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欺负我好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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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有那么喜欢简逸吗？真的就要说出来吗？他可是路西法啊。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　却如同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简逸有些迷茫：“怎么了？感觉什么？”
　　路西法没有继续说下去，简逸因为他的安静而紧张。
　　俩人突然陷入僵局；　周围只听得到油锅里噼里啪啦的油炸声。
　　“我是说，我……”路西法终于肯开口，不过还在继续纠结。
　　吸血鬼就像装了窃听器一样恰到好处地敲门。
　　“要炸过了。”简逸慌忙推他，“有人来了，去开门。”
　　“别管他。”路西法烦躁得要死，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决心又被打断，杀人的心都有了，“我……”
　　吸血鬼的声音透过门墙清晰有力地传了进来：“路西法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回来了！说好带我一起过年的！”他说完又觉得不过瘾，喊，“小逸！小逸！”
　　“快去。”简逸催他，“外面冷。”
　　路西法冷笑：“还能冻死他不成？”
　　吸血鬼亲王如愿以偿进了门，完全忽视堕天使要要杀鬼的愤怒气场，跑到安全的厨房去寻求帮助。
　　吃完年夜饭，简逸炸年糕片给他们当饭后甜点，简单用猪油滚了就足够香，无需再用外物调理，再备上一叠红糖蘸着，路西法通常不喜欢糖，这种小点心比较对他胃口。
　　吉恩斯坐在沙发上跟他分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路西法把碟子往自己这边挪：“你怎么还不走？”
　　吉恩斯说：“我听说这边要守岁，我也想守。”
　　路西法说：“你怎么不回家守？”
　　吉恩斯喊：“小逸，我们今晚来看电影吧，正好守岁。”
　　路西法：“……”
　　“好啊。”简逸在厨房回他，“看什么？”
　　吉恩斯说：“看一部科幻片。”
　　路西法开始搜寻世界上着名的吸血鬼猎人。
　　电影叫《吸血鬼大战外星人第一部》。
　　简逸被这么复杂的题材惊呆了，究竟是科幻片还是西幻还是恐怖。
　　吉恩斯可怜巴巴一个人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看着路西法拉着简逸坐得离他远远的：“是我们族内最近流行的片子，导演是个五代，玛门这回演了个男三，可把他高兴坏了。”
　　简逸似懂非懂，悄悄问路西法：“玛门是谁？”
　　路西法淡定道：“地狱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演员，终于从群演上升到能演配角了。”
　　简逸点点头：“好励志。”
　　吉恩斯拿过来的是未删减版，足足有四个小时！
　　而且还是第一部。
　　“因为片子大卖，受到热烈欢迎，所以准备拍续集，就成了第一部。”吉恩斯是这么解释的。
　　这是一部集玄幻灵异科学恐怖等等元素于一体的恢弘巨着，讲述了一个传奇故事，勤劳朴实的吸血鬼家族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世界之主，让世界获得和平，然而这份和平还没有维持多久，新的敌人就出现了！那就是来自外星的外星人，他们企图占领地球，迫使吸血鬼成为他们的奴隶，起先由于科技水平不发达，外星人们暂时得逞了，然而勤劳朴实的世界之主怎么可能会如他们的愿，他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同外星人打起游击战，甚至牺牲了许多同族，最后终于战胜了外星人，维护了世界和平，保卫了地球。
　　据说看过这部片子，长期沉迷声色的吸血鬼一族都沸腾了，天天摩拳擦掌等外星人降临，就连国产僵尸都受到了打击，一边批判这部片子一边加紧进行科学技术研究，时刻预防外星人攻占地球。
　　路西法跟吉恩斯都看得津津有味。
　　除了故事内容太过精彩复杂外，场景氛围烘托还是不错的，特效也很华丽，该恐怖就恐怖，所以简逸一直在昏昏欲睡和精神一振间徘徊。
　　“看！这是我在里面的客串！”吉恩斯兴奋地望向简逸，发现对方半个身子都躺在路西法怀里，抱着路西法的胳膊眼睛半睁不睁。
　　简逸精神一振，从路西法怀里坐起来：“哪儿呢哪儿呢？”
　　“……过去了。”吸血鬼面无表情道，“我行程安排很满的，所以只拍了一个镜头。”
　　“哦……”简逸继续躺回去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不长记性的吸血鬼又兴奋地喊他：“快看，玛门出现了！他演的是地狱战士！这个造型挺配……”
　　简逸已经整个人都坐到路西法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一脸撒娇的模样，路西法低头在跟他说话，刚才有个场景很恐怖，路西法在哄他。
　　……吸血鬼眼睛都要瞎了。
　　“哪儿呢哪儿呢？”简逸又是一振，“玛门长这个样子吗？”
　　“他等一下就要牺牲了。”路西法面无表情道。
　　简逸问：“你已经看过了吗？”
　　路西法道：“他自己说的，天天发自己的剧照炫耀，早剧透完了，烦死了。”
　　简逸继续缩回去。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简逸笑眯眯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路西法抓住他的手，亲了下他的额头。
　　简逸有些害羞地捂住脸，为什么路西法今天老亲他，这么高兴的吗？
　　“新年快乐……”吉恩斯垂头丧气道，“这算是守完岁了吗？”
　　“不算，要到天亮呢。”简逸笑道，突然想起来，摸出个红包给他，“这是压岁钱。”
　　吉恩斯眼睛一亮：“那看完吧。”
　　路西法问：“我的呢？”
　　简逸反问：“我的呢？”
　　路西法随手变一个出来给他玩。
　　简逸一掏，空的，立马哀怨起来。
　　路西法递给他一根纯黑的羽毛。
　　简逸睁大了眼，小心翼翼地接过，爱不释手地摸着：“这是……是你身上拔下来的吗？”
　　“不然呢？收好了。”
　　“不疼吗？会长出来吗？”简逸亲昵地搂住他，“还是拔一根少一根？”
　　路西法笑：“你当是什么，会长出来的。”
　　简逸拨了两下羽毛，别别扭扭道：“你要我……嗯，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要头发吗？”
　　“要你。”路西法低声道。
　　吉恩斯冷漠地打断他们：“不看了，我回去了。”没想到已经瞎到这种程度了，路西法还天天说他们没什么没什么，他还是人吗？
　　简逸也不强留他，起身要送：“路上小心。”
　　“又不会被外星人抓了。”路西法把他拽回来，简逸只好跟吸血鬼挥挥手。
　　吸血鬼落魄地一个人走进风雪夜。
　　终于恢复到两个人的世界，路西法问他：“还要继续看吗？”
　　看完的话都快三点了。
　　简逸点点头：“看完吧，要守到天亮。”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要我的什么，我好送给你啊？”
　　路西法瞪他，简逸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看你的。”坏脾气的堕天使冷漠地正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要抱他的意思。
　　简逸委委屈屈坐在他身边，继续在醒睡间挣扎。
　　终于在放完前四十分钟，伟大的地狱战士玛门要牺牲了。
　　他闯入敌人一处秘密基地，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然而那个基地里有一个大血池子，游泳池大小，里面装着满池血红的液体，玛门试探性地伸脚下水，结果一池液体像活的似的，扯着他的双脚往下拽，把玛门整个人都拉到血水里，玛门被水淹没，怎么都挣脱不开，两脚乱蹬，最后幅度越来越小，活生生淹死了。
　　路西法嗤笑：“原来牺牲得这么憋屈。”
　　说完习惯性望向简逸，屋里关着灯，被电视屏幕映得全是血红的光，他可能会害怕。
　　结果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得有如吸血鬼，双眼死死盯着屏幕，立即觉得不对劲，把人抱到怀里，摸摸他的脸：“小逸怎么了？”
　　被他抱着简逸才感觉到有了生气，缓过神来，哆哆嗦嗦搂住他：“有点吓人……”
　　路西法皱起眉：“我们不看了，回去睡觉吧，嗯？”
　　简逸很怕游泳池一类的大池子，也从未下过水，有的小细节以前就体现过，他最近才发现。
　　简逸摇摇头：“看到结局吧，还早呢，不知道结局总堵着。”
　　路西法却是再也不敢放开他，握着他的手把玩着。
　　简逸的手指又细又长，软软嫩嫩，怎么玩都不腻。
　　放完已经三点了，简逸望着结局的热血吸血鬼们哧哧的笑。
　　路西法问：“结局了，去睡觉吧？”
　　简逸轻声道：“再看一部吧，看到天亮才行。”
　　路西法便找了部喜剧片，结果把人看完全睡着了。
　　睡的也不安稳，眉头一直纠着没松开过，似乎在做噩梦。
　　路西法把他弄醒：“小逸？”
　　简逸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平静下来后才问他：“天亮了吗？”
　　“亮了。”路西法看了眼刚刚破晓的窗外，白色的窗帘微微透着点光，算亮了。
　　简逸揉揉眼睛：“我们去睡觉吧。”搂着他的腰不放，分明是不愿意动，要他抱上床去。
　　路西法喊他：“小逸。”
　　简逸把脸埋进他怀里，明确表示不想动。
　　路西法摸摸他的脸，把他抱到床上才说：“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吧。”
　　简逸身体一颤，摇摇头，用新长出来还没来得及修的指甲掐掌心的肉。
　　路西法看着心疼，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动：“让我看一下，小逸，我不放心。”
　　简逸突然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就现在这样不好吗？”
　　“小逸。”路西法抱紧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无论是什么事，都跟你无关，你得相信我，你这样我很不放心。”他亲亲简逸的脸，“感觉到我了吗？我不会伤害你。”
　　简逸还在摇头，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但没之前那么抗拒了。
　　“你不相信我吗？”
　　简逸渐渐平静下来，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淌眼泪。
　　路西法摸着他的头发，再次提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我带你走出来，好不好？”
　　简逸呜咽了一声，抱他抱得更紧了，却没有拒绝，乖顺地闭上眼睛。
　　*　*　*
　　路西法还是希望，能通过简逸的视角看整件事，毕竟再怎么查，也没有简逸自己的记忆清晰真实。
　　……简逸说他现在不好看不是骗人，小时候真是无敌可爱，捡着父母的优点长。
　　六岁以前跟他自己说的一样，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幸福完美的家，父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直到母亲查出绝症。
　　父亲拉着简逸去找人，五六岁的小朋友水嫩嫩一张脸，眼睛像黑葡萄似的漂亮有灵性，乖巧地牵着父亲一根手指头，见人先甜甜的笑，谁看了都喜欢。
　　父亲把他丢在了二叔家，告诉他好好听话，他要去救妈妈，暂时管不上他了。
　　简逸便顺从地住了下来。
　　二叔家很大很漂亮，除了爸爸妈妈孩子外，还有管家女仆、司机园丁等等好多人，让他有些怯怯的，越来越想念爸爸妈妈。
　　二叔二婶和他们的孩子都很好看，可是对他很冷漠，一切只限于表面的客气，不会抱他亲他，简逸便没有亲戚的概念，只把自己当临时的客人，给什么吃什么，让睡哪儿睡哪儿。
　　终于有一天，满脸胡渣憔悴得不成人形的父亲来接他，告诉他去看妈妈。
　　小朋友在冷漠的环境里这么多天下来很累，见到父亲说不出的高兴，终于可以摆脱啦。
　　于是他看到了妈妈的尸体，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是来看最后一眼的。
　　简逸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他父亲没有要他，不知所踪，只得又回去那个冷漠的大笼子里。
　　过了几日，二叔却跟他说，带他去看父亲。
　　又是一具尸体。
　　简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成了孤儿。
　　二叔蹲下来同小朋友对视：“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刚刚三十岁的二叔跟父亲很像，而且身上多了一份沉稳的气质，简逸不由对他产生亲昵依赖感，眼泪汪汪地想去抱他。
　　二叔却用一只手制止了他，捏起他的小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会儿：“你跟你0妈妈……真像，再长大些一定也很漂亮。”
　　简逸眨眨眼，没有敢动。
　　二叔的眼神让他害怕。
　　*　*　*
　　寄人篱下的孩子早熟。
　　尤其这家孩子对他很有敌意。
　　两个堂哥和姐姐都很不欢迎他的到来，可他们受过良好的教养，就算年纪小也不会用幼稚的手段欺负他，只选择冷淡，简逸主动跟他们说话也得不到一点回应。
　　冷暴力不比身体上的欺负影响小。
　　长得像父亲的二叔很忙，也不会陪他玩耍，而且还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简逸怕他怕得不行，他不陪自己玩才好。
　　二婶跟二叔是商业联姻，突然插0进来一个分财产的小孩自然不高兴，但她不会表现出来，选择了无视。
　　这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家。
　　简逸便越来越沉默。
　　小学跟三堂姐一起上，公立学校。
　　三堂姐很有号召力，不少家长都偷偷叮嘱家里小孩跟她打好关系，愈发嚣张。
　　她也没有欺负简逸，只是摆明不跟简逸玩，其他人见风使舵，也就或多或少孤立他。
　　简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大家都不跟他玩，就只好学习了。
　　他渐渐长大，越来越察觉到这个家的不寻常。
　　二叔二婶都不爱对方，他们各玩各的，二婶有自己的情人，经常夜不归宿，二叔也有自己的……男朋友。
　　原来二叔喜欢男人。
　　二婶出去玩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的男朋友带回家，俩人从进屋开始就纠缠在一起，衣服散了一地。
　　简逸有一次半夜睡醒，听到楼下有动静，迷迷糊糊醒来扒着楼梯扶手看，看到了两个衣不蔽体的男人。
　　那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朝他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跟二叔说：“这就是你侄子？”
　　“私藏物品，别打主意。”二叔继续跟他纠缠。
　　简逸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他清楚的是那是非常不好的眼光，吓得他做了一晚上噩梦。
　　这家的主人不喜欢他，他又寂寞得厉害，只好去找仆人们玩。
　　仆人都看主家脸色，主家不喜欢简逸，他们也不好亲近，敷衍了事，只有厨房的阿姨很喜欢他，给他塞各种好吃的。
　　简逸在家的时候，便有了去的地方，几乎除了睡觉都往厨房跑。
　　他听过二堂哥鄙夷道：“也就跟下人混的份了。”
　　大堂哥却说：“厨子教出来的只会是厨子，这样不好吗？”
　　这样很好。
　　有时候堂哥们也会大发慈悲带他玩，比如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去遥远的郊外，哄着简逸在原地等着不要动，然后把他丢下，简逸一直等到晚上都找不到人，四周却是静悄悄黑漆漆的，草地上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冻得厉害，他哆嗦着朝一个方向走，总算找到能挡风的石头躲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再去接他，告诉他这是在男孩子必须做的胆量锻炼，毕竟他太软弱，太像女孩子了。
　　简逸发烧了一个星期，天天在说胡话。
　　大概怕黑的毛病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二叔的男朋友换得不勤，而且在白天也敢来，简逸甚至眼熟了几个。
　　都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他都不知道往哪儿躲。
　　他渐渐长大了，上了小学四年级，沉迷学习和厨房，渐渐也不再介意周围人孤立冷漠的态度。
　　有一天二叔惊讶地望着他：“你都这么大了啊。”
　　简逸不敢吱声，装作没听到。
　　晚上睡觉时，却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抓着被子，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再加上耳濡目染，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从床上爬下来，正好跟进门的二叔对视上，大脑一片空白。
　　二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简逸从他身后跑了出去，慌不择路，只知道跑。
　　二叔速度不紧不慢，却总能跟上他，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最后躲到自己最熟悉的厨房，钻进桌底下。
　　二叔也进来了，能听到他四处走动翻找的声音。
　　简逸满心绝望，因为桌子只有四条腿能遮，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人的，可是大概有神明保佑，对方就是找不到他，最后说了声“奇怪了”，然后离开。
　　简逸无声地哭了起来，依然不敢动，在桌子下躲了一宿，直到天亮厨房进人才敢出来。
　　又是发了很久的烧。
　　他这回吓得更厉害，整个人都崩溃了，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得出的结论就是上初中，有所公立学校可以住宿，到时候住校就可以不用回来了，双休日也能留校的。
　　三堂姐肯定会上私立或者出国，这样就不用跟她在一起了，他应该会有正常的同学老师。
　　没有人反对，因为没有人关心他。
　　二叔还是会时不时骚扰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简逸总能躲过去让他看不到，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简逸开始相信神明的存在。
　　他终于熬到了六年级，很快就能上初中了。
　　简逸放学后在洗澡。
　　他不敢睡觉前洗，因为晚上二叔会回来，这个时间段二叔不在家，正好。
　　有人拉开了他浴室的门，简逸心都要跳出来了。
　　来的却是二堂哥。
　　已经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期迸发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简逸的身体：“那些人都说你好看，滋味一定美上天。”
　　简逸的身体的确好看，身材纤长，该细的细，该有肉的有肉，没有多余的肉，白得几乎能发光。
　　对方的目光有如烈焰在他身上烫着，简逸顿时觉得无比羞耻，抱着身体却哪儿也去不了，不能出去，出去人更多，这个时候全是仆人在打扫。
　　窗帘是上下拉的，还不如自己的手臂挡得多。
　　他需要衣服啊，最起码有个可以遮挡的东西。
　　那种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遮挡的感觉，没有任何安全感，无助到绝望。
　　大堂哥没有给他思考对策的机会，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拉开要去摸他胸。
　　“哥。”年纪比较小的二堂哥也进来，“带我试试呗，我也想尝尝。”
　　“鸟儿都没张全。”大堂哥笑骂，但没有阻止，“弟弟还小，不能欺负坏了。”
　　“我知道，我就试试。”二堂哥说，“他养着的。”
　　简逸从来都没有觉得在人前暴露身体如此羞耻绝望。
　　又有人进来了。
　　这回是二婶。
　　两个儿子看到母亲，吓得不行，大堂哥忙放开他：“妈，我们跟弟弟玩呢。”
　　“啪！”二婶一人赏了他们一个耳光，目光冰冷，“学什么不好，学畜生。”
　　她用极度厌恶恶心的眼神扫了眼简逸，扯着两个儿子出去了。
　　人一走，简逸就冲出去拿换洗衣服，在浴室淋着水抱着衣服，却是哭都哭不出来。
　　一定程度上他还是感激二婶的，毕竟那天救了自己，而且当即就把两个儿子送出国，一直在外面上学。
　　他在最难过的时候，只有一遍一遍翻出儿时的记忆，用母亲来麻痹自己，守住心中没有熄灭的光。
　　简逸终于如愿以偿上了住校的初中，他决定把过去都忘记，开始新的生活。
　　所幸初中没有负他，被孤立的情况再也没出现，大家甚至对他还很喜欢，更是给了他一个人生挚友，简逸觉得终于迎来了阳光。
　　然而有人要收网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唯一对简逸好的那位厨娘酒后失足，不小心溺死在游泳池里，简逸伤心得不行，在游泳池旁一直哭到晚上，天黑了下来，他才觉得害怕，又想厨娘的魂魄还没走在陪着他呢，也就不急了。
　　他坐在游泳池边发呆，想着自己和母亲还有厨娘的回忆，没有察觉有车进来了。
　　是二叔跟他的情人。
　　见游泳池那儿有人影，俩人便过去瞧瞧。
　　游泳池的灯是一直开着的，不亮，朦朦胧胧，简逸当时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被柔和的白光一照，更是肤白胜雪，两条□□的胳膊肌骨如玉。
　　神色黯然，泪痕未干，眼角泛桃花。
　　让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二叔突然想起，养了这么久，该收网了。
　　简逸这些年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气质随心，也越来越不招人眼，导致他都快忘了，此时一哭，藏了多年的艳色是再也掩饰不住。
　　果然跟他母亲一样漂亮柔和。
　　他们走近时，简逸才惊觉，身体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刚想动，一不小心掉下了游泳池。
　　二叔蹲在池边，低头看他，朝他伸出手。
　　简逸冻得发抖，宁愿不上去。
　　“长这么大了啊。”二叔的情人也过来，简逸好像以前就见过他，“真美味的样子。”
　　二叔说：“是我的。”
　　情人调笑：“介意分享？”
　　“以后再说吧。”二叔想了想道。
　　情人吹了声口哨，跳下了水，简逸想起来了，小时候他就看过自己。
　　却是要来抓他。
　　简逸被两个成年男人夹击，二叔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会让人多想艹0你。”
　　情人已经在撕扯他的衣服，“哗啦”，少年美好的身体便展现在他们面前。
　　俩人眼都直了。
　　简逸拼命挣扎，就在这时，水中的情人却像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