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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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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夜白垂着眼眸,目光幽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要将他死死钉在眼睛里。他脸上出现的神情很陌生; 带着股狠戾; 不是往日里的那副温润模样; 几乎等于换了一个人。
  “陆……”
  温子河听到自己艰难地开口; 思维上却钝钝地没有察觉。不知道是瘴毒侵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心跳得特别快,仿佛下一秒就能蹿出胸腔; 但四肢百骸又似乎被掣住了一般,让他僵在了原地。
  陆夜白往他这边快步走来,转眼间双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肩膀; 眉眼稍霁,语气低缓,却含着一股压不住的劫后余生般的惊喜:“你还活着。”
  与此同时,他不由分说地将温子河按入怀中,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像略微得到了安抚一般,闭上了双眼。
  耳畔有他呼出来的淡淡气息掠过,温子河偏了偏头,有些不自在:“先放开说话。”
  “不。”陆夜白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竟然让他都感到有些疼。
  即便是如此接近地被他搂着,温子河也觉得面前的人很是陌生,周身缠绕的气息狂乱而凛冽,像是死死压抑着什么东西,加上那道妖痕夺目刺眼,他得出了答案,心尖有如被千根刺穿刺而过,凉意瞬间遍布了全身。
  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
  陆夜白迟迟不肯松手,眼下又不是什么能搂搂抱抱的时机,温子河试探性地挣动了一下,没料这么轻微的一动,却引来了陆夜白极大的反应,他的后背被陆夜白伸手按住,随即一股力量推着他,将他死死送进那人怀里,不知道是陆夜白力气突然间大了还是自己中毒身上脱力,他再没能挣脱开这个拥抱。
  “腻够了没有?什么关头了?”温子河忍不住骂道。
  察觉到陆夜白一怔,他立刻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陆夜白不言不语,没有将他再扯回去,他稍稍宽慰,还当那人明白了眼前的危急状况,没料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他抓在了手中,攥得有些生疼。
  陆夜白也不说话,只将他的手死死拽着,目光执拗发狠,似乎在表示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不能再妥协了。
  “哥哥!”
  两人僵持着,边上响起一个稚嫩而欢快的童音,随即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朝两人扑过来。陆夜白前一秒还较劲似的纹丝不动,后一秒便迅速将温子河往身后一带,一挥手将小男孩打落在地上,漠然地扫了他一眼。
  小男孩从地上坐起来,像是被打懵了,呆呆地抬眼望向陆夜白,半晌才撅起嘴巴,口中大声喊道:“应岐你快出来,哥哥有新欢,忘旧爱!”
  纵然是在紧张关头,温子河也被这小妖怪脱线的话语惊得呛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应岐应声而出,拎着天婴的后领,将他放到身后,“丢人了,不该给他看那些乌七八糟的电视剧。”
  陆夜白对这两人的话丝毫不作反应,从刚才开始,他的眼中似乎就只剩下了温子河一个人,温子河在他身边挪了一寸,他的目光就要跟过去一寸,非要那人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不可。
  应岐上下打量了陆夜白一眼,心中有了答案,对垂头丧气的天婴说道:“他还不是你哥哥。”
  天婴懵懵懂懂一歪头:“哥哥还有不是哥哥的时候吗?”
  应岐一笑,耐心解释道:“自然是有的,先不说这个,你看,鸦公子一直站在那边,如果我们聊天聊得太投入,会被偷袭的。”
  他声音轻柔,语气循循善诱,就像是家长在教导自家的孩子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与今晚争斗不休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段鸦自陆夜白出现开始,便在一旁隐匿了身形观察,闻言冷哼了一声,走了出来:“命真大,还没死。”
  “差点儿了。到底是至光炎的结界,鸦公子院中宝贝还真不少,怪不得这么多人惦记。”应岐含笑说道。听声音不让人觉得他有恙,但是只要看他一眼,便不难发现,他面色苍白,嘴角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应该是真的在方才的大火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段鸦将他的状况看在眼里,又扫了温子河一眼,见原本实力不在他之下的人都受了重伤,心中有了一些把握。他本可以召回鸦羽,将几人团团围住,但是鸦羽那帮废物死的死,伤的伤,掉进千年瘴潭之后,只爬出来了几个人,全都在岸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点都派不上用场。所以虽然此刻面对的只有两个受重伤的妖怪,还有小屁孩加人类,段鸦也没有先出手。
  段鸦方才一眼便认出了陆夜白,虽然不知道他觉醒到了什么程度,但凭他单手就能挡下应岐那道黑气来看,必然不好对付。
  “几位,还打么?”应岐显然也在观察其他几人,不知道他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单手按在天婴肩头,一副想要领着天婴先行离开的样子,口气却很是挑衅,“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让我拿了剑先走?”
  “想得美!”段鸦挥手朝应岐打去一道妖气,被后者闪身避过,应岐后退几步,立即回击。
  两股黑色的妖气两相碰撞,很快便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你我。强烈的妖气袭在了瘴潭周边的树上,震落了原本覆盖在上面的冰雪——那是至光炎燃烧过后所留下的东西。
  此时,夜空中的漫天火光已经逐渐熄灭,瘴潭边立着一圈的玉树琼枝,凤栖山好像提前进入了凛冬,几乎让人产生了一种呼吸间都带着寒气的错觉。
  温子河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不过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而是瘴气的毒在他体内肆意横行。他强忍着泛上来的冷意,单手搭上陆夜白的肩,微微用力,示意他往后,另一只手缓缓抽出了腰侧的长刀。
  他的身形有些不稳,但目光清明,直视前方,轻声说:“你往后。”
  陆夜白先是愣愣地顺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他要去做什么,将他扯回来:“不行。”
  温子河让他扯得脚下一个踉跄,将刀插进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脑中混着百八十种声音,轰轰隆隆的,吵得头晕,偏偏陆夜白也不给他省事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不由得加重了咬字:“让你回去。”
  “不走。”
  温子河恨不得往这头倔驴的屁股上踢一脚,叫他滚远一点。
  陆夜白额间那道妖痕显然是具有了妖力的象征,虽然那人目前神智尚还清楚,不过一旦大肆使用了身上的妖力,难保应晦不会顺藤而上,彻底将陆夜白吞噬。何况陆夜白身上妖力再盛,本身也是个凡人之躯,刀剑划过就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大伤口,温子河不愿让他冒这个险。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竟然还是陆夜白略占了上风。他死死攥着温子河的手,目光含满了偏执,近乎凶狠而埋怨:“你又要走。”
  这句话的尾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隐隐的不安,温子河心中一动,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似的说:“我不走。”
  “你三年前……”听了这句话,陆夜白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将他狠狠拉了回来,几乎用一种质问的口气,直视他的眼睛,追问道,“为什么要走?”
  他眼角泛红,与额间妖痕相映,目光如刀,直直镌进了温子河的心里。
  “大敌当前,还拉拉扯扯的。”方才至光炎爆炸,显然给应岐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段鸦轻轻松松地就能将他压制住,还有闲工夫调侃温子河一句,“少主,你为了得到应晦的妖力,莫非下了血本?还是说,你假意迷惑我,真心却是为了护着这个人类?那真是可笑!”
  温子河还没作反应,陆夜白却像是嗅到了话里的敌意一般,面色不善地朝段鸦看去。
  他盯着温子河看的时候,目光里含着一种固执的柔情,但当他此时将眼光投向段鸦,就只剩下寒冷的杀机,一双眼眸深不见底,翻涌要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凌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冻住了一般。
  段鸦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在与应岐交手间,下意识地避了一步。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很准,就在他避开的同时,一道暴虐的妖气突然自远处袭击过来,那妖气比他想象中的更难缠,瞬间在他胸前撕开了一道血口,黑气沿着喷薄而出的鲜血翻涌,几乎盖住了血液的颜色——陆夜白打出去的妖气,竟然和应岐的一模一样!
  应岐眉头一蹙,察觉到了不妙,一把攥住边上的天婴:“走了!”
  天婴还在挣扎着要扑向他哥哥,被揪着后领也不忘喊一句:“哥哥,你要来找我们的啊!”
  段鸦捂着伤口,咬牙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潦草包扎——
  陆夜白对这些人的举动漠不关心,轻轻捻了捻手指,黑色的妖气顺着缠绕上来,像一条乖顺的小蛇,安静地栖伏在他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刚开学课少哈哈~所以来更新!评论区欢迎勾搭欢迎勾搭勾搭!
  小剧场:
  陆(内心戏):失了神智的感觉挺好……起码力气变大了,抱着他,他都挣扎不动了。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用什么法子挣脱出去,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的。
  温(冷冷):放开
  陆(立刻乖巧摇尾巴):好的老婆。


第55章 大案
  不光是段鸦,连温子河都被他身上的这股诡异劲给镇住了。
  温子河来不及去思考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他有点向走火入魔靠拢的趋势; 当下语气强硬起来:“退开!”
  方才他对陆夜白好声好气地说话; 陆夜白会黏他更紧,反倒是他露出不悦的时候; 陆夜白才会稍显顺从。他便狠了狠心,索性黑下了脸。
  只是陆夜白此时的状态比起现身的时候; 似乎更加一意孤行,温子河让他退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能听话。
  陆夜白让他喝住了; 呆立在原地; 不错眼珠地盯着温子河,目光里有些茫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站在原地的时候,段鸦已经袭了上来; 温子河不及再说什么; 立即挥刀迎上; 伤口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撕裂更甚; 开始淌血,血水顺着衣服流下,汇成一条细流; 就算他穿的是黑色外袍,身影起落间,飞溅出来的血也甚是触目惊心。
  温子河自知目前的状况; 并不恋战,只想暂且拖住段鸦一会儿。
  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直监视着段鸦院子的侍卫察觉到之后,定会回去禀报段予铭。
  当然,若是他今日命犯太岁,偏偏周边没有侍卫的话,那也就只能认命了。
  越在激烈交战的关头,瘴毒侵蚀所显现出来的劣势就越明显,温子河此时眼前已经一片朦胧,连刀光剑影也看不分明,耳边绕着诸多杂音,嗡嗡作响,只能依靠感知周身气流往后退避。
  一道强劲的气流掠过,他错开一步,却没完全躲开,外头披着的衣袍瞬间被割裂,变得碍手碍脚,他索性一把扯下从段鸦那里偷来的外袍,甩在地上,里面露出了从鸦羽身上扒下来的破袍子。
  那袍子已经被划成了一道道,破布般地挂他在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乍一眼看去,会让人觉得那破布覆盖下的身躯,也是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陆夜白瞳孔瞬时一缩,感到周身的血液全数倒流了一遍,凉意顺延着遍布全身,又烧起了一股怒火,耳畔有什么东西炸开的声响,瞬间就绷断了他听话的那根弦。
  他再无思考的能力,也不想去管他这样做温子河会不会生气,满眼就只剩下了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他张开五指,以妖气凝成一道雾墙,迅速楔入温子河与段鸦二人中间,将他们完全隔绝开来。
  随后他一闪身跃过雾墙,妖气顺着他的身影呼啸着缠绕过去,如同黑云过境,瞬间将段鸦围在了里面。
  温子河只觉得眼皮一跳,像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见到一道白影急速从眼前掠过,随后他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瘴毒终究是侵蚀已深,将他视力完全剥夺了。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周身血管突突地跳,他耳中模模糊糊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大概是妖气激烈相撞的声音,除此之外,他再也捞不到关于陆夜白的一点点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才渐渐趋于平稳,周遭重归寂静,却带着让人不安的流动。
  温子河看不见眼前,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紧紧攥着刀,时刻提防着随时可能会袭来的攻击。
  雾气渐渐消散,隐约现出里头立着的一个人。
  那人脸上血色尽失,身上穿的白色中衣几乎已经被血染得鲜红,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他身形有些摇晃,原地站了一会儿,稍稍稳住了,才迈开步子,朝温子河走过去。
  那人走得跌跌撞撞,耗费了一些时间才强撑着到了温子河面前,朝他露出一个疲倦的笑,随即身体一软,压在了温子河的肩头。
  原本准备刀刃相向的温子河有一瞬间的错愕,怔了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搂向对方的脊背,手掌立即触到了一大片泛凉的湿意。
  …
  “世子,周围的瘴毒已经清理干净了。”侍卫前来汇报,却见到段予铭似乎已经在覆着冰雪的树下站了很久,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鸦公子多半已经失去意识,我们此刻上前,不会叫人察觉。”
  他们早早地来到了此处,但世子却不急于让他们上前帮少主,反而带着其余侍卫在一边站着。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心急如焚的,到了这里反倒镇定了。侍卫有些纳闷,但很快便明白过来,鸦公子毕竟是世子的亲哥哥,就算世子偏了心眼要站在少主这边,总要顾及一番,以免在外人面前落下话柄。
  段予铭难得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他朝一个方向望去,只见天地间苍茫寂寥,千年瘴潭表面覆了一层白冰,隐隐涌动,周围早已冻成冰天雪地,独独不远处立着的那两道修长人影,能让人看出一点温度来。
  前几个时辰,他以自己的妖气作引,将帝流浆融入了陆夜白体内,想要唤起应晦的一部分妖力。没想到引出来的妖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竟然达到了如此可怖的程度。
  他有一点点后悔——不是因为情况的失算,而是担心温子河知道一切之后,会如何看待自己。会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当做虚伪,还是会干脆一走了之,断了这千年的交情?
  只可惜他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便是黑也要走到底的。
  半晌,段予铭朝那二人站立的方向重重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的心事一并随风消散,对身旁的一排侍卫道:“将他们带回去吧。”
  …
  自从段鸦造反之后就没起过什么波澜的凤栖山,这几日接连出了两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先是狱界中关押着的鼠族一族全部遭到了杀害,鲜血泼满了四面墙壁,一处不落地将原本白色的墙体覆盖了一遍,负责看守的侍卫察觉到异常,走进狱界的时候,黏稠的血液还在顺着墙壁缓缓下淌。
  鼠族的人死状甚是惨烈,残缺的五官上还停留着惊恐的表情,身首分离,屋内看不出打斗的痕迹,就像一场单方面的残忍屠杀,对方闯入狱界之后,没给鼠族留下任何反抗的时机,瞬间就将他们体内全部的鲜血放了个干净,然后似乎是发泄一般地,四下散出狂暴的妖气,在屋内的墙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种场景,叫最凶恶的妖怪看了,怕也要做噩梦的。侍卫心理承受能力尚弱,当即吓得不能动弹,屁滚尿流地就去禀报妖王。一路上,他那吓得不轻的脑袋中还模模糊糊地存着一个疑虑,明明自己没有擅离职守,对方是怎么溜进去的?
  出现了能做到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的人,凤栖山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看守的侍卫自然是落了重罚,但是那个穷凶极恶的人,至今也没有被找出来。
  第二件事,便是妖族长子的住宅,让人给烧了。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倒是有,只是谁都不信。段鸦重伤昏迷之际,只醒来了一次,目光几乎能喷火,咬牙切齿道:“温子河,我要他死!”
  立在一旁的侍卫听懵了,慌忙向上禀报,妖王的态度倒是平淡,看不出信与不信。其他听说了这件事的人,均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少主向来与世无争的,反倒是这个鸦公子精神狂躁,自导自演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只可惜段鸦吐出那一句话之后,便再度陷入昏迷,鸦羽中还存活着的人一口咬定就是少主干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少主便是擅闯妖族长子的住宅,还杀了诸多鸦羽私卫!
  妖王立即命令乌衣找到杀害鼠族的妖怪,随后责令妖族中的人四下搜寻少主的所在,妖王似乎对这第二件事动怒更甚,连世子的院中都没放过,让人进去翻了个遍。
  “世子,他们终于走了。”星霓无奈地朝世子道,“每天都来一遍,真是烦死了。”
  世子倒是不太嫌烦的样子,看着窗外出神,连头也没转过来:“随他们去。找不到便会走的。”
  “您和少主是至交,妖王他定然是有些为难的,世子不要放在心上。”星霓不知道其中原委,担心世子夹在其中两面为难,安慰道,“少主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早日找到他,早些洗脱了罪名也好。”
  “只怕是很难。”段予铭重重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为了找到一个销声匿迹的人,让他身上再背多一些人命……老爷子是做的出来的。”
  他这句话很快得到了应验。
  不日,妖王勒令乌衣停止追查鼠族一案,改为缉捕温子河。个中缘由,说是有人恰巧见到了满身血迹的少主从狱界中出来,随即就受到了袭击,好在虽受重伤,还勉强活了下来,醒来就将这件事禀报给了妖王。
  一时间,妖族各家人人自危,把不清这位平日里束身自好的少主,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有些道理的,人心险恶,哪里会写在脸上呢?不少人还在猜测,少主的地位已经够高了,还要犯下这些案子,难道百年前段鸦将刀架向生父脖子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虽然不合时宜,妖族人茶余饭后闲聊之时,还是替妖王感到十分悲催——亲儿子已经大逆不道,现在养子又狼心狗肺的,儿女都是债,妖王似乎欠得特别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能吃得下去如此慢热的文文……
  回过头看看,可能就没热起来过= =
  丧……
  日常拥抱留评小天使!么么哒~


第56章 脱身
  天将破晓; 晨曦微露; 山间朦胧的清光洒在一间竹舍上; 四周静谧得出奇; 连鸟儿不时发出的一声啼鸣都显得有些吵闹了。虽然近日外头处处有人搜寻; 这间竹舍却从未受过打扰,安安静静独立一隅,远离了那些纷纷扰扰的恐慌与谣言。
  有一道修长人影面窗而立,青衣曳地; 外面披着一件略显厚重的白袍。即使山中气温低于山下; 他穿得未免也太多了。但他还嫌不够似的; 清风吹过之际; 又将衣袍紧了紧。
  “少主。”一名俊俏的年轻人走进来; 将手中的药碗搁在矮几上,“到了该服药的时辰了。”
  温子河闻言; 转过身来:“有劳。”
  他眼睛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纱; 缓缓步到矮几前,将药碗拿在手中; 一饮而尽。
  “少主眼睛恢复得如何了?”年轻人问道; 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兀自抛了一大段话出来,“师父正在照看毕公子; 说一会儿过来替您换药。他特意叮嘱了,让少主不要去拆那眼睛上的纱布,纵然已经有所好转; 也还需再等几日,瘴潭之毒不好解,这两日消解得甚快是因为师父的药方好,但不治个彻底,再加以调养,还是会对日后有所妨碍的。”
  温子河一字不落地听完,眼前浮现出了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子,觉得甘松前辈果真是教徒有方,带出来的徒弟都跟他如出一辙地啰嗦。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几日他一直被禁足在这个屋舍内,原本打算偷偷溜出门去看看其他几人的情况,这会儿听说甘松要来,自然是走不了了,只得向年轻弟子打探道:“毕尧怎么样了?”
  年轻弟子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忍提及:“毕公子……还未醒过来,不过师父说,若是三日内能醒来,便说明体内经络已经大致修复,妖气能够自由畅通之后就好办了。”
  “若三日内……”温子河眉头紧锁,似乎还想再问什么,转念又将余下的话压住了,此刻就算是设想,他也实在不想往坏处去说。
  “请少主好生休息,您身上瘴毒未解,切勿思虑过重,不然师父的药便前功尽弃了。毕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师父也一直在想法子,想来还是有一些把握的。”年轻弟子见他神色怆然,忙说,“那我去帮师兄整理一些药材,少主有什么事,在窗子里唤我们一声就好。”
  温子河颔首:“好。”
  待年轻弟子出了门,他斜倚在矮几上,试着散了散自己身上的妖力。
  “我看你是活腻了!”一个东西自不远处飞过来,温子河没留神,脑袋上挨了一记,“我怎么和你说的?叫你不要用妖力,你那耳朵是摆设?还是脑子让水泡坏了?”
  温子河顺手拿起方才砸过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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