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流落地球的外星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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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内一片狼藉，中年男子和青年，早已在拉玛草分尸的时候，躲到实验室外的走廊去了，中途董越把重伤昏迷的张文抱了出去。雷森德和季霖是在确定没有阿斯兽过来后，才和季霖一前一后走出实验室。
　　而曹海天派遣过来的救援队，在没多久之后，便抵达了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83章　黑豹03

　　救援队带着伤员张文；　和制药厂的工作人员撤离了工业园区，董越则留下来；　陪着季霖和雷森德一起等曹海天过来。
　　实验室冷藏室里存放着阿斯兽的实验体；　那是吸引阿斯兽过来的源头，需要彻底销毁。销毁的工作；　其实雷森德一个人动手就能完成；　那扇厚实的冷藏室大门，并不是能够阻止他进入冷藏室的障碍；　等曹海天过来，为的是取证，以及事后彻查这家制药厂做准备。培育**阿斯兽，这是绝对不被私人研究的领域。这并不单单是研究权力和技术专利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在没有遏制危害的能力下那么做了；　并且给重大的灾害。
　　曹海天带人先一步到；　等在走廊的董越正要上前跟曹海天认错，却在看到曹海天被绷带草草吊着的胳膊时；　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擅自行动，影响了曹海天的布局；　而间接导致曹海天受伤。毕竟他是让季霖陷入了危险；　曹海天那边肯定着急，为了能尽快赶过来；　说不定做出了冒险的行动。以曹海天的性格，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上校……”等曹海天走近了，董越才低着头喊了一声。
　　曹海天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随后咧着嘴骂道：“傻站着想什么呢？见到长官都不知道行礼啊？”
　　“曹上校好！”董越挺起胸膛大声喊完，视线又落在了曹海天那只吊着绷带的手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骨折啊？妈的！运气太差，跟阿斯兽正面撞上了，被撞翻了车。”曹海天没好气底说完，上下打量了一遍董越，见人身上没半点伤，又继续说道，“翻车了就折了一条胳膊，老子已经很厉害了，你这一脸哭丧的表情是什么？有毛病啊！”
　　“曹上校，不是因为我……”
　　曹海天白了他一眼，迈步往实验室里面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有屁个关系！但是不听上级指挥，违反规定，这个跟你很有关系。这次行动结束以后，自己去领罚。”
　　“是！曹上校！”跟着后面的董越大声应道。
　　曹海天没搭理他，直接走到季霖面前。跟季霖打了招呼，又看向他身旁黑豹姿态的雷森德，虽然在海上那场和兽王的战斗打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雷森德的兽形是黑豹，但在卫星监控上看跟现实中近距离面对完全是两回事。
　　这黑豹体型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而且气势迫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保持着黑豹的模样。不能先变回人形吗？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阿斯兽实验体就在这里面，现在进进去处理？”
　　曹海天看着口吐人言的黑豹，干咳了一声道：“我通知林教授了，科学院的人很快就到，我先带了人过来开锁。”
　　说完，曹海天了抬了抬手，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四人，便拿着工具去倒腾冷藏室的锁了。
　　别看这只是一家制药厂的冷藏室，却用了指纹密码等多重锁，要打开也需要一段时间。等四人打开冷藏室的门没多久，科学院的人就到了。
　　曹海天跟着科学院的人一进冷藏室，便看到中央透明的培养柱里，浅绿色的液体里面，正飘浮着一个硕大的阿斯兽脑袋，只有头顶有鳞片，那鳞片褐色中隐隐带着绿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培养液影响了视觉效果。
　　林教授等人一阵忙碌之后，帮忙收集了相关实证之后，又拷贝了实验室的所有数据，然后把培养柱里的培养液放干净，撤去透明柱，让那只闭着眼睛的脑袋暴露在空气中。这下曹海天算是看清楚了，那头顶鳞甲透出来的绿色，并不是受培养液影响，而是确确实实的带着隐绿。
　　“这鳞甲的颜色跟普通阿斯兽不太一样啊……”
　　“脑袋的大小也跟一般阿斯兽不同，这尺寸比一般成年阿斯兽大了一点。”
　　“而且光一个脑袋居然能活着，之前我们尝试的实验，只有身体部分可是没有活下来的……”
　　“因为这不是普通阿斯兽细胞培育出来的，这个脑袋也不是普通阿斯兽的脑袋。”黑豹甩了甩尾巴，走到那群研究人员面前，“这是用初阶兽王的基因培育出来的脑袋，生命力比普通阿斯兽顽强，一个脑袋的状态也能活着。并且拥有兽王特有的精神力，这也是阿斯兽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被这个脑袋召唤过来的。”
　　“你是说……这是跟兽王的脑袋？”有个研究人员瞪大双眼。
　　黑豹嗤笑一笑，嘲讽道，“这还远远达不到初阶兽王的标准，最多也就高于普通阿斯兽，虽然拥有兽王的精神力，但力量却十分虚弱，甚至没有清晰的自我意识，只是本能发出求救信号，才引动阿斯兽过来。”
　　“等等！这不是用普通阿斯兽的细胞培育的，意思是用兽王的细胞培育的？他们哪里弄来的兽王细胞？”林教授皱着眉头问道。
　　“多半是兽巢里拿到的。”黑豹说道。
　　“什么兽巢？”
　　“对面的厂房，传闻一个多月前有发现过奇怪的巢穴，昨天我们去看了，已经确定里面确实有过兽巢的存在。”季霖开口解释道。
　　不过在这个实验室里并没有找到兽巢，也没有兽巢相应的残留物，或许是兽巢已经被销毁了，也或许是原本就只得到了兽巢上兽王的残留物，早就在实验中消耗殆尽，这就需要之后进一步调查了。
　　科学院的人结束工作，黑豹一爪子拍碎了实验体的脑袋，让它彻底地死亡。死亡的脑袋被科学院的人带走，去彻底销毁。等完成工业园区的搜查，确定不存在阿斯兽这个隐藏危险后，将会派人封锁这家制药厂。
　　护送科学院的人离开后，工业园区的撤离工作已经差不多结束，等到对这一带进行搜查，确定没有阿斯兽后，这次行动也就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雷森德也参与了这最后的搜查，不过他没有跟着曹海天手下的小队，而是自成一队，队友只有坚持留下来陪他的季霖。
　　目送曹海天带队离开后，季霖扭头望着身边的依旧保持着黑豹姿态的雷森德，问道：“怎么不变回人形？”
　　雷森德：“没有衣服。”
　　季霖想起之前雷森德那张由监控录像拍下的裸｜照，神色微妙了瞬间，回头看向走得早已没了影的曹海天等人，叹了口气，“刚才应该问曹上校要套衣服的。”
　　雷森德也跟着看向曹海天离开的方向，“刚才没想起来。”
　　“车子不能用了。”曹海天给他们留了一辆车，但雷森德这没有衣服完全不打算变回人形的态度，车子自然是没法用了——那辆车装不下他。
　　季霖遗憾地看了一眼制药厂门口的那辆车，眼角露出一丝疲态。
　　黑豹凑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随后趴在地上，“上来。”
　　季霖一愣，“我可以自己走。”
　　雷森德：“太慢了。”
　　季霖本想说或者他一个人开车跟着雷森德，不过看着雷森德后背柔顺的毛皮，有着坐上去绝对很舒服的感觉。而且，他确实觉得有些疲倦了。昨晚担心雷森德一夜没睡，在见到雷森德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被压抑的疲惫感也就涌了上来。犹豫了一瞬，便从善如流地坐上了黑豹的背。拉玛草也抓着季霖的衣服，跟着上了黑豹的背。
　　黑豹起身沿着阿斯兽残留的气味，开始搜寻工作。季霖抱着黑豹的脖子，半趴在黑豹背上，随着黑豹跑动的颠簸，晃动着身体，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雷森德：“累了？”
　　季霖：“有点。”
　　雷森德：“是刚才被拉玛草消耗了精神力？”
　　季霖：“应该没有……”
　　是不是精神力被消耗感到疲倦季霖不清楚，但是被这些小家伙吵架闹得心累他倒是可以确定。
　　雷森德：“你昨晚没睡觉？”
　　季霖抱紧黑豹的脖子，抿着嘴撒谎道：“……睡了。”
　　雷森德没信，季霖不会撒谎，他一听就听出来了。
　　“是你的背上太舒服了，所以才有些犯困。”
　　对谎言被看穿毫不知情的季霖，继续给自己犯困找理由。这个理由十分悦耳动听，雷森德很喜欢。正想让季霖再给他说几遍，却听到自己背上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均匀——季霖睡着了。黑豹慢慢放缓了速度，从小跑变成了散步。搜查什么的，这个工业园区也不算特别大，有消息了曹海天自然会来通知，在此之前先让季霖睡一觉。
　　而季霖这一觉醒来，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医院的一个病房，而雷森德已经变回人形，正穿着衣服坐在病床旁边。
　　“醒了？”
　　见季霖睁开眼睛，雷森德就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怎么……”季霖正疑惑自己没伤没痛的，怎么被送来医院了，余光就扫见雷森德小手臂卷起的袖子边，露出的白色纱布，顿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雷森德那只露出纱布的手，“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惊喜01

　　“没事；　小伤。快中午了，一起出去吃饭？”雷森德一边转移话题；　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撸下来；　把露出来的纱布藏起来。
　　“你的伤……真的没事？”季霖皱着眉头，依旧盯着雷森德刚放下袖子的那只手看。
　　——转移话题失败。
　　“真的没事；　过两天就好。”雷森德无奈；　望着季霖，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对上阿斯兽群中的兽王；　就算有西格他们帮忙对付阿斯兽群，但也不可能一只不落全部挡下来，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他们曼德尔星域的雄性；　伤口愈合的能力一向很好；　距离跟兽王那一战；　过去已经大半天了，小伤口都已经收口；　现在身上包扎的位置，都是当时伤口比较深的。不过；　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详细说给季霖听；　他家雌□□操心，一般的事他乐意让季霖为自己操心；　但这种会让季霖忧虑的事就算了。他现在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没必须让季霖知道再难过一次。
　　之前在制药厂跟曹海天分开走之前，他其实不是忘记问曹海天要衣服了；　而是他身上有伤，变回人形伤口太过明显，不如兽形状态有皮毛的遮掩，又沾了阿斯兽的血，季霖也不容易发现。虽然最后还是没能完全瞒过去，让季霖眼尖地看到了不小心露出来的纱布，但总好过让季霖直接看到伤口。
　　跟季霖再三保证自己没大碍之后，总算哄得季霖一起去吃午饭了，他可是从董越那里得知，季霖昨晚等了一宿没睡，还什么都没吃。
　　跟着雷森德从病房出来，季霖才发现他们是在严家的医院里，而跟他们同一层的病人，基本都是遭遇阿斯兽的伤患，而且有一大部分是警方人员。
　　这次行动，从猎杀兽王，到追杀存活上岸的阿斯兽，伤亡其实不少。海上作战主战是雷森德他们，军方只是从旁协助，并没有什么伤亡，最大的伤亡是在阿斯兽上岸第一线的冲突当中。之后阿斯兽上岸，在追杀过程中，为了引导阿斯兽奔逃的方向，也陆续有人伤亡，有军方的人，有协助作战的警方人员，当然也有一般民众，只是人数最多的还是冲在一线的军方人员。军方受伤人员过多，军区医院已经容纳不下，便优先接纳重伤患者，其他伤势不重的则被分送到了普通医院。所以雷森德才会出现在严家的医院，季霖才在严家的医院看到那么多因阿斯兽受伤的警方人员。
　　西格他们虽然没人重伤，但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在工业园区到的雷森德，因为后来没找到阿斯兽，提早收队，西格他们那边却是晚了快两个小时，严家这边的医院已经安排不进来了，所以去了另外一家签署特别保密的公立医院。
　　这些都是季霖后来听董越说的。
　　董越因为不听命令，擅自行动，回来后就被处分了。季霖再见到他，是在兽王行动结束后的第三天。雷森德要去医院换药，季霖跟着雷森德刚走出研究所大门，就看到正站在车边等着他们。
　　“去医院对吗？上车，我送你们。”董越的视线从季霖脚边那几株拉玛草转到季霖脸上，笑着说道。
　　董越的笑容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人看起有些憔悴，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处分。不过，现在又让他来负责他们的出行，事情应该算是过去了。
　　雷森德身上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伤口已经全部收口，只能看到一些或深或浅的疤痕。负责雷森德的医生是签了保密的，知道雷森德的身份，对这种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还贴心给配了祛疤药膏。
　　从诊疗室出来，在路过住院区的走廊时，季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间病房前守着两个警方人员，没等他收回视线，就听到病房里传出争吵声，守在门口的一个警员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抹着眼泪推出病房外，随后冲着病房里的人吼道：“张文，你听好了！我本来想跟你好聚好散的，但你非要把你偷研究所资料的污水往我身上泼，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回答那女人的是一只被扔出来的玻璃杯，女人尖叫了一声躲开，玻璃杯落在病房门的走廊上，碎片四溅。
　　“我们走着瞧！”女人扔下这句话，抓着自己的小皮包，蹬着高跟鞋，愤恨地离开病房门口。
　　跟季霖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瞥了一眼季霖，很快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转入电梯间的过道。
　　季霖回头，目送那女人的身形消失在电梯间的转角，才收回视线。
　　“那女人你认识？”董越问道。
　　雷森德的视线随着董越的话转到季霖身上。
　　“算认识吧。”季霖含糊道。
　　那女人他自然是认识，她是张文的女朋友，张文就是为了让她进实验室，才设计挤走了季霖。虽然现在已经记不起她叫什么名字，但在他离开实验室的那天，张文的女朋友得意洋洋地模样，季霖还是记得的——虽然这也不是值得记住的事。
　　“前面就是那个张文的病房，就是我们在制药厂救下的那个张主任。他犯的事，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董越看着前面的病房对季霖说道，“他被研究所辞退后，利用从研究所窃取的资料，然后去制药厂开始了阿斯兽的研究，培育出了那只**阿斯兽的脑袋。那制药厂的老板是他的朋友，也是听他说只要在阿斯兽方面的研究能有成果，他就能名震生物界，到时制药厂老板也能分得好处。结果就是制药厂所在的工业园区遭遇了阿斯兽，造成不少人的伤亡。等他伤好一点，就能可以上法庭判决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季霖开口问道。
　　“应该可以，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董越跟守在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员说明了一下情况，又表明了身份，很快获得了许可。
　　张文的探视并没有被禁止，所以刚刚他的前女友才能进去谈话，只是探视的过程全程受他们监控。
　　季霖没有走进病房，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看向病床上的张文。
　　张文失去了右手和左腿，前两天刚做完手术，整个人瘦得厉害，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露出颧骨，完全没有曾经的风采。他躺在病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还未从刚才跟前女友争执的愤怒中缓过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病房门口的季霖。
　　“季霖……”张文死死地盯着季霖，“你也来看我倒霉了对吗？”
　　季霖没有开口。他自然不是来看张文倒霉的，对于张文，他其实早就放下了，只是到底相识一场。他曾经也确实把张文视为朋友，而他现在的境况，以后多半很难再见到他，他只是想在最后再见他一面。
　　“你看到了，我腿断了，手也断了，我废了！我是个废人了！你高不高兴？哈哈哈哈……”张文大笑着，状若疯癫，“你高兴了吧！是不是都想放鞭炮庆祝了？”
　　季霖垂下眼帘，随后转身从病房走了出来。
　　“你别走！季霖！”张文在病房里吼道，“季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个死同性恋！以为自己很厉害？以为那个项目都是你的功劳？我呸！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
　　雷森德脚步顿住，眯起双眼回头看向病房，正要动身，却被季霖一把拉住。
　　“回去了。”季霖轻声说道。
　　雷森德垂眸望着季霖，站着没动。
　　季霖拉着雷森德胳膊的手滑到他手里，牵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雷森德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让季霖牵着离开。
　　“我这样都是你害的！季霖，你害我！你把我害得那么惨……你害我……呜……”
　　张文的骂声夹杂着呜咽的哭声，在进了电梯后再也听不到。季霖和雷森德都没有说话，董越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但他也不敢随意打破这份沉闷。他不知道季霖跟张文居然是认识的，而且似乎还是有过节的。不过，不需要细究，他就能确定，错的多半是张文。那个叫张文的人品真的不怎样，害了那么多人，临了最后还不忘想着往自己前女友身上泼污水。当然，包庇是不对的，可薄情到那种程度，也是够恶心的。不管他前女友是不是真有做过偷资料的事，这种不讲情分，见不得别人好的行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季霖和雷森德之间沉默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等董越去停车场开车出来，等在医院门口的两人已经开始凑在一起小声说话了。等到抵达研究所后，两人已经敲定晚饭吃饺子，并且打算去餐厅借厨房自己动手。
　　董越只能表示，情侣间的风云变幻，真不是单身狗能够跟上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第85章　惊喜02

　　季霖答应给雷森德做饺子的事；　当天没能实现。
　　东区实验楼和温室，因为拉玛草造成的毁坏；　终于要开始动工修整了。虽说东区的宿舍楼并不在修整范围；　但工地的噪音却覆盖了宿舍楼的范围。科学院的人原是想搬到西区驻扎，但那样一来；　研究所的正常工作就十分受影响了。而且；　拉玛草培植尽管只是个基因项目，危险却是巨大的。初代拉玛草长到成株；　就折腾得东区没法用了，再让二代拉玛草在西区成长，那这研究所就得关门歇业了。
　　当初他们没见识过拉玛草这种拆楼的能力，就想着研究设备齐全；　选了研究所。现在清楚了；　自然不能继续放着拆楼；　得根据情况制定对策才行。
　　林教授找曹海天商量了之后，最后决定把研究地点改在了军区一处基地。那基地地广人稀；　也没有高楼，就算拉玛草发狂；　也不用担心出现危楼；　需要再次转移研究地点。而且军区基地距离军工部的工厂也近，等他们培植出四代拉玛草；　制造武器的取材也方便。
　　科学院的人要搬去军区基地，季霖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研究所。曹海天给了季霖两个选择，一是跟着科学院的人一起去军区基地住；　二是可以回他最初安排给他们的那个小楼住。不管季霖怎么选择，都保有他参与拉玛草研究的权利。这些天下来，看着六株拉玛草跟着季霖寸步不离的，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拉玛草其实不是被雷森德他们驯服的，而是被季霖驯服的。关于拉玛草的研究，季霖的参与就变得不可或缺了。
　　听曹海天说完，季霖最后决定搬回小楼住。这其实是雷森德的意思，嗯，为了私人空间。
　　作为有伴侣的人，私人空间是十分重要的，之前因为兽王没有解决，形势紧张，只能屈从团体行动。现在兽王已经□□掉了，剩下活着的阿斯兽大概还有十余只，这是上岸猎杀行动后，失去踪迹的阿斯兽，短时间内它们不会再轻易露面，接下来的搜索根除工作，大概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雷森德他们暂时被迫空闲了下来，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跟地球人混在一起。
　　董越开车送季霖和雷森德搬回小楼，胳膊还吊着绷带的曹海天坐在副驾驶座，美其名曰亲自护送，雷森德表示十分嫌弃。
　　“这些阿斯兽如果一直没法根除，是不是我们就要再杀一次兽王了？”曹海天扭头看向坐在后车座的雷森德。
　　“你们什么时候能杀兽王了？”雷森德嗤笑。
　　“好吧，是曼德尔星域的诸位。”曹海天觉得雷森德中文学得真好，这都学会跟他抠字眼了。
　　“所以你们加油快点把全部阿斯兽找出来，别总指望着提莫，他也只有一个人。你们需要正视自己人口数量庞大的优势。”雷森德说着，把季霖的手捞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跟他十指相扣。在季霖局促地想要收回时，又拿另一只包住那只企图逃脱的手，随后看向季霖道，“别闹。”
　　季霖：“……”到底是谁在闹？
　　曹海天眼瞎，默默地把头扭向了正前方。
　　“你预计那些阿斯兽大概需要多久会进阶成初阶兽王？”被嫌弃归被嫌弃，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继续顶着嫌弃问的。
　　“我又不是那些阿斯兽，我怎么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到达进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