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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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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很快就背着药箱跑了过来,一看到晏海的样子,他顿时满脸惊惶。
他先喂了一粒药给晏海,然后从药箱最下层拿出了一个玉瓶,一拔开塞子,一股清香散发出来,整间屋子里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不要。”晏海却拒绝了他。
“这琼髓乃是月阴之精,对你的伤势颇有好处。”
但是晏海却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卫恒正要再劝,手中突然一空,瓶子被人接了过去。
“喝了它。”
晏海一脸不愿意却又不敢不愿意的样子,乖乖的张开嘴把那小半琼髓都喝了下去。
卫恒诧异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个胆敢命令晏海的人回过身看他。
这个时候,薛长短也到了。
卫恒请他看了一下晏海肩头的箭伤,他们二人商量了一下,薛长短就走出去让人准备一应物什。
“要先处置箭伤,还请诸位回避一下。”卫恒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道。
贺立马上就走出去了,那个枭却半步没有挪动,甚至坐到床沿将晏海揽进了怀里。
“枭先生……”卫恒只得说:“那等会你按着点公子,麻痹镇痛行药须得时间,如今情况紧急,必须先将箭矢取出来。”
云寂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仆役就将热水之类准备好送了进来。
薛长短于疡科一道更有经验,他先让晏海咬住软木,就剪开他肩头的衣物,露出了狰狞的伤处,然后略微清洗一下,用锋利的小刀划开了伤口附近的皮肉。
云寂只觉心中翻搅,垂下眼睛不敢再看,搂着晏海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薛长短握紧露在外头的箭杆,用力拔了出来,接着将准备好的止血药物全数填进了伤口中去。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之时,手法稳准老道,但是再怎么迅速,那箭伤贯穿肩头,拔出之时疼痛也极为剧烈。
晏海虽然一声未吭,但也是痛得满头冷汗,呼吸都微弱了下来。
“还好箭头未有倒刺。”薛长短也是舒了口气。“这个位置不会伤到经脉,等血止住了,好好休养自然会长好的。”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军中行医,对于这种伤势早已司空见惯,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但是今日被这个西蛮人盯着,也不知为什么前所未有的紧张。
大家刚刚松了口气,却不想晏海突然浑身一颤,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推开云寂。
“别动!”卫恒连忙喊道。
云寂一把按住了晏海,把他固定在自己胸前,免得他随意挪动扯到伤口。
他能够感觉到前襟一阵温热湿濡,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
“这可是受了内伤?”薛长短正要查看,却被卫恒挡在身后。
“我来吧!”卫恒对他说道:“还要劳烦薛知事去配一些清热的药物,等一会他必然会有高热。”
“我这就去。”薛长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究,先行走了出去。
薛长短走到外头,先和贺立简单交代了几句。
贺立平时与他关系颇好,也就听了他的建议,准备清点人手去城外迎接郡王。
只是贺立走了之后,薛长短并没有立刻回自己屋里,而是走到了另一头的空屋里站着。
过了好一阵子,他看到有仆役从屋里出来,还端着一大盆被鲜血浸透的外衣,像是要去丢弃掉。
他跟着走到了僻静处,才喊停了那个仆役,让他把那盆衣物放到地上,挥挥手让人走了。
他蹲下身翻看了一下,拿起朝着光亮处照了一照,甚至将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第90章
“这不对!”卫恒脸色变了。
“啊——”叫声虽然不算响亮; 却撕心裂肺; 听得人肝胆俱颤。
正经过附近的奴仆捕役们都被这一声惨叫吓到了; 何况是还在屋里的人。
“翠微君!”情急之下; 卫恒连称呼“晏公子”都忘了,焦急的喊道:“你这是怎么了?何处疼痛?你莫要乱动; 小心伤口!”
他试图按住晏海; 却被突然坐起的晏海反手一掌; 直接拍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刚刚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晏海; 突然之间发出了一阵痛苦呻|吟。
卫恒正要上前查看情况,就被他出手所伤。
而且这出掌的力道,完全不像是没有武功之人。
晏海踉踉跄跄地下了床; 刚刚包扎好的肩头已然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却丝毫不曾察觉,走了几步就跪倒在地上,用两只手按着脸颊,仰天发出了痛苦嘶吼之声。
要知道就算方才没有使用麻药就拔箭; 他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翠微君!”卫恒顾不得自己可能受了内伤,急忙又冲过来。
晏海突然双掌击向地面,一股劲气以他为中心朝四周散开; 将卫恒再一次推到了墙角。
青砖的地面被击打碎裂; 形成了偌大的浅坑; 鲜血很快就在里头聚集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晏海似乎跪都跪不稳; 屈身趴在了地上; 用一只手撑着地面;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又发出了一声嘶哑的痛呼。
卫恒虽然心中焦虑,但是他摔得头晕目眩,一时之间根本无力再爬起来。
晏海按着脸颊,因为太过用力五指屈起,指甲渐渐都陷入了皮肉之中。
从骨髓到皮肤如同被万刀剐刺,又像被烈火焚烧,一时间痛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
他伸出手猛地往自己天灵盖击下,只求能够从这种不能忍受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一道身影破门而入,接住了这自戕的一掌。
他用力极猛,显然成心想要一死了之,若非阻挡及时,只怕还真让他给拍碎了。
这么一想,云寂心中止不住的生出狂怒。
“你做什么!”云寂一手扣住晏海的手腕,一面想要制住他。
晏海猛地抬头和他对视,云寂蓦地一惊。
晏海非但痛得面容扭曲,更可怕的是原本眼白的部分,突然完全变成了深浓的紫色。
紫色的眼白映着黑色瞳仁,显得可怕阴森,诡异之极。
云寂一惊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钳制。
晏海瞅准了这个机会,猱身而起,一掌朝他拍了过去。
云寂硬接了这一掌,身形都晃了一晃。
他还没有从晏海的武功居然恢复了这件事中回神,下一掌又来了。
晏海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掌比一掌更狠。
转眼之间两人交换了十几招。
云寂边接边往后退,并未试图反击。
但是晏海内力强横,掌法也刁钻独特,就连他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而且他能够看得出来,晏海并不擅长掌法,加之不太清醒,否则恐怕自己得用尽全力……
到了第二十招上,云寂终于窥到了晏海的一个破绽,伸手封住了他数个大穴。
晏海无法动弹,直挺挺的落到了他的怀里。
虽然被封了穴道,但晏海的表情依然狰狞扭曲,显然那种剧烈的疼痛根本无法止住。
“卫恒!”云寂高声叫道。
卫恒连滚带爬的到了他们身边,抓起了晏海的手腕开始诊脉。
“封住他天星穴!”他对云寂说道。
云寂往晏海脑后|穴位注入内力,晏海随即闭上了那双可怕的眼睛。
卫恒从药箱里翻出了银针,迅速的扎进了晏海头顶的穴位。
晏海扭曲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卫恒,这是怎么回事?”云寂在他拔出最后一根针之后,冷冷地问道。
他方才看到晏海已经平复下来,就出去略微收拾一下自己,可谁能想到就这一转身的时间,晏海突然就发了狂一样,若不是及时赶到,此刻留给他的可能只有一具尸体。
卫恒没有回答他,甚至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在药箱里翻来找去,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
“卫恒!”
“啪”的一声,卫恒的药箱打翻在了地上。
卫恒呆呆的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翻下去的药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云寂将晏海打横抱起。
“卫恒。”他对着发呆的卫恒说道:“伤口裂了,过来帮他包扎。”
等他把晏海放到床上,卫恒尚未有所动作,他只能提高声音再喊了一声。
“好!好!”卫恒急忙找了包扎要用的东西,跑到了床边。
云寂让晏海半趴在自己怀里,卫恒迅速的为他重新上药,然后包好伤口。
确认包扎妥帖之后,云寂脱了他的中衣,用干净的被子将他裹住,却没有把人放回床上,还是搂在自己怀里。
卫恒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做完这一切,抬头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云寂神情平静的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平静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异样。
卫恒忍不住后退了一些。
“告诉我。”
卫恒张了嘴然后又闭上了,似乎有很大的顾虑。
“又是和那个‘千莲岛’有关?”云寂看着地上那些碎砖鲜血,淡淡的说:“若是你不说,害他丢了性命,这些秘密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他这是……血毒发作。”想到这人见到方才那不同寻常的发作,加之他似乎与翠微君关系匪浅,好像对岛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卫恒决心告诉他一部分实情:“我也只见过一次,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详细的情形,因为那个人毒发之时因为剧痛难忍,立刻就自尽了。”
他说着就打了个冷战,实在是当时的场面太过骇人,让他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毒|药?”云寂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如今安详的睡着了,完全无法想象他方才癫狂的模样。“谁下的毒?那个月留衣吗?”
卫恒突然觉得,要是自己点了头,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月留衣的头颅放到面前。当然他会有这样的错觉,可能纯粹是因为这个西蛮人说这句话的一瞬间,身上的戾气有些太重……毕竟武功再高,谁又能轻易能要了月留衣的性命?
“应当不是。”他诚实地摇了摇头:“当年在岛上的时候,血毒之事也是讳莫如深,只有翠微君或者能知晓一二。”
“就是说,你不知道解毒的方法?”
“是。”卫恒神情有些黯然:“之前翠微君一直不愿告诉我,为何他武功尽失,如今看来他多半武功尚在,只是为了压制血毒无法妄动。想来他昨夜一定与留衣君动了手,才使得毒性发作出来。”
第91章
云寂低头看着兀自昏睡的晏海。
“你宁可冒这样的风险; 也不让我和你一起去。”他用手指捋了一下晏海汗湿的发鬓:“你是觉得我碍手碍脚; 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晏海人事不省; 自然不会回答他。
倒是卫恒试图辩解道:“翠微君独自赴约; 应当是不想你与留衣君对上……”
“原来你觉得我武功太差。”云寂的手指挪动到了晏海唇边,轻柔地帮他擦掉了残余的鲜血。
擦拭之时嘴唇翕合; 又有一些残余的血渗透出来。
云寂目光一凝; 低下头伸出舌尖将那些血都卷进了自己嘴里。
“你对翠微君做什么?”卫恒被他吓坏了; 连忙走上两步:“你快放开……”
云寂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幽暗的光芒。
“他整个人都是我的。”他朝卫恒弯了弯嘴角:“我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卫恒一下子愣住了; 过了一会才知道大声斥责:“胡说八道!”
“他的身契还在我这里呢!”云寂垂下眼睫,看着怀里乖巧昏睡着的晏海:“可不是我的吗?”
“你刚刚把他的血咽下去了吗?”卫恒觉得这人多半想法有些异常,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倒是更担心方才他所做的事情。“你让我给你把个脉!”
“不用。”云寂丝毫不以为意,转而问道:“穴道也不可能一直封着,若是解开之后,你可有办法让他不再疼痛?”
“我并不知道这血毒发作之后的具体情形……”
“有没有办法?”
“只能先试一试。”卫恒略作思索:“我先去配一剂药; 配合针穴让他暂时失去痛觉,若是有用,再慢慢想想办法。”
云寂抬了抬下颚; 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卫恒直到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按着这人的要求做了; 心里头忍不住觉得有些懊恼。
卫恒刚走出去没多远; 就看到慕容极和冒疆还有黑狼; 三个人一身狼狈的走了过来。
“卫大夫。”冒疆出声喊住了他。
“郡王; 冒统领。”
“那个晏海怎么样了?”慕容极指了指屋子里。
“惭愧。”卫恒语焉不详的说:“在下学艺不精,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人醒着吗?”
卫恒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能醒?”
“这……不太好说……”
“郡王,您也不用心急,总算是人还在。”冒疆在旁边劝他。“不如您先回屋子里去换件衣裳洗漱一番,再过来看晏公子是不是醒了?不然里头那一位……也不会让我们扰了晏公子的。”
“黑狼,你到底听清楚没有?”慕容极紧紧皱着眉头:“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我、我听到晏公子是那么喊他的。”黑狼脸上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如果他堂堂一个……算了,等他醒了再说!这都什么事啊!”慕容极面色十分难看。
慕容极和冒疆先走了,倒是黑狼留了下来。
“卫大夫。”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了卫恒。“这是那位晏公子的,他之前吩咐我帮他收好,让我回来以后交给你。”
卫恒接过来打开看了,认得那是翠微君从不离身的饰物,一时有些疑惑,但此时他也顾不上多想,匆匆忙忙往药房跑了过去。
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晏海也已经换过一套干净的里衣。
云寂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晏海,样子看着十分亲昵。
端着药进来卫恒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你还是让我诊一下脉。”他对云寂说道:“血毒到底是什么样的毒性我也无法确定,你方才若是将翠微君的血咽下去了,恐怕不太好。”
“等会再说。”云寂把晏海放到臂弯里,然后对他伸出手:“把药给我。”
卫恒无法,只能把药端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一勺一勺喂给晏海。
药喂完之后,卫恒又在晏海颈侧下针,这一切做完,他示意云寂可以了。
云寂将人搂在自己怀里固定好,然后才解开了穴道。
晏海并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的反应,显然药物是有效的。
卫恒大大的松了口气。
晏海在二人注目之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底虽然带着微微血丝,但并没有之前那种浓重可怕的紫色。
“晏海。”云寂摸了摸他的脸颊,问他:“你还痛吗?”
“云寂……”晏海茫然的看着他,显然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嗯,是我。”云寂应了他一声。
卫恒也听到了,他开始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但一转念间,突然就愣住了。
翠微君喊他云寂,他也承认了。
若非巧到同名同姓,那就只有那个“云寂”……
可云寂是什么人?
那是朝暮阁的阁主……
卫恒一时间无法把眼前这个行为诡异的“枭”,和那位风华若仙的朝暮阁主云寂放在一处。
放都没办法放在一处,何况他们是同一个人这样荒唐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有些事情突然能够解释了。
怪不得在朝暮阁时,翠微君言语神情诸多怪异。
而他会在朝暮阁中隐世多年,多半是因为阁主云寂的缘故。
可是更大的疑惑转瞬又浮上卫恒心头。
看他们二人如此亲密,难道是两情相悦?
但是……翠微君与朝暮阁主……
先不说卫恒心思曲折,这边晏海倒是彻底清醒了。
他与云寂四目相对,突然睁大眼睛。
“我……我方才……”他伸手抓住了云寂的衣襟,止不住的浑身发颤。
“卫恒说你‘血毒发作’。”云寂抿了抿嘴角。“你刚才痛得想要自我了断。”
“不,不是的。”晏海直觉的否认了。
“什么不是?”云寂眯起了眼睛。“不是中毒吗?”
“不……不是血毒。”晏海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卫恒暂时帮你阻隔了痛感,但是只是一时的。”云寂倒也没有追问下去:“你最好和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对症下药。”
他说完之后,将晏海放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云寂,我……”晏海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摆。
他拍了拍晏海的手,然后把这只手从自己的衣摆上拉开,放回了被子里去。
“有劳卫大夫。”他对站在一旁的卫恒说了这句话,就径直走了出去。
云寂出了屋子,绕到侧面之后纵身一跃上了屋檐。
屋里静默了片刻,接着就传来了晏海和卫恒的说话声。
第92章
卫恒收回了诊脉的手; 神情凝重的看着晏海。
“翠微君; 您告诉我; 这到底是不是血毒?”
“不是。”
“当年我亲眼见过上一代的凌寒君因此毒而死; 发作之时与您方才症状极为相似,我以为这便是血毒。”
“我说不是的意思; 是指血毒其实并不能算是一种毒|药。”云寂不在; 又是在卫恒的面前; 晏海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成为四君之时,我们四个人就要服用一种药物; 只有依靠这种药物,我们才能学习《千莲秘义》上的武功。而龙鳞在靠近我们之时会有异变,也是因为感应到我们体内血毒的缘故。”
“但当年都说是宫主为了控制四君; 血毒就是她惯用的手段。”卫恒问他:“上一代的凌寒君之所以毒发,也是因为宫主催动毒性所致。”
“所以我才要趁她不备,把她杀了。”晏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催发血毒,不就行了吗?”
“可是宫主都死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您身上的血毒……突然就发作了?”
“我当年被月留衣用翷粉和血涎草混合制成的毒|药伤到,当时就引动了血毒反噬。”晏海停顿了一下。“也幸好这两种毒性相互抑制,所以我才没有当场身亡; 但是我也不得不用全部的功力将毒性压制在体内。”
“怪不得……此次您与留衣君动手; 所以引至毒性失衡吗?”卫恒心有余悸:“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若非有云……那一位在; 我一定阻止不了您的。”
“是啊!”晏海笑了一笑:“我与他的缘分; 就像是天注定的。”
卫恒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血毒?”
“它与我的一身功力息息相关,又岂是能够随意化解得了的,何况我体内还有别种毒性……不过,总会有办法的。”晏海抬起头对他说:“你其实也不是想问我这个吧!”
“我想问句逾越的话。”卫恒正色问道:“翠微君您与那位云阁主,究竟是何种关系?”
“我和云寂……”晏海轻声的叹了口气:“说主仆不是主仆,说情人也不是情人,我也不好界定。”
“我见您和他亲密无间,以为你们……为何您又说不是情人?”
“小卫,你居然不觉得‘我和一个男子会是情人’这件事很奇怪吗?”
“多数世人会对此有所偏见,不过因为他们生长于置锥之地,非但见识狭隘,又爱以浅薄之心度人。”卫恒木着脸回答:“我是一个见识过这世上许多奇异之事的人,我和那些人又怎会一样?”
晏海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如此大放阙词实在是惭愧。”卫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说话,还请翠微君不要见怪。”
“惭愧的是我才对……小卫,你来岛上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先是跟着丽姨后来又跟着我,始终是沉默寡言,不与人争的性子,却原来心中自有见地,我一直小瞧你了。”晏海极为真挚的说:“我至今仍觉庆幸的,就是将你带上了那艘船。”
二人同时回想起当年,不约而同的沉默了片刻。
“所以……您与那一位并不是情人?”还是卫恒先打破了沉默。
“我倒是梦寐以求,只可惜……”晏海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以前对我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突然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我连欺骗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
“我也觉得,云阁主和我之前在朝暮阁中所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卫恒解释道:“我不是指容貌,而是言行举止性情流露,我感觉无一处相似。”
“是啊!”晏海的笑容渐渐消失:“他非但性情大变,还不知为何受我吸引,简直就像是吃了什么爱情奇药一样。”
“这世上并无那些传说的爱情奇药……”
“虽然世上没有,但是千莲岛上,也没有吗?”
卫恒愣住了。
“说到底,《大逍遥诀》很可能来自千莲岛,而千莲岛上的东西,谁又能够妄论效用?”
“什么?”卫恒不敢相信:“朝暮阁的大逍遥诀,居然是来自千莲岛吗?”
“在宫主的暗室里有一个空了的盒子,上面就刻了大逍遥诀的字样,不过我打开看时,里面已经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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