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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abo-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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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楚悕正被旧区政府那群老顽固搞得焦头烂额。左麟出现的时机恰当得过分,楚丘提前制作的履历与拟定的谈判条件也都天衣无缝,楚悕没理由不接受。
  纵然如此,楚悕依旧强撑了足足半月,直到那些冥顽不化的人完全干涉到楚悕的私生活,他才秉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勉强同意了这场合作。
  事成之后,他遵守约定,寻出一块可规划土地,采纳左麟的建议建造了玻璃花房。左麟作为最大投资商,借此获得了一笔不菲收入。
  这些都是那些浮在明面上的、楚悕了解的事情。而更多的真相,却被左麟用青柠泡了水,封了罐,躲在深夜的玻璃花房里醉饮。
  来到旧区前,楚丘专门请了位口很严的名医,给左麟动了场小手术,说是可以帮助他降低性吸引力,避免在管理混乱的旧区遇见不好的事。
  依照如今的医疗水平,这甚至连手术都算不上。旧区资源匮乏,抑制剂都要靠政府定时定量供应,左麟也担心自己去了旧区会遇见尴尬事,破坏计划,当即就准备答应下来。
  可句子临出口前,他却突然顿住了。趁楚丘不备,左麟缓缓抬起手臂,摘下楚丘眼镜,轻声问:“可以交换吗?”
  楚丘眯了眯眼睛,身体微微后倾,却没有将左麟推开,只是反问:“换什么?”
  左麟没说话。他的目光逐渐迷离,灌了迷魂汤似的靠近,作势要接吻。
  可没等楚丘出声拒绝,左麟就在咫尺距离间,呼吸急促着道:“我帮你找到他……以后想念他的时候,能不能顺带想起我?”
  那天,楚丘认定盯着他的脸,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说了个简单的“好”,就轻推开他,进了浴室。
  整个手术十分迅速,并且毫不痛苦。左麟醒来时,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许多,就好像有什么长年累月的枷锁被摘下来了。
  楚丘说他是产生了错觉。
  直到很多年后,左麟才知道,楚丘其实是安排人替他摘掉了后颈的监视用芯片,同时也关闭了他身上戴着的信号屏蔽器。
  自从左麟与楚悕见面以后,楚丘开始忙些不便分享的事。两人寥寥的几次对话中,楚丘多半也在打听楚悕近况——其余时段,左麟猜不到楚丘的行踪,又不敢贸然联系,只能在寂静深夜偷偷想念。
  他会嗅着人造花花香,呈大字躺在地上,偶尔会有萤火虫落在眉梢,聒噪地振动翅膀。好几次他都想把飞虫弹走,气急败坏说“快走开”“笨蛋,知不知道你的存在会令我感到不舒服啊”,可实际上他只抬了抬手,指尖就又落下了。
  萤火虫太漂亮——无论它是真实活着的生物,还是人类伪造的工艺品,都拥有难以否认的魅力——就好像楚悕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虽然叫他吃味,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去赞赏。
  “我也想和你拥有一个姓氏啊。”左麟抬了抬眼皮,见萤火虫飞了,嘟哝道,“偏心鬼。”
  关于两人的关系,左麟猜测了许多种可能。其中有好几回,他都快摸到真相了,可楚丘总会用那种浅淡又笃定的口吻否认,又在不久后不动声色搬出证据。
  左麟不是没有判断力,只是他的所有理性似乎在楚丘面前,全部都会归零。
  等后来他如愿以偿和楚丘在一起,蜷着身体把头埋在楚丘接近肋骨的地方,用叫到沙哑的嗓音徐徐道来,楚丘就用宽大掌心揉他的后腰,沉默以对。
  左麟好似也不需要回应,自顾自地说着说着,每一块发酸的肌肉都开
  始哄他睡觉。等他断断续续抱怨完,就打起哈欠。
  oga的所有委屈都过期了,如今回想起来,甚至好笑的感觉更多一些。毕竟光凭长相,他就应该想到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只怪楚丘从始至终都在强调自己的孤独,说自己是个丢掉了“家”的人。
  “对不起。”楚丘突然说话了,嗓音压得很低。
  左麟喜欢听他胸腔震动的感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闭着眼小声解释:“我没有在怪你啊。”
  或许是不久前的缠绵给了他勇气,左麟深吸几口牛奶香,拉起楚丘胳膊,让他揉一揉自己发痒的后颈,再在舒服的哼唧声中抱怨道:“不过……我以前问你,小悕是不是你兄弟的时候,你怎么撒谎撒得那么熟练啊?”
  或许是听见了细弱的哭腔,楚丘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他依照楚丘的低哄抬起脑袋,楚丘的嘴唇凑了过来,一时间,左麟甚至分不清眼睫挂着的究竟是眼泪,还是潮湿的亲吻。
  “如果早知道会令你这么委屈,”楚丘平躺过去,把oga抱到身上,沉声说,“我肯定装不下去。”
  左麟趴在楚丘身上,“恩”得很轻,轻得像在撒娇。他枕着标记过自己的alha,像枕着一块值得全身心依赖的岛屿,既愿意陪他升至半空,也愿意陪他潜入海底。
  “意思是说,如果我能早点学会坦诚,”左麟闷闷总结道,“你就会更快喜欢我了?”
  “……不是的。”楚丘紧扣住oga酸软的腰肢,放弃抵抗似的叹息道,“不是的。你的因果关系颠倒了。”
  我不是因为心疼才喜欢你。
  而是因为早就喜欢你了,才会开始心疼。


第75章 番外 软刺(3)
  这些年来,不止一个人悄悄问过楚丘:你努力这么多年,难道就没一次嫉妒过有天赋的弟弟吗?
  直到楚丘步入社会,此类问话依旧不时萦绕在他耳畔,令他烦不胜烦。
  毕业后,楚丘好不容易挤进家古地球低等生物研究院。
  一周还没过去,在茶水间,某位资历挺高的alha前辈倚向墙壁,按下咖啡制作机按钮,伴随机器轰鸣声提出疑问。
  楚丘手里的动作一顿,十秒钟后才按下最近的按钮。
  他注视咖啡机右上角代表“等待中”的橙灯,脑海里飘过来路上在古董摊撞见的搞怪玩具——一朵会唱歌的橘黄色太阳花。
  alha挑拨离间的话并没能令他产生怨怼。
  相反,楚丘神色荡了荡,突然更想念那位刚步入青春期、整天板着个冷冰冰小脸的弟弟了。
  小悕会喜欢那个玩具吗?楚丘这样想着,抬起脸冲alha前辈礼貌点头,提醒说:“那是我弟弟。”
  小悕会嫌玩具丑,嫌我没品位吧?不过就算这样,他依然会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和“谢谢”,还会假装随意地将玩具摆在床头正中央,在我推门进去时偷偷藏在背后,一脸别扭地问我“怎么不敲门”。
  “亲人更容易勾起嫉妒心啊。”alha前辈抱着胳膊,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追问,“毕竟你会想,大家成长环境一样,努力程度也差不多,凭什么他就比我更强,对吧?”
  出乎意料地,楚丘并没有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只是抬起头,隔着镜片飞速望了眼前的alha一眼,缓缓勾唇笑了起来:“怎么会,小悕又不是我的竞争者。”
  橙灯熄灭,几秒滴答声后,散着热气的咖啡杯被银色小推子推出来。楚丘微垂下脑袋,镜片顷刻间就雾了。
  他松了松工作服的袖扣,伸过手去贴了贴杯沿,又被热气烫得手指微微蜷曲。他漫无目的心想:还是把玩具买下来吧。
  如果哪天小悕又做噩梦了,裹着被子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的时候,至少能听见那朵丑花唱歌。怎么也比家里没人陪他聊天要好得多。
  楚丘把黑咖啡抓在掌心,用小勺百无聊赖搅了搅,隔了会儿又投进两块冰。
  alha前辈也拿了一杯,不嫌烫地喝了一口,戏谑说道:“那是因为楚悕年纪比你小。我听说要不是考虑到他还在念书,说不定你现在挤破头的位置,你弟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上来——啊,这是我无意间听领导聊起的,您可千万别泄密给别人啊。”
  说完,他就往门口走去,经过楚丘身边时却被轻轻叫住了。
  楚丘隔着朦胧视线,终于等到冰块融化,浅尝一口就搁进了洗碗池。他用一只手压住了alha前辈的肩膀,笑道:“礼尚往来,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吧。”
  “嫉妒这种情绪太低级了。平时您还是得克制点,最好别被人发现。”楚丘用力拍了拍他左肩,撒手后,轻轻用干洗液搓洗起来,在身边人锐利的眼神下慢悠悠说,“你听见了什么风声?担心小悕长大后会来这里上班,抢了你的位置,想让我替你挡着?”
  alha前辈霎时站直了身子,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你放心,你现在坐的位置根本配不上他。”楚丘没瞧见似的,温吞说道,“不需要我拦着。”
  “……真是兄弟情深。”alha前辈猛地将手上大半杯咖啡泼入水池,“咚”一声搁下咖啡杯,阴阳怪气道,“我就不信你没嫉妒过。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中央广场屏幕上循环播放的那些,靠背虚伪演讲稿赚钱的骗子!”
  楚丘回忆了一番,甩了甩指尖水珠,忍
  不住撑着水池摇头笑起来。
  良久后,他慢悠悠掏出兜里的白手套,咬着左边那只,慢条斯理戴好右手后,含混说:“那也好过真实的尖酸刻薄啊,前辈。”
  这可能是楚丘最短的一次职业经历了。毕竟大多数时候,他都保持着不露锋芒的形象,友善地与身边人相处。
  上一次他当场动怒,还是某位不长眼的beta同学当着他弟弟的面,阴阳怪气问出那个问题。
  当时,楚丘第一反应是捂住楚悕耳朵,然后就撂下冷冰冰的警告,凛然离去。
  好在那时楚悕年纪尚幼,感情没有特别敏感。他小心翼翼问自己“我真的惹哥哥生气了吗”,并得到否定回答后,就很快忘记了这事,开开心心玩起垂耳兔拼接玩具。
  而七天后,楚丘就把那位口无遮拦的beta拎到智能摄像头还未普及的偏僻角落,卷袖子揍了个满地找牙。
  因为这事,他还破天荒收到校方的警告,批评他身为alha居然“恃强凌弱”。
  哪一次,楚丘并没为自己做辩解,只是跟个坏学生一样,放肆扯了扯嘴角说:“谁叫他是弱者呢。”
  在校长勃然大怒前,楚丘又正色解释道:“我认为一个人的强弱,其实跟第二性别无关。”
  “不过——”他顿了一下,偏头注视那位哭哭啼啼的beta,拖长嗓音道,“有的人即便拥有最完美的信息素,丢弃了道德感,也永远只配当挨揍的弱者。”
  “……真是个好哥哥啊。”左麟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嫉妒心彻底散了,脸上却依旧不自在,嘀咕道,“我都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想必小时候也没人护着我吧。
  此刻,楚丘刚结束了与梁亦辞的通讯,枕着小臂仰躺在床上,半清醒地讲着过去的事。他的左边是从窗帘缝泄入的晨曦,右侧是布满斑斑痕迹的oga,正蜷缩着依偎过来,细声说出惹他心软的话。
  他忍不住搓了搓左麟胳膊,小声说:“人的心脏就拳头大小,装那么多人干什么。记着我就行了。”
  左麟愣了愣,片刻后才轻轻嗯了声。
  他丢掉了关于楚悕的话题,单刀直入问:“后来呢?你为什么要一个人逞英雄?”
  “我不是想当英雄。”楚丘摇了摇脑袋说,“只是在当时选择了一个最优解罢了。”
  他之所以擅作主张,代替梁亦辞成为那个加入敌方阵营的“恶人”,仅仅是因为再三权衡以后,楚丘发现自己才是当时的卧底最佳人选。
  依据他判断,那群视oga如蝼蚁的自大狂,绝对学不会和任何人建立良好合作关系——
  他们需要的是能被圈养的下等人,会毕恭毕敬遵从他们指令的机器,而不会质疑会叛逆的同类。
  而梁亦辞作为天之骄子、生物界数一数二的大拿,绝不可能属于乖乖投诚那一挂。
  所有渴求与他合作的人,其实也都在忌惮他。
  相较而言,自己这种在生物界名气不高,履历却还不错的alha,反而更容易获取上级信赖。
  况且他有充足的叛变理由——
  感谢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予他的灵感。当他走入敌方阵营,目光阴鸷地表示自己“受够了永远被弟弟跟兄弟压一头”时,接待他的alha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拍着他肩膀祝他从此飞黄腾达。
  “所以他们逼你做了什么?”左麟打断他的轻松语调,皱了皱眉。
  楚丘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而是扭过头去看他。
  左麟径直回视,一副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架势,板着脸正经得要命。
  可他右手却在下边偷偷勾他手指,还用拇指指腹轻蹭他指关节的疤。
  左麟像个患有多动症的小孩,一大早就喋喋不休,还小动作不断。害得操劳了整夜的楚丘连句“我困了”都舍不得说,生怕扰了他的兴致——而且楚丘也猜得到左麟为什么不睡。
  无非是担心昨晚的旖旎是黄粱一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楚丘安心的气息,是他的信息素与身边oga纠缠在一块儿的余温。
  然而直到现在,楚丘完全标记了对方,却依旧猜不出他的信息素具体是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贴着左麟肩胛骨,埋头咬向左麟细嫩后颈时,闭上眼睛感受到的温暖。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位突然闯入他世界的oga呢?大概是盛夏时节的太阳吧?
  左麟是一束光,能晒干霉菌,拔走他常年用阴郁浇灌的蘑菇,取下他佩戴的假面。z888的耐心很足,花了不少时间,才哄得光爬满他脚背,小心翼翼牵起他的手,将他从忍辱负重的剧本里带出来,从悲情角色中彻底杀青。
  楚丘的旧伤疤被玩得有些痒,便反手抓住了左麟的手,不许他乱动。
  “放心,我只是装得像被迫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计划里的一环。”他故意用轻松语调,笑道,“毕竟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又不是绑匪,能做无非就是逼我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做实验。”
  “其实也挺好,那本来就是我爱做的事。”楚丘狡黠笑道,“而且当时他们能用的人本来就少,大部分人还是我的前同事。他们都是为了保命加进来的,可不愿意拼命。”
  “所以,我可以选择在想要上报的时候说出结论,其他时间做出的数据,差不多都能卡下来大半。”
  左麟仰起脑袋,顶着那张尚且嫣红的脸,狐疑地盯着他,良久后质疑道:“……哪有这么轻松啊?”
  “就是这么轻松。”楚丘注视他眼角红痕,忍不住翻了翻身。
  “毕竟我才是设局的那个人啊。”他的另一只手也搭上左麟腰肢,把人架在怀里。
  他拿起左麟的手,吻了下指尖,解释道:“那些人都是我笼子里的小老鼠。整天飞扬跋扈地跳来跳去,隔三差五‘吱吱吱’几声,有些吵,可害不了我。我必要时候敷衍几句,不理他们就行了。”
  “……不止是吵吧?”左麟别过脸问。
  “恩,有时候会咬上几口?”楚丘无所谓地说着,冷不丁咬了下左麟指尖,“就这样,一点也不疼。”
  左麟的手指下意识抽了抽,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哑着嗓音嘀咕道:“问你正事呢!”
  “我也很认真啊。”楚丘笑了起来,搓了搓他发烫的耳朵,“收收你的想象力,我肯定没你想的那么惨。”
  “他们关我几天我还乐得清闲,毕竟每天赔笑也挺累的,总需要憋着一股劲,避免一拳头揍他们脸上去。”
  左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也不知道他是被说服,还是觉得没必要执着于揭伤疤,总之他最后叹了口气,凑过来吻了吻alha的喉结,说:“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恩,肯定。”楚丘正色回答,“我都有你了。”
  说着,他就把左麟按向胸口,轻轻揉着后颈,等把人揉得软成一滩水,就拍着背喃喃道:“还有想问的吗?再不问我就该睡着了。”
  隔了良久,左麟缓下呼吸,抬起头飞速盯了他一眼,又很快埋下脑袋。
  他把脸用力埋在楚丘胸口,问出一个问题好,就彻底不动了。
  楚丘听罢,不禁愣了愣,笼罩而来的睡意又消散开一点。他瞥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用胸前肌肤感受对方滚烫脸颊,
  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彻底当不了深入敌方的牺牲派了。
  他就跟床头柜上残留的烟头一样,彻底无法燃烧。
  从今往后,他都会闷在这汪名叫左麟的温水里,懒散且无理想抱负地活下去。而过去那些辉煌与疼痛,全都在温柔乡里飘散如烟。
  至于自己那位牵挂多年的弟弟,现在应该也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来照料——有人会替他接手这件事。
  虽然……
  楚丘眯了眯眼睛,耳畔再次传来旧友明显做了什么的餍足腔调,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还是有点不爽。
  不过小朋友长大了,他再管束太多肯定招人烦,还是把精力留着哄怀里人吧。
  “我以前一直没跟你提过,”楚丘寻思片刻,低声说,“主要是担心你嫌我肤浅。”
  “恩?”左麟没听懂,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你问我多久喜欢你的……这哪有一个标准答案?感情不都是循序渐进的吗。”楚丘笑道,“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第一次见面吧。”
  左麟反应了几秒钟,就跟踩中尾巴似的,猛地仰起脑袋,差点撞疼了楚丘的下巴。
  楚丘抬着头险险避开,收起下颌,警告性地拍了拍左麟后腰。良久后,他继续笑道:“你看,说了又不信。”
  “左麟,我没你想象得那么高大,也很平凡,也会肤浅。”
  “你这么漂亮——”他的嗓音低沉且充满温度,凑近左麟,呼着热气耳语道,“早该猜到我是见色起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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