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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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班。孩子们在下课时都爱到河里去摸鱼虾戏水玩耍，河岸两边都是村民的稻田，每到雨水泛滥的季节，村民就会把田渠里的水输出，也叫排田渠水。田里有很多野生鱼，在村民败田渠水时就会从田渠顺水游出来，孩子们就会在田渠下放置一鱼篓，运气好的话，就会接到半鱼篓大大小小的鱼，还有泥鳅什么的，很好玩的。
　　陈俊的老家地址就在香樟林的另一端，他在这里来读书时，还得翻越好几道山梁子，走好几里的山路才到学校。他记得有一回下课时，闹哄哄的校门口，学生们跟鸭子似的扑向河边，一位男学长第一个挽起裤腿，就赤脚踩踏进河水浅滩处，光着脚丫子的他，身子弓得跟虾米似的，双手微合做捧状，一副比上课还专着的神态，直勾勾的盯着清澈见底的河水下，一尾寸长的鲫鱼……
　　就在这时，这位学长感觉到脚后跟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下，随即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吓得急忙把脚提起来一看，尼玛啊！脚后跟被一块玻璃划伤好大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站立的位置，其余的同学看见有人受伤，都纷纷的大叫起来，一个个的赶紧离开河水上岸边，帮助这位因为疼痛，脚后跟不停颤抖还在涓涓流血的学长。之后学校就在河边立起一牌子，上面标明；‘严禁下河。’
　　车子闪出阴暗的‘鬼巷子’恢复了光线，也把神思飘悠的陈俊拉回现实里来。岁月的年轮在记忆里是永恒不变，但是在现实里却已经物是人非，今非昔比。还有一里路就是他的母校，香樟林村小，不知道现在的村小变得什么样子了。
　　心系小婉的安危，陈俊也无暇顾及什么变化，但是在看见以往热闹非凡的村小变成，残垣断壁，万分荒凉时，心里还是感到隐隐作痛。香樟林村小已经在几年前就被取缔，原因就是生员不足，而生员不足的问题就是本地有许多村民携家带口出外打工，他们的孩子们就只能在外地读书，这样一来香樟林仅有的六个班级也无法凑足可上报教育局的建校数字，所以就得给取缔掉。
　　陈俊让小西停车，他要下车瞻仰一下母校。黄褐色的土墙胚，荒芜而寂静。映入小西眼帘的是一座土墙瓦顶的老式建筑学校。学校外面的操场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就在小西下车关门时发出‘呯’一声闷响，惊得栖息在屋脊上几只浑身黑毛的老鸹，扑棱棱一阵乱飞冲离到远处，瞬间变成小黑点转眼消失在视线中，两人收回视线，把眸光再次落在也长有绿色青草的屋顶上。
　　“俊哥，走吧！”小西实在觉得一座破学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反而看久了心里就嗔得慌。
　　陈俊没有理会小西的催促，拧紧的眉头却久久凝视着校门口，目测想探看里面的状况。在他的记忆里，学校里面是青石板铺垫一条可以贯通几个教师的路，空地上栽种有几株冬青树。那些个教师的墙壁也是一色的土墙胚，纸糊风窗子，细小格子的窗框……还有学校后院一大片的果树林园，学校荒废了，那么那些果树还有人看管吗？
　　想到这儿陈俊跟着迷似的，没有考虑到小西就在身边，居然信步往里走去。那些个齐腰深的杂草，已经枯败，却在根部重新长出嫩芽来，以待春日勃发涨势。
　　用手扒开枯黄的杂草，裤腿上还是免不了沾染上，杂草们沉甸甸的草粒种子。小西尾随在陈俊的身后，源着他踩踏的脚印前进。
　　进入学校里面，满眼看见的同样是密密麻麻的杂草，在杂草丛中，清晰的刻画出几条路的印迹。陈俊知道那些印迹其实就是青石板铺垫的位置，无论你杂草有多么强大的占据力量，也不会把坚韧无比的青石板戳穿。
　　脚踏足在青石板上，置身在一片枯黄的凄凉之中，心里莫名的涌出酸意。陈俊吸吸鼻子，没有回头他知道小西就在身后。他高大的身躯不用拨拉杂草，轻而易举的就把它们踩踏在脚下。
　　陈俊要跨上教室外面的过道，过道坑洼不平。虽然潮湿却没有像校坝子那样长满杂草，细心的他还发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秘密，那就是过道几乎干干净净，连一丁点的树叶草屑都没有。难道校园后面的果园果真有人看守？俊带着这个疑问，一直往纵深处去。
　　陈俊迈过过道，眼前出现一道小门，对置小门的就是整个全校共用，乃至师生方便的卫生间。在进入小门时，首先看见的是男生卫生间门。往左边走，过去几尺远就是女生进出口的卫生间门。而就在左边还有一个没有门的豁口，这个豁口就是通往后面果园的出路。
　　小西原本是不惧怕陈俊的，只是看见他一直不做声，心里就一点发虚，不知道这哥子在想什么。可无论在想什么，都别把这次出来的计划给忘记了，小婉还在等待他们去搭救呢！
　　小婉仰靠在床上，床上隐隐有一股难闻的发霉味道。她试图挣脱身上缠绕自由的绳子，却感觉到每一次的挣扎，就把绳子勒深一丝儿，手腕就更加疼痛。
　　第二百一十四章　学校有鬼
　　小婉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手脚从酸痛变为麻木。身子一直呈仰躺姿势，想稍微的动弹一下都不能。她甩动腿杆，任由腿和床板发出‘呯呯’磕碰的巨响声，其目的就是想让谁听见好来搭救她。
　　可惜的是，自打小婉从醒来之后，好一阵大喊大叫，流眼抹泪之后，就是没有看见一个活人来过这里。从仰躺的姿势角度，她可以瞥见从屋外洒进来来的光线，耳畔也传来有鸟叫的声音。还有风留下的足迹，柔柔刮动树枝的‘吱吱’声。
　　陈俊和小西走出那个豁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海洋。一株株涨势良好的柚子树，伸展着枝桠展现在他们俩面前。这一片柚子树一直延伸到山脚下，跟山上的绿色连为一体，从远处看，根本无法辨认出那个位置是果树，那个位置是山林。唯一不同的是，整个林子的枝桠都奇怪的往一个地方延伸，而延伸的方向是西方，也就是太阳下山的那个方向。
　　在段红英说到果树，说到什么果树的枝桠都是往一个地方伸展时。陈俊首先想到的就说这儿，当时也没有刻意的去想别的地方，反正在对方说出来是，脑海里就莫名的冒出这个位置来。
　　在陈俊零碎的记忆里，这所学校也有很多奇怪的传闻，在进入这所学校之后，他就从各个角落听到关于学校，关于‘鬼巷子’的传说。据说学校里的‘鬼’是从‘鬼巷子’过来的，在第一次听见这种传闻时，也就是他开始学写作文的初始，虽然他在第一次学写作文时，很想把在学校里听见的各种传闻写下来。可是思路特么的老是打岔，没来由的想起一些好笑的儿时游戏插进来，实在没法动笔写下去，就只好写上那么几句话；在地球上，有一座山，山下有一座学校，学校里有鬼。
　　‘噗嗤’想到作文那件事，陈俊就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一旁的从小西有点莫奈的瞥了他一眼，出口道：“俊哥，我服你了，咱们就别把时间浪费在这，得赶紧的想法找到小婉才是。”
　　小西的话再次引发陈俊的笑神经爆发，他极力忍耐住，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从小西的神态中看出他的确有些着急，但是此刻还不是把段红英所说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果树树杈上积满了淡褐色的灰尘，树根下涂抹的白色石灰浆还没有剥落。进入果园的陈俊不时伸手撩动一下阻挡去路的桠枝，小西不放心车子，各自退回到车里等待，让俊一个人在这里查看一下。
　　陈俊仰头看着伸展向西边的枝桠，联想到一个曾经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那就是，果树的枝桠为什么会往一个方向延伸的道理？
　　在一望无际的林园尽头是山峰，那么山峰阻隔了山脚下的树木，无法得到阳光的普照，枝繁叶茂的树木是一层叠一层这样铺盖而来，所以各种树木越是低下的尺度，那么就越是无法得到阳光的普照。在太阳滑行到一定程度时，倾斜的阳光就会洒向西边，那么具有生命力的果树就拼命的把枝桠往西边延伸，极尽所能的想吸收到充足的阳光来补充自己。
　　除了这种逻辑性的解释，貌似没有别的理论来说明眼前看见的这一切。何况陈俊还注意到，在果树躯干上原本是伸向西边相反方向的枝桠，也在弯了一个角度之后，在逐渐向西边伸来。站在果树下，可以观察到整个果树的全面长势有点畸形。
　　步入到果园深处的陈俊在猜测这位，守候果园的人是男人，更或者是女人。他心里有一个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巴望着是女人，因为女人才不会对小婉有伤害。这也是俊多种猜测的想法，至于小婉在不在这里，还只能打一个问号。更何况在山区这种果园林园多了去，要不是段红英提及到‘鬼巷子’，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找。
　　脚下是腐烂干枯的柚子叶，置身在密实不透风的园林深处，心里未免有点小小的恐慌感。陈俊一度的深入，心里也难免有点忐忑起来，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状况。
　　一两声惊鸿般的鸟叫声从头顶掠过，陈俊想仰头看清楚天空的云层，却也只能看见的是蛛网一般密集的树桠枝。
　　走在深幽静谧的果园里，陈俊想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对这里的环境有点陌生，还是对前面未知状况的担忧，他不停的胡思乱想。
　　单独一个人走在过于幽静的果园里，陈俊才感觉到身边貌似少了什么。仔细想一想，不由得哑然失笑，身边少的表示不是别人，就是小西。有小西在一旁的好处，就是热闹，他对新生事物的好奇，不亚于一个懵懂世事的孩童，这丫的简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想到小西，陈俊觉得还是得给他一个电话，让他别太担心。摸出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这里居然是盲区。无语的他只好再度把手机揣会衣兜里，一霎又想起没有看时间，再度的摸出低头瞥了一眼。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冷漠的眸光，逾越过密密匝匝的树枝逼视他而来。
　　陈俊猛然抬头，迎视那束眸光，就在他抬起头时，忽然发现树杈前面遮挡处一个人影一闪，转眼不见。俊心里一动，扒拉开一些低矮的树桠枝，一路急追，暗自道；是谁？小婉？不可能吧！如果是她，就不会这么仓促的躲避我。这个人会不会是以前就一直在学校里守夜的那位老人？可仔细算一下，要是老人还健在的话，也是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敏捷的速度跑离开他的视线。
　　陈俊是一路猛追，很想看清楚前面的身影，可是也就之前那么一瞥，随后看见的均是光秃秃的树桠枝。这些光秃秃的树桠枝就是没法被阳光照射到，所以已经停止生长，在自动衰竭中。在树桠枝的顶部，则是绿色一片，从表面来看是看不出问题，要进入树林才会发现，每一颗树桠枝都有在逐渐衰竭的树枝存在。
　　以陈俊敏捷的身手，追一个人应该不算难事，可是要追一个隐藏在树林里的人，而且对地形比之他还熟悉的人，难度就大了去。
　　一路追，陈俊几乎迷失了方向，要不是他利用树桠枝倾斜度，还真的是没法继续寻找下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青涩旧梦
　　陈俊是一路追至果园的纵深处，没有看见人影，却看见在距离果园五十米处有一间屋子。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学校后院，到了另一个区域，也距离危险越来越近。果园处的地势明显低于屋基地，在屋子的四周却又是另一番境地，一颗颗桃树在孕育花蕾，静寂的矗立在微风中。
　　陈俊放慢脚步，警惕扫视着周遭的环境，这间房屋可能是在后来修建的，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守护果园的窝棚，应该，没有房屋。可是眼前所看见的，的确是砖木结构的房屋。
　　四周除了无声无息的微风轻拂着各种树枝的枝桠，还有就是栖息在枝头的鸟儿们，旁若无人的婉转动听鸣叫着。除了眼前看见还有耳朵听见的，几乎没有感觉到有人存在。难道这里是一间空屋，修建来吓唬那些想偷吃柚子的馋嘴猫儿。就像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故意设了一座空城用来，呵退想夺取城池的司马懿率以及魏军大队伍。
　　想到这儿陈俊胆子就大了些，用大踏步的举动，长驱直入走近门口。房屋的门是锁上的，一把U型车锁，横挂在门环上。U型车锁横挂的间距不能完全把双扇门密闭，伸手大可以推开房门一点点，再把眼睛凑近门缝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个大概。
　　陈俊双手撑着房门，试探着掀动被U型车锁套住的门扇。U型车锁一阵滑动，‘哐哐’一阵响动之后，门扇果然隙开一条一寸宽的缝隙。
　　陈俊眯缝着眼睛紧贴在门缝中，鼻子和嘴唇都被挤压得变形，才可以勉勉强强的看见室内的大致情况。从门缝中的视角来看，只能斜视着看见屋里有一间床，床边露出一双脚……室内拾叠得倒也整洁，只是那双脚上的鞋子，俊看得有点眼熟。
　　鞋子怎么跟小婉的鞋子很相似，陈俊记得那天去榆树村搜查时，小婉的鞋子上粘满了黄泥。女孩子爱干净，在回到县城时，她就把泥巴用水擦洗干净，布质板鞋尚不能用水擦洗的，一旦擦洗，水就侵透进鞋帮子里。当时刘静还说她把湿鞋子穿着，以后会得风湿的。
　　‘哐哐’陈俊使劲的掀动U型车锁尽可能的发出响声，好让里面的人听见，这样子就可以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不能是小婉。
　　陈俊一阵紧张的心跳，一阵大力的摇动之后，屋里依然如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伸出床沿的脚还是一动也不动。
　　“小婉……小婉是你吗？”陈俊把嘴唇凑近门缝，大声的喊道。
　　就在陈俊出声大喊时，那双床沿边的脚貌似动了一下。看见有动静，俊心里越发紧张，他加大声音倾注全力，使劲的推拽门扇。这时候，他才知道应该把小西喊到一起来，小西的开锁技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没有什么锁可以难得住他的。
　　就在陈俊全神贯注想弄开门扇时，一股疾风来自身后，他还来不及躲闪和扭头看时，后脑勺就被重重的一击。
　　陈俊捂住后脑勺，缓缓的扭头看向身后，一袭单调纤细的身影在视线中模糊。他抬起手指，指着面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嘴唇噏动着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身子就软绵绵的瘫倒在门槛下。
　　许久之后陈俊舒醒过来，浑身捆扎得跟粽子似的，丝毫不能动弹。看来自己还真的是把对手给低估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问题是，他脸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来算计对策。俊左右摆动着晕乎的头，后脑勺还隐隐灼痛，晃动一下就感觉眩晕。他叹息一声，心说道；晕了！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这里可是土生土长的家乡，还被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给算计了。
　　当陈俊意识慢慢清晰时，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口鼻都被黏住一贴封口胶，醒是醒的，却不能说话。就因为口鼻被遮盖住；，俊一时还看不出她是谁，但是她的衣服……
　　陈俊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子的衣服，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衣服不就是小婉的吗？
　　难道自己在做梦？在梦境里看见小婉了？对视着倚靠在身边的这具绵软，温暖的躯体。陈俊拟定心神，从脚移动到她的眼眸，盯着那双眼泪汪汪的眸子，从眸光闪烁之中他读懂了意思。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恍然明白她是小婉。
　　俩人相互凝视，小婉对陈俊把她认出很激动，不住的对他点头，加以肯定。俊侧动身子，使劲的把手移动到小婉的面部，他要想法撕去她脸上的封口胶，这种封口胶被封住口鼻，在不久之后就会窒息毙命，这可是十分凶险的事情。
　　陈俊的手是被反搏住的，也只能背对着小婉来给她撕去封口胶，一阵胡乱的摸索，封口胶终于撕掉。
　　撕掉封口胶的小婉，‘哇’一声哭出声来，只是手脚还不能动弹，如果手脚可以动弹的话，她一定会扑进陈俊的怀里哭过痛快。
　　陈俊急忙制止小婉的哭声，并且对她悄声说，看可不可以把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
　　小婉会意，急忙止住哭声，移动身子逐渐靠近陈俊。
　　陈俊手腕上的麻绳是打的死结，小婉用嘴试图给解开，牙齿咬住麻绳，一点点的拉……
　　就在这时，房门洞开，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发现有人进来，陈俊和小婉赶紧的假装还没有醒来，两人都埋头倚靠在墙壁角落处。
　　细碎的脚步声走至陈俊他们面前停止，一声轻微幽幽的叹息之声传进俊的耳膜。他突然睁开眼睛，直视面前这个人。
　　站在陈俊面前的这个人，被俊粹不及防的看了个正面，想抽身躲藏为时已晚。看见就看见吧！她一甩大辫子，眉毛一扬，仇视的眸光直接迎战陈俊犀利的眼神。
　　陈俊太熟悉这对眼眸，在零碎的记忆里，她曾经就是他的缩影。那暮暮朝朝青涩的旧梦，至今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曾几何时也一度淡忘过，只是在此刻又突然复述。
　　黄昏绚丽的光圈映照下，就读高中的陈俊身后总是跟随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她就是腊梅。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顺敢爱敢恨的女孩。可叹，俊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并且还把她带到家里，让她看见自己家里贫穷的状况。
　　第二百一十六章　错觉
　　陈俊屡次拒绝腊梅无果，也只好放任自流，被人爱，被人喜欢，总比被人无视好吧！可是俊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以至于才会发生后来不该发生的故事。
　　陈俊和这双曾经炙热火辣，而此时却变得冷漠怨毒的眸光对视几秒钟。冰冷带着恨意的触感，凝固了俊体内的血液，他浑身没来由的一颤，急忙移开眸子，侧目看向小婉，愤慨的口吻对她说道：“你把小婉放了，她还是一个孩子。”
　　“哈哈哈！放她？你就这么在乎她？”腊梅冷笑着，尖锐冰一般的眸光逼视着陈俊说道。
　　“呃！你想怎么样，咱俩的事情早就完了，都这么多年，你还记恨干什么？”陈俊使劲的抽动胳膊，想把手从麻绳的束博中解脱开，无奈的是，麻绳深深的勒进手腕部，加上手掌有一个自然的弧度，麻绳不容易脱落不说，反而勒得更深。
　　“哼！放她可以，不过你得留下。”腊梅眸光一凝，面庞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神态，逼视着陈俊说道。
　　陈俊见腊梅答应释放小婉，心里稍微松口气，然后凑近小婉，压低声音对小婉说道：“你先走，出去之后往树枝倾向的方向一直跑，就到一所学校后门，穿过去……明白吗？”之后他又端正身子，抽回视线瞥向一直仇视他的腊梅，故作无奈的耸耸肩，菱角有型的嘴唇一撇道：“OK，我留下。”
　　腊梅僵直的点点头，走到小婉背后，三两下就把她的绳子给解开了。然后又做出一个令人意外的举动，她也把陈俊身上的绳子一并解开，然后露出一丝诡异的浅笑道：“你们快走，这里不是你们久留之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腊梅的举动把陈俊和小婉搞懵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既然别出心裁的把俩人给困在这里，现在又好心的把他们俩给放了，听其口吻，貌似还有别的人存在。难道困住他们俩的是别人，不是腊梅？
　　此时此刻，陈俊没有时间多想，得赶紧的和小婉一起出去才是，说不定小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这样一想，就赶紧的撑身站起，先抖掉身上的绳子，一把拉住小婉就往门口跑，可能是肢体在地上卷缩久了，在他拉住小婉跑时，才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乃至脚板心犹如万箭穿心般又疼又麻。
　　小婉的情况也好不到多少去，要不是陈俊死死的拽住她，那么就有可能一步也走不动，就更别说从这间屋子里跑出去。
　　陈俊在拉住小婉举步开跑时，眼角也随意瞥了一眼身后的腊梅，也就是那么一瞥，俊忽然愣了一下。
　　陈俊刚才起身拉起小婉时，明明记得腊梅就在他们俩的身后，可是……她却不见了，是先他们俩一步跑出屋外了吗？
　　管不了许多了，陈俊忍住脚板心的疼痛，几乎是半抱半搀扶的把小婉扶住出了屋子。走出门口，俊就看见那把U型车锁还悬挂在门环上微微颤动。
　　陈俊扶住小婉一蹦一跳进入密集的林园中，他带着小婉就往树桠枝倾斜的方向跑。进入林园，一袭冷风吹醒近乎昏噩的大脑，俊突然觉得小婉有异常，她从屋里出来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身子也好似没有分量一般，轻飘飘的感觉。
　　想法兹生出来，陈俊就特别的注意到小婉，还有她的手……之前在慌乱中还没有察觉到什么，这会冷静下来，他感觉到手与手之间的温度，差异太大，她的手好冰。
　　一手撩拨开不停落下，阻挡去路的树枝，陈俊放慢脚步，回头仔细的看小婉。只见她低垂着头，注意力几乎集中在脚下，那动作就像是一个被人牵着在走的同时，又深怕摔跤，就只能认真的盯着脚下跑步似的。
　　陈俊却不认为她是怕摔跤，而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小婉，想到这儿，他阴沉着脸停止脚步，忽然出口道：“腊梅，够了，你究竟想怎样？”
　　“你终于把认出来了，如果深陷危险的是我，你会像刚才救她那样救我吗？”小婉阴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