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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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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父子相认无言对,薄情寡义皆修士
那名侍者进去了好一阵,终于回转出来,对他们两个道:“两位请随我来。”
风甫凌跟着他和项融进了长暝宫,里面也是幽幽暗暗,只在壁上杵着一排排幽光朔朔的灯。这些灯或许也是由三昧真火和阴冥幽火合练而成,因而方能使人看见了这一立一立的暝矿墙壁。
只是这壁上的灯和方才那个火莲灯所散发的火焰形态又截然不同,一则烈直,一则柔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借着这幽火,风甫凌注意到墙上的纹样竟是云纹。和修士乃至神界偏爱的祥云纹几乎没有区别。风甫凌生出了点疑惑,他就是对神界修士界和魔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没兴趣,当然也知道魔和修士,和神界乃是不同族群间的死敌。这种仇敌关系应当源远流长,自有传说起,便存在了。
既然是这样的死敌,那么通常他们的审美偏好也应该是迥然不同的,但怪也怪在这里了,双方的衣着显然没有什么相似点,建筑的风格却出奇地相似。如果说刚才他在那片住宅区看到的房子院落只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个长暝的外观和墙壁云纹就不得不让他心里打个问号了。
风甫凌又偏头借着灯光看了看那些在灯光照耀下散发着粼粼暗光的纹样,及至听到项融问了他一声:“看什么?”
他才摇摇头,收回了视线:“没什么。”
其实像不像的,和自己也没什么干系。风甫凌想。
那侍者引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拐过一道又一道弯,方才停下了,殿室的门开着,他抬手撩起一道帘子,转过来道:“项大人,君上正等着您。”说罢,他又对风甫凌略一欠身,做出个请的手势,“公子请随我来偏厅。”
风甫凌点了点头,远远望了殿中一眼,只看见空寂的殿室,和半道挺立的背影。他心里莫名有些纠葛难言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却总是出乎风甫凌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自己其实是不那么在意的。
风甫凌暗暗地摇了摇头,就跟着那侍者离开了。
项融那边,当然是在跟风悯昭汇报带风甫凌回来的过程,末了他总结道:“甫凌身上的魔气,确与君上是同一种。”
风悯昭听了,就幽幽叹了口气,“若非我当年……”当年如何,他却没有再说了。
这话项融当然不能搭腔,也没勇气搭腔。对于魔君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这件陈年旧事,他和齐喑少不了私下讨论过,甫凌他娘到底会是谁,结果齐喑就有理有据地丢给他了一个魔君版……爱恨情仇的故事。如果项融听过狗血这个词的话,他一定会在故事前添上狗血这个定语。
照齐喑的回忆,风甫凌必定是当年魔君施展禁术后失踪的几年折腾出来的,那时正好是管钰死后的年月,他道多半是魔君伤心欲绝,以至于和人间和管钰长相相似的女子有了纠葛,结果那女子后来发现君上心里有的是管钰,由爱生恨,反目成仇,连生了孩子都不让君上知道。
虽然项融知道齐喑不会告诉自己更隐秘的事,比如那个禁术是个什么术之类,但他告诉了自己的,当然都在可八卦范围内,项融暗地里琢磨过后,也觉得齐喑这猜想虽然略显生硬,好像跟君上的性格对不大上,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情形了。
要不然,有哪个当娘的会直接把自己儿子丢了,连个日后相认的信物都不留,任他自生自灭?哪怕有一点点的喜欢,也不会做得这么绝,更不会根本不让魔君知道甫凌的存在了。
项融暗自摇头,心想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思量间,风悯昭已经道:“你妹一事,你可已有决断?”
项融神色一黯,却是摇摇头,“请君上容属下再考虑一段时间,属下……”
“我知道你难以决断,只是再拖,也不能拖过下个月底了,不然她就要魂飞魄散。”
“……属下明白。”项融面露哀色,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属下发现小萸命格与夏荆歌相同,不知……”
风悯昭沉默了一会,方道:“那个术法,你不必想了,他自己尚且是不全之灵,帮了你,他不就又得废一小半?你若是想问我愿不愿意强行助你施法……我也需事先和你明说,夏荆歌肯不肯助我等一臂之力,我们都拿他有用处,若用他来救你妹妹,就算我答应你,别的六部之魔也不会答应。”
“……”项融也沉默了一阵,方才低声道,“属下明白。”
风悯昭看着他,沉声道:“你明白就好。你妹妹……你去看看她吧。”说着,他挥了挥手,这是示意项融下去了。项融行了礼,半垂着头转身离开。
等他走出去了,风悯昭又叫侍者去带风甫凌。
风甫凌才喝了一杯魔域的茶,比人间的还清苦许多,他不明白这怎么就能成了待客的茶水,喝起来真的舒畅?见那侍者来领自己,他果断放下那盏漆黑的茶杯,站起来跟他走了。
风甫凌的夜视能力自然是极好,刚进魔君那见人的殿室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站立在魔君身后的那名不像侍者的魔,看着自己露出了略微讶异的神情。风甫凌便多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似一本正经地又站着不动了。
为什么说是看似一本正经呢。因为风甫凌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人绝对是假正经的本质。别问为什么,这是直觉。
果然,下一刻,这个魔就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他的言行是有多么的不一。只见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君上,属下先行告退。”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拿眼睛去觑风甫凌,然后在听到魔君一句“恩,你去吧。”的声音中,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看起来他似乎是很想旁听一下风悯昭和风甫凌父子初会的对话内容的,可惜风悯昭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于是他只好一本正经地,实则极不甘地,恋恋不舍地,只差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经过风甫凌身边的时候,他还肆无忌惮地盯着风甫凌看了好一阵,风甫凌见他皱着眉,好像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懒得去猜测了。
该知道的时候,自己总会知道。
那魔离开后,魔君就踱步到了风甫凌面前。
就这样,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好一阵,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跟比拼耐力似的。整个大厅安静得能听到火焰燃烧时忽大忽小忽高忽低的细微风和声。最后这诡异的寂静是在风悯昭突然的剧烈咳嗽中打破的。风甫凌见他咳得撕心裂肺,又无侍从在旁,左右看看,就去旁边的桌边摸了摸茶壶,见是暖的,便给他倒了一杯水。
风悯昭一杯热水喝下去润肺,果然是要好了一点。他缓下了咳嗽,斜眼瞅瞅风甫凌,终于开口道:“今年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闻言,风甫凌的神色是极淡然的,或者说是显得有那么些漠不在乎的,他语气平淡地回道:“听说了。”除此之外,风甫凌不知道该拿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魔君,总不能喜极而泣,或是愤怒地指责吧?他什么也不知道,对方似乎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只能暂时当个意外,淡然处之了。
风悯昭看着他平静的神色,和无波无澜的话,倒是笑了:“其实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果然是我孩子了。”
“……”这都要见了才能确定,风甫凌的心情再度微妙了起来,有一瞬间简直不想认这个爹了。
风悯昭等了一瞬,见他一句回话也没有,很有点无奈地道:“你好歹也回个话么,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跟你……咳,娘亲一般。”他仿佛不习惯似的,停顿了一下,才把这句话说完了。
风甫凌这才转了转视线,看到风悯昭脸上,为他那句话感到奇怪,也突然有些细微的愤怒,像是平地里忽地腾起了一窜小火苗,不是特别热,但它静静地焚着,发出细微但持续的热度,让人不能随意忽略。风甫凌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不喜欢她?”
他以为眼前这个在人间作为大人恐吓小孩目标人物的魔君至少也该发火,但他并没有发火,只是冒犯该是有的,他愣了一会儿,也不说话,走到窗户跟前站住了。风甫凌一步也不退让地跟了上去,在他身后站定。从他这里,只能看到窗外一片虚无黑暗,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洞,把这里的魔和人全都罩了进去。
还是人间的窗景好一些。风甫凌心里冒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他等着风悯昭的答案,等了很久,一般人或许就要以为等不到答案了,但风甫凌是个淡定又有耐心的魔,他并不担心等不到答案,也不急于等到答案。该有答案的时候,他想他会知道。
果然,魔君风悯昭的耐性大抵是不如风甫凌的。他终于转过身来,直视风甫凌的眼睛道:“喜欢了许多年,然而儿女情长,在立场面前并没什么用。该反目时,总归还是要反目成仇的。”
风甫凌一怔,他又不是蠢人,哪会听不明白这世上能和魔立场不同的都有哪些,竟脱口就追问了起来:“修士?那是谁?”问完,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他真的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在意的。他还是想知道的。
这次他却没有等到确切的答案,尽管风甫凌认为自己应该知情,但风悯昭似乎打定了主意闭口不提,他沉默了一会,就转了话题道:“你既然是我儿子,本该自幼接受我族正规教育,方能成就大器。如今你虽有幸能习得我风氏入门心法,毕竟是耽搁了二十几年,现在竟然还只是半桶水也不到的意欲期,难免让人笑掉大牙。我欲送你进试炼之域潜心修习数月,待你有所进益,再正式认你回来,你可愿意?”
“不愿意。”风甫凌想也没想就回道。
风悯昭似乎是一怔,立刻道:“我风氏试炼之域是多少魔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只要进入,修习速度至少翻倍,成功翻两倍也不是不可能,你竟然不愿意?”
风甫凌摇摇头:“我只是听阿融说……来见见你。既然见过了,过一阵子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你要回哪里去?”风悯昭皱起眉。
“回人间。”风甫凌毫不惧他的发怒征兆,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答应过别人,要回去。”
风悯昭立刻冷笑一声:“回去见那夏荆歌么?”
风甫凌一下子看向他。风悯昭又冷笑了一声,“你这么盯我也没用,你们那点事已经传到魔域来了。”
“……”被自己算是刚认的爹突然提及这种事,风甫凌忽然觉得有些羞涩。而且他也没想到,怎么魔域的消息这么灵通,这都能传到魔域来?然而风悯昭下一句话,又让他那点羞涩瞬间尽去了。
他说:“修士尽是薄情寡义之辈,我劝你还是早歇了心思为好。”
第82章 相处不似想象难,迷月故乡在月亮
“这是我自己的事。”风甫凌脸色顿时一变。他抬眼看着风悯昭,这个本来也不是很熟,一瞬间就变得更加陌生的魔,心里又复杂了起来。或许他这个便宜爹说的真是肺腑之言,那么也就是说在风悯昭眼里,他那个未曾谋面,甚至也不知道是谁的娘大抵就是这样的。
但这又不能套到所有修士身上。更不能套到夏荆歌身上。
就跟猜到风甫凌想法似的,风悯昭又道:“你现在不信,以后就明白了。”
风甫凌看了看他,并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那个娘亲到底是如何的不爱讲话,以至于让魔君以为自己是和人相像的。他也已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沉默,习惯沉默,这原本不过是一种天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最省时省力的处事方式。像,抑或是不像,其实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他在心里根本不能赞同风悯昭的看法,但他却并不想与之僵硬对峙。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觉得糊涂的情绪,如果是旁人,他不接话大抵是因为不想理对方,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
这个对他来说应该完全是个陌生人的魔,即便他们对某个事物的看法处在基本对立的观点上,即便他毫不认同,他竟然也并不想和他激烈地争吵起来。
见风甫凌久不答应,风悯昭大抵也并不想就此事和他闹僵,随即缓了脸色,改而说些他自己大约也从未说过的话来:“这些年你受苦了。”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是真的感慨,倒不像是敷衍。
风甫凌也听出来了,对于他的转移话题不免暗松一口气,就跟着摇了摇头,“不算什么。”什么才能叫受苦?风甫凌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也还好,至少没有食不果腹,也没有衣不蔽体过,还遇到了阿融小雨,遇到了夏荆歌,他要是当真在这魔域长大,怕是很难和他们相交相知,甚至还有可能,第一次见夏荆歌,他们就是敌人了。
……那才是不幸。
风甫凌意识到自己想太远,按住了思绪,就听风悯昭道:“我已让人给你收拾好了院子,往后你就住在长暝宫中吧。”
风甫凌犹豫了一下,他原来的打算是和项融一块救了小雨就走,如果住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风甫凌想了想,问道:“可否自由出入?”
风悯昭一愣,随即笑道:“这是自然。这里本来就是你家。”
风甫凌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满满涨涨,忐忐忑忑,令人不知所措。家这样的词,对他来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在他活过的头十几年里,只见别人有家,自己是没有过的。即便他和项融、项雨一起讨生活的那段日子,也是满世界乱窜,并没有多少安稳的时刻。至于和夏荆歌一起在结界中的那段日子……那确实是平静安逸又美好的日子,但他们毕竟始终是处在被囚禁的境地中,那是一个并不自由的牢笼,他们没事就研究怎么离开,谁也不会把那里当家来看。
现在有个人突然跟他说,这里就是你家,他如何能抵挡得了?
风甫凌抵挡不了。
所以他愣了一瞬后,就点了点头。风悯昭见他同意了,明显高兴不少,兴致勃勃地一挥手道:“我带你四处转转。”他原本脸色苍白,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之象,因着这兴致倒也多了一丝红润。
风甫凌看看风悯昭那总忍不住在旁边找个桌子或柱子之类支撑的身体,他看起来虽然没有病得瘦骨嶙峋风一吹就倒,可不知怎么的,风甫凌总觉得他走几步就得喘半天,让他领着自己走,兴许有点难为人家。但他见风悯昭高兴,倒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只问了一句:“要我扶你么?”
风悯昭似也是被这句话问懵了,他愣了一下,终于笑起来,又咳了两声,咳完了,才朝着风甫凌的方向抬起了一只胳膊。风甫凌立刻过去两步,扶住了风悯昭。
魔君风悯昭一身玄衣,形制和管羿穿的那身类似,但管羿那身瞧着有些骚包,他这身就偏了随性的感觉。衣服的质地瞧起来也是这里普遍的偏防护型,但摸起来竟是柔软的。风甫凌扶着风悯昭走了几步,在他的指挥下往另一道此前没有注意到的门走过去。
“这是什么病?”风甫凌走在路上,又问道。他一贯是很少主动说话的,更别提主动问人家了,要是项融在这,少不得是要吃两惊,再调侃他几句才罢休。
“十几年前攻九华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咳咳,咳。……怎么?”风悯昭目露疑惑地看向风甫凌,他感觉到了风甫凌抓着自己的手一紧。
风甫凌脚下本是下意识一滞,这下也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他也不愿叫风悯昭看出端倪,抑或是自己担心什么,想了想还是仍接着前话问:“治不好?”
风悯昭不太在乎地摆摆手:“穿了肺,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风甫凌便不再问了。
他扶着风悯昭从那道门出去,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他见到了一个在这虚黑中一眼望去,望不见全貌的,会发光的园子。尽他目中所极,园中携着幽蓝光点的不知名飞虫闪耀飞舞,宛若群星。又有各色发着澄黄紫粉荧光的花朵竞相争艳,在墨色的枝叶中点出诡异却又美妙的姿色来,迎着微风招摇轻颤。想来魔也和人间一样,喜好在院中弄些植株山色,区别只不过是植物不同罢了。
风甫凌想这样的景色,便是夏荆歌瞧到,也要欢喜。
他原是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好奇的。倘若日后有机会,定要带他也来瞧一瞧才好。
风悯昭见他目光落在那些会自发光的花上,笑道:“红尘界没见过这样的吧。”
风甫凌点点头,“和人间那些被魔气侵染的植物也全然不同。”
“红尘界的植物依灵气而活,硬是扭成靠魔气而活自然就变成了废物。这世上的东西,唯能维持纯正本貌者方能维持它的美。”
“……”风甫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他一言不发地扶着风悯昭又往前走了几步,出了廊道,脚下就是一片虚无,像是一脚踩下去,能直接掉进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然而当真正踩上去,才能觉出那其实是坚实的道路。尤其两旁莹烁的花朵墨叶或伏或摇地摆着,中间就自然露出一条看不着的虚无蜿蜒小道来。
风甫凌觉得这样的地板有些熟悉。差不多的地面,他在那个遇到管羿后进的结界里也踩过。
按说那一个是修士的结界里造出的路,一个是魔修的路,本该是南辕北辙才对……怎么这么像?风甫凌心中闪过这一丝念头,随即就抛开了去。
“这是乐汀花,气幽香,可以吃。你要是想尝,直接让人做就行。”风甫凌顺着风悯昭所指看向那朵芽黄芽黄的花,摇了摇头,又听风悯昭道,“它旁边那丛草就碰不得了,那是乌骨草,被划伤了,是要从皮肤烂到骨头去的。”
“……”风甫凌瞅了瞅那丛其貌不扬的黑草,默默记了下来。
又没走几步,风悯昭就哈哈一声,“这是我最喜爱的迷月花,几日没来,没想到开花了。”风甫凌又看向那片迷月花,它们不大,都生着淡淡的紫色,花瓣上笼着淡淡的雾霭似的光,一眼望过去全像铺了世上最薄最透的天纱一般,如梦似幻,当真是几乎要连月亮也迷倒。
如果它们见得到月亮的话。
风甫凌抬头看了看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都没有的天空。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魔域的植物,为什么会叫迷月?”
风悯昭驻足在那片迷月花前,眼色朦胧地回道:“因为月亮才是它们的故乡啊。”
风甫凌本来觉得和这个比较陌生的爹相处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但这话他却有点听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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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扭不断的是锁链,接踵来的是麻烦
风甫凌有所疑惑,也不会追根到底,听了就听了,再没有二话。倒是风悯昭等了一会见他没反应,无奈了,问风甫凌:“你就不好奇,没什么想继续问的了?”
风甫凌:“……”他抬眼看了看风悯昭,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这花原是月亮上的?那里真有个广寒宫?”
风悯昭笑了:“花是月亮上的不假,但那里并没有什么广寒宫,你被人类的传说忽悠了。”
风甫凌侧头去看他,他记得夏荆歌也跟他讲过全然与民间传闻不同的嫦娥奔月故事,不知道魔域这边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版本?
“那月亮上还有什么?”风甫凌突然有点好奇起来。他看着风悯昭的目光大约还带点期待。
风悯昭却没有立刻回答,眼望着那片迷蒙淡紫花雾沉默了。良久,他才回道:“那儿也与人间一般,有集市居所,有亭台楼阁,嫦娥奔到月亮上,是不会感到寂寞的。因为那里是她的故乡,有她熟知的人们。”
风甫凌怔了怔。
这倒是他没想到过的,他以为月亮该是个冷清孤寂之地,弥漫着嫦娥的哀悔之情,即便是夏荆歌,也不认为嫦娥获得了幸福,因为他认为她被迫停在了回家的路上,而月亮并不是嫦娥的目的地。
而现在风悯昭告诉他的是,嫦娥是回家了,回到了热闹的故乡,既不是到了一个叫广寒宫的地方,独自住在里面,也不是滞留在了回家的路途中。
且不论谁的说法更符合实际,只能说传说果然是走样离谱的。风甫凌心道。不过这么说来……嫦娥原本是神,她回的是故乡……“月亮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界吧?”
风悯昭闻言,露出些许满意的笑意来,点头道:“不错,按红尘界和修士的说法,是该叫神界没错。但那些所谓的神,实际上和人类并没有太大区别,若果真要辨个差别出来,不过是灵力高强些,所习术法高等些,懂得的知识多些,所以被红尘界那些人尊崇为神罢了。这才是神的来由。”
和刚才不同,风甫凌平静地消化了这个重磅信息,他点了点头,回道:“以前……荆歌也提过,对神有敬畏心的修士是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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