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嬑阁志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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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才没说不情愿。”张道陵别别扭扭得转过头去,十足像个害羞的小娘子。
  “外甥,快进来叫声舅母!”那玄衣男子冲着外面唤了一声,只见方才还在外面晒得大汗淋漓的梁玉喜不乐滋地三步并作两步往里赶,朝着张道陵甜甜地唤了声舅母。


第33章 梁上萧萧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窗棂处一阵动静,红光一闪,跃进来蒙纱男子,一袭绛红衣衫,面纱之上的双眸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
  “别叫唤,要不然我将你先奸后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叫他这么一唬,床上刚刚才受惊的萧萧瞬间脸色青白交加,猛地缩到拐角闭了嘴。
  约莫一刻钟时候,那红衣男子脸色明显松懈下来,瞧着惊若绵兔的萧萧问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萧萧见他这副促狭模样,知晓是在打趣他,心中惊骇消了三分,没好气地道:“你才是姑娘呢?我叫萧萧,你呢?”
  “萧萧,嗬,不仅模样像姑娘,连名字也像是某位闺阁小姐的芳名,有趣,有趣,你爹怎么给你娶这么名字?”红衣男子见他如此有趣,心叹如此赤子之心,倒也愿意多说上几句。
  “我天生弱症,大师说要去取个柔性的名字,方可无恙。”萧萧垂着头细声说道,须臾咻的一转话题,道:“你还没说你到我房里干什么,你是谁?”
  红衣男子眉毛上挑,兀自说道:“采花贼深夜闯女子闺房,你说要干什么 ,只可惜,这次失手了,瞧着这屋子暗香浮动,本以为是位娇媚可人的小姐,哪成像碰上你这么个呆愣的小子”
  结果红衣男子没看见预想的惊慌失措,那唤萧萧的少年忽的眨了眨眼睛,清澄澄的,叫人见之动心。
  “你是采花贼,那你一定会飞檐走壁的,是吗?”
  “额,嗯!”好一个采花大盗,平素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如今碰上个青楞楞的小子竟不知如何作对,花惊尘这可是头一遭。
  “你叫什么”
  “花惊尘,惊起一层尘烟的惊尘。”怕他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花惊尘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话一出口,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白眼,明明刚刚入白府窃物失手躲藏匿于此处,却被个小子迷了心,枉他纵横江湖多年,红颜蓝颜什么的不知见了多少,如今还得撞在红尘中。
  “我要拜你为师,花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萧萧钻出锦帐,几步小跑移至花惊尘面前,欲行拜师大礼。
  “啊,等等,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我是个采花大盗,难不成你要学我?”被他的动作一惊,花惊羽反口问道。
  “我、我想学轻功,这样就能出了这外面的高墙,看看书中所描绘的锦绣红尘。”
  “难道你从未踏出门过?”花惊羽听他如此言语,心下已经清明,却还是不免问上一句。
  “是,是的,我虽是萧府少爷,却曾有人断言,当与外界断绝隔断,方保一世安宁,家严虽痛惜,恪守此言,故将我禁足于内。”萧萧说的云淡风轻,可听的人早已经是心魂震惊。
  “既有断言,为何还要苦苦寻求出去,一世清平不好吗?这世上的事,到施而行,都是会痛的。”花惊羽转过身子,不敢再去看双剪水秋眸。
  “我、我本来觉得。。。。。。现在不想再待在这里。”萧萧说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他也不知道花惊羽有没有听明白。
  “好,我教你,不过你不必拜我为师。”
  “当真,不许骗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三个月后。
  “萧萧,飞檐走壁的功夫如今你已经有了我三分之态,这萧府再也不能困住你了,日后我也不会再来。”花惊羽负手立于屋檐上,身后一片清淡月光,流月镀在那抹红衣上,说不出的潇洒风流,而他的旁边,坐着个白衣少年,身姿孤瘦若霜似雪。
  “你不是采花大盗,是吗?近来城内那些大家的失窃案都是你做的吧!”少年的声音有些喑哑,泛着些许伤感。
  “嗯,师门有训,行走江湖,定当劫富济贫。”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或许会。”
  “哦!”
  月悬西山,星河寂寥。
  萧萧飞身坐在了院子里的玉兰树桠上,几只栖息的鸟陡然一惊。繁花满树,馨香沁人,花瓣飘落至他的眼眸之上,盖住了眼前的光景。
  花惊羽,要是你走了,这轻功还要之何用,一生清平守着一隅,已是如今唯一心愿,殊不知当初一眼之间,自己就先动心了,不知道面纱后的容颜,只因为你的一声“嘘”,手指置于唇间,几分天真几分邪气,也因为你那一句姑娘的玩笑话,果真如此,世上的事,倒行逆施,是会痛的。
  “唔。。。。。。”萧萧感觉自己的唇上贴上了冰凉凉的东西,温润软糯,轻飘飘的,玉兰花瓣遮了眼,一时之间瞧不清眼前,恍惚间竟如置梦境之中,不知身在何处。
  “萧萧,我带你走,可好?”
  “嗯!”


第34章 间羽
  “间羽,师父今日是有什么事遣你做吗?”一名叫做星云的少年问道。
  “嗯,师父要我下山去取一样东西。”巫间羽嘴里叼了根随手在路旁拔的狗尾巴草。
  “什么东西?”
  “是啊,间羽,师父要你寻何方宝物啊?”
  “我也不知道。咱们师父惯会故弄玄虚的,只管叫我在苍梧镇上如意客栈等着,到时候夺了一个穿紫衣人的包,别的什么也不说,鬼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巫间羽撇撇嘴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哎呀,间羽,你咋不问问是什么呢?紫衣人那么多”有人说。
  “你倒是问问试试啊?你敢问,你敢问,你们倒是问问试试啊,谁不知道师父那把戒尺的厉害,他老人家点到为止,哪个还敢作死上去讨打?”巫间羽围着那发问的师弟转了一圈,脸上布满你要老子上去找死的表情。
  “是啊,呵呵,间羽师弟,辛苦了,呵呵。。。。。。”平日里装聋作哑的大师兄若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显写着自求多福。
  三日后,苍梧镇如意客栈。
  “要死要死,怎么还没有出现,师父不会哄我吧?”
  巫间羽一连喝了十来杯茶,过道上连个紫衣人的影子都没瞧见,还什么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就是。
  忽然,眼前一亮,来了。
  “虽然远远瞧不清晰,依着这身形,这走姿,定然不会长得丑,应该就是他了。”巫间羽暗自想着,指尖已经握紧了凤羽剑,东风已俱,只欠东风。
  “好小子,看剑!”须臾之间,他已飞身一跃,剑尖直指那紫衣人,直欲剑走偏锋挑了包袱就逃,却未料到最后关头,那紫衣人竟是素还真,巫间羽心一紧猛地收回了剑,仓皇失措如兔般窜了出去,速速消失在如意客栈前,直奔街尽头的林里逃去。
  要死不死,遇上的是个熟人,好巧不巧,要抢的却是素还真。
  当真是作孽!
  好说歹说这素还真也帮过巫间羽两次,要不然前两次师父派的任务指不定什么时候完成,如今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抢到了自家恩人的头上,这巫间羽还真有种找个洞钻进去的觉悟。
  “素还真,要死要死,幸好小爷跑的快!”巫间羽趴在梧桐枝丫上,顺着心口拍了两下,重重的吐了口气。
  “说,为什么偷袭我?”
  “啊?”背后传来了一句清冷的声音,惊得巫间羽一声低呼,摇摇晃晃差点没站稳摔死。
  “说!”素还真重复了一遍,身体愈加向前倾去。
  越来越近,近得巫间羽能数清他那纤长的睫毛,只见眼眸之中淡若琉璃,颜色极浅,乌墨般的青丝仅用一条白色的丝带系着,丝带的尾部散落在他的肩膀上,平添了几分美感。
  “你长得好看,我能亲你吗?”鬼使神差般,巫间羽对着眼前将他控于树干上的男子说道。
  素还真明显瞳仁睁大,手臂轻轻晃了晃,在巫间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后,飞身跳下树桠扬起一地尘土。
  “哎,还真兄,走这么急啊?我们还没好好聚聚呢?”瞧着那紫衣身影奔远之后,重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道:“幸亏小爷机智!”
  “待着!别动!”
  空气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忍耐。
  “啊?”
  巫间羽还在思考,眼前重又出现素还真那一张脸,依旧面无表情。
  “亲吧!”素还真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双眸盯着眼前的人,手臂扶在树上,使得内部形成不可堪破的诡异圈。
  “还真兄,我开玩笑的。”
  没有回应。
  “还真兄,我错了。”
  依旧没有回应。
  “素还真,我不是故意偷袭你的。”
  依旧没有回应。
  “素哥哥,还真哥哥,好哥哥,哥哥,你饶。。。。。。唔唔呜呜呜。。。。。。”
  好你个素还真,不想听的就装作听不懂,实在不能装听不懂干脆就捂住小爷的嘴!
  师父!徒儿无能!
  树林里风声阵阵,卷起一地落叶。
  山上。
  “师父,间羽师弟这次能完成任务吗?要不要我们下去帮他”
  老头抚了一把白胡须,庄重而肃穆道:“不用,估计昨天已经得手了。”
  “那师弟怎么还没回来?这都第四天了!”
  “都得手了,还回来干什么?星云,你今天貌似闲的很,还不快给老子砍十捆柴挑二十担水回来,老子养着你们容易吗?”老头陡然一顿训,胡子吹得老高。
  “是,是,师父!”慌忙间,那名唤做星云的少年哧溜钻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
  “这才乖嘛,赶明儿老头儿我也给你找个人家!”话音刚落,那老头儿脸上露出了一抹深笑,不懂得人会觉得迷之奇怪,懂得人嘛,估计会觉得迷之诡异。


第35章 花鹤令
  浣花溪两岸多种山茶花,品类繁多,十八学士,花佛鼎,孔雀椿,红露珍,其间还有一类素白色,雅称花鹤令,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
  “无邪哥哥,你还在等那个人吗?”红衣小狐狸仰着头看着浣花溪边的白衣男子道。
  无邪转过了头,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清浅笑了笑道:“小狐狸,你怎么今日又来陪我?”
  “我才不是来陪你的!”小狐狸撇了撇嘴,一副睁着眼睛说瞎话模样。
  “那小狐狸是来干什么的呢?”
  “我、我、我来打个滚的。”说话之间,朝着河岸边空旷的地方滚了几圈,方又滚到了无邪的脚下。
  无邪摇了摇头,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清俊的脸庞荡漾着丝丝笑意。
  无邪本为思无邪,乃是浣花溪旁一株修成人形的花鹤令山茶花,此前渡劫之时,受一人滴水之恩,遂幻化人形与那人相爱,倒也在浣花溪过了半年的恩爱日子,青山绿水,幽泉暗涧,清风明月,漫眼山茶。
  只是如同入了壁画的书生,纵使山间活的恣意洒脱,可到底红尘事难忘,诸多牵葛需理个明明白白白。不过,那人走的时候,曾许诺定会回来,无邪信他,他说会回来的,就一定会回来的。
  无邪活了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听过谎言,也曾见人伤过,痛过,只是余生还是想那么的去信一个人,就像当初那只受情劫而死的九尾红妖狐一般。
  一个月。
  三个月。
  一年。
  三年。
  “小狐狸,我要走了。”
  “无邪哥哥,你不要小夭了吗?”红衣小狐狸瞬间睁大了满是水雾的双眸,楚楚动人,狐狸本就是皮相最为讨喜的妖,况还是只难逢的天真无邪的红狐。
  “小夭,哥哥等不到那个人,只能去找他了。”无邪复又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温言说道。
  “那个人都不愿意回来,哥哥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他不守信用,是个骗子。无邪哥哥,我们不去找他了,好不好?以后小夭永远会陪着无邪哥哥的,永远也不会离开。”小夭拉了拉无邪的袖子,半是娇嗔半是乞怜。
  “小夭,好好照顾自己!”
  他还是走了,小红狐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素衣男子,眼眶渐渐模糊。
  良久,轻轻低喃:“无邪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往后看看呢,小夭。。。。。。小夭真的很喜欢你。”
  “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却还是一直痴痴地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重复着轮回,一遍又一遍。。。。。。”
  无邪寻到了那人的故乡,小城枕水而眠,黛瓦白墙,泛着浓浓的江南水乡气,乌梢船荡悠悠划出一层层的涟漪,采桑子的乡水曲久久回荡,打着韵味的调子。
  有你的地方,便是故乡。
  小城的尽头处,有一处小土丘,土丘上开满了花鹤令,素白玉洁,随风摇曳,衬的小山包热热闹闹的,那小山包的下面埋着他,这么多花鹤令陪伴着他,再不会寂寞的。
  当初,那个人许下承诺,了结红尘俗事后定策马归来,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此生只倾心一人。
  可是,像小夭说的,他是个骗子,他将自己葬在了那片故乡大地之下,带着浣花溪的记忆和最爱人的名字。
  江南多雨,曾几何时,以为烟雨只为情留,一场雨,便能下到白头,这心中万千山水,此后经年,只为一人秀。
  终究只能道一声,爱深缘浅,情深不寿。
  那个葬在江南烟雨中的人,他的墓碑之上刻着五个字:未亡人,无邪。
  无邪凝望着那种满白茶花的小山包,良久后方拖着沉沉的步子,准备向着浣花溪的方向走去。
  “哎,小公子,我见你每一年这个时候都来拜祭江秀才,那你认识一位叫无邪的姑娘吗?哎,当初江秀才年纪轻轻的病入膏肓,烧得糊里糊涂,嘴里却一直念着这个名字。无邪,一定是位漂亮的姑娘,不知道她知道江秀才死的消息会不会有几分难过,哎!”
  “哎,这小公子,怎生不理人难不成是个哑的?”
  小夭还在浣花溪痴痴地等着一个人,只是她那个笑得清浅的无邪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36章 玄机楼之薛采
  江湖上有一座玄机楼。
  知道的人很多,去过的人寥寥无几。
  若是无人指引,寻遍千山万水也不见其踪迹。
  玄机楼楼主人称百晓生,无所不知,素以攫取隐秘窥私而名动天下。这是玄机楼表面的生意,买卖消息。
  其实,它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楼,楼□□有十位身负绝技的杀手,分别善剑、刀、鞭、弩、枪、练、琴、骨笛、弓及毒。若是身死之后,立刻就会有一使相同绝技的人替补而上,但唯一不变的事,玄机楼只有十个杀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薛采在七岁的时候,楼主将他捡了回来,与所有孤儿一样,苦修苦练,以求有朝一日能入玄机楼十大杀手榜。
  只可惜,他身体瘦弱,习不了剑矢,便择了骨笛,其实若不是身有孱疾,也不会被人扔在野外自生自灭。
  一晃十二年,在他十九岁那年,终于得偿心愿,入了玄机楼。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位执剑的杀手,他的剑术如三千繁花,出手如风如电,一招一式完美的惊人。
  那个人,叫魏阙,喜玄衣,性情爽朗,会大口大口地喝酒。
  那个人,剑术极佳,姿容既好,重情重义。
  那个人,与薛采完全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像是一颗亮闪闪的星星,耀眼夺目,璀璨无比,想要去靠近,不舍得也不敢。
  “他至多只能活到二十岁,这已是极限了,楼主。”
  “当真没有没得法子了,这个孩子,很讨喜。”
  “老朽无能。”
  “退下吧,那个孩子,悉心照料。”
  楼主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恰巧躲在门外,将那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
  虽然早已预料到,可当宣判下来的时候,依旧做不到云淡风轻。
  若说以前不愿死在病榻上而入玄机楼杀手组织,那么遇见魏阙后,害怕死亡和不想死就有了鲜明的区别。
  所幸他们终究相识,不是所谓的泛泛之交。
  那夜,雷电交加,冷雨寒风,魏阙受命出任务,没料到一时疏忽,中了对方埋伏,几乎身死人手,千钧一发之际,薛采冒雨赶到,一只鬼笛穿云裂石,吹彻长空。
  魏阙目露感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薛采听了他的话,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那般冰冷遥远,可望而不可即。魏阙看着他消失在雨幕里,良久才恍过神来,玄机阁的薛采,孤清冷僻不与人往,果真名不虚传。
  自那以后,魏阙有事没事就找他喝酒,渐渐地二人愈加形影不离,只是每一次喝酒,真正喝得只有魏阙,明明酒量好得惊人,却一次次喝得不省人事。做杀手的,只有在安心的时候,才会如此没有戒备之心。
  薛采觉得他喝醉的时候,甚好,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眉眼,轻轻触碰他的指尖,偷偷地,轻轻地。
  薛采二十岁生辰的时候,湖面上飘着莲花灯,烟花璀璨了夜空。
  “喜欢吗阿采”
  “我不喜欢你,不要白费功夫了。”依旧是冰冷的语调,却生生冻住了身后轻轻拥着他的魏阙。
  本以为情投意合,原来终究是一厢情愿。那一日的魏阙,头一次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不过人世常态,最悲不过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一个彻夜难眠,一个醉不忘忧。
  一个视而不见,一个求而不得。
  世间几多伤心人,都不过入骨相思。
  “魏阙,此次任务危险重重,若是薛采和你一起去,或许。。。。。。”百晓生负手立于窗前。
  “我自己去就可以。”
  可是等他到得时候,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薛采,该死的都已经死了。
  “我带你。。。。。。去找医师,阿采,再坚持一会儿。”魏阙颤抖着抚上那已经苍白不见血色的脸庞,心如刀绞。
  “过来。。。。。。”那是薛采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用尽最后力气抬起了头,轻轻吻上了心心念念的人的嘴角。
  墓碑前,玄衣男子长身而立,雨水打在他俊朗的脸上,分不清雨水和眼泪。
  只见那男子躬下身子,良久一拜,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几乎微不可查。
  他说,我不管,这样你就算过门了。


第37章 玄机楼之傅丑
  玄机楼是一座披着神秘外衣的杀人楼,凡付得起银子,朝夕之间取人性命。
  楼主百晓生。
  玄机楼里有天下最烈的酒,最快的刀,最好的杀手。
  还有傅丑,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遮挡面容的毒师,据说是因其丑陋无比遂不以真面目示人。
  看,傅丑傅丑,连名字当中都含一个丑字。不过在玄机楼,没人在乎他丑不丑,毒术使得漂亮就好。
  他来玄机楼的时候,上一位惯会用毒的杀手在一次任务中丧失,傅丑补了他的缺,入了玄机杀手榜。
  不知说是幸,还是不幸。
  做杀手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结局,要不死在他人的手上,要不死在自己的手上,可是这一行当,确实一本万利。
  傅丑需要银子,他要杀一个人,可是他自己杀不了,只要存够了银子,那就当一回玄机楼的买主,买一条人命。
  可是这世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太过常见,两个人活在世上,再如何避之又避,终究还是会有相见的一天。
  “真是自甘堕落,死不悔改!”那人一柄雪剑直指傅丑,面容端正,气势汹汹道,俨然一派卫道士模样。
  “宋言之,我已被逐出师门,莫忘了,当初是谁不顾情意亲自逐我出去。。。。。。”傅丑看着眼前男子,与预料的有所不同,没有狂怒伤心,反而多了些波澜不兴。
  原来做杀手做久了,连喜怒哀乐也都可以渐渐抹净。
  不等傅丑说完,宋言之像是害怕什么被揭露一般,怒道:“休要再次胡说八道,自以为戴上面具,就能遮了降灾的印子吗妖邪就是妖邪!傅珑,你这种人,就不该留在世上!”
  傅丑看着眼前丝毫不顾仪态的男子,非怒反笑。这样一个铁石心肠之人,自己当初如何瞎了眼。他虽然打不过眼前的男子,却也毫无惧意,只是死在对方的手中,还是有三分不甘。
  剑光迎面劈来,傅丑几个闪躲,将将避开,他自幼修毒,正面相击本就薄弱,不过十来个回合,渐渐落入下风,眼见一道凌厉的剑光直扫咽喉之处,傅珑心中一痛,那个人竟真的要取他的性命。原先负他,如今杀他,招招狠厉,毫无留情之处。
  傅丑以为此次定要身死人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电穿透空气,那雪剑被挑到地上,抬眼看去,竟是位俊美眉间含笑的年轻男子。
  落情山庄庄主纪忘情!
  “纪庄主,你这是何意”那落败的宋言之气急败坏质问道。
  傅珑也是惊诧万分,万不曾想到他追杀了几日的纪忘情会出手相救,难道不是让自己死在这里更好吗?
  纪忘情细眉一挑,道:“你是。。。。。。万分道歉,我记性不太好!”说完还不忘对着傅丑眨了眨眼。
  宋言之承袭毒医谷掌门之位,虽算不得赫赫威名,但其年轻气盛,心气甚高,如今被人当面打脸,心中一阵恼怒,但奈何技不如人,只得咽下闷气,道:“在下毒医谷宋言之,谷中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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