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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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肯安息的灵魂。
　　　　“大人……谢谢你。”唱完了这给自己地挽歌，骁勇突然翻身对任潜悠跪倒，这一次是五体投地的跪倒，而不是那礼节性的单膝跪地，他抬起头来，低声道：“谢谢大人为我解了这千年来的疑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曾经，在他死的时候，他的战友为他唱了这一首挽歌，而在他活着的时候，也不知道唱了多少次挽歌，现在他才知道，这挽歌，竟然是唱给自己的，而并不是唱给死去的人地，身为战士，就一定存下了必死的念头，而所谓来世，又在何方？他苦苦的煎熬了千年的时间，又重新化为了现在的状态，可这是来世吗？而我的她……却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她也有来世吗？
　　　　而自己，今生要保护的人……也许就是他了吧。
　　　　他站起来，看着任潜悠，任潜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或者事物，是不是就可以慷慨赴死？是不是就可以无所畏惧？
　　　　“走吧！那边还在打呢。”任潜悠转过脸去，抓起了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兽骨，走向了那微微发亮的竞技场，好在现在是晚上，而老城的流动人口实在是太少，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有其他人路过这里。
　　　　“下雨了……呃……小悠……”一滴水落在了小雨的面上，她刚刚说了一句话，立刻醒悟过来。
　　　　因为那水咸咸的，和泪水一样……
　　　　任潜悠本来打算拿着兽骨当人质，让那些人乖乖的束手就擒，没想到他们刚刚过去，就发现金铁正一手拎一个，把已经被打昏的家伙拎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刘威也扛了一个，刚刚小七和吱呀的合作非常的成功，趁他们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和金铁战斗的时候，一举突破了他们的后方，把他们都擒获了。
　　　　而没有了具象化能力的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赶快走吧！”任潜悠道，“被耽搁的时间已经不少了。”任潜悠苦笑，“我有一个预感，他们被雇用来的目的就是耽搁我们的时间，而那个人也是。”
　　　　他所谓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刚刚的活死人。
第二三八章：回到老城
　　　　剩下的路程已经非常的近了，当那小小的胡同出现在任潜悠面前的时候，任潜悠已经忍不住冲了下去，夜色下的老城一片灰暗，比之如同不夜城的云城，老城沉寂的就好像睡着了一般，而当任潜悠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这小小的胡同比他想象里的还要狭小，他让刘威把车子停在了胡同口，然后带着大家在没有灯光的胡同里前进。
　　　　这胡同虽然跟他记忆里有那么一点偏差，他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闭上眼睛也可以走到自己的家里，以往的几十年不知道在这里走过多少次。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就算家里没有了任何人在等待，不过是一所空房子，但他依然归心似箭。
　　　　他们一行人在夜色里走着，身边不断传来了犬吠的声音，迷蒙中，任潜悠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他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犬吠声一阵急过一阵，心里藏满了忐忑和不安。
　　　　“回来了！”没想到金叔和程老师都已经在家门口等待了，“还好你们回来了，今天一天还真热闹啊。”
　　　　“是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任潜悠身后几个士兵把那被抓到的兽骨等人抱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被打晕了，任潜悠很苦恼到底要如何处理他们，现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可以支配的属下，连把这几个人看管起来都没办法，而他们也没有时间从这几个人口里掏出什么消息来。
　　　　“一大群人来来回回的闲逛而已，已经被打发了。”其实，说是一天都很热闹。也不过是下午快道晚上的这一小会儿而已。
　　　　“好了，都进屋吧。”程老师帮任潜悠打开了任潜悠家的房门，任潜悠他们离开之后，就拜托程老师帮自己打理院子。
　　　　打开门之后。任潜悠发现院子里和自己没有离开地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依然干净整洁，虽然角落里有些杂草，却是昨天一场大雨才长起来的。
　　　　进了房间，正中的厅堂上还挂着一对放大的父母遗相，任潜悠不由悲从心来，伏地痛哭。
　　　　其他几人奉劝半晌，任潜悠才收住了哭声，跟着任潜悠来地几人也都按照礼节拜祭了一番，众人这才各自找个地方落座。
　　　　任潜悠此时并无头绪。众人一起说了说这些天的过往，任潜悠也介绍了一下骁勇，不过他只说是自己的同伴。倒没有提到其他。
　　　　“天晚了，你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你们的婶婶正去准备饭菜了，什么也别想，吃点饭。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情都放到明天吧。”
　　　　任潜悠点点头，众人一起吃了一顿饭。而刀枪的那些下属已经被他支开，住到了当地军队的招待所里，没有跟过来。
　　　　虽然有点挤，而程老师和金铁家，甚至是白老师家都有更多的地方，不过大家还是在客厅里打了一个地铺，众人一起睡下，任潜悠半夜都睡不着，迷糊了几下。于是披衣走了出去。
　　　　出门发现骁勇竟然也在院子里，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收了起来，现在的他似乎可以自由地幻现出自己的盔甲和长枪，似乎那才是他的神兵，任潜悠没有注意到，骁又进化了。
　　　　“大人，您怎么没有睡觉？”骁勇看到任潜悠一起出来，惊讶道。
　　　　“睡不着，你呢？”任潜悠看着骁勇。
　　　　“已经睡了那么久，现在都已经有点害怕睡觉了。”骁勇还记得自己死亡之前地那一刹那，他的战友拼命的叫着，让他睁开眼睛，而他却抵御不了，慢慢的把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然后……就是千年地孤独。
　　　　“死亡之后……什么感觉，还可以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看不到……”沉默了半晌，骁勇才道。
　　　　任潜悠默然，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明天我就要去找了，不过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关系，只要是东西，就一定能够找到的，大人有没有什么特别记忆深刻地事情？”
　　　　记忆深刻？任潜悠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他的脑袋一片混乱，怎么能想道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似乎每一件事情都记忆深刻，他每天都拼命的回忆，以免自己忘记了那已经永远回不来的过去。
　　　　“那就不要想了，如果你都找不到，敌人更找不到。”任潜悠默然，然后发现确实如此，他点头道：“谢谢你，骁勇。”
　　　　“大人何必谢我……”骁勇露出了微笑，“骁勇此时已经是大人所赐，大人需要骁勇做什么事情，只需要吩咐一声就可以了关不孤需要跟骁勇客气什么的。”
　　　　此时的骁勇跟任潜悠印象里的那个人有点不同，任潜悠印象里的骁勇似乎更加的木讷一些，而不是现在可以安慰人的骁勇。
　　　　“是不是我变成这样让大人有些困扰？”骁勇突然道，“现在大人一定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够得到提升，而我变成这样，大人势必不能再把握当作神兵使用，而让大人的能力降低了？”
　　　　“不会……我反而有些其他的心得呢。”任潜悠道，他想起了刚刚自己和敌人战斗的时候的样子，拥有了具象化的能力，他已经不再需要神兵的帮助，就算需要，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某些原因而限制了骁勇的自由。
　　　　“大人，年现在还是回去睡觉吧，不要一直在外面呆着。”看任潜悠在旁边呆了半天，没有回去的意思，骁勇道：“您的年龄，还是需要多多的休息才对。”
　　　　任潜悠微微摇头，道：“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一起走走？”
　　　　“荣幸之极！”骁勇几乎是有一些惶恐，任潜悠把自己的背包背在了身上，然后走了出去。
　　　　一阵犬吠声响了起来，当初就连阴鬼出现，都伴随着一阵阵的犬吠声，所以任潜悠才会放心的这样离开。
　　　　月亮很圆也很亮，路上不时有野猫和野狗在流窜，任潜悠绕过了几个胡同，来到了一所小小的院落外，院落的铁门已经斑驳，院子里的大树在晚风下沙沙作响。
　　　　“就是这里了。”任潜悠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都悄悄的翻墙而过，落脚之处，一片沙沙声，任潜悠发现这院落里的草已经深可没膝，而在墙角的那些更是可以比腰海深，任潜悠轻轻一叹，道：“我小时候还经常在这里玩的，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没想到这里也已经荒凉成了这个样子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骁勇好奇的左右看了一看，这里的布局和任潜悠家差不多，不过更加荒凉罢了。
　　　　其实，这里就是那曾经监视任潜悠的父母好多年的私家侦探曾经住过的房子，自从他走了之后，这房子就已经荒凉了。
　　　　“林叔，无论你对我们家有什么目的，你毕竟是因为我的父母而死，所以……我来拜祭你一下，也是应该的。”任潜悠低声道，“不知道你的灵魂会回到这里，还是去到其他的什么地方。”
　　　　“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姓林，既然已经叫了你这么长时间，我这么叫你，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任潜悠低声道，他不知道林叔会不会在天上听着，其实……那是一定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所谓祭奠，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大人，这里是什么人住的地方？”骁勇在一旁听得有些奇怪，之前的他毕竟是神兵，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是一个长辈。”任潜悠露出了一丝微笑：“很久之前的一个邻居了，记得我每次来，他都在神秘兮兮的拿着自己的摄像机拍来拍去的，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是在……”任潜悠顿了一下，道：“还有一次，我见他神秘兮兮的向这里藏什么照西，我后来还曾经偷偷来看他藏的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任潜悠拍了拍院子里的一个小台子，笑道，“那次我还不小心把我的弹球丢在了里面了。”任潜悠似乎回忆起了过去，抬头看着天空，眼中满是缅怀。
　　　　那所谓的台子，是一个由砖砌成，上面放了一块水泥板的平台，几乎所有人家的院子里都有一个，用来放置杂物，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
第二三九章：父亲的信
　　　　“来，进去吧。”任潜悠走到了那门前，把一根钢丝插进了已经有些锈蚀的锁眼里，轻轻拨弄了几下就打开了。
　　　　现在大多人都用防盗门了，这样的锁头反而是越来越少，而任潜悠这招开锁绝招还是跟小七学的，一般的锁都能打开。
　　　　门一打开，骁勇就已经抢先冲了进去，任潜悠打开了自己的手电，向屋里照了一下，然后就呆住了。
　　　　整个房间已经一片狼籍，本来林叔搬走之后，这房子一直都没有卖掉，里面也有一些老旧的家具，此时所有的家具几乎都被人破坏了，如同满地的碎片，而其他的东西更是散落了一地。
　　　　“已经有人来过了。”任潜悠道，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若不是程老师住在自己家对面，自己家大概也会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两人分开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若不是这些人来翻找这里，任潜悠还不会想到这里是不是会有什么线索，而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他们还都没有来得及挖地三尺的侦查，而任潜悠自己却已经警醒了。
　　　　“大人……”看任潜悠在沉思，骁勇道：“要不要把他们叫起来来搜索一下？”
　　　　“不用了，他们也都累了一天了，骁勇，只有辛苦你一下了。”任潜悠道。
　　　　“是。”骁勇点头，任潜悠小心的让自己不要踩到满地的杂物，然后找到了门后的电门，把电闸合上了。他不太确信这里还有没有电。毕竟这里已经好几年没有人住了，事实证明，老城对电地控制依然不怎么严格，任潜悠甩手丢出去了一大叠的纸张把后窗封了起来。这样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光亮了，然后任潜悠把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
　　　　“啪啪……”几声轻响，客厅里那已经落满了灰尘地日光灯管闪了几下，亮了起来。
　　　　“呼……”任潜悠轻轻嘘了一口气，整个房间比他想象里还要乱，似乎整个房间里只有那几盏灯是完好无损的，就连电扇都已经被拆了下来，丢在了地上，而那些灯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是因为那些灯都是裸露着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可能藏东西。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东西了。”骁目转了一圈道，“如果不是被破坏了，就一定被带走了。”
　　　　任潜悠默然。然后他突然道：“等等……还有墙壁。”任潜悠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件怪事，他有一次来到林叔家玩的时候，看到他正从自己家的桌子下面爬出来，任潜悠的目光落在了那桌子的残骸上，他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三四片。散落在墙角。
　　　　“这里？”骁勇拿出了自己的长枪，在墙壁上敲了一敲，果然。哪里发出了空洞地声音。
　　　　“这里……；任潜悠想了一想，随手拿出了一张偷窥符贴在了上面。
　　　　一个手掌大小的空洞出现在墙壁后面，里面果然有东西。
　　　　“真是奇怪……”任潜悠觉得这实在是奇怪，如果这里被人搜索的如此地彻底的话，似乎不该忽略墙壁这么显眼的地方，而拿棍子把整个墙壁大致的敲一遍完全不是什么大工程，看来来搜索的这人其实很业余……而自己地假想敌里，似乎每个人都非常的干练才对……怎么会……
　　　　似乎，哪里不对？
　　　　不过。不管了，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吧。
　　　　“大人，怎么了？”任潜悠看到了自己手里地东西，手却颤抖了起来。
　　　　“是……是我爸爸的字迹！”任潜悠看的一清二楚，那绝对是自己父亲的笔迹，而上面写的字，却让任潜悠更加的震撼。
　　　　“兰舟大哥亲启。”四个隶书的大字工工整整的写在信封上，下面是父亲的名字落款。
　　　　“快看，快看！”看人前有有些失神，骁勇立刻道。
　　　　“不是写给我地……”任潜悠有些失望。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骁勇道。
　　　　任潜悠点了点头，小心的拆开了自己手中的信件，就算是信封他也不舍的撕毁。
　　　　“大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了，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谢谢你派了人来一直照顾我，其实我早就已经发现了，而大哥你监视了我这么久，大概也知道，我有一个孩子。我知道我自己辜负了你的期望，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我，可我现在不得不请求你，在我死去以后，请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侄子。”
　　　　任潜悠顿了一顿，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的信件向来都是自己的母亲代写的，而让他写这么多的东西，估计已经很难为他了。
　　　　“大哥，你可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承受着难言的煎熬，也许大哥你不了解我如此固执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我苦苦追寻的到底是什么，放弃了自己身为儿子的责任，放弃了自己身为弟弟的责任，一直拼命的躲避着。但是，我每次午夜醒来，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人之所以活在世上，还不都是为了繁衍后代吗？而身为父母的，我们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一些，又有什么呢？大哥……如果别人想要用钱来买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就请一定要帮我照顾我的孩子……至少照顾到他十八岁，可以自己独立生活的时候。也许我们是无法照看他到他成人了……
　　　　父亲的言辞说不上打动人，因为父亲一直都不会说软话，但是任潜悠却可以透过那生硬的言辞看到更深层的东西，父亲的笑容似乎在信纸上浮现了出来，依然清晰如故，依然严厉而慈祥……
　　　　“如果哪天他要离开，如果哪段时间他一直在追问我的死因，或者其他关于我的事情，或者，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请把里面的另外一封信给他……”
　　　　还有一封信？任潜悠这才发现在里面还有一个小点的信封，他立刻拿了出来，果然，上面写着“潜悠亲启”。
　　　　“潜悠：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去世了，而你伯伯已经把这封信拿给了你……也许你要问，我为什么会事先留下这么一封信，我只能告诉你说，我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已近，这样的东西我们是躲不过的，就算躲过了一时，也不能躲过一辈子，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爸爸没有办法看着你长大成人，没有办法一直照顾你，但不论你以后在什么地方生活，你一定要记得，我和你的妈妈，会一直在一旁看着你。”
　　　　任潜悠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骁勇。
　　　　“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我的死因，也许你是到了十八岁，也许是其他的缘故，你都已经有权力知道真相了。”
　　　　“潜悠，你可曾发现，你拥有着奇怪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发现，那么你就继续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吧，把自己伪装的好一点，找一个平静的小地方，安静的生活，就像我和你妈妈一样。如果你发现自己的身上有着奇怪的能力，那么，潜悠，现在我要告诉你，要如何保护自己。”
　　　　“你身上的那种能力，可以称为是异能，那是一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能力，而我，也曾经拥有那样的能力。”
　　　　“每个人的能力都不是相同的，我无法告诉你其他人是如何战斗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如何战斗的，我的能力，叫做符。我可以利用纸张来完成很奇怪的事情，比如把纸张化为猛兽，或者兵器，而通过一些奇怪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意义的符咒，我还可以用它来改变周围的环境……”
　　　　“其实，我的能力并不是天生而来的，而是后天得到的。我刚刚接触到异能者的时候，我一个非常尊敬的朋友告诉我说，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伙名叫长生者的人，他们把世间的人类当成玩具一般的玩弈，把人类如同牲畜一般的圈养，而他们的势力及其大，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反抗他们。而为了让我相信，他还让我看了一些所谓的事实，然后，他就问我，我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组织，一起对抗这些玩弄人类的异类，而他还答应我，如果我加入了，他就会让我也拥有神奇的力量。”
　　　　“当时的我完全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而且满脑子的都希望自己成为英雄，拯救整个世界，而且，我对那位朋友非常的信任，他一直都如同大哥一般的指引着我，所以我非常的鲁莽的加入了。但我没有想到，那不过是一段噩梦的开始。”
　　　　“我们的组织有一个头目，我们所有人都叫他们老板，他把我带到了基地里，然后让我坐进了一个奇怪的机器里，然后开始幻想自己的能力。我离开了那个机器之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已经拥有了奇怪的能力，我的能力就是我刚刚说的，纸符的能力。”
第二四零章：事情始末
　　　　“也许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起初我只是觉得神奇关后来我才发现，能够让人拥有奇怪的能力本身是一种多么恐怖的能力，而这个能力其实并非来自机器，而是来自一个人……一个当时还不过几个月大的婴儿。”
　　　　“而那一段时间，我按照老板的命令，杀死了很多所谓的敌人，所谓长生者的走狗，那时候，我和你的母亲认识了……你的母亲就是负责照顾照顾那婴儿的人。后来，你的母亲说，她无法容忍别人拿一个婴儿做实验，而她也认为自己的做法其实是错误的，所以她决定带着那婴儿离开。”
　　　　“实际上，我们的能力必须通过那个婴儿来维持，每个人都必须定期到那奇怪的机器里进行一次“充电”，而我们这么做，就必须放弃我们自己的能力，重新变成普通人，所以，当我们打算把那孩子带离出来的时候，遭到了所有的同伴的狙击。”
　　　　“不知道是上天保佑我们，还是我们的运气特别的好，我们最后终于成功了，我们带着那孩子逃离了基地，到处躲藏，只要我们等到他们的能力都开始消退，我们就算是赢了，因为我们可以寻求普通人的保护，没有了自己能力的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离开了基地没有多长时间，我们身上的能力就开始消退，我们想办法弄来了一些武器，然会找了一些朋友帮忙。”
　　　　“然后，我们在一个小城住了下来，如同一对新婚的夫妇。而我们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们到底没有救活那个孩子，在离开基地的培养槽之后。孩子很快的衰老了，我们想了很多地办法，却没有办法拯救他的性命，而他去世的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怀了你，他去世之后九个月，你就出生了……
　　　　任潜悠依稀地记得，自己的母亲曾经告诉自己，说自己曾经有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夭折的哥哥，而自己很小的时候。还跟自己的父母去拜祭过他，那时候自己还曾经很奇怪，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哥哥埋在那里……那里……如果是那里的话。那么那里一定是自己父母所建造的避难所，而父亲如果把什么东西藏哪里的话，一定会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