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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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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星迅速打字：我等会帮你问！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想法设法去做。你问，他肯定让你不要管。我问的话； 卿卿才可能会说实话的。而且这个对我追卿卿很有用，你把这个机会让我好不好呀！！！
艾双夏：好的呀。
迢星：谢谢乖孙~
迢星打完字，转身摸出小本子，在上面写：任务十，代写双夏的历史论文
迢星将今天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十个任务再看一遍，觉得代写论文最迫切且有价值，耍耍赖应该可以换一个亲亲。
“可是论文怎么写啊。”迢星立刻拿出平板来搜索。
等到曲洛到了迢山的时候，就见迢星盘腿坐在平台的沙发床上。这妖抱着个平板嘀嘀咕咕：“居然菜谱都能写论文，厉害厉害。”
曲洛走过去：“你看什么呢？”
“卿卿来啦！”迢星放下平板，兴高采烈看向曲洛手上的袋子，“卿卿果然是给我买好吃的，没有给小妖精勾引走。”
迢星单手抹过沙发床前的空地，一张桌子出现。
曲洛没好气，将蛋糕和甜品放在桌子上：“你不就是个妖精？”
迢星一本正经跪坐在桌前，认真地说：“我不是小妖精，我是老妖精！嘿嘿，但不管怎样都是卿卿的妖精。”
那120年前那个呢？
曲洛：我可能真有病了。
曲洛掀开一次饭盒的盖子，拿起小勺子塞进迢星手里：“吃吧。”
迢星吃了一勺杨枝甘露：“好吃！对了，我刚才看论文，看到菜谱的论文，写的还挺好的……”
迢星说起今日见闻。
曲洛心不在焉地听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迢星抓着的勺子上。
勺子落进碗里，勺子从妖的嘴唇上划过，勺子上亮晶晶。
迢星：“对了，卿卿是不是要考试了呀？”
“考试？”曲洛蓦然醒神，“下个星期开始。”
迢星舀了一勺杨枝甘露放到曲洛嘴边。
曲洛下意识让了下。迢星立刻委屈兮兮：“尝尝嘛，好吃的。”
曲洛莫名其妙张嘴吃了。清甜在口腔弥散。这是迢星用的勺子。
曲洛脸“轰”一下，红了。
天色昏暗，迢星并没有察觉异样，继续提议：“那卿卿之后复习应该会特别紧张吧。双夏的论文让我来写吧！”
“什么？”
“我刚才都看过论文的写法了，一定能写好的。”迢星唯恐曲洛不答应，凑过去，轻声引诱，“快答应，说好。”
曲洛微微后仰，看着迢星的嘴唇上上下下，心猿意马，根本没听清迢星的话，只说：“好。”
“卿卿答应啦！”迢星兴高采烈握拳，再转身蹭到曲洛身边，认真地说，“卿卿，这是人家第一次写论文。可不可以先给个鼓励？”
迢星不等曲洛答应，就凑过去在曲洛嘴角亲了一口。接着曲洛又尝了一次冰淇淋球。
但他没有推开，甚至有一瞬间舌尖碰了碰迢星的嘴唇。
这一秒的互动顿时让迢星生出千千万万的欢喜，简直要疯了。他松开曲洛，不知道如何自持，一脑袋扑进他怀里，脸贴在曲洛胸口：“卿卿我好高兴呀！”
曲洛颔首看着怀里这一团，手慢慢落在迢星背上，心如擂鼓，突然孩子气地想：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冰淇淋球。
这次谁也别想抢走，管你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哪家的小孩儿，爸妈亲自动手也不行了。
我长大了，谁和我抢冰淇淋，都打死。
曲洛的手蓦然一僵。
我刚才想什么了？我要打死谁？
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曲洛的手从迢星背上滑下。
迢星察觉不妥，唯恐是自己太亲近的缘故，忙坐直了，笑说：“宝宝现在信心大增，一定能写出特别好的论文！对了，双夏的历史论文题目是什么？”
冷风从远处吹来，自迢星刚才趴着的地方扫过，凉飕飕的。
曲洛清醒过来，抬头盯着迢星，做了个深呼吸，总算把之前的对话想起来，机械地说：“有材料的，你要是想写，我把邮件转发给你……”
曲洛低头捏捏手机。
曲洛：120年前的人，就别再想起来了。
曲洛将早前附件里那张120年旧事记录的图片删掉。然后重新打打包了地方志附件，新发了封邮件给迢星。
曲洛站起来：“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吧。”迢星收到邮件，急于把论文写起来要奖励，就不再挽留曲洛。
他从沙发床上跳下，将曲洛送到传输阵边：“卿卿晚安，要梦见我！”
然后白光升起来，隔绝了妖的声音。
看不见迢星，曲洛终于能整理思绪。
他想着自己一整天的心理活动，走回了宿舍。
刚到门口，就听宿舍里一阵喧闹。
邓志峻大叫：“妈耶，我终于也能和网红沾亲带故了哈哈哈哈！”
曲洛推门进去。
宿舍里三个听到门响，立刻转头。
邓志峻率先冲过来，笑嘻嘻的。
曲洛下意识退了一步：“干嘛？”
“嘿嘿嘿。”邓志峻搓手，“老大，什么时候把大美男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曲洛随口问：“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你们吃饭可以，别让我看到啊。”孟襄嵘脸都有点白了。
邓志峻：“美得你啊，不会带你的！”
“哎哎哎，你别把手机对着我。我不能看那个照片。”孟襄嵘三两步爬上床去了。
曲洛问邓志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邓志峻腼腆：“就是想大美男了。”
曲洛：？？？
孟襄嵘躺在蚊帐里，虚弱地说：“老大你别上他当，他是在狐朋狗友里把牛逼吹出去了，现在找你帮忙。”
邓志峻“呸”一声：“我怎么吹牛逼了？我说我和大美男迢星认识，这难道是假的？”
这时候大胖哥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向迢星：“阿弥陀佛，老大，你不要懵逼。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条微博引起广大人民群众热议。然后本校校友纷纷发微博表示，这个大美人是我们学校的。”
这个美人当然就是迢星了。
邓志峻抓了手机开微博：“看，我首页好多姑娘小伙儿早就见过大美男了。”
曲洛扫了一眼屏幕。
满屏迢星的照片，各种角度，各种赞叹。
A：前段时间在学校路遇的超级大美人，气质超级好，能把大马路走成T台，我实在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在出S肯定要支持啊。
B：肯定是我们学校的！有图有真相！
……
N：这个ser肯定是前段时间师范学院驰溪传说一景，真是美不胜收。想上。
曲洛：……
邓志峻期待地看着曲洛。
曲洛却不知道怎么作答，他想把邓志峻的手机扔了。
大胖哥及时拨乱反正：“重点是，现在这位迢星是个小网红了。邓志峻今天和他的同学吹嘘，他认识这位网红，可以约出来吃个饭。”
邓志峻两眼冒绿光：“老大，你不能抛弃我啊。”
曲洛：……
他沉了脸：“你有他联系方式的吧，自己去问他。”
曲洛说完进了卫生间洗漱了。他还没把自己的思绪理清楚，就发现想打的人更多了。
曲洛接了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这时候邓志峻敲敲门，在门外嚷嚷：“老大，大美男说你去他就去！老大行行好，我数到十，你不做甚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十。谢谢老大！”
曲洛：……
曲洛拉开门：“我他妈没答应！”
曲洛顶着一脑袋水跑出来，却不见为了邓志峻。
孟襄嵘依旧虚弱：“他跑出去告诉他那帮狐朋狗友了。”
曲洛：……
孟襄嵘想了想还是替邓志峻求情：“老大你让他得逞一回吧，不然咱们宿舍也丢脸。”
曲洛垂着头回了洗漱间。
不是他不想去和陌生人吃饭，而是他现在一想到一帮人围着迢星，大家宾主尽欢，自己就想把妖关起来。
不是打人杀人，是把妖关起来，关在铺满朱槿红地毯的卧室里。不让任何人见他。
第46章 不正常
曲洛：我已经疯了？
曲洛将脸埋进了水盆里； 肺里的氧气一点点消失。眼前一片一片的回忆闪过。
小时候被打被骂； 被锁在家里不给出去。他记得四岁前家里有个小床，床腿离地一指高的地方有三道划痕； 那个鬼说……说什么了？
一点都想不起来。那天鬼说了很多话； 自己却只记得手被曲光誉捆在床架上，哪也去不了。
他现在却也想将迢星捆起来，放在卧室里哪儿不给他去。
曲洛猛然从这一整天的心理活动中挣脱出来； 然后掉进了一个更可怕的漩涡——
我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施暴者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以迢星的妖法，别提捆了； 自己动也动不了他。
这真是太好了。
曲洛长舒一口气； 然而忘记了脸还在水里，盆里的水倒灌进鼻子。曲洛慌忙抬头，猛咳起来。
外面的手机又响了，曲洛也没法去接。
孟襄嵘推门伸手：“老大，电话； 妖孽。大胖哥让我拿给你。”
曲洛：……
曲洛白着一张脸犹豫了一瞬； 还是接过了手机。
迢星：“卿卿，我听小邓说； 考试前自习教室人都很多的。卿卿不如到迢山来； 有吃有喝还有我。我保证，卿卿复习的时候，我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
曲洛抿抿嘴； 勉强压抑住胸腔里的难受，说：“不了。你好好写双夏的论文，我在宿舍复习就好。”
“卿卿你的声音怎么哑掉啦？”迢星有点急，“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不好。”曲洛断然拒绝，“我们暂时还是不见了。”
因为曲洛觉得自己现在危险又可怕。即使没本事伤害，也还是不见为好，他需要点时间想想明白。
迢星委屈地问：“为什么又不要见我了？是不是我亲得不好……”
手机那头没了声音，只有呼吸一下一下落在迢星的听筒里。
曲洛没有挂电话，迢星诧异极了：“卿卿？”
又过了片刻，曲洛很平静地说：“你在我身边不要说话，我也没法复习。”
迢星：“是不是我魅力太大啦！”
曲洛：……
“既然是这样！”迢星又高兴起来，“我这些天就不和你见了。”
“嗯。”
“卿卿不要忘了我，每天都想我一下。”
“好。”
“我会好好写双夏的论文，写得棒棒的。等到卿卿考完试，见我的时候，给我一个奖励……”
“迢星。”曲洛打断妖的话，“早点睡觉，晚安，做个好梦。”
曲洛说完，挂了电话。
默算了一下，考试周七天，这周还有五天。十二天不见迢星。
十二天足够自己清醒，将那些想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第一天晚上，曲洛在图书馆后面的水井盖边站了半个小时，才忍住没踩上水井盖。
第二天曲洛没有靠近图书馆半步。第三天也是，夜里就做了一场大梦。
先是妖半靠在床边，手被缚在床架上，宽袖布料层层落下，堆在臂弯处。曲洛凑过去，被捆的徒然变成小时候的自己，嘴唇紧咬渗出血迹。
接着场景斗转，迢星和自己不穿衣服滚在床上。
突然肋骨抽痛，有人拿着皮带抽自己。
打了好一阵，终于停下。
面前出现一块闪着雪花的屏幕，上面慢慢打出字来，好像是他前些天准备修理小人渣时翻到的材料：
……攻击性强，强烈的性。欲驱使下，做出极端行为。
曲洛猛然惊醒，心跳过速，一身冷汗。半夜三点，却怎么也没法再睡了。
他翻出一盒烟，在阳台上抽了一夜。从三岁到十八，从纸杯蛋糕到冰淇淋球，从被害到刑法，从人之所以为人到自己和妖孽的关系，反反复复想几遍。
得出结论：他想睡迢星，应该□□。现在这些想法都是不对的。
不对的就不要去做。
曲洛对自己说完，接下来的几天，果然没有再做什么梦。只是经常睡不着觉，半夜起床刷题复习。
一天邓志峻半夜梦游一样起夜，迷迷糊糊看一眼曲洛又爬上床接着睡。早上清醒过来，他给迢星发消息汇报：老大好像昨天半夜起床复习，到现在还坐在桌子前，简直了学霸附体。
消息刚发完，曲洛站起来洗脸，然后站在邓志峻床边摇床架：“起床复习。大四还想补考？”
邓志峻哭诉：“老大你为什么不去摇大胖哥的床架？他也没起床啊。”
曲洛：“大哥不复习也能考过，你能？”
对床的大胖哥猛然掀开毯子坐起来，他只穿了短裤，半身横肉颤抖：“阿弥陀佛，老大果然慧眼识人，真英雄也。”
等到曲洛出门去。
邓志峻没好气地对着大胖哥翻白眼：“就你会拍马屁！”
大胖哥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拍马屁乃是一种高级生存技能，适时释放，有助缓解焦虑。”
“狗屎！你拍了老大马屁，我更焦虑了！”
大胖哥坐起来：“我缓解的是老大的焦虑。与你自然不相干。”
“老大有什么焦虑！他昨天通宵刷题，肯定高分通过。”邓志峻挥舞自己的《大学物理》，“我现在才焦虑，你快拍个马屁缓解下我的焦虑！”
大胖哥微笑：“马屁马屁，得是骏马才好拍，你这种，贫僧想拍也是拍不了滴。”
“我这种什么啊！”邓志峻在床架上跳来跳去，“有种你给我说明白！”
曲洛推门进来。
大胖哥笑对邓志峻：“你这种烂泥，只能往墙上拍。”
曲洛说着将一打试卷拍在了邓志峻桌上：“三哥弄来的考试重点，赶紧看！不然我给你拍墙上去！”
老大的焦虑，邓志峻没感觉到。老大的暴躁，他是切实感觉到了。
曲洛又暴躁又焦虑。虽然他从前武力值高也不爱说话，但他的话如果打在纸上，少有要用感叹号的时候。
曲洛却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他没再有过激的想法，没有再做奇怪的梦，时刻谨记自己最讨厌的人是曲光誉洛娴妹和小人渣。
于是考完最后一场，他被邓志峻拦下：“老大，走走走，去吃饭了啊！大美人要来，我没让，他们已经在饭店等着了！”
这是邓志峻早前就安排下的饭局，约了迢星和他的朋友，或许还有大胖哥。
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的曲洛回答：“知道了。”
然后曲洛再包间又见了迢星。所有的心防和认知瞬间破碎。
邓志峻的朋友多半不是同专业，下午不要考试就提早来了。
迢星不认生又招人喜欢，已经和这些人打成一片。大家众星拱月将迢星围在中间，说着A站B站明星直播动漫的时兴话题。
曲洛站在一边：想亲。想立刻亲。想拉回迢山扒光了亲。
曲洛知道自己没救了。他坐在一边看看妖，那些极端的想法在脑子里放肆。却怎么都挪不开步子逃跑。
吃完饭，迢星谢绝众人K歌的邀约，欢欢喜喜拉着曲洛离开。
迢星一路叽叽喳喳地说话。到图书馆后面的水井盖边，迢星凑过来，拉了曲洛的手，委屈兮兮地问：“卿卿今天晚上都不高兴和我说话了，看到我也不是特别高兴。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有想我？我可是每天都想卿卿的，可是忍着没来找你……”
曲洛抬头，翘了翘嘴角。自问：怎么办？我是个人渣。
曲洛抓了妖的衣领，凑过去堵住了妖的嘴。他用尽全力，尽可能显得不太粗暴。
可最后还是和迢星滚在了地上，直到手挂在了一边的藤蔓上，好像被绳子捆住了。
曲洛猛然惊醒，停下了动作，握住了自己T恤里迢星的手。
迢星随着曲洛的动作醒过神，他看了看四周，立刻懊恼不已。
怎么能在这么不隐蔽的地方脱他家卿卿的衣服！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他家卿卿，啊，一想就要气死咯！！！
这妖立刻从曲洛身上爬起来：“卿卿对不起，你一亲我我就高兴得……我就是太想你了……”
“我先回宿舍了。你也回去吧。”曲洛站起来，握着手腕用尽最后一点点自控转身离去。
路上曲洛想，自己不能见迢星了。因为下一次，他肯定连转身的自控力都不会再有了。
可是今天包厢里见一眼，都没能再溜走。就算自己不见妖孽，妖孽还是会出现。
下次出现自己真的能溜走？
于是回到宿舍，曲洛就坐在孟襄嵘的座位上。
一直坐到十点都没动弹。
直到孟襄嵘从图书馆回来。
曲洛抬起头：“三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孟襄嵘被曲洛这样子吓到了，哽了哽：“老大，你说。”
曲洛：“怎么才能见到迢星，拔腿就跑。”
孟襄嵘想了好一会儿，推了推眼镜：“一想到我弯了，就不能和姑娘生小孩儿，会被我爸妈打，会被人瞧不起。我不看见他一切正常，看到他就不正常，当然要跑。”
曲洛低头分析：“我没想要小孩，不怕被爸妈打，不担心被人瞧不起。我觉得这些不是不正常的。所以我跑不了？不对，我觉得我靠近他就要变人渣和暴力狂了，这是不正常的。但我为什么还跑不了？”
孟襄嵘一脸懵逼。
这时候大胖哥从床上坐了起来：“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胖哥：叫我神助攻，下章就把曲洛吹晕送给皮皮星
第47章 喜欢的
曲洛和孟襄嵘同时抬头。
大胖哥低头看了曲洛一秒； 挪到床边； 难得下床来。
他拉了张凳子，正襟危坐：“弄清这个问题很简单。”
孟襄嵘皱眉：“不要卖关子了。”
大胖哥抬头看孟襄嵘：“那我问你； 你看到迢星为什么觉得自己要弯。”
“看到就想上了他； 这不是弯是什么？”
大胖哥：“如果他被其他人上了……老大，这只是个探讨性质的问题。好好好，我换一个； 你可别这么瞪我。”
曲洛深吸一口气； 松开拳头。
大胖哥换了问题，问孟襄嵘：“除了迢星； 你还想上谁？”
孟襄嵘瞪大眼睛； 哽了一下，微微扭脸不看曲洛和大胖哥：“多了去了。电脑里一堆都想上。”
大胖哥：“迢星和电脑里那一堆也没区别，可见你动的是色。”
“还是有区别的。”孟襄嵘严谨地说，“迢星是个男的，电脑里一堆都是女的。”
“老三； 你现在可以闭嘴了。谢谢。”
大胖哥冲孟襄嵘挤出一个佛系微笑； 接着他转头问曲洛，“老大； 你看到迢星想不想上？”
曲洛没说话。他想睡迢星很久了。
大胖哥继续追问：“除了他； 你还想上谁？”
曲洛依旧没有言语。
但他想，长这么大，想结交想保护想打想杀的人都有，但动过“睡”这个念头的； 只有迢星一个。
如果以迢星为动色念的标准，这辈子可能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想睡的了。
大胖哥见曲洛不回答，只是安静地等待。
过了很久，曲洛干涩地说：“没有别人了。可我对他，不只是想睡……”
“还有变暴力狂的倾向嘛。你现在就是想把他吃了，也是正常。憋得吧。”大胖哥邪笑，顺着曲洛的腰腹向下看，抖了抖眉毛，“堵不如疏啊。”
孟襄嵘：“大胖哥，你现在笑得很猥琐你知道吗？”
“咳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回正题，咱们说回正题。”
大胖哥端正坐直，梗起脖子双下巴叠了两道，“除了想对他做点不应该的事，却没想对别人这样，对吧？”
曲洛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老三能跑，老大你却跑不了的原因了。”
大胖哥慢条斯理，“因为老三动的是色；而老大你动的，是心。”
一盆水兜头冲开了曲洛的脑壳。瞬间就懵了。
心是什么东西。曲洛不知道。他只知道，动了心就是喜欢。
我喜欢迢星吗？我喜欢迢星？我喜欢那个妖孽？
我喜欢的。
所有逻辑都消失了，这答案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又好像早就被放在了肩膀上，等他一转头就有声音在耳边轻声呢喃：
我喜欢他的。
曲洛有点迷茫，又有点按捺不住的兴奋和害怕。
他从前只知道，别人说出来的“喜欢”，是脆弱又虚假的。可自己的“喜欢”呢？原来和别人说的“喜欢”不一样。
那些粗暴对待的迢星的想法好像比之前更厉害了。
幸而另一个小小的希望从心里升起来，很快挤开了其他想法。
我对迢星是有感情的，那么之前的任务“上床”就不是约炮了。
至少在自己这里就不是约炮了。
我可以去见他，我可以和他睡在一起。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身体就好像得到了许可，曲洛再控制不住。
这次不要见迢星，也觉得自己逃不了，甚至要跑过去。好像又一根线拽住了曲洛，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他立刻去找迢星。
曲洛攥了攥手，松开，在桌前小小转了个圈。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衣橱，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袋子。
这是他早前刷任务时忍不住买的一些东西。
曲洛想了想，从袋子里翻出两个小盒。打开，取出盒子里面的戒指，用纸包了塞进口袋，又在桌子前小小的转了一圈。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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