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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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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之归听不见他们讨论些什么,他从出生后一直觉得耳边静悄悄,想来姚瞬雨役兽的心魔劫和人类有所不同,始终没往心里去。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目能视物之后,阅读唇语。
    对于新生儿来说阅读唇语要学很久,但余之归几百岁了,闲着花了些时间解读,发现心魔幻境做的和真实一样,说话都是按着逻辑来,完全看得懂。
    可惜愿意对着一个小婴儿讲话的人实在不多。而只要不在他视野之内,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他就看着两个人当面对话。
    年青人在说:“小崽子醒了。”
    中年人说:“看来药劲儿过了,还挺老实。”
    自己直到现在才醒过来,并且头昏的原因,就是中了迷药?这又是哪一出?余之归想。
    只见年青人又说:“没想到余小鸡的丫头小子这么好骗,假扮修士把他带出来真是简单。舅舅,我们去哪里把他扔下?”
    “这里不合适。”中年人,便是田平,道,“这里还有些陷阱痕迹,想必有猎人经过,我们再往深处走走,最好在猎人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将他扔下。”
    余之乐笑嘻嘻往余之归手上塞了枚拳头大小软绵绵的紫色果子:“小崽子别哭闹,乖乖听话。”
    这果子余之归认识。
    不用看,单凭散发出又甜又香的酒味儿,就知道这个是“醉果”。
    三枚醉果可以放翻一个大人。
    这是想让自己继续睡?
    余之归抱着醉果,捏破一个小口。
    装着吮果汁,其实将汁液涂了一脸。
    喝酒误事,当初他就这么死的。
    尽管现在是心魔劫,他也不想喝哪怕一口酒。
    醉果的紫色汁液,很好地掩盖住余之归脸色。他眼皮耷拉,一松手,醉果骨碌碌滚落。
    田平见他又睡了,招呼猿猴傀儡,加快脚步。
    又行走了两个时辰,大山深处,古树参天,野草没膝,不见飞鸟走兽。要么这边是不毛之地,要么,便是有什么猛兽,圈定了地盘。
    幸好猿猴傀儡相助,即使怀里带着一个小娃儿,钢筋铁骨单臂扒拉出一条小路,不然几人说什么也到不了这里。
    余之乐的小身板,早累得气喘吁吁:“舅舅,这儿人迹全无,就到这儿可好?”
    田平打量四周,点点头。
    两人一猿齐齐动手。
    先将余之归衣裳都扒去,莫说鞋袜,便连根头绳都不放过。再砍下长长细细的树藤,将披头散发、精赤条条的余之归结结实实捆在树上,离地三尺。
    余之乐扯扯树藤,终于放心:“成了,舅舅,咱们走!”
    “嗯,稍等。”田平说着,抓了一大把树叶草茎揉成个比核桃还大的球,一掰余之归下巴,将草球塞进去,“这下便不怕他叫嚷出声。”
    “我就没听他叫唤过。”余之乐十分不以为意。
    “有备无患。”田平笑,他将余之归的衣物卷成一团,点起火来,烧成了灰烬。
    “舅舅说得是。”余之乐一边答应着,一边同样露出满意笑容。
    他俩将灰烬扬散四周,动身返回。
    行出数里,杂草绕膝,新开辟出来的小路转眼便被淹没。
    前方实在难走,余之乐忽然想起一事:“舅舅,还是请你那只傀儡出来相助吧。”
    田平面带惋惜摇了摇头:“之乐有所不知,我那猿猴傀儡虽然威武能干,但傀儡符要驱使起来,却需灵石。灵石珍贵,这一路上已经花了数块,舅舅家底不似你那般深厚,实在是……哎,还好我们不急着赶路,慢慢行走也就是了。”
    “原来如此。然而万一遇上野兽,我们岂不凶多吉少?”
    “我当年行走江湖,也颇学了些防身之术,应付野兽,绰绰有余。莫说常见的虎狼熊豹,便是这些大家伙一拥齐上,我也能保咱俩平安无事。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哩,你舅舅我可是惜命得很!”
    “那便仰仗舅舅了。”余之乐暗道好可惜。
    ——没错,他在一瞬间动过心思,将田平打昏,一并捆起来,将来便没人知道他曾经做过的龌龊事。
    只是舅舅还有保命手段,自己却不好动手了。
    也罢,来日方长。
    余之乐暗忖。
    田平同样怀着心思。
    余之乐毕竟阅历不够,又岂是田平老狐狸的对手。
    田平暗道这小子打探傀儡符,目光闪烁,语气试探,想把自己也留在这里?幸好自己面面俱到,连消带打。不过,这外甥窝里反的心思不小,以后合作当更加小心。
    另外,赶紧将猿猴傀儡召回来,以防万一。
    田平的傀儡并没有如他所说,因费尽灵石而收回。现在这只猿猴就蹲在余之归面前,虎视眈眈。
    ——没错,田平打算今日便直接取了余之归性命。之所以还没下手,无非担心余之乐听见响动,打算走远些再将之绞杀而已。
    然而他生出来危机感,便不打算再拖了,万一余之乐一个想不开,暗算于他,他可没处哭去。
    田平一念至此,一只手收回袖内,在一个小匣子上,按照修士传授的手法,摁动三五处,下达了绝杀令。
    小匣子只有二分之一个巴掌大小,内中盛着一块五色彩石,经田平按动之后,通体流光闪烁,五色光芒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猿猴傀儡的双眼,蓦然间也亮出五彩光芒!
    树皮摩擦后背,挺硌的。
    捆得也有点儿疼。
    对方似乎是怕他因为疼痛而哭叫,树藤没有使劲儿往肉里勒。
    还好被捆得足够多,树藤上带着叶子,重重遮挡之下,还不算很冷。
    余之归苦中作乐地想。
    自己这是被遗弃了,还是被当成诱饵了?
    他倾向于前者,毕竟他自己打过猎,要吸引野兽,最好莫过于血食。身上划几刀,血腥味儿散开,很容易招来大型猛兽。
    然而对方并没有。
    脱掉衣物,很显然,打算毁去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这就是遗弃了。
    可是,为什么还把傀儡留在这儿?
    自己明明不可能跑掉。
    余之归一边思考,一边面瘫着一张小脸,看着猿猴站起身,觉得事情发展有点超出自己理解。
    猿猴两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了他的头。
    开始拧动。
    余之归暗叫一声不好!
    ——心魔劫里面死掉,很可能就是渡劫失败!
    渡劫失败会神志清醒,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灰飞烟灭!
    他还不想这么快回归现实,还想在心魔幻境多待几天呐!
    心魔幻境能不能改变?
    答案是:能。
    余之归敢不敢改变?
    答案是:……不敢。
    原因无他,“凭借心智改变心魔幻境”,与“心魔幻境随心智幻化”并不同,后者由心魔主导,前者由修真者自身主导。
    沉浸后者的结果是无法自拔。
    而一旦作出前者的行为,心魔自破。
    ——余之归宁愿无法自拔也不打算破解心魔。
    开玩笑,心魔破解,没准姚瞬雨就度过天劫了,没准役兽就清醒着挡天雷了,没准他自己就完全灰飞烟灭了。
    太损人不利己了。
    还是在这心魔幻境里,多呆一刻是一刻罢。
    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会开展另一段人生幻境,还是重复之前的幻象?
    
    第4章
    
    当余之归感觉到猿猴动作停止时,距离他胡思乱想,也只不过短短一瞬。
    甚至还来不及眨眼。
    方才,眼角似乎闪过一道乌光?
    他视野被猿猴大掌挡了一半,正琢磨为什么对方停了动作,忽然眼前一片敞亮。
    身上一松。
    他落在一个人手上。
    瘦瘦小小的中年汉子,眉眼那叫一个普通寻常,扔在人堆里丝毫不显眼。
    余之归眼力一点都不差,此人神出鬼没,再看身材和相貌,绝对是擅长隐匿之术的高手。
    汉子身边,猿猴躯干胸口破了一个洞,仍挺立不倒。
    这就是傀儡,当击中要害,断开与符匣联系时,立刻不再进行任何动作。倘若换成人类,出于惯性,或者反应稍迟,收手不住,余之归的小脑袋,必定掉下来了。
    在猿猴头颅位置,一只猎隼静静站立。
    “小少爷……”余之归看见汉子的唇形在说,“莫怕。”
    余之归看看猎隼,又看看人。
    人他不认识。
    苦于无法沟通,余之归习惯性地,暗中一道御兽决,打到那只猎隼身上。
    没错,他还能用御兽决。
    幻境无奇不有,当年余之归对自己无意中使出御兽决,也是相当惊讶。
    御兽决心法容易,口诀简单,最大的好处在于:心智坚强一点的普通人都能使用。
    自然,驱使飞禽走兽也有高下之分,常人使用的只是第一层口诀而已,仅能简单感知平常动物心绪,对于灵兽甚至凶猛些的野兽,感知便几近于无。对于驱使动物,能力也有限。
    然而在衣食住行之类日常方面,能感知动物情绪已然足够。比如耕牛忽然不食,是累了?是饿了?还是病了?比如信鸽逾约未至,是尚未出发?抑或中途遇雨?还是丧于猛禽之口?再比如余之归借着那群黄团子之力,判断外界情况。
    余之归逗着那群鸡仔黄团子,偶尔起了童心,打算在心魔幻境小露一手,比如指挥黄团子们排列阵型之类,却发觉幻境实在太过逼真,量体裁衣。他想象的虎躯一震大杀四方,绝无可能。
    因功力未到,每次最多只能同时控制三只小黄团,或者一只大雄鸡,余之归便聊胜于无,拿鸡崽子们当耳报神,当暖手炉,当长舌妇……他身边的小鸡崽子也多,轮流驾驭,御兽决第一层口诀,练得是心随意到,转瞬即出。
    这不就顺手甩出一个么。
    然而感触如石沉大海。
    若因自己功力不足,御兽决无法起效,至少也会回馈些讯息。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并非活物。
    也是傀儡?
    余之归盯着猎隼细看,这一仔细打量,倒是看出那隼呼吸全无,身上羽毛逼真,却由片片钢铁打就。
    这猎隼傀儡几可乱真,必然比猿猴傀儡高出一个级别。
    ——几可乱真?
    余之归忽然想起,黄团子们常常传出“有天敌到来”的讯息,然而所谓“天敌”从未擒走一只鸡,也未感觉到杀意。
    似乎,就是这只猎隼?
    这个人是友非敌。
    余之归想,幻境真是逼真啊,自己不想死,就突然出现救星,还能与之前的异象遥相呼应。
    汉子右手托着余之归,左手解下外衣给他裹上。见他始终不哭不闹不挣扎,也不知这小娃子是真痴,抑或吓得呆住,不由摇摇头。
    余之归的肚子,却在此时咕噜噜唱起空城计。
    汉子不假思索从背囊里掏出一张干饼。
    交到余之归手上时,毫不犹豫。竟是丝毫不觉得小孩儿肠胃弱,自己这口粮干巴巴的不好消化。加上又硬又咸,别说咽了,这孩子的牙口怕咬不动。
    余之归接过饼并不食用,将饼塞进怀里,小身子一挺,脑袋凌空探出往下一扒,小手往嘴里抠去。
    汉子吓一跳,连忙去扶。
    只见余之归从嘴里扒拉出一个湿哒哒的草球,干呕两声,抹抹嘴,这才向着他的救命恩人笑了笑。
    ——这孩子不傻啊。
    汉子也笑笑,搂着余之归,五指在自己腹部某处按了几下,猎隼展开翅膀一飞冲天。
    此地不可久留,他破坏了猿猴,傀儡主人必定过来查看。
    余之归看到他的动作,又有点发傻。
    ——所以说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幻境?为什么变化出来的全是自己从好友处得知的消息?
    余之归他记得,席长天给他讲常人操纵符匣之法。
    修士驱动傀儡靠的是神识,常人驱动傀儡,凭借符匣。将五彩灵石放入特制机关匣内,依不同手法发布命令,驱使傀儡为己用。
    田平的符匣在袖里,而这汉子的符匣,藏在体内,符匣与皮肤贴合,扎根腹内,仅对外留一个小口,供更换五彩灵石之用。
    将符匣藏进身体,平时行动不但要与常人一般,隔着肌肤还要熟练使用符匣,无疑受罪不少。
    便是打开腹部放置符匣一项,便有二成人挺不过来。
    此人相貌及特长,加上这样小心的做派,毫无疑问,他是家族势力特别培养出来的暗卫。暗卫养成不易,往往缺乏常人的七情六欲,性格都有点缺陷。他们职责不同于平常护卫,存在感几近于无,绝不出现在人前,除了主人生死以外,一概不管。
    所以余之归没见过他,也理所当然。
    现在汉子出现,自然因为再不出手,余之归就死了。
    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余之归想,能活下来,真是极好的。
    然而汉子忽然抬头:“他们来了。”
    他仰着头,余之归只看到他喉结上下动,猜不出他说了什么,突然被塞了一嘴干饼,一把甩到对方后背,紧接着两旁景色飞速后退,对方在奔跑。
    有事?
    余之归凝神,便见远处草丛晃动,一条黑影疾如闪电冲来!
    他下意识抓住汉子肩膀。
    那道黑光离近,半途被另一道乌光截下,二者战成一团。
    当符匣突然爆开,田平便知不妙。赶紧哄着余之乐,二人一左一右分开潜行,返回远处查看。
    他一边急匆匆往回赶,一边肉痛地取出另一符匣。这符匣与操控猿猴的那只不同,匣子上镌刻着一只蛇头鹰身的动物。
    田平咬牙,将符匣启动,匣面这只展翅欲飞的蛇鹰一闪而逝,傀儡化为实体,双翅展开,大如一桌席面。
    振翅,一道流光向远方掠去。
    光华夺目的灵石顿时变得黯淡。田平早有准备,将第二块灵石换上。
    可见这蛇鹰傀儡所需能量之巨。
    这是他的杀手锏,田平暗暗磨着牙根。一头粗苯的低级猿猴傀儡,他还拿得出手,虽然出其不意毁损了,想想余家产业,不过九牛一毛,这点损失完全不在话下。但蛇鹰傀儡,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预备当成传家之宝的物件,万一折损在这儿,他这辈子也寻不到第二只。
    一个小崽子怎么这么麻烦!早知如此,不如一刀下去身首两断,一了百了省心。
    他却丝毫未察,倘若不是他心怀鬼胎,非要弄这些弯弯绕,到手的鸭子又何至于飞?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一小崽子被人救了,后患无穷。田平绝对不敢再留把柄在世上,他再不理会余之乐的假惺惺,直接对蛇鹰下达了绝杀令。
    蛇鹰疾冲。
    猎隼迎上。
    然而专门为窥伺及暗杀而设的猎隼,又怎能和擅长正面冲杀的蛇鹰相比?
    只阻了蛇鹰一阻,转眼间败象频生,蛇鹰步步紧逼,猎隼逐节后退。
    余之归感到汉子的速度更快了。
    被塞一嘴干饼,想是不让自己出声。余之归默默用小乳牙磨蹭着碎屑,这又不是野草,能啃下一点是一点。他觉得接下来有一场恶战,自己得保持体力。在幻境里,无论是累死还是饿死,绝对不是什么体面的死法。
    首要任务,还是活下去啊。
    活……下去?
    汉子忽然步伐一缓。他发觉前方有人拦路,是以打算变幻方向遁走。
    只是他这一顿耽误了事。
    余之归就见与猎隼缠斗的蛇鹰,蓦然从口中吐出舌信!
    舌信两股拧成一股,长有数丈!
    径直向他捅来!
    想躲已然来不及。
    背后一股大力,剧痛!
    余之归疼得全身哆嗦,不假思索狠狠抓了汉子一把。
    汉子身体也是一震。
    蛇信穿胸而过,同样伤了他后背。
    但是毕竟穿透了余之归的胸。
    随后蛇信一卷,带着一样东西,收回蛇鹰口中。
    余之归瞧得十分清楚。
    那是一块碎片。
    七色黯淡凝结,破损的小半个球体。
    带着他的鲜血,滴滴答答。
    余之归打了个哆嗦。
    这碎片一直藏在自己身体里?
    这碎片为何被蛇鹰独独挑了出来?
    这碎片他看着十分眼熟。
    这碎片……他见过,在姚瞬雨度天劫时,见过。
    ——这碎片!
    余之归双眼忽然模糊。
    并非失血过多,而是热泪盈眶。
    他想起一件事。
    之前因为太过痛苦,因逃避现实而刻意封闭的记忆里,藏着一件事。
    
    第5章
    
    当时,劫云布满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紫色闪电在云层中乱窜,扭成七枚大小不等的漩涡,最小一个径约数丈,最大一枚几乎笼罩了一座山头。漩涡中心,那深紫色电弧光密聚,仿佛凝成实体。
    七九天劫。
    一众修士、真人、尊者、以及仙尊,纷纷在远处注目。
    东仙界有名的合体期大能,姚瞬雨姚仙尊,修行有成,终于迎来七九天劫。倘若渡过此次天劫,便能飞升上界。真真令人无限艳羡。
    然而也有不少人扼腕叹息。姚仙尊能够大彻大悟有所突破,或许是情伤所致。以情伤换突破,不知自己狠不狠得下心来。
    据称,姚仙尊滞留合体期已有三千年之久。百年前,因心血来潮,出关游历,无意间遇上余之归余仙尊。姚仙尊对余仙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追求了近百年,终于结成道侣。本拟共求飞升,谁知当晚余仙尊遭宵小算计,身死道消。一夜之间,姚仙尊喜事变丧事,伤心欲绝悲愤万分,驾驭万兽毁了仇敌修行的山门。
    众人为余姚两位仙尊伤感之情尚有余温,不料经此一劫,姚仙尊勘破关隘,修为突飞猛进,没多久天生异象,竟是七九天劫。
    ——真相呢?余之归冷眼看着盘膝打坐在万兽群中的姚瞬雨。
    实际上他除了看着,也做不了什么动作。
    他只是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听从好友的劝告,耽于柔情蜜意,失了戒心。
    有钱难买后悔药。
    他眼睁睁瞧着天雷降下,一只只驭兽结成阵势将之顶住,身化飞灰。元神魂魄则投入姚瞬雨丹田。每增加一头驭兽,姚瞬雨的护身灵气便浓厚一分。
    姚仙尊今年四千三百七十五岁,座下驭兽不知凡几,按“天地玄黄”四等品级分,其中有三成以上都是“天”级绝品。
    现在被他用来挡劫。
    渡过了,便能飞升,渡不过,身心重创修为倒退甚至身死道消,此刻正是丝毫不能留手的危急关头,姚瞬雨自然毫不吝惜,将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驭兽,不要钱似得大肆驱驰。
    只怕他这一次,真的要飞升上界了。
    余之归看着那阵势,暗叹。
    东仙界数十万年以来,飞升人数不知凡几,究竟怎样才能飞升,众说纷纭。
    毕竟只有飞升上界的修士,没有从上界回归的仙人。
    渐渐有心人发现,驭兽师飞升上界,似乎比其他修士容易。大约是因驭兽抵挡天劫的缘故。
    他们尝试,他们成功。
    随后从老祖口中,从家族秘传里,后辈修士纷纷窥得这一点“天机”。起初都藏着掖着,后来发现其实大家所知,均一般无二,这才由大能出面,公之于众。
    ——东仙界驭兽师数量大增。
    最近两万年以来,果然更多修士成功渡劫飞升。
    于是修真者趋之若鹜,纷纷选择驭兽之道潜修,东仙界豢养灵兽之风盛行,相应的心法口诀多如牛毛,门派林立。
    这也是御兽决无比流行,无比简单,简直路人皆知路人皆会的原因。
    姚瞬雨指挥灵兽结阵,抗过一道道天雷,七团雷云漩涡已去其四,灵兽却已十去其八,山峰笼罩着浓浓的焦糊味道。
    剩下这一成,是姚瞬雨身边最强灵兽,缠丝仙虎,锁神白驹,度厄蓝蟒,诛妖怪雀。四兽均有天品一级的根骨灵性。
    余之归的血肉喂了仙虎,魂魄就在蓝蟒身上。
    他看着姚瞬雨双手结印,仙虎便足下生风一跃而起,冲向天雷,口中吐出一道白光迎击。
    然而第五道天雷又岂是那样容易被击破,劫云轰下,仙虎的白光连拦上一拦的停顿都没有,直接砸了下来。
    姚瞬雨胸有成竹,翻手打出一道灵决,锁神白驹,度厄蓝蟒与诛妖怪雀三兽一并冲上,转眼间阵势已成。
    拜余之归所赐,他及灵兽功力大增,这“缺月天陷阵”便是挡上两三道天劫也不在话下。
    天雷果然一缓。
    余之归尚在诧异这一道雷来势汹汹,声光吓人,轰到身上却并不怎样疼痛。然而心魔已在雷电弧光掩护下,趁虚而入。
    他旁观了度厄蓝蟒的心魔,等到外界一声怒喝,蓦然惊觉,痛入骨髓。
    原来这第五六道雷连发,前者为后者遮掩,就在心魔入侵的短短一瞬,第六道天雷轰然而至,将四兽砸得东倒西歪血肉飞溅。
    阵势轻易破去。
    “缺月天陷阵”如此不济?
    ——并非如此。
    度厄蓝蟒腹部破了个碗大的洞,蟒首正被死死攥着。
    地上还有诛妖怪雀和锁神白驹尸体。
    角度所限,余之归看不到披头散发护体真气散尽的姚瞬雨。
    他只能看见面无表情的席长天。
    一手刺入着缠丝仙虎脖子,一手攥着度厄蓝蟒的席长天。
    只剩上半截身体的、破破烂烂的席长天。
    不,不是本人。
    人形傀儡,生着席长天的脸。在整个东仙界,独一份。
    若不是肌肤破裂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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