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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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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归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翻开其中一张给罗道春看,上面写着:“多谢。”
“小兄弟可真聪明。”罗道春笑笑,他眼神不错,余之归怀里那叠纸写着都是日常可能说到的短句子,比如“多谢”、“抱歉”、“我听不见”、“我在等人”、“我叫余之归”……诸如此类。
余之归也笑笑。
“小兄弟先进去歇着吧,我收拾了就过去,一会大伙儿一起……”罗道春“吃个饭”三字还没说出口,忽然就听见门外一阵大呼小叫的喧哗,动静之大他不由匆匆过去查看。
余之归看一眼张十七,后者会意,一并往外走。
罗道春一出后院,吓一跳。
场面有些惨烈,一匹枣红马后蹄连同半个身子挂在包裹严实的货物车上,硬生生撞歪了车子,两个前蹄跪倒在地,脑袋正冲着院门,眼神涣散,口吐白沫。
马身下还压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显然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罗道春问。
早有随队车夫过来候着,见主人问,便恭敬回道:“是对方马惊了,冲撞咱们的货物。”
“派两个人过去看看。”罗道春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发话,“小心些把人抬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等等。”
罗道春回头,见说话的人是张十七,不由惊讶:“怎么?”
张十七道:“现在他受伤情况我们并不清楚,贸贸然搬动,可能加重他的伤势。”
他这样说着,余之归却在罗道春面前伸出手,掌上写了两个字。
“有诈”。
罗道春瞳孔骤然一缩,他口中应道:“你说的有理,我记得队里老三学过医,你们先去把老三找来。”
目光却落在余之归面上,有探询之意。
余之归便又写了两个字给他。
——“兽语”。
还指了指马。
罗道春眼睛一亮,比口型道:“什么来路?功夫如何?”
余之归写:“探子,故意生事,同伙不在。”
罗道春常年行走江湖的,原本便处处小心行事,经余之归一提醒,更是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既然对方是故意为之,必定打探情况后汇报同伙,寻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动手,今夜出乱子的可能性不高。
待他口中的“老三”过来了,罗道春让人抬起骏马,将昏过去的人抬出——此时那人正好“醒”来,捂着大腿喊疼,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余之归对于探子的下场没有兴趣,罗道春要是连这都安排不好,怎么能服众。他慢慢走向倒着的马匹。
马儿大大的眼睛里淌出两行泪,温顺地伸出一条前腿。
张十七拿了两根树枝过来,劈手将衣角撕成长条递过去。余之归打发他回去搬些书过来,自己将马儿前腿这段的骨头复位包扎。
等张十七回转,马腿已经被裹得的十分结实整齐。
“这些书,烧掉?”他看着余之归的手势,有点呆。
余之归点头。目光落在马鞍底下,细细密密流血的伤口处,一根根往外拔针。
这小伤并不需要金疮药,墨能止血。而那些书他读过了,此刻正好物尽其用。
骏马舔了余之归手背一口。
余之归拍拍它的头。
当晚,罗道春到余之归房间正式道谢。
纵然他后来可能察觉探子的破绽,也从未像余之归这般迅速。
余之归很聪明地不打听其中故事,罗道春也很满意他的知情识趣。在确认过他不仅仅懂马语之后,正式邀他参与到车队中来。
——之前商议的只是跟随,跟随和参与显然不同,在车队中的身份地位也就水涨船高。
余之归并不打算把自己这点本事藏着掖着,一来没必要,修真界处处大能,自己这只能算雕虫小技;二来他就在车队里面,车队出了事,也耽误他的事,出力是应该的;三来,他和罗道春几乎没什么交情,人家也是看在石道子面上才肯带他,他不小露一手,拉近关系,日后人情薄如纸,不好相处。
当然还有一点,犬马向来最通人性,眼前一匹被主人设计惊吓受伤的骏马,余之归怎么能置之不理?
他注意力一开始全在马上,先问过马儿伤情,得知马儿受惊是马上人故意为之,这才提高警惕,出言提醒。
因此说罗道春沾了枣红马的光,也不算错。
一夜无话,次日启程,那名探子不知去向,车队后面一瘸一拐跟着那匹枣红马。
余之归让那马好生歇着,马儿不听。
罗道春直言大概马也懂得分辨善恶,知恩图报,不如就留下。
余之归不想强制命令枣红马待在原处,也就没坚持。
只是他觉得那匹马瘸得有点不一样。
“因为马腿断了?”张十七不感到奇怪。
“不,它瘸的是另外一边。”余之归从马蹄开始找,马腿马背一路往上。
最后在马颈被鬃毛盖住的地方,发现枚牙印儿。牙印儿的位置十分奇妙,正好压制了某个经络穴道,造成枣红马腿脚酸软无力。
——怎么,这家客栈里还有蛇吗?
认出马儿被何物所伤的余之归狐疑着。
第25章
车队继续缓缓而行。
罗道春有空时,便和余之归“聊天”。
笔谈。
这一“聊”起来了不得。
起先很正常的日常寒暄,作为长辈和前辈,罗道春顺便问了问余之归功课。
这可正中余之归下怀,虽然对方不是驭兽师,但他要了解的又何止是驭兽师。尤其他惦记将傀儡与驭兽结合一事,便拿着驭兽心法套上傀儡心法,向罗道春虚心请教。
罗道春不过打算了解余之归驭兽水平,想不到被拉了壮丁,暗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疑难之处能难倒自己,然而一串问题看下来,忍不住冒了冷汗。
余之归的思路天马行空,看似童言童语,仔细想想又有些道理,再深入,一环套一环,罗道春看的甚至有些吃力。
最后他只能借口自己多年没有修炼,因此领悟得不够,并保证帮余之归介绍师兄来解答。
余之归欢欢喜喜地道谢。
罗道春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感觉和石道子如出一辙——
既喜爱,又惋惜。
天份这么好,可惜是个残疾。
忽然一只青白相间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口,看看罗道春和张十七,冲余之归一通叫。
余之归抓把瓜子喂鸟,提笔写:“远处有人窥探。”
“敢打劫我们的,不是愣头青不知死字怎么写,便是背后有能人。”罗道春盯着鸟儿,向余之归询问,“昨晚是一批,今天又来,不知是不是同党,你能探出他们的底细么?”
余之归想了想,写:“需要东西。”
“需要什么?”罗道春从来没遇见过驭兽师,他用傀儡侦查当然没问题,不过此刻对余之归手段更为好奇。
余之归写道:“谷粒、干果、肉块之类,各五斤。”
他解释:“鸟兽并非十分聪明,需要多些食物引诱。”
罗道春兴致上来了,找人准备东西去。
那只鸟儿啄完瓜子也不离开,抓着窗棂梳毛。
“还需要什么?”
“前辈将具体想知道的写下,待会儿我问问他们能打听哪些。”余之归写。
不一时投喂之物准备停当,余之归请罗道春上马,自己和张十七也跳上一匹,带着一半的杂食,奔到离车队远些的地方,将东西撒下。
没过多大功夫,草丛哗啦啦响,树枝也簌簌响。
天上落下几十只鸟儿,地上也多出数十蛇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看着颇恕
它们先毫不客气地大吃了一顿,随后齐齐转向余之归,看似发呆,过了片刻,呼啦散去。
“半日之后它们会回来报信……”回到车里,余之归提笔解释。
忽然他执笔的手背被舔了一口。
余之归抬头。
窗口探进一只马脑袋,可怜兮兮望着他。
——在余之归上马的时候,一直跟着篷车的枣红马焦急地咴咴叫,拼命挪着小步往前凑,无果,自己又跑不动,大眼睛都起了濛濛雾气。
等余之归回来,枣红马简直走路都轻飘飘,探头进来盯着余之归,走的那叫一个别扭。
罗道春哑然失笑:“这马痴心一片,简直要以身相许了。”
余之归没反应。
罗道春见他正伸了手安抚马儿,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想起这孩子虽然能和自己交流,其实听不见,目光中自然流露惋惜之意。
余之归用一只果子安慰过枣红马,重新执笔写剩下的字:“……到时将余下这些吃的做犒劳。”
罗道春突发奇想,问:“我们提供足够多饵料,是不是它们连敌人也能消灭?”
余之归点头。
“之归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余之归眨眨眼:“何种下马威?”
罗道春道:“就是让他们不再打车队的主意。”
“等它们回来,我问问看。”
罗道春点头,又想起一事:“鸟儿飞得快,能赶在我们前头,蛇鼠之流跑得过咱们?不会累?”
余之归微笑:“它们都有地盘,有首领,也会接力。前辈留心看便知,许多食物是抱走的不是吃掉的。”
罗道春心道原来野兽们也颇讲究。
车队继续前行,一共二十辆货车,走的并不快。
罗道春作为当家人,运的又是自家宗门要的东西务必小心为上,他的时间其实有限得很,在余之归这里呆了没多久,被下面人请去处理事务了。
不过他也留心着天上的动静。
过了半天,果然见有几只鸟儿率先飞来,并排落在窗棂,唧唧喳喳争先恐后地叫。
罗道春连忙跑到篷车前。
这悦耳声音,余之归当然听不见,全便宜了罗道春。
至于张十七,他听太多次,都想捂耳朵了。
余之归一边交流一边记录,身边的食料一把把往外撒。
过了阵又叫停自己这辆篷车,解释:“它们要列阵,车里地方不够大。”
车前果然一堆蛇鼠,这边站几个那边站几个,吱吱乱叫,低低乱蹿。
这次声音就不那么好听了,罗道春直想堵耳朵。
余之归看了一会,点点头,回去写字。
张十七把剩下的食料撒出去,还剩最后几块肉的时候,余之归拦住他。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天空上方落下一团黑影。
身长二尺,通体褐色,金钩铁爪,黄喙弯曲,乌目炯炯,威风凛凛。
那是一头老鹰。
单薄的窗棂显然不够它站立,它翅膀扑扇几下,落在一旁的枣红马身上。
爪子上还带了只大肥鼠。
老鹰并不叫,就这么呆了会。
余之归将剩下的肉都给了它,它才松爪。
大肥鼠抖抖索索,一溜烟跑掉。
余之归微笑,见罗道春不解其意,便解释,那鹰原在山中,见蛇鼠乱窜,预备觅食。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老鼠连忙讨饶,告知此处有美味,于是飞过来讨要。
——爪子上抓的,便是质物。
解释完这个,他继续连写带画,满满几张纸:“一百五十余人的山匪,见我们车马沉重,起了贼心,打算在山里设伏,一网打尽。山匪有马若干,有粮若干……”
他连图像都画出来了。此处地形平坦,容易行走;此处正处山谷,乃是埋伏之处;此处山寨老幼妇孺所在;此处水源;此处绝壁……
片刻功夫他竟然勾勒出一张翔实的鸟瞰图。
罗道春看得两眼发直。
——原来野兽这么厉害。
——原来野兽还能这么使。
而他付出的代价,只是区区几斤谷子几斤肉。
傀儡当然也能做到,消耗的可是五彩灵石。而且像余之归这样一次出动近百只小动物,都换成傀儡,耗费灵石的数量可就有点吓人了……
震惊之下的罗道春,对于余之归会按傀儡师的路子勾勒图画一事,已经想不起赞叹少年天才,一心琢磨自己能不能把这位无法修仙的小兄弟笼络过来。
嗯,小兄弟是个主意正的,他得好好筹划一番。
余之归并不知罗道春心中所想,见对方皱眉思索,自己也不去打扰,静静坐着与一鹰一马交流。
罗道春这边打着主意,突然篷车车轮硌到石块,车厢猛地一颠将他从神游天外拉回来。他连忙低头继续看那几张纸,又问:“之归可有什么办法?”
余之归一怔,怎么问他这个。
罗道春将先前戏谑之言拿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打咱们的主意。”
余之归恍然:“我想想。”他目光又望向那头鹰。
老鹰安静一阵后,张开翅膀拍了拍。
余之归笑起来,在纸上写:“它要五只大肥鸡,帮我们啄死一个人。”
罗道春欣喜问:“这招可行?将贼头领杀了,就省了咱们大事了。”五只鸡跟货物相比,简直什么都不算,这买卖无本万利。
余之归笑着继续写:“这是讨价还价,它们贼得很,可不一定啄死谁。鹰的眼神好是不假,然而分辨哪个是首领,依然做不到。”
“……”罗道春对野兽的认识又上层楼。
最后商讨的结果出乎罗道春意料。
“用一只鸡作交换,它带我们去找山里的猕猴首领。”余之归写,“猕猴可是论群的。”
“有把握吗?”
余之归想想:“猕猴爱酒。有酒做交易,把握更大些。”
“好酒不多,货车上存有几坛,预防万一之用。”不过他可以让人快马加鞭,到最近的城镇采买。
对于野兽能探路,罗道春已经很满意了,又听余之归确认野兽能杀伤贼人,罗道春不由更加满意,毕竟人命关天,他宁可花钱保平安,也不愿族人有所折损。
罗道春怀着“猕猴先行,护卫随后”的想法,跟余之归商量买酒的事。
余之归指指老鹰,意思是不仅买酒,还得先买只鸡伺候好这位爷。
罗道春连忙点头,让下面人在附近农户家赶紧买只肥鸡。奇的是,他说话时老鹰似乎听得懂,下面人一跨马,那鹰便伸展双翅,腾空而起,跟着那人一起去了。
又有人来报,前方有家客栈能够歇脚,当家的是早早歇在这里,还是多多赶路,之后在外露宿?
第26章
老鹰抓着一只几乎和自己一般大小的肥鸡,跌跌撞撞飞走了。
余之归和罗道春明知前方有险,再往前走,等天黑露宿?那就是傻。
他俩早早候在屋子里,抱着一壶茶,随意聊些风土人情。余之归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修真界的事。罗道春怀着结交之心,也不吝啬,将自己见闻娓娓道来。
余之归盯着罗道春的嘴唇,看得不错眼珠,他原本对西仙界就一无所知,懵懵懂懂,现在夹七杂八了解不少,他心中也很高兴。
罗道春正说着,忽听窗户上有沉闷敲击声,紧接着一块尖尖的石子撞破窗纸飞进来。
他抬头看,什么也没有。
余之归随之一看,示意张十七去开窗。
窗外,一轮银月照亮大地。
罗道春转头,向余之归露出不解之意。
余之归指指他身后。
再回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只毛绒绒小猴儿,坐在窗台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探头探脑。
余之归随手扔了颗蜜饯过去。
小猴儿唬得往后一跳,看看余之归,看看蜜饯,并不敢动,一转身跑了。
罗道春不解其意。
余之归解释:“猕猴等级森严,它不敢吃蜜饯,必定有其他猴子在,或许猴王就在这附近。”
随后又补充:“我们运气委实不错,这群乃是夜行猕猴,便在夜间也能视物。”
罗道春心里暗喜,在一旁静静等待,没过多久,一只大猴子从屋顶落下,四肢着地,在窗台来回走动。
它身长将近三尺,通体毛发浓密,头顶还有一簇鲜艳的红毛,目光审视,打量着屋里,鼻孔一张一翕,似乎在嗅闻。身后一条长尾高高翘起。
这便是猴王了。除了猴王以外,没有一只猴子被允许翘尾巴。
余之归不说话,它也不吵闹,一人一猴相对而坐。
过了不久,余之归从桌案底下掏出只巴掌大的小坛子,往桌上一放。
猕猴王几个起落来到近前,劈手抓过小坛子,几爪子挠开封皮。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它指头探进去沾了酒水,放在鼻端嗅嗅,又伸舌头舐了一口,微微眯眼,似乎很满意。
抱着酒坛子爬上窗台,猕猴王仰起头咕咚咚几口下去——没了。
一只小坛子能有多大,余之归特地挑最小号的,里头也只给装了二两酒。猕猴王刚喝了个开头就到结尾,十分不满地呲起一口獠牙。
余之归依然静坐,猕猴王的动作就热烈了许多,又挥手又跳动,时而拍拍胸口,时而吼上两声,来来回回焦急无比。
余之归坐定了,云淡风轻。
猕猴王见威胁不顶用,忽然面露凶光,飞身一跃,乌黑指甲弹出,竟要抓烂余之归面门!
罗道春措手不及,吓了一跳。
张十七早有准备,一脚蹬出去。
稳、准,而不太狠。
他随手拿起猕猴王丢下的空酒坛,徒手将之捏碎。
猕猴王在地上栽了个跟头,打滚站起,看着粉碎的酒坛,眼里这才带了惊惧之色。
余之归继续和它讨价还价,又过了阵子,冲着张十七使个眼色,后者出去,提了一串五个一斤装的酒坛回来。
猕猴王急吼吼扑上去,先开了一坛,哗啦哗啦往嘴里倒。
之后它冲着窗外叫几声,跳出五六只身量稍小的猴子,目光都带着火,垂涎欲滴。
猕猴王又吼了几声,猴儿们各自抱了坛酒,纷纷离开。
猕猴王冲着余之归叫唤,见对方点头,于是纵身一跃,带着一身酒气,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罗道春将目光收回,询问:“谈得不错?”
“三百斤。”余之归在纸上写,“明日我们只管拉着酒过去,一手交酒,一手交人。”
罗道春说没问题,三百斤酒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作为试验余之归能力的代价,完全不在话下。况且单是折损一名人手,他要付的丧葬赡养银子也不止这个数。怎么算这笔买卖他都赚了。
他唯一不敢确定的,便是猕猴的攻击力究竟如何。
别看猕猴王张牙舞爪,却被张十七一脚蹬翻,张十七肉搏的本事,他自忖比不上。
尽管筑基期修士和武者体质相差一天一地,但术业有专攻,罗道春或可凭借自己的身体做出本能反应,当真搏杀起来,他从张十七手上落不了好去。
——自然,若他放出傀儡,十个张十七也打他不过。
张十七对付猕猴王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那些山匪战力与猕猴王相比,孰强孰弱?当真不需要加派人手?
余之归写道:“前辈尽管放心,猕猴有外敌时,向来一拥齐上。况且借着夜晚,对方料不到我们有如此之多的帮手。他们要后半夜才行动,前辈不妨遣傀儡过去查看一番。”
罗道春点头称善,见余之归最后几个字落笔无力,写的有点飘,往对方脸上看去,疑道:“你身体不好?”
余之归笑笑:“有点累,需入定。”
罗道春恍悟:“那我不打扰了,你好生歇着。”
余之归笑着起身送客。
罗道春仗着身高,仗着余之归听不见,一边揉他小脑袋,挡住他视线,一边直接问张十七:“之归觉得累,是今日与野兽沟通太久的缘故?”
张十七很干脆地回答:“没错,需要灵石恢复。”
经脉不通之人,也能用灵石恢复精神,罗道春到不意外,于是点头离开。
余之归这边无话,洗漱后便上床,捏着灵石入了个定,随后拉开被子,迅速入眠。
——不知何时,被摇晃醒!
他看见罗道春惊慌失措的苍白面孔,嘴唇一开一合间带出血渍:“之归,对方有高手!”
余之归一个激灵清醒,连忙起身下地:“出了什么事?”
罗道春道:“打草惊蛇了,我的傀儡被袭击,再无回应!”
傀儡损坏,于修士心神必有影响,他因此受伤。
余之归也吃惊,怎么山匪中也有傀儡师或控傀者?
若是那样,只遣猕猴行事,可就有点托大了。
“黑夜中对方可会循迹找来?”余之归问。
“倘使对方是傀儡师,便在五五之数。”全看人家想不想找,而不是能不能找。
余之归写了四个字:“定神,细说。”
罗道春点点头,见余之归年纪还不到自己的零头,依然沉着淡定,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慌张。
他原本对任何事情都能举重若轻,此次惊慌失措,实因傀儡师失去本命傀儡,便如一条命去了大半,不心疼不慌乱才怪。
身为筑基期修士,罗道春自然有傀儡,他又是好奇又是保险起见,放出飞行傀儡过去查看端倪。谁知傀儡到了地头没飞几圈,突然一阵剧烈摇晃,随即便失去联系,无论如何也没有回应。
罗道春这下受惊非浅。
纵使疏于修行,他的傀儡也有筑基期的水平。而对方既然能彻底毁坏傀儡,修为至少筑基期以上,轻身来袭,他万万挡不住。
余之归凝神细细思索,他听一鹰一猴保证过,山中没有“可怕到不敢接近”的人类或动物。有没有可能突然来了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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