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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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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离晏跃身跳进柜台,又挥拳击中他腹部,力量恰到好处,倒楣的抢匪没发出一声痛呼,就晕了过去,徐离晏顺手按了柜台下方的报警按钮。
  动作快捷迅速,等歹徒晕倒,店员这才回过神来,大叫:“抢劫啊!”
  在看杂志的年轻人一看不妙,丢了杂志跑出了店外,徐离晏急忙追上,谁知出了店,就有棍子迎面砸来,原来刚才在拐角打电动的少年们是同伙,见出了状况,一起跑过来帮忙。
  袭击太快,徐离晏只来得及躲过头部重要部位,不过棍棒在几乎落到他肩头的同时,被从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了,来势迅猛的钢棍被人轻而易举拦下,少年有些惊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钢棍已经脱手,在空中一个回旋,正砸在他肩上,骨骼碎裂的响声传来,少年惨叫着捂着肩膀倒在地上。
  另外几个同伙见势不妙,立刻一哄而散,徐离晏紧追过去,很快抓住一个,反拧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地上,又抬腿将另一个踢倒,却不料有人抄起堆放在店铺角落里的一块木板,向徐离晏击过来,正打在他小腿上,木板薄脆,立刻断成两截,不过上面连着的钉子却狠狠扎进他腿里。
  徐离晏痛得捂住腿,几个少年趁机逃窜,喻昭赶过来,就看到血不断从他捂住小腿的指缝间流出,很痛的感觉瞬间传达给他,就像那天徐离晏中枪时感受到的痛苦。
  喻昭眼神倏然阴下来,转头看那几个远远逃窜的少年,眼眸金雾掠过,那个打伤徐离晏的人突然莫名其妙冲进马路,听到同伴们的叫声,他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转过头,就看到眼前亮光划过,随即一辆卡车冲到了他面前。
  身体在下一瞬被撞飞,重重落在了数米远的道路中间,强烈撞击下少年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血从口中汩汩涌出,同伙们都吓呆了,居然忘了逃跑。
  “马上离开!”看到这一幕,徐离晏皱起眉,立刻说。
  站起身忍痛跑到远处的车位,开门正要坐进车里,想了一下,把车钥匙扔给喻昭,“你来开。”他喝了不少酒,腿又受了伤,这时候很难驾车,要是被交警逮住就麻烦了,看喻昭酒量那么好,不如让他开。
  徐离晏坐上副座,转头见喻昭坐在座椅上,手拿钥匙发呆,他额上黑线涌出,“你不会失忆到连车都忘了怎么开吧?”
  不是忘开,是根本就不会。
  不过难得被这么信任,喻昭暴戾的心绪稍稍平复,抬手抚上徐离晏的额头,微笑说:“别担心,你先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就到家了。”
  明亮温煦的笑,徐离晏一愣,正想推开那只放肆的手,神智一恍,便靠在椅背上昏睡了过去。
  喻昭念动咒语,轿车瞬间乾坤大挪移,周围景物一明一灭,已来到了公寓门前,他伸手拍拍徐离晏,把他从梦中叫醒。
  “我怎么会睡着?”完全不记得刚才喻昭做的小动作,徐离晏揉揉眉头,奇怪自问。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
  喻昭随口说,下了车,转到副座门前,打开门,要抱徐离晏出来。
  很突兀的动作,徐离晏想拒绝,“只是小伤,我自己可以走。”
  当警察这么多年,他身上大大小小不知受过多少伤,这点皮毛之伤根本没放在心上,谁知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人这次无视了他的意见,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公寓。
  “你走路会痛,你痛,我就痛。”
  事实证明,人类的魂魄可以吸,但绝不能饮他们的血,否则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刚才看到徐离晏受伤倒地,他的心好像也被刺到一样,难以言说的痛,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
  徐离晏愣住了,从来没人这么直白地对他表达心意,如果,他可以把那句话看作是表白的话。
  没再抗拒,任由喻昭抱自己进公寓,靠在他胸前,徐离晏头一次发现男人的身躯比自己想象中要魁梧许多,有些冰冷,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心跳很轻浅,以致于他有种想贴过去聆听的冲动,这让他有些无措,同样的一个人,他之前连他的触摸都无法忍受,此刻却肯听他的话,任他抱自己。
  该是被对方认真的口吻蛊惑了吧,明明就知道是随口说的调情话,可他居然愿意去相信,相信对方的真诚。
  回到家,徐离晏坐到沙发上,看着喻昭找药膏纱布,又去取清水的匆忙模样,嘴角浮出微笑,享受黑帮分子的服务似乎感觉很不错哩。
  家里只有碘酒和纱布,很显然,郑仲成没想到大休中的人会碰上袭击事件,还好徐离晏的腿伤不是很深,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伤口周围有些红肿。
  喻昭坐在沙发前,把徐离晏的腿搭在自己膝上,在伤口上涂了碘酒,又仔细缠好纱布,他低着头,但精致的脸颊轮廓勾出那份认真,徐离晏看着他,突然问:“这种事你以前从没替人做过吧?”
  喻昭抬起眼帘,“从来没有。”
  “也就是说,我是头一个有此殊荣的人?”
  “只是举手之劳。”伺候人这种事喻昭没觉得怎样,反正强过因为徐离晏受伤他心里感受到的难过,而且此刻看到徐离晏眉间隐露的笑意,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满足。
  喜欢看到他的笑脸,而不是在墓园时他面对自己所表现的疏离。
  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徐离晏莞尔,突然抬抬腿,恶作剧地说:“今天跑了一天,腿很痛,那麻烦再举手之劳一下,帮我揉揉腿。”
  把修长白皙的双腿搭在喻昭膝上,然后靠着沙发躺下来,动作优雅得像共舞的邀请,让他无从拒绝。
  手放在徐离晏腿上轻轻掐捏,很快,鼾声传来,喻昭抬起头,见他已阖目睡下,醉酒加恶斗,消耗了所有体力,于是在原本该是对手的面前毫无戒心地睡着了,傲气不羁的神情在熟睡后柔和下来,下唇轻轻抿起,透露出几分属于孩童的俏皮,高挑的眉峰略弯,喻昭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抚那弯下的俊眉。
  跟这个人在一起愈久,就愈弄不清他的心性,前一分钟也许还艳阳高照,下一刻说不定就乌云密布,但不可否认,不管哪一种个性的他,都绝对的令人心动,就像是黑曜石,即便在黑夜,也无法掩藏住属于他的光彩。
  如果一开始不是以傅喻朝身分出现的话,他们会更比较好沟通,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错,至少徐离晏对他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了。
  只是,他对自己为何一定要留在徐离晏身边愈来愈不明白,原本只是对他抱有几分好奇,准备在下一场入睡前打发时间的消遣,不知何时起开始走样。
  是因为品尝了他的血的缘故吗?喻昭苦恼地揪揪头发,发现自己无法搞清这个复杂的问题。
  第二天电视报道了连锁店抢劫案的新闻,作案的少年除一名因事故死亡外,其他的很快都被抓获,这群少年是惯犯,昨晚那家店是第四批受害者,店员有提到当时有人帮忙抓歹徒,不过因为店内监视器被喷雾剂蒙住,无法查出乐于助人的是谁。
  喻昭看完后问徐离晏,“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要逃掉?”
  “请考虑一下你的身份。”徐离晏用心擦他的枪,头也没抬。
  他现在在跟刀祭社的案子,如果被报道上电视,多少会有风险,尤其是身边这位还曾经是刀祭社的上层人物。
  “你很厉害,昨晚都醉了,还能发现店里有问题。”
  “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经验而已,你没失忆以前比我要厉害得多。”徐离晏随口说。
  当时他一进店就发现了店员的怪异,而且那唯一的客人也很奇怪,身着奇装异服却看财经杂志,所以故意试探了一下,抢劫犯果然中计。
  “我以前很厉害吗?”这才是喻昭关心的问题。
  徐离晏擦完了枪,终于肯抬起眼帘看他,手抬起,举枪对准他头部瞄准,微笑:“别误会,我不是在夸你。”
  以前的喻昭的确很厉害,无论是头脑身手,都在自己之上,这从他身在狱中还能操纵那场截杀就能看出,不过,如果是那个喻昭,他现在绝不会跟他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聊天,而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再投进监狱。
  “可惜那个少年死了。”眼神扫过电视荧幕,徐离晏放下枪,叹了口气。如果昨晚自己没醉酒,要制服几名少年绰绰有余,也不会导致那场死亡。
  “他该死!”不明白徐离晏为什么会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惋惜,喻昭冷冷说。
  徐离晏没忽略那语气下的狠戾,微微一愣,他不喜欢喻昭用这种口气说话,淡淡说:“这世上没有人一定该死,只要肯从新来过,都该给他一次机会。”
  这话暗指喻昭,可惜他没听出来,仍很气愤地说:“他伤了你,死有余辜!”
  真是朽木难雕,徐离晏恼了,不过那份关怀却又让他很受用,怔了怔,才说:“如果你真失忆,那就一直失忆下去吧。”
  徐离晏的腿伤擦了碘酒,似乎没有效果,红肿得很厉害,他自己没当回事,喻昭却很懊恼,后悔昨晚没趁他熟睡后用法力帮他修复伤口,他还以为以徐离晏的体格,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才明白,不管他怎么坚忍,终究也只是个人类。
  “去看医生吧?”喻昭提议。
  “只是小伤,没必要去医院。”
  “也许会得破伤风,那样的话,会被截肢的。”见徐离晏根本不在意,喻昭只好下重药,“你也不想当轮椅侦探吧?”
  徐离晏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你脸色真得很难看。”
  喻昭直接把镜子递过去,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徐离晏无言了,他没把这种轻伤放眼里,不过要是万一因为一时不注意感染了病菌,那就后悔莫及了。于是去卧室换了外衣,拿过车钥匙,准备出门。
  劝说成功,喻昭笑了,把车钥匙要过来,“我开车送你去。”
  今天喻昭开车没用法术,而是用他刚记住的技术把车开到了医院,到达后,徐离晏去挂了急诊,急诊室人很多,也最容易浑水摸鱼,在这里就诊不容易被大哥发现。
  被问起受伤原因,徐离晏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撞伤的,医生没怀疑,检查完伤口,说:“别担心,没伤着骨头,只是有些炎症,这几天记得准时擦药,别沾水,很快就会好的。”
  他给徐离晏开了外敷药膏和消炎药,又让护士帮他打防止破伤风的针,喻昭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等他,就听一个小护士很花痴地对同事说:“好久没见徐警官了,他还是那么帅。”
  “帅也不能当饭吃,做警察太危险了,有一次他办案从三楼跌下,肋骨断了两根,坚持到完成任务才来医院,结果断骨压迫内脏,就诊时腿都没知觉了,找这样的男朋友,还不够每天担心的,要是我,一定选徐医师。”
  “徐医师太冷了,说话又刻薄,我还是喜欢徐警官。”
  喻昭不知道徐医师是谁,他只对护士小姐说的徐警官感兴趣,看来那个人办起案子真是不要命,那么脆弱的生命,他居然还敢一次次跟死亡挑战,他能活到今天,不知是命硬,还是运气太好?
  很快,徐离晏从急诊室里出来,见他皱眉捂着腰下,喻昭忙迎上去,问:“打针很痛?”
  徐离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想知道痛不痛,为什么不自己去挨一针?”
  有怨气却又无法发出的气鼓鼓的表情,在这张一贯高傲随意的脸上露出,有种别样风情,喻昭忍住笑:“会比挨子弹,断肋骨更痛吗?”
  徐离晏想了想,点头:“比那个还要痛,那些护士小姐下手比杀手都狠。”
  这次没忍住,喻昭噗嗤笑起来:“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来医院。”下次如果还有同样事情发生,他会用法术帮他治好,不让他再经历挨针扎的痛苦。
  徐离晏把这话当笑话来听,不过那认真的表情取悦了他,正要回答,忽听身后脚步声传来,有人冷冷道:“徐离晏,你又受伤了!”
  徐离晏脸上微笑一僵,慢慢转过身,就看到徐离晟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来得太快了,这速度让徐离晏怀疑他大哥到底是外科医生还是搞间谍工作的,消息比飞毛腿都灵通,眼前乌云闪过,直觉知道自己要糟糕了。
  “大哥,这么巧。”他抬手友好地拍拍徐离晟的肩。
  徐离晟闪身避开,“我记得你说是放大假旅游,怎么会旅游到医院来?”
  “不小心撞伤了,就来看医生喽,本来还想着看完医生后去找你呢。”
  徐离晟半个字也不信,兄弟二十几年,他太了解这个弟弟,要不是他在这里有些人气,徐离晏一出现就有人向他通风报信,才能及时来把他堵个正着,他哪会主动跑去跟自己打招呼?
  “这位是?”
  目光转向喻昭,徐离晏不想介绍,打了个哈哈:“朋友啦……”
  “我叫喻昭。”
  喻昭向徐离晟伸过手去,徐离晟回握:“我叫徐离晟,阿晏的大哥。”
  不想喻昭跟自己的家人接触太多,徐离晏想找个借口离开,谁知徐离晟对他说:“既然你没去旅游,那今晚回家住,别在外面闲逛了。”
  “我住朋友家,我这个朋友出了点事,需要我照顾。”
  “现在需要照顾的那个好像是你吧?”徐离晟冷眼看他,又看看喻昭,“你可以带你的朋友一起回家,反正家里有空房间。”
  徐离晏在心里踹了大哥一脚,表面仍笑嘻嘻说:“可是我的朋友不太习惯跟别人同住。”
  徐离晟不为所动,淡淡道:“那是你的事。还有,周六我帮你约了文小姐见面,到时打扮帅一点去。”
  话题跳得太快,徐离晏一愣:“哪个文小姐?”
  “就是上次被你放鸽子的那位小姐,这次不许再爽约!”
  “周六,不就是后天?大哥你自作主张也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徐离晏苦笑,发现自己听喻昭的话来看医生绝对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我也想提前知会你,可是你旅游日程好像排得很紧,根本联络不上。”
  徐离晟说了约定的地址时间就转身离开,跟本不给徐离晏回绝的机会,看着他的背影,徐离晏不抱任何希望地问:“大哥,如果我说不想去的话,你会不会答应?”
  “会。”徐离晟转头回道:“不过要麻烦你把上次的住院费用马上还给我。”
  “算了,当我没说。”
  目送徐离晟走远,喻昭问:“你欠你大哥很多钱?”
  徐离晏耸耸肩,“也不多,不过恰好是我还不起的金额。”
  “你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喻昭很不可思议。
  徐离晏脸一沉,自己被迫去相亲,有一大半原因是喻昭造成的,他还敢讥讽自己!抱着双臂笑吟吟看他,“如果我像你一样混黑社会,一定就不会这么穷了,所以,贡献你的力量,今晚在酒吧多做几个钟头,帮我赚点住院费吧。”
  喻昭知道,这又是徐离晏的变相压榨,不过没觉得生气,只是对他的捉弄感到好笑:“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只有帮忙的权利。”徐离晏拍拍他肩膀,一脸笑语嫣然:“努力吧。”

  第五章

  当晚,因为大哥的胁迫,徐离晏没办法只好带喻昭回家,不过好在这个黑道分子失忆兼整过容,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家里只有徐离昊和徐离晨,徐离晟临时加班不回来,不过早打电话做了通知,所以徐离晨做了他们的饭,很热情地招呼喻昭落座,徐离昊也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他做心理辅导工作,说话温和沉静,徐离晨个子比他稍矮些,是个活泼健谈的大学生,一身休闲衫,外面套了件黄色围裙。
  “你叫喻昭?那以后我就叫你阿昭,你跟阿晏是好朋友对吧,他从不带人回家的,结果交什么朋友我们做家长的都不知道,你看他受了伤还麻烦你照顾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阿晏脾气不太好,你一定得多担待些,在这不用客气,当是自己家一样。”
  “阿晨,你熬的骨头汤快好了吧?”见徐离晨唠叨个不停,徐离昊忍不住打断他,他说了声抱歉,转身跑去了厨房。
  徐离晏忍不住揉揉额头,对徐离晨的健谈很无言,转头看喻昭,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徐离晨看,眼神里若有所思,他立刻伸手在喻昭腰间狠掐了一下,喻昭讶然回头,见徐离晏看着自己,微笑问:“看够了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们兄弟长得很像。”
  “他是我叔叔!”
  对喻昭的借口完全不信,徐离晏冷冷一笑,还好徐离晨招呼他们吃饭,把话题岔开了。
  吃完饭,徐离晨带他们去二楼,二楼有空房间,不过放了许多杂物,徐离晟又通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打扫,很抱歉地对喻昭说:“可能会有些乱,今晚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会好好整理的。”
  “不用整理了,他睡我房间就好。”徐离晏自作主张说。
  他的房间是和式装潢,好处是可以合理安排空间,休息时也比较随意,喻昭怎么说也是罪犯,当然是越就近监视越好。
  徐离晏的房间布置得整洁雅致,被褥直接铺在地毯上,靠墙有放书籍和电视的小矮桌,床头有个黄色小熊抱枕,喻昭看看徐离晏,很难想像这位冷静优雅的贵公子居然睡觉抱抱枕。
  “阿晏,你腿上有伤,这两天别泡澡,要记得擦药啊,早点睡,阿昭你盯着他吃药。”
  徐离晨把喻昭的被褥拿过来,又叮嘱了半天才离开,喻昭关上门,笑道:“我相信他是你的长辈了,而且还是爷爷辈的。”
  话音刚落,就被徐离晏揪住顶在了墙上,冷冷道:“别打我家人的主意,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失忆,我都不会放过你!”
  从见面到吃饭,喻昭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徐离晨,那探究的目光让他很不安,不知喻昭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对家人真得很重视。”对视徐离晏狠厉的眼神,喻昭轻声说。
  此刻,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的不安,那种维护家人的强烈感情让他的心砰跳起来,原来这就是血缘维系,浓浓的割舍不断的亲情,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妒忌徐离晏的家人了,因为他们拥有着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
  “放心,我没有想对他们怎样。”喻昭说着,伸手揽住徐离晏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自己可以更深切地感触到那份情感,“而且,我会好好保护他们,不让你伤心。”
  “我是警察,要保护也轮不到你。”
  感觉喻昭的话里大有含意,徐离晏凤目微眯,但随即发现他们过于亲近的暧昧接触,忙松开手,想退后,喻昭的手却伸到了他脸颊上,轻轻触摸了一下。
  “原来关心是这样一种感觉。”
  轻淡淡的话语,像是在细细品味其中的涵义,看着那副认真的面庞,徐离晏怔了怔,放弃了原本想重击的动作。
  “去洗澡!”被紧盯住,他脸微微发红,色厉内荏地吩咐。
  喻昭洗完澡后,徐离晏也去匆匆冲了一下,拿出外敷的药准备上敷,喻昭拿过去,说:“我帮你。”
  有人服侍,徐离晏心安理得地接受,靠在小熊抱枕上,任由喻昭帮他敷药。
  喻昭给徐离晏擦着药,看他眼睛眯起似睡非睡的舒服模样,跟抱枕相衬,更多了几分可爱,敷药的手忍不住在他腿间游离,睡裤裤管很宽,像是在教唆人犯罪,轻松就挽到了大腿上方,白皙滑嫩的肌肤,让他有种冲动,想顺着裤管继续往上抚摸。
  很怪异的冲动,让喻昭有些惶然,一直以来,他只有在品食魂魄时才有那份感觉,但这种冲动似乎又不太一样,没有血腥暴力,只是单纯的兴奋,想靠近这个人,靠近他,感受属于他的一切。
  抑制住心底那份燥乱,他笑道:“原来你睡觉喜欢抱抱枕。”
  “是被阿晨逼的,我们四兄弟一人一个。”徐离晏无奈道。
  在徐离家,首先不能得罪的就是小叔叔,因为家事伙食乃至零用钱都抓在他手里,所以对于徐离晨的各种安排,没人敢反对,包括这个人手一个的抱枕,不过,坦白讲,平时抱惯了,最近在新公寓没得抱,反而有些睡不着。
  “很可爱。”暧昧的称赞,像是指抱枕,又像是指抱抱枕的人。
  徐离晏心一跳,倏然睁开眼睛,但凌厉目光很快便转化成慵懒:“药似乎敷了很久。”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这么敷下去,不过心思似乎被看了出来,喻昭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弃,用纱布包好伤口。
  徐离晏道了谢,掀被子钻进被窝,见喻昭躺到旁边的被里笑吟吟地看自己,他突然有些不自在,把原本抱在怀里的抱枕扔过去,喻昭忙接住,不明所以地看他。
  “抱着它睡觉。”
  抱枕上有丝淡淡的香气,是属于徐离晏的体香,抱住它,喻昭有种抱住徐离晏的错觉,他毫不迟疑地听从了徐离晏的命令,收下他的爱用抱枕,灯关掉了,黑暗中,喻昭喃喃说:“亲情,到底是什么?”
  “就是亲人。”
  喻昭沉默了,魑没有亲人,他从来都是孤独一人,所以徐离晏对家人维护和紧张的感情他无法理解,他只能慢慢去体会那份感觉。
  “……抱歉。”觉察到空间的寂静,徐离晏说。
  他看过喻昭的资料,知道他是弃婴,少年时代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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