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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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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看大牙。又看了看这座八角明楼,都是活灵活现,都很真实,大牙此时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也不吭声。
我盯着大牙,缓缓的说“大牙,我们现在是在做梦,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是在梦里!”
大牙一头雾水,砸巴了几下嘴,死气沉沉的斜眼看了看我:“做梦?做什么梦?”
我看了一眼大牙,然后指着院墙说:“这里都不是真的,现在是在梦里,不信,你拉着我,我带你进去。”
我拽着大牙,直奔院墙撞了过去,因为我知道是在梦里,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果然就在我们刚接触到院墙时,身子一下子就穿墙而过,到了院子内。
大牙眼睛都瞪直了,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我,我也懒得解释,只能一阵苦笑。
我现在明白我是在梦里,而眼前的大牙其实只不过是梦中的大牙,和这个本来就虚幻出来的人对话实在是太浪费精力,我不相信我们俩又会进入到一个梦境中。如果真的是那样,大牙也不会是现在这副神态,早就骂起娘来了。
走在青砖铺就的甬路上,一直穿过庭院,又迈上九重石阶,才到了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
大殿内祥光蔼蔼,彩雾纷纷,朱栏玉户,画栋雕梁,一尊五米高的佛像端坐在莲花台上,只是这佛像越看越有些奇怪,正常的佛像都是慈眉善目,容貌安详,而眼前这尊却显得表情狰狞,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是个“忿相”。
我满腹疑问的又抬头看了看屋顶,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屋顶上描绘了成千上万尊佛像,表情各异,头挨头。脚挨脚,画了满天神佛,我看了半天,也认不出一个来。
而这些佛像仿佛都在盯着我看,一瞬间,让我眼花缭乱,眼前的景像变得模模糊糊,再也看不清了。我揉了揉眼睛,也无济无事,屋顶上好像又变幻成夜空数不清的星星,闪闪发光,时明是暗,刚看了不几眼,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旁边的大牙也和我一样仰着脖子瞅着屋顶,估计也是被屋顶的这些佛像给震呆了,一动不动。
等我再回头看大牙,差点没把我吓死。就见一只盘子大的蜘蛛毛茸茸的正趴在大牙的脸上,而大牙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透过蜘蛛的爪缝正看着我笑。而那只肚子滚圆的黑蜘蛛八爪乱刨,就在大牙的脸上蹬来蹬去,看到这一幕,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毛骨耸然,差点魂飞魄散。
这时,大牙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盯着我看,就任凭那只盘子大的蜘蛛在脸上爬来爬去,我虽然知道这是在梦里,不过也是吓得手脚冰凉。一咬牙。我也豁出去了,一巴掌就把那只黑蜘蛛从大牙的脸上给扇了下去,然后拉着大牙夺路而逃。
一路上头也不敢回,迈开大步,拼命的跑,呼哧带喘的总算跑到了大门外,我这才停住了。
抬头看了看大门,我立马就又愣住了,刚才门上的匾额还明明写着“八角明楼”,而此时却变成了“虫王神庙”。
虫王庙?怎么会是虫王庙呢?
我有些不解的拉了拉大牙,示意大牙也看看这匾额,可是拉了半天,大牙却像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扭头一看,就见大牙脸上血肉模糊,露出几个血洞,正用手在无意识的胡撸着,一边用手抓来抓去,一边还问我:“来亮,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去哪儿了?”
我的妈呀,看到这情景,我眼前就是一黑,感觉昏死了过去。
随后。我腾地一下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还喊着大牙的名字。
大牙在旁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我:“你作什么妖呢?刚睡着,瞎叫唤啥呢?”
我毛毛愣愣的四下看了看,我们仍然还在树下,这才意识到刚才真的是在做梦,现在应该是梦醒了。这个梦太诡异了,清晰真实。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我还清醒的知道是在做梦,一想到梦里的情景,我赶紧瞅了瞅大牙。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我突然大声喊了一声:“虫王庙!”
大牙在旁边打了个哈欠,眯缝着眼睛问我:“啥,啥庙?”
我双手把住大牙的肩膀,使劲的晃了晃,总算把大牙晃的清醒了一些,这才把梦中的情景和大牙详细的说了一遍。
大牙刚开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发困,而是到后来,眼睛瞪的溜圆,早就睡意全无,等我说完后,他张着大嘴问我:“你是说鬼楼不是八角明楼,是什么虫王庙?我的脸还没了?脸咋还混没了呢?”一边说着,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虫王庙,难道是……?
我瞅了一眼大牙,然后说:“大牙,赶快把柳叶和立春叫来,我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
大牙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掏出手机,翻了翻号码,然后拨了过去,只是响了半天,大牙告诉我无法接通。
我让他再给立春打过去,大牙赶紧又拨了过去,可是结果一样,仍然是不在服务区。
我俩对视了一眼,马上意识到不好,也顾不上别的,赶紧撒丫子就往车子的方向跑。
一边跑,我心里一边打鼓,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如果柳叶和立春出了事,这辈子我怕都会良心不安。
我和大牙踏着夜色,月光下狂奔。
车子距我们应该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可是我们跑了好几分钟。都跑出了那片玉米地,也没有看到有车子的影子。
车子不见了。
我突然的就止住了身形,后面紧跟着我的大牙一个不防备差点撞到我,踉跄了两下,好歹是没有趴下,有些急急歪歪的冲我吼道:“来亮,你诈尸了,说跑就跑,说停就停。”
我没有理会大牙,前后打量了一圈,此时也是后半夜了,月落参横,寂若死灰。沿着这条坑洼不平的土道,我小心的观察着,却连车辙印都找不到。这里刚刚下过雨,如果是柳叶和立春把车开走了,怎么也得留下车辙印,而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里根本不是先前停车的地方。
我脑门子直冒冷汗,意识到有些不妙,壮着胆子又使劲捏了一把大腿,妈了个巴子的,果然,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闹了半天,现在仍然还是在梦境里,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醒来过。
这个时候我突然的有种绝望,是一种彻底的绝望,我不知道该如何从梦中醒来,明明知道现在是在梦里,但就是无能为力,我默念“让我醒来,让我醒来”,可是过了半天,仍然还在梦境里。
看来,我是被“魇”住了。
梦魇,也就是鬼压床,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一些。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就是无法从梦境中醒来,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醒来,就像茫然的被关在一间空屋子里,却找不到出来的门一样,这一刻,我直正体会到什么叫无能无力。
鬼压床倒是听我爷以前念叨过,说是什么“灵魂出窍”,道家也称为“阴神出体”,更准确的说“鬼压床”应该是“灵魂出窍”之前的经(书)历(网),“灵魂出窍”则是“鬼压床”即将导致的结果,而我此时肯定已经是“灵魂出体”了。
刚才经(书)历(网)的一系列情景,应该都是在出体之后的感应,我开始极力的想着办法,反正也是在梦里,也顾不得搭理旁边的大牙,而是开始全神贯注的想着对策。
这种感觉极其不好,就像灵魂附着在一具尸体上面。我集中念力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梦,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可是不知道心里念叨了多少遍,仍然无法醒来。我心里念完“观音菩萨”就念“阿弥陀佛”,也不知道是真有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好像就躺在地上,但是眼皮沉得睁也睁不开,身子更是一动也不能动。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睛好像是勉强的睁开了一条小缝,看到了外面的情影,那几棵古树,还有荒土野草,也能听到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只是嗓眼就像被堵上了一样,任凭我怎么努力,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脑袋里很清楚,如果这种情况如果长时间醒不过来,就会瞳孔散大,因意识丧失而晕倒,或者干脆就彻底长眠不醒了。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在心里默念“我要醒来”,突然间,就感觉大腿上一痛,忽地一下,我就坐了起来,惊恐万状的看了看四周。
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东方破晓,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我的思维还正在渐渐的恢复过程中,后脑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疼的我一咧嘴,惨叫了一声,赶紧回头。
这才看到大牙、柳叶还有立春正在直愣愣的盯着我看,而大牙的手还没有放下,见我回头了,他才大咧一咧:“唉呀妈呀,来亮啊,你总算醒了,你咋的了,也太吓人了!”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四十九章 虫王庙
柳叶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又出了一头的汗,有些担心,赶紧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示意我先把汗擦擦,免得风一吹再着了凉。
大牙和立春偷偷的冲我直挤鼓眼睛,在旁边捂着嘴偷着乐。
我一瞪眼睛,瞥了一眼大牙,大牙这才收敛了一些,这才想起问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咋睡觉睡得那么死呢,咋叫都叫不醒。
也不知道大牙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好悬没把我给敲出脑震荡来,直到现在还隐隐做痛,我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后脑勺,从头到尾的把刚才做的梦说了一遍。
当我说起梦里的情境时,现场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柳叶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大牙和立春也都张着嘴,噤若寒蝉,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天后,大牙一拨愣脑袋。才醒过神来,使劲儿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真他妈邪性啊,我们还说呢,咋睡觉睡的像只死狗似的,叫都叫不醒呢?自己还在那儿捂捂扎扎的,以为你睡毛愣了呢!”
说到这里,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一皱眉,冲我砸了砸舌:“不是我说你,来亮,你说你做梦就做呗,干啥在梦里把我做的那么窝囊啊,想咱也是剽悍强壮,骁勇善战之人,咋在你梦里我就那么窝囊,那么倒霉呢?”
立春冲大牙抿嘴一笑:“大牙哥哥,听说过没?梦可都是反的,好的就是坏的,坏的就是好的,没准是来亮哥平时就嫉妒你,所以在梦里才把你丑化成那个样子。”
大牙一听立春这么一说,眼珠一转,冲立春竖了竖大拇指:“要说立春妹妹人长得漂亮,说话就是中听,以前我总听说,说什么现在敢说实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现在我想想,纯属狗屁!”
我看着大牙脖子梗梗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冲他“哼”了一声:“敢说实话的人少没少,我可不知道,不过像你这样,不管啥话都当成实话听的人可是不多了!”
大牙刚想跟我再对付几句,我赶紧起身朝着土包子上走了进去,根本也不给他还嘴的机会。
一边走着,我一边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凭感觉在土包子上来回蹓跶,最后盯着昨天挖开的水洼子愣了神,闭上眼睛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应该没有错,梦里的那座鬼楼肯定就是这里。
他们见我在土包子上走来走去也不吱声,也一直没敢出声打扰我,直到我停下来后,柳叶才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柳叶:“我觉得梦里的鬼楼好像就在这里,要不咱们去镇上买点醋回来,浇一浇试试灵不灵,不行咱再另想办法。”
柳叶听我说完后先是一怔。随后呵呵一笑,指了指刚才我们休息的那几棵树下。
我这才注意到树下并排放着两只塑料桶,看着柳叶的眼神,我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拧开盖子小心的闻了闻,呛的我连打了几个喷嚏,里面竟然是米醋。
立春这时在旁边告诉我,这是天刚亮时,她和柳叶去镇上的饭店花高价买来的,凑了好几家,才凑了这么两桶,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我冲柳叶很感激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这一幕正好让立春撞见,立春斜眼看了看我,故意咳嗽了两声,挖苦我说:“眉目传情,让人好生羡慕啊!唉,你说这人啊,就是不一样啊,我从小就是吃黄瓜尾巴长大的,命苦啊,不招人稀罕!”
柳叶听出了立春的言外之意,脸一红,偷瞄了我一眼后,转头就和立春说起了这种四六疙瘩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能演话剧!
我见形势不妙,赶紧招呼大牙拎着两只醋桶逃了出来。
我们把两桶米醋均匀的都倒在了“灰背”上,别看这种“灰背”水浸不进,可是这醋刚一倒下去。就像浇在了海绵里一样,“唰”的一下就渗了进去,看来,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瞅这意思,估计还真有戏。
满满的两大桶米醋灌进去以后,过了还不到五分钟,就看到“灰背”开始向外反气泡,也就是一支烟的工夫,就浸出来一层白沫子,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起。
又等了能有十多分钟,这些气泡才渐渐的又消失了,我和大牙估计应该差不多了,就用铲子试探着挖了一下,手上还没怎么用力,铲头就像切在了豆腐上一样,直接就切进了灰背里。
我和大牙喜出望外,手中的铲把一转,然后用力向上一撅,一铲子就挖出来一大团灰泥,松松软软的,粘性十足,“灰背”层足足有一尺来厚。但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挖出来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大洞。
挖穿了“灰背”层后,下面不断的挖出一些碎石头子,石子比玉米粒也大不了多少,十分细碎,所以挖起来也很容易,估计差不多又挖了半米左右,铲子终于碰到了一块硬物,凭触觉应该是石头。
我和大牙把四周的泥土清理干净后,下面果然露出来一断石桩,我蹲下来看了看。感觉下面埋的似乎是块大石碑。
看见我们这边挖到了东西,立春和柳叶也再不开玩笑了,拉着手一起围了过来,看到石碑后,也都很惊讶。
我和大牙甩开膀子开始继续挖,没想到这块石碑有这么大,我俩一口气也没歇,挖了足足有三个多小时,直到晌午了,这块石碑终于才重见天日。
这块石碑露出来后才发现,也不如道是怎么弄的,这块石碑竟然是倒插在地里,把碑座埋在了最上面,碑头却在最底下。碑身整体有三米多高,宽不到一米。除了碑头上镌刻的云纹图案稍稍有些破损外,其余的部位都保存的很完整,碑身的正反面都刻着文,粗略的看了看,也没认出来写的是啥。
大牙指着碑座惊呼道:“王八驮石碑,这东西好像有讲究吧!应该是庙里的东西,你们说这碑咋还倒过来了呢?现在这可真是王八翻身了!”
其实我早就看见了,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王八,而是叫“赑屃”(音bìxì),也称“霸下”,是龙的九子之一,长得很像乌龟,能负重,喜好文字,好出风头,一般在寺庙、祠堂、陵墓中都能见到它背负石碑的样子,虽然看着与王八十分相似,但是也是有很多差异的,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都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区别。
传说在上古时代,赑屃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听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也为治水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后来治服了洪水,大禹又担心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柳叶一直打量着这块头下脚上的石碑,小心的清理掉碑身上面的土块,这才看清碑座的四周都雕刻着精美的荷花和莲花瓣造型,两侧还分别雕刻着两条长龙。
柳叶指着这块石碑告诉我们,这碑应该是元代以后的,也就是明代或是清代的。这一点可以从碑座的花纹上就可以看出来,唐代的碑座上,莲花瓣的雕刻会很紧密,而到了元代之后的碑座,两个莲花瓣之间的距离就会加大很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仔细的看了看,不过也只是看个热闹,我们也没有注意过唐代的碑座雕刻,所以也无从对比,但是就听人家这么一讲,不得不佩服,人家就是有知识,有文化,比起我们来,就是见多识广,不服都不行。
大牙把碑身正面上的泥土清理干净后,柳叶看了一眼,然后告诉我们上面刻的是:“天曹将军固宜”。
“天曹将军?这人是谁”大牙和立春异口同声的问柳叶。
柳叶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这天曹将军到底是谁,不过应该是一位武将的封号。”
“天曹?”一听到这俩字,我的脑袋就嗡了一下。
我摇了摇有点发晕的脑袋,瞅了瞅他们,告诉他们“天曹将军”我知道是谁。
“天曹将军”正是“虫王爷”,主管天下虫子的虫神!只有民间乡村才供奉其香火,祈求他能保佑田间不闹虫灾。虫王神本名叫刘锰,是南宋抗金名将,统帅著名的“八字军”(全军将士脸上皆刺有“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字),大破金兀术的“铁浮图”和“拐子马”,取得赫赫战功。
后来被削了兵权,改任知荆州府。在任期间,整顿田亩,治理水患,为百姓干了不少好事。因驱蝗抗灾有功,后来被宋理宗封为“扬威侯、天曹将军”,死后做了虫王爷。
如果说这里以前的村民为了驱蝗抗灾,建了座虫王庙,以保平安,也说的过去,不过,这块石碑少说也得三四吨重,竟然头上脚下的倒置埋在这里,上面又用石子和灰背密封,这可不是供奉敬仰的做法,这么做说白了就是亵渎神灵,非但不会得到庇佑,反尔会适得其反,引来虫灾。
啊……
我突然又想到了梦里的情景,想起那块突然变成了“虫王神庙”的扁额,难不成这里真的有座虫王庙?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冲他们摆了摆手,尽量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挨个看了一眼:“我刚才突然有一种猜测,就是这块石碑之所以倒放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从上面的石子和灰背就能看出来,做这事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是仓促之间随便埋的。这么做,我刚开始还没有想出来是什么用意,不过我突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万虫压身’!”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都没有听太明白,我想了想后,告诉他们,说白了,这里把“虫王神”倒挂埋于地下,上面又密封不透地气,目的就是为了触怒虫王神,惹其发火,这样就会招来虫灾,而这里遍地都是的洞眼肯定就是蜘蛛洞。成千上万的蜘蛛都打洞穴居地下,自然就会坏了这里的风水,破了这里的地脉,用虫子破风水这招自古就有,屡试不爽。
我刚说完,柳叶突然“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冲我不住的点头。
见我们都盯着她看,柳叶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有些失态,讪讪的笑了笑,冲我说道:“刚才要不是你提到虫王庙的事情,我都快忘了,我以前也看过一个故事,讲的就是关于用虫王庙破风水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我对风水根本就没什么了解,所以看过后也就没当回事,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才突然的想起来了,所以才有些惊讶。”
立春毕竟还小,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极度好奇,一听柳叶说有这方面的故事,一口一个柳叶姐的叫着,让柳叶赶紧给她讲讲。我和大牙也想听听,就示意她说来听听。
柳叶看了看我们,略一思忖,告诉我们以前在一本书上,她看到过一篇记载,据说是在这条叶赫河的北岸有一座山,山头很圆,像个馒头,山上面寸草不生,所以人们都叫它北光山。北光山的对面则有一条大沟,沟的两侧是两座矮趴趴的漫岗子山。
当时有一些懂风水的人就说,那两座漫岗子山是两条没出世的龙,一条是石龙,一条是土龙,这两条龙的年纪还小,所以日日夜夜的往前伸着脖子,抻着腰,日长一寸,夜长半尺,都想先够着北光山。因为谁的龙头先越过叶赫河,够上北光山,谁就能转世投胎成为真龙天子。
可是还没等龙头搭到叶赫河的河沿的时候,这事就被慈禧太后听说了,因为当时各地都闹义和团,砍洋人、杀贪官、攻州夺县,弄得慈禧整天都忧心冲冲,坐卧不安,知道这事后,心里更是来气,于是她就派来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命他去叶赫镇抓住那两条孽龙。
而那位风水先生来到这里后,先在东边的石龙半山腰挖了四眼大井,断了龙的血脉;又在西边土龙的半山腰盖了一座“虫王庙”,说是万虫压身,让它不再伸长。
说来也怪,以前一直不断生长的两个荒岗子山真的就不再长了,至今也没有够着北光山,而且说是直到现在,那两条龙腰上的四眼大井和虫王庙的遗迹至今还在,应该就在距我们这里不远,在那边的河对面的群山里。
听完柳叶的故事,大家对我的判断也就都深信不疑了。
如此看来这里和柳叶说的北光山用的都是一个套路——万虫压身,而这石碑所在的位置自然就是这座叶赫古城的“风水眼”了。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五十章 六芒星
碑身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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