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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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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衣袍,又打闹了一会儿,花田和兼坚才去的大堂。
  两个去大堂的时候,兰子君已经喝了三盏茶,钟离不耐烦的踱起了步,兮月站立在一旁,毫无不悦之色。
  “咳咳”花田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干咳了几声。
  “总算是出来了,我的王子。”钟离酸不溜秋的对花田说,以为是花田故意磨蹭。
  花田回瞪了一眼,叫苦道:“衣袍这么难穿,你以为我愿意呀。”
  “要是我给兼坚穿,一定比你快。”钟离直言过后,又挨了花田一记白眼。
  钟离躲开了花田的眼神,低头假装玩弄着三雪。
  “王子已经收拾好了,那我们出发吧。”兮月催促道,这天儿可要黑了。
  月明星稀,微风吹不动涟漪,今日是赏月的最佳时日。
  兼坚坐着步撵来到聚贤阁,一路上被指指点点的,花田几个纳闷,问道兮月:“这群人在谈论什么?”
  “没什么,无非是一些宫中琐碎吧了。”兮月脸色极差,宫人们谈论的内容她最清楚不过。
  花田迟疑的点了点头,怎么感觉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
  聚贤阁周遭点起了灯火,四下里人来人往窜动,少有的热闹。
  “西域王子到。”一声声传至内阁,最后由魏公公站在台上高喊一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前。
  与此同时,花田几个也在观察殿内的情况,他们最关心的天子被一扇屏风挡的严严实实,分居屏风两侧的是一身黑衣的明明德和衣着华丽的妃子,再往下一阶是一脸吃了屎似的徐锦荣和空席,再往下是幼儿皇子和大臣。
  “王子请入座。”屏风后响起了浑厚低沉的男声,声如洪钟,穿透大殿。
  几个宫女将兼坚引到徐锦荣对面的空席坐,徐锦荣的脸更加臭了。
  落座时,花田习惯了和兼坚坐在一起,竟忘了规矩,这次也和兼坚一同坐在席上,然后不管众人的眼光,自顾自的品尝起茶点。
  钟离在后面多次提醒花田,又因为旁边有人不敢大声说话。
  花田真的饿了,忘我的吃了起来,完全没听到钟离在叫自己,钟离真的很想从后面给花田一脚。
  “随他去吧。”兰子君看到明明德一直盯着他们,钟离便闭上了嘴巴。
  “这块糕点不错,你尝尝。”花田递到兼坚眼前,兼坚也没觉得不合规矩,掀起面纱吃了起来。
  众宫人一脸的“真相大白”,原来王子最宠爱的是他。
  “哈哈哈,王子对待下人还真是好。”明明德拍了一句马屁。
  花田正吃的开心,本想晚一点发话,没想到明明德先忍不住了。
  正眼看都没看明明德,花田站起身来走至屏前,明明德伸出拂尘阻止花田。
  “这儿不是西域,你最好识点规矩。”明明德低声冷言道。
  花田识趣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诸位在坐的人道:“我西域王子千里迢迢来至朝歌,徐皇就是这般待客吗?”
  花田指着屏风,面露不满。
  台下的大臣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也许久没见过黄帝的面了,再经花田一挑唆,心中不满情绪达到了高涨。
  几个主事大臣对了对眼,一起出列高喊:“请皇上面议朝政!请皇上面议朝政!”
  忠言声声入耳,响彻大殿,连襁褓皇儿和后宫佳丽都纷纷的跪了下去。
  徐锦荣最先跪下,他巴不得早点见到徐皇,花田站在众人跪拜的中央,邪魅一笑,心想:看你出不出来。
  明明德扬了扬拂尘,走下几节台阶,对一众发话,道:“皇上身染重病,不能见人,你们都给我小点声,别扰了……”
  “你这个佞臣,就是你蛊惑君心,霍乱朝纲。”武将卫浴愤懑不已,握剑起身,刺向了明明德。
  明明德眉头一皱,用拂尘与卫浴纠缠起来,几个回合下来,年事已高的卫老将气喘吁吁,步伐明显跟不上。
  “爹!”卫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举着刀劈了上去。
  卫浴是三世功臣,明明德本就不想伤害卫浴,一看来了个替死鬼,便转移了战场,拂尘快如闪电,向卫雉刺去。
  卫雉哪儿是明明德的对手,明明德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刀路,一拂尘就将他掀翻在地,等卫雉再想转身扬刀时,拂尘变成了一把利剑,朝卫雉的咽喉割去。
  卫雉举在头顶的刀掉落在地,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第六十五章 朝歌行
  见儿子马上要成为刀下魂,卫浴红了眼睛,朝明明德扑去,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明明德弹飞,扬起的拂尘甩出去几米远。
  卫雉等了好久都没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吻上脖颈,迟钝的睁开眼睛,看到钟离挡在面前,雪赤刀出鞘三分,隐隐能看到雪赤四周萦绕着魔气。
  “小侍卫,刀还没练好就不要轻易出鞘。”钟离收了刀,双手抱胸劝说道。
  明明德被弹飞,一个转身双脚落地,不怒反乐道:“不愧是鬼手钟离,今日也算是让我见识了一番。”
  听明明德说毕,最先有反应的是卫雉,直愣愣的盯着钟离看,忘了要起身,刚想开口,却被卫浴阻止,摇了摇头,将卫雉拉远。
  钟离见身份被戳穿,退到一旁,尽量避开一众的目光。他没否认也没承认,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兰子君对明明德更加怀疑,能一下子认出钟离的人,至少也得有了一百多岁,而且明明德知道钟离的身份,却没有惧怕,受了雪赤阻挡还能安稳落地,看来此人不简单。
  混乱之际,一个香炉从屏风上扔了出来,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摔烂的香炉。
  “都给朕退下。”一声带有怒意又沙哑的声音从屏后传来。
  一众惊慌下跪,台下匍匐了一片。
  “这怎么办?”钟离站在一众见,不知该如何行动。
  花田的目的是破案,今日,不解开徐皇的面目不会甘心:“好不容易等他老人家发话,可不能浪费了这机会。”
  花田准备好说辞,欲上前斡旋一番。
  “啊!”席下突然穿来尖叫声,众人的目光很快转移,看向尖叫声的发出地。
  花田一众也转移了目光。
  尖叫声来自徐锦荣一席,侍奉的宫女一脸惊恐的看着趴在桌上的徐锦荣。
  徐锦荣的脑袋破了一个洞,脑浆与鲜血一齐迸出,将一桌佳肴染成红色,两只眼睛还没来的及闭上,放大瞳孔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屏风的位置。
  一众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嚇住。
  兰子君火速的来到徐锦荣的身旁,检查着他的呼吸。
  “已经死了,尸体还没凉,凶手应该还在附近。”兰子君看向花田,同时也说给台上的人听。
  “梁上有人!”卫雉喊了一声,带着一队侍卫追了上去。
  “钟离,你保护王子回去,我和子君兄去追。”花田下完令后,与兰子君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
  花田知道,他命令不了兰子君,兰子君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查凶手,只好给自己找面子了。
  明明德抛下黄帝也跟了上来,神情有些慌张。
  凶手速度极快,但卫雉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紧追着不放,到了一个岔路口,不见了凶手的踪影。
  一众停了下来。
  抉择之际,左侧的道路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凶手往佘山方向去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匆匆的跟了上去。
  明明德与花田两个后追到岔路口,面临选择,明明德想都没想,直接向左侧道路追去。
  花田欲跟上他,被兰子君拦下,花田着急道:“子君兄,快跟不上了,别拦着我呀。”
  “你去右岔路口,凶手在右边。”兰子君指了指右侧黑黢黢的道路。
  花田看了看右侧道路,杂草都长到齐脚踝这么长了,还不时有乌鸦声传来,一看就是被荒废好久的地方,被整个皇宫遗忘的角落。
  花田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怎么知道……”
  “回去再说。”兰子君也是急着追赶明明德他们,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看着黑漆漆的道路,花田一咬牙扎进了右侧的岔路口。
  果然如兰子君所说,右侧真的有跑步声响起。
  跑步声非常的紊乱,并且逐渐放缓,花田跟随着脚步声也逐渐放缓脚步。
  慢下来才真正体会到这儿的环境有多么的凄凉冷清,跟冷宫似的,连夏日温热的气息都绕开这儿,让人不寒而栗。
  花田被环境带入的太深了,连脚步声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等到反应过来时,硕大的过道只剩下乌鸦沙哑的叫着。
  “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花田暗自想着,他是鬼阎王,难道还怕鬼怪不成。
  越想胆子越大,也不猫着腰走路了,大步流星的前进,去前方一探究竟。
  幽暗的光亮出现在不远处,借助亮光,花田模模糊糊看到一座破旧的大殿,在漆黑一片的荒芜中,显得格外孤独。
  鬼殿?花田脑海中又出现了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很快被自己给否定了,他住的地方才叫鬼殿,他还怕什么。
  壮着胆子安慰自己向前探看,走至门前,花田抬眼一瞧,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冷宫。
  真他娘的来到冷宫了!
  左侧道路,一众人紧追着凶手的脚步声。
  “奇怪?”卫雉一壁追赶,一壁与兰子君攀谈。
  “有什么奇怪的?”兰子君问。
  “感觉脚步声很接近,但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卫雉将心中疑惑吐露。
  兰子君轻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子的意思是……”
  见明明德侧耳偷听,兰子君做嘘声状,卫雉闭上了嘴,安心追凶手,他倒要看看,这醉翁的意图在哪儿。
  兰子君一直跟在队伍的后面,观察着明明德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追了一段,一众停了下来,不仅是因为脚步声消失了,更主要的是前面的山挡住了去路。
  “法师,凶手进佘山了。”一侍卫向明明德禀报,他们不敢私自进佘山。
  “我去追。”卫雉急着追凶手,忘了规矩。
  “你是不知道宫规吗?”明明德挡住出口,对卫雉露出了不曾有过的凶恶表情。
  卫雉停了下来,在山口焦急眺望。
  “我可不知道什么宫规!”兰子君不知从哪儿变出紫竹笛,突然向前攻击明明德,打算试试他的身手。
  明明德用拂尘应战,电石火花之间,拂尘不敌紫竹笛,断成了两节。
  “你怎么会有这把笛子,不是应该……”明明德知道自己多了嘴,及时收住想问的话。
  兰子君瞪眼,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把笛子?”


第六十六章 朝歌行
  “哈哈……”明明德大笑起来,道,“三界还有人不知道这把笛子吗?你这般招摇很危险。”
  兰子君嗤笑一声:“我一般不会拿出这把笛子,只有在试探的时候,才会露一手。”
  “你……”中了兰子君的计,明明德无力还口,又见卫雉怀疑的看着自己,转移话题道,“兰公子,这儿可不是西域,你还是守一下徐朝宫规才好。”
  明明德见兰子君袖口沾了灰尘,想他一向整洁干净,便讨好道:“兰公子,你的衣袍脏了,赶明儿我差人给你做几件新的送过去。”
  “不用了,我嫌脏。”兰子君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刚刚被拂尘扫过的地方,退到了一侧。
  被拒绝的明明德,阴着一张脸对侍卫下令道:“今日起封锁佘山,由御林军日夜看管,务必将凶手困死在山上,但任何人不得进入佘山半步,违令者斩。”
  “这王徐朝是没人了吗?还需要法师下令。”兰子君嘲讽道。
  听的御林总军头一阵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行动,毕竟没有皇上圣旨。
  “法师,还是等皇上召令下了,我们再封山吧。”总军头小心翼翼的问向明明德。
  明明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怒目圆瞪道:“我这儿就去请令。”
  “但你记着了,不得让任何人踏入半步,这是皇上原先的命令。”明明德瞅了兰子君一眼,说的就是你。
  “好困,回去睡觉了。”兰子君今晚根本就没打算进佘山,只是想试探明明德罢了。
  任务完成了,回去睡觉。
  兰子君在明明德冒着火星的眼中离去,看来,明明德今晚是睡不好了。
  冷宫
  花田爬上三米高的城墙,站在高空俯视下方,底下的草木仿佛动了起来,花田眼睛一花,天旋地旋间一头栽下去。
  “哎呦喂!”花田摸着墙壁,抚着腰身,艰难的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没被吓死,先被摔死。”
  调息了一阵,花田打量起冷宫内部。
  冷宫内倒还干净,不似外部那般凄凉,有些烟火气,还有晾着的衣物和带有味道的夜壶,看来有人居住。
  不过奇怪的是,前殿点着蜡烛,火光明亮,后殿漆黑一片。
  殿内静悄悄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有见着,花田自我安慰道:大半夜的谁会起来,应该都睡了吧。
  花田偷摸着进殿,不好在明亮处行动,便挨着墙角来到后殿,越是不得光的暗处,隐藏的秘密越深。
  花田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却忘了暗处的危险也越大。
  来到后殿,门没锁,花田轻易的进入,眼前黑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花田停住脚步,一股檀香扑面而来,花田有了一个猜测,或许这儿是一个佛堂,所以晚上才没有人。
  想到佛堂,花田想起了西天的那位,心情不太好,嘴里絮叨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壁念着,一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赶,伸出手四处摸索,脚底探出,试探前方。
  “哎呦喂!”再怎么谨慎,花田对黑暗还是无能为力,脚下被一个硬物绊倒,花田直愣愣的扑了上去。
  摸索了硬物的四壁,根据其形状,再加之在地府工作的经验,他推断,此时正趴在一口棺材上面。
  “我的亲娘呀!这辈子是摆脱不了进棺材的命了。”花田从棺材上跳下来,打算撤离。
  刚跑出去没几步,又折返回来,自语道:“我是来查案的,不能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
  好奇心的驱使下,花田想来个开棺验尸。
  “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查案,就看一眼就一眼。”花田对着棺椁拜了三拜,开始推动棺盖,好在棺材没被钉死,花田没用多大力气就推开一个小口,将手伸了进去。
  摸了几番,感觉不对:“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尸体呢?”
  没有摸明白,花田干脆将棺盖全部推开。
  光线太暗,将脸埋了进去。
  “别找了,我在这儿。”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花田背后响起,花田只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发冷,后背的寒毛竖了起来。
  微弱的光亮将花田和背后“鬼”的影子投影在墙上,样子像极了花田后背背着一个小孩子。
  一只手搭在了花田肩上,花田头皮一麻,慢慢的扭头回看,一个骨瘦如柴的老手,有力的捏住自己的肩膀。
  再来个大转身,一张布满老斑的脸“慈祥”的朝着自己微笑,此“鬼”披头散发,举着蜡烛,微弱的烛光下,“老鬼”参差不齐的牙齿焗着黄色的污垢,口水略过牙齿,快要滴到花田身上。
  “啊!啊!啊!有鬼呀!”花田连滚带爬的往门口冲去,慌乱之下又被绊倒了,借助“老鬼”举着的烛火,花田看清自己又是被一口棺材绊倒的,周围隐隐约约还有十几口棺材。
  原来这儿不是佛堂,是一个义庄。
  花田艰难的站起身,磕磕绊绊的朝门口的光亮走去,还好“老鬼”追的不是太急。
  即将走出这片棺材地,门口突然跳出另一只举蜡烛的“女鬼”。
  “贱人,休想欺瞒哀家。”“女鬼”指着花田的鼻子,没来由的开骂。
  “女鬼”不似刚才的“老鬼”,穿戴华丽,虽说脸上布满皱纹,但还是难掩雍容华贵。
  难道是死了的老太妃显灵了?
  花田也顾不得想太多,从腰间掏出兰子君给他的镇鬼符,贴在她的脑门上,念着咒:“急急如侓令,定。”
  “女鬼”非但没有定住,疯了似的撕下符咒,朝花田扑来,大吼道:“贱人,敢碰哀家。”
  “难道咒语不对?”花田躲开“女鬼”的袭击,忍着痛疼,撒丫子跑了起来。
  两个“鬼”很快被他甩在后面。
  “太,太邪门了。”花田累的气喘吁吁,扶在柱子上休息。
  这一会儿做出的动静,把大殿的人吵了起来。
  花田低头休息,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包围起来,头顶上空传来一身强硬的口吻,问道:“你是谁?”
  花田抬眼一瞧,亲娘呀,几个彪悍的宫女正拿着木棍对准自己,问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
  女子衣着朴素庄谨,眉峰上挑,嘴唇薄冷,眼神中有着让人屈服的倔强。


第六十七章 朝歌行
  花田没心思再打量下去,随手抱向身旁的一个宫女,哭唧唧道:“我终于看到人了。”
  宫女嫌弃的将花田推回柱子上,举起木棍卡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贱人,哀家找到你了。”“女鬼”来到火光处,中气十足的推开人群,掐住了花田的脖子。
  披头散发的“老鬼”也赶了上来,俩儿一齐上手。
  “有鬼!”花田吓得抱着柱子,蹿到了顶上,死死的抱着不下来,两个“鬼”伸手拽他的衣摆。
  宫女们皆放下木棍,捂着嘴儿在一旁偷笑。
  “你们还在笑什么,快把这个贱人拿下。”“女鬼”抓不到花田,将注意力转移到宫女身上。
  宫女们闭上嘴巴,俨然一副做好要将花田拽下来的准备。
  花田在柱子上高喊着:“救命啊……”
  “太妃,这不是榆妃派来的间隙,这是新来的公公。”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熙妃林熙上前谎劝太妃。
  “是吗?”太妃一个犀利的眼神看向爬在柱子上的花田。
  原来不是鬼,是一个疯了的老太妃,花田在柱子上暗自想,他不知怎么对付鬼,但演戏糊弄人他还是很在行的。
  花田从柱子上跳下来,来至太妃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学着魏公公的样子,尖着嗓子委屈道:“太妃,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皇上派来伺候你的,你可别一口一个贱人叫我了。”
  “熙妃,是哀家错怪他了?”太妃很是无助的看向林熙。
  “这不是太妃的错,是我没有提前告知你,夜深了,你早点回屋休息吧。”林熙攥紧太妃的手,仿佛可以传送力量给她,回身对刚才的“老鬼”道,“袁姑,带太妃回去。”
  披头散发的女人将太妃扶了回去,太妃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林熙。
  林熙摆了摆手,太妃才不舍的离去。
  花田放松了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
  还没放松一会儿,又一轮逼问开始,林熙举起木棍架在花田脖子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棍子夹杂着一股风将花田的头发吹起,花田咽了一口唾沫,回了句:“有水吗?”
  花田灌了三杯茶水后,神清气爽的用袖子抹了抹嘴,瘫坐在太师椅上。
  这一夜的惊魂虚脱了大半的力气。
  林熙坐在一旁饮茶,几个宫女在边上,盯着花田窃窃私语。
  “都没事做了吗?”林熙斜眼一瞥,宫女们连忙闭上嘴,端茶倒水的伺候着花田。
  花田连连推让:“够了够了,我喝饱了,不用倒了。”
  花田夺过茶壶给林熙倒了一杯。
  林熙看到花田虽是不修边幅,做事散漫,但也懂得礼数,语气缓和了问:这位公子为何来此?”
  花田眼珠乱转,刚才喝茶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好让你们早点歇息。”花田坐直身子,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我家王子去赴宴的路上,看到一只毛发雪白的猫,那只猫呀,长的可是秀美,一双大眼睛溜圆,叫起来让人心颤。”花田一顿,暗自观察林熙的表情,见她听的认真,继续胡诌。
  “我家王子就喜欢这种软团,吵着闹着非要我去捉来,这是主子的命令就算是掉脑袋的事我也去,更何况这件小事,你说是吧。”花田又停顿一下,确认自己编的是否能蒙混过关。
  “你是西域来的?”林熙把重点放在花田意想不到的点上。
  花田没想到林熙这样问,蓦地反应过来,回了一句:“啊!是。”
  “你继续讲。”林熙呷了一口茶,准备继续听花田讲。
  花田提着的心放下了,继续开编:“这只猫非常灵活,飞檐走壁,轻功了得,小奴不才,不知该怎么对付它,只好盲目的追赶,跟着它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冷……”花田没再说下去,住了嘴。
  林熙突然没由头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是为了找一只白猫,你可知那白猫是我的宠物?”
  林熙说毕,花田反而懵了,竟然真给蒙到点上了。
  “你我今夜也算是奇遇,我就将这白猫送给你家王子,让你少些为难。”林熙很是大方的将猫送给花田,对身后的宫女说,“去,把白莲抱过来。”
  宫女去后殿抱来一团软绵绵的肉团。
  “谢,谢娘娘。”花田接过眼睛溜圆,通体雪白的猫,不敢相信的向林熙道谢,这猫真的和自己描述的一模一样。
  花田拽了拽白莲的粉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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