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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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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阳只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容颜无人欣赏,也与枯骨无异。我都不心疼,你又何必心疼。我听闻你们要拿回云剑派,心中就已甚慰。”
“但是……”夏荆歌还要再劝,桑阳已经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她说:“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往后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桑阳说罢,不再理会夏荆歌,自顾自转身回去了。她的背影看起来脊梁笔直,姿态优美,仍旧孤高冷傲,凛然不世。只有一头银丝昭示了此间的时态流转,不可回溯。
夏荆歌在她院前站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开。
从长离湾回到蜀山一带对现在的夏荆歌来说只需要一天左右时间,夏荆歌甫一落地,就听说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这次要夺回云剑派的消息。夏荆歌对进攻的一套流程已经很熟悉,先找度天和看了看夏清渠,就又去找了柳向尘。
其实像这种大决战未必有多少夏荆歌发挥的余地,魔那边必定是有防备的,他们现在开发的术法比当初那个大阵法更绝。一般小规模短接战,大规模阵地战基本是分成了五人小组,每个小组配备四个魔一个修士,那个修士就是负责开启隔离保护屏的中心阵眼了。这种配置相比最初的大阵法很是灵活,如果作为阵眼的修士被杀,剩下四个魔还可以寻求附近其他小组的庇护,或者依据一定规则和其他残缺小组重新组建一个完整的小组,所以总是被隔离的夏荆歌在真正战场上的作用就不是很大了。
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转换器,所以他在前线一天,这里的修士每天修为的增长速度都很是喜人,这里越来越吸引原本散漫的修士前来助阵了,甚至还吸引了一些修为特别高的修士。这些修士的到来主观上是为了蹭夏荆歌的无差别助修能力,客观上就为这场修魔战役增添了许多有生战斗力。毕竟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每天闲着在后方修炼玩耍,不上前线吧。
因此夏荆歌神出鬼没打得自由散漫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会有人有什么异议。他不打作用已经很大了,万一去打个固定架被已经恨不得把夏荆歌剥皮扒骨的魔族不惜一切代价围殴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前锋已经出动去打头阵了。夏荆歌还是不慌不忙地去见了柳向尘。他把桑阳的事跟柳向尘说了,最后道:“若是这次拿回了云剑派,就暂时让桑阳前辈歇一歇吧。”
柳向尘点了点头:“我会跟苏无垢说的。只不过……”他顿了一顿,“你怎么知道桑阳前辈就一定会接受这份好意?”
夏荆歌怔了一怔,有些明白了柳向尘的意思。
柳向尘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一定会领这份情。”
是啊,桑阳前辈那么孤傲的一个人,她又一向极有主意,决定要做的事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更改。
修魔的战争已经开启了那么久,她的恨,她的不甘,她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也延绵了那么久,也许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她释怀。
“试一试,总比不试要好些。”夏荆歌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又问起攻打云剑派的情况。
“这次主要是派人去先解决一部分修士阵眼,你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再过去就行,不必待多久。”
夏荆歌领会了柳向尘的意思后,就告辞出来了。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就看到别稷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外。
一年过去了,别稷仍旧没有对“改造升级”问非剑死心。
如果说桑阳是一个把时光抛却了的人,那么别稷就是一个被时光锁住了的神。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桑阳这条线就完美收好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还是最初我设计这个角色时的样子……其实我写文是没有正经大纲的,提前写出来的只有各种段子细节和人设结局之类的东西,故事大体脉络只在脑子里,所以有些设定写到后面就用不上了。比如开坑就写好的结局,现在就只能用上一半了=…=心疼自己,要不是这个结局真心撑不到写完这篇文。
所以桑阳这还能保持原汁原味的,也真是不容易
第158章 时移世易术专攻,此情难却予世常
百年过去,时移世易,世间已是沧海桑田,修士们如今所使用的灵力,所修习的功法,即便与百万年前那个神魔共存天界、凡人可与天沟通的时代同出本源,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完全不同的分支变化。
别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并不低,只要是他没见过的、感兴趣的,他都有热情研究一番,然后开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有的能上战场发挥作用,有的纯粹就是一种谁也不知道它能发挥什么作用的古怪存在,但别稷却不会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再稀奇再没用的东西到了他心坎里,他都爱得跟情人似的。
但他也对这个时代有诸多不满,比如东西难吃,没有太阳,缺乏动力源,阴阳不调,影响他做研究,林林总总,杂七杂八,总觉得还是自己那个时代最好。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别稷觉得这个时代没有自己那个时代那么系统的人才培养方式,他以前做井轴的时候是带着一个庞大的队伍,几十个神仙正研,几百个修士打下手,一整套天界制造系统待命的规模在做,现在放眼天下竟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连个能讨论构想的队友都没有,心情郁结可想而知。所以他有一次对夏荆歌说,现在这个修士界就像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失败品,要不是为了他和问非剑,他绝对是待不下去了。
是的,别稷不但对问非剑不死心,还在筹谋着让夏荆歌拼回去,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井轴。但前面也说过了,他当初做井轴,是带着一个大班子做出来的,如今即便有设计图他都未必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部件,而井轴又是被拆又是部分投胎,投完胎又是分灵的,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就更复杂了,所以他现在还处于攻克难关阶段。
夏荆歌每常看到他,他总是蓬头垢面眼圈乌黑的。一个高境界修士,能把自己折腾得像凡人几天没睡一样的效果也是极不容易了。
但夏荆歌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答应把问非剑交给他处理。
一则问非剑灵不愿意,二则别稷对问非剑灵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把纯粹特殊的剑,而非一个有物灵存在的灵物,这让他总是对那个“改造升级”方案有所怀疑。如果哪天别稷拿去改造完了,然后告诉他问非剑灵已经被他改造出了五个对应不同属性的灵格,夏荆歌恐怕都不会很意外。
所以他是不会同意别稷对问非剑做出什么改动的。
别稷对夏荆歌笑了笑,“我找到解决你分灵问题的方法了。”
夏荆歌一怔,微微瞪大眼,“是什么方法?”
在之前,别稷就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对项雨施加的那个咒术很像是直接传承自别稷那个时代的应用咒法。他们那个时代的理论和实践都已发展到了一个极高极深的程度,这个咒法沿其功效,针对的灵魂逃脱的可能性很低。这倒不是说咒法完全没有破除的方法,而是要破除这个咒法,需要相对应的那个时代的破咒之法,才能对其症候。这就好比一把钥匙开一个锁,不会做钥匙的人就算拿着另一把看起来差不多的钥匙也无法打开那把锁。
项雨也就是遇到了灵魂特别强大的夏荆歌愿意替代,她才有机会逃脱了,不然等着她的只有灵魂湮灭或成为剑灵这两个结局。
而别稷虽然是那个时代的神,但神也不是万能的。神小时候也是需要学习的,神寿命到了也是会死去的。所以神和神之间也存在术业有专攻的问题,别稷能造出井轴这种平衡神器,但对咒术几乎是没有涉猎的。更别说他的记忆还是残缺不全的。
当然夏荆歌也知道天界女娲残魂还在,也问过女娲的情况,得到的答案也是不尽如人意。按别稷的意思,女娲的专长是生命这一块,更多的主攻方向是灵魂的新生和传承,虽然和现在这个咒术有一定根源上的联系,但她的专长也不是咒术这个内容庞杂的类别,她就算能解决夏荆歌的分灵问题,很大可能也是另造一份他所缺少的那部分灵魂填上,而不是把被咒术夺去的那一半灵魂拿回来,那就有可能造成夏荆歌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问题。所以对她可以有所期待,但不能抱太大希望。
夏荆歌自当日分灵,本来也就没有抱着哪天能拿回来的心思,他对此倒是既不期待,也不失望。……好吧,想要期待失落,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
别稷侃侃而谈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对这种咒法不熟,你知道的,所以让我破解这个诅咒我办不到,我想到的能对付这个诅咒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绝对的力量制衡它,把被它困住的你的灵魂抢回来。抢回来之后,你还要守得住,就更难了。所以我基于这个解决方案,根据那个诅咒的阵法所需要的大致怨力,计算出了你抢回来所需要贡献出的大致修为,以及你要守住那段灵魂所需要的打底修为。咳,换算过来就是,你要抢回来至少得是散仙级,要能守住,就要飞升以后的仙人实力了。但是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即使你的身体已经羽化飞升,也是承受不住压力的,除非你夺舍其他仙人的身体存活……”
夏荆歌平静地说,“我不会去夺舍。”
别稷摊了一下双手,毫不意外,“所以我觉得我当时想的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那你还说有了方法……”
别稷立刻清咳一声,“是这样的,其实如果你和那另一半没有投胎的井轴精魄融合,一来你就有了足够的力量取回那另一半灵魂,二来井轴复合会产生巨大的能量,这个能量应该能够切断诅咒对你灵魂的追索和控制。”
夏荆歌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听到这里,他对别稷说这番话的用意就有了怀疑。
别稷见夏荆歌不说话,又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你继续用身体这么吸收魔气,置换灵气,也会承受不住压力导致肉体崩溃,这点你应该是有感觉的。我认为,即使是要用修为抢回你的另一半灵魂,你的这具身体也不一定能支撑到飞升。”
夏荆歌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别稷并无心虚的模样,显得很是坦然。
诚如别稷所言,夏荆歌隐隐是有这种感觉,只是此前并不能确定罢了。现在别稷点出来,他接受起来也不难,甚至很快就想通了原因。得到任何东西都是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他的身体毕竟只是一个修士的身体,人家修炼到自己现在的境界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身体也经过无数风霜雨雪电的锤炼,他却一年就搞定了,还是以这种近乎轻松的方式得到了这些修为。境界越高,所能吸收的魔气就越多,同一时间内所能转化出的灵气也就越多,相对的,他身体的负荷也就越大。
之所以没有显现出来,修为也一直在涨,恐怕只是还没到达某个临界点罢了。一旦到达,夏荆歌也很难想象出会发生什么。他有时候已经可以感觉到体内经络在沸腾了,这在以前是几乎没有的。
夏荆歌想了想,问道:“如果照你说的,我在和另一半井轴融合后,还能继续做多久的人?”
“最坏的情况是一个月左右,当然这是最坏的,也是概率最大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还能活个七八年。这是你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时间了,而且时间越长概率越低,所以其实你不太可能真的活个七八年。但那段时间,你的六感都会很正常,包括你被放弃掉的情丝,也会回来。”
夏荆歌被这一个月至七八年的时间吸引去了注意力。他想起当初被抓去魔域的时候,项融说的也是井轴融合后他还能活少则一月,多则七八年。
单从这个时间上来看,别稷和魔域用来计算的理论应该是一样的。这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己恢复情丝的方法确实只有这一个。
夏荆歌早些时候就已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了,他不告诉别稷魔域有这样一个方法,不过是想看看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虽然兜兜转转,百多年过去,他的结局还是要落到这一件事上,但夏荆歌并不对自己当年分灵、逃出魔域感到后悔或是惋惜,哪怕是微弱的遗憾,也并没有。他觉得自己多了百多年的时间去理解风甫凌的感情,去明确自己未来的路,是一件很好的事。
如果当初没有和项融做那一笔交易,即使他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下,他未必能好好地去喜欢甫凌,更是很难了解甫凌对自己所抱持的那种情感。而且当时他和甫凌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被施恩在一起,也与被逼迫无异,那不会让他感到开心,更不会让甫凌感到开心。
而且还影响甫凌和他爹的父子关系。
即使百年后夏荆歌鲜有听他提起风悯昭,也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要不然风甫凌不可能坐上魔君这个位子。甫凌是一个孤儿,他成长的过程中所缺失的就是父子之情,夏荆歌是不愿意他因为自己连这一段父子情也失去了的。
还有这百多年的时间,虽然自己绝大部分时候都在闭关。但他们毕竟是多了一段时间在一起,不再是被谁逼迫的,不再是被谁限制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他们自己的选择,夏荆歌也对风甫凌喜欢自己一事知之甚深。知道他是那么不一样的一个人,对自己并无客观要求,只有感性期盼,即使夏荆歌并不能以一个完善的道侣身份和他在一起,也看得出来,那段时间甫凌还是比较高兴的。
这就已经够了。
他欠了风甫凌一段情,本以为这是自己这一生的极限了,不曾想又欠了夏清渠一段正常的父子情。那时夏荆歌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假若他注定无法给予夏清渠正常的父子情,那么就给予他一个阴阳调和、天地运行健康正常的世界,让他能够不受歧视、不受苛责地开心地活在这个世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在用非常科学的理论来写这篇玄幻文233
恩,这个理论的基石是量子纠缠~
PS:从今天开始我会日更直到完结!
更新时间在每天20点18分~
第159章 追悔莫及人已去,遗忘终须时光奉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夏荆歌和别稷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出去看看情况,已经有人咻一声飞了进来,呼喊道:“魔族撤退了!”
“怎么回事?”这个人停得太急,眼看就要跌个狗啃泥,夏荆歌伸手拉了他一把。
“魔族不战而退了啊!!”这个修士满脸笑容,激动地抓住夏荆歌的胳膊晃,“他们这几天唱了个空城计,悄悄地撤退了!云剑派拿回来了!”
夏荆歌稳住他的身形,也笑道:“你快去告诉我师兄吧。不是来报信的吗。”“对对!我太高兴了。”这名修士立刻放开了夏荆歌的手,奔向了柳向尘的房间报告详情去了。
这样的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想来魔们也是觉得继续跟修士硬刚下去实力只会越来越弱,讨不到什么好处。反正云剑派已经被打散了,剩下的都是残兵游勇,以后这个方向要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大门派顶上也不足为惧了,所以综合考量后就撤了。只要撤离这一片区域,退回原有已经盘桓百年的区域里,那边魔气萦绕且杂质众多,夏荆歌吸起魔气来也会受阻,不会像在这边这样如过无人之境了。
但即使是这样,对修士来说也是一大欢喜了。
无他,这还是修士第一次把一个大派的地盘从魔手里抢回来。
这时刻殊为难得,夏荆歌想了想,就去度天和那抱回了夏清渠,抱着他去往了云剑派的所在地。云剑派上方原有的灵气道早已崩坏,如今除了大量魔气萦绕,远远看着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到得近了,就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麻麻喳喳,欢欢喜喜,比之常人过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夜晚。修士们呼朋唤友,击节而歌,有的哭着哭着笑了,有的笑着笑着哭了,便连平日里拘谨的都放浪形骸了。
夏荆歌带着个小孩子,也让拉着喝了两杯,他从没喝过酒,两杯下去就有些晕乎了,担心醉后看不好清渠,只不肯再喝了,带着清渠离席而去。
夏荆歌哄夏清渠睡了,不觉得累,也没有睡意,就出了房间。外面已经比较安静了,门派里有人巡逻,以防魔杀个回马枪,防备并未较平日松懈,所以不用值班的就放心大胆地喝得酩酊大醉。
夏荆歌扶起一个醉倒在地上的修士,把他摆在墙边,继续往前走去。云剑派虽历战火,这里一直被魔占据,倒是已经修缮得能住了。
夏荆歌信步游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当初自己和风甫凌被关的结界所在。
这里还是一个花园的模样,周围花草树木有些枯败,均是受魔气侵染所致。
他在这一带转了转,看过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且不熟悉的树干,枝叶,花朵,然后闭上了眼。
四周的魔气庞杂多样……没有甫凌的。
夏荆歌不知道这一年里他是否也来这里看过,只知道这几天撤退的时候,他不曾来过这里。
其实想想他大概也没空来这里。
夏荆歌低头对自己笑了笑。
他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甫凌了。
夏荆歌出了这花园,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苏无垢。他抱着一个酒坛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若说自斟自饮,又未免稍显落寞了些。周围并无烛光灯火,他整个人几乎已陷在了黑暗之中。
他也看到了夏荆歌,愣了一愣,反应比平时慢了一些,过片刻又笑了起来,拍拍身旁的石头,笑道:“夏道长,来来,一起陪老苏我喝一杯。”
夏荆歌笑了笑,走过去看了看石头面,就坐了下去。苏无垢也看着他笑了:“亏得我瘦了一大半,要不然你就没地方坐了。”
夏荆歌也笑道:“我是没想过你还能瘦下来。”
苏无垢闻言,幽幽望着前方出神,半晌才叹了口气:“只要注意饮食,修士想要瘦下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夏荆歌敏感地觉出这话里有些什么,侧头去看他,苏无垢不知想到什么,又自顾自笑了一下,转头来问夏荆歌:“当年我在云剑派时,跟我搭档的赵无垠你还记得不?”
“……啊,记得。”夏荆歌想了想,想起这么个人,印象中这个修士一直站在苏无垢身旁,苏无垢热情话多,他却是比较少的。但若说彻底忆起,又有些心虚,他已经记不起这个人面貌究竟如何了。
“我跟他一起在这边管驱邪榜的时候,”苏无垢顿了顿,“他总是对我说我这样吃肉对身体不好,该减肥了。我就爱身上一身惊天动地的肥膘,自觉走个路也是地动山摇很是拉风,小时候又穷怕了,就爱个口腹之欲,就爱吃肉,并不听他的劝。”
夏荆歌看着他目中怀念的神色,已经知道了赵无垠的结局。
“有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苏无垢苦笑,“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其实赵无垠喜欢我。”苏无垢说完,就去看夏荆歌的神色,结果夏荆歌面无讶像,眼无波澜,很平静地接受了这句话。苏无垢立刻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大力拍拍夏荆歌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信!”
夏荆歌含笑看他,心道你之前压根就没想到我这么平静吧。他想了想,说道:“皮相虽然重要,却不如性格重要,苏大哥是守信诚义之人,我是一早就知道的,熟知你的人喜欢你不是什么奇怪事。”
苏无垢闻言神色又有些落寞,叹了一口气,“说不定早听你说这句话,一切就会不同了。”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我没有想到,后来察觉出来了,就心里没底了,想要逃避。你知道,我那时胖成那个样子,还是个男的。……可能你觉得男的和男的很正常,但我原本就是红尘界的凡人,在我认知里男的和女的才正常……所以我那时,跟他说,应该找个师姐师妹好好爱,然后我就申请调走,离开了云剑派一带。这一走就是几十年……这几十年里,既放不下,又没有勇气再见他,就一直没回来。”
苏无垢说到这,就抓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酒,没有再说下去了。
夏荆歌也不必再问下去。
他知道赵无垠一定是在云剑派被破时牺牲了。
这大概才是苏无垢这一年里迅速瘦下来的真正原因。他在赵无垠死后,忆起赵无垠的劝,不再沉迷荤食,改食了素,或是干脆辟了谷,迅速而健康地瘦了下来。
但瘦下来也只是一个寄托罢了,斯人已逝,他也只有依托时间,慢慢地走出去,才能释怀。
夏荆歌不免想到了甫凌。
若他有朝一日真的离开了,甫凌又要花多少年去伤怀,去忘记,去释怀?
夏荆歌无法想象。
他内心有些许动摇,他想,也许甫凌会宁愿我一直这样下去,也许他只要能长久地和我在一起就满足了。
……但是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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