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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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伯伯，我妈妈已经死了，你把秘密说出来吧！”小婉带着哭腔道。
　　老严头乍一听小婉说妈妈死了的话，眼珠子霎时瞪得大大的，一抹难以置信的眸光，在浑浊的眼神里一闪，近乎绝望颓废一般踏下身子，面部肌肉一阵抖动。
　　老严头面部肌肉惊悸般颤动一下，貌似下了好大的决心，稍微侧翻身子，伸出枯槁有些凉意的手试图攀住什么。无光的眼眸盯着小婉，断断续续的说道：“该去的还是要去……小鬼是来索命的……老君拗下面……他……”
　　“严伯伯，你说什么老君拗？”小婉急忙追问道。
　　可能是情绪有些激动，老严头好一阵剧烈的咳嗽，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急得小婉忙不失迭的给他拍背，又把纸杯子里还有一点点水给蘸在他的嘴唇上。
　　陈俊怎么还不来？小婉自言自语，来回走动在病房里，焦躁不安的期待俊的出现。
　　陈俊好歹也是和小婉养母朱大嫂是同一辈分的吧！她怎么就直呼其名呢？这就是小婉心里的秘密，她一直不愿意认可俊是长辈的事实，曾经在青龙镇街上，莉莉给小婉说刘静他们两口子心眼特别好，就给她出主意，让她拜他们俩口子为父母的想法。
　　莉莉善意的建议，立马遭到小婉的反驳相讥，并且否认陈俊是长辈的事实。
　　话说：小婉自幼身世坎坷，她是一倔强的女孩，在她成长历程里，充满自卑、忧伤、安全感几乎为零，在别人眼里总以为，是被人漠视的对象，找不到存在感。所以对年龄大，魅力十足，风度翩翩的陈俊，那是一见钟情，打心眼里偷偷喜欢上了他。
　　陈俊去找温热水，只因为浑身溅起有污黑色的血点，加上满脸的疲惫样。在旁人看来他就像一清洁工来的，当他走到护士柜台前询问是否有供应温热水时。
　　俩正聊天聊得火热的护士，被陈俊的询问声打断，回头气呼呼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没有。”
　　护士不耐烦的话，并没有把陈俊打发起走。“哪！请问在那可以有？”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保持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道。
　　“不知道，你没有看见我们正忙着吗？到前面去问吧！”俩护士敷衍完陈俊，又掉过头继续瞎侃起来。
　　这世道，怎么就这么寒碜人，在这特殊讲究高尚品德的环境场所里，一度被人们赠以白衣天使，称号的她们，居然也用俗人的眼光看事物，简直是欺人太甚。
　　陈俊极力控制憋闷的情绪，抬眼看见在护士倚靠的最里面，靠窗子的位置就有一饮水机。心说道：这就是天使！我呸！俩臭娘们，枉自披了一张迷惑人的漂亮人皮。但是脸上却还得少不了挂起一丝苦笑道：“俩美女，咱病人急需喝口水，你们就行行好，把那饮水机里的水给点。”
　　“哎！我说这位大哥，你看看清楚，这里是你们来讨要水的地方吗？”俩护士急了，一张好看的脸变得十分狰狞，出口恶声道。
　　陈俊也气啊！尼玛还是县级医院，特么的就养了一些白眼狼，还是母的。看这俩护士，长得还是水灵灵的，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他正欲发怒，从背后伸来一只手，一下子就拍在他的肩膀上。
　　陈俊回头一看是小西，“嗨！你也在这？”俊知道小西是陪伴叶辰来医院的，在这里看见他自然是不意外，只是觉得场合不对，刚刚才受俩娘们的气，他这一出现，这面子怎么也搁不下。
　　小西瞥见陈俊一脸尴尬神色，又看看柜台里俩值班护士在窃窃嬉笑，他心里明白几分。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把手‘啪’拍打在柜台上。
　　响声惊动俩护士，她们俩扭头用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比俊矮一个头的小西，俏丽的鼻头冷哼一声，说道：“什么事，拍什么拍？”说着话，其中一护士的眼眸落在小西拍在柜台上的手边。
　　那名护士拉了拉旁边的护士，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立马阴转多晴露出媚笑道：“咳咳！二位大哥需要水，你们把杯子给我，我给你们倒满。”
　　陈俊有些纳闷俩护士的转变，他趁俩护士倒水之际，投以小西询问的眸光。
　　小西移动手指尖，露出下面一张工作证……陈俊苦笑一下，莫奈的接过护士递给的水杯，懒得说道谢的话，扭身就领头往老严头的病房走去。
　　陈俊和小西一前一后的从过廊走来，两人边走边谈论叶辰的情况，还有段红英的状况，段红英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此时有刘静他们看护着。
　　两人是边走边谈，陈俊抬眼看向前面时，发现在他们俩的前面出现一个时曾相识的身影，此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目测是在找什么人来的。
　　陈俊疾走几步，超越过面前的人，就势回头一看……
　　“嗨！莽娃，是你？”
　　“你是？”莽娃一愣，一脸吃惊的神色看着对方，一时想不起在那看见过陈俊。
　　这也不能怪莽娃记性差，确实是因为情况特殊，那一晚的陈俊是文质彬彬，干干净净。此时的俊是一身脏污，还来不及换洗掉身上的脏衣服，所以莽娃一时看走眼，没有想起他是谁来。
　　跟随上了的小西见莽娃居然不认识他们了，想到那一晚他贼溜溜的偷鸡场面，一时难以控制笑神经的释然。
　　小西‘扑哧’这么一笑，就露陷。对方一下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哦~想起来了，是你们？”莽娃恍然大悟，讶异的神色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事出突然
　　陈俊用审视的眸光，扫视着莽娃，心说：这货是故意装莽，还是真的把那晚，去他家吃蘑菇炖小鸡的事情给忘记了？
　　小西见莽娃把他们认出来了，就大手一拍大气的口吻道：“莽娃，你来医院干什么？”
　　莽娃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做出令人恶心动作，居然伸手抠挖起鼻孔来，随即‘嗨嗨’干笑两声道：“我幺爸生病了，来看看。”
　　一直走在前面的陈俊乍一听莽娃的话，就随口问道：“哦？你幺爸也在这医院？叫什么名字？”
　　莽娃从鼻孔下缩回手，在裤子上蹭了一下，说道：“严德志。”
　　“莽娃，你这娃那晚夯实哈，借花献佛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小西戏谑道。意指他偷鸡一事，提说到偷鸡，就想起在加油站发生的钞票事件，真的很是蹊跷。
　　想到这儿，小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也得从这厮口里，打听到住在他隔壁的人家究竟，姓甚名谁？为什么放在那家人门口的钞票，转眼到了几个幽灵手里。
　　莽娃说出严德志，陈俊心里是一惊，难道老严头就是严德志，莽娃就是老严头口里所说的侄儿？
　　小西在跟莽娃调侃，陈俊蹙眉细思量走在前面几步，不时的回头瞥一眼后面的莽娃。在随时观察他要去的病房，小西看出俊的异常，会意的抿嘴一笑。
　　小西不时的给陈俊用眸光交替意见，两人是心照不宣，心中盘算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从这厮口里打探有些事情。
　　“莽娃，你老辈子是不是守庙宇的？”小西以拉家常的口吻，随意的问道。
　　“就是，你怎么知道？”莽娃觉得太奇怪了，他们就像是神算子，自己的家事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小西替陈俊问出答案，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径直往前走去。
　　瞬间的沉默，其实就是在谋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引诱出至关重要的话题。
　　莽娃一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幺爸住在那一间病房，就把凡是经过的病房都挨个看了一遍。有些病房房门是关闭的，他就直接走到跟前探头从门上的半玻上看病房里。病房里有些是女病人来的，看见门口一邋里邋遢的男人在偷窥，就‘呯’声把病房门给关了。
　　陈俊和小西交织的目光一触碰，两人默默点点头，下一个方案，看时机说话。
　　被关闭的病房门惊雷般的砰砰声，吓得莽娃赶紧缩回头，悻悻然的边走边骂。看他那嘴型，想必也表示不是骂的什么好话。
　　陈俊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故意刹住脚，满脸是温和的微笑道：“莽娃，我知道你幺爸在那间病房。”
　　莽娃一听，灰心丧气的面孔闪现一丝欣喜的神色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个有什么好骗的。”陈俊一本正经的口吻道。俊在说话之际，偷偷的抛给小西一线赞许的笑意。
　　在一旁的小西淡淡一笑接茬道：“莽娃，你幺爸交给你的东西处理好了没？”
　　“处理好了，全部埋葬在地下，成为我……”莽娃一顿，对陈俊他们的询问，貌似有所察觉。立马停止话题，三角眼闪烁一丝狡黠的眸光，匆忙瞥了一眼陈俊和小西，心里兹生出戒心来。
　　正被莽娃话题所吸引，专心致志倾听的陈俊和小西，在莽娃及时刹住话题的情况下，肚子里那颗好奇心，被这厮成功的给悬起来。他们俩心里恨恨的恶骂道：“操！没想到这厮，长得是一副憨痴痴的傻瓜样，心思却是如此缜密，真是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小婉出现在陈俊面前时，也是接近老严头的病房不到几步远的功夫。小婉视如无睹，完全不顾小西他们就在跟前，居然在看见俊时，情不自禁一把就挽住他的胳膊，激动的比划着说老严头情况严重了。
　　可能是事出紧急，小婉的暧昧举动在陈俊眼里，也没有觉得她的举止有什么不妥之处。更没有想到什么男女有别的敏感事件上去，他把小婉完全只当是一小孩子，也就是俊的一时疏忽，造成了后面解释不清的误会，这是后话。
　　话说：陈俊在听见小婉说，老严头情况严重时，心里是十分着急，他一面直奔病房，一面吩咐小西赶紧的去喊医生来。
　　莽娃见陈俊他们神情异常，又看见他们急匆匆的往病房里跑，也急忙尾随跟紧进病房里看个究竟。
　　小西去喊医生，一头和一直在医院蹲点的便衣碰到一起，两人一阵耳语，就看见有医生急往这边赶来。原来便衣一直在门外窥看病房里的境况，在看见老严头有问题时，他就赶紧的跑去喊医生。
　　而进病房的陈俊小婉还有莽娃，都看着老严头十分难受的样子，却不能帮助他……
　　在小婉给老严头蘸水，抹嘴唇时，老严头一阵感动之后，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就想把那件事说出来，就在他张口说出老君拗下的秘密说出来时。他惊恐的瞥见病房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全部是蠕动死婴儿。他们都是一色低垂头颅，瞧他们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人’来的。
　　老严头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视线所看见的全部是幽灵，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滴血的眼眶，各种鬼样子，吓得他立马背过气去。
　　人无论你是上层社会，还是下层的贫民。一旦在面临死亡时，五官凸显出的那种惶恐不安，各种复杂表情体现出来的求生欲望，真心给人一阵惊秫之感。
　　小婉拍击老严头的后背，试图想让他轻松一些。在看见老严头不停的咳嗽，其实是有幽灵在掐住他的喉咙，导致他呼吸不畅，产生胸闷气短的状况。
　　此时的刘静在段红英处，就在医院的第五楼，五楼是婴幼儿以及妇产科室，要是她在，特定也会把她给吓住的。
　　陈俊他们急得是团团转，在医生进来实行一系列的抢救措施之后，一句话：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就在病房里的所有人在忙于，救治老严头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远距离观察老严头的莽娃趁他们不备，细小的三角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直呼，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溜出病房。
　　更是令莽娃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外面早已有一张大网在等待他的进入。
　　第一百六十八章　狡兔三窟
　　莽娃趁大家伙都在病房里忙碌之际，他瞥见眼前这个老家伙已经气息奄奄，貌似在休克状态中。就想偷偷的溜走，他蹑手蹑脚的退离到病房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老家伙，心一横撒腿就跑。
　　就在莽娃迈腿想跑时，在门口的座椅上伸出一只腿，一下子就把他绊倒在地，随即一副冷冰冰的铐子，铐住了他还来不及抽动的双手。
　　被铐住双手，失去自由的莽娃，下颚撞碰在地，把牙床都磕碰得好痛。遭此突然袭击，心知不好，可能是东窗事发了，但是嘴里还是不服气的骂骂咧咧，嚷嚷道：“草泥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是严德志的侄儿。”
　　门口那位袭击莽娃的公安局便衣轻蔑的撇嘴冷笑答复道：“我们抓的就是你，给我闭嘴，别浪费精神，待会坦白交代时再说话。”
　　莽娃不愧是山里娃子，庄稼汉来的。有着牛一样的蛮力，居然在双手被铐住的情况下，也可以用肩顶、撩腿踢，张口咬，这些只有娘们才会使出的招数，来把这位公安民警给撞击个趔趄。
　　没有招数的三脚猫功夫，到底敌不过有着专业搏击拳术的公安民警，三两下莽娃就败阵下来，被公安民警给制服在地，反扣住胳膊肘，动弹不得。
　　莽娃就擒，陈俊他们就像早就知悉，他们只是从病房里探出半拉头。淡漠的瞥了一眼还在唧唧歪歪，叫屈的莽娃一眼，对扭住莽娃的便衣点点头，确认无误没有抓错人之后，就再次缩身回看病房里的老严头。
　　不知道病房里温度骤降，还是要下雨的缘故，在病房里的所有人均感到一阵畏寒之感袭来。陈俊拉了拉衣领，试图不让冷风侵进脖颈之处，奕可以减轻点寒意。
　　老严头的状况不容乐观，他处在严重休克状态中。掐人中，人工按摩等抢救措施对他都无用，医生吩咐护士给老严头注射一剂强心剂试试，才把他从鬼门关再次拉回来。
　　陈俊等人在看见老严头缓缓的睁开老眼时，都刷的围拢过去……
　　小婉刚才告诉陈俊说，老严头说的什么老君拗，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为了想从老严头口里掏出一点实情，他们不得已采取极端措施，把已经苟延残喘的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医生对陈俊暗示，问话要快，强心剂的力度坚持不到五分钟，如果老严头再次休克，那么就真心的无力回天了。
　　在公安局审讯室，莽娃开始张皇失措，故作憨痴状，傻愣愣的一言不发……
　　在经过公安局有关人员，强大心理攻势下，莽娃颓废般低垂下那颗硕大的脑袋。迟疑许久，才在民警们期待之下，终于交代出一些不良嗜好，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一一的供认不讳。
　　莽娃所交代的事情，明显让民警们很失望，他们简直是无语的说。
　　看莽娃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甚至于对审讯他的民警，点头哈腰赌咒发誓的保证以后会好好做人。看这厮一副可怜兮兮，憨痴痴的状态，民警也一度被这厮的伪装面具给蒙蔽，他们随意的把小西和陈俊心中的疑问提出，他立马就装疯卖傻，抵死不承认这些事跟自己有关。
　　审讯莽娃的工作就这么僵持不下，医院里传来消息说老严头在十分钟前过世。陈俊和小西分头行事，一个留守医院，一个急赶往县城公安局，来协助审讯莽娃。
　　留守医院的是小西，陈俊和小婉驱车来到县城公安局。
　　小婉在民警们的安排下，进入到一间可以看见对方，而对方却不能看见她的屋子里。
　　陈俊和其他民警都盯着他们对面小屋里的莽娃，对小婉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小婉看着低垂头颅，粗短身材的莽娃，点点头道：“认识，我曾经帮养母送货到严伯伯那里时看见过他，他给我们家好多蘑菇，我养母就是吃他拿来的蘑菇长胖的。”
　　蘑菇？对啊！提到蘑菇，陈俊猛然想起，那一晚他们在莽娃家吃小鸡炖蘑菇的事情。还有就是莽娃家里，那股十分诡异难闻的气味，以及他房间里堆积如山的蘑菇，都是很可疑的状况。
　　陈俊和小婉都不能直接去面对莽娃，因为莽娃的各种表现，真的是让人无法揣测出真伪来，如果他一看见陈俊和小婉，那么就必定会有所防备，那就更不可能从他的口里查出什么来。
　　唯一让他心服口服的办法就只有，去寻找可以让他老实交代的证据来。要寻找压力的证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到莽娃的窝里去查。
　　方案一经认可，陈俊就把莽娃的住址提供给民警们，并且说出心里的几点疑问。在得到民警们的一致认同后，就合同民警们一起对榆树村莽娃的家，进行全面搜查。
　　陈俊带动民警在夜色苍茫之下，驱车直往榆树村，原本想的是把小婉送到医院，让她跟刘静她们呆在一起的，可是这丫头执怮的非要和他一起，无奈之下只好把她带到一路到榆树村去。
　　没想到的是，陈俊他们这一去，还真的在莽娃家里搜查到一些匪夷所思的证据。更让民警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莽娃跟榆树村那一起，在几经查询无果的情况下，已然定义为在使用农药期间，意外中毒的那一起案件，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别忙，咱们先不提陈俊他们，还是来看看段红英的情况。
　　段红英的病房里，只有刘静一个人在病床前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她蹙眉盯着病床上，高烧不退，不停嘶吼，胡言乱语的段红英，有些发憷。
　　实话，是人都会害怕面对，不停喊叫有鬼来了的段红英，瞧那些个来给病人打针的护士。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来去匆匆，深怕多逗留在病房里一分钟，就连莉莉也只是敢在门口，椅子上坐，却不敢进入病房里。
　　段红英下体部位经过妇科医生仔细检查，发现某些隐私部位有严重撕裂的伤口，下体里面还被镊子捣烂的创伤。以至于造成深度炎症，才会一直高烧不退。面对种种难以解释的事实，医生们为了稳定家属，最终断论为，是病人自虐造成的各种伤口。
　　刘静却对医生的诊断有质疑，也不是怀疑医生的医疗技术，是怀疑段红英根本就不是自虐，而是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在伤害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沐浴中心
　　刘静怀疑段红英是被一种邪恶力量在控制着，也是有道理的，你看段红英那张被高烧烧得紫红的脸。以及一对游离涣散的瞳仁，加上口里含糊不清的鬼话，都给人一阵惊悸之感，病房里似乎每一毫米的空间里，都存在着一种隐晦的气息。
　　医生对段红英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给药看护，消炎、退烧、等药物都酌情加重份量。
　　从近距离观看，昏睡中的段红英，她的样貌还真的不赖。白皙皮肤，弯弯柳叶眉，杏仁眼，小巧精致的鼻梁下，一张微翘蛮有个性的嘴唇。身上，虽然被宽松的病员服给包裹住，但也看得出她的身材属于修长丰满型。
　　刘静从她的腋下取出温度计，对着病房里的灯光照应着来看，发现温度貌似有所减少，不由得欣慰的一笑。
　　段红英的情况有所好转，叶辰手术也进展得很顺利，小西等人都松了口气。
　　虽然段红英的情况好转，但是任凭刘静怎么引导，开导、她就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呆呆的就那么盯着病房天花板看。
　　就在刘静他们无计可施时，段红英的一位娘家远房表姐，在闻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后，匆忙赶到医院来。
　　段红英表姐的出现给刘静她们带来一线希望，但愿可以从表姐身上打听到，有些关于段红英的故事。
　　这位表姐年龄已到不惑之年，在进来病房后，关心了一下表妹。就在刘静她们询问的话题一打开，她就像话匣子似的，一经打开，就滔滔不绝把表妹的事情斗索了个干净。
　　在这位表姐娓娓道来的叙述中，看似挺简单，也极普通的故事，刘静却从其中发现了跟‘地狱男爵’有关联的端倪。
　　段红英在女孩时就是远近出了名的美女，可惜的是，家里的条件不能满足她跟人攀比的价码。所以段红英在十几岁就只身一人到外面打工，最开始是在沐浴中心做按摩员来的。后来因为她的容貌出众，加上口齿伶俐，引起常来沐浴中心洗浴的一位客人关注。
　　在而今眼目下，社会风气真心的不好，人们在追求物质欲的同时，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难以自拔的弊端里。段红英一心想脱离贫困，却没有想到她在进入沐浴中心工作之后，会给她带来一辈子也无法洗清的脏污名誉。
　　沐浴中心说好听点是温泉来的，是专供人洗澡，消除疲劳等业务。但是在进入这里之后，哪怕你是貌若天仙，洁身自好，也无法辩解清，别人犀利的眸光，一旦一进此门，再走出来，在别人眼里你就是‘卖**
　　在沐浴中心这种是非之地，只要是从事这行的，就是女神，对着进去消费的犀利哥，都得从头至尾陪笑献媚。这是段红英从师父那里学来的经验，她也隐隐感觉到这里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存在。
　　这位客人身份特殊，从市里专程来这里沐浴，在特殊部门位居高位，家里有悍妻，俩子女。但是他有钱有权，却感到内心空虚。在市里他一向是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徇私舞弊的面孔，出现在下属面前，持之以久的这种伪面具戴久了也会感觉到累，所以才会市里到县城来沐浴，想寻找可以填补那种失落感的良药。
　　咱们就简称这位在特殊部门上班的男士为戴先生，戴先生在第一次看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