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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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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卸岭的能耐,都累得有点上不来气了。”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刚才刚要昏睡的时候正好被大牙给拖了出来,再看看身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估计就是往出拖我的时候磕的。看了看屋里,心里难免一阵的后怕,真有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感觉。
  大牙看我一直不吱声,有点着急了,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唉,来亮,你是不是傻了,到底是咋的了,你整个动静啊。”
  我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大牙,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咽了口唾沫,沉着脸告诉大牙,屋里的箱子里有个死人!
  “死人?”大牙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一脸的惊愕。
  看着大牙有些疑惑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一字一板的告诉大牙:“就是那个烧纸老头!”
  大牙听说是那个老头,也是惊诧不已,两眼发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好半天才吐出来,眼眉一挑:“来亮,你确定那老头是死了?”
  我不停的揉着青紫的膝盖,呲牙咧嘴,表情狰狞的说:“你那是猪头啊,谁活的好好的钻箱子里睡觉去?况且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还能睡着,那得吃了几斤安眠药啊?”
  大牙挠了挠头,也知道自已刚才的提问有失水准;就这地方,阴阳失衡,根本就不是活人能住的地方。
  刚才这一通折腾,身上穿的又厚,捂出了一身的汗,小北风瞧准了时机一阵猛吹,顿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冷,就连头发上都结了一层小冰茬。
  我和大牙赶紧转到房子的阳面背背风,紧贴着墙根站着晒晒太阳,好在正午的阳光还很明媚,照在身上暖意融融,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我一边把屋里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大牙说了一遍。
  大牙听得也是心惊肉跳,当听说那只黑猫又出现时,咧了下嘴,冲我说道:“来亮,我估计那黑猫一直守着这鬼地方不走,备不住就与那死老头子有关。”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是不是你说过黑猫辟邪,对阴邪之气敏感,愿意待在这种地方,你说屋里就有一个死人,算是什么阴邪吗?”
  我眯着眼睛抬头冲着太阳,听大牙问我话,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大牙,告诉他,那这只黑猫估计一直都没离开过这草屋,很可能是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孤阴地的关系,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那老头恐怕也不是好死的,八成是横死的。
  不管怎样,都得把这老头子的身份整清楚了,从我们上次瞅见他到现在也就二十来天,怎么会突然就死在箱子里了呢?是自己跑到箱子里自杀,还是他杀?是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还是这几天我们走后才发生的事呢?上次也没打开箱子就走了,这事到了现在也不太好说了。
  我俩就为这事商量了能有十多分钟,最终也没弄出来个子午卯酉,最后还是决定还得冒次险再进去看看,确定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得报警,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只是我们万不得已还是不想惊扰警方,我们经(书)历(网)的这些事根本就没法交待,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弄不好把我们都得连累进去。
  说到进去辨认死尸,大牙说什么这次他也要进去,说这是他的专业,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至少比我要有经验。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人家那大夫也不是走后门买来的,毕竟也是受过专业的高等教育,也是本科毕业的,这事还真得他去。不过让他一个人进去,我是一百个不放心,以他那毛毛愣愣的劲儿,我真怕他进去就出不来。
  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大牙突然一拍手,吓我了一跳,就看大牙冲我嘿嘿一笑:“来亮,发现没有,这孤阴之地,也并非没有破绽。你看我们每次进去后,都是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才开始出现头晕想睡的感觉,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是不受影响的。你看,要不咱们这样,大不了,咱俩多辛苦几趟,进去看一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咱就出来。在外面歇一会后,不行再进去,跑个十趟八趟咋的也整明白了,你说靠不靠谱?”
  大牙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至少从我们目前对这孤阴地的了解来看这倒也算是个办法,只是希望这五六分钟可千万别失灵,别等着我们这次进去,又变成了一二分钟,如果是那样,纯属是老天作弄人,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了。
  大牙看我点头同意,大嘴一撇,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我赶紧转身就往门口那边走去,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他又要例行的吹嘘自已几句。
  大牙看着我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些扫兴,长叹了一声,尾随而来。
  我从包里抽出钢管,连接好后递给大牙,嘱咐他,把手机的闹铃也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时间一到,一定得往出跑,否则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大牙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伸手接过了钢管,抡了两下,率先一步就钻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里后,发现那只公鸡身体早就死了,身体都硬了,而那只黑猫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一挥手,我和大牙一齐跳到了炕上,走到那只箱子前,伸脖子往里又看了看。
  刚才虽然已经和那老头打过一个照面,不过当时也是时间太紧,也没有看仔细,现在重新打量,才发现箱子里的那老头明显是死了很久了,皮肤都已经有些发黑了,脸上也长了一些黑色的斑块,有些皲裂了,像是贴着的几块狗皮膏药,看着不禁有点恶心。
  大牙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皱了皱眉头:“真他妈的邪门啊!这老头死在这儿估计也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可是不腐不烂不说,来亮,你看没看到,那老头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纸灰。”
  鞋底下沾纸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
  我实在不敢再想了,看着大牙,心虚的小声问道:“大牙,你是说这老头死后还出去过?”
  大牙点了点头:“我看那纸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迹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种黑色的纸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纸灰堆上留下来的,我估摸着会不会是小年那阵,咱们看到这老头在路口烧纸时才粘鞋上的?”
  大牙一说到纸灰,我也想起了这件事,只是这种死后还能行走、做事、说话的邪事一时间实在是不敢相信。虽然各种灵异的事情见多了,可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乱跳的走出去做着正常人的事,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诈尸,诈尸不会有思想意识,但我们两次与这老头碰面,这老头当时肯定还有意识,像正常人一样和我们说话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乱跳的出去烧纸,和我们对话,难道是借尸还魂?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6章 小神婆
  我和大牙都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诡异,也不敢在屋里多耽搁,赶紧跳下炕,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出来被冷风一吹,打了两个冷战后,清醒了许多。
  眼下这件事实在是太离奇了,先不说那玄猫,就是那个死了多年的老头儿,竟然前不久还和我们照过两次面,这事咋说都有点不可思议,让人难以接受。
  大牙出来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沉思不语,好半天后才抬头瞅了瞅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可能会让死人还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动,做事,甚至是说话。
  我苦笑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大牙很惊诧。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借尸还魂,但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归纳于此,先前我们看到这老头时,这老头就已经死了多少年了,是有魂魄附在这老头的尸体上,借尸行事,了结心愿后,魂魄又悄然离去了。
  这种魂魄鬼魅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风水术虽说也是玄学术数,但是对付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对门路。
  突然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眼珠一转,冲大牙嘿嘿一笑,告诉他,不管这老头是不是借尸还魂,咱俩也都没办法搞定,处理这种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就是那范大娘!那老太太对这些冤魂厉鬼、邪灵怨孽的十分了解,办这事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不如去问问,省着在这儿干着急,瞎琢磨。
  大牙听我说那范大娘,当时就一咧嘴,瞅了瞅我:“我说来亮,你算没算过,就算范大娘还活着,估计也得八十多岁了吧?别说还能不能跳神了,我估计就算是还活着,能不能下地都两说着。”
  我瞅了瞅大牙,叹了口气,故意装得深不可测的说:“你说的没错,那老太太还活没活着的确不好说,不过这种事我比你要门清,范大娘家里请的是保家仙,这保家仙可不是说‘送回去’不供就能不供的,那老太太家都往下‘接’了多少代了,就算范大娘没了,她家里也得有人‘接’着,你就听我的得了,保准没错。”
  大牙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又瞅了瞅这间荒草屋,知道眼下也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有枣没枣打一竿子试试了。
  娘娘庙村与蔡家镇也有些距离,我和大牙又没有什么现代化交通工具,单是凭这两条腿走路,估计没等走到地方,我俩这腿也得给冻直了。后来,大牙想了个办法,在村子里借来两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有这交通工具,估计怎么也比两条腿走路要快一些。
  虽然是大中午的,阳光还很明媚,但是去的方向正好顶风,寒风刺骨,我和大牙捂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把脑袋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骑上自行车就上了路。
  算起来,也有年头没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这种冰雪路面,平时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况还是骑车,基本上两条腿就没离开过地面,七摇八拐、摇摇晃晃的勉强往前骑着,感觉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和大牙没有冒冒失失的去范大娘家,而是先到了二姑家。
  二姑正在家里忙着做饭,看到我和大牙后有些惊讶,赶紧把我和大牙让进屋里,擦了把手,陪着我们坐下来唠起了嗑,闲拉家常,说来说去,最后就说到了范大娘的身上。
  听二姑说,我们这才知道,范大娘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的衣钵没有由儿女继承,反而是由她的孙女接了过去。
  大牙听说由孙女接续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看了看我,眨了眨眼:“来亮,难不成是‘立春’?”
  
  听二姑说范大娘的这身本事都传给了她的孙女,她的孙女我们倒是认识一个,比我们也小不了几岁,从小就哭哭啼啼的,很能折腾,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天就有病,好像出生时的节气正是立春,所以她家里人就叫她“立春”。
  那丫头小时候就爱哭,在我们村那是出了名的,说起来没有人不知道。听说是她,我和大牙都有些大跌眼镜,有些哭笑不得。根本就想不到那个梳着冲天辫,歪脖子就哭,眼泪比说话来得快的小姑娘竟然接了这个班,成了“神婆”,顿时有些失望。用大牙的话说,立春要是能请神拘魂,他都能上天揽月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想了想还是去看看,或许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就算不行,也当是叙叙旧,毕竟也是一起玩大的伙伴。
  二姑听说我和大牙要去立春家,让我们从左边的小路过去,转两个弯就到了,前两年新盖的五间大瓦房,很好找。
  我和大牙和二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绕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二姑说的那五间大瓦房,推开大门后还没等我们吱声,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就“汪汪”的叫了起来,冲我们直呲牙,吓得我和大牙缩手缩脚,不敢往里再走了。
  房门推开了个缝,一个十多岁小姑娘一手扶着门,探出来半个身子,看了看我和大牙,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和大牙一看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和这小姑娘说了半天,那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冲里屋喊了声:“小姑,有人来找你,你出来瞅瞅啊?”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一张娃娃脸,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有神,齐眉的短发,干净利落。模样称不上漂亮,但是长得很喜庆,讨人喜欢。仔细看了看看,大致还能认出来正是立春,眉眼之间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
  立春愣眉愣眼的看了我们,皱着眉头,估计也是年头太多了,明显没有认出我们是谁。
  其实也难怪,我们搬走时她那时还小,做梦也不会寻思到我们。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隆重推出自己和大牙。
  立春歪着头想了想,眼珠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又仔细的开始打量着我们,惊呼了一声,终于认出了我和大牙,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赶忙把我们让进了屋子里。
  大牙刚一坐稳,就冲着立春啧啧发叹:“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前总觉得这话有些空洞,今天一见到立春妹妹,终于豁然开朗啊。妹妹你这出落的真是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啊。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刚刚恰到好处,妙啊!妙啊!”
  这番话说完后就看他瘪瘪个嘴,冲着立春不住的点头。
  大牙高就高在说这种话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而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立春被大牙说通神赞给惊得有些呆住了,转瞬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是毕竟从小就一起长大,说说笑笑之间就没有了陌生感。
  立春好不容易才笑够了,擦了擦眼泪,冲着大牙连扔了两个媚眼,学着大牙的语气说:“英明神武的大牙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了,现在你也是才貌双全、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啊。……”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瞅了瞅在一旁被噎得直伸脖子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大牙,又看了看笑得都快岔了气的立春后,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呀,就都别相互吹捧了,不过话说回来,立春的确可是漂亮多了,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聪慧可爱,娇俏可人哪。”
  立春突然冲我一横眼:“来亮哥,你是说我长得小,长得卡通呗?不用拐弯抹脚的挑好听的说。”
  我还真没想到让人家给挑了理,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尴尬,和大牙一样都蔫吧了。
  立春瞅着我们晃了晃脑袋:“先不和你们斗嘴了,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和大牙一看人家主动问了,也就不再客气,就一五一十的把那草屋里老头的尸体的事和立春说了一遍,当然,别的事情一概没有和她说。
  看着立春瞅我俩的那个眼神,大牙赶忙又把诳骗那些村民的那些大话搬了出来。
  立春听说我们这次前来的职责是什么抢救保护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挖掘整合中国民间民俗文化资源的话后,显得很是惊讶,不停的来回打量着我们,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怀疑的成分远比崇拜的成分要多得多。
  立春好歹也明白了我俩的意思,想了一会后看着我们说:“来亮哥,大牙哥,虽然我接了奶奶的香,可是我还没有出过马,还处在整合实习中,这事,说实话,我也没底。”
  我和大牙都有些泄气,想想也是,眼前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巧玲珑的姑娘怎么可能是“神婆”呢?
  我看了一眼大牙,然后对立春笑了笑,一再的说我俩这事就是随便问问,也不一定非要弄个清楚,只是有一些疑惑和好奇。并一再嘱咐立春等过几天开学后,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我们请她好好吃一顿,东拉西扯的随便聊了一会后,我就和大牙便起身告辞了。
  看来这次出师有些不利,范大娘去世,虽是后继有人,可也和没有一样,就立春那小体格子,不要说请神了,我看腰上挂上两串铜铃就得给她坠趴下,爬都爬不出两米去,就不用说跳了。
  我和大牙一路了长吁短叹,走出没多远,突然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们。
  回头一看,跑来的正是立春,背着一个大大的牛仔包,戴着帽子,正颠儿颠儿的往我们这边跑,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大牛仔包拖着人跑一样。
  我和大牙有些不解,就往回迎了过去。
  立春跑到我们跟前,脸颊发红,气喘吁吁,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说:“来……来亮哥,大……大牙哥,我……我和你们……去……去看看吧。”
  我和大牙一听这话,差点就没昏过去。
  大牙看了看只到他肩膀这么高的立春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妹子,勇气可嘉!巾帼不让须眉,让哥哥真心的佩服。可是你用不着这样,大好的青春应该做些对人民有意义的事,至于奉献终身的事你现在还早点,想开些啊!妹子,赶紧回家写作业去吧。”
  大牙这话可把立春气够呛,立春虽然人小,可是啜门却不小,说话更就像崩豆一样,嘎巴溜脆:“咋的啊?大牙哥哥,你是看不起我呗?你是不是以为我去是主动送死啊?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还不是照样灭绝了!我告诉你,真到了那里,说不定谁哭天抹泪呢?行不行,试试呗,是骡子是马不也得牵出去溜溜嘛!”
  我和大牙苦口婆心的劝了立春半天,告诉她这不是闹着玩,整不好可以重来,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但立春这丫头还真是强,倔得要命,坚持她的立场,还说这是她惩恶扬善的大好机会,也想实战一下,积累点经验,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害怕,一脸的兴奋,反倒是我和大牙提心吊胆。
  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仔细想想,我们都在旁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也就点头同意了。
  立春很兴奋的坐在大牙的自行车后面,两条腿还不住的晃来晃去。大牙骑车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样,雪地路滑,自己骑都是晃晃悠悠,再加上后面这位又不稳当,这一路上没走出多远就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过好在人没啥事,只是那辆自行车可摔得不轻,除了车铃不响了,哪儿都响。
  立春被摔了几次后总算是老实了,说啥也不坐大牙的车了,而是坐在我的后面,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一动也不动,听话多了。
  午时刚过,北风呼号,阳光黯淡。
  乡土道上,两辆自行车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向前驶去。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7章 拘魂
  等我们骑到了荒岗子时,差不多都成了冰雕,连眼睫毛都上了霜,手脚冻得就像不是自己身上长的一样,像块木头一样,早就没了知觉。
  大牙不知道从哪抱来一捆苞米秸子,弄散后给点着了。
  火烧得虽然不太旺,但是却很暖和。只不过野外烤火,前热后凉,背后冷风侵骨,胸前热浪袭人,这种滋味恐怕是没有真正感受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烤火的同时也不停的跺着脚,好半天才缓过来了一些。
  我指着屋子,给立春简单的说了一下里面的形况。
  立春听完后想了想,对我和大牙说:“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可以试试‘拘魂’,如果能把魂魄拘来,备不住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就是担心这老头儿死的年头太久了,恐怕已经转世,拘不到了。”
  我听后淡淡一笑,很肯定的告诉立春,让她放下心来,这老头的魂魄绝对还在。
  立春听我这么说后,一挑眉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如果你能确定魂魄仍在,我也敢保证能拘魂成功!”
  这种鬼魂一类的事情,我们不是很明白,烤火暖和的工夫,立春给我们讲了一些,说是人的阳寿到了就会死,死后魂魄会离体飘到鬼门关,过了鬼门关后的魂魄才会变成鬼。
  鬼门关之后就是平时常听到的黄泉路,也就是接引之路。这条路上徘徊着很多的孤魂野鬼,都是那些阳寿未尽而非正常死亡的。像这种鬼其实也很可怜,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到阴间,更不能到投胎,只能在黄泉路上游荡,直到寿阳到了后才能到去阴间报到,听候发落。
  黄泉路上有一片火红的“彼岸花”,簇生长在三途河边,沁血鲜红的颜色,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用血铺就的一条地毯;也是黄泉路上唯一的还算是绚丽的色彩。
  听立春说的虽然有些唯美,但我和大牙听得都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道真假。
  我看着立春问她:“听你的意思,如果这老头的魂魄如果没有离开,也就进不了鬼门关,鬼都做不成了?”
  立春眼睛转了一下,一嘟嘴,随之点了点头。
  现在我才知道死或许容易,但做鬼也很不简单,比做人要难多了。
  暖和的也差不多了,立春摩拳擦掌,决定要开始了,但是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愁眉不展,为难的看了看我和大牙。
  我一看就知道立春有什么事,就主动问立春是不是需要帮忙。
  立春很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这种“拘魂术”她一个人恐怕不行,还需要一个帮手。
  我随即就明白了,这种萨满巫术大多都是需要两个人,当年是范大娘和他老伴一起做法,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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