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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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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微微一动。不过,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案件上面,除他二人以外并没有人注意到。
  残念恍然,坏笑一下,大言不惭道:“之前在山洞里不好施展拳脚,今日看本护法如何收了这牲畜。”
  筑子遥满目质疑。
  穷奇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还有重明鸟,便暗暗飞走了。
  筑子遥与残念对视一眼,追上。
  浑沌那可是有两对翅膀的,他们实在吃力,穷奇虽然也有翅膀,却只是浑沌的一半,加之体型较大不怎飞得动,很快便被追上了。
  落单的穷奇,恐怕也不过是一只凶猛些的野兽罢了。
  穷奇稍稍歇息准备再次起飞,筑子遥化叶为剑斩下它的双翼,穷奇疼痛大叫一声,整个地面为之颤抖。
  筑子遥赶忙捂住耳朵,怕是再晚一点他的耳便聋了。
  再观残念便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筑子遥用劲掐了他一把才是渐渐清醒过来,残念不明所以地掏了掏耳,不禁感慨道:“这牲畜也忒能叫了!”
  筑子遥微微扶额,“没常识。”
  残念略有不服,但因自己理亏,只得憋屈着,瞥了眼因痛失双翅而在地上翻滚的穷奇,舔了舔嘴唇,“这内丹可是个好东西。”
  四大凶兽皆由上古时期煞气所成,虽说是经过时代的变迁已经大不如前,但其内丹依旧是聚集毕生精华的存在,对于那些迫于急功近利的修炼者来说倒是一个绝佳的丹药。
  不过,想到这东西长在穷奇身体里这么久,倘若要吃它,胃里便是一阵翻腾,着实下不去这口。
  筑子遥正反感之余,残念便已走近穷奇又雪上加霜了几下,待穷奇不再有气力挣扎,残念用刀剑取出穷奇内丹,放到鼻口嗅了嗅,面上略显嫌弃。
  筑子遥双手交换环抱胸前,倚靠在树上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轻松一挑眉,谓然:“方才谁说这是好东西的?怎还不动口?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残念犹豫了一番,“这东西……”左翻右看着实不知如何下口,就在其下定决心闭上眼的时候,重明鸟一个箭步扑过去吞了。
  残念眼巴巴地看着这麻雀大的怪鸟,吞下了一颗与它头般大小的上古魔兽内丹。
  “穷奇内丹力量之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化得了的,可别到时候精华没吸收,自己反被吞噬而爆。”残念微微摇头,正是为重明鸟默哀,虽然那日瞧见过它的真身,但对于如今这只不明生物,还是揣着满肚子怀疑。
  筑子遥轻快一笑,“它比你厉害。”
  残念当真不懂筑子遥这是哪来的信心,但其实筑子遥亦不知,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总之他相信重明鸟。
  好歹都是上古时期的产物,都被封印了数百年乃至千年,多少还是可以相克制的罢。
  突然,重明鸟眼珠子一亮,地上滚了几个来回,筑子遥眉间微微一蹙,担忧道:“莫不是你不行了?这不该啊……”
  “我说什么来着。”残念洋洋得意道,筑子遥回眸一个瞪眼,前者赶忙闭嘴。
  几经翻滚后,重明鸟尾处一个响声,只觉舒服多了……倒是把筑子遥和残念熏得不清。
  筑子遥感慨:“不愧是上古神鸟。”
  残念欲言忽止,额上的血影划过一道光泽,是九幽在召他回去,残念望了眼筑子遥,轻声:“你不会在那里待太久的。”
  想必,是魔族又要有什么动作了罢。
  残念走后,筑子遥便寻了间客栈且先住下。
  论这凡间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除那烟花之地,自非客栈莫属了。
  筑子遥远胜于凡人的耳力却使他为此郁闷了,这里的闲言碎语着实吵人,却也并非全然无用。
  “哥几个听说了吗?佳丽苑那边来了个新舞妓,在下有幸见过一面,那风姿……”说着男人便沉迷其中,面上露出□□的表情。
  “那可不,好像是叫……晴儿。”
  “可我怎么听说那是只妖精,进了她房中的男人可再没见过他们啊。”
  “能和这么漂亮的妖精春宵一晚,我就是死也值了!”
  几个青年男子正谈论得津津乐道,筑子遥倒是听出了些怪异,眉间微微一蹙,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人。
  倘若真是妖精,就当积个善德也好,只是这种烟花地方不适合他出入。
  筑子遥托人向那晴儿姑娘寄去一封书信,今晚约见怀河边。
  奈何这招牌舞妓架子可未免有些大,筑子遥愣是寻人送了数十次书信才让这姑娘打开看上一眼,更是花了大价钱请她出来。
  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那姑娘会不会出来还不知。
  夜色渐浓,如黑暗的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天际。
  筑子遥将三千青丝简单地绾起,一袭胜雪白衣全然是模仿着昔日南宫御的装束打扮的。
  偶然想起他时,至少还能会心一笑,哪怕再见无期,他却已满足。
  等了些时候,风愈来凉下,心想或许今日是不会来了,欲要离开,身后一道妩媚的女声将他唤住:“公子可是在等人家?”
  筑子遥眸子微动,淡然转身,谓然:“晴儿姑娘,不知可否还记得在下?”
  晴儿狐狸般的眸子一惊,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继而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是你?想必,你也是听闻了凡间那些俗人的话来收我的?”
  筑子遥并未直接回答慕晴的话,反而问道:“难道忘了你沉眠中的夫君了么?”
  慕晴狭长的眸子中露出愤怒的神色,筑子遥明了,轻叹:“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残害无辜之人。”
  “无辜?”慕晴冷笑,“仙君,你知道这都是如何一群人么?他们不顾家中妻室子女,整日泡在妓院之中,难道我为天下女子除去了这群混账不好么?”
  “他们固然有错,却还不至死,你这么做,一旦天庭追究下来,可知难逃一死。”看是故人的份上,筑子遥才是迟迟没有动手,好意相劝。
  慕晴眼底闪过哀伤的情绪,声音愈渐低沉下去:“夫君死的那一刻,慕晴便已随之去了,如今站在仙君面前的不过一个舞妓晴儿。”忽而又划过一丝怨恨的神色,语气怪异道:“现今狐族已经沦为妖类,青丘那群老东西黑白不分,滥杀无辜,我要青丘彻底沦陷!让天庭晓得我的所为才好,这样,我就可以去陪夫君了,何况还有整个青丘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灵狐族先是出了个白泠儿一而再地魅惑君王引得人间混乱,是以被女娲娘娘逐去青丘,如今又有一个慕晴立誓要与青丘同归于尽。但思其幕后缘由,筑子遥倒觉得这其中多数还是青丘长老之过,也怨不得底下人一个个仇视自己的故乡。

  ☆、蛊毒情种深

  提起白泠儿,自从上次在洛水河畔被南宫御的符咒吓跑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包括之前待在魔族的那段时间也全然未碰见乃至没有一人提及。
  筑子遥诧然,“白泠儿你可有见过她?”
  然则一说此人,想到亦是害死慕晴夫君的凶手之一,她面色骤变,携有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道:“白泠儿一直以来之所以可以这么嚣张跋扈,就是因为背后有难源相助。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叫难源失去了耐心,没了这座靠山的白泠儿,自是怕仇家寻上门来,这些日子也不知藏在了何处。”
  慕晴因她夫君之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复仇。
  筑子遥劝慰以失败告终,但绝不能再纵容她这般下去,无奈只得出手相向。
  通过几招几式的过招,筑子遥倒是发现如今的慕晴已与昔日判若两人。这下可算是晓得为何古往今来都有这么多妖精不好好修行,而是采用那种“滋阴补阳”的歪门邪道了。
  果真“化悲痛为力量”一句说得不错,不过放在慕晴身上却成了坏事。
  不知是筑子遥与慕晴这一阵仗打出了太大的动静,还是慕晴近日太过招摇早已惹人注目,几位青丘长老现身将其治服。
  几位长老正欲带走慕晴,筑子遥略一迟疑,问曰:“你们要如何处置她?”
  其中一位白发长老站出来,对着筑子遥招呼道:“多谢仙君出手相助。此狐为一个凡人盗窃青丘灵珠,为祸人间,女娲娘娘盛怒,命我等速速寻回灵珠,至于这只不知好歹的红狐,青丘自会交与女娲娘娘。”
  “不是的……”筑子遥启唇谓然,不待他为慕晴解释,青丘长老又道:“老夫知道仙君要说什么,可盗走灵珠的确实是此狐无错,至于之后为何会落到白泠儿手中以及她的恶行,我们无从所知,只知是有人利用灵珠所为。”
  筑子遥语塞,白泠儿找不到,灵珠寻不回,长老为了保住青丘便毅然将一个慕晴推向了深渊,筑子遥看着慕晴的眼眸,却不见任何怨恨和恐惧,有的只是那抹叫人心疼的解脱。
  天地世事,有因必果。既是慕晴因私心盗走灵珠,间接地伤害了天下无辜之人,便理由受其惩罚。
  筑子遥不再解释,转身离去。
  次日,佳丽苑的老鸨气势汹汹地来筑子遥这边寻人,愣是大闹了一场,筑子遥便以赎身为由将人打发走。
  他闲来无事,不经意间路过临安遗址,不住进入,昔日富丽堂皇的古都,已是化作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脑海中划过,故人已去。
  突然,司命出现在他面前,身影逐渐清晰,筑子遥淡然一笑:“是来与我告别的吗?”
  然,只见对方面露憔悴,摇了摇头,伸手向筑子遥讨要多年前给他的那颗销魂散,司命道:“五年前,茶商因贩卖军火被抄家,含湘为生活所迫,入宫为妃。那夜,她飘然起舞,夹杂无数悲哀,卓费大限已至,气绝身亡,是以含湘被当作妖女关押。两年前,江余因被人检举为西晋余党而入牢,不下几日,唐雯便为其‘洗冤’,并表明爱意,江余自是求之不得,娶她为妻。卓云年轻气盛,朝政方面多有不周,引得诸位大臣为之不满,其中自当以老将唐垣为首,有起兵谋反之意。江余借机插入时局,算计唐垣,欲将之送上黄泉路。”
  末,司命叹息一声:“我等回到天庭这些日子里,凡间已经过了十多年,发生了太多变故,如今仿佛又走到了三千年前朔逃与宋怡那一世的恩怨。”
  “若再不出手除掉含湘,怕是弥音公主此劫难渡,你也知寂逢虽平常不怎靠谱,但在卜卦方面天庭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筑子遥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衣袖,销魂散着实还在,可他哪里拿得出手。
  见状,司命压低喉咙,面容甚是凝重,“有一事,我以为该让成美知道……外人都传将军府的唐四小姐近年来身子羸弱,常染风寒。其实不然,所谓风寒,不过是昔日江余为她下的情蛊,如今蛊毒深入骨髓,若非我前些时候适时赶到,恐怕唐雯早已死于非命。”
  “一个已经没落二十余载的小国,当真值得他耗尽一生投入其中么?”筑子遥着实不能够理解,世事变迁,愣是西晋再辉煌也已成历史,江余等人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又何必苦苦去守护这虚幻的帝国。
  “或许,西晋于他而言意义非凡,哪怕连他自己都不曾明了……呵,真是个傻子啊。”司命叹息摇头,嘴角却微微勾勒着一抹苦笑。
  “司命,朔逃与我一样,也曾是凡胎肉体罢?”
  司命凝视了筑子遥好一会儿,才用着掩饰般的语调,说道:“是啊,成美怎会突然这么问?”
  “朔逃他……是如何成仙的?”
  “朔逃在凡间功成名就,战死沙场,我曾在天帝面前提过几句,老狐狸认其为才,故得仙资。”
  “原来如此。那,司命与朔逃之间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意?”筑子遥眸子一转,似有一道审视的光芒射出,挺了挺身板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赋予其身。
  司命忙避开眼,贝齿微咬着下唇,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会……”
  “咳咳,我等还是好生论论江余、唐雯二人罢。”司命窘得面脸通红,倘若筑子遥再度深问下去,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筑子遥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司命既然不想说便定然有他的理由,他又何必苦苦逼问,他是明眼人,怎能看不出司命心意。
  轻声叹息一口气,便由他附和道:“既然江余已经起了杀意,再任由他二人随心发展下去,唐雯之死是迟早的事,一切不过时间问题。是以,我以为我等不可再以旁观者的姿态袖手,是时候该插入其中。”
  司命稍稍发呆,被筑子遥尖锐的目光拉回,直直点头喊答应。
  将军府。
  密室的四壁由麻石砌成,密不透风,油灯里的火苗泛着微弱的光亮,女子双眸禁闭,安详地躺在冰棺之上,仿佛睡美人永远不会醒来。
  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窒息的浑厚声音,男子双手负在背后,面无表情,如鬼魅降临,走到女子面前。
  掀开桌上的红布,皿具之中鲜血淋漓,蛊虫残余依稀可见,唯有一只毒蝎存活到最后,男子将之磨成药粉。
  他盯着皿具微微一愣,终究还是选择了走到女子身旁,缓缓坐下,一勺一勺喂她吃下,口中呢喃:“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天会老人不老,一见迷心跟到老。”
  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
  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
  天会老人不老,一见迷心跟到老。
  一见迷心……跟、到、老……
  女子紧闭的美眸微微蠕动,面露痛苦,男子仿若不为所动,从容起身,横腰将之抱起,随之步伐离开,石门缓缓关上,唯有一副美人图不曾改变。
  女子睁开眼,双目空洞,犹如死灰般望不见丝毫生气。
  “娘子,我是谁?”江余低声询问。
  “你是……我的……毕生挚爱……相公……奴家只爱你啊……只爱你……”唐雯倚入江余怀中,病态殃殃,口中却只会这一句。
  逐渐地,她再次闭上了双眸。
  江余常年练剑,手上早已长满褶子,微微抚摸过她的脸颊,便起身凝望那画中美人。
  “求神女庇佑我西晋早日光复,如此……我方可安心带她皈依,正如她愿,粗茶淡饭又有何不可……”
  “皇子,你已是我西晋仅剩的唯一一位皇子了,二十多年来的心血,如今都交到了您的手里。老臣知道皇子自幼背负重大,可这是您身为皇子的责任,皇子可万万不可像始祖帝那般贪恋美色而误了家国大事啊!”老管家不知从何而来,仿若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正训斥告诫小辈。
  江余面色很是不好看,仿佛厌恶,不耐其烦道:“皇叔,你说的我都懂,儿女情长不过是我等光复西晋的棋子,孰轻孰重,我自有分寸,无须皇叔几次三番提醒。”
  “那便最好,至于这女子,老臣想是留不得……”
  “够了!”江余怒目之,眼神中暴露出无限红血丝,仿佛就要吃了人一般,“皇叔倘若无事便可出去了。”
  江余为情所困,不知究竟是那缥缈的家国大义重要,还是眼前被他控制的美人更胜一筹,却不曾发现屋上看戏般的二人。
  “看是他也并非那般绝情,既然如此,想必我等下手也会方便些。”筑子遥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司命眸光黯淡,仿若苦笑一声,轻道:“可不是……”目光却直直盯着那副美人图,笑意无法遮掩,筑子遥顺着司命的视线望过去,细细一看,愣是吓了好半晌。

  ☆、天下痴心人

  “成美,望你能够忘记今日所见。它寓意颇深,却在这世上留不得,我不忍下手,待离开之际,还有劳你……毁了它……”司命紫衣微拂,眸底深意凛然,是有多少诉不尽的苦楚和无奈。
  在天庭时,筑子遥也未曾察觉司命与朔逃之间非比寻常的情意,可放在了今时今日,纵使他有千万般不肯相信,却又无法真正说服自己,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筑子遥微微颔首,拍了拍司命肩头,安抚道:“此番你怕是不便现身,我……”司命否决,“无碍,本是我近日疏忽所致现下错事,又怎可让你一人承担。”
  既是司命都这般说了,筑子遥也不好再加阻拦,不然便是他矫情了,无奈只得随他去。
  届时,床榻上的病美人微微睁开眼,咳嗽不断,江余赶忙走到她的身侧扶起,“娘子感觉如何?”
  “相公,方才我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了什么?”唐雯嘴唇微微发黑,面色惨白得直是叫人心疼。
  江余双手不自觉一颤,“什么?”
  “我呀……梦见了好多孩儿在门前嬉闹……我与相公两鬓斑白,麻布素衣,过着粗茶淡饭、男耕女织的平淡日子……咳咳咳,那样……真好……相公,你说,我们能够过上那样的日子吗?咳咳咳……”唐雯眼睛泛着泪光,她的身子自己自当最了解。
  江余并未启口,哪怕只是一句哄骗她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本不该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如今却被折磨得非人非鬼,这一切可不都得他所赐么。
  从下蛊那一刻起,便注定他此生已负唐雯。
  时境过迁,昔日的他又怎知自己会爱上这枚棋子。
  呵,当真嘲讽。
  “江山美人,他从始至终选择的都是前者,如此又将唐雯置于何地?”司命轻声叹息。
  “此事说难不难,但若道简单,却又一点都不轻松。司命,你可否为他二人布下一个幻境?”
  司命若有所思,筑子遥这想法不为一个好计策,可此事牵涉甚广,途中倘若出现任何差错,非但幻境中的人可能尸骨无存,就连布阵之人也多半元气大伤。
  “时至今日,已经容不得我等再拖下去,成美,你为我把风,布阵。”此番,司命不仅堵上了自己的性命,更是扯上了这整个姑苏城的数万百姓。
  筑子遥不过随口一问,可孰知司命当真要动手,不由后怕,他道:“此番可非儿戏。”
  “以唐雯的身子要如何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蛊毒,她死,缘灭,天帝必将大怒,若凡间再出什么差错,我等也难逃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司命甚是深沉,道出了筑子遥从来不曾想到的绝对下场。
  “当真这般严重?”
  “嗯。”
  可一旦布阵失败,数万百姓命丧黄泉,那时后果便全由他一人承担,筑子遥岂会不知司命良苦用心。
  反观司命,明眸微动,似如释然,“纵使牵连无数无辜之人,可成美莫要忘了我是谁,他们若死,冥界定不敢收,大不了就是……一人死换得万人生,司命也当死而无憾。”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本君定当一只蝼蚁都不放会进来。”
  司命只淡淡一笑,这次下凡,他晓得了太多事情,却令之思绪更加紊乱,孰是孰非,皆当一场闹剧罢了。
  司命起手一道紫光将整个姑苏城包绕其中,与外世隔绝。
  天色昏沉,仿佛深夜般黑暗,整个将军府被白绫、白灯笼缠绕,唐雯身披麻衣跪在老将军棺前,哭红了双眸,周遭无人,死寂斑斑。
  倏尔,她情蛊发作,心口抽痛,如万虫啃噬。
  而此刻江余正在姑苏境内的林子里调集军队,准备几日后的谋反。
  天雷自上而降,一场大雨蓬勃,唐雯不见江余,唇色愈发黑紫,纤弱的身影在地面上痛苦滚动,直叫人怜惜。
  届时老管家从门后缓缓走向她,不带丝毫表情,唐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亲切道:“吴叔,你还没走呢?府里的人该散的都已经散了,我知道吴叔自幼便来了府里,更是看着我长大的,你是舍不得父亲罢,咳咳咳……我房中还有些银两,想必日后也用不到了,吴叔就拿去,咳咳咳……拿去罢……”
  “小姐,吴某身份卑贱,却也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吴某能有今时今日,当真该拜小姐一家所赐。”老管家狰狞的面目仿佛可以将人吞噬,与往日唐雯记忆中的和蔼截然不同,不由得愣怔。
  “唐雯三代皆为将军,那可多亏了你爹当年投靠卓狗,逼得我等沦为亡国奴!”
  “吴叔,你在说什么……咳咳咳……”
  “小姐,你生性善良,也是个好姑娘,可惜生错了家族,我吴某绝不能让皇子因为区区一个你毁了我西晋后人这二十年大计!”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步伐沉重地走向那毫无还手之力的柔弱女子。
  唐雯明白自己大限已至,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她这一生,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到死都未能听到他的一句赤心之言,当真不甘啊。
  手起刀落,那一日血洒将军府,她的视线早已模糊,只见一把剑刺穿了老管家的胸膛,那人大步朝她走来,她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珠。
  够了,这就够了。
  唐雯艰难扯出一个纯净的笑容,柔声道:“相公,你来了。”
  “嗯,我来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馆。”江余放下手中的剑,紧紧抱着她,只怕一松手便再也抓不住她了。
  “没用的,情毒入骨,我早已无药可医,哪怕此番侥幸活了下来,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相公,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我……咳咳咳……”
  “你……”
  唐雯微微抬手扯住江余的衣袖,她道:“相公,即便没有那一蛊,我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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