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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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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在车子里的陈俊，越发感觉到这里无处不存在一种诡异感。困意袭来，得抽支烟来驱除瞌睡，他把车子停靠一下，从驾驶台上烟盒里，捣腾出一支烟，点燃送至嘴唇边，深吸一口，徐徐吐出淡蓝色的烟雾。
手指夹住烟头，拧开车钥匙，继续前进。车子发出轰鸣声，颤动了一下，驶离停靠点，陈俊侧身对着一个塑料盒子抖动烟灰。就那么稍微分神，他眼角忽然瞥见，车距灯扫视到在雾障前，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吓得他急踩刹车，车子发出尖利的刹车声，打破周围死寂般的宁静。
这么晚，还有谁在走夜路？陈俊停下车子，瞥一眼旁边的强子，卧槽！这厮的瞌睡还真的是到位了，车子发出的刹车声，都没有把他吵醒，在车子震动之后，这厮身子动了动，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就那么随手抹了一把口角流出的哈拉子，继续仰头打鼾大睡。
就在陈俊对强子嗜睡感到哭笑不得时，窗玻璃忽然想起‘笃笃’的敲击声。
话说；在荒山野岭的，加上夜雾浓重，他还得小心点才是吧！陈俊没有直接摇下玻璃车窗，而是侧身想透过车窗玻璃看清楚敲车玻璃的人是谁，无奈的是玻璃被雾水打湿，只能看见雾蒙一片，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车玻璃外面的情况，连大致的轮廓都看不见。
陈俊暗自想如果不搭理对方，这天寒地冻的，万一人要什么急事需要帮助，不就祸害人了吗？
想到这儿，陈俊摇下玻璃窗，还没有伸出头去看，外面敲车门的人就探半拉头进来。原来是一位老婆婆，由于光线所致，也只能模糊看见老婆婆，黑黢黢面皮上布满皱纹，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瘪着的嘴里貌似没有牙齿似的，说话有些不关风。
“小伙子，你看见我老头子没有？他是车把式来的，一大早拉起板车出门卖萝卜，现在都没有回来。”（也叫做架架车）（有两个轱辘，一副木板做的架子，搁置在轱辘上那种手推，也可以拉的车子。）这种车子一般在农村比较多见，用来运输粮食，蔬菜等农产品。
“老人家，我们没有看见你家大爷，这么冷就不怕冻坏了，你要不上车里来暖和暖和？”陈俊担心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还把手捂住在嘴边对老人说道。
“好吧！”老人貌似没有听见陈俊邀请他上车的话，低声嘟哝一句，默默的退出车门玻璃口，却是没有马上转身离开，似乎在考虑什么。
陈俊摇摇头，正要伸手摇下玻璃，一只苍老的手突然攀住在车玻璃上，吓得他汗毛‘嗖’的炸起，口里却不好说什么，还得堆起笑脸看着老人从新探进的面庞道：“老人家，你……”
“哎！我想麻烦你给我老头子带一样东西，他可能就在前面转弯处，你记住，他拉的板车，一车的萝卜，唉！够呛！”老人说着从车窗口递给陈俊一布包，絮絮叨叨的说道。
陈俊接过布包，感觉还有些沉甸甸的，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儿。既然是别人托付的包裹，他也不能随便打开看吧！所以就没有打开看是什么东西，就那么随意的搁置在旁边，摇下玻璃窗，启动车子，心说得赶紧的找到歇脚点，太累了，真心的想休息一下。
车上徐徐的前进，雾翻腾着就像一变幻莫测的鬼魁，在暗夜中张开巨口，慢慢的吞噬陈俊和强子还有他们的车子。 马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前面果然是转弯处，路边一提示牌不停的流淌着雾水，静寂的耸立在冷风和雾障包围中。
陈俊脑海里回想刚才那老婆婆说的话，卖萝卜，话说在这黑咕隆咚的冬夜里，谁还会闲得蛋疼，推板车卖萝卜？想到这儿，他后脑一凉，心一惊，暗自道：莫非刚才看见的表示不是人，是脏东西？
雾似乎受到冷风的吹拂，逐渐散去，刚才视线可见度是五米，现在可见度是十米。马路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车子，只有陈俊他们俩的车子，在冷风中缓慢前行。
陈俊赫然看见，远距车灯的光束照射到前面一个苍老的背影，头戴一草帽，打赤膊，非常吃力的在推着板车，是老人家的老伴？
陈俊心里一疑，尽可能的把车速放慢，打算超越过此人仔细看好了再说。
当陈俊超越到前面时，他侧头观看距离车子一尺之遥的推车人。
第八十六章 鬼吓人
陈俊超越到前面一米之远，稳住方向盘，用侧面视角观看这个拉车人。
陈俊定睛一看，只看见，脏兮兮破旧的草帽下，一张青白色的面孔，七窍流血~明明是一个死人来的，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抡起赤膊直愣愣的蹬腿，死命拉着满载白萝卜的板车向前冲。
不看，不打紧，陈俊这这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儿的轰大油门，想逃离这里。
就在陈俊轰大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超越过拉车人……目测车子已经超越过去，俊的眼角却瞥见拉车人，突然狂奔起来，口里不停流血并且大叫着：“嗨！老婆子让你给我捎带的东西呢？”
汗！娘的，陈俊这一吓，还真的差点就忘记那包裹来，当拉车‘人’就像疯子，发狂般的追来时，还不赶紧的把包裹丢出去，还等这鬼爬到车上来么。
就在陈俊伸手去拿包裹时，晕死啊！懵懵懂懂，刚刚睡醒来的强子抱住包裹，目测打开来看了的，居然笑嘻嘻的对他说道：“嗨嗨！这里面有一颗心，咱们把煮来下酒吃。”
强子的话成功的把陈俊雷到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暴怒道：“吓死我了，你这丫的，快把包裹丢出去。”
“啊！这不是猪心？”强子看着陈俊满脸的恐惧，不由得一怔，急忙低头看手里打开的包裹，包裹里那颗心，忽然跟活了似的，跳动得正欢腾。更加恐怖的是，这颗诡异的心在跳动时，不断涌出一股股血液，沾满他的手，就像水液般快速流动着，“哇靠！什么东东？”强子吓得失声大叫，忙不失迭的把包裹丢出车窗口，才看见他们俩的车子后面，有一个人拉着一辆板车，发狂的追来。
“俊哥快看……”强子惊愕的看着那个人，喊陈俊看。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所以看见那个人拉着一辆载重的板车健步如飞般追来，觉得好神奇，才会白痴到让人看。
“尼玛，看什么，那是鬼来的，那颗心就是他老婆托付我捎带的。”陈俊对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真心的没话说了，话说以前强子可不是这么短路的，自从孩子死后，就有些拎不清了。（脑筋短路）
“卧槽，快，快跑。”强子终于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惊吓之余，把捧拿包裹的手，不停的在裤腿上蹭，想把手指上的血迹蹭掉。
陈俊这一惊一吓什么话也不说，阴着脸是一路狂飙。整个人也紧张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困意，瞌睡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强子更是不敢言语半句，车子一阵疾驶，终于看见前面一座树林深处如隐如现有光束闪动，身心疲乏的陈俊真心的好想洗澡休息一下。
在黢黑的夜空下，加上一阵狂飙，早已失去了方向感，此时就巴望着能有一个可以歇脚，打尖休息的地方。
瞅着光束闪耀的方向，陈俊驾着车子驶离路面，在车灯的映照下，车子驶进一条刚好可以通过车身的农村基根道，基根道不长，距离他们刚才行驶的马路，有五十米的距离。
车子驶进树林，一团墨汁般的暗黑，瞬间吞噬了车身，车灯惨白色的远距灯光直射前面，树林掩映处的房舍。
一栋老式平房孤零零的出现在陈俊他们俩的面前，把车停靠在院坝前，陈俊他们俩下车，发现不停闪烁的灯光是，房舍走廊灯投射出来的光束。
陈俊和强子下车，看着这一座孤零零的房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俩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之感。庭院里倒是拾叠得干干净净的，只是那昏黄的灯光，闪烁着蛊惑的光束，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俊哥，你去吗？”强子紧张的噏动鼻息，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下堵塞在喉哝部的压抑之气，疑惑的瞄瞄四周黢黑一片的树林，视线局限于只能看着面前一切，想看其他位置，视线实难逾越树林的遮盖，心有余悸低声问陈俊道。
“去看看，不对头就撤。”陈俊拿出手机，想看有没有信号什么的，按开一看，不由得蹙眉，暗自骂道；鸟信号！然后又对强子递给手机看说：“尼玛这里没有网络，信号全无。”
“我也是在出发时给老婆打一电话，之后就没法联系了，草泥马这里完全是落后地段，网络什么的都没有通吧！”
两人说着话，就一前一后的走到房舍走廊前，这是一栋三开间的老式平房。斟酌许久，陈俊才举起手，轻叩房门，这是农村典型的双开门扇堂屋。堂屋进去，应该是东西各一间厢房，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看不清楚门扇的木质，只是在敲击时，门扇‘破锣’般的响声，让人极不舒服。
“谁呀！”一声嘶哑，随着另一注亮光的闪烁，一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堂屋隔壁的厢房里传来。
“婆婆，我们想借宿可以吗？”
“等一下。”
陈俊和强子无语的对视一眼，点点头，猜测这位老婆婆，会不会答应他们借宿的问题。
堂屋门终于在冷风筛筛中抖动的陈俊和强子面前开启，一位鬓发斑白，神情和蔼的老妇出现在他们俩面前。
老妇牙齿可能早已脱落，瘪着嘴，面带微笑把他们俩让进屋里，在陈俊和强子忙不失迭的进屋想暖和暖和时，没有注意到老婆婆的举动，她把人让进屋里之后，鼓动一双深陷的老眼，看了看停靠在外面的车子一眼，微笑霎时剑住，瘪着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堂屋里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大的木质藤椅摆放在右侧，正中悬挂着一副黑色的相框，相框里的相片已经严重分化，看不清楚相框里的人是什么模样，只是在陈俊扫视到相框时，心莫名的弹跳一下，顿感浑身一紧，急忙收回视线看往别处。
堂屋正中摆放着一张木质圈椅，这种木质椅子一般在山村里最为常见，只是那木质椅子下，摆放了一双布鞋，给陈俊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累死了，老人家，你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给端来，待会付你钱。”强子大马金刀的往那张木质椅子上一坐，就大大咧咧的对老婆婆说道。
老婆婆见强子坐到那张木质椅子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陈俊惊诧的看着老婆婆神情的变化，急忙提醒强子坐到另一处去。
强子十分不乐意的撅起嘴，一屁股又坐右侧的藤条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招呼陈俊也坐一会。
不知道是陈俊多心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老婆婆的面容好熟悉。
第八十七章 原来是鬼
老婆婆话很少，没有搭理陈俊他们俩，就径直到过廊正对门右侧角落处，貌似是厨房吧！她进去之后关了厨房门，随即厨房灯光亮起，就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声。
在堂屋抽烟的陈俊和强子嗅闻到一股饭菜香似的，丫的，两人清口水咕嘟嘟的往喉咙口涌，他们自打出门之后，好久都没有嗅闻到这种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了。
陈俊两人相互听闻着各自吞咽清口水的咕嘟声，都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起来，暗自在猜测待会这位奇怪的老婆婆，会给他们俩端来什么好东西。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着一股香味，老婆婆面上显现一种诡异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态，慢腾腾移动脚步，给两个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家伙，端来一盆冒着热气腾腾的什么东西。
强子咽了咽口水，探头看着老婆婆把铝盆放在一张稍微大一点的木凳上，陈俊也好奇的看着盆子是什么东西，好家伙，这香气扑鼻的来源原来是是一只鸡腿来的。
用铝盆盛菜，在如今已经成为历史，在以前；农村干的是体力活，饭量自然大，一般吃饭都是海碗，盛菜都是用的瓦盆或则铝盆什么的，所以老婆婆用一铝盆装菜，也不足为奇。
老婆婆把菜端来，又默不作声的到厨房拿出两双木筷，递给他们一人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珠子，冷冷瞥了一眼陈俊，就扭身离开了。
从陈俊他们进屋到给端来食物，老婆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如果说她是哑巴，刚才在里面明明是答复了他们的，特别是刚才的眼神……嘶！难道有什么端倪？
老婆婆的眼神盯得陈俊浑身一激灵，大脑一阵胡思乱想，心里未免就有些许不自在了，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什么，俊感觉到老婆婆这股眼神里隐隐含着一线煞气。
陈俊身子一僵，捏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颤，顿时没了食欲。在看看强子，这厮饿得的，他已经不客气的用筷子夹起鸡腿，送进口里，一阵狼吞虎咽，吃得满嘴都是油。
强子把筷子放下，干脆用手抓住鸡腿，啃撕开鸡肉，咕嘟吞下，抹一把油嘴。
正在啃吃鸡肉的强子，感觉到陈俊在盯着他看，面色一僵，凸显出怪难为情的神态，随之“嗨嗨！”干笑一声，指着铝盆里另一只鸡腿嚷嚷道：““唔……俊哥吃啊！愣住干啥，这味道不错，跟咱镇子上那三鲜鸡肉店差不离，这要是有一杯酒那就更好了。”
陈俊摇摇头，抬手想制止强子继续吃东西……
“嘭嘭嘭！”堂屋门突然传来擂鼓般的敲门声，陈俊正欲起身，却见老婆婆神色怪异的从厢房里，急急的走出。
老婆婆抢先一步开了堂屋门，却没有让敲门的人进来，而是神神秘秘的拉着往厨房走去。
陈俊原本就对老婆婆的举止产生怀疑，此时看见她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越发引起他的好奇。
“你别吃了，消停消停吧！”陈俊压低声音，身子撅起，欲到外面去的状态，似乎又不放心强子，就嘘声对大口吞噬鸡肉的他说道。
“这有啥，给他们钱吧！不吃白不吃。”强子打着嗝，伸出手指试图掏出卡在牙缝里的鸡肉丝，漫不经心的口吻道。
“你……听我的没错。”陈俊懒得跟这厮辩驳，就从堂屋门口出去，刚刚走出堂屋门，他就瞥见厨房里有灯光，厨房门是虚掩的，目测刚才敲门的人和老婆婆都在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吧！
按理说偷听别人说话，就是侵犯别人的隐私权。但是如果不采取这样的办法，又怎么搞得清楚老婆婆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还有刚才敲门的是谁？
从陈俊他们进屋，仔细观察发现，这屋子里似乎就只有老婆婆一个人住，那堂屋悬挂的相片，百分之八十，是老婆婆的老伴来的，想必这对老人应该没有子女，才会这么孤单的住在这偏远的地方。
陈俊走出堂屋，看见就在他们停靠的车子旁出现一辆板车，板车上装满萝卜……这个……他惊疑预感到什么。
陈俊蹑手蹑脚的靠近厨房，眼睛透过厨房门缝窥看着里面的人。
陈俊郑对着的是一个佝偻背影，侧面是老婆婆，他试图歪起头，想看清楚两位的模样，却因为厨房门缝隙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和一个侧面。
得既然看不清楚，那就听呗！听人悄悄话，可不是好玩的，还须得小心谨慎才是。陈俊就这样巴巴的，把听着里面的对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的人。
“老婆子，他们是好人，你可不能起害人之心啊！”
“老头子，我看你是糊涂了，如果这世道有好人，你怎么会心脾爆裂致死，如果他们是好人，咱们怎么这么久才见面。呜呜……呜呜……老头子，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吗？”
“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再说了，碾死我的不是他们，我能够回来，还多亏他们把心带给我，要不然我还不能见你……”
陈俊吃惊的是；老头子和老婆婆的对话，跟之前在路边让捎带东西的情景，怎么这么合拍？
“呜呜……死鬼！”老婆婆突然就像女孩一样撒起娇来，一把抱住老头子。
老婆婆在抱住老头子之后，她的面孔暴露无遗被陈俊尽数浏览。
哇！此时的老婆婆，没有了满脸的皱褶，面部凹凸不平，貌似肌肉什么的已经溃烂，才会露出没有肌肉组织的骨头，溃烂的部位有东西在蠕动，分明就是蛆虫……
而那老头子，青白色面孔，七窍流血，佝偻的脊背……
这一幕真真实实的把陈俊吓懵了，那个心里真心的是无比恐惧啊！吓得他慌慌张张的想跑，猛然想到堂屋里，强子这厮还在吃鸡肉，尼玛！这两位是鬼来的，他们做的饭能吃吗？
陈俊退身，不小心触碰到搁置在一旁的什么东西，随即传来‘啪’一声响，吓得他撒丫子就跑。
陈俊跑离厨房，耳畔传来老婆婆恶狠狠的声音。
“老头子外面有人。”
强子这个傻逼，还在堂屋里端起铝盆，津津有味的喝起鸡汤来。
陈俊进屋二话不说，伸出手抢下强子端起的铝盆，没有搭理他惊讶的眼神，嘴里骂道：“你丫的，别吃了，赶紧给我跑。”
第八十八章 鬼老头
陈俊来不及对强子细说什么，拉住就跑，这厮不知好歹，还责怪俊吝啬，不就是一铝盆鸡汤嘛！至于吝惜钱财，偷偷摸摸的跑。
强子舔舐了一下嘴巴，不舍的瞥了一眼，置放木板凳上还冒着余热的铝盆，对莫名其妙拉住他走的陈俊说道：“俊哥啊！钱财是小事，可惜了那一铝盆鸡汤，还有一只鸡腿。早知道就全部吃了，再走。”
陈俊简直是用怒不可赦的口吻对强子大吼道：“你啊！寸到底了，别废话，赶紧的给我跑。”
当强子被陈俊拉出堂屋，迎面扑来老婆婆那一副尊荣时，吓得他差点没有把刚才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老婆婆伸出尖细，枯槁的爪子扑来，惊得陈俊和强子三魂没了两魂，吓得那个腿啊！又软，又抖，“尼玛，鬼东西！”俊恶骂一声，闪开鬼婆婆的爪子，拉住惊慌失措的强子来到车里，把他塞进去，关好门，这才回身欲钻进驾驶室。
鬼婆婆的爪子已经伸来，鬼老头突然从侧面冒出，一把拉住鬼婆婆，示意陈俊赶紧的上车。
鬼婆婆貌似比鬼老头的戾气重，掀开鬼老头的搂抱，再次对着陈俊扑来，‘刺溜’一声响，俊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块，人却已经进了驾驶室。
强子此时吓得魂不附体，见陈俊安然进来，哆嗦着伸手把他拉住坐下，俊一阵手忙脚乱赶紧的关闭车门。
鬼婆婆试图扑进车里，却似乎又有所顾忌，陈俊仰看着悬挂在头顶的释迦牟尼佛图片，图片上面还有经文来的，感情这恶鬼怕的是这个？
既然鬼怕这个，那么陈俊他们俩暂时后顾无忧，两人在车里稍着稳定之后。俊启动车子想离开此地，可是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别的原因，老也打不着火，车子启动不了，外面有两只恶鬼，车里的强子情景不大对劲。
强子不知道是吃撑了，还是别的原因，他面色乏黑，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落下，试图伸手抠挖喉咙。
不用说陈俊都知道，是因为刚才吃了那鸡腿的关系，此时车子打不着火，外面有恶鬼，怎么办？
陈俊一阵焦急，看强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只好拿起电话，想给小西拨通看看，他现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拿起电话一看，一格信号都没有，只能看见显示的时间是凌晨；3。38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陈俊此时的心情糟透了，扬起手真心的想把电话砸过粉碎。
陈俊举起的手还没有发力砸下，就看见强子痛苦的睁开眼睛，说道：“俊哥，别……唔……”
强子脖颈鼓起粗大蚯蚓似的的筋络，扭曲变色的面孔，是人都感觉得到他此时极度难受，那种想吐，吐不出，不吐又在肚腹里折腾的感觉真心不是人受的。
“笃笃”车玻璃响起敲击声，陈俊浑身一颤，目测这恶鬼婆婆不怕释迦牟尼佛的图片了？他惊惧的侧目一看。
是鬼老头在敲车玻璃，他想干嘛？陈俊对着车窗外大吼道：“滚吧！死恶鬼，车里有佛像在，老子不怕你们。”
鬼老头嘴巴一瘪，没有搭理陈俊的大吼，却拿出一株绿色的什么东西在车玻璃前晃动。
陈俊认得此草，名曰；鱼腥草，可以就着生的咀嚼，有清热解毒等诸多功效，但是在大冬天想找到一株绿油油的鱼腥草，比登天还难。
陈俊此时也乱了方寸，对方是鬼吧！鬼话怎么能够相信，尼玛宁死也不给打开车玻璃。
鬼老头见车内的人对他举动无动于衷，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继续敲打车玻璃。
鬼老头也失去了耐心，敲击许久之后，逐渐没了声音。
只有车子里的两个人还处在紧张恐惧中，特别是强子几乎是卷缩在驾驶室里，面色变得就像中毒的症状，一脸的晦气，乏青带白……
怎么办？陈俊心急如焚，急得浑身冒汗，扭头看着车玻璃，鬼老头可能已经离开，却留下了那株鱼腥草。
陈俊瞅着拿株鱼腥草，思前想后，矛盾，犹疑许久。再前后看看，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就用疾快的速度摇下车玻璃，探手取下卡在车玻璃上的鱼腥草，急忙摇动车玻璃想马上关闭。
就在车玻璃缓缓的升起要关闭时，一只手突然搭在玻璃上，接着缓缓的站起一个人来。
汗！陈俊吓得那个啥，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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