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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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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大夫也是有心开不出药,只因那药引是叫茹枝香,寻常只有修士才有,妇人去修士的药铺询了价,却是他们家如何也付不起的天价。
不得已,她今日才壮着胆子来瞧这给修士们看的驱邪榜,期冀着能找到一个她一家子接得了的任务。便是她小儿子那只手没得救了,也不能叫他继续恶化下去,不能叫家里其他人也生了那等怪病。
妇人不认为这两个修士真的不明白驱邪榜是做什么的,她也不敢贸然和两名修士搭话,便拿着铁锨小心地退到一旁,想等他们挑完任务自己再过去。
事情的发展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那清俊修士并未回答,直接摇了摇头,接过木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才激活了任务说明,看起来还像是意外激活的。
木牌节节展开,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竹简。那竹简上的字也不是刻上去的,同样是由法术附着。如今竹料也十分紧缺,往上头刻字用一个丢一个完全是铺张浪费,即便是财大气粗负责发布驱邪榜的云剑派也不干这等会被戳着鼻梁骂的事。
这两个少年自然是夏荆歌和风甫凌。夏荆歌见风甫凌也弄不明白,便指着竹简问这妇人:“请问大婶,这是做什么的?”
“这是驱邪榜呀。这上头写着呢。”妇人吃了一惊,暗暗又打量他两个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二位道长可是闭关许久才出来?”
夏荆歌点点头,神情和软地笑道:“我们闭关十二年,出来已经不认识外头的世界了。”
“果真如此。”这妇人见他笑吟吟脾气很好的模样,便知他必不是那等恶形恶状的修士,神态立时轻松了许多,也笑起来,“道长可问对人了,要说这驱邪榜的来历,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个无责任小剧场233:
黎玉冲:过几日给你们俩做几套衣服,你们想要什么款式,什么布料,什么颜色的?
夏荆歌:你还我火凤袍
黎玉冲(神色不变):你穿青色罢,你穿青色有气质
夏荆歌(嘟囔):又出不去,穿给谁看?
黎玉冲(不理他,面向风甫凌):你又要穿什么?
风甫凌:随便
黎玉冲:你穿玄色好看,回头我叫裁缝给你裁一件绣金边的玄色衣裳。精神又有格调。
风甫凌:……
#来自颜控黎掌门的季常#
第27章 闻听病症救孩童,消除魔气遇故人
不多时,这妇人便将驱邪榜的来历讲得一清二楚了。刨开她那些夹杂恭维的词句,夏荆歌能够很明白地了解到,驱邪榜完全是无奈的产物。要说这个,还得从修士们的脾性和进阶途径说起,修士都是靠入定进阶的,也就是说不论一个修士心法高低,只要他坐修的时间越长,他所能获得的自身灵力就越多。
修士的心法又普遍要求修士们心如止水,因此越是能耐高的修士,越不爱掺和什么魔界和神界的纠纷,任你外面打得天昏地暗,我就是在我的小结界里怡怡然地闭关,我就是不出来,我就是不掺和。
坊间至今有传闻,许多六七八重天的高能修士压根就没出现过,人修魔之战持续了这么多年,至今全靠一些扫尾的修士撑场面。这种信誓旦旦的传言可能是从修士内部传出来,也可能是从魔族那边传过来,真假不论,效果必然是有的。不少人因此认为修士就是一盘散沙,毅然投靠了魔族。
驱邪榜的由来,大致是由于高阶修士们成天闭关所致。这类修士虽然长时间游离于世俗之外,在他们不闭关的时期仍然需要食物、药材甚至高等战服和法器。驱邪榜就是他们获取这些东西的最佳途径。每月五大据点都会发布他们来不及处理或没能力处理的一些魔族相关事务,把这些任务供给散修们完成,以此确保修士这个群体和魔族抗争的总战力平衡。
出于修士整体散漫性的特质,这个驱邪榜是不考虑任务人资质的。每个任务木牌上都施加了完善的高等法术,只要有人接了,就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奖励分,这些分数比银钱管用,可以换取修士们所需的各种物资。不过传闻那些高阶修士都是干一票就又去闭关的神仙人士,没人对成天和魔族作对有多大兴趣。甚至有人戏言,若非魔族一气把金乌都打掉了,使得这个世界上的灵气越来越少,严重阻碍了修士们修行的速度,说不准压根就没几个修士会联合起来跟魔族作对。
妇人介绍完了驱邪榜的作用,夏荆歌便对风甫凌道:“我们身无分文,这个榜对我们倒是正好有用。”
风甫凌微微点了个头,夏荆歌见那妇人脸上显出黯然忧心的神色,不禁问道:“大婶并非修士,何以在这驱邪榜前徘徊?”
妇人犹豫了一下,神色暗淡地把她儿子得了魔病的事说了,哽咽着道,“大夫说需茹枝香拔除魔气,我们寻常人家,哪来的茹枝香……”
“茹枝香?”夏荆歌有一丝意外,“大夫瞎说的吧,那茹枝香就是一杂草啊。”
妇人一怔,“怎么可能?何大夫从不胡言乱语。况且,修士那的药铺也有卖呢。”
“啊?”夏荆歌好生意外,还要再说什么,风甫凌拽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边上,小声问,“哪的杂草?”夏荆歌一愣,也反应过来了,泄气道,“九华派山上的杂草。不过,她刚才是说这是拔除魔气用的?”
夏荆歌不等风甫凌回答就要转身,风甫凌伸出手来,拽了他一下,把他拽到自己身前,似乎是想拉住他,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夏荆歌截下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总不能这么看着她伤心不帮忙吧?放心好了,我就那么过去一趟,不会有事的。你不是也说我们要往修士少的地方去吗?”夏荆歌转身朝那妇人走去,乌黑顺软的发梢从风甫凌眼前拂过,看起来软和极了。但这只是他的头发而已。
夏荆歌已经走到那妇人面前,笑道:“您儿子的魔病,是只要能拔除魔气就行?我正好会消除魔气的术法,我可以去试试。”他回头看了一眼驱邪榜和笔挺挺站在那的风甫凌,“修士做的任务,恕我直言,你们还是不要冒险去做了。介意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吗?”
妇人哪里还会介意,她简直是大喜过望,忙千恩万谢地就要领着夏荆歌要往家去。她走了两步才发现夏荆歌没有跟上来,转过头去一看,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飞奔回了另外那个冷得跟冰窟似的修士身旁,两只手都抱了他的胳膊,半拖半拉地把他往妇人这边带。
夏荆歌冲冷着脸的风甫凌笑得乐呵呵的,甚至有点讨好:“走嘛甫凌,我们去瞧瞧,就去瞧瞧了,瞧完就走,绝不停留。”
风甫凌睨了他一眼,倒是真的挪开了脚,不杵着了。他大踏步往前一步,与笑呵呵的夏荆歌并排走到了一处,极自然地反手握住了夏荆歌准备松开的一只手掌,与他掌心相贴。
不远处的妇人呆了一呆,笑容一时也僵在了脸上。
风甫凌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若无物,毫无凌厉之感,就像只是恰巧冷淡淡地扫过,却让妇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脸上忙又堆出了感激涕零的笑容,展开手臂引导方向,领着他们径自往家的方向去。一边走一边问:“还未请教两位道长尊号?”
“哪有什么尊号,我姓夏,他姓风,大婶随便叫便是。”夏荆歌笑道。
妇人住在平民住宅带,周围都是些需要捧着木盆亲手浆洗的普通人家,夏荆歌和风甫凌都感觉不到有特别的灵气和压力出现在四周。风甫凌因此还缓和了一些脸色。周围没有修士,就没有人能发现夏荆歌不断放灵气的事,他们两个也能自在一些。
妇人一家都很胖,很壮实,只她那年方十一的小儿子是虚胖,一身圆滚滚的肥肉,把五官都要挤不见了。夏荆歌忍不住想起妇人路上告诉他们的那句“我小儿子向来体弱多病”。他心道难怪甫凌说我对红尘界的事情了解得太少,一时半会讲不清楚,光是体弱多病这一项,就和他心目中的体弱多病有天壤之别了。不过他很快没心情想这句话了,因为那胖得几乎辨不出模样的小儿子一层一层掀开绷带,伸出了他的胳膊。
那只变得像松枝一样坚硬的胳膊,和他白胖到滚圆的身体形成了巨大差别。夏荆歌略微一看,便发现他胳膊上还长了一种密密麻麻的小型黑孢菇。那些小孢菇把他的手臂当成了生长和繁衍的枯枝,一圈一圈地覆满了他的手臂。光是看着就渗人。
夏荆歌将手伸到那胳膊三寸处,做出用灵力查探的模样。其实他只要站在边上就能轻松消灭这小孩身上的魔气,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昨日还没有这些长出来……”小胖子看到自己的手臂成了这个样子,几乎要哭了。
“去打一桶水来,深度要能没入他整只手臂。”夏荆歌吩咐完了,这家里的大哥立刻转身跑出去。夏荆歌伸手摸了摸小胖脑袋,眼眸弯弯问道:“别怕,我有办法给你治。你叫什么,多大了?”
“许……许由。十一岁。”
“很勇敢了,你看你都没有哭。我十一岁的时候若是得了这病,我爹如何哄我我都得吓得哭出来。”
“真的?”
“真的。”
许由在夏荆歌真诚的目光下信了他的说辞,扁了扁嘴,憋回了原本快要闪出的泪花。
夏荆歌下意识扭头与风甫凌对望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沉沉的黑光,和含着笑的自己。
不多时许家大哥提了满满一桶水来,夏荆歌就叫他把水桶放到床前,然后他小心按着许由的手臂整个伸进了水桶中,也不松开手,一直按着他的手臂放灵气。
过了一会儿,人们就看到那些小孢菇节节脱落,桶里的水位也一点一点下降,像被吸收了。许由那原本跟树枝似的手渐渐没那么僵硬了,软和了一些,甚至还恢复了一点点圆胳膊的感觉。其他人想象中的黑色魔气却一点也没有从水桶中透出来。它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夏荆歌又让许由的胳膊在水中浸了一会儿,才让他拔…出…来,这时候他手臂上已经没有孢菇了,只有一个个红印子和龟裂的皮肤。
“他身体里已经没有魔气了,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夏荆歌才对许家大婶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许家大婶立刻边转身去开门边道,“定是云剑派的道长们来了,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夏荆歌下意识倒退一步,风甫凌立刻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给他输送魔气,以抑制他不断地释放灵气。
许家大哥立刻笑道:“这城中得了魔病可不是小事,昨日我们就报上去了,今日云剑派的道长应是来调查的。”
说话间那两位道长已经近了,其中一个人未到声先到:“用水泡一下就治好了?!”
片刻之间,他已出现在了门口,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是如何不借助药物治好的?”夏荆歌一看,这竟是个面熟之人。
正是十几年前给风甫凌治过伤的祁见理。他身上穿的也不是云剑派道袍,可见并非云剑派中人。倒是他身边跟的另一个人是云剑派弟子。
夏荆歌一看是祁见理,不知为何倒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笑着答道:“他这症状出现的原理其实很简单,魔气阻隔了他身体中的固有灵气和外界灵气进入手臂,手臂自然要萎了。这孢菇则负责将臂中残存的清灵之气和水分蚕食掉,才令他的症状看起来这么可怕。若我所料不差,孢菇应是专门弄来配合这魔气发挥作用的。他并非得了魔病,该是中了魔毒。我不过是帮他把魔气抹掉,输入了一些灵力而已。”
祁见理已到了床前,他蹲到水桶前查看了一番那孢菇和许由的胳膊,又问:“这孢菇你是如何让它脱落的?”
“哦,这孢菇应该是依附魔气而生的。我抹消了魔气,它们自己就掉了。”
祁见理站起来,对夏荆歌施了一礼,“请问道长如何称呼?”
夏荆歌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风甫凌,才道:“我姓夏。”
祁见理等了等,见他没有报名的意思,才又道:“不瞒夏兄,其实城中还有数例相同的案例,我等并无消除魔气之法,可否请夏兄……”
“我们要走了。”出声拒绝的是风甫凌。
祁见理的目光顺着夏荆歌转到风甫凌身上,期间在他俩交握的双手上停了一停。他仔细看了几眼风甫凌,忽道:“这位兄台,我们可是在哪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风甫凌:我们只是很纯洁很认真地在牵小手
第28章 救病人知九华派,言特别互诉在意
“你认错了。”风甫凌断然否认,又道,“你们不是能用那个茹枝香治疗?”
“茹枝香寻常不可得。而且我们给一个病人试过了,没有用。”祁见理挑起单边眉,又不动声色地把他们打量了一遍。“我们也祛除不了魔气。”
夏荆歌听闻茹枝香没用,竟然一点也不觉意外。
“我们商量一下。”夏荆歌对祁见理说罢,就拉着风甫凌到了院子空旷处。他们还未站定,风甫凌就已经道,“商量什么?不许去,你一去,他们几个人一块好了,你要怎么解释。”
“也没那么糟糕吧。”夏荆歌心里动摇了一下,蓦然生出一丝歉疚,他想了想道,“那不如这样,我就说我可以集体施法,让他们一起泡水桶。给他们治好了,我们就走。”
风甫凌抱胸杵着没动。
夏荆歌歪头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笑道:“走吧甫凌,等把那些病人都救了,我们就去做那个驱邪榜上的任务好不好?你都将魔气往荒野方向放出两三里了,黎掌门定然猜不到我们会这么明晃晃地在他眼底下活动。”
“他又不笨。”风甫凌语带无奈,到底没有再坚持下去,转口叮嘱道:“要快些。”
“遵命~”
他们两个商量好了,就随祁见理一起去见其他病人,至于那名云剑派的门人,则被留了下来调查许由到底是从哪里摄入的魔气。临走时许家大婶自是又一番千恩万谢,她这头还未谢完,许由忽然就跑了出来,问道:“夏道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夏荆歌有点意外,笑道:“自然。”
“我二哥说,修士都是从小开始修炼,从小就会那些嗖嗖嗖突然蹦出来的法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去当修士吗?”
“自然可以。比你还大的才去当修士的都有。”夏荆歌双目微弯。
“那我会不会怎么也赶不上那些从小就修炼的修士?”
夏荆歌笑道:“我从小便修炼,却怎么也追不上旁人,如今不也好好的。你若真想做一个修士,只管去修便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最合适你修炼的方式。”说罢,夏荆歌又侧头看了风甫凌一眼,眼中濛濛温光。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没有遇上风甫凌,又会怎么样呢?夏荆歌有些想象不出。这种已经过去的不确定,也不是他需要重头开始想的。
许由呆呆地看着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风甫凌,半晌方应了一声好。夏荆歌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期许,便和风甫凌、祁见理一道走了。
给其他病人治病的过程很顺当,祁见理不是个爱弄那些虚头虚脑之事的大夫,他听夏荆歌说要集体治疗也没有怎么质疑,只是又问了他一些原理上的问题。夏荆歌的回答显然也令他满意。
他们快要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两名云剑派的弟子,左边那个沉着脸斥责道:“师弟,以后莫要再如此说了。”
右边那个师弟显然极不服气,撇着嘴道:“那九华派记名弟子如此嚣张,支使得我们团团转,还不让人说了么?”
那师兄还待说什么,见前头立着三个人,终是没有再提,只不着痕迹地用袖口扫了扫他师弟的衣服,便领着他上前来了。
至于夏荆歌,夏荆歌在听到九华派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浑身一震,整个愣住了。待到那两人走近了,他才回过神来,施了礼问道:“敢问两位道长,那九华派……可是原七重天上那个九华派?”
那师兄点头道:“正是。你不知道?”他一看夏荆歌二人身形便知他非可小觑之辈,问完转念一想,这些能长期闭关的家伙会了解外界情形才怪,也不以为怪了。
不出他所料,夏荆歌果然道:“我才闭关出来,并不知情。不是说那九华派已然灭派了么?还有幸存者?我、我若要去找他们,该如何找?”
那师弟不太会看人脸色,心气约莫还有点不顺,哼道:“九华派那么大的派头,哪还用找?只往街上随便拉个人一问,保管便是他们的记名弟子。”说罢还小声嘀咕道,“好好的江云城就跟成了他们九华派的地头似的。”
那师兄立刻瞪了师弟一眼,方对夏荆歌赔罪道:“我师弟不懂事,道长莫介意。先前道长所问事由,是这样,昔年九华派先掌门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令他弟子带着门中那些未成年弟子逃到红尘界躲灾了,是以如今尚有九华派。九华派掌门现今正在我门中做客,道长若是要找九华派之人,在下可代为传达。”
夏荆歌闻听派中师兄弟安在,微微睁大眼,抖了抖唇,竭力克制了一番,才算镇定下来。他身体里的灵力因此又多溢出一些,风甫凌不得不加大了一点魔气的输入。这实在有些危险,一个不小心,不是夏荆歌放出的灵气太多会被察觉,就是风甫凌的魔气放太多外溢了会被发现。
夏荆歌平复下来后也是暗暗出了一背的冷汗。他暗吸一口气,问道:“请问现今九华派的掌门是何人?”
“柳向尘柳掌门。说来这还是一段佳话,当年柳掌门小小年纪便能摆脱魔族的追踪,带着一众师兄弟妹安全无虞地到了红尘界,非常人可行。”那师兄一脸赞叹地说完,见夏荆歌面色有异,奇道,“莫非道长认识柳掌门?”
“我……”夏荆歌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那师兄弟俱都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又看见风甫凌也目色清沉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一时反倒犹豫了起来。“我……”
夏荆歌突然觉得自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他自然是完全相信师兄与别个不同的,但若他就这么和风甫凌扎进了云剑派,叫那些修士们瞧出了风甫凌是魔呢?他们会不会直接诛杀了甫凌?
夏荆歌心里没底。
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夏荆歌摇了摇头,忍痛道:“我与九华派……掌门并不相识,只是父辈有些渊源才多问了两句,也不必去了,多谢几位道长。”
说罢夏荆歌就与祁见理告辞,祁见理虽有心带他们在城中多转转,奈何事太多,也不与他们虚套,只告知他们有事可到云剑派边上的紫庐山找他,便别过了。
夏荆歌和风甫凌出来后,便走在大街上。他二人一直手拉着手,夏荆歌已经发觉别人对自己和风甫凌频频侧目多少是因为他二人牵手的缘故。但他心中以为风甫凌不曾特意提起,大约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并不十分上心。
他们走了没多远风甫凌便问:“为何不见你师兄?”他二人同住十二年,夏荆歌又是那话多的,风甫凌自是早将夏荆歌心里头重要的那些人都了解得透透的了。
“我是想见他了,可万一黎玉冲揭露了你的身份,非要杀你怎么办?”夏荆歌摇摇头,“还是打听好九华派何时离开,我们再想办法去见师兄吧。”
风甫凌点头算是应了,又瞧着夏荆歌问:“那你为何不高兴?”
“我没……”
“嗯?”
“我……”夏荆歌被风甫凌那冷清明晰的目光看得受不了,投降道,“好了告诉你便是了。我在想,为何我爹不叫我跟师兄他们一块逃了……”
风甫凌停下了脚步。
夏荆歌咬了一下唇,垂头看着空中肉眼不可明辨的飞灰,浮灰飞扬,几乎要迷了人眼。他强笑道:“其实现在回头想去,我不和师兄他们一起下来,倒真的是好事……至少两边都保全了,是吧?”
夏荆歌也不是不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是自己跟师兄他们跑,一定会吸引魔族和其他修士的目光。那时师兄也不过心动后期,即便在情急之下突破到了金丹,也不会是那些魔族的对手,甚至不会是一些比黎玉冲更厉害的修士的对手。
他心里很清楚,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把他和他们分开,让他们两头跑。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自己事事都被排除在外,被单独对待的感觉。哪怕爹跟自己提一句,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爹才是那个最不把我当九华派弟子的人。”夏荆歌说道。
他们正走在一条冷清的巷边,这是往驱邪榜的方向,路上基本没有人烟。风甫凌仍拉着他,闻言转身看着他道:“你爹只是想把你们都保住。”
“恩……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不说还好,一说夏荆歌就更难过了。
风甫凌上前半步,在与他咫尺之隔的距离上停住,问道:“你觉得我和别人一样么?”
夏荆歌一怔:“你自然和别个不同。”
“和你师兄比呢?与他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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