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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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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落指着“药拾”,道:“天帝可否将它交与吾?”
方才释怀的面上又掀起好一阵肃然,蹙眉谓然:“倘若你也想借此换回一个老鬼君的话,那么朕便将此事交付他人。”
“非也。药拾已有万年道行,只是碍于冥界微弱气息导致其迟迟未能修炼成形,将他安于我云澜殿,不出百年必然化人成仙。届时,新鬼君可还需筛选?”紫落道。
天帝思虑稍稍,想到神君与鬼君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为他受难,何况紫落神君也并非一个会撒谎之人,如此想来,天帝便答应了。
其后,紫落将之放入云澜殿的百花园中,闲来无事时时常在此抚琴打发时间,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习惯,每日都要来此弹上一曲。紫落神君才艺过人,便由上古名曲《镜花水月》衍生改编一作,其意喻为“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一缕清香,一道琴鸣,一花一叶,一世界。
然,一百年后,紫落被天帝差遣去对付魔族。
却正是此日,彼岸花开,一道紫光从天而降,落入红尘。
今日,贵妃突然分娩,整个帝都为之一振,皇宫更是忙得七上八下。
大半天过去后,产婆猛然擦去额间的汗珠,大喊:“生了!生了!贵妃娘娘生了!是位俊俏的小皇子!”
宫中谁人不知,贵妃王氏,深得皇帝刘启之心,即便她本是个有夫之妇。
她原本的丈夫是一户普通农家,王氏却不屈于如此平凡的日子。百般坎坷之后,王氏如愿以偿和丈夫分手,并且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大着胆子要去当太子妃,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是再婚,王氏运气还算不错。更应该庆幸的是,竟然让她遇见了刘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在历史上还算比较杰出的未来天子。
又过几年,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纷纷仙逝,刘启不顾群臣反对,当即册封王氏为后,并以一个及其荒诞的理由废掉原本太子,立其子刘彻为储君。
好是此人生性纯良,从不主动惹是生非,朝中议论才是减淡了些许。
是日,十六岁的刘彻出宫狩猎,少年将弓箭精确地摆放在自己眼前,一弓一兽全然不在话下,身后随从跑去拾起他射中的畜生,当即各种恭维的讨好话,刘彻全然不放在眼底。
他走到河边,喝了口水,突然察觉到什么,回首见随他一道来的人纷纷趴下,一群黑衣蒙面人持刀向他步步逼近。
刘彻眸底闪出一道锋芒,飞快拔剑出鞘。
刀的戾气很重,但它最为致命的弱点是笨拙,而剑的优势是轻巧,刘彻自认剑术出类拔萃,至少在其他皇子面前是的,可黑衣的有近二十人,加之他们目标或许是直接杀了他,而非抓住那般简单。
如此,刘彻自然无可手下留情,但耗时越长却对其越不利,这一点他很清楚。
而此时林子的另一处,两个粗衣小厮捂着鼻子把一具“尸体”扔到河边,其中一人问:“你说老爷要是知道会不会杀了咱?”
“他苏朔逃就是个废物,算命的都说了活不过二十岁,你还指望伺候他到那时候?还是赶紧按照大少爷说得引虎过来才是!”
“也是,跟着他这两年不知道受了其他下人的多少嘲讽,唉!”
“好了好了,赶紧撒鸡血,把猛虎引过来。”
两人一边撒,一边抱怨着。
地上这具“尸体”是长安古武名门苏家的二少爷苏朔逃,他自幼体弱多病,拿不了兵器,常年都躺在病床上与各种草药相依。
但是谁让这二少爷的生母是他们老爷一生挚爱,生下苏朔逃后的第二年病死,为此他们老爷对苏朔逃异常宠溺,即便他是个废物,为此天资聪颖的大少爷苏航很是嫉妒。
今日苏家家主外出,苏航趁机鞭打虐待苏朔逃,谁知对方这么弱不禁风,才几下就没了呼吸,害怕被父亲知道,苏航就买通了两个下人把“尸体”扔到这里来喂虎。
这般毁尸灭迹,他再在苏家主面前巧舌几句糊弄过去,谁会为了一个死掉的废物跟自己唯一的亲儿子闹僵呢?
就在此时,“尸体”的手微微一动,其中一人背后一个寒颤,拉着另一人的衣袖道:“我怎么好像听到那边有声音?”说着指了指苏朔逃的方向。
另一个人以为是他胆子太小被吓傻了,冷嘲热讽了几句后继续做事。
“你们在干什么?咳咳……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咳咳……”苏朔逃带着沙哑的嗓子问道,两个人动作如出一辙地呆滞住,回过头,只见苏朔逃面色惨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虚弱地坐在地上咳嗽。
两个小厮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无色,大喊“有鬼”求饶,苏朔逃虽然自小身子弱却不傻,自然晓得他们这是何意,正要起身,俩小厮被吓得落荒而逃,鸡血撒了一地。
苏朔逃搀扶着一路松树,不断咳嗽,甚至手中留了丝丝血渍。
与两个小厮逃跑的方向不同,他并没有要回苏府的意思,而是换了一个地方,许是觉得那个家已经容不下他了罢。
届时,听到刀剑碰擦的声音,暗暗躲到一棵树后,发现是一群黑衣人在包围一个少年,战况一度激烈,少年显然吃力。
忽闻一声猛虎吼叫,苏朔逃微微一愣,想起方才那一地鸡血,他来时鞋上也沾了不在少数,怕是引来什么野兽。
苏朔逃正欲离去,刘彻却突然朝他这边跑来,撞了个正着。
☆、逃命篇·缘起最初点
刘彻停下步子,前有猛虎逼近,后有刺客追杀,乍然间进退不得,眸中闪出一道重重的杀意,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苏朔逃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轻声对刘彻道:“捂耳。”后者轻蔑地瞥了眼,全然不将他放在眼底。
许是习惯了这种感受,苏朔逃并未在意,又从树上摘下两片叶子揉成团,分别塞入刘彻耳中,吹响自己手中的叶子,发出一阵奇怪却好听的旋律。
方才举起刀准备冲过来的刺客次第倒下,随之猛虎也重重趴在了地上,苏朔逃拉起刘彻,边吹边走,一路上畅然无阻。
在一个分岔路口,苏朔逃受起了叶子,刘彻狐疑地看着他,带着皇家子弟的那份猜忌和傲气,问道:“为何要救我?”
“你我萍水相逢,既是我引来了猛虎,倘若你为此被咬死这便为一桩罪孽,而你身后那些不像好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就此别过,有缘我们便江湖再见。”说罢,苏朔逃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从左而去,这腿是昨夜被长兄苏航用鞭子打残的,伤口未能愈合处理便被放在河边浸水,怕是日后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突闻身后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苏朔逃缓缓转过身子,见是方才的少年晕倒了,又支撑着走过去。
只见刘彻嘴唇发紫,眼角发黑,苏朔逃自小身子弱与药相伴,所以看过的医书绝不会输给宫里面的太医,苏朔逃毫无顾忌地撕开刘彻被刀剑划破的衣服,血色伤口中微微夹杂着些黑色液体。
苏朔逃眉间蹙起,低声嘀咕:“竟是蛇毒。”而后将刘彻的胳膊环在自己肩头,将他扶起。
四下张望,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前面一座荒凉的破庙,也容不得他选择了,便将人抬到庙中。
苏朔逃在地上铺了一层枯草,轻手轻脚地将刘彻安放在上面,转而自己走出了破庙,身影淹没在千百药草当中。
刘彻感到胳膊上一阵痛楚,虚弱的身子却死活不让他睁开眼来,恍然间又没了只觉。
当再次醒来,已是入夜十分。
刘彻动了动身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眉间一蹙。
“可有大碍?”一盏燃烧殆尽的油灯下,蓝衣少年正磨着药材,感受那道目光,抬眸询问。
刘彻以审视的眼神看着苏朔逃,出于皇族本能的戒备,他不认为会有人不带任何目的救他,本能地将剑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为何救我?”
“出于医者本能。”
刘彻依旧狐疑:“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那你为何还伤成这般?”
苏朔逃微愣,自嘲着一声轻笑,“都是僵死之人了,治好与否又有何分别。”
“你是苏家二公子?”
闻言,苏朔逃磨药的手一抖,转而化作一道冷笑声:“原来我这废物之名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无意冒犯,抱歉。”刘彻轻声,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居高临下地跟人讲话,有些不适应。
苏朔逃娴熟地将草药放入破碗中,拿石子来回磨动,闲暇之余问道:“可问公子是何人?”
“刘彘。”
苏朔逃“噗嗤”笑出了声,“怎会有父母给孩子如此取名?公子真是说笑了。”
刘彻目光平静,谓然:“是本宫……我的爷爷托梦给父亲要他为我取名为‘彘’,父之命,不敢违。”
【批注:彘,本指大猪,后指一般的猪。刘彻小时候叫刘彘是因为初生时取名“彘”,是汉高祖托梦给景帝要景帝取的。七岁时,汉景帝废掉原来太子刘荣,改立刘彘时,认为“彘”有“彻”(“通”和“聪明”)的意义,乃改名为刘彻。】
“父亲常教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苏二公子可有何事是在下帮得上的?”刘彻探出了苏朔逃,知道他的身份后便放下了警惕之心。
“你我萍水相逢一场便是缘分,别过又是陌路人,谈何报答?公子有此心,苏某感之不尽。”
刘彻眼底略带不屑,又似是嘲弄他这样懦弱无能,冷声:“我不喜欠人人情,你既救我一命,我便定然相报。譬如,苏家的人如此看低你这二少,别告诉我你如何高洁无所谓,我不信。”
“刘公子是个性情中人,你的好意鄙人心领,只是鄙人实在无须……”苏朔逃好言否决,刘彻谓然:“明日,我随你一道回苏家,报完恩再走便是,你好好想罢。”
说着,他便入眠了。
苏朔逃愣住许久,不知该说甚以对,正如刘彻所言,他哪里有那般高洁,不过也是一躯凡胎肉体罢了。
次日,以刘彻常年习武的体魄,又能活蹦乱跳了,只是那一身青衣略显破旧,其他与出宫前几乎无二。苏朔逃多次拒绝可奈何对方全然听不进去,愣是拖着他回了苏府,苏朔逃可哪里拗得过刘彻,便只得妥协。
昨日的两个粗衣小厮害怕苏朔逃的事情被苏航知道后,会狠狠责备他们,一个激灵辞去了职务另寻出路,身无分文总比丢了小命要好罢。
而苏航还沉浸在苏朔逃死了的喜悦当中,没有多加理会。
待两个小厮离开了苏府,一道剑影划过脖子,一剑封喉,苏航冷冷一笑:“这个世上,只有死人可以让我彻底安心。”
“啧啧啧,真是血腥。”
苏航猛然一怔,周遭透露着杀气,转身准备杀人,只见一青一蓝两个少年站在树下目睹了他的所为。
“你还活着?”苏航如见鬼般看着苏麽洮,很快又转换为惊恐,赶忙跪地,“太子!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刘彻面无波澜,苏航就这么跪着,也不敢起身。
“你要怎么处置他?”
苏朔逃愣了好阵子才是反应过来:“太子?”
“我问你要如何处置他。”
“不……”
刘彻撇了撇嘴,走向苏航,一剑砍下他的胳膊,血溅一地。
苏府,苏航被狠狠甩进宅子里,随之的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断臂,做事的下人见到刘彻,虽然不晓得他是何人,但看其气势,不敢出一言。
刘彻推了推至始至终还处于茫然之中的苏朔逃,对着下人们道:“以后你们苏家只有一个少爷便是他,倘若不然,便等着抄家罢,可晓得?”
周遭鸦雀无声。
刘彻又一挥剑砍下苏航一只腿,后者疼痛交集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杀了他,可惜他不敢也不能。
刘彻彻查了当年为苏朔逃算命之人,他道是“收人钱财,□□”,一切都是苏航生母所为。刘彻冷嘲热讽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子。”可是,孰又能够预料到多年后他与其母撕破脸皮。
什么活不过二十岁都是算命的被收买编造出来给苏家主听的,至于苏朔逃自幼不能习武的体质和娇弱多病也是他们母子下毒所致。
苏家主回来后刘彻如实告知于他,老爷子盛怒,丢下一纸休书给苏航母子。
以后,这苏家当真就只有一个少爷了,而那个人,是苏朔逃。
□□停了后不久,苏朔逃面色日益变好,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死气沉沉,偶尔也能做些这个年纪能做的事情,想必不下几日,他或许都能拔剑了。刘彻如是以为。
无须整日浸泡在药罐里的日子,于苏朔逃而言自当是无比喜悦的,哪怕他暂时还什么都做不了。
届时算来,刘彻离开皇宫,外出狩猎那日至今也有好些时候了。
是日,他与苏朔逃道别。
苏朔逃常年泡在医学当中,其他的也不会,便赠予刘彻一瓶药丹,他道此物可以解除世间所有蛇毒,思前想后,又道:“太子……”
“唤我‘刘彘’便可。”刘彻坦然自若,倒是苏朔逃不再当日释怀,转而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他道:“刘公子,多谢。”
“倘若当真谢我,便学好武艺,将军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刘彻轻飘飘留下一句,再回首便已不见其踪影。
唯独留下苏朔逃淡淡一笑,拿起一把剑看了许久,从前可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也能手持利剑。
他离开后不久,宫中便传来消息,先帝驾崩,十六岁太子刘彻登基。
可是太子年轻气盛,朝廷未免有些王爷不服气,为此时常动荡,苏府也有些关系知道点事情。
苏朔逃本不喜打打杀杀之事,但是时至今日,他再次拿起利剑,这一回并非看几眼作罢,而是举起它,劈开这层捆锁他十六年的枷锁。
四年后,刘舜发起叛乱,苏朔逃不负刘彻所望成了英勇善战的将军,平乱之后刘舜被贬,苏朔逃升职。
刘彻开拓汉朝最大版图,在各个领域均有建树,汉武盛世是有史以来的的三大盛世之一。晚年穷兵黩武,又造成了巫蛊之祸,征和四年,刘彻下罪己诏。后元二年,刘彻崩于五柞宫,享年七十岁,谥号孝武皇帝,庙号世宗,葬于茂陵。
然则观之天宫,紫落自除魔而归,以一人之力拿下作乱的妖魔,大获全胜,解决天庭困扰。
☆、逃命篇·岁月仿若梦
可在云澜殿中愣是找不到紫色彼岸花的影子,匆匆忙忙寻到寂逢,他道:“下凡历劫去了。”
紫落不过离开两个月日,但在凡间却是整整七十年,彼时的刘彻死后来到冥界,紫落当是赶忙去往。
“刘彻”并非生死簿上之人,冥界不敢乱收,自然也不敢就这么放他回去,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紫落来了,他仙气逼人,无鬼敢说一声“不”。
紫落以“司命二星,在虚北,主举过、行罚、灭不祥,又主死亡”,为刘彻取名“司命”。
“司”字本意为“职掌,主管”,正是有“鬼君”之意。而“命”字意为“生存机能或期限”,暗示他不得为了世间任何使用自身“药拾”神力。
司命惘然:“朕并不识得尔等。”
紫落似笑非笑地在司命额头一点,七十老者浑然间化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司命惊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朕返老还童了?”
紫落真是后悔啊,当初他怎么就没好生看住这朵花,让他去了一趟凡间,回来还不如一个初生的孩童好教养。紫落细细将他的身份告知司命,以及他的使命,后者似懂非懂。
然则司命生来非凡,他学习和理解的速度极快,不用多日便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紫落倍感欣慰,乍然间有种吾儿初长成的骄傲感。
就这样,新鬼君上任了。
十年后的一日,司命在冥界周遭巡视,却不想遇见了一位熟人,正是昔日长安那个废物二公子苏朔逃,也是后来一骑当千的大将军苏朔逃。
只是彼时的他面容褶皱沧桑,倘若不是仔细看还当真认不出故人了。
年有八十的苏朔逃老当益壮、浴血奋战,却终究还是被人算计而亡。
司命趁着黑白无常不注意,悄然带走了他的魂魄,又在天帝面前夸大言辞地讲述了一番,加之有紫落在一旁不断煽风点火,最终天帝妥协。封他为朔逃使君,专门掌管人间琐事,时刻保持着天庭对凡界的掌控和监视。
事后,朔逃也曾感慨:“从前吾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浴血沙场,如今更是三生有幸,得以仙职。司命,朔逃此生欠你太多,怕是还不清了。”
司命不喜抒情,但因是从朔逃口中说出,他便应之:“此言可就见外了,你我是何干系?生死之交,五十年情谊如何□□。朔逃,我从未要你还什么,当年一时私心,也是举手之劳,能成到底还是你在凡间的功绩打动了天帝。”
朔逃轻笑。
司命在位一千三百年,是夜,方才与朔逃在凡间畅饮了一番刚是回到冥界,却见奈何桥上蹲着一个孤魂野鬼,样貌清秀,衣着华丽,也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纨绔富公子模样。
少年手托下颚,昏昏欲睡,司命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头,“你是谁人?为何在此?”
那少年揉了揉迷离的睡眼,打了个呵欠,起身拍拍衣袂,道:“在下江南筑子遥,是三日前从凡间下来的,路遇无面鬼道是孟婆前几日出差去了,令我在此等候她回来。”
司命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白衣少年,刚下来的小鬼不知道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个人在冥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之还这般淡定,莫非冥界已经不是凡人口中的地狱了?
苏己打了个寒颤,“这位兄台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吾并无姓氏,不过有位神君为我取名为‘司命’,你唤我‘司命’便是。”司命道。
“好的,司兄。”
“吾没有姓氏,吾名便是‘司命’。”
“我晓得,你方才说过了,司兄。”
“吾没有……”司命气得面色青一块白一块,不由得怀疑这个小鬼到底是笨死的还是故意在跟他抬杠。
司命还未说完,筑子遥坦然接道:“姓氏。我晓得的,你说三遍了,司兄。”
倘若不是冥界不许随意滥打孤魂野鬼,司命当真想一巴掌扇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突然眼睛一亮,在三生石上放了一碗汤,司命拿起来左看右瞧,当年他也没喝过这东西就被紫落带走了,自不晓得到底世间所说孟婆汤长了个什么模样。
不过在孟婆的地盘出现的汤还能是其他什么,想来多半不会出错,便拿给了筑子遥,省的这只小鬼蹲在这里碍他的眼,如果查出他生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的话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教训一番。
殊不知这一拿,便在天庭仙籍上多出了一个无名散仙。
司命诧异地看着喝下“孟婆汤”后的少年身上散发出耀眼白光,然后筑子遥感到脚下轻飘飘,竟然飞了起来,直冲南天门。
司命惘然,随之而去。
筑子遥被驻守南天门的神将当作擅闯者拖到凌霄宝殿上,司命悄然站在一旁。
见到筑子遥的一刹那,宝殿上的仙家无不瞪大了双眼,其中也包括高高在上的天帝。
筑子遥抬眸打望周遭,不禁感叹:“原来人死后当真能到‘极乐世界’!”
这时旁人有小仙鄙夷地插上一句:“此乃天庭。”
“天庭?”筑子遥愣住,他分明是喝多了摔进河里被淹死,怎么来了天庭,这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么?
彼时,天帝唤了声寂逢,他将命薄上对筑子遥的记录一一道来,原委如此,司命自知犯了错,心虚着退了退。
天帝眸底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韵味,轻叹一口气,道:“看来,是孟婆与仙位无缘,倒是怨不了何人。至于你,你名为筑子遥??”
筑子遥颔首,“正是。”
天帝放下手中事务,仰头轻笑,不知自嘲还是如何,调侃道:“命,这就是命啊。”
是命,是巧合,但更是缘分,是筑子遥与天与仙之缘。
司命晓得无碍,暗自大呼了口气,身旁紫落轻轻一笑,谓然:“下回可莫要再如此草率。”
司命如孩子般顺从地点点头,许是紫落一手将他带入仙位的缘故,司命对他很是亲近。
事后,筑子遥被封了个“星君”职位,主要负责看管天空星辰,偶尔为几个仙子仙女算算姻缘,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散仙罢了。
打自他来便不怎受天庭大多数神仙待见,不过好是有司命时常来他这“尘缘殿”谈笑,也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不会那般孤寂。
通过司命,筑子遥顺水与紫落、朔逃、寂逢相交,不知出于司命的关系还是如何,筑子遥便觉他们与其他神仙不同,至少不会那般“势力”。
此日,朔逃从凡间带来一坛美酒赠予司命,道是近日凡间得来的,是酒都供奉与之的最新佳酿,醇香丝毫不差天庭的琼浆玉露。
司命诺诺连声,是夜便去了尘缘殿,筑子遥舔了舔嘴角,道然:“明日便是琼露盛宴,你我喝多了恐怕不太好罢。”
前者假意做了个收回的动作,道:“也是,那便我一人喝了,可不得耽误了成美缘君的时辰。”说罢,便有离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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