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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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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公子面容肃杀,往前迈步,顺手一推他的肩膀:“滚远一点。”
  这一推力气不小,那人直接摔出去几米远,周围的人发现这骚动,急忙靠边站开,鸦公子周围五米之内,无人再敢靠近。
  小妖怪见自家大人被推开,急忙冲上去,极力仰着脖子:“你干什么!”
  “哦?”段鸦本来已经迈出了脚步,听到这么个声音,又转过身来,脸色吓人,“许久没人对我这样说过话了。这凤栖山真是没规没矩,果然是老东西快进棺材了,治不住了么?”
  他口中的老东西就是他爹,当今妖王。有人觉得他口出狂言,想上前阻拦,被旁边的人一把拽住了。
  段鸦拢住袖子,沉着一张可以直接吓哭小朋友的脸,伸手摸向小妖怪的脑袋:“小东西,你家大人不教你,便让我来……”
  没等他的手碰到小妖怪,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在半空中截住他的手,虚虚抓着摇了两下:“好巧,鸦公子。”
  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了灰他也记得,鸦公子迅速一甩手,面露愠色:“温、子、河。”
  温子河丝毫不介意他的失礼,笑眯眯道:“好久不见。”
  段鸦显然被恶心坏了,一张常年阴云密布的脸隐隐露出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一把刀来,砍死所有看到方才一幕的人。
  温子河本来与他握手,就不是为了表达礼貌问候,这会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觉得恶心人的目的达到了,心中甚是愉快,表面仍是不紧不慢道:“鸦公子何必总是一副烈火轰雷的性子?”
  他语气柔和得不像在骂人,倒像是对着朋友的好心劝慰。
  段鸦冷冷一笑:“多年过去,少主还是没变,凡事都要插一手,真是热心。”
  温子河摆出一副与他商业互吹的架势,道:“哪里,鸦公子不也是。”
  这句话意味深长,可以理解成温子河在客套,也可以理解成“什么坏事都有你”。
  段鸦的理解显然是后一种,一甩袖袍,像是要拂袖离去,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妖气由他的手中蹿出,直接逼向温子河。
  温子河像是早有预料,边用妖气与他正面硬扛,边对段予铭道:“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得和我打起来。”
  段予铭看热闹正看得起劲,其实非常想继续看下去,无奈这个时机不对,只得出来做起了和事佬:“今日审判鼠族为要紧事,兄长若引起事端,只怕……”
  “滚开。”段鸦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客气,含着怒气喝道,瞬时更强烈妖气从他身后翻涌上来,气浪滚滚,带上了逼人之势,似乎想就这么碾过温子河,顺便连周围的人一并埋了。
  温子河却收敛了妖气,只散出一小股,时不时发动个骚/扰般的袭击,面上不温不火,能避开段鸦的气浪,就绝不正面迎上。
  几次妖气对冲,段鸦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招不来反击,也不能将对方打成什么样。他愤愤收回了手,吐出一句:“无趣。”
  然后他带着满腔的怒气一转身——这回是真的拂袖离去了。
  “你把他气着了。痛快。”段予铭望着自己哥哥的背影,胳膊肘往外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大家都爱看戏,因为是真的好看,自己还不费力。”
  “气着了?”温子河也随他看去,“那是他打不过我。没面子。”
  段予铭瞪了他一眼:“你根本没认真打吧?”
  “自然是认真的,我刀都快抽出来了。”温子河一立眉,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段予铭对这睁着眼说瞎话的人毫无办法,只得摇头。
  旁边妖族人见少主与世子闲聊起来,似乎没把方才与鸦公子的遭遇放在心上,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人群渐渐围拢过来。
  “谢过少主。”
  那被推了好几个跟头的人早早爬起,站在一旁看着,等鸦公子走远了,才敢出声。
  “小事。”温子河随意地一挥手。
  周围一圈人见到了活生生的少主,只觉他气度不凡,心中添了敬意。方才阴沉的气氛不再,人人都像是与少主熟识,争先恐后要与他相谈,一时间,周围嘈杂了起来。
  “你向来很少在凤栖山露面,”段予铭压低了声音,“可能不知道在大家心中,你已经是被爱戴的风云人物了。”
  “别看戏了。”温子河同样低声回答,“你快把这拽我腿的小姑娘拉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生气):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我老婆居然去抓了别的男人的手?还有小姑娘抱上了我老婆的大腿!不能忍!
  温:小屁孩的飞醋你也吃?
  陆(委屈):老婆的大腿连我都没有抱过……
  温(沉默半晌,伸出一条腿):过来


第39章 指使
  “祸患呐。”
  人群之外,有个声音发出一声重叹,但并未引起谁的注意。
  “鸦公子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格,您保重身体,切勿动怒了。”边上的侍卫见主子叹气,料想是见到了方才鸦公子欺压民众的一幕,忙说。
  “鸦?我没有在说他。”那人一转身,朝与人群相反的地方走了几步,他的长发已经夹杂了小半的白色,一丝不苟地用绳带扎着,透露出他这个人一向严谨的作风,“你觉得,世子这个人怎么样?”
  侍卫待在他身边,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四肢发达,能打就行了。这会儿被问了这种一答错就完蛋的问题,手心渗出了冷汗:“世子……世子心仁,妖族今后在他的带领下,定能延续往日荣光。”
  “可是你看,他站在那群人里,却是个陪衬。”
  说话的人额间横跨了一道极其狰狞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凶恶,但若是刨除那道伤疤,光看五官,会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甚至当他神态放松的时候,脸上还能露出几分儒雅的味道来。此刻他凝视着不远处,眉头快拧在了一起。
  那里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保持着礼貌微笑,动作上忙于脱身离开,另一个摆出袖手旁观的姿态,却还是上前帮忙,将缠着前者的小女孩抱了下来。
  侍卫显然也看到了这宛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场景,只是众人此刻拱的,不是世子,而是少主。
  他有点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何叹气,小声道:“少主难得露面,众人当他是客,自然礼貌相待些。”
  “错。”那人毫不客气地批驳,而后重重地咳了一声,缓了缓才道,“礼貌?那是尊敬,欣赏,爱戴……这种眼光,我见的还少吗?”
  “当年伐晦之征,妖王您带领……”侍卫刚刚开口,却被打断。
  “人人都道鸦是世子继位的绊脚石,还有不少人猜测我会将王位传给鸦,简直笑话。”妖王嫌侍卫不够聪明,不能明白他的话意,“鸦那种东西,我从未正眼瞧过。予铭别无缺点,唯独心仁,太过仁慈,容易将狼崽子认成看家护院的好狗,又因为所谓的友情,不忍将对方置于不利。你看,世子站在边上,哪有世子的样子,我看他是当绿叶,当得开心了!”
  侍卫往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从心底来讲,他并未觉得众人对待少主和世子的态度有任何区别,无非是因为方才率先出头的是少主,引来的关注才多了一些。
  但老妖王这样说了,他做手下的自然不敢反驳:“世子大度,向来不计较鸦公子的言行,方才没有出手,应该也是顾及兄弟之情吧。”
  “我在这世上也不剩多少天了,看这情况,却还是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走。”大抵天下儿女都是债,长子过于嚣张,次子却太过优柔寡断,妖王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不似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倒更像个为自家儿子忧心的普通父亲。
  妖王的年龄,其实还未够上妖族人的平均寿命,只是他早年在伐晦之征受过重伤,额头上那道伤疤虽然看着可怕,实际上却是最轻的伤。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几十处,不少伤及内腑,是一辈子都调养不回来的。在年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老了一齐发作,他自觉大限将至,也不对身边的侍卫藏着掖着。
  “妖王您为妖族立下赫赫战功,必定寿与天齐。只需安心调养。”侍卫忙拍了个马屁。
  “这些话不必说。”妖王大概是真的老了,尽管将腰背尽力挺得笔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颓态来,“我自己明白,天命而已,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些事不做完,我这做父亲的终归是舍不得撒手。我见不到予铭仁爱励治,好歹可以将他未来一条路铺平,有些障碍,是该扫扫了。”
  歇了一会儿,他又说:“人人提起少主,都说他与世无争,淡薄名利。谁知他心中怎么想?我当年将他带在身边,吃穿用度一概与世子同等,他怎么对段家?自从上了极寒之顶,他就再没回来过,说他一句冷漠无情,也不算我过分。”
  侍卫此刻是在心中叫苦不迭,心想,妖王就算您养了个不孝的养子,心中愤懑,对我一个下人有什么好说的,这话我没法接啊!
  好在妖王也并未觉得他能说出什么称意的话来,兀自开口:“予铭是个榆木脑袋,从小就爱认死理,与我几次三番说少主不会叛他。呵,狼子野心,又有谁会写在脸上?他若是真的淡薄名利,为何妖族史上的大案都有他的一份?如今他不好好地守着墓,却要跑出去查案子……你觉得下一次,他的手又会伸向何处哪?”
  侍卫听了这番话,心想,妖族史上的大案,不都是您为了帮助世子建立威望,派少主去的吗?这会儿把人用完了叫人背黑锅,说别人狼子野心,合适吗?况且少主去锡京查鼠族案是立了功,怎么到妖王这里,性质都变了呢?
  可见看一个人不顺眼,他做什么事都会被理解成别有用心。
  侍卫没想好怎么接这话茬,再回去咀嚼了一遍方才妖王的话,却嗅出了话里的杀机,一时间难掩震惊:“您是说……但是少主是世子故交,众人都认为,他将来会成为世子的心腹……”
  “心腹?只怕后头要再加两个字。”妖王一转身,缓步走向审判台,朝身后的侍卫撂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大患!”
  …
  妖王终于是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到达了审判台,这意味着,审判可以稍微提前一点开始了。
  看台上最高位坐的自然是妖王,毕竟是全族之主,他往那高位上一端坐,就自带了肃静的气场,一时间,看台上都安静下来。
  妖王座下一边坐着的是本次案中的受害族——无形族的家主。
  这心大的四脚兽前几天才得到消息,明白了正是因为自己疏于管理,才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在家又是反思又是哭嚎,这么折腾了三天三夜,现在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红肿的。
  另一边原本是妖后的位置,不过段家原本的女主人,早在伐晦之征中就不幸罹难,因此这妖族,也千年来没有妖后。次于妖王的那个位置,一般都由世子坐。
  “你非要让我坐在这里?”
  看台上的位置高低按照等级来排列,温子河让段予铭带路,稍没注意,对方就将他带到了这第二高的位置上。
  段予铭难得能陷害这人一次,得意道:“你觉得少主的尊贵之躯,不配坐在这里吗?”
  “你倒是看一下段鸦的脸色好么?”温子河往边上示意,“做得太过,他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段鸦虽然也是妖王的儿子,但是因为向来不受呵护,只坐在了第三等级的位置上,这样,就比温子河矮了一个头。加上方才的争端中他没有占到上风,此刻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让人不得不留神盯着,生怕他下一秒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段予铭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面上,他只不过是知道温子河不爱被人关注,想趁机坑他一把,这会儿他有点心虚:“这么多人在,他碍于面子,不会找你的麻烦……嗯,你低调点。”
  温子河却是心口不一,将目光投向段鸦,等段鸦的目光转过来与他对上,才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嘴唇翕动,对段予铭道:“怎么低调?”
  段鸦当即一拍看台,站起身来,随后像是压抑了极大的愤怒,又坐了回去,震得木头发出一声闷响。
  段予铭对他的判断还是对的,纵然他脾气急躁,但碍于在全族人面前的面子,恐日后落下话柄,不会轻举妄动。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小时候就是这样。”段予铭转向温子河,“你可还记得?”
  温子河的目光在看台上扫了一圈,正在寻找某个人,没将段予铭的话听清,闻言问:“什么?”
  段予铭只当他忘了:“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段鸦以为你是老爷子的私生子,老想杀了你那事儿。”
  “哦。”温子河应了一声,没接这个话茬。
  他并不是没心没肺,能将往年的仇恨一笔勾销。只不过对段家,他一直遵循的是“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原则,对段予铭他能真心与其交好,但是对妖王……他却是恨不得不再听到这个名字。
  段予铭不知道他爹做出的那些破事,温子河也不想让他知道,遇到此类话题,便不再说话。
  段予铭觉察出温子河忽然的冷淡,却不知是为何,两相沉默了一会儿,审判已经开始了。
  向来执掌法务的天马族家主站在黑石上方的小台子上,环顾一圈:“各位同胞。”
  这一声蕴含了极其浓厚的感情,语气比痛心疾首少一分夸张,较严肃庄重又多了几分沉痛,大概是为了调动起所有人的感情,刻意在家中练过。
  “今日,我们聚在此处,不是为了团圆欢乐,却是为了审判我们妖族中,犯下滔天大罪的鼠族。”
  在他的话音里,鼠族的全员被押了上来,统共十人,幸好那审判台够大,不然要是跪不下这一家,也显得审判不太庄严。
  “鼠族罪主宋文,家中罪人幽女、二平……”天马族家主将跪在下头的人名字点了一遍,“你们可知罪?”
  宋家主都被逮到了这审判台上,对着妖王自然是不敢放肆,摆出老老实实的样子认了罪,将案情交代了一番,审判的流程很快就过完了。
  “妖族可是亏待过你?无形族可是有愧于你?你们一族,为何丧心至此,要残害他族性命?”
  天马族家主见审判流程很快走完,大概想过过嘴瘾,连用三个问句,表达了他对此事的鄙夷,他的语气又极具煽动性,一时间周遭响起了混乱的骂声。
  宋家主对这些骂声置若罔闻:“妖族并未亏待我们,我们一族让贪欲蒙蔽眼睛,甘愿受罚。只是不甘心就这样领了罚,让我们背后的人逍遥痛快。”
  天马族家主没想到自己的临时发挥招来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指使?是何人?”
  宋家主一抬头,带着豁出去的狠劲儿,盯着看台上的某处:“妖王长子,段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老婆,那个老东西说你是心腹大患,你也是我的心、心……
  温(疑惑):心什么?
  陆(吧唧):心肝宝贝~


第40章 构陷
  “放肆!”段鸦音如沉雷,眼里闪着一股难遏的怒火,“说我指使?我倒想问问,是何人指使你在此,血口喷人?”
  众人听了宋家主的话,一时间懵了头脑,还不及反应,就看到鸦公子声色俱怒,有人率先发出一声质询,随后看台上炸开了锅,众人也不顾妖王还坐在上头,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细细碎碎的嘀咕声越来越大,颇有种演变成大讨论的趋势。
  “嗯?好像有热闹可看了。”温子河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
  原本他参加这个审判,目的就不在鼠族,而是与段鸦接触。方才他在看台上并未瞧见支山,便在心中推算他二人已经决裂。这会儿宋家主死到临头,还不管不顾地要捅段鸦一刀,虽然方法不明智,但无意中倒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将这件事呈到台面上来说,更容易激怒段鸦,像段鸦这种狂躁症人群,在愤怒的时候,是顾不上掩藏什么的。
  “鸦公子,或许我们鼠族在您的眼中,是可有可无的弃子。”宋家主面对一脸怒意的鸦,也不露怯,“狗急了还会跳墙,您真当以为,我们鼠族就会这么任人摆布么?”
  “怎么回事?”段予铭看向温子河,“你不是说此事与鸦无关?”
  “他想拉一个垫背。”温子河往看台上一靠,打算认认真真看场好戏,“但不是段鸦。你往下看。”
  他与宋家主那天已经有过交谈,宋家主不会蠢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他们一族是让那个叫支山的给耍了。
  温子河估摸着以宋家主的糟糕个性,是还想拖个人下水,才有意说是段鸦,借此逼着妖族人去找那个支山的麻烦。可见这位家主拉陪葬的执念,确实强的不得了。
  只不过,那个叫支山的妖怪,怕是掘地三尺也难找了。
  段鸦这回是真的背了个黑锅,恼怒骂道:“狗东西!”
  “好了。鸦。”妖王终于是沉沉发声,眉间皱纹深深地搅在一起,“宋家主,你说是受段鸦指使,可有证据?你揭发的人可是段家长子,若是血口喷人,那我这老东西,便第一个不同意。”
  段鸦听了这话,嘲讽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妖王在上,我怎敢有所欺瞒。”宋家主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上身,“去年十二月,我们绑架了第一只无形以后,险些让锡京三老亭的人抓住。那时候鸦公子派遣了一名使者,找到我们,说是愿意庇护我们一族。”
  “笑话。”段鸦拂了拂袖子,“你倒是说一说,是哪位使者?”
  “支山。”宋家主掷地有声,跪坐着环视一圈,“各位可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他是鸦公子私卫鸦羽的一员,如果我没记错,近百年来,鸦公子可是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段鸦面上冷哼一声,眉间却不易察觉地拧了起来。他前些日子只身一人去了一个地方,刚回来就赶上了审判这件事,还真没留心支山这个家伙,现在想来,似乎是很久没见过了。
  “确实。”妖王看向段鸦,“你可有解释?”
  段鸦将牙咬得咯咯作响,鼻息翻涌,还没说话,旁边倒是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父亲,我认为不能光凭宋家主一人之言,就断定哥哥有错。宋家主,你可有证据?我哥哥与你非亲非故,为何庇护你?”
  段予铭从温子河那里学到了恶心人的方法,决定现学现卖,在自己哥哥身上用一回。为了演出关爱哥哥的好弟弟形象,他一口一个“我哥哥”,叫得无比亲热。但毕竟是头一次这么缺德,他还不够熟练,表面一再克制,才没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温子河似乎是还嫌不够,见段予铭唱了红脸,他便配合着唱起了白脸,逼段鸦交人:“既然今日鸦公子在这里,何不请那位支山大人出来对峙?”
  随后他极其自然地看向段鸦,见他怒意更盛,还隐隐露出杀气,心中的判断又明朗了一分。想必是段鸦忙于自己的事务,没空管理属下,这会儿发现自己遭到属下的背叛,起了杀心。
  段鸦回过身,一把揪起身后一名黑衣人的领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问你,支山呢?”
  被揪住领子的人是鸦羽的队长,平时也是个阴狠毒辣的人物,这时候却像个蔫了的小鸡仔,慌张开口:“不……不知道。”
  段鸦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随后狠狠往地上一掼:“废物!”
  鸦羽队长被这样一扔,沿着高低错落的看台往下滚了好几阶,撞在坚固的木头上,发出咚咚的几声闷响。
  有不怕死的人喊了出来:“这毕竟还是在审判,请鸦公子勿要引起动乱!”
  事情闹到现在,再希望这审判庄严肃穆起来是不大可能的了,天马族家主用目光向妖王一请示,得到了准许的眼色之后,才说:“各位同胞,稍安勿躁。既然今日鼠族家主说了这样的话来,我们自是要慎重相待。如今支山下落不明,我们在这里争论,也是徒劳,不如想想应对的办法。”
  可惜他不是段炎鳞,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在理,也没几人理他,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妖王抬起手,往下压了三下。
  三下之后,鸦雀无声。
  “即日起,乌衣彻查此案,务必将支山捉拿回来,还众人一个真相。其他各族家主,若非家族事务繁忙,也须出人手,协助乌衣在境内搜寻。对鼠族一族的刑罚留待后用,暂先关入狱界。”
  宋家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肥胖的脸上满是计谋得逞的喜悦。
  他们一族原本的命运已经定了,审判结束之后就会被带往天谴台,生死由命。现在因为他将段鸦、支山抖了出来,妖族要留他们一族对质,所以暂先将他们关入狱界。
  不管最后抓不抓得到那个支山,于他而言,总归是能多活上几天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谁知道迎接自己的必定是苟延残喘,而不是否极泰来呢?
  …
  这场审判就在妖王的一句话中结束了,众人带着看戏未看过瘾的表情,逐渐散去。
  温子河打发段予铭先行回去,自己留在看台上坐着,听到身后有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在叫他:
  “少主。”
  他回过头,斜倚在看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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