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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追魂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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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夫见藕花独自漫步于湖岸边,色胆包天,企图猥亵。藕花大惊跃入湖中,大夫想抓住她,却扯下了她的腿,变成一节藕掉在湖里。大夫这才知道,原来女子是妖物幻化而成。他唯恐范远学受害,将真相告诉范远学。范远学本来就知道这“真相”,痛骂大夫,说要告官。大夫说那女子本来就是妖物,告官谁能得理?范远学没有办法。
  第二日,水面上浮出一株红色的藕花,连着断掉的藕节,范远学捧回来种在盆里,却看着她日益枯萎。最后,他为藕花置办了棺材,将藕花葬在湖里,作诗吊唁。从此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云游去了。
  “人与妖为何总是不能在一起?”
  “人妖殊途,不合规矩。”
  “还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南湖说也奇怪,近来淹死了两个过路的和尚。”
  “难不成是那藕花复活,来找范书生?”
  “多少年的故事了,南湖一直没出过什么异常,怎么可能?”
  君劢和白子钦坐在远处听着。
  君劢问:“子钦说为何人妖相恋,往往不能在一起。”
  白子钦道:“不能在一起的不只是人与妖,还有人与人。只要有任何一人与‘世人’不同,‘世人’的准则便不许他们在一起。”
  君劢道:“也就是说,是‘世人’不许,所以我们听到的都是悲剧,而那些在一起得到幸福的,却被尘封在历史里了。”
  “流传的故事,有流传者的意思。”
  “真正相爱相守的两个人,或许并不在意他们的故事是否真的为人所知。”
  “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子钦,要不要去南湖看看?”
  “嗯,走吧。”
  白子钦和君劢到南湖边上时,正是傍晚。晚霞千里,水天一色,美不胜收。正在这好景当前,只见一人慢慢朝湖中走去了,是个小和尚。
  “小师父!小师父快停下!”君劢远远喊道。
  那小和尚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白子钦发现水中有异,是水鬼害人。已经害死两个了,有成厉鬼的趋势。
  鬼有三技,一迷二遮三吓,那个小和尚明显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
  趁着君劢去拖人,白子钦咒语符篆齐下,抓了一鬼出来,看样子也是个和尚。那和尚鬼还有些忿忿不平道:“我见这个小辈颇有慧根,要度化他去,你们何苦出来阻我?真是造孽。”
  君劢道:“不救他,难道看着他去死吗?”
  “你身为出家人,本当慈悲为怀。虽然不幸溺亡,应该超脱尘世去,自己且不能度化,何来度化他人,残害同门?”
  “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还不是嫌我不守戒律清规,嫌我懒散怠慢,死了轮到被一个臭道士抓,寺前的杏花精生来就是妖,你们为何不抓他,还要护着他?”
  君劢觉得这水鬼简直不可理喻:“你心中有没有佛祖自己不清楚吗?说这么多废话,都是借口。”
  寺前的杏花精?倒是有点意思,可以去看看。
  白子钦懒得跟再水鬼废口舌,直接收了。原来这个溺死的和尚对自己的师门充满怨恨,喝醉了酒,失足掉入南湖而亡。死后执念难消,看到和尚便引诱他们下水。
  落水的小和尚智通与那溺死的水鬼和尚智全都是南湖附近云门寺的僧人,原本小和尚就是要回寺里去,路过南湖,二人便商量半是护送小和尚一同上云门寺去。
  云门寺隐在云门山里,钟磬悠远,禅音袅袅。
  寺旁有一树开的十分灿烂的杏花,非常惹眼。许是终日聆听梵语,这杏树也有悟道之感。树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和尚在赏花,面如冠玉,散发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气度。察觉到三人靠近,他不急不缓地信步过来。
  “无尘师叔。”智通双手合十,向无尘行礼。
  “回来了。”
  二人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和他们相差无几的师父已经是师叔辈了,大概是某位大师的关门弟子。
  智通向无尘介绍完君劢和白子钦,又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南湖的事件,然后回门去了。
  “多谢君施主、白道长出手相救,觉空大师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觉空大师是云门寺有名的高僧,轻易不能约见,没想到一进来就有幸会见大师,还让大师等他们。
  进了云门寺,让人感觉从头到脚都变得澄澈了。
  君劢深吸一口气道:“云门寺里空气不错,吸一口是不是能多活几年。”
  白子钦道:“那你吸个够再走。”
  君劢半是玩笑道:“我觉得还是子钦身边的空气更好。”
  白子钦被他的没脸没皮逗笑了,“君兄待会儿见着大师可要严肃些。”
  进了觉空大师的禅房,无尘便出去了。
  觉空大师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颜悦色,光是看着他就能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不敢逾矩。白子钦与君劢二人恭敬地行礼道:
  “大师。”
  “觉空大师。”
  “君施主、白道长,二位与我寺有缘,老衲只是给你们提点几句,朦胧烟雨,终会看清。” 
  “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第一件是各自追寻的东西。君施主,风急翻霜冷,云开见月惊。”
  “我知道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守得云开见月明。”
  觉空大师点点头,又对白子钦说:“白道长,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子钦谨记。”觉空大师让他不要再错过某事,或者某人。他唯一错过的人,就是身边这个,如今也算是失而复得了,还有什么会错过?
  “第二件是二位正在追查之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从何处来,便向何处去问。”
  “这……”二人一时之间有些疑惑,按下不表。
  “第三件是我寺前的杏花树。此树有灵,名为繁霜,心性颇佳,二十年前曾助我寺除了玫瑰坟的厉鬼,只是与我徒儿无尘今生有未了尘缘,故而任他去了。”
  白子钦问道:“玫瑰坟是何事?”
  觉空大师回忆道:“二十年前,云门山中有一处玫瑰开的甚好,引诱路过之人摘了去。摘花者轻则终日靡靡,重则昏迷不醒。那玫瑰丛底下原来埋葬着一具数十年的女尸,生前偏爱玫瑰,随身携带的种子破土发芽,长成了一丛玫瑰,女鬼便借玫瑰吸食人的精气。是繁霜及时发现,通知主持,才避免了更多损伤。”
  君劢也有些感慨道:“妖有好妖,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人就一定比妖高尚吗?”
  “世间一切均有法则,皆有因果。因缘际会,结局在心。”
  “多谢大师指点。”
  “无尘给二位准备了斋饭,今夜在敝寺小住一晚吧。”
  “恭敬不如从命。”
  白子钦和君劢同住一间禅房,用过斋饭,二人回屋探讨觉空大师的话。
  风急翻霜冷,云开见月惊,只要能等,总会等到的。
  “君兄,你追求的是什么?”
  “我追求的可多了,最想要逍遥自在,恣意妄为。子钦呢?”
  “唯愿世间太平。”
  “那可真是太难了,只要有人就有争斗,就不会太平。”
  “尽我所能。”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子钦以前错过什么花了?是荷花还是杏花?”君劢不正经调笑道。
  白子钦想了想:“也许是海棠花。”
  君劢好奇道:“哎?关海棠花什么事?”
  “我随口一说。”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子钦刚刚明明是有思考过。”
  白子钦不愿多言,干硬地转了个话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说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了吧。”那句“从何处来,便向何处去问”,又是何意?难道觉空大师知道他是冥府来的,要他回去找找答案吗?还是说原来的白子钦,回去清风观?
  “近在眼前。也许是我们都知道,但是想不到的人。”
  “没有证据,不能无端怀疑别人。”
  “那倒是。”
  “回去问?我回京城能找到线索?”
  白子钦只想着自己的“来处”,忽略了君劢也有“来处”。
  “我们一直在往外走,没想过和京里有关系。”
  “我叫人多关注点京里的异动,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我也跟我师父清云道人问问。”
  “清云道人向来不问世事,不知他……”
  “不问世事,有不问世事的观世角度,也许可以。”
  翌日,二人告别觉空大师,下山去。
  杏花树下,有一轻衫公子,笑若春风拂面。
  南湖美景,引人驻足,君劢带着白子钦在周边游玩了一天,顺便听听最新的去趣闻。可惜不是采莲蓬的季节,要不就可以游湖泛舟了。
  接着,白子钦和君劢要向宣城行进,那边新出现了失魂者。他们打算日夜兼程,早点赶过去,说不定能救回失魂者。
  踏雪和金子已经混熟了,虽然偶尔打打闹闹,但是也能相亲相爱。金子见踏雪在白子钦身上享受着挠下巴的舒适,他也把头伸给君劢。君劢一见,嘲笑他道:“金子你的尊严呢?”边说边把金子的毛揉的乱七八糟。
  金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白子钦。
  踏雪喵了一声,不准跟我抢!
  金子更委屈了。
  君劢揽过狗头,摸摸他给点安慰。
  

  ☆、酒肆将军共话前世

  从南湖去宣城,要穿过函关。函关古时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成了一府小城。晚上,到了函关附近,是一片荒郊野岭。他们本来打算在此地休息一晚,突然一阵狂风肆掠,对面竟然出现了一家酒肆。
  酒肆前有一位老者忙里忙外,好像在准备招待什么贵宾。
  能够如此清晰地被人看见,联想到这里以前可是古战场,白子钦便知道,可能是遇上不知几百年古战场的鬼魂了。以往古战场无不是尸山血海,鬼哭狼嚎,怨气极重,白子钦这次也没有把握能让他们安安心心回冥府去投胎。到底要不要出面?他没有挣扎多久,便决定去了。战场上必定有一个统领者,只要能说服他,事情就好解决了。问君劢借了一套平常的外衣,把明晃晃的道袍换下来,不能让他们起疑心。君劢比白子钦高半个头,他的外衣对于白子钦来说有点长,他只好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走着。
  君劢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了,但他不放心白子钦一个人,想和白子钦一同前往。白子钦拗不过他,只好两人一起去了。
  “老人家,我们二人急着往宣城去,没想到走岔了路,天黑了也没走到,见这里灯火通明,想问您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兄弟二人借宿一宿?”
  那个老者模样的鬼魂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有点可怜,为难地说道:“借宿是可以,但是待会儿我这要设宴款待远方归来的将士,也没有多余的酒饭给你们吃,你们二人可在耳房休息,千万不要出声打扰。”
  “知道了,多谢。”
  “阴兵过境,难得一见啊。”君劢丝毫没有惧怕的说道。
  “一般经历过战场的鬼魂,杀气怨气极难消散,容易变成厉鬼。”
  “听说因为战场上多得是直接被削掉头颅而死的士兵们,所以他们多是无头鬼,满地找自己的头。”
  “找头也是一种让他们经年不散的执念。”
  过了许久,门外果然传来了人马喧哗的声音。二人透过门缝往外看,看到地上坐满了鬼兵,喝酒吃肉,吵吵闹闹地说着军中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说:“将军来了!”众鬼皆站起出门迎接,刚刚喧闹的大厅一时安静。马蹄声到了门口就停了,进来一个雄伟高大,身穿铠甲的卷髯将军,找了主位坐下,又招呼众士兵进来,“在此地歇息一晚等韩将军来,明日我们就能启程回家。”他脸上自带威严,平凡人看了绝对会被这股气势震慑,浑身颤栗。这是真正浴血的杀意。
  白子钦看着他的脸有些眼熟,左思右想。这是……韩廷敬麾下第一副将,耿修。他顿时惊叹地乱了呼吸。耿修不是跟韩廷敬一起战死了吗?
  “谁在那?”
  白子钦按住君劢拔剑的手,悄声说道:“没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酒肆的老者一脸懊悔又害怕的表情,担忧地看着他们。
  “耿将军,好久不见。”白子钦行礼道。
  耿将军?是子钦认识的鬼?既然认识那就好说了。
  耿将军回礼:“原来是白大人,您怎么来了战场这荒远之处,也没有事先与耿某打声招呼。”原本的敌意霎时间消失。
  “子钦你们认识啊?”君劢也从黑暗中走出来。
  当耿修看到君劢时,整个人突然变得兴奋激动起来,他大步一跨,道:“韩将军,我们等你好久了!原来你又跟白大人在一起。”
  “韩将军?我?”君劢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鬼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我说这位耿将军,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慢慢说?”
  白子钦看耿将军的反应,顿时明白了。当年韩廷敬、耿修先后战死,韩廷敬的尸首运了回来,耿修的却没有找到。恐怕是耿修想为韩廷敬报仇,全灭了敌人再回去。回去的执念太强,所以他们的记忆停留在想象中打了胜仗收复失地,等着跟韩廷敬一起回家的时候,永远留在这里,五百多年。
  白子钦斟酌着说辞,道:“耿将军,战事已了,我是来接你们的。”
  “皇上这么快就收到我们的捷报了?还是说你们早就猜到我们一定会打胜仗,所以提前来了?”耿修欣喜道。
  白子钦心中难受,皇帝知道的也是你们惨胜的消息,哪里会提前来迎,他早就做好失败割地的准备了。
  耿修大概是太高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子钦与君劢的不对劲,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战场上的事。君劢一边半打哈哈地应和着,一边给白子钦使眼色:我们该怎么办?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白子钦决定挑明了说。
  “耿将军,你先让在场众将士保证,不论我待会儿说了什么,你们都要保持冷静。”
  耿修闻言,示意大家安静听。
  “嗯,你说吧。”
  “现在已经是五百年后,你们都已经死了。我和韩廷敬也死了,这是我们的转世。”
  “开玩笑,你说我们都是鬼?” 
  “当年函关一役以后,韩廷敬和你都战死沙场,我们虽然惨胜,却没有守住边疆,收复失地。韦贽唆使吾王与匈奴签订所谓和平条约,拱手让出诸多利益,就连众将士用血肉换来的函关,也送了出去……虽胜尤败。再后来,大兴八方割据,混战百年,君劢的先祖君涣一统天下,击退匈奴,到如今已经五百年过去了。”
  “韦贽!他怎么敢!阴险小人,罪该万死!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他还在冥府受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应该已经死去活来千万次了。”
  君劢也还沉浸在这个天大的消息里没有回过神来,他是韩廷敬的转世,而白子钦是白子钦的转世,他有上辈子的记忆,怪不得……
  “耿将军,我真的很敬佩你,是你给了他们幻想,让他们没有成为凶狠的怨灵,五百年了,没有害过路过的百姓,我必须向您行一大礼。”白子钦无比庄重地拜谢了耿修。耿修想扶他起来,却看着自己的手生生穿过了白子钦的衣袖。
  “真的……死……了?” 耿修终于肯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那我们的家人……”
  这时君劢也接受现实了。他安慰道:“你们的家人、亲朋好友都已经投胎去开始他们这一世的生活了。如今的大宁,是真正的盛世。”
  那个威武的将军鬼居然就这么落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在场的一些小兵,忍不住抱在一块,嚎啕大哭起来。
  世间早就物是人非,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等了五百年的韩将军已经不记得他们,也不知道时间已经改朝换代五百年,曾经的亲朋好友已是过眼云烟。
  白子钦点点头:“因为你们的付出,你们想要守护的这个世界,你们想要守护的人,他们都很好。所以,也请你们安息吧。放下执念,去开始新的生命。”
  白子钦对耿修说,等他们真正平静下来,做好准备去投胎了,他会给他们念往生经,超度他们。然后还要一份众将士的名单,为他们刻功名碑,这样才能顺利去投胎。
  白子钦与君劢出了酒肆,往他们自己的马车走。白子钦与踏雪密语,让他去通知第一殿做好迎接的准备。
  “韩兄不好意思没有告诉你,我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有前世的记忆。”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比我当初瞒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更需要隐瞒,所以我也不会怪你。”君劢笑道,“难怪总觉得你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也是我,呵呵。”
  “你们虽然是同一个灵魂,但是两世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还是稍有不同。”
  “前世的我是什么样子?”
  “战功显赫,义薄云天。”
  “子钦更喜欢哪一个?”
  “虽然经历不一样,但不都是你吗?”
  君劢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或许是在嫉妒那个和白子钦一起长大的自己。
  “你为什么不跟耿修说你上辈子猝死的事?”
  “有些事,知道或者不知道,结局也不会改变,徒生负担。”白子钦看着远处的酒肆,“他们已经承受的太多了。”
  君劢也随着望过去。古往今来,戍边的将士,哪一个不是重任在肩,他们一个一个把生命献给了国家,却不一定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
  “将士们鬼魂太多,我要布置一个往生阵,你来帮我吧。”
  “好。”
  没有合适的地方,白子钦只好用他之前换下来的道袍做底,用全部的朱砂,在上面画法阵、写咒语。
  二人画好了阵法,也在酒肆的四周挂好了符纸。耿将军便来告诉他们可以了。众将士全部都聚集在酒肆里,战马也都拴紧了。
  白子钦席地而坐,开始念往生经。
  念了约有一个时辰,子时已快过去,只听得千余声多谢和再见,在这里徘徊了五百年的鬼魂们,都消失了。
  白子钦累的一点都不愿动弹了,这具身体真的弱。
  君劢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坐着不动,还以为他怎么了。
  “子钦?”
  “韩兄,扶我一下,我好像动不了了。”白子钦的教养不允许他放纵。坐久的后遗症是,腿麻。所以白子钦没起得来。
  “嗯,停一下。”白子钦感到自己双腿似有千万只虫子在钻,不由得握紧拳头,面上却不怎么显。
  君劢见他这样,果断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绕过他的膝盖,把人横抱起来。
  “!”白子钦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君劢就这么把他抱回了马车里,甚至忘记了腿麻。等君劢放他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说了声“谢谢”。
  君劢知道腿麻的难受,因此把白子钦的小腿放在自己膝上,慢慢的给他按摩开来。腿麻的酸与揉腿的爽让白子钦控制不住地“嗯哼”一声从牙缝间飘出去,君劢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接着揉。“过会儿就好了,再忍忍。”
  白子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练武多年的人按摩起来就是舒服。
  丑时正是人睡的香的时候,然而有些人,专门扰人清梦。
  有东西袭击他们的马车。
  

  ☆、僵尸袭击重伤昏迷

  五只僵尸,一只毛僵四只绿僵,看来是有备而来,要置他们为死地。
  君劢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才超度完古战场鬼将士,又遇上僵尸?庆幸的是他们早就准备了桃木剑,不会道法也只能硬上了。白子钦的符篆对僵尸没多大用处,绿僵活动迅速,不怕火不怕光,几乎无所畏惧,而毛僵更是铜皮铁臂,刀枪不入。这群僵尸只遵循着一个指令,就是杀了白子钦他们,只有用桃木剑插进心脏才能解决掉。白子钦让大家提前服下尸毒的解药,叮嘱大家千万小心。
  混战之后,变成了一对一的对打,八力、九力、十力是高手中的高手,君劢更是武功卓绝,经过一番恶斗,君劢率先杀了一只绿僵。白子钦这会已是灵力不济,苦苦支撑,君劢扯着白子钦帮他躲过一爪。二人合力,一前一后,桃木剑闪着雪亮的剑光,与佩剑一起刺进毛僵的心口,最后一只僵尸终于也解决了。其余几人也都各自杀掉一只绿僵,身上虽然有多处伤痕,狼狈不堪,但没有危及性命。
  金子和踏雪没帮上什么忙,他只是发现了隐藏在远处的几个道士,追了过去。白子钦和君劢早就怀疑僵尸背后有人操控,这次遭袭,更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白子钦使了一张瞬移符,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这人还很面熟,是当初在温家露过面的天一观周正德。四周又冒出来几个天一观的,都被后来跟上的君劢他们捆了。这几个天一观的道士,被绑了个扎扎实实,口中塞进了布团,由赶来援救的一力、三力看管盘问。
  白子钦本就体力不支,再加上灵力使用过度,几欲昏倒。他伤的没有当初刚入人世时那么重,强撑着查看一地的僵尸,僵尸胸口有八卦符阵。
  一力在那些道士身上搜出了人形的柳木和桐木。
  结合这些,白子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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