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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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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荆歌也是郁闷,难得抖一回身份竟然别人不信。转念一想,还是山上与山下消息太不通畅了,自己师兄弟几个基本不下山,张师兄也只管些山下的总览大事,即便要接触记名弟子,可也不会随便跟别人提起自己啊。所以山下一些核心记名弟子或许知道山上多了一个人,其他人就不可能知道了。
不过那些猎手要揍夏荆歌也是自找苦吃,他们几人方才围上来一点,就感到了一种难以再迈脚前进的压迫感。抬眼一看,夏荆歌身上的剑影阵已经在眨眼之间展开了,剑影流光一闪,顿时每个人的脖上都顶了一把寒光冷耀的剑尖,只要他们再动一动,就有可能被一剑穿喉。
如今问非剑已经算比较听话,也基本没有自作主张跳出来过了。(当然这几个月夏荆歌其实也没碰上什么特别的事。)
所以这一下蹦出来,夏荆歌自己都有点意外。他并没有吓唬这些猎手的打算。
不过这一下蹦出来,起到的震慑效果确实是比夏荆歌同他们费口舌好多了,那龙哥也被这一招制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使劲往下盯着那把寒光剑影,再说不出嚣张的话了。
夏荆歌收了一下,这次倒是把问非剑收回来了。他略松一口气,要是收不回来,那不成欺负人家猎手了?
他见他们个个心有余悸,心知此事终于可以了结了,便道:“我只是想同你们讲个道理,怎么也这么难?我若不是九华派弟子,做什么非要在九华派的地盘上诓你们?那不是自讨苦吃么。龙哥是吧,似你这等无德无品的修士,我九华派是不可能收的。你也甭指望你那嫡亲叔叔了,我虽然不似那咸真一般管事,在我师兄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夏荆歌说完这话,忽地又想起甫凌说自己同敌人说话总不饶人,就朝他笑了笑,又补了一刀,“忘了告诉你,同我一个师父的嫡亲师兄便是现今掌门柳向尘,我们小时候睡一间房,玩一样耍长大的,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咸真叔叔,我师兄肯是不肯把我逐出师门。”
龙哥听到这哪还有质疑夏荆歌的心思,面色已有些灰败,夏荆歌又道:“往后老老实实打猎,不要欺负比你厉害的猎手了,那片山是我九华派的,不是你的。我师兄开放山林给你们打猎,是念在百姓生活不易,多一条出路总是好些,可不是给你们借机拿来横行乡里,欺霸市井的。”
他感觉这些猎手往后必不敢再行造次了,就不再理会他们,走过去盯着林青瞧了瞧,见他基本只是受些皮外伤,无甚大碍,也就放心了。
夏荆歌摸出身上的一瓶伤药递给林青:“拿去外搽吧。”
林青抿了抿唇,接过药,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旁人只道夏荆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林青仿佛并不这么觉得。所以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认真说来这其实有些不知好歹,人家救了你一把,你居然不道谢,还要质疑人为啥救,这不没事找事么?
偏偏夏荆歌并不受这些常人思维影响,想了想,心知若非他实在是像甫凌,自己只怕连驻足观望的意愿都没有,更别提救他一把了。因而他认真道:“因为你像我一个故友。”
“有多像?”
“像极了。”
“你一定很想你朋友吧。”
夏荆歌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却是怔住了。
我有很想甫凌么?
夏荆歌也问自己。
然而他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答案。
夏荆歌回过神来,见林青仍盯着自己,仿佛仍在执着地等着自己回答他的问题。夏荆歌就回他:“也许吧。”
“那为什么不去找你朋友?想来真人日行千里,见一个朋友该很是简单。”
夏荆歌这时终于觉得这少年与甫凌是不太像的了。至少他不会同陌生人说这许多话。他便失了些继续与他说话的兴致,回道:“既是故友,自然是说现在已不是了。”
说罢,他转身去抱起了人群中的师侄,对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卢向丰道:“回去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快乐!
第103章 诚邀明月渡剑神,闭关静养是权宜
路上卢向丰终于按捺不住心痒,问他:“你这剑是有剑灵的吧?”夏荆歌觉得这对师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嗯了一声。卢向丰顿时有些激动,又问,“能不能放出来给我瞧两眼,我还没见剑灵长什么样。”
李步空也来凑热闹,扑闪着大眼睛对夏荆歌道:“师叔,我也想看。”
“……我也没见过他出来。”夏荆歌瞄了师侄一眼,不是不想答应你,实在是师叔自己也办不到。
“不是吧,你也没见过?”卢向丰有些吃惊。
夏荆歌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有点驾驭不好问非剑的事说了,最后问:“师兄可知道如何能解决这个问题么?”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九华派,夏荆歌把李步空放回了地上。
卢向丰沉吟片刻,建议道:“说不定剑灵是要靠养的。”
“那怎么养?”夏荆歌简直一头雾水,他们修士对剑灵这种物什着实是没有足够的经验。
“我估计就跟我养那些花花草草一样吧,你平日呢,要多给你那把剑输些灵气,然后一有空就要多和它说说话,那样日子久了你们的默契也就配合出来了嘛。你看我那些花花草草,长得多好,都是因为平日充分感受到了我对它们的爱心啊。”
“说话?”夏荆歌对卢向丰的这个建议有点怀疑,你爱跟花花草草说话,那是你话唠好么。至于长得好,那是你话唠之余浇水、翻土、除草施肥一样不落下的必然结果吧。
卢向丰见他不信,又道:“那你不跟它说话,唱唱歌也是可以的。总之只有让它感受到你的拳拳爱护之心,与它连成一心,你驾驭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唱歌给一把剑听……这也只有卢师兄才想得出来了,夏荆歌无力道,“还是等师兄回来问问他吧。”
卢向丰明显有些失望,说道:“掌门师兄至今未归,还不知何时回来,你也可以先试试我这个法子么。”
“这倒是。多谢师兄,我回去试试。”夏荆歌辞别了卢向丰,回到自己房中,想了想,又上了房顶。他在屋顶上盘腿坐下,摸出了自己的问非剑,往其中注入灵力,令其剑身显现。
夏荆歌把问非剑横放在了自己腿上,盯着它瞧了一会,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师兄说我该多和你说说话,只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当中的月亮。“你说甫凌他在魔域,还好么?……会不会想我啊。”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问非剑闪着寒光,但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这也是在夏荆歌意料之中的,他感觉卢师兄的法子打一开始就不靠谱。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真的照他说的做了。
夏荆歌腿上架着一把剑,不再有说话的欲望,只是抬头仰望头顶圆圆的明月。
在那屋檐之上,正是孤月随清风,单剑扶人影。无故可述怀,片语只付灵。
夏荆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想起风甫凌能叫想他了,毕竟他同项问非唯一有共同话题的地方只在甫凌身上……这些,他是判断不了的。但他知道,这无甚用的方法多用一用也没什么不好的。
如此又过了月余,柳向尘终于是回来了,他把定魂的法器递到夏荆歌手中,说道:“这是定魂石,需日日随身,不可离置。”
夏荆歌摸了摸那块触手沁凉的乳白色石头,应了一声收进香囊之中。他见柳向尘脸色不是很好,便问:“师兄,你受伤了么?”
柳向尘摆摆手:“小伤罢了。”
夏荆歌就道:“师兄何必瞒我,你如今这情况,可是灵根受了损伤?”
柳向尘有些诧异地看了夏荆歌一眼,夏荆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原本只是猜测,因为柳向尘自身拥有的灵气圈仿佛是比从前浑浊了一点。
一个修士自身所炼出的真气越清灵自然是他资质越好,悟性越高,心法越好,那么不那么清灵了,也就要从这些方面入手。
心法不变悟性也不变,那就只剩天资了。
“师兄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灵根也受损了?”还好师兄真气的混浊度非常轻微,估计只有夏荆歌这个天天和灵气打交道的才能感觉得出来。夏荆歌想也许还是能挽救师兄的。
“我去了昆仑墟。”
夏荆歌瞪大了眼。昆仑墟这个地方原本是很久以前部分下界的天人居所,后来天人大战离开昆仑墟,那里也就荒废了。红尘界的人和下界修士或许只听其名不知其所,对九华派来说昆仑虚这样的废弃之所当然就不是什么秘密所在了。昆仑墟实质上是一片坐落在红尘界的高原。传言高原中大山的某处残留有许多天人居住时设置的机关和阵法,还留有不少天人法宝,闯昆仑墟就如同赴刀山火海。但实际上,那儿实在是荒废太久了,以至于只有下界修士会想办法寻找那个地方,上界修士知道那里总体而言是凶险多过宝贝,闯起来有些得不偿失,一般是不会去的。
夏荆歌想了想,忽然问:“师兄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我灵魂的事又不急,吃吃药说不定就彻底好了。”
柳向尘摇摇头:“你这情况吃药只能治标不治本。倘若九华派仍在九华界,我们是能向天界之神求助,如今在这里,就只能去昆仑墟取物。也算不得冒多大的险,昆仑墟阵法与我派理论同出一脉,可以触类旁通解之。”
那你还伤到灵根了,不是逞强是什么。夏荆歌在心中腹诽一番,也只是问:“师兄有办法修复灵根么?若暂时没有,我这倒是有一个。”
“你能有什么办法?”
夏荆歌就道:“趁我现在灵力充沛,可以同师兄闭关一段时间,少则七八年,多则几十年,师兄这损伤掉的灵根或许也就恢复了。”
原本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找些天材地宝来修复肉身的资质,但现在等闲天材地宝因为没有了太阳的关系基本已经绝迹,那些本来就极罕见的都属于可遇不可求型,千百年都未必有人一遇,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找得到?
所以夏荆歌想,自己不是造灵气出来吗,主要他能给柳向尘制造一个有别于别处的灵气极充盈之地,再以自身最纯净灵力修复灵根,想来假以时日应该是可以达到效果的。
但这样的过程毕竟不如吃个好药来得直观有效,又耗时颇久,他就不知道柳向尘愿不愿意也闭关了。
谁想柳向尘听了,似乎还是挺满意他这建议的,说道:“不管有没有效用,师弟愿意闭关一段时间我已很高兴了。”
夏荆歌方知师兄仍是希望自己闭关的,只是此前自己不愿意,他才作罢了。
既然这件事商定好了,后续的事倒也是十分简单快捷的。没多久山顶闭关的那个地方就布好高防结界了,保证没有什么能闯得进去。
代掌门事宜仍由张庭正执掌,柳向尘将一些大事安排停当,两个病号就一同闭关静养去了。
九华派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一遗憾的只有失去了知己可一同探讨的卢向丰。
夏荆歌这次是闭关,同和风甫凌那次被关在结界中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那时他们只能叫一同在结界中修炼度日,处于随时对外界保持警醒和随时能被外界打扰的状态中,完全称不上闭关。闭关的真正意思是,当一个人沉静于修炼和自我冥视时,现实的时间对于他们自身相当于进入了一个畸形扭曲的对应关系中,很可能从他们入定,再到醒来,主观上感觉只有那么一阵子,实际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就已经过去了。
修士的生活说简单也是很简单的,生命相对常人又漫长得很,所以不少修士感到日常修炼无聊了也是很愿意靠闭关这种方式打发时间的。
夏荆歌此前拒绝闭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日常生活尚未感到无聊,甚至一些日常的东西对他而言至今是新鲜的。这次要不是柳向尘伤情特别,他肯定是不会去闭关的。
总之,夏荆歌终究是闭关去了。时间漫漫,谁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会出来,等他们出来,世道又会变成什么样了。
远在魔域的风甫凌自然也不知道那么遥远的未来之事,但是在夏荆歌和他师兄闭关不久,风甫凌就得知了这件事。
这个来自修士控制区腹地的隐秘情报自然是风悯昭告知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Shadlrow 姑娘的地雷!
第104章 长暝私谈论命盘,情劫天定心不定
长暝宫上下全都知道风悯昭与风甫凌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谈话,但没人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包括齐喑也并不知情。
这是非常少见的事,因为风悯昭的绝大部分事实际上已经是齐喑在处理,无论是多么机密的事情,都有齐喑的参与。因而有侍从猜测,这场谈话应该是在谈论一些私事,一些类似风甫凌的母亲到底是谁这样不外言说的私事。
他们两个确实是在讨论一些十分私下的话题,但并非宫人猜测的那样带有八卦性质。风悯昭与风甫凌所谈的,实质上涉及到长暝宫的未来,乃至整个魔域的未来格局。
风悯昭的开场白,却是仿佛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夏荆歌与他师兄闭关修炼这件事。
一开始,风甫凌的心里其实是拒绝相信的。这就好像一个人不得不正视起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将他视作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存在,他却终于待你稀松平常。你内心早已知晓了,却还总有些幻想,幻想他待你始终该是不同。
可风甫凌又明白,这样的事风悯昭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这也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所以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等着风悯昭的下文。他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自己这件事。
风悯昭果然抛出了引述这件事的重要目的:“我早告诉你修士尽是薄淡寡情之辈,如今你还不死心么?”
风甫凌从来是不怕他的,就回他:“这是我自己的事,和您无甚干系。”
风悯昭冷笑了一下,“我快撑不住了,总要提前安排好后事。不然你当我乐意管你那些儿女情怀。”风甫凌一愣,风悯昭近来咳得不那么厉害了,他还道他身体比从前好些了……怎么会?风悯昭不等他消化,又道,“管羿和乌虹是与我有共同追求的至交好友,原本没有你,我是只能把担子交到管羿身上。他素来行事任性,倘使他真的坐上魔君这个位子,那些不与我等齐心的部族,难免不服他,收拾起来怕又要花上数百年,内耗甚巨。他自己也看得清,因而前阵与我说,如果能让你顶这个位子那是最好不过,那样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也不用花太多力气去收拾其他部族。”
魔族其实不怎么尊崇子承父业,所以这个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的意思,其实是考虑到风悯昭这些年实际也不太管事了,风悯昭的嫡系部队已经是长期自行管理运作魔君应管的事务,一应事务都有流程,到时候风甫凌继承了魔君之位,就算他什么也不管,一般的事都照前例办也就行了。大事也有齐喑把关,齐喑管不住,还有管羿乌虹制衡,似风甫凌这样没有根基修为也不够看的小辈,妥妥的不能强行违背他们的意志。但若让管羿明晃晃做了魔君,首先魔君应管事体大抵就要换一批人来做,显然这就要生许多麻烦,也给了其他部族不服气重新分出去的理由。乃至于风甫凌自己都很可能成为一个不安定因素。
因为他的意志愿望和他们不一样。
“……”风甫凌算是听明白了,这不就是让他当个傀儡的意思么。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静静等着下文。
风悯昭既然讲了,自然是没打算隐藏这种意图,继续道:“这方法瞧着是好,却只能解得了近渴,你如今虽然年幼,过个二三百年也就长成了,你若始终因为夏荆歌与我们不同心,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夺回天界是能决定我魔域命运的百万年大计,我不能让它毁在我自己儿子手里,所以你若不能对夏荆歌死心,我还是会把长暝宫交予管羿。”风甫凌对魔君之位,对长暝宫也不见得有兴趣,这点风悯昭又怎么看不出来,所以他才能开诚布公和风甫凌说这些话,让他自己选择。换一个有野望又对夏荆歌念念不忘的,哪怕是儿子他也不会说给他听。“夏荆歌是如何一个淡薄修士,你已知晓,我再问你,你可对他死心了?”
“父亲觉得我在查清真相后还该死心,能死心吗?”风甫凌道,“夏荆歌是井轴转世之事,他如何救的小雨,我都已经查清。如今你来告诉我他凉薄至此就真的问心无愧吗?如果不是父亲故意告诉他他是井轴转世,还转得不完全,你们一个个拿这些事逼他,让他以为自己对我无情,他又怎么会心灰意冷干出自己分灵这种事?他要不是喜欢我,又怎么会要同我这么泾渭分明地分道扬镳?以为我这十几年是白白同他相处的,不了解他么?”
井轴之事,自然是通过乌梳弄清楚事实的,小雨身上的咒法则是通过查书查出来的。风甫凌铁了心要调查什么事,旁人便是想瞒,也瞒不了太久。
风悯昭沉默了许久,却是有些欣慰地笑了:“你能瞒着我查这么清楚,我很高兴。但是既然你都查明白了,也该承认,不论夏荆歌从前对你是什么心,往后是决计不会再和你生什么情分了。”
风甫凌微微的垂下头去。正因为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不论从前如何,夏荆歌不会再喜欢自己,如今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很多时候,傻一点就快乐一点这样的话总是能彰显他们的正确性,无论是风甫凌也好,还是夏荆歌也好,都不够傻,不太会骗自己。他们一个洞悉人心,一个明析天理,这样两种仿佛深入骨髓的天赋,使得他们已是用本能一般的眼光去理解自己接触到的一切事物。那些在他们自己看来稀松平常的理解,在旁人而言或许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领悟。
所以他们是很难欺骗自己的。
世事总不完美,更何况是夏荆歌这样的情况。
若是夏荆歌能自欺一些,他大抵是可以抱着得过且过的乐观心态,不管自己发现了多少直接的间接的证据,先和风甫凌过上一两百年,等问题含糊不过去了再想含糊不过去的办法。
然而他明白自己的情况不是含糊几下能解决的,他明白自己从风甫凌那得到什么得还回去什么,办不到将来是要酿成悲剧的,所以他骗不了自己,只能那么做。
风甫凌要是自欺一些,他可以认为夏荆歌分灵后的情况没那么严重,自己还能挽救一下……但他完全找不到能挽救的方法,所以他也没办法从内心里欺骗自己。
风悯昭这些话无疑是残酷又无情的,但他即便不说,风甫凌也不可能骗得了自己。
不片刻,风悯昭又道,“既然这些事你都晓得了,那么夏荆歌命中情劫之事你可也查到了?”
这个造成夏荆歌现在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风甫凌自然不可能没查到,但也正是因为这点,风甫凌感觉那个情劫很大可能就是自己了。无论是从身份,经历还是可能性等多方面考虑,自己怎么看都是最符合条件的那个情劫对象。
实际上他也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能担得起这个重任了。
风甫凌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他和自己亲爹在打击天界这个基本立场上瞬间就统一了起来。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情劫根本不是你?”
风甫凌这下才是真的一愣,他下意识就回道:“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在否定之前,你不妨想想,倘若你是那个夏荆歌命定的情劫之人,我怎么可能最近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风甫凌不禁心里一沉。这确实是最有说服力的说辞了,以他爹风悯昭对夏荆歌的重视程度,连他拿的一把武器都要找到铸剑师调查清楚的,如果自己真是夏荆歌命定的情劫之人,自己或许有可能没被找到,但不可能压根连存在也不为风悯昭所知。
风悯昭以为他一时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一定想过自己同夏荆歌的身份是很适合安上情劫这样字眼的。但你大概没有想过,我们魔和他们修士的生命何其漫长,数千年乃至万年都是可以在望的,你同他十二年相处,跟这千年万年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你于他不过是一个连命盘也上不了的无足轻重之人,打他离开魔域那天起,你们的缘分就尽了。”
风甫凌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开口问道:“这么说,您知道他情劫之人到底是谁了?”
“我也不知道。”风悯昭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我们只能查到九华派在查出此人身份后就把他收进了门派中,但不清楚究竟是谁。”
风甫凌的心,这下才是真的噹一声沉进了谷底。
“此前我们以为这个人是余倏光,因为她是九华派年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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