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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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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明鸟之殇

  一声凤鸣,光芒照亮大地,如朝阳般升起。
  柔软的羽毛将二人接入山洞,其形似鸡,鸣声如凤,筑子遥一惊,大呼一声:“重明鸟!”
  上古神兽重明鸟,传说这是天族太子的随身坐骑,之后太子因犯下过错被囚禁于天牢之中,而这重明鸟不慎被魔族利用差点毁了人间,天帝盛怒将其附上锁链尘封在地下。
  筑子遥从未见过什么太子,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天庭一个传说罢了,启料重明鸟竟真的存在。
  鲜血从它身上顺着柔软的羽毛滑至脚底,枷锁勒出的痕迹三分醒目。
  筑子遥为此不解,既已封印百年甚乃至几千年之久,又为何偏偏在今日破土而出,莫非这里有什么是它拼命也要守护的东西或人。
  随着毒素在体内蔓延,南宫御渐而失去了意识,轻轻倚靠在筑子遥肩头。
  重明鸟甚是疲惫,闭目养息,筑子遥晓得那种被囚禁千百年的孤独和黑暗会令它如何怨恨,自当不敢打搅。
  只奈何毒性强悍,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即便这是那个要杀他的人,可筑子遥这时候偏偏圣母心泛滥,若要他见死不救,终究还是做不到。
  筑子遥撕下身上衣角试图止血,倘若再任其流下去,怕是毒未发作血先流尽了。
  这个山洞寄于峭壁间,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是无尽黑暗,筑子遥情急之下只得望向歇息间的重明鸟。
  满身怨气的重明鸟,哪怕是恢复仙身的筑子遥也决然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还是眼下这般无力,但……听闻重明鸟的心头血可解世间万毒。
  似是感受到了筑子遥强烈的眼光,重明鸟缓缓睁开眼,望着他,筑子遥本以为它会因被打搅而恼怒,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它眼底的悲哀,那是一种跨越时间年限的忧伤。
  它在难过。它是为何难过?又是在为谁难过?
  望着这样的重明鸟,心头爬上一层说不出的苦涩,仿若久别重逢故人归。
  重明鸟是上古神鸟,虽不得言语,却能看清人心,它知筑子遥所想,靠近了几步南宫御,俯身张口,黑暗中筑子遥隐约看到重明鸟把什么红色的东西喂进了南宫御口中。
  届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筑子遥心间,“这是……你的心头血?”
  重明鸟虚弱地看了他一眼,身子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这般疲倦而倒下。
  筑子遥靠近重明鸟,轻轻抚过它的羽毛,残缺的碎片在脑海中流淌,千年前,也曾有人这么抚摸它,场景是那般安和。
  模糊残破的碎片并未看清面容,筑子遥柔声询问:“这是你的主人?”
  重明鸟张开疲惫的眼皮,似是在回应。
  看它难受,筑子遥莫名感到如此害怕,害怕它会死亡,害怕失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连自己都不知是如何产生的。
  重明鸟陷入昏迷,筑子遥望出了神,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眶已然湿润。
  南宫御幽幽转醒,瞧见臂膀上筑子遥的衣角以及体内渐渐退去的毒性,素来冷静的面容上也露出了难得可贵的诧异,“为何救我?”
  他的声音将筑子遥拉回现实,稍稍缓和,筑子遥赶忙扶住他,生怕又突然昏了过去,不过既有重明鸟的心头血相救,想必多半无碍。
  筑子遥撇了撇嘴,傲娇嘟嚷:“若非它坚持献出心头血,本宫可不想去救一个要杀我的人。”
  南宫御淡淡一笑,他又怎会没有注意到筑子遥眼角的水珠,“你哭了。”
  筑子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道此人当真自作多情,自己分明是因重明鸟难受,却并未辩解,因为此刻的他很迷茫,不知自己与重明鸟有何干系,为何要为它痛心难过?
  南宫御抬手,不知施了个什么阵法让重明鸟消失在了原地,筑子遥一愣,满是不悦道:“你要恩将仇报么?”
  “它重伤在身,容不得任何人打搅,而对于这样的上古神兽,我功力尚浅,断然保不了它周全,更无法带它离开此地,设下障眼法不让世人寻到便是对它最好的报答。”南宫御并未对筑子遥的误解而气恼,倒是较为担心重明鸟那一声凤鸣会引来世人争抢,六界之大,比他道行高的人数之不尽,只怕他这点小小术法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
  “能避一时是一时,眼下更该担心的是你我要如何出去。”筑子遥没个好脸色,若问是谁害他落得如此下场的,还不是眼前之人,若非他一心要杀自己,若非他设计梁军又手刃了岚葭、江晏,他们哪里还会像如今这般狼狈。
  只是筑子遥始终不明白,似乎自己并未多加得罪南宫御,为何他会不惜屠弑手下亲信也要杀了他?
  筑子遥正欲启唇,却被南宫御抢先了一步,道:“那边有光,还有水声,应该是通往外界的路。”
  筑子遥轻叹一口气,看是对方此刻什么都不会说。
  顺着南宫御的目光望去,怎么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倒是前处怎么看也像藏着只吃人妖怪,一阵冷风,筑子遥打了个颤栗,挑眉道:“你莫不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对方轻笑,“那娘娘便留在此地等人来救罢。”
  等人?这个鬼地方怕是等个上万年也不会有人来,心想南宫御还不至于这么变态,便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远,正如南宫御所说,有天有地,有光有水,这就……出来了?筑子遥不免还有些个无可置信,打趣道:“国师这可是千里眼顺风耳的转世么?”
  “心静如水,万物有灵。”
  筑子遥摸了摸自己心口,“心静那便死了。”
  南宫御以一种不与俗人争辩的眼神看着他,让筑子遥浑身不自在。
  倒是不远处,隐约发现了个小镇。
  筑子遥白了眼南宫御自行前去,他可不想与眼前这个企图要杀自己的人走太近。
  看着筑子遥愈走愈远的背影,南宫御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迷茫的滋味。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杀了他,杀了他……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他死了,那个人就会完成他的夙愿,解开他百年未果的迷题。
  作为一个活了太久的人,自幼拜入师门,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活,可他踏破红尘也未能找到那人。
  七百年前,他曾有种错觉以为就要找到那人了,然而感觉一晃而过,他再次迷离于世间。七百年如一日,那种感觉却再没出现过。
  直至几个月前,昔日之师告诉他,他知道那人是谁,但需替他行事,于是他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之后,师父说,杀了当朝皇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然而时至今日,他却莫名于心不忍,他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亦不知是从何时而起。
  南宫御嘴角不自觉勾勒一抹冷笑。
  而观筑子遥这边,打自踏入这个镇子起他便发觉这里静得异常,此刻分明还是白日里,却户户家门紧闭,绕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一家开张的铺子。
  感到背后一对炽热的目光,筑子遥转身,男子正打量着他,筑子遥被这种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请问……”
  男子突然拍手,欣喜若狂:“我想起来了,你是成美缘君!”
  筑子遥愣住好阵子,男子并不像妖魔鬼怪,也没有仙骨在身,不过凡人一个,如何会晓得他的名号?
  男子讨好道:“仙君你忘了,那日在黑山倘若不是仙女和二位仙君出手,鄙人这条小命早就不保了。”
  这么说来筑子遥倒是有些印象,那时为救岚葭上黑山时确实遇到慕晴勾引凡人,倒是半妖出的手。
  筑子遥看男子四下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阁下是在作甚?”
  “在下董仲,不知那日的仙女姐姐身在何处?”
  望着董仲求知的眼神,筑子遥着实无奈,果是在找半妖,这家伙对半妖可谓一见倾心,只是想到半妖如今的境况未免有些自责,低声:“她正闭关修炼,你也不必过多思念,有缘自会再相见,一切皆由天命安排。”
  董仲情绪略微低落,但又很快抹去,“不知仙君今日怎会来此小镇?莫不是老天爷派来捉鬼的?”
  筑子遥做了个“嘘”的手势,南宫御救在不远处,万不能让他听到这些,筑子遥警示道:“你切勿再提及‘仙君’二字,本君在凡间不便暴露身份,不过方才你口中的‘捉鬼’又要从何说起?”
  “仙君,啊……姑娘,姑娘不知,这个景阳镇前些时候住进了一群恶鬼,夜夜哀嚎,村里已经死了不下二十人,镇民们白日里也不敢出来,生怕撞见厉鬼丢了性命。”
  “既是鬼怪作祟,躲房中又有何用?”筑子遥只觉好笑,不过他很清楚恶鬼不会空穴来潮,定是下边出了什么差错才会滞留人间。
  司命管理的冥界与人间素来安详,近日却频频出事,筑子遥猜疑多是与难源脱不了干系。他当真也是从冥界逃出来的,又因百年前被贬的事情对司命和天帝都怀恨在心,不免是他在扰乱人间好分散天庭精力,以助魔族一统六界。
  这份野心,当真多少年都不曾更变。

  ☆、鬼怪泛滥季

  筑子遥如今是空有一个仙君的名号却什么也做不了,忽而想起还有南宫御在,他既学过术法,想必对付些道行低浅的小鬼还不在话下,筑子遥便放言:“你且宽心,此事我定当给你解决了。”说罢,便转身朝后边的南宫御挤了个眼神。
  他不擅多管闲事,只因这是筑子遥应下的。
  董仲在这里似乎小有势力,一句话语间便找了家上等客栈,近日也只得待在此处。
  “二位可要鄙人作甚?”董仲一脸振奋模样,他长这么大可从未见过捉妖抓鬼的场面,想来定然很有意思。
  筑子遥着实认真地指着他:“你……可以走了。”
  董仲几欲张口,却在筑子遥的无限施压下妥协,只得乖乖走开。
  “娘娘不怕?”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哪方小鬼如此大胆,竟敢在人间这般肆意妄为。”
  南宫御看着筑子遥不断往嘴里塞东西的模样出了神,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他笑了,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浅浅会心一笑,却比以往的都要真实,“你当真信我就一定能除去那些恶鬼?”
  筑子遥口中塞满了食物,说话有些不便,但依稀还是可以听出其意:“国师若是没些个真本事,怕是也不敢亲自上战场。”
  “不过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南宫御轻声,筑子遥似乎并未听到般继续吃他的。
  天色渐渐转暗,南宫御在镇子的四面八方布下阵法,无论是恶鬼、厉鬼、男鬼、女鬼还是吊死鬼饿死鬼,只要是从下边来的,一旦入了这个阵法中,愣是谁也救不了它们。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它们出来,再等到天明。
  筑子遥让董仲把全镇的人都聚集到这客栈里,南宫御在此施了法,如此鬼怪便进不来,而有外面的天罗地网在,它们也逃不出这个镇子,待天明阵法启动,不论躲哪儿也都无济于事,终将魂飞魄散。
  只是筑子遥觉得这阵法过于残酷,固然它们滥杀无辜,却也不至灰飞烟灭,奈何阵法出自南宫御之手,着实慈悲不到哪里去。
  此番看在是为这数百镇民的面上,筑子遥不与他计较。
  筑子遥清点了遍人数,问董仲:“可齐了?”
  董仲稍稍思索,拍桌道:“糟了!镇口的姜妇人不见了!”
  天色稍暗,此刻濒临鬼怪出没。百人的命是命,一人的命也是命,筑子遥绝不会就此放弃任何一个人。
  南宫御知其性子,便要一道去。
  客栈之中有阵法在,只要他们不出去就不会有事,二人便一道去寻那妇人。
  “没想到娘娘也会有这般慈悲的一面。”南宫御轻笑。
  “那妖后的帽子戴久腻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筑子遥好不经意,懒散打趣,然则听者却是若有所思。
  二人交谈间,听闻几声怨灵哀嚎,这个地方阴气着实很重,加之筑子遥身上那点微薄的仙气也是尤其吸引那些东西的。但它们始终不敢靠近,筑子遥瞥了眼南宫御,该是他双手沾血太多,戾气之重让小鬼们害怕。
  突然身后走过一个人,她面色如死灰般苍白,目光呆滞,年龄倒与董仲口中的那妇人相接近,筑子遥试图拉住她的一瞬间发觉她身上余温尚存,此时此刻镇上的人都已经在客栈里了,那眼前这个一定就是他们要找的姜妇人。
  只是她气息微弱,神色恍惚,怕是被鬼附身了。
  南宫御将几张灵符塞进筑子遥手中,轻声:“此鬼怨气甚重,怕是生前结了深仇大恨,一会你带着人先回客栈,倘若遇上鬼怪阻拦便贴符。”
  筑子遥一愣,微微颔首,不曾想到南宫御也会为他的安危着想,陡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筑子遥躲到树后,待南宫御施法将那厉鬼逼出妇人体外,筑子遥赶忙扶起姜妇人。
  抬首望见那一身艳红的女鬼,看不清容貌,血肉模糊的五官令人直想作呕。
  筑子遥拉起妇人本想离开,却见她甚是恐慌,仿若愧疚,说什么也不肯走。
  原是这女鬼新婚之夜被活活烧死,而这放火之人正是眼前姜妇人,她妒忌女鬼生前的容貌,爱慕她家官人。一时丧失理智,本只想着她毁容颜夺他夫婿,启料那把火烧尽的是一条人命,是以女鬼怨气极重,滞留凡间不愿投胎,日益累积便化成了厉鬼。
  妇人的丈夫,那个背叛女鬼的男人,就是几日前被女鬼附体,在痛苦与恐惧中被摧残气绝,如今她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对这妇人,她曾发誓,她定要这对狗男女付出血与情的代价。
  女鬼怨气之重怕是不好对付,筑子遥自知留下来也无用,便拖着精神几近奔溃的姜妇人离开。
  在一座桥下,妇人突然坐倒在地宣称自己实在走不动了,可这个情况下筑子遥哪敢带着个凡人在外面滞留片刻,却又觉着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她区区一个凡人,遇到这种情况竟没有丝毫惧意,只怕是……
  筑子遥从怀中取出适才南宫御给他的灵符,妇人察觉到异样缓缓抬起头,对着灵符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筑子遥眉间微蹙,轻声:“你不是人。”
  突闻妇人大笑,站起身已作另一番模样。
  男人一头乌丝凌乱披散在身后,模样没有筑子遥想象中的骇人,反之这张脸还很熟悉,这是……筑子遥无可置信,这竟是江易桁的脸!但仅是面容的相似,眼前之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与江易桁截然不同,同样其不带一点血丝的面容令人心生寒意,该是从下边来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筑子遥的下巴,“真是位绝色美人,做我的王后罢,我会保你容颜永驻,与天齐寿,如何?”
  这般暧昧的动作在筑子遥身上发生着实别扭,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筑子遥极力挣脱开,正想用符收了这不知好歹的小鬼,却被他一把夺过。
  筑子遥惊愕,“你不怕?”
  男人大笑,顺手将灵符扔入了滔滔河水之中,“区区小符也想牵制我鬼王,可笑!”
  “鬼、鬼王?”筑子遥仿若听到了一个笑话般,“我只知有司命这鬼君,怎的老狐狸终于看不惯他,又给弄了个鬼王?”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筑子遥身后,轻轻挽起他的长发,“这么多年,吾魂终是苏醒。”
  忽而筑子遥想起司命曾与他讲过,当年神魔一战有个神仙投靠了魔族还成了魔族左使,之后魔族惨败,此人被抓捕回天庭,处以绞刑,肉身被毁,只留一丝魂魄逃离天庭不知去向。
  “你就是天煞罢?”如今魔族有势卷土重来,能让这苟延残喘了数百年的天煞重现世间的,恐怕也是因有了魔族这个靠山在罢。
  “天庭的人,当真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不过你若答应做我的王后,天庭有的我照样给你,天庭没有的我也找来可以给你。”
  筑子遥掰开天煞在他发丝上的手掌,冷声:“可惜本君对冥界不感兴趣。”
  “哈哈哈,岂止冥界,用不了多久,这六界都是我们的!我的王后。”
  筑子遥只觉眼前这人说话天方夜谭,他一个只剩丝丝魂魄的魔族左使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不过眼下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直到天亮,愣他是魔是鬼,但凡下边出来的遇光总是不怎好受的。
  筑子遥有口无心地接道:“即便有朝一日魔族一统六界,这天下也是九幽的,与你何干?”
  “九幽?那个只会躲在老魔君庇护下苟且偷生的小鬼?呵,他还太嫩了,这六界,迟早是我天煞的!”
  对于那个从未露面的九幽魔君,筑子遥也是略有耳闻,可那个能让魔族从一蹶不振到如今有势崛起的人、那个在暗中弈棋、步步为营的人,当真会有天煞口中这般不堪么?
  筑子遥并不听信天煞的一面之词,依然不可松懈对九幽的警惕。
  却是同时筑子遥也为这魔族的内乱深感可悲,难怪他们这么多年都无法真正崛起,只因这些权势之间的明争暗斗。一面是野心勃勃的左使天煞,一面是老谋深算的军师难源,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怕是这九幽魔君的日子也不好过罢。
  届时,天煞突然拉起筑子遥的手,露出贪婪的一笑,“暂先委屈跟我回冥界,我的王后。”
  这个时候司命不是该在冥界么,天煞何以这般猖獗,筑子遥望这天际,嘴角稍微勾勒,心道这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天煞正要带着筑子遥离开,却被南宫御布下的天罗地网又给打了回来,筑子遥冷笑一声:“既然已经来了,不在凡间待上几日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
  小鬼们在天罗地网的压制下无处可逃,伴随着日照高头,纷纷化作青烟,呻吟,惨叫,痛苦,一瞬间遍布了整个小镇。
  天煞半眯起眸子,面上看不到一丝惧意,只对筑子遥略带调戏地一笑:“等我,我迟早会带你走的,我的王后。”说罢,他便打破一个通口循身而去。

  ☆、织一场美梦

  筑子遥明白光凭这个阵法就想困住一个魔族昔日的左使根本不现实,不过他走了便好,只是顶着这常腓的娇媚容颜果真到哪都是个麻烦。
  转身看到南宫御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筑子遥略略瘪嘴,“国师来得当真及时。”
  南宫御拾起河水中的灵符,坦然道:“解决了那女鬼后便四处不见娘娘,是微臣保护不周,娘娘可有危险?”
  “危险没有,色鬼倒是遇上了一个。”打自天煞被天罗地网弄回来那下起,筑子遥便察觉南宫御出手,那么是否说明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诸如天煞那一句“我的王后”。
  筑子遥略显心虚地瞥了眼南宫御,量他也不会说出去,堂堂一代妖后,可不想再和什么自封的鬼王扯上关系。
  筑子遥赶忙离开他的视线,唯恐对方知道些什么,南宫御深邃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对于方才自己出手的行为颇为不解,他何必出手?让她就这样去做了所谓鬼王的王后岂不美哉?依旧可以达成他的目的,可当天煞真正要带走她的一瞬间,自己心头有的却是愤怒,心灵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她去冥界,他要阻止那个人的行为。
  近日发生的事情,令南宫御不甚惘然,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他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届时,筑子遥突然严肃,问道:“方才,国师可觉得那魔很像一个人?”
  “恕微臣未能看清,娘娘以为那是谁?”
  筑子遥自当晓得南宫御是看到的,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他便也不再多言,只道是看错了。然,司命那边可否出了变故?
  事后经筑子遥向董仲的一番了解,得知这是在大梁的最西边,离临安差的可不是一点点距离,倘若他走回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在少女们的簇拥声中董仲好容易逃离出来,筑子遥瞥了他一眼,“董大侠可当真是个大忙人。”
  “鄙人哪敢抢仙君风采,要不我给解释解释?”董仲坏笑一下,捡个“救世主”的名头戴戴倒也颇为不错,津津乐道。
  筑子遥自然不敢答应,如今赶回临安才是正事,可不想再出丝毫差池。
  筑子遥颔首瞧见董仲身后的白马,眼眸闪过一道灵光,“哪儿搞的?”
  “还不是托仙君的福,方才地方官送来的,以作除鬼谢礼,我看仙君自是用不着这种俗物的,便替你收下了。”
  筑子遥假若恍然,正是董仲得意之际拉起马鞭轻轻一踏便上了马,只闻一声“多谢”便扬长而去,待人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董仲口中喃喃:“难道神仙不都是用飞的吗?”
  登然筑子遥日夜兼程,小作歇息,第三日的夜晚便回了临安城,只是宫内戒备森严,如今他又弄得满身灰尘,可哪里还有人会认得出此乃当朝皇后常腓。
  守门的侍卫只是群虾兵蟹将,从未亲眼目睹过常腓面容,筑子遥便只得当了那白马,姑且在宫外将就一夜。
  客栈在宫门边上,开窗便能穿过城墙望见宫中的情形,可见那彻夜不休的灯烛将之照亮。
  暗夜的星空之上,一道狐影划过,去的正是皇宫方向,筑子遥眉头微蹙,若有不祥之兆。
  倏尔背后一凉,筑子遥会心一笑,“好是你来了,否则本君怕是只能翻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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