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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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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只?”筑子遥已经记不得近日遇到过多少只狐妖了,倘若这次又是一只狐狸……这得好好问声女娲娘娘现下是怎的了,任由这青丘灵狐在人间泛滥了么?
  “黑山那只,也是临安那只,却并非半夜潜入仙君梦中那只。”
  事前在黑山发生的事情,半妖也全全告诉了筑子遥,只是之前没有机会告知筑子遥那慕芸妃就是半妖在黑山遇到的狐妖。
  她为何混入宫中?为何相识南宫御?又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此地?
  据半妖所说,那只狐妖只是个被驱逐出青丘的流浪叛子罢了,能力甚至还不如她,又有什么力量支撑着她敢在此造次生事呢?
  倒是她上面那主人,半妖也从来不曾正脸见到过。
  筑子遥曾经倒也在天庭听到过一种妖魔修炼的方法,吸食凡人的精气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但却有一种慢性形式也不易被仙家发现,便是借助那蚀气种子。
  凡是吃了这种子的凡人日渐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直至最后精气全失而身亡,这又与那凡间的疫病极为相似,妖孽便借此全部加罪到疫病身上。
  只是这种子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天庭全部销毁了,怎么在百年后的今日还会出现如此情况?
  关于这蚀气种子的事情,筑子遥在天庭有所耳闻,只是那时他方才升仙,消息也不怎灵通,但听天庭几位仙娥说过,是司命和另一位仙君去处理的,好像是位唤作难源天君的。
  而之后司命鬼君的名声一传千里,但关于这位难源天君,仙娥只字不提,筑子遥也曾问过司命,但却总被他以其他话题扯开,仿佛这个人就从来不曾在天庭存在过一般。
  当年是司命亲自处理的事情,如今被天庭抹去的人却又疑似凭空出现,这便再次令筑子遥勾起了对这难源天君的好奇之心。
  不只觉之中,二人走到了凌王府前。
  却见凌王府不似想象中那般生气,白花一个奠字更是醒目得紧。
  倚仗的老妪从这里走过,筑子遥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凌侯王的府苑?”
  老人满载遗憾,叹气道:“侯爷是个大好人,可惜老天爷待他不公啊!”
  “如何说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日了,不怕被那昏君捉去杀了。”老妪略带困难停顿地道出这寥寥几字,语气之中满是透露着对段景□□的痛恨不满,道:“前些日子姑苏突泛疫病,侯爷入帝都禀报,谁知那昏君因妖后失踪而不见谁人,侯爷回来之时,这刚出世不久的小公子便患瘟疫去了。”
  闻言,筑子遥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难以喘息。
  老人边说着边摇头,可见凌侯王卓费待人确实深得民心。
  倘若不是他未加斟酌便擅自行动,段景并不会放下朝中诸事,或许卓费还能赶来救了这小公子,或许段景会下令诊治,姑苏不会落得如此惨状。
  这又是给段景的罪孽加重了一笔,而这提笔之人,竟是自己。
  本是一方土地之主,多少有些权势,而现如今这堂堂一个凌王府门口却找不见一个门卫的影子。再观望着牌匾之上早已结了几张蛛网,艳阳相射,清晰可见参差的尘埃,可见许久没有打理过了。
  筑子遥推门而入,半妖扯了扯他的衣袖,略有忧心道:“仙君,事前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过问这些事情了么?”
  筑子遥眉宇间紧锁,“是啊,不会再过问了……”转而抬眸望了眼残破不堪的牌匾,假装随性道:“赶路累了,全当歇息便是,此番我答应只问不做,可好?”
  “仙君要做的事,半妖又岂敢阻拦……”只是,我怕仙君当真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后,会不自觉牵扯进去……这后半句话,半妖藏在了心口,因为她不想筑子遥为此留下任何遗憾,仙君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她都会全力以赴。

  ☆、天降不祥兆

  大堂之中,几人似在议事,筑子遥的突然闯入使得这景况有些个尴尬。
  筑子遥轻咳几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却闻姬汝颜道:“筑兄,好巧。”
  巧合可不该用于此刻,筑子遥也知他是好心为他缓解形势,回道:“姬兄,巧啊。”
  “姬公子,这位是?”
  “在下筑子遥,此前对侯爷美名早有听闻,今日路过姑苏便想着来探一番贤人,您便是侯爷了罢。”
  卓费稍稍点头,面透慈和,却被今日发生的事情弄得一身憔悴,卓费与段景可算同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段景风华正茂,却有九分暴戾,而卓费记挂太多,两鬓早已有所斑白。
  “方才听闻小公子的事情,还望侯爷节哀。”
  “犬子蒲为这疫病所害,着实令人痛心不已。”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时今日,作为父亲的卓费也因而落下了泪珠。
  筑子遥为此略有感触,打自七百年前他死后就再也没回过筑家,也不知他那老父亲是否也会像卓费此刻这般伤痛。
  安慰。筑子遥也知并无甚作用,而凌侯王心怀天下,想必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再像小公子卓蒲这般陨落。
  “疫病来之怪异,不知侯爷可有找到根源所在?”筑子遥谓然。
  届时卓费看向江易桁,他道:“江公子……”
  筑子遥起疑,江易桁随之接话,“不瞒筑兄,江某对卜卦略懂一二,前日卜出此非疫病,而是有妖孽暗中作祟,可江某无能,着实无从下手。”
  筑子遥微愣,谓然:“既然江兄早已卜出怪异,怎的方才过路人又纷纷道是疫病所害?”
  江易桁轻启唇口,略带殇然:“可若并非妖孽作祟,那么便是江某妖言惑众,又岂敢轻率行事。”
  “世人信与不信那便是世人的事,在下斗胆问侯爷一句,您可信此卦?”
  卓费愣怔许久,苦笑一声:“信有何用,不信又能如何?吾一心只想为百姓寻到这解决之策,却因一个皇后失踪而被大王甩之脑后,现如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却无济于事,就连蒲儿也……吾无能,吾无用!”
  “父亲,您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怪不来您,都是那昏君的错,那些无辜百姓和二弟的冤魂也都该去找那昏君!”说话之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称卓费为父卓蒲为弟,那便定是长子卓云。
  “云儿!不可无礼。”
  “父亲,吾所言皆是事实,有何无礼?若不是那昏君沉迷美色疏远朝廷,二弟不会死,百姓们也不会死,难道父亲还要如此尽心全力为这昏君效劳吗?”卓云年轻气盛,口无遮拦之处,道出的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天子如此,黎民陷难,天将降大任于侯爷您,是为这天下黎民,再者为逝去的小公子,您又有何理由再不站起来引领天下杀出一条活路?”江易桁仿若早有准备,突而站出身劝说。
  转而姬汝颜轻轻一笑,迎合道:“江兄说的是,侯爷您这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广义天下,这也并非造反,而是救赎苍生。”
  二人饶有默契,仿佛早已安排好,纷纷看向筑子遥。
  筑子遥略略沉吟,稍有煎熬地说出那七个字:“是该改朝换代了。”
  此刻,心如刀绞。
  为何会痛?
  筑子遥不曾找寻答案。
  因为他怕……怕清明的那一刻会……一无所有……
  当自己已经对这颗心感到模糊的时候,就放手吧,不要再想下去了,揭露只会平添痛苦,不如就这么一直埋藏在心灵深处,至少这样还可以欺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仙君……”半妖欲言又止,暗自懊悔,果然还是不该让仙君进入这里的。
  卓费轻叹一口气,感慨万千:“三位公子的好意,桌某心领,只是眼下治病除妖要紧,其他事务还宜日后再议。”
  眼下既是姑苏有难,他也该留下来待这妖害度过,仿若不然,卓费等人只是一介凡人,怕是都会丧命于此。
  知子遥者莫过于汝颜也,欣言:“筑兄难得一来,虽是有难当头,却也不得失礼,筑兄可愿留下来歇歇脚?”
  闻言筑子遥自然舒心,“自当愿意,说起来姑苏也算是……咳咳,无碍,无碍。”轻呼一气,差是漏嘴,只见姬汝颜温文一笑。
  筑子遥这么做,倒是半妖更为之揪心。
  后院,也不知算叙旧还是合谋,二人在此言论,再加不离筑子遥之身的半妖。
  筑子遥持着天书,道:“我是何时被那妖孽缠上的?”
  “莫约一年前。”
  一年前才是常腓入宫不久,不想这狐妖下手竟这么迅速。
  筑子遥稍稍冥思,随之将天书还与江易桁:“多谢江兄。”
  江易桁无奈接过天书,“筑兄无需再用?”
  “再好的宝物也要跟对主人才是,在下目光短浅,这上古宝器跟在在下身边只行如废纸,也唯有江兄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筑兄谦虚。”
  春风轻拂,桃花飘然落地,不带一点声音,隔着清风,隐隐听到几声咳嗽,筑子遥有种错觉闪过,四下望了望,问:“江兄可知是何人在咳?”
  江易桁稍稍冥想,道:“筑兄指的应是那无名氏罢。”
  “无名氏?”
  “事前陆兄从河岸边救起一紫衣男子,不知其来处,只道是他一身鲜血染衣,重病不已,侯爷仁慈将之收留,这几日陆兄悉心照料,却也始终不见好转,更不知其病因。”
  如此说来,筑子遥的心更是沉重了几分,很想否决那令人不安的念头,可越想着不是,却越觉着是。
  届时,半妖突然凑过来道了一声:“仙君,有仙气。”这更是落实了筑子遥的猜忌,急急道:“那人现在何处?江兄可否引路?”
  江易桁觉着诧怪,也随之旨意。
  愈走愈近,声音愈加明显,筑子遥紧张了几分,心头只道千万别是他。可是遥想司命离开时的异样,加之这半个多月来的离奇失踪和方才半妖所说仙气,筑子遥也很难再说服自己。
  江易桁将筑子遥领到房前,透过微微敞开的窗门,筑子遥看到里面虚弱的白衣少年,不变的容颜,却多了几分苍白无力,褪去一身紫衣不再如他曾经调侃的那般“妖娆”,不觉难受。
  江易桁道:“江某还有事务待处理,就暂且不陪筑兄了。”
  筑子遥轻轻点头。
  司命捂口轻咳,病态怏怏,里边是陆梓正喂他药汤。
  筑子遥不知此刻是否该推门进入,毕竟在他人看来这举止确乎有些暧昧了,他若突然闯入坏了人家的“好事”似是不太好。可那是司命啊,倘若被他晓得了自己在他大病之时还胡思乱想,比拟之下,筑子遥还是选择了前者。
  陆梓却并未因有人进入而停止喂药,他二人仿若当筑子遥全然不存在一般继续他们的“二人世界”。
  半妖不忍嗤嗤笑出了声来,“仙君,原来鬼君还好这一口呢。”
  闻声,他二人才知原是有人到来,筑子遥没好气地给了半妖个白眼。
  “腓儿……”似是隔阂了半世烟柳迷离,陆梓痴痴望着他,筑子遥知他投过自己看到的的却是常腓,打自江易桁将那段前尘往事告知于他后,筑子遥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无措。只是他并非常腓,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常腓。常腓是何心他无从所知,但按他的思绪出招,不知是否会伤了陆梓之心。
  看着看着,手指一松,汤碗清脆洒落了一地,浓重的药味还在,水渍稍稍在地面流淌。
  碎成一地的碗具,是否还能复原?
  被深伤过的心灵,是否还能慰藉?
  筑子遥迟疑许久,才是稍稍启口:“如今还能一眼认出我的人不多。”姬汝颜是一个,江易桁是一个,陆梓是一个。着实不多,却个个非同等闲,稍有不慎,以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对常腓的了解,都足以让筑子遥原形毕露。
  似是半带自嘲地一笑,陆梓淡淡道:“为何不肯等我三年。”本该是个问句,却听不出一丝的疑问之意,比起那不知几分真实的答案,更是责备,怨的却是他自己无能守护所爱之人。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与昏君同流合污,残害天下黎民。”
  筑子遥自知作为一个外人本无权过问他二人之间的事情,只因此刻他戴着常腓的躯壳,不忍问:“你当真相信那些都是我做的?”
  从天书一事上来看,筑子遥对常腓的印象并非太坏,也不希望她这心爱之人与其他人一样误会她。
  “我不信,曾经不信。可是那日,我混入宫中只为看你一眼,却亲眼目睹了你与那昏君残害忠良的一面,你怎可如此心狠?短短一年,你却似变了一人,多日前墨烬斋相遇,我已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孰真孰假,我又哪里说得清……”筑子遥轻声,真正的常腓现在何处?他着实不知。
  突闻司命咳了几声,陆梓适才想起打翻了药汤,歉意道:“对不起,兄台。”
  司命无力地轻轻摇头,“无碍,我这命都是你捡回来的,该是我谢过仁兄才对。”
  筑子遥终于忍不住道:“司命,你这是怎的了?”

  ☆、无奈断袖念

  言尽换来的却是二人满脸疑惑震惊,一是陆梓,二确是司命自己。
  愣怔好半晌,司命才是稍稍缓过神来,“我的名字是……司、命?”
  筑子遥哑口,看这架势莫不成还失忆了?着实不该啊,司命千年修为怎会如此容易就被人打成失忆,还是一个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
  “你是在何处遇见他的?”
  “郊外河岸。”迟疑了片刻,低头轻语:“你们认识?”他知道自己此刻已无权过问这些,但耐不住心意还是渴望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可回首时,已不见筑子遥,原是他早已奔河而去。
  陆梓略带自嘲地轻笑几声,拾起地上的碎片,转身离去。
  房中骤然只剩下司命一人,方才筑子遥唤他一声“司命”,只是觉着熟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之中全然空白。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依稀记得一个黑色身影将他打倒,满身染血,他昏迷不醒,却能感觉到有人在为他输入真气,而近日来的相处,司命可以很确定那决然不会是陆梓,因为陆梓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与黑相称相反,是白色,那人是谁?
  越是深入去想这些问题,头就越发疼痛,司命也只得暂且停下这些念头。
  “半妖,在哪?”
  半妖四面八方一嗅竟然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司命的气息。
  再嗅一遍,没有。再来,还是没有。“这不可能……”半妖嘟嘟囔囔几声,“会不会记错了?”
  筑子遥陷入思索当中,事情也就是发生在近日之中,陆梓总该还不至于记性差到如此,又者倘若是他故意隐瞒的话也全然没那个必要。
  而郊外的河岸也只有这一处,虽然地方不小,但半妖毕竟有些道行,对于查探方圆几里内的情况还是轻而易举,再远那便不可能了。
  可若是有人刻意要抹去呢?假使对方是位高人,愣是他二人寻个几百几千年也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届时,天空划过一道微弱的光芒,筑子遥念想颇深。
  “成美缘君……成美缘君……”耳边传来几声微弱的响音,看了眼半妖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可见她没有听到,筑子遥有所领略,对半妖道:“可以追上它吗?”
  半妖瞅了瞅那道飞远了的光束,夸夸道:“仙君待我回来。”说完她便追去。
  空旷的草地上渐渐现出男子健挺的身形,面带几分嬉笑,筑子遥狠狠白了一眼,道:“怎的今日寂逢星君还有这闲情逸致来看望本君?”
  “本也非来见你,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倾国倾城的‘美人’,还真就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哈哈!”说着,寂逢便就没个节制地大笑起。
  “寂逢!”若非现在失了法力,恐是筑子遥早已对寂逢大打出手,管他什么兄弟情义!
  “开个玩笑,成美可别动气哈!”平日里寂逢也是没个正经的,筑子遥简直怀疑他这什么眼光,七百年间可都在天庭交了些个什么狐朋狗友?兄弟有难,自当用来嘲笑。
  筑子遥没个好脸色,不提也罢,一提这副身躯他便来气,什么破身份,什么破“美人”,什么破任务!
  寂逢骤然收住嬉笑模样,摆出一副难得可贵的认真神色,四下探望确认没人亦或者没妖后,道:“司命呢?我本是来寻他的,不想恰在此处先遇到了成美你。”
  “司命……”筑子遥迟钝,毕竟对于司命的事情他也很想知道,可连自己都没头没脑,又是要从何处向寂逢道来。
  本就担心司命状况的寂逢瞧见筑子遥这神情更是心纠得紧,催促道:“你倒是说,司命眼下究竟如何?”
  筑子遥迟迟不以作答,寂逢便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道来:“事前我发现命薄被人动了手脚,上边写着司命近日会被‘高人’大伤,灰飞烟灭!”
  “什么!”筑子遥大惊失色。
  寂逢只是歇口气,又接道:“别急,好是我发现的及时,已经划去了那一页内容,可不知是否晚了,司命呢?他现下究竟是在何处?”
  筑子遥轻叹一口气,这会儿可算是明白了司命“捡回来的命”一句了,许是司命并没有这意思,却是应了这命薄。筑子遥感叹:“寂逢当真及时,司命这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他确实被所谓‘高人’大伤,眼下倒是并无大碍,只彻底失了记忆。”
  与寂逢命薄上的“灰飞烟灭”相比拟之下,恐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筑子遥不敢再奢求什么。
  记忆没了还可以找回,小命丢了还有来生,可一旦灰飞烟灭,就是彻底从这世上消失,愣是神祖降临也只得一句无济于事罢了。
  “司命在哪?我要去见他。”与方才相较而言,寂逢已然放心了不少,神情也是大有缓和。
  筑子遥领寂逢前往,寂逢用仙力隐去了身形,连带着筑子遥悄无声息地进入里面。
  事前陆梓不慎打翻了药汤,不久便又煮了一碗,此刻他们进来的当真不是时候,看到这副景状,寂逢久久愣住,筑子遥又是一次打趣道:“不如干脆就让司命待在这里养伤,免得他这霉气再去招惹了哪方‘高人’,反正有陆梓在这保他饿不着冻不得,舒舒坦坦地,指不定司命倒更享受这里的生活。”
  “怎可如此说话,司命可是天上仙君,而你口中这位陆梓,只是个凡人而已,这人仙不得相恋你可是不知?若是被天帝晓得了,成美你就自求多福罢。祸从口出哈,慎重言语!”寂逢似是很有道理地教导了一番筑子遥。
  这一次寂逢突然来袭,加之筑子遥有意无意的观察,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又望了眼司命,将这二人联系起来,也是顺了寂逢一路这么担心司命的这份心思,当真难为他了。
  筑子遥轻轻拍一下寂逢肩头,并未言语,一切要表达的意思尽收眼底意味,希望他能够明白的是不仅司命和陆梓不可能,他与司命之间同样也是万万不能够的。
  这份心思若是在凡间倒无大碍,毕竟筑子遥还是凡人时也亲眼瞧见过断袖是如何“相亲相爱”的。可他们是神仙,天庭是万万容不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望他还是该好自为之,在司命尚未表态前不要再外露任何感情。
  筑子遥安慰和怜悯的眼神盯得寂逢心底发慌,寂逢也非愚笨之人,稍联合方才自己的情绪,筑子遥在想什么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寂逢只得无奈摇头,唯恐越解释越乱,意味深长地看着筑子遥,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命喝完药后,陆梓收拾了用具离开,筑子遥与寂逢二人隐去了凡身,陆梓穿过他们关上门。
  “还不亲自看看司命的伤势如何?”筑子遥催促,满是一副坐看好戏的模样,尤其还是加重了“亲自”二字。
  筑子遥只是开玩笑,却在寂逢听来越发诡异,脸黑了好一阵后,寂逢释然,“我觉得方才你说得对,司命在这里,我们谁都不去打扰,这样也许正是眼下最安全的解决方式了。”说罢便离开。
  司命也是神仙,即便大伤,即便仙术折受损害,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法力了,再薄弱却也天生流淌在骨里,虽不知对方是谁,但分明察觉到有人存在,只是现在突然消失,司命莫名。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蹊跷,愣是想到死也不可能真正明白,好是司命并非凡人,他下去了,下边的人还真不敢收。
  只盼是早一日恢复记忆,这样才好了去这心结。
  那救他之人究竟是谁?那一身纯净不带丝毫污秽的白衣,是谁,他是谁……头又开始疼痛,果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忍不住要去想。
  穿过窗口,微微吹进一阵轻风,司命遥望,依稀看到那一身白衣,不知是惊是喜,也不顾身上伤口便急急起身出去。
  白衣胜雪,才冠三梁。
  原是姬汝颜抚琴,幽幽乐声动人,司命不自觉为之吸引,前者知晓来人,却也并未停下。
  良久,司命略带失望之意,本以为是救他那人,可惜只为他的错觉,怅然太息。
  琴音渐淡,姬汝颜道:“阁下可是为何事而叹?”
  “惭愧,扰了公子兴致。”
  姬汝颜淡淡一笑,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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