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先生和他的布偶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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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御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再发现它们的踪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百草园，端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睡。
早上，小幽一进门就看到了梵沧海，见他一动不动地也不在意，放下笔记本就开始吃早餐。穆云意从后面跟进来，立即兴奋无比地靠在他的沧海哥哥身边。
小幽心中有些猜测，偷眼瞄了瞄两人，确实，穆云意一看到梵沧海，就变得有些怪。
不管穆云意平日里笑与不笑，活泼与否，他其实都是特别纯真一个人，没什么心机。从未像现在这样，身材像无骨的美人鱼，浑身上下罩着一层妩媚的气息。
他在讨好梵沧海！
梵沧海侧脸看了看穆云意，眉宇间泛上一股阴郁之气，伸出手去摸了摸小青年的脸。
穆云意的语气有些吞吐，眼里满是索求。
小幽拿着豆浆油条，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不可思议。
“梵沧海，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他是穆云意，不是你的穆云峰！”
这话似乎提醒了梵沧海，他索然地收回了手。
“想他就去学校看他呀，你不是说他去上学了吗？”小幽也不相信这个说法，现在无非是借来一说而已。
要是被小幽知道他跟一只猫跑了，会作何感想？
梵沧海没有理会小幽，起身去柜子里拿来一瓶五粮液，打开盖子跟喝开水一样倒进嘴里。
“你家猫呢？跟人跑了？”
小幽嘴快，却不小心说中了，梵沧海瞪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猫这种动物，就是没有狗那么忠诚！要不，咱们养条大狗？”
不管小幽说什么，梵沧海都是不予理睬，自顾自地喝酒，也没见他能喝醉，50度的烈酒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小幽觉得无趣，就自个玩电脑去了。昨夜他发奋图强，学习了拼音输入法，已经能跟陌生人简单地聊天了。
门口忽然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看了看百草园的门面，又急忙地跑进店里，喊着：“梵先生！梵先生！”
小幽看他两眼发光，满面春光，就跟有什么喜事似的，便问：“你有什么事吗？”
卧在一边喝酒的梵沧海瞥了来人一眼，正是昨晚开滴滴车的男司机。
男司机不无骄傲地对小幽说：“我是梵先生的专职司机！”说完就微笑地看着梵沧海，这位大仙师随意地半卧在那里，一种超然于世外的感觉令人赏心悦目，向往之。
“专职司机？梵沧海，你什么时候有了专职司机？”
“把他给我赶出去！”
谁知梵沧海却说了这么句话，小幽愣头青了好一会也没明白，只好对来人说：“你要是不买药材就请回吧，我们家先生今天不看病！”
“诶？梵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正是我送你回来的！还有一只猫，小白猫！”
“沧海哥哥让你出去你就出去！”穆云意厌恶地过去赶人。
小华一看到这个俊俏的青衣长袍小伙子，妒火就烧起来了！在他刚想开骂的时候，梵沧海身形一晃，就将他点穴了，话说不出来，身体也不能动弹。
“小幽，帮我抬他出去。”说着，他又卧下来喝酒，什么事也不管。
“梵沧海，你这是闹哪样啊？听人家把话说完呀。”
没办法，小幽只好将这个男人拖了出去，塞进他自个的车里，也就不管他了。
不多久，关艾也来了，这个小幽认识，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只看了梵沧海身边的穆云意一眼，关艾就不悦了。穆云意也露出怒容，两人就要掐起来。
最后，关艾也被点穴了，小幽又将他拖出去，仍然是一头雾水。
“梵沧海，今天什么日子？来一个你就点一个？他们到底来干嘛的呀？你可不能白白浪费赚钱的机会呀！”因为梵沧海遏制了他们发作的苗头，小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偏偏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好，店里有了新客人，来了一对姓李的老夫妇。
李先生说：“我听说这里的梵先生很有本事，想请他帮我们做一场法事，我们是暗灵街的业主，就住在附近。”
小幽赶紧端茶倒水接待，说：“你们放心，就没有我们先生解决不了的麻烦。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说，梵先生……他现在喝了点酒，等他休息一会，马上给你们出出主意。”
梵沧海并不打算休息，他强忍着不适看了看两位老人，说：“什么事可以现在说？”
“梵先生，您好！我们是在前面开店铺的，能不能请您到店里去看一下，因为店里一直都不是很太平。价钱多少没问题，要是能替我们解决这个内患，那将是感激不尽啊！”
老先生边说边打量百草园内部，听说在百草园开张之前，这里是闹得最凶的地方，因此没有人敢来。可是自从梵先生坐镇此地，那种大半夜的热闹劲居然全没了。
所以，他们斗胆前来求助。
梵沧海也没问他们什么事，清清淡淡地说：“但凡阴阳行当都有其规矩，若麻烦我给你们解决了，需要收取20％的家产总和，能接受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20％的家产总和？好大的口气！梵沧海今天开窍了吗？小幽心中一阵狂喜，他看了看两位老人家，两人衣着讲究，仪态雍容。特别是那老太婆，衣着光鲜穿金戴银，姿态端端正正的，有一种来自富贵人家的威仪。
没想到梵大仙师也有这心机，狠敲一笔！小幽给梵沧海这次的“狮子大开口”点了200个赞。
做生意本来就该这样不是吗？
老夫妇没想到收费这么高，面面相觑，隐约听说这位医师不敛财的呀，有多少给多少，怎么今天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贵，太贵啦！
两人说这事自己做不了主，要回去跟儿子们商量一下，就这么急匆匆走了。
小幽觉得他们再回来的机率极低，说不定心里已经后悔了，就说：“20％是不是太高啦？梵沧海，你可以适当压一压，免得把人吓跑了。”
梵沧海只是喝酒，毫不在意地说：“随便。”
第24章　迷乱
小白猫跟着黑猫进了一条密道，又路过下水道，到了某处，被黑猫推了一下，就跳进了一个大黑洞。
它惊叫着身体极速往下坠，心说这是要去哪呀？我该不会被猫骗了吧？
两只猫下坠了好一会突然就被树藤缠住了，有了缓冲，它们落地的时候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以这个速度下来，小白猫觉得这里离地面足有数十米深了！
在暗灵街的地底下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这里是一个大大的洞穴，怪石嶙峋，有潺潺的水流声。
黑猫在水里喝了几口，小白猫也学它低头喝水。
水质出奇的好呢，不是地面上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自来水，这是没污染的天然地下水！
白猫口渴极了，喝了好多。
黑猫看着它，突然就凑过去用舌头舔了舔它的脸颊。
小白猫不懂猫咪之间这种接触算不算亲昵，以为只是很普通的动作，也就没有阻止它。
毕竟这一路来，黑猫也不像有坏心的样子，小白猫已经减少了几分警惕。
黑猫的前爪抓了抓它脖间的铃铛，好像在打量。
“难不成它看出来了这铃铛的秘密？”小白猫心里想，“这只黑猫一定不是普通的猫！”
梵沧海能给关艾他们点穴，对穆云意却舍不得下手。
如今，同为同性取向的白发小青年也被阴缘蛊所影响，对梵沧海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爱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居然不亚于穆云峰。
由于昨夜梵沧海未曾入睡，使得阴缘蛊无法吸食妒火，今天梵沧海对目标的吸引力是加倍的。
穆云峰跟别人跑了，梵沧海正是混沌状态，怒火和悲伤交织在心头，使他眼中看到的与往日有些许偏差，穆云意正好迎合了这种需求。
“沧海哥哥……”穆云意双手攀住梵沧海的脖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沧海哥哥，乖巧又撩人。
梵沧海终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么一碰，就舍不得离去了。
他一路轻啄下去，亲他高挺的鼻梁，凉凉的鼻头。
有些温暖，他一千年不曾触碰，即使到了现在，依旧觉得有距离。
也许是自甘堕落了，也许是被穆云峰气的，他真想就这么亲下去。
他们两个是同样的灵魂不是吗？
而这一个更加听话不是吗？
两只猫一起在洞里闲逛，洞内有些天然的发光晶石，使得肉眼可以看清楚洞内。
越往深处走越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佛教圣地，因为小白猫在墙壁上看到了很多经文和佛教的壁画。它仿佛听到了当年佛家弟子在这里早读念经的情景。
沿着这些载满历史文化的洞壁，小白猫看到了更深处的石室里，有一具人类的尸骨！
是一个肉身不腐的光头和尚！
他盘腿打坐，双目闭着，双手合十，姿态定格了。一层薄皮裹着骨头，身上的衣物都还保持着原样。
看上去像个得道高僧，难道他是在这里坐着圆寂的吗？
小白猫觉得匪夷所思，这具尸骨也许有几百上千年了呢，居然还能有幸看到！
黑猫坐在地上，看着和尚的眼神充满了敬意。它低头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只黑猫跟和尚是什么关系？”小白猫心中狐疑，但也没办法知道答案。
然后黑猫带着白猫到了一处，那里有破毛毯，有旧的抱枕，有毛线球，还有猫粮！
看上去应该是黑猫的家？
它从袋里叼了些猫粮出来，放在小白猫面前，白猫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它肚子饿了，可也不能吃这个呀！
黑猫也不管它，自个低下头去吃了。
“真是只自力更生的猫……”小白猫心里叹道。
它也在旁边坐下，看着远处石壁上流淌下来的地下水，这里万籁俱寂，它喵了一声，回声清亮。
这是一个避世的好地方！
他应该找不到这里……
小白猫心中有些惆怅，蜷缩着身子，放空思绪，让身心归于平静。
梵沧海喝了很多酒，睡得很沉，小幽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让那对老夫妇迟些再来，说梵先生醒了会电话他们的。
两人虽然着急，可也只能先回去了。
这对贵气老夫妇似乎已经决定要请梵沧海办事，酬金就得是20％的家产总和！
小幽的脑子里在想，到底能有多少钱呢？万一他们谎报家产谁也没办法验证准确性不是吗？
难不成梵沧海有办法知道？
大仙师今天低气压，不停地喝酒，大概跟他的猫有关，那只没良心的猫不知跟谁跑了，惹得他愁云惨淡！不仅如此，还光明正大地对小意又搂又抱，八成是把穆云意当穆云峰了！
要是小幽不出手阻止，小意这会已经被他……
奇怪了，小意为什么喜欢上梵沧海呢？他不是钟情于寒于飞吗？
穆云意这会正托着腮帮子，一脸思｜春的模样，浑身气质跟往日截然不同，他像一个刚堕入爱河的小青年，对爱情充满了遐想。
小幽自个摇头叹息，真搞不明白他们几个，关系太乱了！
突然他涌上了个念头，便坐到他身边，轻声问：“小意，你还记得你寒哥哥吗？”
穆云意猛地回头，像被人点醒了穴位，大梦初醒，他睁大眼睛看着小幽。
再低头的时候已经泪水涟涟了。
“呜呜……”他低声啜泣着，全然没了刚才那般气质。
“你别哭，当我没说好不好！别哭啊！”
“呜呜……”他一旦哭起来，可就不会轻易停了。
他越哭越大声，身子抖得厉害，那眼泪汹涌而出，哭断肠也不过如此。
小幽慌了，手足无措的，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谁把他弄哭了？”
怕什么来什么，小幽抑郁地看着梵沧海，这个叫半天也不起来的大仙师，听到穆云意哭了，居然立刻就醒了！
“不是我有意的！他自己爱哭。”
“他一直都好好的，你干了什么？”梵沧海语气不善。
“我能干什么呀？梵沧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梵沧海瞪了他一眼，坐过去摸了摸穆云意的头，然后搂入怀中。
可这一次，穆云意却挣脱出去了，自个埋头在膝盖上哭，也不理旁人。
他被阴缘蛊所影响到的情绪似乎荡然无存了！梵沧海觉得很讶异，便问小幽：“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小幽一口咬定，死不认账。
“不，这件事很关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梵沧海，你眼里除了他、穆云峰和那只猫，还有人吗？怎么他一哭你就能怪到我头上呢？”
“小幽，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哭，他现在跟白天的气质完全不同，你没眼睛看吗？”梵沧海对他很是无语，这个小幽也太磨蹭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幽扬了扬眉，这才清了清嗓子，说：“我……我就是问他还记不记得他的……那位！”
那位？梵沧海自然很快就明白了。
寒于飞！
难道只要提及他心爱之人就能破阴缘蛊吗？
既如此，那破了也是好事。
梵沧海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站了起来，发现外面天黑了，心中又变得惆怅起来。
这暗灵街不管白天黑夜，天色都是昏暗的，而夜晚又增添许多阴森的气息，往日他从未觉得这种气息有多压抑，因为自己是修士，一身凛然，邪不压正。
而现在，居然会被这天色影响心情……
“梵沧海，李老夫妇又来找你了，你要不要接他们的活？”
梵沧海似乎没听到，仍旧定定地看着外面。
小幽又叫了他几遍，大仙师才回过身来，却没说接不接。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小幽的电话适时地响了，是那对老夫妇，估计是来问梵先生睡醒了没。
“接就接吧。”梵沧海声音低沉，随便应了句。
李先生自己一个人来请梵先生等人过去，也不计较现在什么时辰，就要请他们去吃饭。
穆云意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可没过多久，他又有痴迷梵沧海的苗头了。
梵沧海心中有些疑虑，自己现在被阴缘蛊缠身，这么出去，容易招桃花，不宜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潜在的同性向之人越多……
所以他说：“吃饭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先带我去看看。你们两个留下来看店。”他吩咐着小幽，穆云意却不干，非要跟着沧海哥哥出去。
李先生也觉得不合礼数，想要隆重地请大仙师吃个饭，被梵沧海一口拒绝了。
梵沧海只好带着穆云意，与老先生一同往暗灵街的路口方向走。
老人家顺便跟梵沧海唠一唠家常：“老夫对玄门了解不多，听说玄门数三大家族最为鼎盛，术法高深的大有人在。不知梵先生属于何门何派呢？”
“我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梵先生真是谦虚，定是隐世的门派吧？隐世的应多是高深莫测之人！”
“既然隐世，为何又要入世呢？”
“啊哈哈，梵先生出来悬壶济世，应该也是一种修炼吧，老头子实在是不懂其中的因果呀。”
“悬壶济世不敢当，平一平阴阳之间的冤屈还是可以的。”
他说到“冤屈”，令老人家有些讶异，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梵沧海问：“三大家族人才济济，为何不请他们来为你解除烦忧？”
说到这件事，李先生有些唉声叹气，说：“等梵先生您去看了，说不定也会跟他们一样啊！我请过无数的玄门中人，要么是些浪得虚名糊弄完就走的，要么是看出了端倪不肯继续的。连三大家族都说管不了！”
第25章　李氏古玩
三大家族明确表示不干扰暗灵街的事，原因不详，李先生说得甚是无奈。
对此梵沧海不作任何表态。
三人行走在暗灵街，向路口走去。夜色很暗，与世隔绝的暗灵街，在幽暗的地方总晃荡着若隐若现的影子。一些流浪的小狗会突然对着无人的巷子吠个半天。
一般人很少这个时候还逗留在外面的，老头子有些胆颤，尽管身边有个阴阳先生。
梵沧海并不在意，忽然在他前方某个垃圾桶旁边有个小小的白色影子，他看见了，下意识地走过去。
老人家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便也跟着过去，待他看清楚，叹息道：“暗灵街现在都成了流浪猫狗的天下了，夜里最是猖狂。”
一只白色的小猫在倾倒的垃圾桶边低头捡吃的，一听到人的脚步声，警觉地看了一眼。马上掉头就跑，但它跑得不快，因为两只后腿是瘸的。
梵沧海看呆了。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梵沧海说了句就跟了上去。
“沧海哥哥！”他跑得太快，穆云意没跟上，被黑乎乎的周遭环境给吓住了。
梵沧海在拐角处追上了小猫咪，它跑起来实在是困难，所以追上也不费劲。为了防止它再跑，这会已经用术法困住了。
“喵……”小猫无辜地叫着，虽说它是白猫，可毛发都是一坨一坨脏兮兮的，可没有宠物猫那么优雅。
梵沧海从广袖里掏出如意袋，解开系绳，光芒闪现，手中多了一个小瓷瓶。
他将瓷瓶里的液体药倒在小猫的瘸腿上，给它轻柔地按摩了半晌。
小猫见他动作温柔，竟也不反抗，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转来转去。
小猫再起来的时候，两只后腿居然痊愈了，它前后走了几步，又蹦跳了几下，就朝着梵沧海喵喵叫，大概是在感谢大仙师。
“不要去偷吃，他们就不会打断你的腿了。”
小猫低着头呜呜地叫着，一副惭愧的样子。
“找不到吃的就去百草园，暗灵街最里面。”
梵沧海交代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小猫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在神秘洞穴里的梵色布偶猫，这会也是饥肠咕噜，它拒绝吃猫粮，趴在那里绵软无力，愁眉不展。
黑猫看着它很是无奈。
不吃猫粮不捡垃圾吃，如何生存？小白猫很后悔自己的冲动，并不是后悔离开了他，而是没有解开这该死的项圈再离开他！
只有做回人类，才有可能回到家中呀。
它抓着项圈，胡乱地扯着，很是暴躁，忽然记起黑猫的本事，便问它：“喵……（你能帮我解开它吗？）”
黑猫看着项圈，伸出爪子，那爪子上生出一圈符文，它竟是一只会术法的猫！
可是当爪子碰到项圈，马上就电光火石般弹开了！
看来试图用术法打开这个项圈，是会遭到抵抗的。黑猫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咕噜噜——”小白猫的肚子叫起来了，黑猫又把猫粮推到它面前，它皱着眉头别过脸去，又小心翼翼地动了动鼻翼，一阵难闻的气味钻进鼻孔。
它果然还是吃不了猫粮。
身体虽然是猫，可它的尊严和肠胃还保留着人类的骄傲！
在梵沧海身边多好啊，才享受他的照顾没几天呢，就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
这样离开他到底对不对？自己是不是真不该接受黑猫的玫瑰花？
小猫在心里问自己，结果依然得不到答案。
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喵……”黑猫叫了声，起身往一边走去，又回头看看白猫，头一甩，示意它跟上。
“喵？（去哪里？）”
“喵喵（来！）”
布偶猫只好打起精神跟在后面，它挺后悔变成这么个傻白甜花瓶布偶猫的，要是变成大狗，还能生龙活虎些不是吗？！只是大狗不能天天被他抱着……
进来的时候七拐八弯，惊险有加，出去的方式却有些特别。
两只猫一起抓住藤蔓。黑猫腿一划，旁边一颗大石头被术法催动，就掉了下去。大石头身上也绑着藤蔓，石头一掉，藤蔓被拉扯，另一端的两只猫咪就往洞口升上去了！
藤蔓没有到达最高处，最后几米是黑猫抱着白猫踩着七拐八弯的石头上去的！
黑猫再一次惊艳到了小白猫！
“喵！（你好厉害！）”
黑猫不做声，酷酷的。
“李氏古玩”在临近路口的地方，红木雕花古色古香，十分上档次，有种富贵门庭的感觉。只是门口的八卦镜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灰显得特别另类。里面的古玩字画不少，件件价值不菲。
李先生说：“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生意就完全停滞了，这些瓷器字画啊都卖不出去，堆积在这里。”
李老太有些不苟言笑，手上拿着念珠，神态威严，只是礼貌地给梵沧海让座。穆云意好奇地四处瞧着，翻翻这个摸摸那个。
李先生见这位小青年对古玩感兴趣，就说：“小伙子看上哪样就告诉老头子，我给你包起来，现在会欣赏古董的年轻人不多了！”
“咳……”
他刚说完，旁边的李老太就有意无意咳了一下，笑着说：“这么晚有劳梵先生真是过意不去啊！”她吐字清晰，中气十足，神态像一位老佛爷。
李先生受到老婆的警告，也抱歉地附和着把刚才的话题掠过了。
梵沧海看了看周围，室内一切安好，眼观气氛非常的祥和。他喝了口茶，说：“暗灵街这个位置毗邻大道，人气充足。店铺格局也非常完美，南北通透，不知道是什么困扰着二位？”
二老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由李先生来说，他叹了口气：“这个店呀，原本是……”
“沧海哥哥，我喜欢这个！”
穆云意十分喜悦地拿着一块白玉牌过来，给他的沧海哥哥看。
那是一块高6、7厘米，宽4、5厘米的晶莹白玉，上面还雕刻着一幅画。
老人家啧啧叹道：“小伙子好眼力啊！这是和田籽料的一级白玉！上面雕刻的正是松下问童子，是苏大师的作品！”
那位李老太一看到此情景，两眼都瞪圆了，就像穆云意搬走了她家的镇店之宝似的。
李先生在桌子下面的腿被人拧了一下，他一吃疼险些没叫出来，哪里不明白老太婆的意思？他缓过来后清了清嗓子说：“可惜呀，这块玉一位富商已经预订了的，连押金都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小伙子喜欢，倒是有一块差不多的白玉，可以相送与你。”
“我就要这块！其他的不要。”穆云意任性惯了，说话很泼辣，“是你说看中了就拿的！你这老头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小意，不得无礼！”梵沧海只好出言相劝，“待咱们替这位爷爷把问题解决了，你要多少块这种玉，还不是随便挑？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