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诡异莫测的方法闯了进去?
其次,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那个“恶势力版妖族联盟”的存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货色,之前应该或多或少地与联盟的人接触过。奇怪的是,像这样的人,他应该有所印象才对,但灭僧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这人的。
灭僧看向他:“不知阁下名讳?”
“应岐。”那个男人说,“应晦的应,山支岐。”
在向别人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一般而言是不会用别人的名字来解释的,应岐不光用了,还似乎十分笃定对方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谁。
果然,对方听到“应晦”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已大变:“应……应晦?”
这个名字在凤栖山那里是臭名昭著,但灭僧听到了这个名字,却有种久仰大名的感觉。想来也很好理解,他们是无恶不作的那一股势力,虽然不见得对应晦有多心服口服,但是对凤栖山那边肯定是恨之入骨的,套用一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灭僧他们推崇应晦,说到底,也正是因为应晦和凤栖山对着干,仅此而已。
不过,大概真的是平时有意无意地夸多了,现在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灭僧居然涌上了一股亲切的感觉。
“嗯。”应岐含笑点头,似乎对方越惊讶,他就越舒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怎么解释呢……都不太对。算是父子、兄弟……算了,随便吧。或者你将我当做他也是可以的。”
这一通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灭僧听得头都大了,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是谁。不过,与应晦有关是没跑的了,怪不得自己一直感觉对方的妖气不详,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来头。
这样的人找上他,又是冲什么来的?
灭僧想了想,应晦一族被围剿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屡屡犯事,被自家家主赶走了,并没有参与那个什么伐晦之征。后来他游历人间,倒是与一些妖怪结了仇,不过那时候应晦一族都死绝了,那些妖怪之中绝不会有应晦的族人。想到这里,他觉得对方不是寻仇来的,提起的心总算是稍微放了放。
只不过他这颗心还没放到底,便听到对方开口问道:“你们所建立的家族,现在何处?”
灭僧猛地一惊,觉得对方的算盘可能打得不小,但眼下也只能有问必答了:“在郊外一个废弃工厂里。不过那里一般没有人的,大家都在人间游玩,走南闯北的,很少有人回去。”
应岐不作声,似乎有些怀疑,灭僧忙补充道:“是真的,你想啊,我们都是各家驱逐出来的,脾气好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互相看的对眼的就更少了。大家平时都有个性得很,遇上的时候话都说不上几句。和凤栖山那种中规中矩的联盟又不一样……”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对方信不信就不一定了,灭僧正有些忐忑,便看到应岐笑道:“你还算老实。”
灭僧:“啊?”
天婴原先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听这两人说话,这会儿见灭僧一头雾水的样子,心想应岐定然是不愿解释的,便说:“我们昨天也找了你们联盟里的一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哎,忘了,总之是个瘦瘦长长的、麻杆似的人,他狂得很,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四个字,一点都不实诚,于是应岐就把他杀啦。”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在灭僧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灭僧顾不得去思索那个倒霉蛋是谁,反正不关他的事,心中升起一股庆幸——还好自己直觉敏锐,能屈能伸。
不过,既然在自己之前,应岐找到过别的人,那么说不定在更早的时候,应岐已经摸清了他们家族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自己再有所隐瞒,那怕是也只能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灭僧便说:“哈哈,杀得好,杀得好。这个……其实要找到其他人,并不难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应岐挑眉道:“怎么找?”
“用信蜂就可以,写上集合的暗号。”灭僧说,“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五六天,差不多人就能聚齐了。”
灭僧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既然应岐对他们的家族有兴趣,那么他不介意为他提供一个方便。如果联盟与应岐不合,大打出手,那么哪边胜利,他最后站在哪边就可以了,大不了对家族里说自己是被应岐胁迫的。
“哦。那你去召集他们吧。”应岐了然,带着他往外走去,已然是将他收入麾下的意思,边走便闲聊似的问道,“你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吧?”
灭僧听见应岐在询问自己的身世,猜测大概是自己的配合博得了对方的好感,忙说:“对的对的,原来有个……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应岐说:“一千多前,你因为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被驱逐出了本家。在那之后,你就在人间游历,专门杀害僧侣,将他们的尸身放在破庙里,还非常恶趣味地摆成佛像的姿势,来上香拜佛的人踏入门槛,便看到那一座座的‘尸佛’血流满地,因此其他妖怪便以‘灭僧’这个名字叫你,后来又渐渐传到了百姓的耳朵里。因为这个名号太过响亮,你在人间出没的那段时间,周围的庙宇连着倒了好多座,几乎没人敢出门当和尚了。”
见他对自己如此了解,灭僧有些惊讶,愈发庆幸自己没有选择站在这人的对立面,说道:“是这样的。”
“那么,灭僧。”应岐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目光凛然,“我现在打算重新组成一个家族,杀回凤栖山,你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灭僧:不…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愿意…
第70章 噩梦
“杀……杀回凤栖山?”灭僧咽了一口口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他推测出应岐要召集他们那个联盟; 野心必然不小; 只不过他想的还太简单; 以为那人是想一手掌控起这妖族的黑恶势力; 万万没有想到应岐竟然是想以他们为利器; 直接杀回凤栖山。
“不错。”应岐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
天婴也歪着头,用同样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似乎方才应岐所说的; 不过是“困了想睡觉”这样理所当然的话。
灭僧觉得这两个人可能让仇恨冲昏了头脑; 简直是有病。
但他不好表现出来; 只顺着应岐的话意; 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希望对方能明白过来:“这个……你……您; 不要太高估我们这个地下家族了; 您看,我们连名字都没有的; 可见有多松散。而且毕竟凤栖山才是妖族力量聚集的地方,相比之下; 我们势单力薄; 要攻进去; 恐怕非常困难。”
“哦……这个很简单。”应岐松松一笑,灭僧正怀疑他是有备而来,就听到那人说; “没名字的话,取一个名字就好了,不过,名字这种东西,无需太过在意的,名头叫得再响亮,没有实力也是空谈,你看,哥哥当初组建的家族,就没有名字。”
灭僧:“……”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对方却抓住了一个完全不是重点的东西来说,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那个小男孩。
从方才的接触中不难发现,这小男孩并不是个普通的小妖怪,身上的妖力也深不可测,和应岐如出一辙。
他希望这个小男孩能稍微有理智一点,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看到小男孩正在频频点头,不知道是真心觉得能攻下凤栖山,还是单纯地毫无主见。灭僧将这二人打量了一番,再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可能上了一条贼船。
“你只需要将他们召集过来,剩下的不必操心。”应岐吩咐道,已然是没给他考虑的余地了,不过就算应岐让他考虑,他也不敢考虑,那位瘦瘦长长的麻杆兄的教训就摆在前面,让他不得不屈服。
灭僧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只信蜂,又撕下一块POLO衫的衣角,在上面打了一道妖气,察觉到另外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咽了咽口水,解释道:“这个,用我的妖气作引,他们就会知道是我本人在叫他们了。”
应岐一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灭僧将烙印过妖气的布料折好,塞进信蜂里,又将封口封上。
随后,他将信蜂往上一抛,那信蜂立即蹿上天去,妖气从信蜂上往下飘散出来,就像在它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
“怎么样?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阮真人都走进了书房,还是很不甘心地回头朝温子河说道,“我虽然不修道,但是师祖留下的自传里对金铃杀妖的方法是有所记录的,我已经做了一些研究,若是你允许我一用,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把我徒弟治好了。”
她方才听说陆夜白是让妖怪融合了,便有些心痒难耐地想在他身上试一试金铃杀妖的办法。
没料温子河却是一口回绝,丝毫余地都不留,还赶鸭子般地让她去书房早些休息,草草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温子河靠在门口,不表意见,只淡淡地从阮真人的话里点出了三个字:“‘说不定’。”
方才阮真人提出用金铃杀灭陆夜白身上的妖怪,温子河并不是没有心动。
只不过,那金铃法力高深,而此时陆夜白又已经接近了半妖……那个金铃如果用到了他身上,杀掉的到底会是谁?若是落了个同归于尽的下场……怎么办?
他是想抓住每一丝希望,但也不敢让陆夜白冒一丝风险。如今无论进退,前路都是个“险”字,叫他不得不斟酌再三,才敢做出决定。
阮真人道:“经验丰富的医生尚且不能保证百分百地将人治好,何况是杀妖驱邪的事情,我虽然想在他身上试一试,但也不能诓骗你,有几分把握,我便只能说几分。”
阮真人如此坦诚,倒让他生出一股踏实感来。温子河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察觉到他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不像方才那样决然,阮真人想了想,说道:“师祖的自传中写了,当时那位道士对金铃做了法,又将它整个地化入师祖父亲的体内,才杀灭了那只妖怪,同时地,师祖父亲也没救了。”
这也正是温子河所担心的一点,阮真人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在想,当时那位道士将金铃全数化入师祖父亲体内,就相当于下了一剂猛药,所以师祖父亲承受不了。如果我们减轻‘药量’,将金铃上的力量慢慢渗入我徒弟体内,或许能在杀灭妖怪的同时保下他。”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那只金铃的确能够杀灭与人融合了的妖怪,只不过极有可能会落得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阮真人所提的法子倒是一种思路,温子河蜷了蜷手指,轻声说:“拜托真人想一想办法,若是可行,便姑且一试吧。”
“好。”阮真人答应道,便也不多交谈,将随身带着的布包放在床上,后知后觉般地问道,“咦,你这里不是有床么?”
“嗯?”温子河一时并未反应过来。要请阮真人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自然是要给她准备住处的,只不过温宅里从来没有客房,只得先将书房腾出来,铺了一张床。
“你刚才和我说,这里床不够,才让我徒弟和你睡在一起。”阮真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疑心这妖怪打着不正经的心思,诓骗她的徒弟,“你怕不是故意的吧?我徒弟他知道你的用心么?”
温子河心道,我是想让你徒弟自己睡,可是他同意么?
“等明天你看过他的伤势就知道了。”温子河靠在门边,“这床搭得很低,身上有伤的人是睡不得的。”
“哦。”阮真人见他一点儿也不心虚,瞬时打消了顾虑,将被子铺展开来,挥手道,“你回去睡吧,我再看看这金铃的门道,明天让我去看看我徒弟,要先对症,才能下药。”
“嗯。多谢。”温子河应允道,随即替阮真人拉上了门。
刚一回身,眼前便横过一个人影,两人差一点儿就撞上,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硬质木门上,发出一声轻响。
陆夜白将手撑在他的耳侧,略微低头看着他,眸光有些幽暗,不言也不语。眼下还是在阮真人的房门口,温子河伸手轻轻推了推陆夜白,下一秒,两人的距离不远反近,陆夜白一手扣住他的头,另一只手按过他的腰,身体顺势往前一倾,便吻住了他。
这个吻不似两人之前那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而是带了足够凶狠的力道,几乎像掠夺一般地啃噬,生疏而野蛮。温子河禁不住后仰,全靠陆夜白手上的力道才能勉强站稳。炙热的感觉迅速从唇上席卷而过,让人呼吸艰难。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先破了皮,温子河尝到了一丝血液的腥甜,终于是腾出了一点神智,抬手按住了陆夜白的肩膀。
陆夜白的气息有些不稳,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伸手在他的嘴唇上按了按,像是要抹去上面淡淡的血迹,随后,他单手捧着温子河的脸,又舍不得离开般地在他眉间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气息吹吐在自己的额间,温子河的呼吸不由得也有些加重,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肩膀上安慰般地拍了两下,温声道:“怎么了?”
像眼前的这种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有时候陆夜白醒来看不到他,便会像一个失了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四处找他,找到之后,不是抱就是亲。不过,像今天这样将两个人的嘴唇皮都磕破,倒还是头一遭。
陆夜白待呼吸平稳了一些,才轻声说:“噩梦。”
温子河挑眉道:“什么事都推给噩梦,诓我呢?”
陆夜白哑口无言,上一次他以“噩梦”为借口,遮掩了自己见到的一切,而这一次,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大雪封山,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皆是苍茫的白色,夹杂着细雪的寒风在身旁席卷,他一个人沿着雪地上的一串脚印往前走,那脚印蜿蜒漫长,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印渐渐将前面的脚印覆盖,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片雪白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血迹在白得耀眼的雪地上显得分外刺目,沿着脚印向前方一路铺展开去。
他的心毫无征兆地开始狂跳,催他加快步伐。一路跑到了血迹蔓延的尽头,他一瞬间便看清了那里的景象,刺骨的凉风瞬时从四周侵入他的身体,贯穿他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一般,僵立在了原地。
在血液铺成的道路的尽头,温子河躺在地上,一身与雪同色的白衣,悉数被浸润成了鲜红的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睡在一起但是不开车…想一下小白之前的伤势就知道啦!
温肯定不会主动撩,要是小白主动撩了反而因为打不过温被压……那不是亏大了!(由此可见小白非常心机的呢
第71章 原来
“那你信么?”那股心悸的感觉还压在心头挥之不去,陆夜白靠着手中传递过来的熟悉温度; 和对面那人淡淡的呼吸; 才勉强拉回了自己颤抖着的神智。
温子河搭上他撑在自己耳侧的手; 轻轻用力; 便将他的手放了下来; 随即牵起他的手; 带他往门外走去:“你如果不愿意说,那么; 我也就只好信了。”
“这个回答还真狡猾啊。”陆夜白顺从地随他往外走; 扑面而来的凉风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不少; 他吐出一口气; 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心口; 感觉那一抽一抽的痛感还在,只不过暂时被眼前的这种安心感给掩盖过去了一些; “你在怪我对你不坦诚。”
温子河带他到了走廊; 望着外面细雨,轻声道:“没有怪你。只是如果你有想法; 不和我说,我当然就不知道了。有时候两个人相处; 难免误解; 我做不到让你称心满意。”
他隐隐感觉到; 其实他和陆夜白两人,在某些方面是有些相似的,他为了不让陆夜白担心; 会刻意掩盖自己的一身伤病,而陆夜白几次三番从梦里醒来,不是满脸泪痕,就是一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事,却不愿开口说。
都说人的意识会相应地折射进梦里,那么陆夜白的潜意识里,到底藏了多少惊恐不安的情绪?
这些负面的情绪里……会不会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
这样想着的时候,温子河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陆夜白将他的手贴到自己心口,轻轻地说:“不会有误解,也不会不满意……当然,你抛弃了我,就不满意了。”
“我怎么会?”温子河一挑眉。
陆夜白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细细用心跳去感受那人手上的温度,生怕下一秒这熟悉的触感就会消失,轻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后我就是赖上你一辈子,你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温子河应道:“好。”
陆夜白心口那抹抽疼总算淡去了一些,将人搂在怀里,似是不知足般强调道:“也不能将我一个人丢下。”
……无论生离,或是死别。
…
“还没消息?”段炎鳞从座椅上起身,厉声道,“怎么全族人搜他一个,都搜不出来?”
来报的侍卫答道:“鸦公子院中起的那场火烧灭了众人留下的痕迹,在山中四处搜寻了,也没有少主的踪迹,甚至连一丝残余的妖气也探不出来。如果要出山寻人,更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段炎鳞点头道:“是有些难,你去问一问乌衣那边,如果一时间寻找支山没有头绪,那么便先集中精力,去将少……子河找到吧。”
侍卫领命退下,一直坐在一旁的段予铭才开口:“父亲为何一定要找到子河不可?我们心知肚明,他并没有做出伤害他人性命的事情。”
“予铭,你按照我说的,用了那帝流浆。我还当你终于以大局为重了,怎么现在又心软了?”段炎鳞回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子河他永远是个祸患,你也说过叫他放弃那个人类,转而站到我们这边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了最后能够成功地剿灭应晦,我们当然要清扫掉所有的障碍。”
“在您眼里,他是障碍。”段予铭轻声道,“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朋友。”
段炎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优柔寡断,这点不像他:“你当他是朋友,那也要看人家将不将你当做朋友。你一片好心地对他,他怎么样?烧了你哥哥的房子,企图夺得龙角剑……这些你别说不是他做的。你带了侍卫去救他,我没有干涉过。但是,我这当父亲的要说一句话,你别觉得不中听,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以己度人’,心与心之间,总是隔了一层皮囊的。你背着我去救他,可要当心救回一条中山狼。”
闻言,段予铭一惊:“您怎么知道我去救他……那您为何没有阻止我?”
“你从小到大,我从未强迫过你什么。如果当时我带人去你给他准备好的藏身之处,将他们都抓了回来,那么只怕自此以后,你与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生分了。”段炎鳞叹了一口气,神态难得显得如此苍老,“这件事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你想救他,那么我就放他一回。不过……这是我最后的妥协,现在他从藏身之处逃了出去,这件事就算结束了。今后不管你是旗帜鲜明地站在我这边,还是仍然像个墙头草似的摇摆不定,我对子河都不会心慈手软。”
“我明白。”段予铭点头。本来他私自放走温子河,就是对自己父亲的背叛,现在他知道了父亲不光不怪他,甚至原本就暗中纵容了他这一行为,更加觉得内心愧疚,攥了攥拳,说道:“今后父亲有任何吩咐,我必当遵从。只是,不要伤及子河的性命,是我唯一的请求。”
“如果他稍微识趣一点。我必定不对他赶尽杀绝。”段炎鳞说道。
能得到这种程度的松口,已经是大不容易了,若是真的到了那生死抉择的一刻,大不了自己站到温子河的身前去,父亲应当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段予铭舒了一口气,随即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个解释:“父亲,我带人去救他,并不想破坏您的计划。眼下,陆夜白体内的妖力已经被勾了出来,无论他身在何处,融合都是正在进行的。一旦融合彻底完成,陆夜白丧失心智,必定会忘记所有人。我只是想,如果早早地将他们抓回来,说不定会将子河逼急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如等他自己认清这一切,回到凤栖山来,那时候,我们也多一名得力帮手。”
“得力帮手……”段炎鳞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打消自家儿子这种天真的念头。
不过,转念一想,段予铭身上的这种心软,恰好也是从他们夫妻二人身上继承去的。他当初铺设了那样大的一个局,为了将应晦一族歼灭,不惜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手上沾了无数无辜的人命,到最后,却因为自己的夫人心慈阻拦,没有把那名来求救的斥候秘密杀死,而是软禁了起来。
就因为当时那一点点犹豫,之后才被温子河不小心撞破了当年伐晦之征的真相,自那以后,他视段家为仇敌。
温子河那时候年少,虽然极力掩盖了厌恶的情绪,却逃不过段炎鳞的眼睛。他立即去查看了地下监牢,发现那名斥候已经自尽身亡,而门锁上也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略一推算,这里发生过什么便一清二楚了。
自那之后,两人表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