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最佳作死搭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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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成看了许久，张轩便在旁边坐了多久。
　　这个案子是他跟进的，所有资料他都很熟悉，但是他实在看不出这和安翔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张轩到门口给李言成倒了杯茶，进门之后把被子放在了离李言成手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之前那个幕后主使找到没有？”李言成问道。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驱逐疲惫。
　　“她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主使，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张轩道，那天李言成提出了‘幕后主使’这一说法之后，张轩立刻着手调查了她的背景。
　　王晓霞，G城本地一个大学生，因为父母早逝而借住在亲戚家。是个安静、内向的人。
　　之前在学校交了个男朋友，两人从大一开学就相识，感情还算融洽。这也给内向安静的王晓霞一丝希望，让她逐渐明朗起来。
　　直到那段视频被发到了网上之前，王晓霞都是个很普通的大学生。
　　但后来据她自己所说，她得知了视频可能是自己周围同学之一上传的，她怕视频被其他学生知道，怕受到学校处分和被其他同学嘲笑，她开始向她怀疑的‘可疑’同学发威胁信，希望他们能把东西还给她。
　　她本想要是能拿回东西就辍学或者是换个地方上学，但没想到一开始那些人还有些害怕，到了后面却开始嘲笑起来，甚至是有人以收到威胁信为荣在学校开起了玩笑。
　　这进一步刺激了她，让她误以为那些人‘之一’是知道视频的事情，并且借此嘲笑她。
　　所以她愤怒了，后来就动了手，开始一个‘排查’周围的可疑人物。
　　就如同张轩复述的，王晓霞的笔录上写的也是这些内容，李言成看过好几次，但是找不到什么破绽。
　　同时唯一让李言成在意的也是这点，找不到破绽，太过完美！整个故事、整个事件就好像是她提前背下来记在脑子里的一样，就连期间的心理变化都一清二楚。
　　李言成深吸一口气，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
　　安翔已经失踪31小时，但绑架他的人却没传来任何信息。
　　要钱、威胁，什么都没有。
　　“安毅那边怎么样了？”李言成问道。
　　张轩摇了摇头。
　　安翔失踪之后，安家那边也进行了一系列排查，但依旧毫无进展。
　　排查期间，安翔以前的那些朋友大多被警察询问过，就连昊磊都搀和了进来。
　　“监控录像还是没有找到人吗？”李言成问。
　　“没有，监控录像里只有他和你进去时的录像，没有出来的录像。出入的大型推车我们也都检查过了，但是……”张轩双手抱拳撑在桌子上抵住额头，“那么大个机场，他总不能消失不见了，还是说他还在机场里面？我再叫人去查一次，也许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小箱子或者储物间。机场不是有托运吗？说不定在那儿。”
　　机场的所有出口的监控录像都调查了，就连勤务通道也都被检查过，可连安翔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李言成突然问道：“大型行李箱检查过了吗？”
　　张轩瞠目结舌，看着李言成愣了半天后才问道：“什么意思？”
　　李言成耐心地解释到，“安翔体型不大，若是把他打晕，一个大型行李箱完全能装下。”就如同张轩所说的箱子、储物间，行李箱也不是不可能。
　　“行李箱……”张轩脑海中浮现出安翔被装到行李箱的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若是他被装到行李箱里面，岂不是代表他也有可能被运出国内？”
　　李言成不说话，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张轩脸色难看的大叫着跑出门，“局长，快打电话查航班，快！安翔他很有可能被带出国了，机场有托运……”
　　李言成脸色也十分难看，航空托运死物和活物是分开的，若是被当做行李托运，一旦出了国，那就真的难办了，就算是歹徒到时候打电话来交易他们也没办法救人。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安翔被关在行李箱里，很有可能会直接闷死或被压死在运送途中。
　　门突然被打开，李言成还以为是张轩，但回头一看却是安翔的哥哥，安华。
　　李言成看了看他，道：“有事？”
　　安翔消失之后，安毅便没和他再说过话。
　　虽然他并没有大吵大闹，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在责备李言成。
　　说不定还在希望失踪的人是李言成，而不是他儿子安翔。
　　安华有点尴尬，他进门之后清清嗓子，然后坐到了李言成身边，“听说你之前协助他们破过不少案子。”
　　李言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也许他应该把那个陌生号码拿出来让张轩追踪信号。
　　拨弄着手机，李言成抬头看向安华，“那是在有提示的前提下，但现在我没有任何可以得知他去向的提示。”
　　安华僵硬地笑着，“我父亲你不用太在意，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在母亲去世之后他对安、对我们都不怎么上心，但是其实他并不是不关心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关心……”
　　突然，李言成毫无征兆地一下子跳起来，他紧握着手机冲出房门，并且大叫道：“张轩，叫鉴定科的人来，歹徒来发信息来了。”
　　本来已经准备亲自带人去机场找人的张轩一奔三丈高，兴奋地扔了车钥匙就往回跑，“是什么信息？在哪里？鉴定科，人呢？快点！”
　　李言成的一句话让整个警局都沸腾起来。却见他拿着手机走到了桌前，然后伸手，把手机放在了众人面前。
　　刚刚李言成试着给对方回复了一条短信，询问对方是谁，本来不包多少希望，但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信息，那是一条短信：我还以为你能沉得住气，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安翔在我手里，想见他就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张轩反复读了两次，越读越觉得奇怪。
　　李言成把短信关掉，调到了总页面，那里有这个号码之前发来的几个信息。
　　“这是……圣诞快乐……是他？”张轩对李言成电话中那个给他说‘圣诞快乐’的人印象深刻。
　　因为那是除了他和安翔、廖群之外唯一一个发祝贺信息的人。
　　“调查手机信号，我打电话过去。”李言成道。
　　话音落下，立刻有人上前。
　　没多久之后，大厅内就多了好几台机子，唯一遗憾的是李言成的电话没打通。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张轩被弄了个猝不及防，“怎么了？”
　　李言成还未开口，在一旁的电脑就响了起来，是邮件。
　　那人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而且是一封很长的邮件，长到李言成和张轩等人用了将近好几分钟才看完。
　　那是封信只有一段录像和一句话，录像不长，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分钟不到。
　　录像内，安翔被反绑住了双手和脚，眼睛、嘴巴也被胶布捆绑住。除了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呻声吟，他什么都做不了。
　　被困住的安翔是被扔在了一辆汽车内，从里面看很普通。视频内镜头高处隐隐约约能看到车窗外的场景，但那不过是一个屋顶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废铁。
　　随着安翔的流动，车子微微摆动。
　　画面到这里嘎然而止。
　　随录像一起传来的那句话则是：他会死于今天下午4：20。
　　4：20，那正好距李言成报警48小时。
　　李言成看向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8点20分，离安翔的时间只有8小时整的时间。
　　张轩紧张地看着李言成，过了好一会，听见李言成轻轻地开了口，“打电话给廖群，让他过来。”张轩正想问为什么，李言成却缓缓的继续说到：“我需要一个能处理这个视频的人。”
　　张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我们这里也有技术员。”
　　张轩这话出口，周围有不少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的技术人员看了过来，个个挺起胸膛。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到：“他们不行，廖群比他们精通电脑。现在我们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们只有八小时时间这点是不会错的，只要八小时一过，安翔是不是平安还活着谁都不知道，我没那个时间教他们怎么使用电脑。”
　　李言成这话直接得罪了这屋子大半的人，但他自己并不在意。因为他说完这就坐了下去，再次查看去视频来。
　　廖群并不属于警局的人，更甚至可能案底不清白，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张轩却清楚。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张轩只犹豫了瞬间。
　　因为真正的麻烦并不是这个，真正麻烦的就算他让廖群过来，廖群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
　　在吉文的案子之后廖群就去了远离G城的北边城市，他现在就算立刻去坐飞机、买票、搭车、转车然后到这边也至少需要4个小时多的时间，四个小时的时间浪费下来……
　　时间根本来不及！
　
　　　　
　　　　☆、037。序幕·最后的8小时（2）

　　　　“李言成；廖群赶不过来；他离得太远，就算是今天下午有飞机他也买到票；到这边也已经是四、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张轩隐晦的把事实告诉你李言成。
　　李言成摇摇头，眉头微锁；双目紧盯面前的屏幕。
　　他根本没听张轩再说些什么，现在的他早就已经全心全意沉浸到了视频当中。
　　“我们可以出来。”其中一个技术员开口。
　　张轩开始解释；“我知道你们可以，但是廖群他……”
　　8小时；8小时的时间，他们只有8小时。
　　8小时之内若是找不到安翔的所在地，安翔就会被杀或者被转移。
　　深吸一口气；张轩努力驱逐心中的紧张和慌乱。视频上的消息方面李言成会负责；这一点张轩信任他，而且他深信李言成会比任何人都多看出东西。
　　而其他方面，他必须负起责任来，这样李言成才能静下心来处理视频的事情。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张轩抓着头，苦苦思索着。
　　在一旁的安华突然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什么？”
　　“我说他要的人，在什么地方？”安华问道，“我爸的朋友有一架小型私人直升机，我们可以过去接他。”
　　“真的可以？他在x城，具体地址我要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但是你能有办法弄到直升机？”张轩问掏出手机道。
　　“我去接他。”昊磊道，安华和张轩都看向他，昊磊道：“我也想帮忙，安翔他毕竟是我朋友。”
　　昊磊本来是被调查过的朋友之一，为了更加了解安翔周遭的人，他被请来警察局协助调查。
　　被张轩和安华盯得头皮发麻，昊磊哑着喉咙继续说道：“而且我现在留下来也没有事情可做，与其如此不如出去走走。”
　　大厅重新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在一旁观看视频的李言成突然说道：“让他去。张轩，我需要一张区内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李言成一锤定音，昊磊跟在安华后面去了外面，准备去接廖群。
　　张轩也没闲着，让人给李言成找了地图之后，他自己去外面打电话告诉廖群李言成的意思和这边的情况，并且还要安抚局里的人。
　　视频已经被其他技术员复制一份拿去解析了，剩在李言成电脑里的是原份。视频的镜头在拍摄时是维持在一个固定地方的，只能看到车内的东西，对于车外的进屋最大限度只有一个屋顶，根本看不出什么能定位的东西。
　　李言成拿到报纸之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然后把地图摊开在桌上。
　　既然不知道确切地点，只能反向排除缩小范围。
　　犯罪嫌疑人以4：20这个时间为结束时间总有他的道理，而李言成能想到的就是安翔从失踪到最后时限的48小时起始点。
　　从在机场的时候安翔去厕所的时间开始算起，到不明嫌疑人提出的‘下午的4：20’。中间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若是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安翔被带走的时间，那么——
　　李言成找了笔，以机场为圆心，以两小时二十分钟能行驶的最大直线距离为直径，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若安翔还在这两小时二十分中的路程之内，那他会在什么地方？
　　李言成指腹轻轻敲打着桌面，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抓安翔也是因为他。
　　虽然现在对方都目的他还不明白，但是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就不会在他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之前对安翔动手。
　　反过来想，兴许正是因为他给那条短信的主人回复了信息，才让这场有些拉开了序幕。
　　思即至此，李言成剑眉紧锁，他太大意了，若是他没有回复短信说不定对方会延后‘开幕’时间。虽然对方银锭会用属于他的方式拉开序幕，但是在那之前说不定他能掌握更多信息。
　　李言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后再次把视线集中在了电脑屏幕上。从刚刚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屏幕中的车子因为安翔的扭动而晃动着，那样的晃动的倾斜度十分怪异。因为就算是安翔的力道再大，他也不可能在手脚都被捆绑住的情况下把车子整个摆动站起来。
　　那样大的晃动角度，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车子车身本身不稳。
　　若是车子本身就不稳，那么安翔就能十分容易的晃动它。
　　从视频内的布置来看，安翔所在的车子应该是一脸有些破旧的小轿车，车款不明，但坐垫和玻璃窗、车底都有些陈旧的感觉，看样子像是一辆有些年龄的的士。
　　李言成面色凝重，“机场出入口和外面的停车场应该都有监控录像，你们查一下昨天下午2点至5点出现在机场附近的的士有哪些，要比较破旧的。”
　　大厅中分析视频的技术员纷纷对视一眼，然后有人起身，按李言成说到去做。
　　李言成之前的话让他们不快，所以他们都想要证明自己的‘有用’。
　　李言成并未多做说明，而是继续低头去看视频。
　　视频中唯一能让他们看到车外的景物的时间只有一小段时间，哪里有屋顶，屋顶前面有一堆堆起来废铁模样的东西。李言成截图后把图像放大，但一旦放大反而看不清外面那一堆废铁到底是什么。
　　技术员那边早有人在处理那角落的图像，但效果不怎么明显，因为图像本身画质太差，也因为那东西离镜头太远。
　　李言成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是什么东西之后，继续研究他的视频。
　　假设安翔所在的范围确定，那么不明嫌疑人的所在范围自然也清楚了。
　　安翔那边也很麻烦。车子自己是不会动的，如果要让安翔在8小时后死掉，他要嘛自己动手给安翔致命一击，要嘛用什么方法让车子自己毁掉。
　　不明嫌疑人虽然很聪明，也很有计划下，却不够耐心。他回复李言成短信的速度很快，而且回短信给李言成时还用上了‘还以为’‘不过如此’这种词，这足以说明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离他们太远，他喜欢掌控全局，所以他肯定会在什么地方盯着他们。
　　因此他自己动手解决安翔的可能性也不大，更大的可能是让车子自己连同安翔一起毁掉。
　　指尖忙漫不经心拍打着桌面，李言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被视频中的一道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视线在再次集中到了视频上。
　　直到李言成把电脑的声音开到最大，声音渐渐清醒了些，可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这里有音响吗？”李言成问道。
　　“没有那东西，我们只有电脑。”有鉴定员说到。
　　李言成看一样一屋子的电脑，电脑最大的声音也不比他电脑大多少。
　　“我记得局长之前好像有买过DVD，在他办公室里。”不知道是谁说到，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有两个胆大的，偷偷跑进局长办公室拆了局长私人的音响搬了过来。
　　就着偷来的音响，李言成把视频的声音开到了最大。
　　周围的人不知道李言成到底要做啥，但都屏住呼吸跟着一起听。
　　先是短暂的空白，然后是机械摩擦的声音，‘咔嚓’一声之后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前面的声音还好，械声在这个城市不算稀罕，但最后那一声‘咔嚓’声尤其刺耳，不会是普通市区会有的声音。
　　“要我去查附近的工业区吗？”阿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言成回头看去。
　　阿曼笑笑，解释道：“张轩打电话过来说不用找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阿曼之前被叫去机场做血液鉴定企图找到安翔，虽然他主要做的是检验尸体，但G城这个地方并不大，人不多，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参与。
　　“还是我去吧，阿曼你休息休息下。”张轩也走了进来，他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李言成没分心，他把视频倒回到开始，然后闭上眼睛重新开始听那些声音，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
　　直到确定那‘咔嚓’一声是玻璃碎掉的声音之后，李言成才停下来。
　　“张轩，你等下再出去。”叫住已经准备出门的张轩，李言成暂停了视频，然后微微倒退了一些，把玻璃碎掉的声音再听了一次。
　　张轩来了精神，“怎么了？”
　　“你觉得这个声音是什么声音？”李言成问道。
　　说着，他按了播放，让视频里那段玻璃碎掉的声音再次播放。
　　“这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张轩有些迟疑，因为玻璃碎掉的声音之中还掺杂了什么大型机械摩擦的声音。
　　李言成疲惫地按按太阳穴，借用指腹的力道提神，“找找这个范围之内的正在拆卸的建筑物。”说话时，他把之前画了圈的地图递到了张轩手里。
　　“拆卸？不用找建筑区吗？”张轩结果地图，却还是十分不解。
　　“因为刚刚的声音里没有电锯的声音也没有搅拌机的声音。”阿曼沉着脸替李言成把话说完。
　　“什么？”
　　“电锯，要是是建筑工地，无论那个工地电锯和、搅拌机的声音都是少不了的。”阿曼道，“当然不排除工地已经完工装修的时候，但是那样的话其余的机械声就显得多余了。”
　　而且若是是即将拆掉的建筑，那么八小时以后连同车子一起毁掉就不难了。
　　当然，这点李言成没有说出来。
　　虽然没说，但是看得出张轩已经十分疲惫。他从安翔消失之后就一直在带头找人，机场翻来覆去找了好多次，三十多个小时下来几乎就没休息过一小时。
　　李言成自然也担心安翔的安慰，但是他有把握他至少现在还活着。
　　虽然那只是现在。
　　抑制着由心底散发出的怒气，李言成告诉自己，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认真看面前的视频，然后找到更多事情。
　　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慌神，因为他一旦慌了神，那可能安翔就真的会被他害死。
　　就像以前一样。　　　　　　　　　　　　　　　　　　　　
　
　　　　☆、048。序幕·最后的8小时（3）

　　李言成画的范围不算大；全部排查下来也不过一小时多的时间；遗憾的是并没有结果。
　　范围内一共有四处待拆卸的工地，其中只有一处恰巧是在这两天拆卸的。
　　因为拆卸；周围都没有任何车辆通行，在声音可听见范围内；路边所有车辆张轩都带人排查过，没找到符合李言成所说的‘陈旧’的、不稳的这两个条件的的士。
　　待到张轩排查完这些；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距邮件中提到的最后期限还有7小时。
　　廖群那边李言成打了电话过去；并且在他上飞之前把视频穿了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李言成收到了他从直升机上回传的一封邮件，里面有李言成让他优先处理的窗外那一角的画面。
　　与局里的技术员处理的模糊照片不同；廖群做法很大胆；他处理照片时少了那些所谓的‘教学技术’的限制，加大了图像对比的力道和锐化了细节，回传到李言成手里的照片十分清晰。虽然依旧不能全部看清楚窗外到底有些什么，但是窗外的屋顶和那一堆废铁的模样已经出来。
　　李言成拿到照片之后立刻放大了照片，并且放弃了研究视频转而查看那张图。
　　屋顶是很普通的农房，没有瓷砖，外面是一层水泥混的薄沙层。
　　屋子背后是被锐化的十分花哨的灰暗天空，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筑也没有太阳，完全没有什么可取价值。
　　屋子前有一堆很高的废铁，高到差不多与那屋子平齐的程度。
　　“能确定G城附近有哪些老房子吗？”李言成问道，若是这种破旧的房子能成为标志，那找到安翔的机会回答很多。
　　“不大可能，G城到处都是这种房子。”陪在李言成身边的警员有些为难。
　　G城本身不是大城，而且他们所处的位置也偏向于边缘部分，就像大学城周围一样，到处有都是超过几十年的房子。
　　而早几十年的房子，特别是没规划的房子，多数都是那种外部没有瓷砖单一层薄沙层的房子。想在这附近排查这种房子，比大海捞针的区别不过是把针换成了个大点儿的老虎钳。
　　“车子比房子低，这种距离从低处看去屋子后面没有其他东西，那说明这房子大概只有一层到两层，且周围没有搞过他一层之外的建筑。”李言成再次缩小范围。
　　“我去找找。”警员拿出电话，把消息传到了张轩那边。
　　留在警察局的人也开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