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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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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子!本座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那老头似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吼道。
  
  “哪里对不起我?”沈丛真仿佛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一样,“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哪里对得起我?是为了掩盖我半魔的身份从小让我修习女子极阴术法遮蔽天生的魔气,让我男扮女装,让我从小练缩骨功对得起我,还是等我长大了要把我继续做姑娘家使送给另一个修士对得起我?嗯?”
  
  孙虚真恨声:“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自己答应的……呵呵。”沈丛真拍了拍临光派掌门那张老脸,“若非你使计暴露了我的身份,你能提这件事,我能答应?”沈丛真说着,又毫不留情地折断了孙虚真的左腿,在他冷汗涔涔之中,继续笑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如何得知,何时知晓的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本就有三四分怀疑,只不敢相信。结果你那心爱的关门弟子,就跑来亲口告诉了我,还说要带着我一起跑呢。……不过我没答应他,我答应了你,你猜这是为什么?”
  
  孙虚真抖着唇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给气的。
  
  “我那时就想,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让你受千万人唾骂,就像你当年对我娘做的那样。”
  
  孙虚真猛地瞪大了眼。他大抵已有些说不出话了,这个修行了一辈子的老头,因为对一把匕首的疏忽,如今只能任人宰割,他心口上泊泊地淌血,四肢脆弱地被扭断,使不出一丝术法。
  
  “呵呵,你一定不想承认吧,可惜我不但找到了证据,还找到了证人,只等着恰当时机揭露出来呢。我那时不过是在等恰当的时机罢了,你倒好,竟然还打着用我半魔身份谋利的主意!待到发现自己处心积虑万事俱备,只差那临门一脚的时候竟然送不出去,就索性把我赶出了门派。你说到了彼时彼刻,我若还看不出你只把我作一个随时备用的工具看,我不是傻么?”
  
  “你觉得到了那时候,我为什么还肯叫你一声爹,还能不与你翻脸?”沈丛真呵呵笑,也不知是不是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如今一吐露出来,就说不完了。“是因为我打不过你,只好和你虚以委蛇,放松你的戒心,但我无时无刻不在计划杀了你。”说到这,他又很是温和地笑起来,把那插在孙虚真身体里的匕首往他身体边上推,扎出更大的伤口来,一面认真欣赏着孙虚真那张因为疼痛和各种情绪交织而显得狰狞的脸。
  
  孙虚真大抵是吃了这招狠的,也发起狠劲来,咬牙切齿朝沈丛真脸上吐了口血沫子:“本座当年就不该生了你!”
  
  沈丛真整个人动作一顿,继而又温温和和地笑起来:“是啊,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啊。你怎么就骗了我娘生下我,本来骗也就罢了,我跟着我娘那几年过得好好的,你怎么就非要逼死了她,让我男扮女装进了临光派,叫我从此过上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不都怨你自己为一个有关夏荆歌的传闻起了贪念?你怪谁来?你放心,待你死后,我也不会叫你好过的。”沈丛真说罢,连孙虚真最后一只右脚也驾轻就熟地折断了。
  
  折完他似是欣赏了一下临光派掌门临死的模样,就把匕首往他身体里狠狠一推,只见那具已经老态的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他杀完了,也不起来,用手指蘸了老头的血就在他身遭地面写写画画,等夏荆歌挪了挪位置看清他画的是什么,禁不住出言劝道:“你都杀了他了,何必还要打得他神魂俱灭?”
  
  沈丛真听到声音一顿,侧过头来对夏荆歌笑了笑,仿佛仍是他往常那温和又自然的笑容,只有他脸上沾染的一抹血迹和手上的鲜血衬得他的笑容诡异得有些苍白。“我不打得他神魂俱灭,给了他喘息机会,万一他以后夺舍或投胎,我岂不是又要杀一次,那多麻烦?”
  
  夏荆歌看着他不说话。他已从方才的话里,得知沈丛真是半魔。半魔,是个什么概念,夏荆歌并不是很清楚,哪怕甫凌的爹是魔,娘可能是修士,他也是个纯纯的魔,又如姜驰的爹是魔,娘是人,生下他来也是个纯纯的魔,所以半魔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荆歌一时还真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他也猜到这半魔身份该是沈丛真的痛处,就如这法器一样的身体构造是自己的痛处一样,所以他并没有详加询问,只是问:“你为什么要杀城中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沈丛真在临光派掌门的尸体上画完了那个血符,就催动了阵法发动。他抬头瞧瞧夏荆歌,好声好气地解释给他听,“我杀的那些都是同他一样道貌岸然的货色,明面上装的如何如何好,背地里全是藏污纳垢之辈,不信你可以去城南燕子巷的王家、梭衣街的李家、朱里巷的朱屠户家,城东……这些人家挨个打听,这些人家是不是恨毒了我杀的那些人。”
  
  沈丛真一气就说了十来户人家,还有地名有姓的,详细得不能更详细,夏荆歌在心中把这些人家记了一遍,不免将信将疑起来。
  
  “就算那些死者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该用这种残忍手段对付他们。”夏荆歌又道。
  
  沈丛真这时就哼笑了一声,“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制造耸人听闻的事端引他离开临光派,来到此地罢了。”沈丛真指了指地上那具连神魂都已经被消灭干净,只剩一堆血肉模糊骨肉折挤的尸体。
  
  夏荆歌愣了一愣,心想刚才看你杀他的样子,也怪耸人的,真不是本身就变态么?又听他道:“本来在我的计划里,还要再杀好些临光派的修士,不过谁让我发现了你的身份呢?我决定不那么麻烦了,直接借你引他过来。”
  
  “这么说,还是我们帮你报仇了?”夏荆歌脸上看不出情绪。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要谢谢你们。”沈丛真说着,状似诚恳地拱了拱手,又道,“为表谢意,待我出去以后,我不会提起夏荆歌和一个魔成亲的事。”
  
  “我们成亲,本就是为了捉你。”夏荆歌继续没什么表情地道。
  
  “真的么?”沈丛真歪歪头,看看夏荆歌,又看看风甫凌,也不知是不是他长久以来一直男扮女装,扮习惯了,这一歪竟还透露出一丝姑娘家的娇俏来,还让人觉不出什么违和感……夏荆歌感觉不能好了。
  
  “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觉得应该把你移交给当地官府。”夏荆歌往前一步,摆出还要和他打一架的姿势,却见沈丛真摆摆手,“我本来就要去自首。”
  
  “……”夏荆歌一滞,有些看不明白他了,问道,“为什么?”
  
  沈丛真又温温和和地笑起来,指着地上那摊烂泥问夏荆歌:“你觉得我会只想杀了他?我要他死后也身败名裂,受千万人唾骂。我不去自首,如何能将他这些年披在那道貌岸然皮下,做的那些腌臜事大白天下?”他说起话来,也是缓缓的,温温的,仿佛多年夙愿达成,一点也不激动一样。
  
  “……”夏荆歌一时无言。过得片刻,他再度开口,问得却是:“方才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娘之死,你被你爹接到临光派去,起因竟然是因为我么?”





第138章 凶杀案了起风波,延请诸修共审案
  沈丛真看着他,嘴角轻轻抿了一下,回道:“可以这么说,我后来查证,他是因为听说你释放灵气助人修行,需要先吸取些许魔气,才想起我来。他把我接到临光派,也是打着让我从小练出能在你面前存活下来的术法的主意。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就是那个临光派原本想送去九华派的魔。”
  
  夏荆歌微微垂头:“我知道了。……你不会恨我么?”
  
  沈丛真一愣,接着又笑起来:“我恨谁,也不会恨你。”
  
  “为什么?”
  
  “你跟我不是一样的么。都不过是生而不被当人看的人罢了。”
  
  夏荆歌呆了呆,他看看沈丛真那温和的笑脸,又看看地上那滩血泥,最后转到微微皱了眉的风甫凌身上,到底是摇了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沈丛真微敛笑意,沉静地看着他。夏荆歌听到自己不高但镇定的声音响起:“我们不一样。”我不会这样去杀死一个人,夏荆歌想。也不是人人都不把我做完整的人看,甫凌就一直很尊重我的。夏荆歌又想。其实他感觉沈丛真也并非一直没有遇上肯视他寻常之人,比如那个临光派掌门的关门弟子……但他不愿跟他跑,选择了在孙虚真身边虚以委蛇,伺机报复。如果换作自己,换作那关门弟子是甫凌,他想他是会跑的。他会跟甫凌跑掉……
  
  夏荆歌这样一想,自己也不免怔住。
  原来我是愿意跟甫凌跑掉的么。
  
  夏荆歌面色微白,在沈丛真笑意盈盈,仿佛洞悉自己的目光中,仿佛再也说不出一句多的话了。明明他所想的,与沈丛真所想的,该是完全不同。但他确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大抵源于,他被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拉扯住,陷在了里面。
  
  最后还是沈丛真先开了口:“那么,我就先走一步去自首了。二位的喜酒怕是喝不成了,就在此提前祝贺一番。”既然沈丛真表示要去自首,夏荆歌当然也不会阻拦,也不会再想捉他了。
  
  沈丛真便撤了他的结界,往外走去,见风甫凌和夏荆歌并未挪动,还回过头来笑了:“两位不怕我就此跑了?”
  
  夏荆歌张了张口,只道:“沈道长去吧。我相信你不会跑。”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跑了。”沈丛真嫣然一笑,冲风甫凌和夏荆歌福了福身,就施法带起临光派掌门的尸体,施施然飞走了。
  
  夏荆歌并未料得捉凶手捉出这样一个隐情来,正自怔忡着,风甫凌倒是开口:“临光派完了。”
  
  夏荆歌并不认同:“就算掌门不太合格,换个掌门也就是了,没那么严重吧?”
  
  “临光派就是在孙虚真这老儿手里才发扬光大的,孙虚真平时又端的一副正义凛然模样,靠这形象骗了不少派内派外人,如今他这形象要轰然倒塌了,相当于临光派的形象也轰然倒塌了,这个门派至少几百年内都立不起来了。”
  
  夏荆歌瞅瞅他,道:“你该高兴了。”
  
  风甫凌毫不避讳,坦然回他:“正是。”
  
  夏荆歌想了想,终究还是问道:“半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存在?”
  
  风甫凌沉吟了一下,才道:“一般无论是魔和修士,还是魔和人,他们的后代要么是人,要么是魔,不会是半魔。半魔本不该存在。”风甫凌说到这,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夏荆歌,“沈丛真,他应该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半魔。你看他的情况,既可以修出魔气,又可以修出灵气,体内经络必定是不正常的。”
  
  夏荆歌怔怔看着他。
  
  既然不可能是自然生出来的,那就只可能是受术法影响,抑或别的什么非正常原因造成。
  
  就像夏荆歌的出生一样,带着明确而直白的目的。
  
  沈丛真说孙虚真是因为听了传言才逼死他娘将他带回临光派,他只跟着他娘过了几年。几年的时间,对修士来说实在是太短了……真的是听了传言才带回去,而不是听了传言才生下么……
  
  所以他才说自己跟他是一样的。
  
  他是知道的。
  
  “我们回去吧。”夏荆歌最后对风甫凌说。
  
  夏荆歌和风甫凌一起回了城,静静地等着这件事的后续,第二日就得知沈丛真换了身男装带了尸体跟本地的官府自首,他自陈是这段时间凶杀案的凶手,一直男扮女装,人人大惊。
  
  据说审理之时,衙门外人山人海,全是听审的。他还自陈杀了两个修士,杀了临光派掌门,差点没把主审官的乌纱帽给吓掉下来,事涉修士和修仙门派掌门,他哪里还敢审下去?可不审吧,沈丛真又不肯离开,也不肯让孙虚真的尸体离开他的视线,说是要用术法保持住孙虚真临死时的样子。主审官没办法,只好暂时让人把他和尸体一起押下去,关起来。
  
  外面围观群众见他不审了,也很不满,有些群情汹涌,都说你官老爷怎么能因为事涉修士,就当缩头乌龟不处理了呢。其实要在平时,他们都未必有这胆子冲修士叫板,可城中那些人接连死亡的事闹得实在很大,现在这时候,又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只要有人带个头,情绪是最容易被感染的。所以百姓很不满,第二天还有不少人自发来堵衙门,主审官得知情况也觉着是件麻烦事。
  
  他见百姓不散,而自己委实不想得罪修士,正焦头烂额团团转,忽然有侍从来报,说是赵公子来访。主审官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这赵公子与他乃是忘年交,学富五车,思路活络,十分通变。平素自己有什么难判的案子,或多或少都能从他那得到些提示或答案。
  
  “快请赵公子进来!”
  
  赵御与主审是老友了,倒也不需与他太过客气,进来随便打个招呼,就直切正题:“听说昨日那凶案破了,竟是沈道长来自首的?”
  
  主审还嫌他不够直白,嗔怪地看赵御一眼:“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还多此一问做什么?”
  
  赵御嘿嘿笑,“我这不是,起个话头吗?现在看来是有些麻烦啊?”
  
  “何止是麻烦?”主审长叹一口气,将这件事大致说了一遍,“不好解决啊。临光派如何是我等得罪得起的?就是想讨好临光派,那沈丛真我也招惹不起啊。唉,你说这些神仙修士有矛盾,非拉上我们这些凡人作什么妖?”
  
  “我们得罪不起,有别人得罪得起啊。”赵御笑吟吟,一点也不似主审苦恼。
  
  “怎么说?”主审顿时精神一振,坐直了目光炯炯地看着赵御。
  
  “既然是要审判那已经死掉了的临光派掌门和杀了许多人的沈丛真,自然还是要修士界的修士来处理这件事。修士界如今有六大门派最是响亮,其他门派更是多如牛毛,但说裁定什么事情,还是要这六大门派商量着来。如今六大派之一的掌门死在这里,何不请其他五派派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协同调查此事?我听闻修士界原本是五大门派把持,这临光派是后来硬生生挤进来的,想来与各派之间多少有些龃龉,不怕他们不管闲事看热闹。”
  
  主审顺着他的思路一想,也就明白了用意何在,他不敢审沈丛真,就是因为怕临光派事后报复,既然能把这烫手山芋甩给其他五个门派,又何乐而不为呢。
  
  赵御见他神色,变知已说动了,又见主审忽然面露为难神色,“可这修士门派不好联系啊,等我派人出去,怕是还没请到人,临光派已经找上门来了。”
  
  赵御忙道:“这点你不必担心,咱们只要把消息瞒一瞒,这些修仙门派等闲也不会知道红尘间出了什么事。”他见主审还有点没想明白的样子,又道,“你想,那沈丛真不是说自己是临光派掌门私生子么?你说哪个人见私生子不是偷偷摸摸的?还是那样一个修仙门派的掌门?想必他派中门人都不知道自己掌门去哪了,甚而只当他出门办事也是极有可能的。”
  
  主审听了,终于露出情真意切的笑容来,“你说的极是。”
  
  赵御见这事定了下来,又露出盈盈笑意来:“其实我今日来,主要是想见一见那沈道长。能否给我行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你见他做什么?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修士。先前那些死者你也见过就不说了,你是没见到他老爹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那惨的。”
  
  “我好奇,想见见么。”赵御唇角带笑。
  
  主审摆摆手,“得了,我就知道劝不了你,拿了我的令牌去瞧吧,自个说话注意些。”
  
  “知道了。”
  
  沈丛真就关在关押特殊病人的牢房里。赵御到的时候,他正安安静静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望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不远处是被他用术法灵气凝结住的孙虚真尸首,赵御仔细一看,感觉那尸首上流淌出的血液似乎还没有凝固,仍是温热液体的状态。明明一天都过去了。
  
  赵御摇摇头,施了一个隔音术方道:“我来了。”沈丛真的目光才从手中物什上离开,赵御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面镜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蹲牢房还有闲心照镜子的,也只有你了。”
  
  沈丛真将镜子往袖子里一收,笑道:“才换了男装,欣赏一下自己的长相气质怎么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赵御嘴角抽得更厉害了,心道你这都自我欣赏了有整整一天一夜了吧?还没欣赏够么!
  
  赵御勉强轻咳了一声,说道:“等六大门派的人过来之后,我就不能来见你了,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沈丛真神色不变,也不见正色一下,只是轻巧巧地笑着,说道:“我听着呢。”
  
  赵御就道:“上头的意思是,既然你报完仇了,等此间事了,就去魔域或魔族控制区那边安置吧,不要再留在这边。”
  
  沈丛真的神色这才微微一变,严肃起来:“你帮我请示过了吗?我想留在这边。”
  
  “请示过了。”赵御说到这,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了牢房的栅栏,哪怕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他的话,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你的请示是谁驳回的不?”
  
  “谁?”沈丛真闻言也有些意外,“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啊。”
  
  “是君上啊!”赵御的神情忽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来,“君上似乎很欣赏你,亲自指示,让你去那边,或是去魔域!哎呀,我真是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君上的亲笔指令!”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文写长了就有点写到后面忘了前面,这章本来有段对照前情虐虐心顺便承前启后的情节我很满意啊,结果刚才修文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个情节我到底前面写没写出来呀,翻到百年前去一看,竟然根本没有写,只在我脑子里转过呀,一口老血,只好把那段删啦
顺便,明天不更了,休息一下,HOLD不住啦





第139章 眼神不变见万物,传闻百变出真爱
  “……那位魔君?”沈丛真神色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有些鄙视地看着赵御,“你说你要是个土生土长的魔,你崇拜魔君也就罢了,可你是个修士啊,你崇拜他什么?”
  
  赵御眼中依然光彩盛盛:“你不觉得现今这位总有一天能打进天界去么!再说了,我是修士我才开心啊,你想啊,其他修士要去天界,都只能走飞升这一个千万人都未必能挤过去一个的独木桥,我跟着君上他们,你这事完结我得记一大功吧?再努力上进一把就有机会跟着他们时不时去摸摸天门了,等到以后打进去,到时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进天界溜达了?可不比辛辛苦苦修炼追求飞升轻松愉快便捷得多?”
  
  沈丛真一脸的我不想理你,过得片刻忽然问:“魔君他,是不是就在咱们城里?”
  
  “啊?”
  
  “你不知道?”沈丛真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皱了皱眉,“我见到一个魔,怀疑正是魔君本人。”
  
  “啊?不可能吧?”赵御说着想了想,“不过最近是有点不寻常的调动……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去暗暗地查探一番,若果真是君上本人……嘿嘿。”
  
  沈丛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歪歪地靠在监狱墙上,自有一股闲适慵懒的态势,“难道你还对魔君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赵御立刻轻咳一声:“怎么会?你想哪去了?我不就是想和君上套套近乎,争取早日晋升么?”
  
  沈丛真却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唉?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魔是谁呢。”
  
  沈丛真抬抬眼皮,“我答应过他不泄露他行藏的,你要有心,就自己去找吧。”
  
  “啊?怎么这样?”赵御苦起脸,大为不满。
  
  沈丛真却话锋一转:“我只想留在修士控制区这边,能帮我再申请一次么?”
  
  “为什么啊?”赵御有些不解,“我巴不得过去,在这边多担惊受怕啊。而且你这事闹得这么大,留在这边你也讨不了好啊,说不定以后临光派天天追杀你,君上也是为你着想。”
  
  沈丛真嫣然一笑:“魔域和魔族控制区那边环境太差,影响我保持美貌。”
  
  赵御顿时无语了,他看着沈丛真扶了扶额:“我便是没想到……不,我早该想到是这样。”
  
  沈丛真笑着朝他眨眨眼:“难道我不美么?”
  “……美。”
  “这样的美貌不该保持住么?”
  “……该。”赵御挪开视线。
  
  过了一瞬,赵御又仿佛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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