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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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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怀着将余之归拐到车队,驱使野兽长期为己所用的念头。可是见这孩子对于修真有见解,对于傀儡也有造诣,年纪轻轻浪费天赋,确实太可惜,这才动了爱才怜才之情。
也是他所在一支,从师父到师兄甚至后来居上的师弟,一个个宅心仁厚,罗道春近朱则赤。换成利欲熏心的,断不会如此放人,即便有所推荐,也是挟恩图报。
余之归心中感动,两人虽然从相识至今只有两个多月,罗道春却是除张十七和石道子之外,第三个给他巨大帮助的人。
五日时间一晃就过,罗道春带队入城,直至茄云殿外门驻地“茄云会馆”所在,与外门弟子验货做交接,这趟任务就算了结。
罗道春拿了酬劳并不急着走,直接想在会馆仓库里找点材料——他打算再做一架本命傀儡。
“茄云会馆”的管事,听说罗道春傀儡两个月前莫名其妙没了,脸色一变:“老罗啊,你那边也出这种怪事么?”
“啊?也……难道这边有人丢傀儡?”
“前几天有修士来兜化城买材料,便说自己傀儡在城外莫名其妙失踪。”管事皱眉,“事前完全没有征兆,事后查不到痕迹。”
“如此说来,我的傀儡和姚师兄的傀儡都是这么失踪的。”罗道春纳闷,“平白无故的,我们都得罪一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就一定有贼……”
两人谈论片刻,然而毫无头绪,罗道春挑拣完材料发现还差几样,辞别管事,带着余之归和张十七,直奔修真者聚集的坊市而去。
余之归坐在“演禽斋”内吃点心喝茶水——顾名思义,这间店铺与羽族相关——呆呆地看着一排排材料。罗道春打算炼制飞行傀儡,过来购置羽毛之类,正在和掌柜商讨价格。
修士逛修者坊市不奇怪,带着没有修为的小孩子过来逛,也不奇怪。许多师父收完徒带进坊市,教徒弟长长见识。
余之归自来到西仙界后,第一次逛修真坊市。
与东仙界相比,坊市格局都差不多,都是一家接一家的门面店铺,门口偶尔摆着小摊子。
唯一不同之处,由满街傀儡代替满街灵兽而已。
——语言文字、社会风俗……除了驭兽和控傀之外,东西仙界一切都相通,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余之归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先搁置,他最关心的,长远来说只有两件大事:一、找姚瞬雨;二、找席长天。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
一路行来,余之归所见,只有灵兽身体的各个部位或集中或拆分出售,很少见到活物。纵有,品阶也不高,往往充作食物。倘生得精致美丽,便用来观赏。
在“演禽斋”内,余之归看到不少熟悉的灵禽羽毛,墙角更有几只大铁笼,停着十数灵禽,懒洋洋梳理羽毛。
——羽毛参差不齐。
忽见一名伙计走上去,捉出一只红腹锦鸡向罗道春扬了扬,见罗道春点头,便歘歘几下,拔了两根尾羽七八根飞羽,顺手将锦鸡扔回笼里,将羽毛交给罗道春。
罗道春接了羽毛,将所有材料收起,招招手唤余之归离开。
余之归跳下椅子往外走,一条腿刚迈出门,突然张十七大力拉了他一下,整个人往后便倒。
余之归摔在张十七怀里,身侧一道人影卷着旋风刷地冲进“演禽斋”,若不是张十七机敏以身做垫,这一下被撞倒必定受伤。
罗道春听见身后动静,一回头,见小孩靠在张十七怀里,一脸惊魂未定。
“演禽斋”之内已经传出大声喧哗。
罗道春微皱眉,返身回去:“之归伤到哪里?十七你呢?”
余之归摇头,转脸关切看向张十七。后者一脸放心:“主人无事,我便无事。”
在修真者的地盘,张十七简直什么也不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保护主人,其实颇有些欣慰。
有伙计赶紧跑过来扶他俩。余之归抬头看看差点撞上自己的人。那人背对着他,动作举止幅度很大,一身锦衣华服,腰上好几个玉佩玉珏,看起来颇富贵。
余之归视线受阻,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
不过对方的修为……筑基?
修真界弱肉强食,怪不得那人这么不客气。
余之归想着,突然眼前白影一晃。
一只通体洁白的长尾鹲鸟摔在他眼前。
随后力士傀儡凭空出现,一只脚高高抬起,看落处,正是那鸟儿。
——这是活生生虐杀!
那鸟儿似有灵性,扑腾着往余之归脚下钻。
余之归听不见那锦衣人怒斥“这种东西你也拿得出手”、“你敢拦我”、“小崽子不闪开连你一块儿揍”之类的咒骂,他低头看鸟儿的时候,脖颈一紧被只大手牢牢擒住,往旁便丢。
罗道春叫出力士傀儡,已晚了一步。
余之归御兽决狂撒,蓦地墙角所有灵禽齐声大叫,在笼子里面扑腾,将那锦衣人唬了一跳。
然而他向力士傀儡下达的指令一经发出,收回不及。
张十七猎隼出现,扑上去对傀儡连啄带打,然而如隔靴搔痒,徒劳无功。他能做的只是在余之归被甩到一边的时候,扑过去当肉垫。
这下摔得重。
余之归也忍不住呲牙咧嘴。
结果那只长尾鹲鸟似乎找到主心骨,跌跌撞撞又钻到余之归身后,哀哀啼叫。
余之归听不见,然而御兽决之下,感觉得到。
罗道春的力士傀儡已经拦在身前,与那锦衣人对峙。余之归看看张十七,后者忠实解释当场情况:“这人从这里买走活鸟,鸟羽不合他的要求,他怀疑掌柜故意使坏卖给他病鸟,落了他面子,过来理论。”
再怎样愤怒,拿灵禽和路人出气,这修士的心境怕也止步于此了。余之归感叹。
他低头看看长尾鹲鸟。
第32章
长尾鹲鸟形体似鸥,中间一对尾羽比身体还要长,因而得名。
此刻这只鹲鸟缩在余之归身后,抖成一团,身上那对长羽荡然无存,飞羽也缺了好几根,羽毛凌乱黯淡,一只翅膀耷拉着,脑瓜顶隐隐沁出红色血迹,看去好不可怜。
这是一只黄品灵兽。
余之归刚才御兽决撒得太猛,丹田空空实在没力气了。还好他在驭兽之道浸淫多年,看鹲鸟眼神动作,大概意思能猜出一半。
鹲鸟在求救。
他要是东仙界大能余仙尊,顺手救了也没关系。
现在他是西仙界一个没根基的小孩子,对方是一位筑基期修士。
他连今天住哪里都要听从安排,更何况养一只灵禽。
“你让开!”锦衣青年指着罗道春鼻子,“把你的傀儡收了,我要好好教训它!”
“他”“它”听在耳里都一样,罗道春心里一咯噔。
傀儡一接触,他便知自己武力不是对手,又不能干看着他欺负自己人,皱眉道:“这位道兄,孩子什么都没做,你下手太狠了。”
听他指责,锦衣青年更怒:“我管你啊,挡着我路不懂让开,他是个聋子吗!死了活该!”
“你怎么这样说话!”罗道春一向好脾气,但对方那句“聋子”可戳了心窝,他也怒,“欺负小孩有理是吗?掌柜的,劳烦叫巡街修士来评评理!”巡街修士便是为了确保坊市稳定而设的,六人一小队,来回巡逻。
“评理?我还要评理呢!你们和这黑店是一伙的!骗我灵石,还藏了我的鹲鸟!”
有张十七在旁边不断转述,余之归大概明白了意思,他见双方对峙不下,掌柜给伙计使眼色,一名伙计已经跑出去,心知这是去搬救兵。
自己人微言轻,然而不能看着对方弄死鹲鸟,也不能看着罗道春一直挺在前面……余之归正在想办法,谁知异变陡生!
那锦衣青年一边跳脚说着话,一边在袖内掐起手决,储物袋光华一闪,飞行傀儡出现,空中划出半圆,绕过罗道春及力士傀儡,直扑鹲鸟!
然而灵兽又怎会察觉不到致命危险?鹲鸟一边哀叫一边往余之归腿底下扎。飞行傀儡的速度极快,毫不客气追击——那翅膀钢筋铁骨,余之归挨上一下,小腿必定骨折!
张十七眼疾手快,猎隼直接挡住对方去路。却听到“扑通”一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原来余之归看见飞行傀儡冲向自己下盘,不由条件反射往后退,他个子本来就小,鹲鸟慌不择路,在他腿脚间乱晃,结果一人一鸟跌成了一团。
这一跤摔得着实冤枉。余之归连忙撩起衣摆看鹲鸟,后者缩着脖子一脸委屈。
张十七控着猎隼,严阵以待,他知道对方肯定比他厉害,但他不退。
余之归则审时度势,无声叹口气。将鹲鸟托起护在怀里,并不站起来,就着仰面朝天的姿势,两手在身后交互移动,慢慢往门口退去。
此刻“演禽斋”内乱作一团。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捉对儿厮杀。掌柜见势不好,也放出自己的力士傀儡护住货物。
余之归趁机退到了门口,手已经摸到门槛,还差一步就能出去。
——他的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扶住。
一只飞行傀儡冲入“演禽斋”,锦衣青年的傀儡明显慢了下来。
怀里的鹲鸟惊惧焦躁的情绪,似乎也镇定下来。
余之归仰起脸,见到白色的裙摆。
接下来肩头一松,裙摆飘飘越过他,挡了他的视线。
余之归稍微松了口气,感到鹲鸟扑腾两下翅膀,他低头给鹲鸟检查伤势,后者便受了委屈般,咕噜咕噜叫。
余之归摸着它耷拉一边的翅膀,关节扭了,还好没断。他努力安抚鹲鸟,左手按住翅根,右手利落一拧——鹲鸟疼得大叫,连扑带打,爪蹬喙击,绒羽扑簌簌掉落,弄得余之归一头一脸,好生狼狈。
等张十七把自家主人从鹲鸟绒羽攻击中解救出来,余之归咳了两声喘匀气,便见一支三寸高的大肚瓶子递到了眼前。
拿着瓶子的手白皙修长,甚是好看。
他看向来人,妙龄少女发挽双鬟,眉眼温和,气度沉静。
她正在说:“……不怪,便当赔罪?”
余之归歉意笑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看向张十七。
他没有听到前半截话,张十七听得清楚,于是重复:“这位姑娘说,她的同伴心急莽撞,鹲鸟又是畜生不懂事,吓着了主人实在抱歉,问主人可有哪里不适,她愿医治。这里有清音丸一瓶,清肺润喉,拿来做零食吃味道也不错,若主人不怪,便当赔罪。”
余之归转回头看向少女,后者目光稍微带着疑惑。
张十七解释:“这位姑娘,我家主人失聪。”
那少女轻轻“啊”了一声,歉意道:“抱歉我并不晓得……”
余之归笑笑,伸手拿过清音丸,立刻扭开塞子吃了一粒,挑根大指表示味道不错。
他善意表达得十分明显,少女也笑笑,明显松了口气。
罗道春在旁,既然两边休战,他觉得少女还算懂事,自己也松了口气。
少女直起身子望向罗道春,她一进来急着先请锦衣青年停手,听见咳嗽,又忙着安抚余之归,还没来得及向对方搭话。
谁知她看清罗道春相貌后,不由惊讶:“这位……罗师叔?”
“你是……”
“余炩珑见过罗师叔,我师尊姓姚,讳上清下承。”余炩珑行礼。
“哦哦哦,你是姚师兄的二徒弟!”罗道春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几年不见,炩珑长成大姑娘,我都不敢认啦。”
“罗师叔见笑。”
“我早就不算师门弟子,可当不得‘师叔’这一声尊称。炩珑唤我一声叔叔也就是了。”罗道春赶紧纠正。
他倒不是故意挑理,修真界一向就是这约定俗成的规矩,还俗了还占着身份地位,不说被修士看不起,就是自己,拿什么服人?
“师叔一日是师尊的师弟,便永远是炩珑的师叔。”余炩珑正色道,“师尊今晚便到兜化城。炩珑此刻在此,便是尊师命,过来置办师叔最爱的山野竹青酒。”她伸出两根指头,慢条斯理道,“二十坛。”
这下罗道春可不好意思了,还好他脑子转得快,赶紧把话题转过来:“炩珑,不知这位……”
这边师叔师侄认亲相谈甚欢,那边的锦衣青年,此刻进退两难,脸上带着尴尬,上前不是,拂衣而去也不是。
不过一想到自己将来的“终身大计”,咬着牙也要硬上。他整了整衣服,一躬到地:“紫凝宗五百二十七代弟子黑风离见过师叔!刚才多有得罪,师叔有什么责怪,风离一力承当!”
说完,腰简直弯成虾米,停着不动了。
修士主动交代宗门,不外乎两个目的,其一:示威;其二:套近乎。
紫凝宗可是西仙界第三大宗,紫凝宗弟子走到哪儿腰板都是直的!
然而现在……
罗道春看看弯成虾米的黑风离,再看看余炩珑,少女的表情不是恼怒而是……无奈?有点窘迫?有点不忍卒视?
——那只手微微抬起又放下,是想扶额吧?
察言观色,作为过来人,罗道春顿时明白过来,黑风离如此主动,绝对不是挑衅,更不是示威说反话,这妥妥的拉关系套近乎啊。
没听人家跟着余炩珑一起叫自己“师叔”么。
至于原因,可不就是眼前这个温和沉静的师侄!
他脑子一跑偏,黑风离没听到回话,扭着脖子翻着眼睛往上看:“师叔,我能直直腰吗?”
“哦哦,快起快起。”罗道春赶紧解释,“你看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把铺子拆了,咱了结此事,换个地方说话?”
“好好好。我理应摆酒赔罪!”黑风离连连点头,“几位先行一步,小侄跟这家黑店理论完了自然赶上。”
“几位客人,小老儿有一言。”掌柜也是精明人,一见两边不打了,息事宁人当然好,但这黑风离乱嚷乱叫,传扬出去对店里生意终究有影响,于是赶紧过来,先道了谢,又对着明白人诉委屈,“不是小店胆大欺客,长尾鹲鸟原生海滨,运到内陆,鸟羽便是如此。客人不信,尽可去哪家店看看,再不会找到比小店品相更好的鹲鸟了。”
余炩珑点头道:“之前师尊便说过,他的鹲鸟直接捕捉自海上,确实有所不同。”
“嘁,算了,再给我找一只鹲鸟。我回头来拿。”黑风离急着挽回自己形象,储物袋一亮,十枚中品灵石排在柜台上,“掌柜的这算赔你损失。”
五彩灵石分上中下品,端看成色及灵力,平均兑换是一百兑一,也有七十兑一的,也有百二十兑一的。这十枚中品灵石流光溢彩,五色斑斓,品相十成十的好。
掌柜的粗粗算了笔账,自己没赔还赚了,喜出望外:“一定一定!原先那只鹲鸟……”
说到鹲鸟,众人齐齐往地上找——没有。
罗道春心里有数,一眼看见那家伙窝在余之归怀里,缩着脖子眯着眼好像快睡着了。
第33章
余之归含着清凉甘甜的清音丸,拿舌头拨了拨,腮帮子鼓起一个小球。见大家都在看他,于是缓步走上来。
他一走动,鹲鸟张开眼发现正靠近黑风离,只呆了一瞬就做出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鸟嘴挑开余之归衣襟,往衣裳里钻。
长尾鹲鸟主动钻进一个孩子怀里?
余炩珑和黑风离,连同掌柜都诧异无比,从没见过这么听话通人性的鹲鸟。
尤其余炩珑,刚才余之归被鹲鸟扑腾了一脑袋毛的形象还没散去,就说几句话的功夫,这鸟怎么就这么粘人?
黑风离也有点傻,这只鸟他必须用灵力才能束缚住,现在对个小孩子这么粘,真的是同一只?
张十七则有些紧张,对方刚刚可还想伤了主人。
罗道春一看张十七警觉的模样,再看余之归还没恢复的脸色,不由咳了一声:“之归,刚刚被力士傀儡甩到一边,你伤得重不重?被他掐伤了哪里?骨头有没有事?还有十七,你替之归挡了两下,一个武者也不容易,受什么伤没有?”
这话不仅问余之归,也说给余炩珑和黑风离听。
他之所以主动提前余之归的伤,就是打着有什么问题先解决的主意。
生气归生气,还得打圆场——打圆场这事,干好了皆大欢喜,干不好两边得罪人。余之归年纪虽小,足够稳重,罗道春确信他可以处理。
余炩珑来得晚,并不晓得之前在“演禽斋”还有那么一出,一听知道糟糕。起先自己只以为这孩子被吓到,送了瓶清音丸聊表安慰。现在听起来,这好悬要闹出人命?
尽管余之归不是修士,修士看似有理由对凡人睥睨,但大人对一个孩子下手,这孩子看上去还不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干坏事儿的,余炩珑怎么想都是对不起人家。
她顾不上质问责怪黑风离,连忙蹲下:“小弟弟,我查查你身体好吗?”她连说带比划。
余之归点头,任余炩珑的灵力在身上游走。
灵力在他耳部凝滞,余炩珑讶然:“你……你是师尊提过的那个孩子?哦,我师尊是姚真人,你前几日曾经见过……”余炩珑一边检查,一边说,“小兄弟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帮你讨。”
她探查得极快,不一时收回灵力,松了口气:“万幸并无大碍——这位贵友,可感到不适?是否需要查验一番?”
张十七摇摇头。
余炩珑仔细打量张十七,确定对方并非客套,方转过身来:“还好没有伤到,但……黑道友,您觉得呢?”
她用了尊称,客气疏离。
黑风离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好,连忙分辩:“那什么,我叫他让开,叫了好几声他都不动,我这不也是着急么。”
“主人失聪,听不见。”张十七硬梆梆地说。
随后又补充:“罗前辈也因为你骂我家主人,才更愤怒。”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指着余之归骂聋子,这不是挑火儿是什么?
“呃……”黑风离一时语塞,讪讪地抓耳挠腮,“那个……那个……我也没想真取他性命……”
他看看左边,罗道春笼着双臂;看看右边,余炩珑蛾眉微蹙;看看前面,张十七冷然直视;再往下看……
“我——我借这位小兄弟一用!”黑风离说着一把揽过余之归往角落走,一边在手上比划,“会写字吗?会?太好了这有纸笔,都是爷们爽快点,我先给你赔个不是,行吗?然后赔你十枚中品灵石?你见过中品灵石吗?可贵重啦!咱这事儿就算翻篇儿,翻篇儿成不?”
余之归竖起一根指头。
之前一幕幕,就算他听不见看不全,也由张十七补充说明,大概了解这一场巧合。
他当然不能不给罗道春和余炩珑面子,至于黑风离,冤家宜解不宜结,但也不能这么轻轻揭过。
于是余之归在黑风离期盼却又忐忑的目光中,欣然写道:“以上条件再加一条。”
“你写你写。”黑风离很殷勤。
“你亲自把这只鸟养好,直到它生蛋,孵出小鸟。”余之归提了一个很孩子气的要求。
黑风离不由一愣,随即拍胸脯保证:“这个容易,我弄个鸟舍找个人专门伺候它便是!”
余之归在“亲自”二字上头,重重画了两个圆圈。
“这个么……一只鸟而已,何必那么较真。”
“你想杀的不是我,是它,鸟命也是命。它也很无辜,所以欠它一命。一命赔一命,好好养它。”余之归捧着鹲鸟——这家伙还赖在怀里不肯出来——递给黑风离。
“可我不会养鸟啊,养死别怪我。”黑风离托鸟的姿势都是僵硬的。
余之归笑:“我连夜写一篇文章,照着养绝对没事。另外——”他继续写,“这只鸟灵智初开,养得不好会挑理、会告状,还会报复。”
恰在此时鹲鸟泄愤地拉了一泡屎——在黑风离手上。
黑风离一激灵,抖手就把鸟扔了。
他这边动静一大,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他俩。
——讨价还价没看见,鹲鸟拉屎没看见,光看见他扔鸟了。
黑风离欲哭无泪,今天真诸事不顺:要不是他急着换鸟也不至于打一架,要不是打一架也不至于认亲,要不是认了亲也不至于割地赔款,要不是割地赔款自己也不会被一只破鸟报复……哦,他还得养它。
余炩珑不赞赏的目光投在他脸上,带着失望。
黑风离急忙大叫:“行,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先聊,伙计赶紧带我去洗手!”
——连背影都透着股仓惶。
余之归施施然走过来,鹲鸟拽着步子亦步亦趋。
罗道春知道余之归心中有数,纯粹出于好奇,开口问:“你们谈了些什么?”
余之归将写字的那张纸拿给他看。
“罚他喂养这只鹲鸟直至产卵孵化,足够磨磨那位贤侄性子了。这可是个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的活计。”罗道春拍岸叫绝,他没猜错,余之归果然有分寸。
余炩珑闻言,同样会心一笑:“好聪明的孩子。”
他们还在“演禽斋”内,掌柜自然也在,闻言目光闪动,却是立即转过头去,指挥力士傀儡收拾一地狼藉——客人聊什么,他一概不知道,完全没听见!
余之归早留意着,眼角余光扫到掌柜举动,放下心来。
罗道春和余炩珑都以为这事无伤大雅,只有余之归清楚不是这么回事。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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