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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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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最佳,然而谢鸿云能有这样的思路,实在令慕斯年老怀大慰。
    余之归跟着谢鸿云和慕斯年,去了军中。
    军中汉子大多心思简单,有两种人能获得他们的尊重。
    一是令人敬仰的将领亲眷,本着爱屋及乌,他们会给予一定尊敬。
    二是能打赢他们的人,方法不限。
    第二种比第一种更加容易赢得大家爱戴,如果是第二种加上第一种,那简直能将人夸到天上。
    谢鸿云无疑是第一种人,暂时的。
    他正努力成为第二种人。
    九岁的孩子,尽管身量长大,毕竟肌肉骨骼都没发育完全,跟军中铁打的汉子相比,尚显青涩。
    但是说到兵法谋略排兵布阵,谢鸿云身边有一个老师慕斯年。
    余之归堂堂正正登上点将台,站在谢鸿云身侧。
    他终于得以研究这以人为阵之术。
    慕斯年看着小公子调兵遣将,颇有乃父之风,不由微微点头。
    他目光扫到余之归时,却吃了一惊。
    谢鸿云是来军中历练试演的,怕他不能服众,不可能给他许多人手,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他精兵猛将。
    不过,点将台下虽无千军万马,也有百人。这些都是跟过大将军南征北战的亲兵卫队,如今上了年纪,留在国都,愿意为小公子马前卒。
    百名军汉,令行禁止,自有一番血腥杀伐之气。
    常人见这场面,十个里有九个胆战心惊。
    但余之归看上去全无惧色。
    ——不仅全无惧色,还盯着这军队若有所思。
    慕斯年吃惊之处便在于此。
    他先将心中怀疑压下,看向场中。
    谢鸿云将阵法一一演练娴熟,请老师过目,见慕斯年点头了,这才说道:“慕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何事?”
    “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破这个阵。”谢鸿云在台上看了半晌,早就手痒无比。
    他本质上还是以冲杀为乐,干看着不动手,实在为难他。
    慕斯年想了想:“之归,你来指挥如何?”
    余之归闻言一怔:“慕师,我来指挥?”
    慕斯年道:“你能指挥鸟儿列阵,必然也能调兵遣将。小公子勇武,你要小心行事。”
    余之归犹豫:“刀枪无眼……”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的!”谢鸿云叫道,“你快点,我这就下去!”
    说着一扬手,将将令掷给他。
    
    第133章 女将
    
    三军之内,军令大过山。将令在谁手上,听谁的。
    谢鸿云下点将台,点起五十人,拿着去了枪头的枪杆,整装待发。
    余之归看看慕斯年,看看左边台下谢鸿云和他的一队人马,看看手里黄澄澄的大令。
    他上前一步:“三军听令。”
    对余之归来说,不使用御兽决,而是用语言和姿势操控阵法的感觉,颇有些新奇。
    这还是因为人少,千军万马时,无边无际的阵法尚需锣鼓和令旗,倘是晚上,则要换成火把。
    人越多,阵法越复杂,变化也越多。
    人少,便狭路相逢勇者胜。
    谢鸿云五十人,余之归想了想,阵法是以少胜多的战法,人数对等都算自己占了便宜。是以他令牌一挥,一半人退去,只剩三十人,在谢鸿云面前张开了门户。
    谢鸿云带领麾下,直接冲了进去。
    他年纪虽小,着实勇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这是个八卦阵,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半吉半凶,生开景休四门都能活,死伤惊三门都不好,至于杜门,是个相对峙的局面。
    谢鸿云辨认方位,奔着生门杀出。
    冲破生门,大阵便破。余之归要掩藏生门,将之迁入死门,方能获胜。
    慕斯年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谢鸿云气势锐不可当,余之归并没有硬镬其锋,打一程,避一程,且战且走,且走且绕,阵型变化得令人眼花缭乱。
    眼看谢鸿云被带得团团转,就要迷失方向之际,忽然对方丝毫不理会余之归的诱敌,沿着一条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我是来破阵的!不是来跟你们玩的!”谢鸿云哈哈大笑,“余之归,你真以为我被绕花眼吗?”
    慕斯年看向余之归,后者脸上并无喜色,也无怒意,平淡无波地,继续挥动令牌,调遣兵马,看似密密麻麻,反而为谢鸿云隐隐留出一条通路。
    谢鸿云一鼓作气,长驱直入,生生杀出生门!
    “哈哈哈,这个阵我已经破了!”谢鸿云兴奋大叫。
    台上慕斯年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看看身后。
    谢鸿云回头一看,哑口无言。
    ——他是杀出生门了,他身边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因此就算他自己成功出阵,所有人都折损在阵里,又怎么能算得上破阵?
    早在阵中之时,余之归一面引他前行,一面派出五人小队,借助阵型穿插之便,将他队伍最末两人与大部队分割开来,两把长挠钩钩倒,一拥齐上放倒捆了。
    局部五打二,两人断没有逃脱之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被埋没。
    余之归就这样,一边带着谢鸿云绕圈,一边一刀刀从尾巴上割肉,一次两个,绝不贪多。最后放谢鸿云出去,那时候谢鸿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光杆司令,这算给对方面子,也算减少自家兵士损耗。
    慕斯年看着余之归,心有戚戚。
    不愧是一开始就能赢慕锦的人,心思细密灵巧,不拘常规。
    谢鸿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余之归令牌一挥,大阵散去,一边是自己的三十人,另一边,地上坐着那被俘的五十名军士。
    谢鸿云蔫头蔫脑,正要走回点将台。
    忽听身后朗声大笑:“云兄弟,看你这样挺惨啊,要不要姐姐帮你报仇?”
    说话间,一马飞驰而至。
    白马白袍银甲银盔,马鞍桥上挂着一杆亮银枪,是名女将。
    尽管是名女将,她在军营里地位可不低——这还不是蒙荫,而是她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单琬。
    单琬的父亲是谢鸿云父亲的部将,单琬十二岁跟着父亲在军营摸爬滚打,到现在足足七年。日夜搏杀,早已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变成膀大腰圆不啻于男人的铁娘子。
    她眉目间依稀残存温柔风华,更多则是历经生死的沧桑。
    这是个豪迈的女子。
    单琬一上来,拿银枪敲敲谢鸿云肩膀:“难得你来军里一趟,我拨了这多人给你练手,你还没打痛快?”
    谢鸿云拿枪杆拨开她的银枪,道:“不是拼杀,是阵法!我输了阵法有什么稀奇!”
    “输给慕师又不丢脸,你这幅死样子要作甚?”
    “不是输给慕师,是输给之归。”
    单琬往点将台上望去,余之归连忙行了个礼,单琬也挥挥手示意,又冲慕斯年行礼:“慕师,我来试试之归的阵法!”
    慕斯年看一眼余之归:“试试罢,各领一百人,一炷香之后开始。”这实力安排,对于余之归来说,其实吃亏,毕竟单琬身经百战,和菜鸟谢鸿云不可同日而语。
    单琬和余之归在大将军府见过几面,余之归知道这人爽朗,又不乏细腻心思,见慕斯年同意了,凝神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他排兵布阵,那边单琬也整顿队形,一炷香过去,双方拉开阵势,单琬银枪一举,率军冲入。
    骑兵对抗步兵,几乎造成碾压。
    却见阵门左右滑开,地上弹起绊马索。
    单琬座下白马飞跃而过。
    那马也是灵巧,四蹄撒开了会踢人,踢上就是碗口大的印子,骨断筋折。
    一时间单琬大部队到,张弓搭箭,两旁牵拉绊马索的兵士见势不好,纷纷退后,这一道防御便被轻易攻破。
    单琬这一百人的配置,可不像谢鸿云,只拿着长兵器,而是长刀短棒弓箭流星锤,各有各用。
    余之归见单琬杀得猛,百人全进了阵,将令牌一挥,阵门一合。
    十数巨盾立在前路。
    用兵之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敌我人数相若,他反而支起盾阵?
    单琬前冲巨盾,士兵堆积,从左右便纷纷探出挠钩,勾住最外围的一个,拖进身后,余之归再次故技重施,以多打少。
    然而他遇见的是单琬,不是谢鸿云。
    单琬的兵,三人成组,互相照应,见一个兄弟被拖走,剩下二人立刻出手相救。
    五打二几乎无疑义地能胜,五打三呢?加上那三人攻守兼备,便如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般,面面俱到。
    余之归见阵法有松脱之势,一晃令牌,阵型突变。
    巨盾散开。
    士兵筑起人墙,将三人小组各个围住,不强攻,只推挤。
    推来推去,同样切割大部队,将之分散到各处。
    ——五打三有危险,那么十打三。
    依然各个击破。只是时间更长。
    那巨盾不是要单琬攻破,而是吸引对方注意,纠缠对方,阻止驰援。
    最后单琬在阵中,见视野忽然开阔,才发现,自己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惊讶不已。
    余之归收手。
    单琬看余之归的眼神已经变了。
    赢谢鸿云不难,赢她?
    余之归给单琬的印象并不深,一直以来没什么存在感。在谢鸿云口中,也只是一个打不过他的、会役使小鸟的聪明少年。
    现在她领教了余之归有多聪明。
    “再来一次。”慕斯年说,“这次,你们换换位置。”
    余之归向慕斯年行礼,将将令交给单琬,下台也点起一百人。
    他刚刚那一战,小有斩获。
    ——就在阵法驱动时,他的军士和单琬部下之间你进我退,局部胜负,牵连整体输赢,丝丝入扣,时机稍纵即逝,漏洞被自行弥补,无意的疏忽可能造成严重伤害……以人为阵,即使精确到一丝一毫,也永远有不可预料的变数存在。
    这是阵法师必须留心的精髓。
    他既有所得,心情便轻松起来,同样像单琬那样排列三人小阵,有枪杆,有短棒,有钩索。
    冲阵前,他从队伍中挑出十人,围成个圈子,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点头应承。
    余之归从来没用过什么兵器,最近这些日子,才跟谢鸿云练了些拳脚兵刃。他随手拿根去了枪头的白蜡杆子,枪杆一举,进了大阵。
    单琬阵如其人,大开大阖,却又暗藏杀机。
    余之归这百人队,一进阵中,便团团围在一处,三步一停,五步一停,停顿之时即刻破坏周遭阵型,行进之际则只为自保,绝不主动出击。
    但凡有挑动百人队之举,也一概不理。
    单琬一看对方做了慢腾腾的乌龟,立刻把将令甩给谢鸿云:“我去会会他!”飞身跳下点将台。
    正准备溜下台的谢鸿云:“……”
    他慢了一步,当然懊恼。
    余之归不知阵中即将到来的强敌,小心翼翼,集中力量向生门移动。
    突然,马蹄声急!
    余之归白蜡杆子一举:“放进来!”
    百人队一侧忽然打开一条缝隙。
    单琬不费吹灰之力,闯入百人队中。
    紧随她身后的兵卒一见裂口,便要闯入,不料裂口团团一转,分出两个十人队,将其推拒在外。又团团一转,十人队回归本部,整体依然是一只慢吞吞的乌龟。
    “这是怎么个意思?”谢鸿云嘟囔。
    “这是阵中阵。”慕斯年一见,心里不由对余之归又高看一眼。
    “阵中阵?”
    “你且自己琢磨。”
    谢鸿云便继续挠着头指挥。然而始终无法将余之归阵型打散。
    甚至单琬也陷在乌龟里面了。
    慕斯年正在沉思余之归之事,忽听单琬没好气地大叫:“你这匹色马!两军交战呐知道吗!”
    怎么回事?
    
    第134章 第二步
    
    慕斯年看向阵中。
    方才他思索启用余之归一事,并没有留意到战场。
    盖因一看余之归的应对,几乎不用等到最后一刻,便知输赢。
    慕斯年暗叹,余之归这次闯阵,依然怀抱以多打少的心思,他一百人在那里集体移动,任你百般挑逗,我只嵬然不动。
    现下单琬进入大阵,百人队局部遇到强敌,一对一绝无可能取胜,于是余之归将单琬单独放入,以自己圈内数人,集中攻击单琬一人,还是以多打少。
    外圈以多欺少,内圈以多打少,只要保持这个速度,莫说破阵,将单琬裹带出阵,亦不在话下。
    事实也不出慕斯年所料。
    尽管单琬是员猛将,然而演练阵法,她不可能真正一枪把自己麾下士兵捅个对穿,十成功力也就发挥出一半。
    对方又狡诈,不靠前,纷纷拿套索对付她,顾人难顾马,顾马难顾人。她的坐骑大白马不慎中套,被拉扯倒下,单琬刚从马上脱身,就被五六根白蜡杆子架住了。
    白马倒在地上,看见主人被俘,急的咴咴直叫。
    余之归看见动物,比看见人亲上三分,赶紧跟马打了个招呼,一边安抚,一边取下马脖子上面的套索。
    百忙中也没人理会他小动作,余之归一托马身,大白马顺势而起,看看主人,看看余之归——狠狠舔了余之归右脸一口。
    单琬被制,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不由自主叫出声来:“你这匹色马!两军交战呐知道吗!”
    那白马通人性,冲她点一点头,咴了一声——又舔了余之归左脸一口。
    这次慕斯年正好看见。
    余之归得动物缘,慕斯年早就知道。
    大将军府里猫猫狗狗,无论爱撒娇的、不理人的、凶残的、慵懒的,到了余之归面前,统统温顺无比,连打架都没有,排着队等他揉脑袋揉肚子,任他搓圆捏扁。
    余之归经常被一群大毛团小毛团围着,也从来不恼。有几次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靠在大狗身上睡了,身边就聚拢一圈毛色各异的猫咪,给他当毯子。
    慕斯年只得将此归结为天赋异禀。
    现在想想,军马……也是动物。
    余之归拍拍马脖子,赞道:“好马。”
    “当然是好马。”单琬看见自己被众人制住,这都是自家军士,不必拼死拼活,于是直接吆喝,“余之归,你脑子不错,有没有打算做个参军?”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是自家切磋,将来也是自家的助力,单琬这点想得十分透彻。
    前线缺兵少将,每一份助力都十分宝贵。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余之归这样的,不是精兵,而是良将。
    因此她比试还没结束,就急不可耐要人了。
    “我?”余之归笑笑,“我听慕师安排。”
    “我这就找慕师!”单琬一看战局,余之归前后左右的兵士进退有度,这一场确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余之归也不怕她使诈,命人松开单琬,后者一跃而起,跳到马上,人群露出空当,单琬冲了出去。
    她在阵里喊话,阵外听得清楚。余之归的回答声音却并不高。“慕师?”谢鸿云见单琬拍马冲出,不由回头询问。
    慕斯年看见单琬往点将台冲来,不由又暗叹一声。
    果然有本事的人,终不会被埋没。
    让余之归在大将军府,指挥鸟雀,做谢鸿云的伴读,哪有战场杀敌,博个功名,封妻荫子来得痛快?
    只是大将军府安逸,战场生死无眼,他原不知道余之归如何选择,听得单琬这么说,想来余之归没有拒绝。
    到是谢鸿云,听单琬要人,自己闷闷不乐。
    慕斯年便道:“你再勇猛,悍不畏死的兵将太多,轮不上你。单琬可急着要你入伍?你再看看余之归,论武力打不过你,论智计他连单琬都制住了,只打了两场,单琬就来要人,这就是谋略的重要。平时你不信,现下晓得学习兵书阵法的重要了?”
    一番话将谢鸿云说的哑口无言。
    余之归收拢兵士后,才慢慢走回,依次行礼。
    现在单琬看余之归,可就不觉得他瘦弱,而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你先当我亲卫,等有所建树,再升你位子。前线随时缺人手,建功立业太容易了,一年不到,保你是个参军!如果你能打,那就是个部将,再升为大将,独领一营,然后做到将军!”
    慕斯年虽然想留人,但他另有主意。比起后方来,前线更加重要,余之归一去,给大将军增添助力,多一份胜算,早日了结战争。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问余之归道:“之归,你可怕上战场?”
    这问的很有水平,不是“愿不愿”,而是“怕不怕”。再没有斗志的人,不想回答“原”,可也不好承认自己“怕”。
    余之归清楚这种话术,故意想了想,才慢吞吞地道:“去便去。”
    慕斯年也不苦留,点头道:“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之归,祝你早日凯旋。”
    “好好好!”单琬大笑,拍拍余之归后心,“好兄弟!今天你就入我麾下!”
    余之归行了个礼:“谢慕师栽培,谢单将军青眼,只是且容我回将军府一趟,处理杂务。”
    “杂务?”
    “我那些鸟儿。”余之归道,“军营之中,必不许弄这些雕虫小技,我得叮嘱它们,好好听慕师号令。”
    他转向慕斯年:“慕师,看在那些鸟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面子上,还请勿要取它们小命,不想养着,放生也可。”
    单琬一听,不由皱眉道:“你到心软,沙场征战,可是谁心软谁死得快。”
    慕斯年慢条斯理地道:“不,他只对鸟兽心软——单琬,你捡了个便宜。”
    “我?”
    “你那匹马。”
    “马?马怎么了?”
    慕斯年道:“之归天赋异禀,没有动物不温驯。可为助力。”
    单琬一喜:“必然得军马营喜欢。”
    “不仅如此。”慕斯年道,“你想想敌将。立马横刀前来邀战,余之归招招手——”
    余之归冲着白马招了招手。
    点将台下的大白马嘶鸣应答。
    单琬吃惊地张大嘴巴:“这我却没想到!”倘若真那么能耐,一挥手,指挥战马驮着敌将直冲本队,那还不来一个抓一个,来几个抓几个?
    余之归暗自心惊,这他也没想到。
    要都这样,妥妥儿干涉凡人之事啊,那还了得。
    他忙道:“需要距离极近方可,太远也是无用,不然天上鸟儿早都下来围着我打转了。”
    “说的也是……”单琬惋惜。
    慕斯年也惋惜。
    但余之归入伍之事,铁板钉钉了。
    就在当晚,他包袱款款,正式走进营房。
    大将军府出身,慕斯年身边人,单琬亲自安置。
    这三条,无不引起单琬身边亲兵卫队注意。
    兵卒之间也有较量。能进单琬卫队,简直是大家打破头都想要的好事。
    不为别的,只图两点:
    一,单琬有本事,跟着有面子。
    二,单琬再怎么说,也是女人。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单琬那腰身放在大家闺秀里,叫一个膀大腰圆不堪入目,放在糙汉子扎堆的军营里,毫无疑问是位风姿绰约俏佳人。
    战时没空慕少艾,平时么,想总是能想想——凡是怀抱这种念头的人,都被单琬一顿银枪,抽成了猪头。
    因此,单琬卫队里面的兵,一定真刀真枪干翻过十几个人,有真本领,又必定是对单小将军心悦诚服,没有丝毫非分之想,才能将位置坐稳。
    并且此后听到有人对单小将军不敬,这些人定然嗷嗷叫着冲上去,先抽对方一顿,消弭隐患再说。
    总之一句话:忠心耿耿。
    直到今天,帐篷里多出个斯斯文文的瘦弱少年?
    ——此人何德何能,这般轻松地让单小将军青眼有加?
    亲兵卫队对单琬忠心耿耿,不意味着对余之归恭敬。大家都是兵,兵也有三六九等,不拿出些本领,岂能服众?
    余之归正在铺床,看着帐篷里五个大头兵不露痕迹地将自己团团围住,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包袱一掀。
    三个蛇脑袋冒出来,三角形脑袋左摇右晃,嘶嘶吐信。
    无论是谁,乍见毒虫的反应,都得唬一跳。五人看见蛇,不由齐齐变了脸色。
    余之归将包袱掀得大了点,毒蛇细长身躯沿着衣襟,蜿蜒而上,一条围在他脖子上,另两条攀在他手臂之上。
    余之归道:“几位,我没什么本领,就只会这点东西,还请几位高抬贵手。”
    “你吓唬谁呢?”为首的汉子张开蒲扇般大手,向余之归抓去。
    空中一道黑线,他猛地收回手,看着掌缘两个小洞。
    余之归不说话。
    那汉子甩甩手笑道:“这算得了什……么……”
    他掌缘小洞并没有发黑,也没有浮肿,只是整个人晃悠一下,栽倒在地。
    “好热……好热……给我水……啊……”他躺在地上,做了一个接水往嘴里送的动作,“好多果子……哈哈哈会跳的果子……跳到我怀里来……好吃,好吃……”
    他在空中乱抓,往嘴里乱塞,随即突然抠着喉咙哇哇大吐:“人眼人手……人头!我不吃人!我怎么会吃人!好多血……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吃没有真吃,吐却是真吐,打人也是真打——围上来的同僚七手八脚制不住他。
    余之归从腰间掏出一粒丸药,交给在场唯一还没有加入战团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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