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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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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遇人就犯花痴,但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自己连直男世子都搞不定,还是不要去打断袖的主意了。
  “我在外走了几圈。”世子开口还是往日的儒雅声线,给人一种熟悉的熨帖感,“少主他人呢?”
  “少主他带着毕公子、关姑娘走了。”星霓说,“没说去做什么,不过他将陆公子留在了客房,应该过几日便会回来接他的吧。”
  不知怎么地,她觉得听到陆公子的名字的时候,世子的眉头好像有些微皱。
  半晌,她见到世子露出一个有些怅然的笑容:“他还……真是信任我啊。”
  星霓一头雾水,没琢磨明白世子话中的意思。
  少主和世子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若是不信任世子的话,还能去信任谁呢?听世子的话意,难道他不值得少主信任?
  她望着世子进屋的背影,脑洞大开地想,怪不得我搞不定世子……这三个人的关系,怕不是有些复杂吧?
  …
  段予铭走到客房外头,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
  透过窗子里结界的光晕,能看到陆夜白坐在摇椅上,望着另一侧的窗外出神。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摇椅的把手,似乎有些没精打采地在消磨时间。
  段予铭曾经暗中监视过陆夜白一阵子,只觉得这年轻人似乎人缘很好,开朗健谈,不管是面对着严肃古板的老学究,还是街边的大爷大妈,他都能随意扯上几句。但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给人一种与人前大不相同的感觉,他会很久很久地呆坐着,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就如同此刻。
  陆夜白醒来那日,段予铭出门前与他交谈过寥寥数语,不难看出,他从未掩藏过对温子河的在意,只要听到与那人有关的字眼,他目光里就有压不住的笑意。
  至于温子河,尽管他从没承认过,但段予铭也看得出,陆夜白是他很重要的人。
  如果陆夜白是个正常人类,段予铭顶多调侃调侃自己这位多年至交的取向,然后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欣慰。
  但陆夜白不是。
  他身上有随时会苏醒的应晦,温子河可以不管不顾,但段予铭不行。他是妖族世子,两肩担着妖族子民。
  于他而言,天平两端,一头是陆夜白,一头是所有妖族众生,轻重显然。
  他之前未曾考量过这些,直到妖王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从理智上来说,牺牲陆夜白一个,就能让应晦在这天地间彻底灭绝,是一件不需要犹豫的事情,但段予铭顾及温子河对陆夜白的珍视,迟迟都未能狠下心来。他既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功亏一篑,又不想伤害自己的挚友,夹在这两道墙壁的缝隙中挣扎很久,到头来,缝隙越收越紧,他还是必须选一条往上攀爬。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往前,他向温子河隐瞒了陆夜白晕过去的真实原因,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接下去要做的这一件,他有预感,自己永远都无法取得温子河的原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屋,对里头的人微笑致意:“陆公子,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子河绝对不能脱下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鸦羽袍服——因为陆夜白看到他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会生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注:
  帝流浆出自《续新齐谐·帝流浆》:“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然后自己乱扯了一点点【对手指


第50章 月华
  陆夜白察觉到房门被推开; 还以为是温某人良心发现回来了,心下一喜,抬眼的时候眸子都亮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心中的幻想就被打碎了。面对着门外一脸正经的世子; 陆夜白连忙收起了自作多情; 颔首致意:“你好。”
  同时; 他在脑袋中迅速将此人的身份过了一遍——温子河多年的好友; 温宅中那只鸡的主人,妖族世子。
  那客房中的结界自然不防段予铭; 他迈步走进; 以主人的身份与陆夜白寒暄起来:“陆公子在这里可住得习惯; 身体恢复得如何?子河待你可好?”
  “这里山清水秀的,住起来十分舒适; 我都有些不想走了。”陆夜白说的是真心话; 他愿意像这样待在某个小山中; 和温子河时刻相伴; “子河他待我自然是好的。”
  “子河这个人; 有时候爱自作主张; 很少向人解释什么; 但一定有他的原因; 像今日他单留你在此处,应该也有他的考量。你要多担待些。”段予铭仿佛看出他心中的忧郁,安抚了一句。
  陆夜白想起自己曾经短暂地将这位世子当成半个假想敌; 现在见他似乎在表达一种亲近感,顿时觉得自己心胸未免太过狭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唔……”
  两人毕竟交情尚浅,粗粗寒暄之后,陆夜白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段予铭对他而言,有些类似于温子河的“娘家人”,他担心自己开口不慎,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与你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可好?”段予铭倒是在一旁坐下,似乎要与他闲谈。
  陆夜白自然愿意听一些温子河的往事,借此缓解一下自己抓心挠肺的念想:“好啊。他变成个小孩的模样来骗我,一定看多了我的笑话。我从你这里打探一些他小时候的糗事,没准还能去逗逗他。”
  段予铭朝他看去:“你一点都不怕妖怪,这倒是稀奇事儿。”
  “害怕的话,我现在便不会处在妖族的大本营了。其实,我总觉得人与妖其实很相似,不光是外表,还有七情六欲,思维感觉。人有悲欢离合,妖也有喜怒哀乐。”陆夜白说道,“固然有掏人心,喝人血的妖怪,但社会上也从来不缺乏毒蝎心肠的人类,大概除了寿命、妖术这些个东西,人与妖并没有分别吧?”
  他说完,朝段予铭看去,似乎在征求意见,那双眼睛明澈,几乎藏不了什么事情,对温子河的喜欢,对妖族的亲近感,悉数呈现在段予铭眼前。
  段予铭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几乎觉得那镜子一般的眼睛要将自己的险恶用心照出个原形,只看了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顺手拿起案几上的小扇把玩:“你这样想,自然是有些道理的。妖怪无非是因为寿命长,经历得多一些,又擅长隐匿身形,才显得神神秘秘,说到底也不过是天地间一种物种罢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有些妖怪偏爱入世,经历了人类的朝代更迭,如今还混迹在外,另一些妖怪不爱与人打交道,千年如一日地守在某个地方。这点来看,也像极了你们人类,你们的性格一说,不也有内向外向吗?”
  这两个人似乎在探讨人与妖的异同点上产生了兴趣,你来我往地又瞎扯了一番,陆夜白虽然没弄清此人是何来意,但见对方似乎想与自己长谈,便也就奉陪了。
  温子河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十分乐意在段予铭这里刷一点印象分。
  “不过,你们人类犯了罪,似乎有一个叫做法律的东西制裁,妖怪却是没有的那么严格的。如今,谁都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便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凤栖山居住下来,姑且还算有些秩序。”段予铭道,“千年之前,妖族联盟还未建立,各家之间谁都看谁不顺眼。直到后来,有一个更专横跋扈的妖怪出现了,各家才停下了无休无止的争斗,把矛头对向他一个。那场战争只以赢为目的,妖怪之间,从不讲心慈手软,动辄腥风血雨,你若是见了,大概说不出妖也有人性这种话。”
  陆夜白点头表示理解:“特殊时期嘛,人类闹饥荒还吃过同类的肉呢。”
  “你方才说,要拿他小时候的糗事去逗他,怕是拿不到。”段予铭停了一会儿才道,“温家当年为了远离妖族纷争,搬到了很远的地方居住,不想却首当其冲,被那个妖怪灭了一家。温家派出求救的斥候,让那个妖怪半路截杀,等妖族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再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温家空无一人,不,应该说,是没有活着的人了。”
  段予铭所说的那个妖怪,很显然就是应晦。陆夜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关凝说过的“血海深仇”是什么意思。
  他呼吸一滞,半晌才听见自己轻声问道:“子河呢?”
  “他当时失踪了。我父亲以温家被灭为名,组织了妖族讨伐应晦,战争胜利之后,才找到子河。我刚出生被送到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抚养,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寡言少语的弟弟。”
  “弟弟?”
  “名义上来说是的。找到他之后,我家老爷子便收养了他。只是子河不肯让我占便宜,死活都不叫我一声哥哥。”段予铭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也从未叫过老爷子一声父亲。”
  段予铭将话说出口,才察觉到自己心中的酸涩。
  往前,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何自家老爷子将温子河当做亲儿子来养,但温子河却执意要去极寒之顶,之后再也没回过段家。他疑心是温子河与老爷子有过什么矛盾,还旁敲侧击地问过,结果只招来那人一句“你想象力有些丰富”的评价。渐渐地,段予铭也不再致力于恢复自家老爷子与温子河的关系了,他想,那或许是温子河的天性使然,加之幼年经历,让他不爱与人亲近罢了。
  他自认为想的很开,没料这时候对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委屈。段予铭此刻甚至想到,若是温子河与老爷子的关系再好一些,在应晦这件事上,或许两个人就不会站在对立面了,那他也不必在这夹缝中,如此左右为难。
  “然后呢?”陆夜白的一声询问,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初见到他的那天,他坐在竹林里头,不说话,对人有些冷淡。”段予铭说,“我有个亲哥哥,自小与我性格不合,成天吵架。我原本以为多个弟弟,便有人与我一块儿玩耍了,没料他不搭理我。”
  陆夜白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幼年温子河”的遭遇,表示感同身受:“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不搭理我。”
  那时候他年纪尚小,爱四处疯玩。邻居家搬来了一个小哥哥,那小哥哥眉眼生得俊俏,不爱说话,陆夜白又是个天生自来熟,便厚着脸皮上去搭话,不料那所向披靡的搭讪能力在那小哥哥面前却是屡战屡败。
  为了让那小哥哥理自己一下,他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玩具和零食统统缴纳了出去,终于是和那人成为了好朋友。现在想来,修炼千年的温子河怎么会喜欢那些东西?多半是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才答应与他一同玩耍,而他当年还沾沾自喜,将此当做一项成就……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那看来,这近千年过去,他的性格都没怎么变。”段予铭难得与人聊起温子河,不由得多说了几句,“他往前便不爱与人打交道,到现在,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爱跟人说,你有时候觉得挺无奈的吧?”
  “还好。”陆夜白回想了一下,温子河的确是不爱解释,往往让他做一件事,很少说理由,但陆夜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反倒有些享受温子河这种小霸道,“我挺习惯的。”
  段予铭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陆夜白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对方看出来了,便也就默认了。
  段予铭看着那年轻人的笑颜,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你知道有某种命运即将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尽管你所做的只是去助推一把,还是免不了会有沉重的负罪感。段予铭此刻就感到两肩沉重似有千钧,几乎要压弯他的脊梁骨,让他抬不起头来。
  此地不能久留,他知道再待下去,方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动摇了。段予铭站起身来,似乎在表达安慰般,伸手拍了拍陆夜白的肩:“那我不打扰陆公子休息了。子河他艺高人胆大的,不论去做什么,都会安然归来,你不必为他担心。”
  随后他也没顾及陆夜白的反应,似乎是有些仓促地出了门。
  陆夜白并未生疑,只当这位世子是吃饱了闲的,来与他随意聊聊天,这会儿大概是又不想聊了。
  他爬上床,觉得内心空落落的,有些难以入眠。
  前两晚,这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他躺在床上左右翻覆,喜欢的人和他近在咫尺,他脑袋里充满了旖旎的痴心妄想,巴不得时光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拉长成一个永恒,他们之间没有寿命之分,永远地处在这个小房间里。
  …
  段予铭透过泛着光晕的结界,看到陆夜白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露出右肩上的一道妖气——那是他方才拍肩的时候,烙下的印痕。
  他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似乎再多耽搁一秒,他的决心又会改变一次——狠狠地将手中的玻璃瓶磕在了窗户上,瞬时间,数千条金黄色的丝线,在空中弥漫开来,汇成一片流光,如同嗅到鲜血的狼群一般,迅速朝陆夜白的肩上攀爬过去。
  陆夜白察觉到了光源,抬眼一看,随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金色的丝线,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用小黑屋码字,小黑屋死了五次,稿子一片空白,几乎等于重写,嘤嘤嘤,有种“老师我暑假作业真的丢了”的感觉!
  我要努力让文肥起来,这样才能留住小天使,挽回要跑的小天使,顺便再勾搭一波新的回来!【尔康手】


第51章 包围
  今夜月色甚好,鸦羽队长沐浴月光里; 觉得从早上开始绵延了一天的郁结心情总算消散了一些;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 坐在房顶,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四下环顾了一圈。
  夜里安排守卫是鸦羽的惯例,主人向来要求他们具备对危险的警觉性; 但从鸦羽队长内心来讲,他并不认为在这安稳太平的凤栖山,有谁会把主意打到段鸦的头上来。因此; 他的精神有一些松懈; 无聊地咀嚼着嘴里的草,附庸风雅地赏一赏月光。
  忽然间,有一个人影,从外头飞入了结界。
  准确地来说; 是被扔进来的。
  鸦羽队长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个黑色的人影; 先是一愣; 那根几乎已经被他嚼烂的草立即从他口中掉了下去; 随即他嘬拢嘴唇,迅速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哨声。
  这是鸦羽队内约定的警报哨,当它响起的时候; 说明院子中遇到了紧急情况。
  鸦羽队长吹哨的同时,已经跳下房顶,待院中的人匆匆忙忙围拢过来时; 他已经来到了那个不速之客的面前。
  被扔进来的不速之客紧闭双眼,已然不省人事。他浑身被扒得赤/条条的,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凉快,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浑身上下裂开的血口子,干涸的血迹沿着血口子分布了一大片,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再看那一张文弱秀气的脸,方才还面对着鸦羽队长,细声细气地说过:“我受了伤。”
  刚才他亲眼见到了琥珀进屋,此刻门外又被扔进来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琥珀,鸦羽队长厉声喝道:“去主人的房里看看!”
  不等其他人上前推开主人卧室的房门,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倒是自己打开了,门里的人一身黑色长袍,面容冷峻,似乎是被谁吵醒了好梦,眉头快拧成了一条线,嘴巴微微一动,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能爆出一大串粗口来。
  走在前头的鸦羽队员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有些惊讶:“主人……”
  段鸦冷冷笑道:“狗胆包天的东西,趁我不在,连我的卧房也想搜寻一番了?”
  鸦羽队长的大脑容量有限,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目前的状况,按照他的判断,应该是有人假冒了琥珀的身份,潜入了此处。想来这院中最容易让人惦记上的地方必然是主人的卧房,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下令去搜。
  可是既然主人在卧房里,那么潜入者必然不会在了,前后院乃至房顶都有鸦羽,还有哪里会是潜入者的藏身之处……这这这莫非是自己方才瞎了眼,将主人的模样认成了琥珀?
  他理不出头绪,一旁的鸦羽就更加一头雾水了,几人原地站定,没人说话,段鸦不耐烦地喝道:“扰人清梦。”一甩袖袍就往门外走去,似乎是被吵醒了极其不爽,要出去散个心。
  鸦羽队长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伸手制止:“等一等……”
  不料段鸦看似走得随意,却时刻提防着别人的动作,在鸦羽队长伸手的同时一闪身,让他拦了个空,脚下生风般地,就来到了结界出口。
  鸦羽队长疑虑更重,往前追了几步,但是已经追不上段鸦的身影了。正当灰心之际,他看到一道凛冽的妖气自院门外袭来,已经出了门的段鸦又让那道妖气逼得退回了原位,面色不善地朝门外看去。
  鸦羽队长也随着段鸦的目光看向门外,然后迎来了他今晚的第二次云里雾里——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与方才退回院中的段鸦,一模一样的人。
  门外的段鸦拂拂袖袍,对鸦羽队长道:“狗东西,连主人都不认得了?”
  鸦羽队长是真的不认得了!
  会附身或者会幻化他人模样的妖怪,鸦羽队长只在传说中听到过,据说自伐晦之征后,这两种妖怪便几乎灭绝踪迹了。眼下这种情况,不是他眼睛坏了看出了重影,就是那个闯入者神通广大,变幻成了主人的模样!
  鸦羽队长将手中的刀对准了退回来的“段鸦”,怎么想,都是此人比较可疑。鸦羽成员见了,也纷纷拔刀,与队长同仇敌忾,将“段鸦”包围在了里面。
  退回来的“段鸦”眼见自己被揭穿,也不慌乱,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昔日队友,今日拔刀相向,这种滋味体会起来,还是挺微妙的。”
  段鸦脸上怒意显然:“你还敢回来?”
  有一名鸦羽队员明白了目前的状况,惊讶地朝“段鸦”喝道:“你是支山?”
  “段鸦”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还未说出什么话来,自房顶上又传来一个阴阴柔柔的声音:“哦?谁在叫我?”
  众人随着声源处看去,月色朦胧下,一个男人单手支撑着下颚,斜躺在屋顶上,一袭白衣甚是惹眼,他似乎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房顶上看热闹看了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身边还立着一个小男孩,像一个玉雕般的娃娃,眸子幽深而黑暗。
  …
  温子河今日潜入段鸦院中,前头还算顺顺利利,后面发生的事,可谓是一连串的人间惨剧了。
  他在段鸦的卧房中才刚刚摸到一点头绪,便察觉到了外头的动乱。他来不及思索是谁将真正的琥珀扔了出来,匆忙间只得幻化成段鸦的模样,又从柜子里找了一套段鸦的袍子,直接穿在身上,打算蒙混了过关。
  没料运气不好,刚出院门便撞上了正主。
  在他退而求其次,想甩锅给支山的时候,便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支山居然在房顶上现身了。
  这运气差得,有点让人抓狂。
  “我听说伐晦之征前的狐族,最擅长变幻模样,迷惑旁人。”岐在房顶上懒洋洋地开口,月光从他头顶投下来,在他眼下扫了两片黑影,显得目光深不可测,“今日一见,果真毫无二致,叫我一时间都不能分辨,是吧,少主?”
  温子河本来也不打算继续伪装下去,现了真身,鸦羽院中的人一时间敌意大盛,他似乎是没察觉到似的,还笑了笑:“过奖。”
  话音未落,段鸦第一个耐不住性子,他面色一沉,身后的数道妖气早已凝成鸟的形状,尖啸着朝屋顶上的人覆压而去。
  屋顶上的小男孩不说话,手中撑起一个结界,将攻击悉数挡在外面,在狂暴的攻击下,那结界丝毫未伤,只在表面泛起轻微的涟漪。
  小男孩开口说话,嗓音稚拙,像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幼童在发问:“这就是段鸦?”然后下巴朝另一边的温子河抬了抬:“那是你说的少主。”
  岐点了点头,似乎他今日在此出现,不是为了搅混水,而是简简单单地带小男孩来认个人。
  “你背着我,可是做了不少好事!”段鸦见攻击未生效,横眉怒目道,“龙骨可是在你那里,你夺走它是想要做什么?”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来夺走一说?”岐朝他睨了一眼,“我只是将它暂时存放在你这里,让你白白用了五百年,够不够报答当年你对我的收留之恩?”
  段鸦遭到他的背叛,原本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此时见他一副大功告成、自鸣得意的样子,更是怒从心起:“狼子野心,五百年前我既救了你一命,如今也有办法将你的命拿回来!”
  “狼子野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岐轻声笑起来,声线妩媚,在屋顶上坐直了,冷然道,“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温子河静默不语,希望最好这两个人能陷入对彼此的指责,把他给忘了。此刻段鸦的仇恨值显然已经被拉得满满的了,很符合温子河的心意,但岐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眯起眼睛朝向他:“鸦公子,可别顾着聊我们之间的恩怨,冷落了少主。少主今日来此,可是对那件东西也有兴趣?”
  温子河早就料到岐会出面夺剑,但未曾想过他敢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段鸦院中。现在看来,这形势的发展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峻不少。
  他心中没什么底,语气却随意得让人探不出虚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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