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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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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爷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玩意儿挺老长的,当时就在山上的水里泡着,一块破石头,不是啥好玩意儿,谁也不稀罕,咱房山就是石头不缺。”

“那是,就说汉白玉吧,国内是挺多地方都产,什么河南白、川白玉,但也只有房山的汉白玉才是正宗的汉白玉。”我在旁边打蛇随棍上,赶紧顺竿往上爬。

陶大爷一听我这么说,很得意地点了点头,告诉我们,不止北京故宫皇上走的御道、宫里的栏杆,还有天坛圜丘坛,甚至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浮雕和毛主席纪念堂内的毛主席坐像,用的那都是这儿的特产——房山汉白玉。

看着神气自豪的陶大爷,被我和大牙在旁边连夸带赞,胡子都撅起挺老高。

这一唠扯,陶大爷和我们亲近了不少,也拉开了话匣子,不过说的都是些房山区的老事儿,我和大牙听过的很少,只能时不时插上几句,老爷子聊得兴致颇高,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是眉飞色舞。

聊着聊着,大牙就不经意地问老爷子,他说的野猪口是什么地方?

陶大爷也没多想,指着西边的一片群山里最高的那座山告诉我们,从山脚上有条小路,爬到半山腰时,能看到并排长着八棵大松树,树枝子都搭在了一起,像是搭起的葡萄架一样,然后顺着左数第三棵松树的正前方往前继续走,转过山后不远就能看到有处豁口,那地方从远处看就像是野猪张开的大嘴一样,所以住在这儿的人都叫那里是“野猪口”。

那地方里面有个山洞,可以避雨,洞口前不远有处泉眼,一年四季水都有。说到这里,他伸手指了指那截石桩,告诉我们那石桩就在泉眼不远的溪流里泡着来的。

陶大爷突然瞅了我们一眼,表情很严肃地告诉我们,那地方啥意思也没有,也没啥看头,不如去拒马河玩玩漂流,划划竹筏子啥的,都挺好玩儿。野猪口都说不太平,传说还闹鬼呢,就连他们以前放羊都不咋过去,除非避个雨,喝口水啥的。当年也是年轻气壮,啥也不怕,才去过几回,一晃也有好多年没去过了。

“闹鬼?不是吧?真的还是假的?”大牙明显没料到还有这些说道,不禁有些惊讶。

老头叹了一口气:“唉,谁知道真假啊,都这么传,老一辈的也这么说。再说了,谁黑天没事去山里边啊,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但这事可不能意气用事,你俩小伙子可千万别惹事啊,该去哪玩儿去哪玩儿去,要是晚上回来吃饭,就提前打个电话。”

我和大牙连连点头,也没有多说话。

吃过早饭,我和大牙背上背包,和陶大爷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子。

一大早,天上就阴沉沉的,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一直就没有出来过,虽然也没有风,但是显得比昨天要凉快多了。

转了个弯,走出段距离后,大牙凑了过来,问我是去散心还是去“打猎”?

我瞅了瞅西边的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告诉大牙,“打猎”中“散心”。

大牙“哧哧”一笑,冲我拍了拍背包,腆腆着肚子说:“要说咱天生就是做帅才的料,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东西早都预备好了。该着程爷我发财,常言道,水里丢了山上补,时也命也运气也啊!”

我朝他撇了撇嘴:“要我说,这啥人啥命,这玩意儿强求不得。该着发财时,不经意就能弄出块金砖来!”

一路上我俩嘴都没闲着,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山脚下。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座大山可比想象中要有气势得多,山势奇峭巍峨,就像是突然拔地而起似的,抬眼望去,看不到山顶,高得仿佛眼瞅着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

最麻烦的是根本就没有上山的路。所谓的路,只有一条不足半米宽的羊肠小路,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走过,也是杂草丛生,坑洼不平,估计就是陶大爷说的那条山路。

打量了一下前方的那条羊肠小路,我和大牙都暗自叫苦,就这路,有跟没有差不多一样,我俩也没有个登山杖啥的,就凭这两条腿,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了,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被吓回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山上松柏苍郁茂密,绿树扶疏,藤萝缠绕。不知名的野花开了一地,时不时地飘来阵阵幽香。

刚开始,走起来倒是很轻松,可是没有多大一会儿,走起来就有些困难了,山势越来越陡,重心只能尽量前倾,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感觉两条腿酸痛难忍。再加上山林繁茂,密不透风,脑袋上的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都快接上捻儿了,直往地上掉。

爬上去还不到一百米,我和大牙就有点告饶了。

大牙在路边不知道扯了片什么植物的叶子,足有脸盆大小,当作蒲扇来回扇着,龇牙咧嘴地回头问我还有多远。

我抬头看了看大牙,直摇脑袋,喘着粗气告诉大牙,当时也没问陶大爷要爬多高,只是知道半山腰,不过一直也没看到他说的那几棵大松树,看来还是没到呢。

大牙哼唧了一阵后,扯开破锣嗓子就开始嚎了起来:“二姐我闷坐绣楼,眼望京城啊!哪个伊乎嗨呀嗨……思想起二哥哥张相公啊……”

出来时带了四壶水,还没爬上多远,就喝光了两瓶。

大牙估计是唱得口干舌燥,抓起水壶就要驴饮,我赶紧冲大牙喊:“程爷,程爷,您悠着点儿啊,水也得节省点了,要不没等到地方,水就喝光了,要是没水可就麻烦了。”

大牙听我这么说,只得小口地抿了一下,然后拧好盖子,又把水壶塞回了包里,冲我直抱怨:“要说那老头也真是的,也不说有多高,我本以为以他那身子骨,顶天也就是五六十米高呢,不成想上来快有二百米了,还没到地方,早知道这样,咱咋的也得多准备一下才行啊。”

我也没有料到环境如此恶劣,也是叫苦不迭。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劝大牙坚持住,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了,憋住尿,一猛劲就到山顶了。

我俩硬着头皮往上爬,足足又爬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大中午了,终于看见前边并排种着的一大排松树,遮天蔽日的,估计就是陶大爷说的那八棵松树。

总算是见到希望了,就跟没吃奶的孩子看到亲娘差不多,我和大牙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大排松树,手蹬脚刨的,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树下。

喘着粗气,来不及歇着,赶紧数了数,没错,刚好是八棵,总算是到了地方。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远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隐在雾气之中,如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地悬浮着,像是一卷山水画一样,美不胜收。

第三十四章 成化瓷器

我和大牙就在树下歇了一阵,气喘匀后这才站起身来。从左边数到第三棵松树后,伸脖子往前方看了看,前方藤缠枝绕,也看不见有路,甭说是人,就算是耗子都不容易钻过去。

我和大牙心里都凉了半截,毕竟陶大爷说的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现在还有没有路,真不好说了。

大牙紧跟着我,用手分开层层的障碍,往里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这里生长茂密的“剌剌秧”缠着下垂的树枝,俨然形成了一面天然的绿色屏障,从地皮到树顶给遮得严严实实,从远处看,误以为前面就是山体,实际上背后果真另有蹊径。

剌剌秧在农村见得多了,这种草极为顽固,缠绕在其他植物上拼命往上爬。一旦被它缠住后,基本上就是体无完肤,不到冬天,根本就脱不下这层皮。而且这种东西身上的倒刺像小钢锯一样锋利,稍稍一不留神,就会把皮肤刺出一道血口子,很快就会红肿起来,又痛又痒,所以打小我们对它就没什么好印象。

大牙小心地用手拉开外层的剌剌秧,眯着眼睛往里看了看,顺手从背包里抽出匕首,身先士卒,一边清理着这些藤蔓,一边往深处走去。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大牙总算是硬生生地打通了前进的道路。

还真是望山跑死马,瞅着路不远,可是等我们转到了山阴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山阴背阳,阳光照不到了,也感觉凉快了不少。丝丝凉风时不时地吹过来,身上的热汗被风一吹,舒服极了。这里的地形还真有些特殊,就是凹在山体内的一处平台。如果把整座山看成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那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被咬掉的这个豁口处,确实有些像野猪张开的大嘴一样,看来取这个名字倒还真是贴切。

头顶上方的崖壁伸出几米远,像是一把天然的遮阳棚,把这里刚好遮住。无论是遮阴避雨,都很方便。大牙转圈走着,不住地咋舌,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儿荒山野岭的还有这洞天福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不可思议,匪人所……”

正叨咕着,突然大牙“妈呀”一声怪叫,紧接着龇牙咧嘴地捂着脚丫子连蹦带叫了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问大牙出了什么事。

大牙用手指了指脚,龇牙咧嘴地告诉我,不知道是啥东西,好像咬了他一口。

难道有蛇?

我赶紧拔出匕首,用力一推,把大牙推了个趔趄,也顾不上大牙,赶紧盯着地面仔细搜寻。可是找来找去连一个会动的东西也没发现,最后在地上发现一个白尖,小心地用手里的匕首抠了抠,这才发现竟然是一片碗碴子。

盯着这片碗碴子,我回头瞪了大牙一眼,让他别一惊一乍的,张口就胡说,还被咬了?扎和咬都分不清,小学毕没毕业啊?

大牙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觉得有点儿理亏,讪讪一笑,用匕首把那片碗碴子从地上抠了出来。

我才走出没多远,就听大牙在嘴里念叨什么“大月成”,刚开始我并不以为意,不过在心里无意识地念叨了两遍后,突然间意识到不对,赶紧转回身。正看到大牙的胳膊都已经抡圆了,眼瞅着就要把碗碴子扔出去,急得我赶紧大喊一声:“哎!别扔!”

大牙本来都已经铆足了劲,我突然这么一喊,大牙身子往前一抢,一个趔趄,硬生生又把胳膊收了回来,气急败坏地冲我嚷道:“不是我说你啊,来亮,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突然就一嗓子对我们练武人来说这可是大忌啊!内力都已经运足了,要是发不出去,硬逼回体内,轻者内伤,重者都容易七窍流血,喷血而亡!你这等于间接谋杀啊,要不是我内力深厚,收放自如,我这一辈子就让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懒得听大牙胡扯,赶紧从大牙手里抢过那片碗碴子。这片碗碴子明显是碗底的一部分,不过只有小半个圈足,上面青花题写了几个小字:大月成。底款上的“月”字明显比其他几个字要小了一圈,似乎有些单薄削瘦,与别的字组合在一起后,怎么看都不舒服。

我仔细地看了看断茬的位置与痕迹,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这根本不是什么“大月成”,其中的“月”字只是字型的一半,全字应该是“明”字。只不过这块碗底破碎的位置有点巧,刚好从“明”字的中间裂了开来,所以才只剩下了个“月”字。

大牙不晓得为什么我突然叫停,见我盯着碗碴子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凑过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指着碗底上的字告诉大牙,这片碗碴子可不是普通的饭碗,这碗要是好好的,那可值老钱了!上面的字根本不是什么“大月成”,全文应该是“大明成化年制”!

大牙先是一怔,并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惊呼道:“啥?大明成化?那这可是古董啊!可惜了,就是个破碗碴子!”

大牙捧着这片碗碴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告诉大牙,也用不着上火,别看这只是块碎片,但只要是大明成化的东西,就算是碗碴子也能值俩钱。

大牙以为我在拿他开涮,对我的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也不怪大牙,就这种陶瓷碎片,在农村种地或是挖沟时,时不时就能刨出来几块,啥年代的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也没有这种意识,大多都是不屑一顾,直接手一扬,统统扔进了树趟子或是壕沟里了。不用说农村,就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既然成了碎片了,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其实则不然,在这瓷片中,隐含的学问那可大了去了。

中国是瓷器之国,几千年的历史博大精深,从生产瓷器的那一天起,就有瓷片的产生。尤其是官窑烧制瓷器中产生的大量瓷片,皇家有专门负责此项瓷器烧制的官员,进驻窑厂,监督制作,而且在制作时不计成本,精工创新。如果如皇上要求此批制作一百件瓷器,那么必须烧制出几百件以上,精心挑选出来后,剩余的瓷器全部要打碎深埋,不许任何一片流入民间。

其实打碎的那些其实件件也都堪称精品,只不过相比之下略有不足而已,就像是美女堆里排名次,排不上前三甲的未必就是长得丑是一个道理。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眉梢一挑,终于开窍了,又重新打量了一眼这块瓷片,然后眼皮往下一瞭,盯着脚下看个不停,一瞅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按他的逻辑,既然这里有碗底,整不好下面就还有整个的大碗。

其实对于瓷片的了解,我也是平时逛潘家园时听人家讲的,现学现卖。我曾亲眼见过一块还没有饺子皮大的碎片竟然卖到了小几千元,当时都把我给看傻了,做梦都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这么值钱。

我倒是不怎么关心这地下是不是有完整的大明成化的瓷器,而是在想,如果这瓷片真的是真品,也就是大明的瓷器,那么在这附近出现的“锁龙柱”估计十有八九也是大明朝的东西,这么看来,难道柳叶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我真的误会柳叶了呢?

大牙此时神经是高度亢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背包里抽出铲子,甩开膀子就挖了起来,动作铿锵有力,脚下飞沙走石,从来就没见他这么卖力过。

第三十五章 窑坑

不知不觉中,风渐渐地刮了起来,树梢已经被风吹得有些摇头了。

刚刚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打,有些凉飕飕的。我看了看天色,恐怕要变天了,看这乌云不断下沉,云层并不厚,估计着这雨也下不太大,雷阵雨的天气。一门心思只想到有风能凉快些,倒是忘了那句俗话“风在雨头,屁在屎头”了。

趁着雨还没下来,我们抓紧时间往四周走了走,寻找陶老爷子说的泉眼和山洞。

顺着下坡路,往下走了差不多五十来米,果然发现了一处山洞。只不过没想到这山洞可有点儿寒碜,说是山洞不如说是山凹,纵深不过三米,面阔极大,其实就是山体向内洼了一块,形成了这么一处花瓶式的山凹。

山洞前方不远,有一眼泉水,水很清冽,涌出的泉水顺着水坡往下流去,形成一道不宽的溪流。涓涓细流清澈见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静静地卧在水底,青山翠嶂倒映其中,构成了一幅天然浑成的山水画,一动一静之间,醉人迷眼。

顺着溪流往下找了找,不过怎么也找不到陶老爷子搬走石柱后的痕迹。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什么痕迹,也早就被砂石给掩埋了。

山林寂静,水声潺潺,听着清脆的水响,不由得就想起了爷爷。

小时候,爷爷常常借口带我去抓鱼,结果就领着我沿着小河沿一直不停地往前走,每到一处水声有变化处,爷爷都会仔细地讲给我听,让我细细分辨,牢牢记住。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山形水声,山为静,水为动。如果水声像铜壶滴漏之声,则必成牧民之官;水声要是如鼓般响亮则必为贵地;而水流凄凉而急,呈饮泣之声,则注定灾祸不断……

正想得入神,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大牙在叫我的名字,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头应了一声。

看得出来,大牙可是真下了力气,地面被挖得像是蜂窝煤一样,到处是坑,没有一块好地方。大牙正站在一个坑里,手里举着半只瓷碗冲我不停地挥手。

等我到了近前,才看清,被大牙挖出来的瓷片还真不少,足有二十几片,不过大多都还没有手表的表盘大,啤酒盖大小的碎碴子居多,都被大牙随手都扔在了一旁,而大牙手上举着的却是块挺完整的半只大碗。

我接过来后仔细地看了看,应该是只斗彩美人碗,碗底倒是挺完整的,双线圆框,六个楷体字:大明成化年制。底款儿的字体朴拙,就和小孩儿随手写出来的差不太多,歪歪扭扭,乍一看像是地摊货,不过细看之下,这字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笔画之间肉中带骨,顿挫起落,拙中见巧,极有意境。

这半只碗上的图案刚好是美人提篮倚坐的画面,神态逼真,呼之欲出,衬上旁边蓝色的山石、红艳的牡丹,一幅和谐宁静的田园景色自然而然地就呈现在了眼前。

我眯着眼睛正看得入神,就听到大牙在坑底下又惊呼了一声,然后赶紧喊我下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这半只美人碗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双手撑着坑沿,小心地跳到了坑底。

到了坑底,我也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真没想到,坑底下竟然都是这种陶瓷碎片,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的,白花花的有点晃眼。这么多的碎片挤在一起,颜色、花纹都不尽相同,很明显这些碎片不是埋在地下后被挤碎的,而百分之百是在打碎后统一埋在这里的。

盯着这些瓷片,我心里也是一阵打鼓,想不明白为啥这么好的瓷器竟然要打碎了,而且又打碎了这么多?这种官瓷在民间不可能有这么大量的收藏,难不成这里是座皇家陵墓?可是也不对,哪有随葬品就这么散放着,不见墓道,不见棺椁的呢?

我的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牙用铲子扒拉了一阵,突然抬头问我,有没有可能是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这些是皇帝老爷子挑剩下后被打碎的那些瓷器呢?

哦?一听大牙这么一说,我站在原地四周望了望,还真别说,这事真有点儿靠谱。

身后是千丈高山,山脉雄盛,山高气厚;前方则是云雾霭霭,水泽氤氲,明堂广阔;脚下不远就是动泉溪流,气水相环相生,藏风聚气,这里倒还真是一处上风上水的绝佳之地。

要说过去的瓷器窑大多数也都是建造在河流或溪沟两旁的山麓上,一是因为山上有树木,燃料取用方便,二是附近的溪水与河流既可以为作坊提供工业用水,又可以通过船筏等水上运输工具把烧好的瓷器直接运回京城。而现在这里的条件确实是得天独厚,简直就是为烧窑准备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底下的瓷片估计可老鼻子了,一火车皮也未必能装得下了!

大牙一见满地都是这种瓷片,眼睛都蓝了,冲我一个劲儿地嚷嚷:“咱哥俩这回可真发了!这玩意儿就算按斤卖也值了!我就说嘛,算命的都说我是铁树开花的命,咱含苞待放三十年了还没发过啥财呢,现在终于到怒放的时候了!”

我见大牙脸上乐得像是一朵花似的,赶紧冲大牙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兜头泼了盆冷水,告诉他,这些瓷器到底是不是大明成化的东西,现在还没定呢,有点儿高兴太早了。万一要是赝品的话,这些东西给捡破烂的,人家都不稀罕要!

大牙冲我一咧嘴:“你那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啥事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你知不知道,大喜大悲最伤内脏了,啥人也架不住你这么整,早晚都得让你给整出内伤来了。”

我憋住笑,告诉大牙要淡定,这事不用着急,先挑几块瓷片带着,等回市里,找人给看看,给断断代不就行了嘛!不过说实话,以我的眼力看来,的的确确像是老东西。

大牙无奈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撅着屁股在地下捡了几个大一点的瓷片,然后小心地用布包好,直接放在了背包里面。从坑里面爬上来后,大牙指了指这里的坑,问我用不用先给埋上,万一让别人捡了漏,不是狗咬尿包,空欢喜了吗?

我哼了一声,冲大牙道:“你还真以为这地方是旅游胜地咋的,除了咱俩,谁没事吃饱了没事干,上这地方来啊,就这么放着吧,三年五年的都没有人来。”

正说着话,一阵风冷不丁地从背后吹了过来,我和大牙激灵一下都打了个冷战,没想到都快到伏天了,山上的风竟然还是这么凉。

风刚刚吹过去,就觉得胳膊上凉了一下,接着就是额头、脸颊……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就已经越下越急,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从天上滚了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山里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我抬头瞅了瞅头顶上的这片乌云,刚才明明还离得挺老远呢,眨眼间就像使了个千斤坠似的,眼瞅着越来越低,已经都压到山尖了,刚好把我们给罩在了底下。

旁边有几棵古树,年头久了,树冠相交,树枝相错,长在了一起,支起了一整片天然的凉棚。但是我一看这片乌云的架势,打死我也不敢在这底下避雨,真万一“咔嚓”一声,劈下一道炸雷,估计连胳膊带腿都找不着了,非得被雷给劈碎了不可。

在这树底下躲雨纯是寿星佬上吊,自己找死。猛然间我就想到了刚才发现的那个山凹,虽说看着有点寒碜,但是避雨可一点问题也没有,于是赶紧招呼大牙收拾东西跟我走。

第三十六章 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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