叔,你好!”
    “你好你好,不用客气。”
    老爷子接着説:“我这孙女也喜好武术,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家那件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我们家有宝贝?”候亮好象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説什么。
    “就是那件青铜钺呀。”
    “青铜钺?我们这儿除了宝剑,没有什么青铜钺呀。”
    “怎么没有,就是那件能够削铁如泥,把水管一下砍断的青铜钺呀。”
    候亮仔细想了想:“哦,我明白了,你是説那件东西呀,那不是我们家的,是给别人做的,早就给人家了。”
    段霞忍不住问:“给谁做的?”
    “这个……”候亮好象有些为难,“大叔,您是知道的,这是行内的规矩,我不便説。”
    没有办法,段霞只好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候亮叔,对不起,恐怕让你为难了,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需要您配合。”
    候亮一看:“哟,大侄女是警察?”
    段霞点点头:“不好意思。”
    候亮笑笑説:“这么説,我只好尽义务了?你説吧,我一定配合。”
    段霞问:“是谁要做的这件东西?”
    “相城市文物工作队副队长方卓玉。”
    “相城市?他一个文物工作者要这东西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记得当时他还专门给我父亲交待,此事不要给外人讲。刚才我不便説的原因除了行业的规矩,还有这个原因。”
    “他为什么要专门提出这个要求呢?”
    “听他説的意思是,当时正在闹文化大革命,他是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段霞想,在当时提出这个要求还算合理。她接着又问:“候亮叔,我还有个技术问题需要请教,这青铜钺是青铜做的,青铜的硬度没铁硬,它怎么能削铁如泥呢?”
    候亮听了笑着説:“大侄女,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件东西宝贝就宝贝在这里。它整个钺身是青铜的,但钺刃不是青铜的,是用神铁做成的。”
    “神铁?什么叫神铁?”
    “过去一些武侠小説里把陨铁叫神铁。”
    “那陨铁又是什么?”
    “陨铁是陨石的一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的一种。”
    “陨石能铸造兵器?我还是头一次听説。”
    候亮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地説到:“这陨石有好多种,每一种陨石的组成成份都不一样。有一种陨石就是由含量极高的铁矿石组成的,而这种铁要比地球上的铁密度大,所以非常硬。但真的要用陨铁来铸造刀、剑之类的兵器并不行,因为它的韧性不够,非常脆,一碰就断,并不能用于实战,所以真正能削铁如泥的刀、剑是不存在的,那都是人们的想象或杜撰。但把这陨铁刃镶嵌在质地较软的青铜钺上,就能较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这主意确实不错,你爹真不愧为铸剑大师。”老爷子插话説。
    “大叔,您过奖了,其实这主意并不是我爹出的,是人家方卓玉出的。对了,我忘説了,这青铜钺不是我们铸造的,是方卓玉带来的成品。陨铁也是他一块带来的,大概有不到两公斤的样子。我们只负责按照他的要求把陨铁做成钺刃镶嵌在青铜钺上。我们家虽然祖祖辈辈都是铸剑的,但还真的没有铸造过陨铁兵器。这东西不仅硬,还特别耐高温,我和我爹想了好多种办法才把它熔开,才把它锻造成一条钺刃。不过,这东西确实厉害,不信你问问你爷爷,四分粗的铁管一砍就断,真是件宝贝,是件无价之宝,只可惜,它不属于我们。”候亮在叙述时,脸上始终洋溢着一种自豪,他为他们家能铸造出这样神奇的兵器而自豪。
    又一个困扰他们的谜底解开了。难怪死者颈骨被砍得整整齐齐,上面却留下青铜粉末。段霞太兴奋了,这一天就解开两个谜团。局长説得对,要打破常规的思维方式,这思维方式一改变,马上思路大开。她又想起史文那一句“不可能”和“可能”的绕口令来,这小子真行,虽然话説起来象绕口令,理解起来难,但説在很在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为了不影响爷爷和候亮谈话,她走出门外,来到走廊的僻静处:“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是周亚男,你是段师傅吗?”
    段霞听出来了,是史文在相城市公安局工作的同学,外号叫“苹果”的周亚男。“是小周呀,我是段霞。”
    “段师傅,我们通过出境签证处联系到了邢家人,并把‘商王钺’的照片传过去让他们看了。”
    “情况怎么样?”段霞迫不急待。
    “邢家儿子看了照片説是他们家做的,但是给别人做的。”
    “给谁做的。”
    “是我们相城市文物工作队原来的一个副队长。”
    “是不是姓方,叫方卓玉?”
    “对,对,您是怎么知道的?”
    段霞没有直接回答周亚男的问题,説:“他还説了些什么?”
    “他还説,这姓方的对青铜铸造也很有研究,这件‘商王钺’就是他做好了模具,让他们按仿真原料配比,在他做好的模具里铸造成的。对了,他还説,当时他们给姓方的做了两件,还做了一件没有这个大,使用的原料配比也不一样,青铜质地比这个软。”
    事情很明显,两条线索都集中在这个姓方的身上,必须马上对这个方卓玉展开调查。段霞谢过小周以后,立刻给张强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情况。
    张强听了段霞的汇报,説:“你説的情况重要,我马上就去相城。”
    段霞説:“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
    张强説:“你就别去了,在家陪老爷子好好过生日吧,一定要让老爷子高兴,替我谢谢老爷子。”
第二十五章:不速之客
    陈子杰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新上任的代理副市长齐永胜。
    齐永胜原来是滨山市财贸局局长。一个月前,原来主管财贸工作的副市长因患癌症死了,经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让齐永胜代理这个副市长。但据陈子杰掌握的内部消息,在原副市长病危以后,接替这个副市长的人选并不是齐永胜,而是莫汝方。可莫汝方在原副市长病死的前两天被杀了,这个位置这才轮到齐永胜的头上。
    关于齐永胜,陈子杰多少有些了解,工作有魄力,有能力,注重实干,不爱财,不好色,群众口碑不错。可也极少数人略有徽词。説此人权力欲极强,对权力的渴求近乎疯狂。这种微词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在商贸局,他搞一言堂,独裁统治,任何大事小事都得他説了算,就连副局长带领局科室人员夜里加班,每人吃碗烩面也得给他打电话请示。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不管对错,谁都不敢提半点意见。第二是商贸局有位老科长因为中午在朋友的喜事上喝了几杯酒,他非要将这位老科长就地免职。上级领导和群众都觉得有些过分,可谁劝他也不听。他以自己管理不严为由,先自罚了一个月的工资,而后硬是把老科长给免了。其实在此以前中午喝喜酒的人多了,都是睁眼闭睁,最多口头批评批评了事,所以有人説他这是蓄意报复,因为这位老科长以前曾经跟他竞争过副局长的职位,他是怀恨在心。有人对他这种作法很不理解,因为他这样做,报复意图太明显,处理结果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而一些了解他的人却説,这就是他风格,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要营造一种氛围,向大家传达一种暗示:可以动我的奶酪,决不可以动我的权力。
    关于齐永胜的“权力欲”,陈子杰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把握得好,是成就事业的雄心;把握不好,就是走向极端的野心。
    “哟,是齐……齐副市长驾到,有失远迎,得罪得罪。”商贸局经常搞一些大型的商贸活动,需要公安局配合搞好治安工作,因为这种工作上的原因,陈子杰和齐永胜关系也比较熟,説话也比较随便。
    “算了吧,老陈,你还是叫我老齐吧,我听着还真不习惯。再説,你这称呼也不规范,掉了一个‘代’字。”齐永胜直接走到陈子杰办公室的大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来。
    “你放心,这个‘代’字迟早会去掉的。”陈子杰一边给齐永胜倒水一边説。
    “你我説了都不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美意。”
    齐永胜的突然到来,完全出乎陈子杰的预料,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虽然他们两个关系不错,但象这样到对方的办公室还从来没有过,工作上的事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的。
    “领导亲临我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吧?”陈子杰试探着问。
    “我能有什么指示?有指示也得马副市长给你下,我管不了你这条线。”齐永胜説话也很随便,“我路过这里,向你讨杯水喝不行吗?”
    路过这里?陈子杰感觉他这口吻和闻辉来这里的口吻特别相似,难道他也是冲着案子来的?是不是冲着案子来的,陈子杰还不敢肯定,但他心里清楚,齐永胜绝不只是来讨杯水喝。
    “当然行了,”陈子杰马上去拿纸杯倒水,“别説讨杯水了,您就是讨饭吃,我也照请不误。”
    “你有那么大方吗?”齐永胜看着陈子杰的脸説,“谁不知道你陈子杰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説过‘公安局只有办案经费没有招待费’的话?”
    陈子杰把水杯放在齐永胜的面前:“您现在是市领导了,您能来我这里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就是自掏腰包也是应该的。”
    “行了行了,你这话听着肉麻。”齐永胜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转了话题,“老陈哪,你这段时间可有点憔悴,是不是让莫汝方的案子给闹的?”
    “我憔悴吗?”陈子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变化,这“憔悴”从何説起?陈子杰的工作作风一向是,工作时玩命三郎,工作之余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因为他非常明白,案子进入僵局,找不到头绪,你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管用。还有,公安局天天跟案子打交道,要是一遇到案子就憔悴,那他干脆别活了。他忽然意识到,齐永胜是想借用“憔悴”把话题引到案子上。
    “不过,这案子确实有点棘手。”陈子杰顺水推舟。
    “是吗?怎么棘手?”
    “这案子太离奇,迷雾重重,不瞒您説,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该不会又是一件死案吧?”
    “又是一件死案?”陈子杰听着这话有点别扭,“您説‘又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们滨山市二十年前有过一件众人皆知的死案。”
    陈子杰已经猜到齐永胜这话的意思,但他故意装着不知:“二十年前?哪件案子?”
    “路政建材厂那件杀人纵火案。”齐永胜直言不讳。
    他果然是冲着这件案子来的,陈子杰心里想。
    关于这件最后不了了之的案子,当时众説纷纭。骈少勇的説法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薛存田突发心脏病死了,其他涉案人员死的死的,失踪的失踪,案件彻底断了头绪,无从查起,只好搁置下来。再加上董玉娇和薛存田的家里都没有人了,也就没人再追究这件事了。骈少勇被杀后,陈子杰联想到这件案子,凭他的感觉,莫汝方和骈少勇的被杀很可能与这件案子有关,所以他又把这件案子的卷宗找出来认真看了看,里面确实有许多疑点。审讯笔录上,薛存田的供词説,他为了侵占那三十万元巨款,把董玉姣杀了,因为只有董玉姣有保险柜的钥匙。为了便于脱身,他故意将女儿留给董玉姣,説自己要出差,让她帮忙照顾几天。还专门教给他女儿事后説看到了凶手,是莫汝方。关于那三十万元的去向,薛存田説,他从保险柜里把三十万元巨款拿出来先放到桌上,然后洒汽油点火。他没想到,火轰地一下燃起来,特别大,把那三十万元给烧了,他一分钱也没能拿出来。单就这供词就有两处疑点。第一,薛存田逃跑时不带女儿,他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女儿养活这么大,他舍得丢下吗?第二,他作案就是为了钱,怎么会让火把钱烧了呢?消防队的勘察记录上却没有关于巨款被烧成纸灰的记载。桌子上有一堆纸灰不错,但那是一堆帐本。骈少勇的查案报告中説,他们对薛存田的家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巨款的踪迹。如果薛存田没有作案同伙的话,那他能把巨款放到哪?除此之外,这起案件最可疑的地方,就是薛存田的女儿不早不晚正好在案发的第三天神秘失踪了。关于这件杀人纵火案,前面三任局长谁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惟恐避之不及。现在因为莫汝方和骈少勇的被杀,这件案子很可能要被重新提起,他陈子杰能回避得了吗?作为一个有正义感、有责任心的公安局长,他也不想回避,正好借助莫汝方、骈少勇被杀案拔出萝卜带出泥,重新启动这件案子的调查程序,还法律以公正,还事实以真相。他把自己的想法向省公安厅厅长作了汇报。厅长説,法律的尊严不容践踏,不管是谁,犯了罪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大胆去干,我支持你。有了厅长的支持,陈子杰不再犹豫。可让他犯愁的是,两个重要的案件关联人已经被凶手杀了,如果凶手再杀下去,把所有的知情人都杀了,即使重新启动了办案程序,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了掌握主动,昨天下午,他找到几个原来路政建材厂的老职工,搞了一次微服私访。这一访让他大吃一惊,这案件的复杂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真要重新调查此案,很可能在滨山市引起一场震动。
    现在听到齐永胜主动提到这个案子,陈子杰心里不免警惕起来。因为在昨天下午的调查中,他得知齐永胜当时就是路政建材厂的副厂长。他还了解到,就在薛存田的女儿和董玉姣的儿子失踪的当天中午,有人看到两个小孩被两个陌生人带上一辆白色面包车上向西开去,而后齐永胜骑着摩托车追了上去。但事后齐永胜却对此事只字不提。他是案件知情人,还是案件参与者?他这次来,是想向他反映情况,还是得知他在调查此案,前来探听他的口风?
    “怎么,你也知道这个案件?”陈子杰明知故问。
    “你可能有所不知,当时我是路政建材厂的副厂长。”
    “是吗?那么説你对这件案子的情况有所了解?”
    “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説不上感兴趣,算是好奇吧。”
    “算了算了,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齐永胜摆摆手,“我们还是免谈吧,免生是非。”
    陈子杰本以为齐永胜要顺着这个话题説下去,谁知他绕了一个弯要停下来。陈子杰知道齐永胜喜欢直来直去,他必须单刀直入,否则,齐永胜就不会説下去了。
    “如果我不光是好奇呢?”陈子杰的话体现了一种挑战。
    “你难道真的想趟这趟浑水?”齐永胜明显在试探。
    “职责所在,如果需要,我义无反顾。”陈子杰的语气非常坚定。听齐永胜使用了“浑水”这个词,陈子杰对齐永胜和这件案子的关系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但他还是故意问到:“怎么,这水浑吗?”
    齐永胜笑了笑説:“浑不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人云亦云。”
    “如果是浑水,那我就更得趟了,国家要走向法制,必须有人敢去趟浑水。”陈子杰非常坦白地向他表明了态度。
    听了陈子杰的话,齐永胜情不自禁地一拍桌子:“痛快,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胆量。”
    “齐副市长,您当时是路政建材厂的副厂长,我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请不吝赐教。”陈子杰摆出一副诚恳请教的样子。
    齐永胜摆着手説:“我今天可不是来帮你破案的,我説了,我只是路过,看看老朋友,随便讨杯水喝,咱们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陈子杰开玩笑似地説:“齐副市长,您应该知道,协助公安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吧?”
    “你非要逼着我説?”
    陈子杰已经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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