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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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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姐走远了之后,大牙这才告诉我,反正要在这里消费,不如趁这机会让他们免费给看看,要不总让于麻子给看,再让于麻子从中摆一道,那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奸商一个。

我有些好笑地告诉大牙,就他那块砖头子,看不看也没啥大用,估计能值顿烤鸭钱就不错了。

我俩在外面低声说笑,过了没有几分钟,就见那售货员小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冲大牙瞥了一眼,告诉他,看没看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没戏吧,没准就是块石头呢。

大牙被我这么一说,有些灰心丧气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叨咕着,看来这回又是空欢喜一场,白使了个大劲,却放了个小屁。

售货员小姐走过来后,冲我们很职业地笑了笑,告诉我们,她们老板今天刚好在,想请我们进去谈谈。

“哦?你们老板?有说什么事吗?”我和大牙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连她们老板都惊动了。

售货员小姐很有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接着就在前面引路,把我们带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并不太大,装修得很典雅,一看很有文化底蕴。售货员小姐把我们带进办公室后,就悄悄地掩上门,退了出去。

沙发上坐着一人,年纪大约四十七八岁左右,蓄着一头短发,穿着中式唐装,立领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了手臂中间,手腕上戴着一串很大的蜜腊手珠,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面貌算不上英俊,但是坐在那里,与生俱来的有一种气势,估计就是这里的老板了。

见我们进来后,这人放下茶杯,站起来冲我们微微笑了笑,自我介绍说是这里的老板,姓关,找我们只是想说说那块玉石。说着,用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大牙带来的那块玉石。

我和大牙这才搞明白,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还以为有什么别的事呢。不过转念也反应过来,既然都惊动了这尊大佛,估计这玉石的价值肯定不菲。

我和大牙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大家握了握手,就算是认识了。

关老板看了看我和大牙,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淡笑,指着玉石首先开口说道:“开门见山地说吧,这块石头应该是件老东西,但是水银满沁,所以玉石的质地不敢妄下判断,可能价值连城,也可能是分文不值。说这些,你们应该也能明白。”

说到这儿,关老板顿了顿,喝了一口水后,笑道:“这块石头赌性很大,正因为是‘赌’,所以风险也很大。眼力好、运气好,可能瞬间就能成暴发户,相反如果看走了眼,时运不佳,自然也会血本亏尽,倾家荡产。”

我听完后笑了笑,问关老板有什么想法。

关老板看了我们一眼后,很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我有心收下你们的这块玉料,你们可以开个价出来,这块玉现在是满沁,至于能盘出块什么样的玉来,谁也没把握。做这行做久了,对这东西有种偏执的喜爱,只是不知道你们舍不舍得割爱,让给我呢?”

大牙偷偷看了我一眼,看他的意思是准备要出手了。

我并不着急,先夸了一阵关老板办事敞亮,然后话题一转,告诉关老板,本来这块玉我们打算送给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实在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拿得出手,心里有些忐忑,这才决定还是来店里选块见得光的东西,要不然,万一这块玉料就是块烂石头,也让朋友笑话。

关老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用手敲了敲这块玉,然后告诉我们,如果对方也是行家,送这块玉那就是块无价之宝,而如果朋友只是一般的爱好,不是玩这个的,送这东西那是一文不值。

我哈哈一笑,连夸关老板人实在,说话爽快,便爽快地指着这块玉道:“自古就有宝剑赠英雄一说,这块玉在我们哥俩手上也是玷污了它,您在这行也是个人物,也不会欺负我俩这生瓜蛋子,就请关老板给开个价吧,要是合得上,这块玉就让给您了。”

关老板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有些意外,略略思忖了一下,告诉我们,他可以出价二十万。

二十万?

一听到这数目,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呆了。

关老板接着说道:“我给的价格肯定是公道,你们可以拿着东西再问问别人,如果觉得我这老大哥没有以大欺小,七天之内,你们随时都可以再送过来。”

我赶紧摆了摆手,对关板板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买卖买卖,愿买愿卖,扯那些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信得过关老板,这东西就留给他了。

关老板听我这么一说,不住地点头,走到办公室前,抓起电话,按了几下后,声音很低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放下了电话。顺手从桌子上取出两张名片递给了我和大牙,让我们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他。

我和大牙赶紧连声道谢,刚接过来,门就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个年轻人,很恭敬地冲关老板点了点头,把他手上的一只皮箱放下之后,闪身就退了出去。

关老板直接把皮箱拎到桌子上,打开后,里面竟然都是成沓成沓的百元大钞,成行成列,场面极度壮观,总感觉有点像是电影里的黑帮交易似的。

关老板笑着把皮箱直接推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说,箱子里是现金二十万,让我们点点。

大牙看了一眼后,冲关老板呵呵一笑,连声说着“不用,不用”,直接就把箱子的盖子扣上了。

交易完成,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简短客气了几句后,我和大牙拎着箱子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售货员小姐见我俩出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把一只纸袋递给了我们。见我俩有些不解,她告诉我们,这是她们老板吩咐的,说是送给我们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接过手里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刚刚看上的那只羊脂白玉壶。

第四十六章 瑿珀腰牌

出了工美大厦,大牙马上就原形毕露了。双手抱着皮箱,紧紧搂在怀里,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整个人都快乐颠馅了。

我也很意外,做梦也没有想到,大牙抢出来的这半块玉石竟然这么值钱。怪不得有人说已经到了全民收藏的时代了,这玩意儿的价值也太不可思议了,就这么一块石头顶得上普通的工薪职工干上十年了,还真是不公平。

拎着二十万现金招摇过市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巧,东方广场这儿有一家中国银行,我赶紧拉着大牙钻了进去。一想到这东西也是大牙冒死弄出来的,所以直接让大牙用他的名字开了个新户,把钱存了进去。

大牙乐得嘴一直都没有合上,舌头上都落灰了,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这辈子,账户上的余额还没有超过五万的时候,这可绝对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次。存好钱后,一个劲地嚷嚷着,非要去大馆子搓一顿好的,庆祝一下这美好时光,留个念想。

我白了他一眼,告诉他,要是在大馆子,尖椒干豆腐不放肉,素炒,还得二十二块钱一盘。

大牙一听,眨巴了一下眼睛,一个劲地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我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大牙这才反应过来,冲我就是一个飞脚,自己嘟囔着:“有钱了谁还吃尖椒干豆腐啊!”

闹了一阵后,看着手里拎着的纸袋,我突然才想起还没给董三爷打电话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见我们。电话接通后,我先客套了几句,董三爷听说我们回来了,想要见见他后,很是高兴,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我很小心地问董三爷下午有没有时间,如果没有时间,过两天也行,我和大牙这几天都在家闲着,时间很充裕。没想到董三爷听说我们下午就有时间后,连连说好,让我们下午就过去,他在家里等着我们,随后告诉了我地址。

放下电话后,我还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董三爷这么给我俩面子,竟然让我们去他家里做客。一般来说,社会上的朋友很少会往家里带,而邀到家里的朋友一般也都是很亲近的朋友或是很尊贵的客人,想想我俩和董三爷还说不上亲近,更谈不上值得尊敬了。

我和大牙吃过午饭,担心路上堵车,所以早早就奔向了董三爷家。

董三爷家在长阳环岛附近的一座高档小区里面,小区很有名气,当年也是请了功夫巨星做的形象代言人。坐落在西山之阳,殷得“三山五园”之贵,也算是上风上水。近邻石花洞、西周燕都遗址公园等独特的名胜古迹,那里地多人少,空气新鲜,都是连排或是独栋的别墅,房价自是不菲,住的人也是非富即贵。

小区的环境野趣十足,自然清新,又不落俗套,颇有几分看头。我和大牙直接穿园而过,一路上有泉可听,有石可留,穿行其间,醉人迷眼。东拐西绕了好半天,总算是到了董三爷家的楼下。

董三爷家是座二层楼独栋洋房,两间车库,还有花木扶疏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不远就是一处叠水,水声潺潺,清脆悦耳,环境相当清幽。

刚到大门前,还没等我们按响门铃,董三爷竟然推开大门笑着出来迎我们了。

我斜眼看了看院角的摄像头,心里不住地感叹,还是有钱人好,住的房子阔气不说,这服务配套设施也真是全面。

董三爷主动迎出来和我们俩打招呼,我和大牙真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迎上一步,向董三爷问好,客套了一番。

进了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实木原色大门,整面雕花,厚重大气,让人不禁眼前一亮。我和大牙看就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看哪儿都新鲜,看哪儿都想摸摸,董三爷冲我们笑了笑,让我们不用拘束,随便看看。

屋子从装潢到家具,都是古香古色,墙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色彩也很简单,正因为简单,才显得很大气,感觉很厚重,很有文化底蕴。这里的感觉与当初进王老板家明显不同,王老板家里的装修虽然是金碧辉煌,绚烂夺目,但是一看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半分的雍容华贵。然而在这里,虽然所有的装饰都很简单,但是足以衬托出主人的文化品位与艺术修养。

我们一边看着,一边赞不绝口,董三爷很有长者风度地在一旁给我们时不时介绍两句。

绕着宽敞的大厅走了整整一圈,最后在墙角的博古架前站住了脚。架子上陈列着十几只造型优美、色彩淡雅的陶瓷瓶,对这些东西,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以董三爷的身份,不用想都能猜出来,能摆在家里的东西肯定也是价格不菲。然而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瓶瓶罐罐,而是摆在很不起眼位置上的一块铜镜大小的腰牌。

腰牌以八十度角近乎于垂直的角度靠在后面的木质托架上,整块牌子如酒红般的颜色,晶莹剔透,在射灯的映射下,通明透亮,血丝均匀,看着倒像是一整块的天然血珀。腰牌正面雕着一只威猛的虎头,怒目圆睁,灵性十足。雕工线条流畅、转折有力,纹饰布局精巧,繁而不乱,自然生动,可惜的是腰牌竟然有一个手指甲盖大小的豁口,而且表面上的划痕也不少,估计是以前保存不当,有些破损了。

董三爷见我看得入神,在旁边呵呵一笑,告诉我这面腰牌是琥珀中的瑿珀,无论品相及大小现在来说也算是罕见了。

董三爷一说话,我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又打量了一眼这面腰牌,总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可以肯定,这东西我以前肯定没有见过。听说这就是瑿珀,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瑿珀,虽然不是头一次听说,但是的确是第一次见过。琥珀是佛教七宝之一,种类众多。从传统习惯上来讲,透明的称为琥珀,不透明的琥珀称为密蜡。如果从专业角度来分的话,黄色系的称为金珀,红色系称作血珀,蓝色系称为蓝珀,绿色系称为绿珀。而正常光线下是黑色,在强光照射下透出红色的就是“瑿珀”。

董三爷轻轻托起这面腰牌,告诉我们,瑿珀自古就极为珍贵,古籍中记载瑿珀为“众珀之长、琥珀之圣”。而瑿珀又以樱桃红最为贵重,但是有一种最特殊的是黑色的,在正常光线照射下并不透明,但是在强光照射下,会显现出醉人的深红色,被视为极品瑿珀。

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我和大牙也是受益匪浅,连连咂舌。

董三爷把腰牌放回原处,指了指沙发,笑着对我们说道:“净顾着说话了,倒忘了招呼你们坐下喝口水了,待人不周啊!来,来,先坐下喝口水吧。”

我和大牙连声说着不敢当之类的话,也就坐了下来。刚一坐定,我冲董三爷抱了抱拳,开口道:“董三爷,这次我们哥俩来打扰您,并没有别的什么事,上次为了我们俩的事让三爷您费心费力,一直都过意不去,今天特意登门道谢,真的很感谢三爷仗义伸手,我们哥俩自是感激不尽。”

董三爷冲我摇了摇手,示意我不用客气,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用不着这么客气,老话儿讲啊,一回生,两回熟,咱们也打了几回交道了,再瞎客气都别扭,到家里来就是为了都轻松一点儿,你再这么说,我可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大牙一听,点头随着笑了笑,然后把手袋轻轻地往旁边放了放:“三爷,于老哥估计和您说了,前段日子我们哥俩也不在北京,这才委托于老哥把钱给了您,并不敢多耽搁。这不,我们哥俩刚刚回来,带了点小礼物,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望您笑纳啊!”

董三爷瞅了一眼纸袋,脸上表情一滞,用有些责备的口气说道:“要说你们小哥俩可真是太多心了,这件事谁也不要再提了。东西你们带回去,心意我领了,东西我是不会收的,真是收了,我的初衷也就变味儿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大牙刚要再吱声,我赶紧把他拦住,解释说:“我们哥俩并没有别的意思,能认识您,实在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哥俩只是想借个机会,表示一下,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不解之处、为难的地方,起码我们心里也舒坦一些,如果真是不收,我们还真拉不下脸来再来麻烦三爷您了。”

董三爷听我说完后笑了笑,点了点头,用手往博古架的方向指了指,告诉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不好就这么收下我们的礼物,那架子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能看得上眼儿的,就随便选一件吧,礼尚往来,就当是“当账”,相互交流学习了。

“当账”是古玩交易用语,是说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一种形式,各取所需,这种情况十分常见。董三爷这么说,我赶紧晃了晃脑袋,告诉董三爷,我们这东西根本没法和他架上的宝贝比,纯是天壤之别,这个是万万使不得的。

董三爷听我说完后哈哈大笑,指着架子上的东西告诉我们,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他刚入行时摆弄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俏货”,有的更泛着点“妖”气,不过多少也算是有些渊源,就没舍得扔,说实话,也就算是工艺品,要说是宝贝,那可真是挨不着边儿呢。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不过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见董三爷眉目表情倒也是一番真心,估计也是这些东西未必值几个钱,但是也不好意思挑那些瓷瓶,本来自己就是一知半解,万一看走眼,以为不值钱,而实际上要真是出入太大的话,反而显得我们有些不识时务了。

中国陶瓷世界都闻名,这东西有时看着不咋样,还没有现在烧的花瓶漂亮呢,但是实际上的价值有时做梦都想不到。陶器无小器,这东西走眼的几率最高,正因为这东西身价无顶,所以现在的仿品赝品才到处都是。

第四十七章 相骨

我东瞅瞅西瞅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看哪个都不像是赝品,都像是价值连城的宝器,最后看了半天,还是拿起了那面瑿珀腰牌。这东西要是品相完好的话,价值多少我可不能估量,但目前这个品相,我估计价值也就是在五万元左右,毕竟残品无全相,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我的手刚拿起这面腰牌,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董三爷好像怔了一下。我心里一动,装作是随便看看的样子,又轻轻地把这面腰牌放了回去,眼睛打量着别的东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董三爷:“三爷,您这面牌子有年头了吧?”

董三爷刚才的惊愕之情稍纵即逝,此时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态,目光炯炯,淡淡一笑,身子动也没动,指着那面腰牌告诉我,这面腰牌是面虎头牌,祖上之物,破损有些严重了。料是好料,但是从品相上来看,也就只是件工艺品,应该是大清的东西。

我听说祖传之物,心里不禁庆幸,幸好刚才眼尖手快,真要是托到手里,还真是骑虎难下了。不过这“虎头腰牌”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以前在哪里听说过呢?

我假装看着别的物件,皱着眉头,背对着董三爷,冥思苦想。大牙就在我的旁边,刚才的话也听得真真切切,见我眉头紧锁,又看了一眼那块腰牌,有些莫名其妙。

虎头腰牌……虎头令牌!

猛然间,我终于想起来了,这“虎头腰牌”在行地七公老六武曲的笔记本中倒是提到过这名字,说是当年努尔哈赤曾经留下一面“虎头令牌”,让他们听从持牌人的差遣,那人不就是多尔衮吗?

眼前这块“虎头腰牌”可能会是当年那块吗?还是仅仅就是巧合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实在是不敢再往下多想了。如果这块腰牌就是当年的那块,那董三爷既然说是祖传下来的,难道这董三爷会是多尔衮之后?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从眼前这块腰牌的用料及雕工来看,的确不像是普通平民百姓家能拥有的东西,越看感觉越像是武曲所提到的那块腰牌,难道真的就是?

一时间,我思前想后,百感交集,心里顿时就乱成了一团,很多事情交织混杂在了一起,竟然突然间找不到头绪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但是我心里清楚,看似像是一团乱麻,不过只要找到了线头,顺着线头再往下捋,很快就会理顺,一切难题自然也都会迎刃而解了。

我赶紧冲大牙使了个眼色,让他先拖住董三爷,我好静下来想想。

大牙眨巴了几下眼睛,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指着一只五彩的瓷花瓶,没话找话地问董三爷这只花瓶是不是本来应该是一对的。说是他爸妈结婚时好像就有一对这种瓶子,后来也不知道搬家给弄哪儿去了。这瓶子是不是过去插干巴花的还是有啥别的用途。

董三爷呵呵一笑,告诉大牙这只花瓶原来还真就应该是一对,而这只花瓶是他在一九七几年那阵子下乡时,在老乡家里要来的,瓶子应该是清末民初的东西,民窑的东西,画工还算不错,只是胎质差了些,摆着玩的。

要说大牙干别的我并没有底,要说白话起来,跟人瞎侃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比得上的,大牙说得嘴丫子都冒了白沫了,顺着董三爷提到的下乡开始说了起来,从上山下乡到包产到户,从改革开放到自由经济,也不管董三爷爱不爱听,就口若悬河地白话了起来。

我趁着这工夫,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假设董三爷就是多尔衮的后代,那么这面虎头腰牌肯定就是努尔哈赤当年留给多尔衮的那块,那这董三爷就极有可能知道关于行地七公的一些事情,而珠子的事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了。

这样说来,我们当初找他看珠子,他能叫出这珠子的名堂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对我们的珠子表现得极有兴趣,甚至要花钱来买也是情有所原。如此推理,那天桥上算卦的老头会不会也是董三爷指使的呢?

我仿佛是黑夜里看到了一盏明灯,心里豁然开朗。多日的抑郁阴霾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缝隙,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偷眼看了看正和大牙谈笑风生的董三爷,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高深莫测。而想让董三爷开口说真话,肯定是极不容易,根本就没啥指望,除非是董三爷老年痴呆了,否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没办法,看来也只能行招险棋,先探探虚实了。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子,正听到大牙和董三爷聊着知青下乡的那段历史,我便试探性地问了句:“三爷,您祖籍应该也是北方人吧?”

董三爷一愣,看了看我,冲我处变不惊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反问我道:“哦,怎么这么说?”

我从容自若地呵呵一笑,告诉董三爷,我多少懂得一些玄学之术,不过只是个皮毛。三爷的骨骼宽大,背阔腰圆,所以才猜测他是北方人的血统。说完这几句话,我故意收口不说,而是注意观察着董三爷的表情神态。

董三爷意气自如,不动声色,只是往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冲我说道:“我倒是听于麻子说过,说小老弟可不得了,祖传的一套风水阴阳本事,相天度地,本事可不小啊!我向来对这些玄学命理也很感兴趣,奈何资质鲁钝,也看不太懂,不知道通过这骨骼怎么还能看出来是哪里的人呢?”

我坦然镇定地慢步踱了过去,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不露神色,盯着董三爷的眼睛,开始“忽悠”起了相术。本身我对相术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形势所逼,也只能勉为其难。告诉他“看相”的手段有形、脉、物三种,相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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