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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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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老套的手法。”温子河点评了一句,“然后你给白芷送信,让她偷出明鉴,本来那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宝器,看守自然不严,更没人会对一个小姑娘严加防备。你养她长大,她自然会听你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小芷说过最迟五点钟会到……但是我等到了夜里,她还没来。我就去了三老亭……后来的事,大人应该都知道了。”白二叔仍是抑制不住地颤抖,面露痛苦之色,“那些人绑了我妻子,又把小芷害了……”
  温子河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白二叔忽然觉得心一沉,就听到那人说:“既然你肯为保住你妻子的命,背叛蛇族,骗来白芷,又怎么会在我几句话之后就把一切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我信你对妻子和白芷的真心不假,但其他话恐怕都是瞎编的吧?这也是他们教你的?”
  这些话落在白二叔的肩头仿佛有千斤重,他听一句,肩膀就矮一分,最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出了骨头般,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关凝瞧着他,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少主,那人依旧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于是她默默地对白二叔产生了莫名的同情……一早全交代了不好吗?非要被人逗着玩儿似的问来问去。
  “大人……果然瞒不过您。”白二叔一时间好像放弃了七弯八绕的心思,统统交代了,“小芷……那天下午,我是带着小芷找他们的,就在光华路公园中央的水池边,按他们说的,我把明鉴给了那个领头的。但是那领头的忽然抓住了小芷……”
  白二叔似乎有点激动,连续抽着气说不下去了,于是温子河很好心地帮他接上了话:“你见情况不对,想拉出白芷就跑,与他们交了手,我猜猜,那蛇鳞是你的吧?”
  关凝忍不住插了一句:“少主,您是怎么猜到的?”
  她砍人杀人是一把好手,但委实不是块破案的料,看不出白二叔遮遮掩掩下的心虚,也看不出温子河究竟从哪里又推出了多少东西。
  “因为他走路有点跛。”温子河说,剩下原因的却没再提。
  他只是觉得以白二叔对白芷的疼爱,虽然骗她带出明鉴,但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白芷被那些人带走,而白二叔提起那些人时候,眼里露出的恐惧又太过真实,那便极有可能是他亲身领会了对方的厉害。
  “是……是我的。”说话间,白二叔化为了原形,上身仍然保持着老汉模样,下身却变成了一条布满硬鳞的蛇尾巴。
  那蛇尾上有一道长约七寸的伤口,深可见骨,那伤口一圈的蛇鳞几乎全数脱落,还有几片黏连着的,随着蛇尾的摆动也掉了下来。
  “我修为不高,难敌对手,只能看着小芷被他们带走,但是他们说,要我今日之内去一个地方,把我妻子和小芷接回来。我一时心慌报了三老亭,后来又想起我妻子还在他们手里,所以见到大人,还想着隐瞒……望大人见谅。”
  “谅不谅的,与你有何干系?”温子河不耐烦地朝他看了一眼,“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你老婆和白芷的命,而不是帮他们耍我们玩儿,你说呢?”
  这句话似是在说白二叔方才那一套掺假的说词,又像是有更深的言外之意,白二叔听了,嘴唇动了两下,没发声。
  温子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竹椅上起身,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白二叔的肩头,淡淡开口:“例行问话问完了,你要是想只身入龙潭虎穴……就去吧。不过我建议你……晚上再去。”
  而后他也不等对方有反应,把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脂粉盒往桌上一搁,便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攻~


第6章 再会
  走出几步,关凝朝身后一看,没见白二叔的人影,却看到他家大门关上了,便问:“少主为何让他晚上再去?”
  温子河摆出循循教导的姿态:“对手这么阴险狡诈,你能看着白二叔去给人送菜吗?”
  “但是我们可以现在陪他去啊!”
  “不行。”温子河摇头,“这一去我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等会儿还要去接人去学校呢。”
  关凝腹诽了这不务正业的人一声,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起来:“少主你有要泡的妞了吗?”
  温子河总是在类似话题失聪,这会儿也自顾自地说:“不过你一会儿还是安排个人盯着他。光华路公园你就别跟我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估计对方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他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关凝也对案子感兴趣起来。
  “半真半假。”温子河很是体谅关凝,没等她问,就解释道,“白二叔对他老婆,对白芷的感情肯定不假,有人用这二人的性命威胁他也不假,但是他说漏了一个地方,白芷被带走是下午,他‘一时冲动’报了案,却是在半夜接近凌晨。中间间隔这么久,还没想起来自己有个老婆在对方手上,那他怕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既然不是冲动之下报的案,那方才抖出明鉴的事情,便也像是有意为之了。他总觉得这背后不止是丢了个东西和绑架两个人那么简单,尤其那东西还是明鉴……
  关凝忍不住星星眼:“哇少主您居然记得这么多的案件细节!还有白二叔和白芷的背景!我以为您只是每天在宅子里吃饭睡觉打哆哆……您是从哪儿知道的?”
  温子河:“案卷。”
  随后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关凝,“我今早叫你看的,你没看?”
  关凝成功地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那人还大尾巴狼似的摇摇头,说:“啧,你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每天在我家都是吃饭睡觉敷面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那人还刻意用了和“吃饭睡觉打哆哆”相同的句式。
  官大一级压死人,关凝毫无招架之力:“没有……”
  这遭瘟的少主却要再步步紧逼:“那是对你不好?”
  关凝都快哭了:“少主有什么事要我做您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没那么可怕。”温子河看了她一眼,笑得让她心里发毛,“你去帮我借个东西。”
  温子河开着一辆擦洗得锃亮的新车,停在了陆夜白家楼下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原先那破车当然是关凝苦着脸开走了,也因为他要叫关凝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他大发慈悲地表示,要她开上公车,享受一回公车出行的待遇,以示安慰。
  虽然关凝觉得这是雪上加霜,打个车车费还能报销,开个破车真是遭了罪了。但她唯恐这内心变态报复心又强的少主给她另外再找点事做,只好僵笑着接过了车钥匙。
  她看着温子河坐上了方叔送来的新车,想着这人马上就要宝马香车会美人了,而自己却要去鬼地方借什么鬼的东西……那股子哀怨就怎么都挥之不去,半晌她对着温子河绝尘而去的车,幽幽地咒了一声约会失败。
  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只树妖,竟然修炼出了一张乌鸦嘴。
  温子河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换新车接人这套动作,像极了动物界求偶的公鸟要把自己的破巢用亮晶晶的东西装饰得不那么像个破巢,而后去吸引母鸟的注意力。
  但在效果上是惊人地一致了——陆夜白刚出门,就见着了那等在他家楼下、漆黑发亮的车,车窗里露着一张极为好看的侧脸。
  就看了这么一眼,他本来自以为毫无破绽的一颗心又咔嚓地裂开一道口子,什么痴心妄想都往外窜。
  他自知在温子河面前从来没办法伪装自己,要忍着不把自己那点心思漏个底儿掉更是不可能。所以他看了短信,没回,为了不被人接,还特意提早出了门。只是没想到这人来了一出守株待兔。
  “你来得很早。”俩人目光对上,陆夜白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守株待兔嘛。”温子河朝他招招手,一副俩人早已约好的样子,“快上车。”
  陆夜白看着他若无其事还笑眯眯的样子,心头火起,当初跑了就跑了,现在又回来献什么殷勤?但他还是压了一压烦躁的情绪,坐上了温子河的车。
  他把不清温子河这番接近的目的,便为自己的不坚定找了个借口,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他怀着那么一点点隐晦的希望,希望温子河回来真是因为自己。
  “怎么不回我短信?”温子河不急着发动车子,闲聊似的看向他。
  陆夜白招架不住那人的目光,面上装得极其辛苦,嘴唇翕动:“没看到。”
  这俩人之间的神奇对话,好像是一对吵完架尚在冷战中的情侣。一方变着花样哄,另一方自矜着冷冷推拒。
  “哦……你这孩子睡得还挺早。”温子河不在意,却听到陆夜白冷冷开口:“我不久前才过完21岁生日,而且,现在我比你高了。”
  温子河心想,以我这年龄,做他祖宗都可以了,他为了个称呼介意什么劲儿?
  他正想调侃陆夜白几句,目光看向身侧的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人高鼻深目,眉角微扬,三年的时光把他原本稍带稚气的少年模样雕得略微成熟了一些,更显得气质不凡,只是好像凭空添了几分冷淡的气息。
  好像真的不能再叫他“孩子”了。
  他这样的条件,这些年应该没断过追求者吧?温子河忽而想到,自己是不是过于纠结往事导致判断力下降了。
  没准陆夜白早早忘了那走偏了的感情,如今的冷淡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了呢?
  他越想越有道理,禁不住试探了一句:“你今年大四了吧,交女朋友没有?”
  这句话一出,却好像是踩到了陆夜白的尾巴,他眼中一寒,反问道:“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明知……”
  他攥了攥拳,逼自己咽下后半句话,扭过头去不再看温子河。这没心没肺的人统共没和他说几句话,踩他的雷区倒是一踩一个准。
  温子河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一别这么多年,总要先了解清楚你的情况不是?”
  陆夜白:“我没什么可了解的。”
  他能对自己看不惯的人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也能在路边随便遇着个人就能攀谈上几句,偏偏不能、也不想对这个人假装。
  已经试探出结果的温子河尴尬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吭地拧了拧车钥匙。他知道陆夜白的态度从何而来,但他偏偏不能自己出言挑明。
  他开着车,却想起三年前湖畔树下那个青年。那时候陆夜白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每天缠着他,甚至比以往缠得更紧。他先天对某方面缺根筋,迟钝的不行,等他反应过来陆夜白眼中含着的情绪是什么意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记得那眉目清朗的人背靠一棵柳树,像是压抑着什么,对他低低叫了一声:“子河。”
  正想着,他耳畔真的响起了那么一声“子河”,声音里好像含着无数的缱绻。
  “嗯?”他应了一声。
  还真是陆夜白在和他说话,声音很轻,却刚巧能让他听到:“你如果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想法变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
  温子河的第一反应是,我这怎么能算招惹呢?
  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去了荒无人烟的极寒之顶,一待就是千年,自然是没条件浪。好不容易下了山,又是因为揽了个照看陆夜白的活,每天都在扮演规律作息的学生……也没条件浪。虽然这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浪起来过,但好歹分得清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和男人……怎么想怎么奇怪。所以他怎么会去招惹陆夜白呢?他只不过是想让那个人待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里而已。
  出神间车子已经拐上了一条小路,正是光华路公园边上的那一条。月光透着漆黑的树影斑驳地洒下来,细细碎碎煞是好看,倒是有些良辰美景的味道。
  “你想我离你远一点?”温子河虽没理解自己哪里像“招惹”,却听出陆夜白的给他的选择。
  陆夜白心里一团乱麻,正后悔自己一时口快,还不知道怎么再开口,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自己往前,他的头不由自主地就要撞向前方厚厚的挡风玻璃,却被一只手按着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直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车子在打了个滑之后急急停下,他感到自己的位置被带着转了一圈,身体却仍是被对方抱得很紧。
  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那人身上的味道。他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到上方的人开口说话,声音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儿睡觉:“不要怕。”
  怕……什么?


第7章 遇袭
  四周平静,耳畔只剩一个心跳声……
  他从温子河怀里出来,丝毫没心思因为这一个拥抱而遐想万千。他看到那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人此刻正凝神看着不远的某处,目光里带着点儿他很陌生的情绪,像是股狠劲儿。
  而从被他凝视的那一处阴影里,似乎是传来一声轻笑。这笑声尖细,在漆黑而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
  夜色……?
  陆夜白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温子河来接他的时候还是下午,这才开了五分钟不到,怎么会到了夜里?还有,明明温子河开得很慢,为什么刹车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大概他太过沉迷于心中乱七八糟的事,全然没留神外界。不及细想,他听到那尖细又嘶哑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像是经年不用的琴弓在上锈的琴弦上狠狠锯了一把,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那声音说:“不知少主何时到的锡京?在下真是有失远迎。”
  “闭嘴。”他听到温子河冷冷地开了口。这语气同样让他有点陌生。
  还有……少主是哪门子称呼?
  陆夜白感到手心沁出了冷汗。这曾经也是中二病重度患者的少年,遇到这么个中二病脑袋中梦寐以求的场景,却一点都不想逞英雄了。
  那说话的人躲在暗处,有恃无恐般地忽略了这句话,发出一声嬉笑,继续说道:“少主早早察觉我们的动作,却还是继续开到了这里,难道不是想听在下说些什么吗?不要紧张,在下不会说不该说的事……在下只是给您提个醒,要‘变天’了,您就算不站在我家主人这边,也不该独霸您身边这位……”
  那声音戛然而止了。
  就在前一秒,陆夜白看到一把泛着冰蓝色荧光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箭一般地掷向不远处的阴影里。
  因为速度过快,那围绕刀身的荧光还落了一串星星点点在空中,沿着长刀飞过的轨迹正慢慢消失。
  在大街上随手投掷凶器的温子河面无表情地开门下车,而后往车里看了一眼,把陆夜白给反锁了。
  陆夜白:“……”
  他看到四面车窗外慢慢笼罩上了淡淡的蓝色光晕,联想到方才那刀上的荧光,便知道是谁干的了。
  透过那渐渐加深的光晕看,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好像是要再玩一出凭空消失的把戏。
  “温子河!你敢!”他几乎要把车把手掰断,车门却纹丝不动,于是又将拳头重重砸在挡风玻璃上,恶狠狠地出声,“你要是这次走了,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
  这张牙舞爪做着威胁的人内心虚得不行,要是那个人再次消失,一去三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他还能不能等到他回来?
  那人听了这句话,修长的身形一滞,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而后他的眼前泛起更强的一片蓝色光晕,阻隔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颓然跌回车座,砸过车窗的那股钝痛感还在手指上,他却好像丧失了所有感觉般,不再有反应。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个人……又一次没头没尾地不告而别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侧的车门被拉开,一股凉风灌了进来,顺带着捎来温温柔柔的一声:“你哭什么?”
  …
  “我这里有点乱。”温子河拿钥匙开了门,对身后的人说道。
  那人的眼里有一点红还未褪去,却坚决不承认自己流了眼泪,闻言说了声:“没关系。”
  然后门打开了,他看到了夕阳下恣意生长的不知名藤蔓、老旧的秋千架、满院子的杂草,还有一只正在地里刨食的鸡。
  这是个很不拘小节的院子,丝毫没有豪宅别院的矜持,生生活出了乡野小舍的风格。
  温子河似乎也是觉得这院子太过随心,摸了摸鼻子说:“还……没来得及装修。”
  这俩人极有默契地都没去提刚刚经历的那一场。陆夜白默默跟着他回了家,他也没去解释方才的事情,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起码陆夜白不再夹枪带棒地说话了。
  “院子很漂亮。”陆夜白说,“如果好好规划一下……”
  “有空再说吧。”温子河早已走出几步远,冲他一挥手,“先进来。”
  他便听话地跟上了温子河。
  这似乎是多年来再没有过的事了。
  上中学以后,他性格里强势的部分慢慢显露了出来,认定的事往往说一不二,温子河更多时候都是在迁就他。而自己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问就顺从地跟人回了家,到更像是童年时的记忆。
  那时候他是温子河身后甩不掉的小尾巴。
  屋子和院子一脉相承地简朴,只有最简单的几处摆设,一门装饰用的屏风,脚下铺了看不出品种的木质地板,反着光,显得整洁又干净,细节处处不凡,像是世家大族的房子,就是太过空落落,简单到可以直接贴上“简装”俩字往房产中介一挂,卖个好价钱。
  “少主。”他听见屋内有人这样叫了一声,循声望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那老人也看见了他,冲他微微鞠了一躬。
  “方叔,熬一碗醒神汤。”温子河交待了一声,方叔面露惊讶,而后那点神色很快被掩盖住,转身走进了厨房。
  温子河朝向他:“喝那个定一定神……吓到你没有?”
  陆夜白的目光也看向那人,心说那个声音再怎么让人毛骨悚然,也不及你要走的万分之一可怕……
  他后来是真的没感到诡异了,满心都只剩了慌张。
  “没有。”他听到自己说。
  温子河看那人面色苍白,只当他不好意思承认:“我……和他有点过节。不过现在都解决了,他不会来找我了。”
  陆夜白抬眼朝他看去:“你杀人了?”
  他此刻内心有一点不好提的念头。从他跟着温子河回家起,他就没想着要站在温子河的对立面。就算他杀了人又如何,他反倒有点庆幸自己看见了那一切,这样就好像两个人拥有了共同的秘密一般。
  这人多年泡在执念里的一颗心,居然都有点扭曲了。
  温子河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怎么会?杀人是犯法的,我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做,为什么想不开?”
  陆夜白问出那句话,心里设计了好几种温子河可能给出的回答,却万万没有这“死皮赖脸不承认”的一种。
  他虽然没亲眼看到尸体,但是那刀扎进血肉发出的声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皱了皱眉,打算再从回忆里确认一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的遭遇处处透露着诡异。忽然暗下来的天色、过快的车速、说话嘶哑的怪人、会发光的刀……还有一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子河。
  对啊,那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人,拔刀投掷的动作……看起来简直再熟练不过了。
  “先喝一点汤。”温子河递了一碗感冒灵似的汤水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方叔他们家特制的安神草药,喝完我和你细说。”
  信任眼前这个人才是他的本能。陆夜白接过汤药,抿了一口,恰好不烫嘴的温度,便一饮而尽了,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太勉强就算了。”这心口不一的人假装淡定,“如果你不是很愿意说。”
  温子河这会儿走近他,在他身边坐下,依旧是副笑盈盈的轻松神态:“我有什么不愿说的——比起这个,刚刚在车上你喊了句什么?”
  “什么?”陆夜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如果我这次走了,回来的时候真的不会原谅我。那意思是不是……”那人话锋一转,似是在后面酝酿了什么等着他,“这次你是真的原谅我了?”
  陆夜白被他带着绕了个弯,刚想驳斥他这神奇的逻辑,却觉得头一晕眩,偏偏那人还在追问着,只好应了一声:“算是吧。”
  而后他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舒缓一下那上面传来的压迫感。脑袋里好像有无数根弦被绷紧,让人禁不住怀疑即将要断——
  一双略微冰冷的手轻抚上他的额头,引得他又一阵眩晕。随后那手指竟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按起了他的穴位。
  眼前一片模糊,窗户里投进来的白光晃在眼里有些刺眼,他看着那白光不断不断变大、晕染,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喃喃道:如果这是个梦的话,就别醒了吧。
  恍惚间他听到耳畔有个声音怅然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理了我,明天一醒,又该从头再来了。”
  温子河把陆夜白抱到床上,再次察觉到自己确实不能倚老卖老地一口一个“那孩子”了,这人被他抱着还有点沉,不管是从面容还是身量上看,都十十足足是个成年男人了。
  他看着陆夜白紧皱着眉头的睡颜,想着这年轻人哪来这么多心事,睡个觉都睡不安稳。不禁伸出手抚平他的眉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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