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神-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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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小姐，我来是告诉您，少爷他派人来了。”
　　　　“潜悠……他……”小雨愣了。
　　　　在任府的会客厅里面。小雨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黑衣的男人，小雨认识他们的那种装束，那是阴鬼地打扮，而这两个阴鬼显然被这里豪华的装饰所震慑。其中一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额头却已经开始冒汗了，而另外一个虽然也好像是在正襟危坐，却偷偷四下打量着，似乎是对所有的东西都好奇。
　　　　“他们是……”小雨本以为来地会是什么样的人，却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两个阴鬼，而这两个阴鬼中，明显还有一个小孩子。
　　　　“小姐您好，我们是潜悠大人所派来的。”当先一个黑衣人站了起来：“在下的名字是石寥。而这个是在下的儿子，大石头。这位小姐一定就是小雨小姐吧。”
　　　　“你们好……潜悠……他派你们来有什么事情？他怎么样了？”小雨紧张道，这还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听到任潜悠的信息。
　　　　“小姐您不要担心。”石寥鞠躬道：“大人他现在非常地好，以大人的实力，暂时还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小雨才暂时放下了心，她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回来？你们又为什么会来？”
　　　　“小姐。石寥先生现在需要休息，我们是不是帮石寥先生准备一些饭菜，让石寥先生边吃边说。”王秘书道。小雨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道：“真是抱歉，是我太性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虽然已经过了吃饭地时间，但是金铁他们还是全部都来了，他们在桌子的周围围成了一圈，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石寥能够吃下去才是怪事，虽然现在桌子上地饭菜。全部都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石寥把自己见到任潜恒之后发生的所有和任潜悠有关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而在金铁他们的追问中，石寥也不断地补充细节，直到他们几个感到满意地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石寥也已经不停地说了好几个小时。
　　　　“真是抱歉……”虽然金铁的语气让人很怀疑他到底有多少抱歉的诚意，但是石寥还是感到很满足，因为小雨道：“真是感谢您地帮助，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们一定努力帮忙。”
　　　　“其实……在下有一个请求。”石寥道：“在下离开了幽谷到这里来，一是为了传达大人的消息给各位大人和小姐，二是希望各位大人和小姐能够帮助在下照顾小石头，三是希望各位能够帮助在下找一个人，不知道几位谁知道一个叫做廖景的人的消息？”石寥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廖青似乎和各位有一些不愉快，在这一点上，我希望各位能够接受我的道歉，但是廖青其实是我的弟弟，而他现在的境况似乎有些不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他一些忙，希望各位大人小姐了解我地苦衷。”
　　　　“廖青？”几个人神态古怪地对望了一眼，道：“如果你找廖青的话，他现在在我们这里。”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顿了一顿，王秘书道。
　　　　石寥愣了一下，然后道：“是，我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希望各位能够让我看一看他，如果可能的话，我还会劝说他不再和各位大人为敌，希望各位大人开恩。”
　　　　“他并不是被我们关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够了解这点。”王秘书苦笑道：“我们和他之间，并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恨，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其实是被他一直所信任的人所陷害……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走过了几道回廊，在回廊的尽头，王秘书站在了一扇房门前，这房门明显是不设防的，只是在门口却站了两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有些像节外的罗伯特，或者说是像是机器人，但是却没有丝毫机器人的笨拙，灵敏地打开了房门。
　　　　石寥好奇地看了几眼那东西，然后向房间内看过去，圆刚打开房门，房间里面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喷涌而出，而石寥很难相信在那房间的角落里，如同烂泥一般躺着的奇怪男人，就是廖青。
　　　　“他……怎么了？”廖青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发现那人的下半身奇怪地扭曲着，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上半身却完好如初，只是此时的他，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块垃圾而多过像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他的弟弟？虽然阴鬼的感情略显淡薄，但是石寥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下意识地蹲下，抱住了那人的脑袋，把那人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那人真的是青叔，只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把他前后如此巨大的形象反差联系到一起，至少在王秘书的心目中，青叔永远是一丝不苟的古板中年人，他从来不曾允许自己的衣服有那么一丝的褶皱。
　　　　“他到底是怎么了？”虽然自己的头已经被人抬了起来，但是青叔却没有张开眼睛地意思，他把自己手中的酒瓶丢到了一遍，闭着双眼大叫道：“酒……酒……”
　　　　“他或许是不打算张开眼睛吧，还有他的腿，我们也已经帮他治疗好了，但是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腿的存在。”王秘书苦笑道：“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只是推测，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了。”
　　　　“背叛吗？”石寥苦笑了，他的黑色面巾下，那笑容格外的苦涩，似乎已经知道了，早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到底还是尝到了这样的滋味啊……而且是和我用同样的方式。”
　　　　他自己也曾经和现在的石寥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所不同的是，自己当时是全身瘫痪，而石寥仅仅是下半身。
　　　　不论什么，这都是被那把神兵所斩断的迹象。
　　　　这个世界上，应该也只有这么一个拥有斩断别人灵魂的能力的神兵。
　　　　神兵……淡然的爪牙。
　　　　可以直接斩断灵魂的神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淡然的爪牙”可以说是生死刃的强化版，它可以从灵魂的层面上切断一个人的肢体和大脑的联系，或者说……从心理上，让一个人残废，让他认为自己的某个部位完全不存在。
　　　　而淡然的心，却在那个人的手中，那个曾经让自己又爱又恨、现在依然念念不忘的人的手中。
　　　　若不是那个女人，相信现在的幽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笑的是他们兄弟，都做了那女人的棋子，到最后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能够治疗淡然的爪牙所造成的伤痕的，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恩公，拥有读写者能力的任潜恒。而现在任潜恒已经进入了人井天之上的世界中，而他离开的时候，也已经明言，已经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在他回来之前，他的力量就会消失，而同样因为这样的力量而存在的他，也会消失。
　　　　“你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吗？”小雨道，她现在已经越来越会使用自己的治疗能力了，而在她的治疗能力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能治愈的伤害。
　　　　“这种东西，叫做恩断情绝。”顿了一顿，石寥道：“是一把叫做淡然的爪牙的神兵造成的伤害。”
　　　　恩断情绝……小雨低头品位，而石寥却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恩断情绝，好贴切的名字，而自己竟然会相信拿着恩断情绝的她，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弟弟，竟然步上了自己的后尘。
第四六一章：雨之请求
　　　　“是呀……或许只有心伤，是完全治疗不好的吧。”小雨道。
　　　　“也并非如此，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口。”石寥道，只是这时间，需要多少年？如果不是自己遇到了恩公，自己能够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吗？
　　　　现在在受苦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而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受到惩罚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的自己，已经输给了自己的弟弟，现在自己的弟弟，又输给了谁？
　　　　不过，石寥并不曾恨过那个女人，他甚至一直称呼她为凌小姐，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世界，生活在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他们的世界中，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弱者就要被人抛弃，被人所唾弃，被人所遗忘，而强者，则会得到很多人的尊敬，爱慕，以身相许。
　　　　这种事情，本就再正常不过。
　　　　只是，知道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也不代表着可以坦然接受。
　　　　“石素，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石寥以自己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道：“石素，石青……”
　　　　在石寥的呼唤下，石青终于慢慢张开了自己的双眼，当他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时，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瞪出来。
　　　　而他刚才的颓然，竟然也一扫而光。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兄长，而且自己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看到青叔清醒起来，小雨发出了一声欢呼。这个善良的少女，已经不再恨他了。
　　　　“哥……”青叔低声道，石寥火喝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青叔低下头。不说话，小雨对自己身后说了几句，立刻有一个保镖跑了出去，很快，厨房的人就推了一个手推车来，食物地香气散发开了，青叔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渴望。
　　　　这个世界上最诱人，但是同时也最俗气的香气，就是食物的香味，
　　　　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地青叔几乎是抓起了那些食物就吃。丝毫不顾那些食物烫伤了他的嘴巴，看着青叔竟然落魄到这个底部，这次不只是小雨可怜他了。其他的人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曾经叱咤风云的青叔，竟然落魄如此，这个世界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曾经逼迫着任潜悠不得不努力赚钱的青叔，现在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让任潜悠施舍的地步吗？
　　　　如果是往日的青叔，恐怕饿死也不会吃这些东西。但是现在的青叔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骄傲，他拼命向自己地口中塞吃的东西，似乎这些东西可以把他胸中那愤怒与不满、哀伤与憎恨全部都填满。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漏出来一般。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突然，青叔丢掉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转身抱住了石寥地大腿，嚎啕大哭。
　　　　就算是石人，也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小雨和金铁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慢慢退出了这个房间。在他们的身后，就算是隔音良好的石门，也无法格挡住青叔那恸哭，似乎不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他的胸腔就会爆炸一般。
　　　　而青叔地恸哭到底还是慢慢平复下去，当小雨再次推开那房门的时候，发现青叔已经在石寥的膝盖上睡着了，现在地青叔，看起来几乎就是一个刚刚找到了家的小孩子，而石寥的眼中，却弥漫着深深的杀机。
　　　　“小姐。”看到小雨进来，石寥轻轻躬身，道：“石寥再次多谢小姐照顾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石寥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您说就可以了。”小雨向来不忍心拒绝别人的请求，更不要说这个人带来了任潜悠的消息。
　　　　“我也知道我的弟弟曾经作出过伤害您和大人的事情，但是我恳求您，希望您能够原谅我地弟弟对您所作出的那些事情。”石寥道。
　　　　“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而且那些事情也不怪他。”小雨道。
　　　　“卜通”一声，石寥竟然跪伏在地上，五体投地：“那么，小人斗胆恳求小姐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小姐能够答应小人的请求，小人愿意终身追随小姐左右，为小姐做牛做马，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你……你快起来！”小雨很不习惯别人跪在他面前，如果是任潜悠的话，恐怕已经习惯了这些阴鬼的作风。
　　　　“小姐，请您答应小人的请求。”石寥道。
　　　　“你还没有说你的请求是什么呢，我怎么能够答应呢？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是我可以帮忙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忙的。”小雨道。
　　　　“小人知道，现在小人弟弟的这个样子，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而那个人是潜悠大人的哥哥，小人恳请小姐您……”
　　　　“我知道了。”小雨道：“你在我之前，已经见到了潜悠了吧，那你为什么还要求我呢？难道你以为潜悠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吗？”
　　　　“小人不敢。”石寥五体投地，几乎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地上，“只是小人怕……小人怕……”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帮青叔说话的，但是我想，恐怕我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呢。”小雨走上前，把石寥扶起来，道：“石叔，您起来吧，地上很凉的。”
　　　　石寥在小雨的搀扶下站起来，却不敢抬头，他刚刚已经向小雨宣告了自己的誓言，而这样的誓言对阴鬼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曾经，黑衣在心中曾经默默许下这样的誓言，至死不渝，永不背弃。
　　　　而他，也曾经许下了追随另外一个小姐的誓言，这誓言就算是在自己被那小姐抛弃而伤害之后，都没有丝毫地改变，而现在那小姐用同样的方法抛弃了他的兄弟，他才真正无法继续遵守自己的诺言了。
　　　　而现在，他把自己的忠诚献给了小雨，而现在的小雨，就已经是他生命的主宰。
　　　　身为阴鬼，已经习惯了必须在别人的命令与阴影下活着，或许这也是青叔为什么一直甘于屈居别人之下的原因了，他们似乎没有自己独立生存的能力，他们就好像是藤蔓，不论再粗再长，也必须盘在一棵树上。
　　　　“小姐。”亦步亦趋地跟在小雨的身后，石寥还有些欲言又止，小雨道：“石叔，如果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请小姐不要叫小人石叔，小人担当不起。”石寥道，“如果小人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体型巨大的人，可是潜悠曾经提起过的金铁大人。”
　　　　“是。”小雨道，“怎么了？”
　　　　“小人有一个礼物，希望能够送给金铁大人，望小姐成全。”
　　　　小雨露出了笑容：“你去便是，在这里，你是绝对自由的。”
　　　　石寥俯首应是，小雨突然道：“石叔，你刚才说，你打算……追随我……是不是？”
　　　　小雨还是不怎么习惯追随这个词，所以说出来的时候非常的扭捏，石寥却很是干脆道：“是，小姐有什么吩咐？”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是不是我的任何要求，你都可以答应？”小雨道。
　　　　“正是如此，就算是小姐让小人去死，小人也不会皱眉的。”石寥非常认真地回答。
　　　　“我才不会让石叔去死……“刚雨连忙道，”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希望石叔你可以带我去……带我去找潜悠。”
　　　　“什么？”石寥真的大吃一惊，“小姐您说什么？”
　　　　“我说，我希望您能够带我去找潜悠……”小雨重复道，他的语声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几乎可以说，小雨从来没有这么地坚决过。
　　　　“不行……”只是，石寥的回答却让小雨失望了，“就算是小姐让小人去死，小人也会欣然从命，但是这件事情小人却绝对不能答应。”
　　　　“为什么！”小雨别提多失望了。
　　　　“因为那对小姐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小姐这么做，会给大人带来困扰的，小人不希望小姐因为这么一时的冲动而遗憾终身。”
　　　　石寥的话让小雨无话可说，然后，小雨道：“如果我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地厉害，而你不必担心我遇到危险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带我去了？”
　　　　“如果小姐可以成为大人的助力的话，小人是绝对不会阻拦小姐的。”石寥道，小雨微微点头，道：“那么，怎么才能够证明这一点呢？”
　　　　“暂时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觉得小姐您确实可以帮上大人的忙……甚至仅仅是能够自保的话，我便可以带小姐您去。”石寥道。
　　　　小雨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谢谢你，石叔，我会尽快证明这一点的。”
　　　　那一刻，小雨的双目中，满是坚决。
　　　　她决定不再等待，不再仅仅是看着，她决定用自己的一切去争取，去和潜悠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她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那么远远地看着，因为她觉得自己和任潜悠正越来越远……
第四六二章：左右为难
　　　　虽然决定了这么做，但是到底要怎么去证明自己，对小雨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她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少女，从来不曾和人动过手，突然让她证明自己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就已经很难为她了，更不要说，她还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任潜悠的忙。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小雨迷茫了。
　　　　细数自己会的东西，似乎没有几个是和战斗有关的。
　　　　“嗯，小时候，我似乎学过那么一点武术……”小雨绞尽脑汁，“嗯，似乎是程老师教我的吧，然后呢……军训的时候练习过打靶……然后……似乎就没有什么了。”
　　　　小雨苦思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所学习的那点东西，似乎什么也算不上。
　　　　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开始学习呢？虽然有临时抱佛脚的嫌疑，但是潜悠和小七他们从开始学习到成为高手，也没有用太长的时间，不是吗？
　　　　小雨跺了跺脚：“唉，如果我的能力可以拿来攻击就好了。”
　　　　“冬雨，你在苦恼什么？”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低着头走路，如果碰到了墙壁怎么办？”
　　　　小雨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而小雨身后的石寥立刻紧张了起来，他竟然没有看到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
　　　　那个人是宋离亭。
　　　　“离亭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任潜悠离开的时候，已经把宋离亭介绍给了这里的人，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任潜悠所认的大哥，那么于情于理，小雨都该直接叫他大哥地。
　　　　宋离亭略带笑意的眼睛扫过了石寥，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道：“石寥，好久不见。”
　　　　“恩……恩公？”石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和自己的恩公长得并不像，但是眼前地人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活脱脱就是自己的恩公，恩公他不是正在幽谷中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宋离亭道，石寥惊讶地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恩公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只是一个分身吧。”宋离亭苦笑了一下，道：“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恩公。请您救救我的弟弟。”看到宋离亭，石寥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扑上去。抱住了宋离亭的膝盖。
　　　　“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今天就不会回来了。”宋离亭道：“不过，我并不能说自己一定能够救治地了他……毕竟我并不是真正的读写者，而仅仅是被读写者赋予了一部分能力。”
　　　　“只要恩公您肯这么做，小人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石寥道。宋离亭道：“你先起来，小雨，你刚才说。你希望自己的能力有攻击力，是吗？”
　　　　小于轻轻点了点头，宋离亭道：“冬雨，并不是有攻击性的能力才是强大的，换句话说，攻击性并不仅仅表现在直接地攻击方面，小雨，你可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我的能力可有攻击性？”
　　　　读写者地能力本身是没有攻击性的，可是这个世界上谁敢忽视读写者的威力？
　　　　“冬雨你的能力。其实也是一种强大的存在。”宋离亭道：“只是，能力地真正用法，需要你自己去发掘，别人无法帮助你。”小雨嘟起了嘴巴，宋离亭忍俊不禁，道：“不要把嘴巴噘那么高，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是真正的读写者大人在这里地话，或许可以提前让你得到进化之后的力量，我嘛……却没有这个能力了。”
　　　　“离亭大哥，我的能力到底叫做什么？”小雨道，到现在为止，她对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确切的了解，其实她很少能够用到这种力量，所以她对自己的力量了解并不多。
　　　　“你的能力……或许可以叫做善良的心吧。”宋离亭道：“能力来源于心灵，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地能力都不一样，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种能力，正如同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人，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者说，每种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人类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能力也没有强弱的差别，所差的只是如何去用而已……”
　　　　“那可不可以说，其实能力也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同样的一个事物的不同的方面？”小雨道。
　　　　“本来就是如此。”宋离亭把自己的手张开，道：“比如我自己的能力，我可以让一个人恢复到自己人生最巅峰的时刻，也可以让一个人处在最颓废，衰弱的时刻，这种能力，可不能用简单的攻击力来形容啊。”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头，宋离亭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道：“算了，小雨，你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每个人所擅长的事情都不相同，你何必勉强自己……”
　　　　“没有人天生就擅长什么东西，所谓的擅长，也不过是后期的努力吧。”小雨倔强地摇头，小悠他也并不是天生就擅长打打杀杀，他也并不是天生就坚强，更不是天生就希望自己能够肩负起这么多的，本来不该强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