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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渡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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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看了一眼，想到事情紧急，干脆直接进去了。
“大王，仙界来人了。”
正在耸动的腰身一顿，啸天大汗淋漓的抬起头：“娘的，来的还挺快。”
翠娘把从卿澜那套来的话如实禀报后，道：“那小子明显是冲着宝塔来的，牙齿咬得紧，不过看样子，他可能确实不知道如何进塔。”
啸天大手一挥，把他那玩意儿从蛇族少年的体内拔出，可怜的小家伙估计还没爽够，在空中还弹了几下。
“你仔细盯着进入冥渊之地的人，本王去一趟卧龙谷。”
……
卿澜这才知道焱苍当年生活的地方原来叫做卧龙谷，他跟着啸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已经好几千年，足以让沧海变桑田，卧龙谷也完全看不到焱苍留下的痕迹。
不过，啸天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跟伏魔塔有关？
从那本古籍上卿澜只知道伏魔塔是上古一位上神炼制，被关在里面的魔物只有两条路走，成魔或者成神。成神可以出来，成魔就会被永远困于塔内。
至于如何进塔，却没有记载。
啸天进了一个溶洞，他只一个人，一路上都小心谨慎的很，卿澜隐了行迹也只敢远远跟在后面。
他是第一次来这个溶洞，里面很深，地貌复杂而古旧，他简直怀疑这里就是上古遗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啸天在一个相当大的洞穴内停下来，这里应该是溶洞的中心地带。
只见啸天抬手在石壁上一阵摸索，那石壁奇迹的打开，啸天的身影消失在里面。
等石壁合上，卿澜才现身。
这里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不是环境熟悉，而是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分明就是焱苍的，不，又不纯粹是。
这股气息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经过无数的岁月沉淀，它不是漂浮在空气中，是刻在这里的每一寸石壁上，每一粒尘埃里，就好像，与天地同在。
焱苍身上的气息没有如此古老的韵味，他热情，蓬勃，充满生机。
卿澜明白了，这是焱苍的前身，那位－－上古凶兽？
他却没有嗅到邪恶或者危险的气息。
卿澜却想到了他师父的话，如果焱苍真的是上古凶兽，那么他就应该是从那位化身为石的上神体内脱困后陨落在此地，也就是说，他们是一起陨落的，可是身为龙种，为什么自己都修炼成人了，而第一次见到的焱苍却还是幼童模样呢？
想到焱苍那股懒劲，卿澜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空旷的溶洞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就好像有沉睡数万年的东西被惊醒，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卿澜浑身一震，这是，龙吟！
再也忍不住，卿澜按照啸天的手法开启石壁，闪身而入。
第047章
卿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甚至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洞内的情景，也没注意到啸天，他进入洞内的那一刻就被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幻像吸引住了眼神。
那是焱苍？
那人也是一身红衣，长发随意的散开，一双邪魅的眸子在看见卿澜的时候明显亮了一下。
他做着焱苍最常做的动作，斜靠在一张石塌上，与焱苍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气息，他却不是焱苍。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古远，属于上古神君的威压也清清楚楚的告诉卿澜，那不是焱苍。
那人仿佛没有看见啸天，只管盯着卿澜：“卿澜，好久不见……”
“你是……”
“你不敢肯定吗？”此焱苍一步步朝卿澜走来：“我留下这个幻像，就是想见见数万年过后的卿澜而已。卿澜，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卿澜心中却相当震惊了，焱苍分明是上古神君，怎么会是上古凶兽？师父又骗人了，他们到底在瞒着什么？
恐怕，他和天帝都没有想到，焱苍会在这里留下这个幻像吧？
“神君……”卿澜胸口的位置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让他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这种感觉又跟五百年前焱苍陨落不一样，就好像原本失去的东西现在失而复得，让他竟然想流泪。
卿澜没有流过眼泪，想流泪的感觉也很陌生，他摸摸脸颊，竟然是湿的。
焱苍已经走到卿澜跟前，抬起卿澜的下巴，似乎是被卿澜的眼泪吓到，有点惊慌失措，邪魅的眸子满是懊恼。
“对不起，我说过要护你到最后的，没想到却是比你先陨落，卿澜，对不起。”
卿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个念头－－所以说，跟焱苍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么？
却听焱苍说：“当年没说的话，没来得及做的事，我会统统补偿的，卿澜，你应该去找我了，这个幻像马上就要消失，你需要的东西在啸天那里。”
“神君……”眼前的人渐渐化为虚无，卿澜久久回不了神。
啸天朝着焱苍的幻像叩拜之后走到卿澜跟前：“原来我要等的人就是你？”
卿澜：“……”
啸天器宇轩昂，虎目炯炯有神，原本对卿澜还有所怀疑，听到刚才焱苍的话，这会儿的表情还算恭敬：“我们虎族一直奉命守护此地，一千年前我父王去世，换我守护这里，说是等到有缘人出现，我们就可以离开冥渊之地。”
卿澜探出神识，果然在啸天的体内发现了灵魂契约，缔结者加了特，这种契约可以一代一代承袭。
啸天坦白道：“我也只是听我父王说，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曾与一位上古神龙缔结契约，奉命在次守护他的陨落之地，找到他的后世带来此处传承。”
卿澜微微一动，焱苍就在冥渊之地出生，为何等到现在才要传承？
难道又是所谓的时机未到？
啸天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卿澜：“这是进入伏魔塔的钥匙，伏魔塔是神君与另一位上古真神一起炼制，想必，你就是那另一位真神吧。”
卿澜接过那物，看清形状时心里狠狠一动，这看不出材料的东西竟与他的本命玉形状一模一样，只是上面雕刻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多谢！”
两人来到塔外。
卿澜对此塔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焱苍在里面怎么样了。
来到伏魔塔入口处，就见上面恰好就有一个凹槽，卿澜刚把手里的钥匙放进去，人眨眼就被一道光束拉进塔内。
塔内，焱苍再一次放弃破阵，正想躺下来再睡一觉，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朝着他砸了过来。
甚至根本就没看清来者何人，焱苍条件反射一把接住了那个白色的人，并且惊喜的叫唤出声：“卿澜！”
卿澜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某条龙，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你……先放我下来……”
可惜焱苍根本就没听见，他本来以为真会像天帝老头说的那样他会被困在这里一百年，一百年啊，他都要疯了，可是卿澜却突然进来了。
“卿澜，你是怎么进来的？”
“卿澜，也是天帝老头把你抓进来的？你又什么都没干呢，那老头是老糊涂了吗？”
“卿澜，这阵法我不懂啊，都快急死了，以为整整一百年都见不到你了，幸好那之前我把宋恒废了，你不会怪我吧？”
“卿澜，我想你……”
腰上一暖，卿澜勾了勾唇：“适才，我见到一个人，他跟你穿着一样的衣服，风流倜傥，潇洒……”
“是谁？”胳膊一紧，把人搂进怀里，焱苍满脸不满：“你竟敢背着我看别的男人，他是谁？”
卿澜：“他是上古真神。”
焱苍：“……”这绝对是吃惊，绝对不是被吓到了，“上古真神？卿澜，你开玩笑吧？”
卿澜摇头：“没有，上古真神的威压我还是感觉得到的，他说，他等了我很久很久。”
“我也等你等了很久很久啊。”焱苍再也忍不住，把卿澜抱个满怀，愤愤道：“卿澜，那些老家伙不都死绝了了吗？就算没死，都是好多万岁的老东西了，怎么可能风流倜傥？你好好看看我，难道我还不够风流倜傥？”
等了半天，卿澜才淡淡的道：“你也不错。”
焱苍立刻满足了：“是吧？咱正鲜活呢，卿澜，上古时期的老东西身上肯定都死气沉沉的，咱打不过，最好离远一点。”
卿澜看了看四周，推了推焱苍：“这是个阵法，你先放开。”
“不放，正事要紧”说着捏紧卿澜的下巴，气呼呼的吻上去。
卿澜：“……”这就是正事？
心却软下来，几日来的不安被某条龙的呱噪驱逐，熟悉的气息充盈鼻翼，这一刻卿澜清楚的听见他心脏的跳动。
第048章
“卿澜，你的意思是，咱们是上古的……老东西？”听了卿澜的分析，焱苍都乐了：“虽然本君一直知道本君的来头大着呢，不过这上古什么的，还是有点出人意料。”
卿澜：“冥渊之地的虎王一族你有印象吗？”
“你是说剑齿虎啸……啸什么来着？有印象，对我挺客气的，我记得有一年我跟蛇族闹了矛盾，当时的虎王还替我教训了那蛇族的女人，不过其实不用他出手，我那是懒得跟她们计较。”
其实当时主要是因为焱苍在冥渊之地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他连讨厌的人都懒得理会。那些人都想巴结他，他不胜其烦，干脆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到处浪荡。
所以，就是欠了别人的人情，他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对他真心友好的，他当然会记得。
卿澜干脆把禅古上神说的和在溶洞中知道的全告诉了焱苍，这龙一听，顿时愣住了。
卿澜以为他也陷入了沉思，分析道：“师父混淆我的视听，我想与天帝把你关押在此处有莫大的关系。他们肯定知道你我的前身，一直这么逼迫，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大事会发生，这件大事十有八、九与那跟我们一同陨落的上古凶兽有关吧。你我现在法力一般，是没有能力再次与那上古凶兽一战的，你……”
焱苍一把搂住卿澜的腰，后者心中一紧。
“卿澜，老实交代，你刚才说的那个来自上古的老东西是谁？”
“是……”卿澜忍不住扬了扬唇：“……你！”
焱苍：“好你个卿澜，什么时候学得如此坏了？”
卿澜笑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焱苍没想到卿澜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心里的爱意简直不能言表。
“如此说来，天帝老头是故意把我关在这里了？我就觉得那老家伙不对劲，说话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狡猾得跟泥鳅似的。”焱苍前一刻还在说天帝，眨眼就挑起卿澜的下巴，轻佻的问：“卿澜，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神奇的是，卿澜居然没有拍开焱苍的龙爪，而是诚实道：“看见你留下的幻像，我……很开心，就好像，这里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卿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焱苍顿时纠结了，心道，怎么回事？卿澜看上数万年前的焱苍了？
卿澜这时才拨开焱苍的手，认真钻研起阵法来，随口道：“据说，这伏魔塔是你我练手炼制的，谁曾想到，现在竟然把咱们自己关在里面了，龙君，你对此塔可有印象？”
“什么？”焱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玩意儿是我和你炼制的？”
“嗯！”
“可我连这第一关都没办法破，我对阵法完全没有印象。”
“此塔乃我们全盛时期所制，现在的我们要想出塔，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卿澜说着坐下来，探出神识仔细查探，焱苍不敢打扰他，乖乖坐在他身后。
此时卿澜在身边，焱苍倒是一点都不烦恼了，和卿澜在一起，别说关一百年，就是一辈子都没问题啊，现在天帝就来请他出去，他还不愿意呢。
……
玉肌山。
元心远远地看见沧溟，提了一整天的小心肝终于噗通一声落了地。
“沧溟沧溟，你去哪了啊，真君不在，元夕不许我们到处乱跑的。”
沧溟双眼一凛：“真君不在？”
“嗯嗯！”元心连连点头：“适才禅古上神来过了，说是真君有事外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元夕抱怨说真君肯定是去找龙君啦，他们感情那么好，真君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可恶！”
元心歪着头，奇怪沧溟干嘛生气？
“沧溟，你怎么啦？想真君了吗？他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元心嘀咕：“其实我也想真君，他不在，元夕老是欺负我……”
眼前的人影一闪，元心只看见一抹细长的身影远去，急得大喊：“沧溟，你回来，再乱跑元夕会生气的……”
天帝正在召集众仙商量大事，外面一阵乒乒乓乓，有天将进来报告，说是有人打进来了。
众仙奇了，那条龙不是被关进塔了吗，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坐在上面的天帝一听，顿时暗道不好。
就在这时，只听一上仙哎哟一声向旁边飞去，众人来不及惊骇，一个少年已立于大殿之中，浑身黑气笼罩，似是气愤之极，正是沧溟。
“天帝老儿，你当真无耻。”沧溟指着天帝的鼻子就开骂。
众仙大惊，纷纷对沧溟开始谴责。
沧溟募地转身，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猛地一凛，同时，从他身上蔓延出一股强大的威压，雄浑，古远，让众仙胆寒。
“这，这是……”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种雄厚的气息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一个少年。
“滚！”沧溟大吼一声，众仙竟然齐齐后退。
天帝没办法，只得挥手：“都退下。”
遣走了众仙，沧溟一步跃到天帝跟前，寒声道：“卿澜呢？”
天帝装傻：“本帝不知。”
“老头儿，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既然是你言而无信在先，那么，我也就不需要跟你客气了，再问你一次，卿澜在哪？”
天帝嘴里发苦，他明明是三界的主宰，现在却被人逼迫至此，实在是，丢人呐。
“沧溟，本帝是真不知，不过，他应该去找焱苍了，你不是希望卿澜想起你吗？他跟焱苍只有传承完毕才能想起所有的事，这……”
“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天帝老儿，咱们拭目以待。”话音刚落，沧溟突然一变，原本的少年顷刻变成了二十多岁的模样，青衣银眸，邪恶，冰冷，他身上的仙气荡然无存。
天帝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心中叹息：“还是迟了啊！”
“沧溟，时隔数万年，你当真要把上古时期的恩怨拿到此时解决？”天帝稳了心神，想到手中的筹码，倒也不用慌。
沧溟冷眼一闪：“求而不得之苦，难道要一直伴随本君永生？”
天帝捋着胡须仿若随后道：“那，你可知元心为何一直是孩童模样？”
“闭嘴！”沧溟双手紧握。
天帝继续道：“你应该看的出来，不是他长不大，是他不愿长大，不愿记起以前的人和事，他的潜意识在抗拒，就算轮回了上百次，他的潜意识却越来越强烈。禅古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凡人，请求禅古让他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你难道不知他是因为谁？”
沧溟冷声：“我只要卿澜！”话落，大殿上突然越出一条藏青色的蛟龙，呼啸而去。
……
玉肌山的门口，元心还在巴巴儿地等着。
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元心除了惊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是沧溟？”尽管外貌变了一些，可是元心只要看见那双银眸，一下子就认出了沧溟。
“你，你真的是沧溟？”元心仰着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满是惊讶，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沧溟：“你怎么又长大了？”
沧溟冷冷地看着元心，突然一把掐住元心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眼睛，冷声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元心被他冷酷的表情和声音吓坏了，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起沧溟还说过会割了他的舌头，顿时连话都不敢说了，慌乱的直摇头。
沧溟心中一阵烦闷，随手一丢，元心小小的身子就被他一把扔了出去。
虽然元心也会腾云，可惜此时他被吓懵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捏诀，于是身体就被狠狠地丢了出去，再撞上远处一颗大树，咕噜噜滚下来，当时就昏了过去。
伏魔塔内，卿澜终于找出破阵的办法。
此阵跟八门金锁阵非常相似，环绕一圈，也是按照八卦阵布阵，留了八个出口，阵眼却相当灵活，隐藏在八方中的任一一方，只要找到阵眼，破阵就相当简单。
卿澜正入神，腰上又是一暖，某人的胳膊缠上来，不甘寂寞的凑过来抱怨：“卿澜，这阵绝对是你弄的，忒的麻烦。”
想到那幻像说的话，卿澜一阵无语，恐怕，不管是前身还是后世，这人都是这般懒散模样，除了赖着自己，对一切皆不放在心上。
就好像，那人一颗心，只装下了一个卿澜。
“别闹，此阵马上就能破了。”
身后的人声音很纠结：“卿澜，虽然那个人也是我，但是，你也不能想着他，你只能看我，有朝一日，我会比他更强。”
这幼稚又霸道的言论，卿澜却听得心中一动，龙君这是，在吃他自己的醋？
第049章
元心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哼哼，脑子里突然胀痛起来，无数的记忆碎片蜂拥而至。
那人绝情的脸，冷酷的语气，刀子似的话语……
都是他，每一张画面里都有他－－沧溟！
他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询问本君的事？”
他说：“你不及他万分之一，再纠缠不休，本君就打断你的腿。”
他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然后，他死了……
“小子，逃避不是办法，你莫要再痴傻。”
元心扭头，禅古上神正捋着他的宝贝胡子一脸的莫测高深。
想要翻身下床，元心这才发现自己伤得不轻，根本就动弹不得，神仙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是醉了。
“上神，好久不见。”
他知道他已不是小孩子模样，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不用跟老头子我客气，坐起来调理一下。”
禅古上神把人扶起来，啧啧道：“这下巴都尖了，身子骨太弱，难怪总是被那混蛋欺负，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元心却岔开了话题：“上神，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您当初为我费的心血恐怕要白费了。”
“言之尚早嘛。”禅古上神打着哈哈：“再说，还有焱苍嘛，那小子会把卿澜拱手让出去？根本不可能，就算沧溟最后失控，大不了再封印他一次，只是到时候你……”
“我已死心。”元心乌黑的双眼闪了一下，看不出真假。
禅古上神但笑不语，说沧溟真的对元心没感情？他不信！
虽然不知道元心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禅古上神可以确定一点，元心的魂魄是沧溟送入轮回的，上面还有沧溟留下的护他周全的诀印。
元夕一跟头从门外栽进来，看见床上打坐的元心，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元心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们真君不在，老头子我就暂时留在玉肌山，有事叫我。”
元夕都忘了跟禅古上神行礼，内心在暴躁的咆哮：“这什么世道？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吓人？沧溟那只软乎乎的小包子一下子长大了不说，就连元心这个整天傻兮兮的呆小子也摔一下就摔大了？到底都什么鬼？”
看着元心明显惨白的脸，元夕心里的滋味有点说不上来。
……
卿澜找到阵眼后，两人合力把阵破了。
焱苍掏出一面镜子，站到卿澜跟前，风流倜傥的道：“卿澜，帮我梳头。”
卿澜斜眼一扫，无语了：“你把窥天镜当镜子？”
“它本来就是镜子。”收拾了宋恒，焱苍当然就顺手把这窥天镜给收了。
“给我。”卿澜拿过镜子，捏个诀，很快，窥天镜中就出现了五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
焱苍一愣：“你知道了？”
“我醒过来后就感觉记忆出了问题，虽说宋恒的手法高明，但我的直觉向来准。后来你觉醒后说我忘了我们的约定，那个时候我就确定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怀疑宋恒？”
卿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巧合太多了，并且，当年我昏迷之前，除了师父就只有他在身边。”
“你倒是瞒的紧实。”焱苍很不爽，宋恒那小子竟然敢肖想卿澜，应该直接把他烧烤了。
窥天镜的画面就停在仙魔大战那天，焱苍对着天帝怒喊：“我要卿澜！”
刚听到这一句，手里的镜子就被焱苍一把抢了，某条平日里不要脸的龙咳了咳：“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不要有负担，反正我知道你的性子，我等就是了。”说得倒是大义凛然。
卿澜没有说话，站到焱苍身后一下又一下用手梳理他的长发。
到了第二层，焱苍还在观察环境，卿澜已经寻了地方盘腿坐下，焱苍察觉到不对时，他已经开始运功修复被宋恒改动的记忆了。
“真是呆子，你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卿澜这么做，焱苍心里还是很激动，赶紧坐到卿澜对面为他护法。
一个时辰后，卿澜软到进焱苍怀里，满头大汗。
“呆子，真是个呆子。”焱苍心疼的不行，捏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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