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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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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筑子遥稍稍有些神游,南宫御见状问:“娘娘为何如此看着微臣?”
  “国师神通广大又熟识江兄,明知他乃我朝要犯却坦然谈笑,就不恐被大王晓得了降罪于国师么?”
  南宫御嘴角勾勒着一抹轻笑,仿佛有一瞬间的嘲讽之意,却又转瞬即逝,是以筑子遥甚至怀疑那只是他的错觉。他道:“娘娘不是也一样么?”
  一时间筑子遥无言相对,他不说那是不想多管闲事,何况以段景之情断然不会怪罪下来,可是对南宫御而言,只为一名故友熟交而使自己陷入险境之中当真值得?他不像是如此善类,至少于筑子遥看来不是。
  倘若南宫御这么做是想利用江易桁以达成他的某个目的,可那日也全然不必要去兰陵探望,此举只会暴露了他,因而这个假设尚可否决。
  筑子遥微微抬首,对上他那波澜不惊的眸子,深邃墨瞳中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神秘气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却又毫无理由地去协助段景这样一位“昏君”,着实叫人费解。
  于是,筑子遥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国师今年贵庚?”
  论是南宫御再如何清冷,却也不免摸不着头脑,稍愣了一会儿,始终未答。
  见状筑子遥更是加深了心中猜忌,他道:“七百年前国师可曾去过江南?”
  “微臣不知娘娘何意?”他淡然自若地回答,仿佛当真没能够听懂筑子遥话语那般,转而后者轻轻一笑:“方才嘴快说错了,我是说,七年前国师可曾去过江南?”
  筑子遥满脸期待地看着他,而南宫御却摇头否决,“微臣在入朝为官前是走南闯北、四海为家,去过的地方太多太杂,江南确实到过,却着实不记得那是何年何月了。”
  “其实也无何事,不过无意间觉着国师与七年前本宫遇到的一个人很像罢了。”言尽至此,筑子遥也晓得再问无果,便随口含糊了过去。
  届时大殿之外,翩翩白衣少年正候音讯。
  宦官闻人禀报,出而待见,将姬汝颜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相谈,草草道:“姬公子有何事?大王现下很忙,你可以走了。”
  面对小人的轻视,姬汝颜并未在意,本在姬家家道中落之时他便没再打算过有朝一日还会进入临安。可惜世事弄人,姬汝颜谦和一笑:“姬某不才,走南闯北四散游离的这些年间,偶得奇石珍宝,今日特来贡于大王。”
  宦官一听是来讨好段景的,便当即放行。
  岚葭房中。
  隐秘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娘娘,大王有请。”
  筑子遥冷不防一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非方才一直都在……”
  江晏甚是惶恐,抹了把冷汗,将筑子遥的视线引到露出一条小缝的门上,“娘娘,江晏才到,出于职业操守,加之娘娘与国师二人共处一室怕是惹人非议,江晏不得已也只能如此行事,望娘娘莫怪。”
  话余,筑子遥注意到江晏仓惶的眼神从南宫御身上拂过,那似乎是手下对主人的敬畏而非南宫御口中那般轻描淡写。
  想是注意到了筑子遥审视的目光,江晏轻咳几声,谓然:“前些日子,民间有人出面检举一个名唤陆梓的人曾酒后闹事,出言侮辱大王,大王将其捉来囚于宫牢之中,方才姬氏公子携带三件珍宝献给大王恳求放过陆梓。大王心念娘娘,也请娘娘一道赏玩。”
  “我知道了。”姬氏公子定然是指姬汝颜,初见时便觉着那陆梓非同寻常,是个该注意的人物,却不想他竟这般冒失,如此一来那日墨烬斋春宴之中不见他的踪影也说得通了。筑子遥如是想,迟迟未给江晏去与否的答复。
  “娘娘。”
  筑子遥应了一声。
  未入殿堂先闻琴乐之音,这一曲《镜花水月》与之前筑子遥所听到过的大为不同。
  在天庭听紫落弹的是无限孤寂,在墨烬斋听姬汝颜弹的是逍遥洒脱,而这一次,满载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厌倦之意。
  抚琴之人必要学会的就是静心凝神,倘若带着浮躁的情绪去弹很是影响琴音,于旁人看来或许区别并不大,但对懂行的人而言这是绝对的禁忌,筑子遥虽然算不上太懂却也了解不少。
  姬汝颜一向随性而行,如今为友人强迫自己来给段景抚琴献宝,当真难为他了。
  筑子遥悄然步入其中,只见段景左右各坐几名舞姬,怀中还搂着一个,正值芳华妙龄的少女们娇羞地喂他吃喝。但这并非筑子遥所关心的,而是那四五名少女身上总共穿的衣服加起来恐怕也没有筑子遥一件里衣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再者去观一旁姬汝颜,只顾低头抚琴而不去看面前这苟且男女一眼。
  殿内侍女见是皇后不敢随意出声,加之筑子遥步伐略轻,以至段景、姬汝颜都未发现他的到来。情况确乎有些个怪异,而最为窘迫的还是筑子遥自己。是以他轻咳一声,舞姬见是他来了,面上纷纷煞白,一言不语便个个退到旁边。
  常腓恶名当真骇人,不过在她们面前一站就将人吓成这副模样。段景循而望见筑子遥,再顾不得站在他身边的舞姬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到筑子遥身前。
  琴音绕耳,却突然断了弦,怪哉。
  姬汝颜抬眸,正与筑子遥四眸相对,目光之中极为平静,而稍稍划过的那一缕失望也同样被筑子遥捕捉到。
  筑子遥目中载着惭愧之意,但很快取之而来的却是诧异,常人面临这样的情况不该是先失望而是震惊亦或者愤恨,可姬汝颜未免表现得太过平静了,是以筑子遥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早就已经知道了他是常腓这件事情。
  脑中无限混沌的筑子遥在外人眼中看来此刻却是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迷离,段景不忍关切:“爱妃可是病了?”
  筑子遥淡淡摇头,段景却是满然欣悦,对着姬汝颜道:“你不是有宝物上献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姬汝颜款款起身,轻一拍手随之进来一人手中端着一颗耀眼的珠子,姬汝颜指向它,道:“此乃祖母绿夜光璧,有四奇效。其一,夜色有光明如烛;其二,方可安神,一夜无梦;其三,有驱蚊赶虫之用;其四,放入浴水之中安能理疗身心。”
  而后另二宝也随之呈上,“戈壁玉,现世于边疆沙漠之地,极为罕见,其价值方可连城。”
  “传说有一颗上古遗留的神奇珠子,得到它便可在滔天大浪中辟开一条旱路,在水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更能下得了东海,进得去龙宫。这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
  仿佛对于任何事情,段景第一个想到的总会是常腓,这一次也是同样,他便询问常腓的意见:“爱妃可满意?”
  然,此刻心绪飞离,还在思索南宫御神秘身份的筑子遥并未当即作答。
  “爱妃。”段景又唤了一声,其实这些时日以来他早已发觉“常腓”的不对劲,时常神游时常心不在焉,好似彻头彻尾换了个人似的,但因他对常腓的信任,每每有此念想便会立刻被自己给压下去。
  “臣妾对姬公子献上的宝物甚满意,还请大王放了陆梓。臣妾相信陆梓为人并非那般以下犯上之流,恐是仇家借他醉酒之事胡乱编造生事的罢了,大王又怎可滥杀无辜不是?”
  筑子遥的一言一句似乎都在姬汝颜的意料之内,他面淡自若,并无对筑子遥出言相助的任何感激,也无因筑子遥在兰陵假冒身份的恼怒。甚至连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惊讶都没有,陌生得如同过路人般。
  段景方才答应,便宦官前来通报,道是国师有事要与大王商议。
  段景看了眼筑子遥,随之而去。
  余后,筑子遥又将其余几人打发了下去,殿内仅剩其二人。
  “姬兄,那日隐瞒身份是不想惹是生非,着实有失君子之道,还望姬兄莫怪。”
  姬汝颜淡淡然一笑:“娘娘能够出言相助,草民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埋怨于娘娘。近日草民又琢磨出一首新曲《鹿耳念佳人》,娘娘若是肯赏脸,草民自当欣喜。”

  ☆、黑山猫妖王

  他清淡的笑容之中透露的是何等深意,筑子遥竟是有些个猜不透,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姬汝颜已然离开,只留下了筑子遥迷茫的身影。
  “鹿耳……念佳人……”筑子遥口中喃喃,若有所思,届时窗外一个黑影划过,很快便消失得无踪无际。
  路过大殿的时候,筑子遥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叛贼”“定乱”“救济”“出兵”等词汇,而发言则是以南宫御居多。国师管的事情似乎多了些罢,筑子遥如是想,不过他感到一丝微妙的气息而匆忙赶入岚葭房中。
  “现下只剩莫约一日的时间,找到解药了否?”筑子遥急急询问,却见司命愁眉苦脸地耷拉着脑袋。
  “已经没有时间了,去黑山。”
  这一次司命也不再辩驳,他挥手间化出一个与常腓面容一模一样的“人”,这是司命以仙术幻化出来的一个虚体以暂时留下应付段景,而六个时辰后“她”便会自己消失。
  黑山。
  那日半路拦截筑子遥等人的“山匪”都已经回到了黑山之中,他们不再是以土匪的模样,而是变回原身——熊精、黄鼠狼妖、山鹰精、虎妖……此刻黑山妖洞已然挤满了各类小妖小怪。
  猫妖着一身深色紫衣慵懒地躺在长椅上,熊精肆意上前讨好,沾沾自喜道:“大王,您让小的去抓那成美缘君,那神仙说是有要事缠身需过几日……”熊精为赢得口中所谓大王的赞赏,将那日的事情更加夸大地描述了一遍,还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却见猫妖脸色骤变,从懒椅上跳起来,打碎了玉桌上的盘具:“混账东西!我是要你们去将仙君请来,你们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妖竟敢威胁仙君,是嫌自己寿命太长了不是!”
  熊精经这一吓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那日跟着一起的妖精也纷纷跟着跪下,其中有一只虎妖不知好歹地说了一句:“大王只说是将那叫作‘成美缘君’的神仙给请来,也没有说清楚究竟是哪个‘请’,这也不能怪小的啊……”
  猫妖略微冷笑了一下,“跟外头那只狐妖待久了还学会顶嘴了不是?”之后,那只虎妖便被关进了黑山狱之中,修炼不满七七四十九日便不准出来,猫妖带着几丝傲娇轻哼:“敢违抗本大王的旨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四十九这数字不好,干脆就七七五十日好了。”
  闻言众妖都松了口气,黑山的猫大王虽说脾气不好性格还古怪得很,但也从来不曾真正伤害或者重罚过手下哪只小妖小怪。这也就是为什么黑山众妖会甘心待在这里,听从一只猫妖指挥的最主要的原因而没有之一。
  见势众妖便也纷纷起了身,顺便熊精还掺和了声:“大王,七七确实是四十九……”
  却是换来了猫妖好一阵鄙夷的眼神,默默转身掰起了爪子,脑中有些乱杂杂的,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管它个七七四九五十,在黑山的地盘上,就是本王说了算!”
  众妖也都是习惯了猫妖这霸道无理的性子,也无人辩驳,反正辩来辩去最终总归都是她有理。
  而此刻正在来往黑山路上的筑子遥并不知道猫妖的目的,也不知其实这位黑山大王并无任何恶意。
  黑山浓密的树林之中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哪怕现在是白天却也昏昏欲沉,男子搂着女子纤细的腰,道出满口情话,频频示意对她的爱意,女子仿若狐狸般露出一抹狡诈的冷笑。
  男子憨笑迷离,深情痴傻仿佛已经迷失了自我任由他人操控一般,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女子见时机成熟一口吻下,男子沉浸于美好的甜蜜之中殊不知自己脸色渐白。
  忽而一道紫影划过,男子的身躯笔直倒下,面上僵持着那抹笑容却毫无知觉。
  一红一紫两道光芒一路半空纠缠,直到在河畔惊起一抹波澜,女子着一袭火焰般的红衣狼狈摔坠地面,嘴角泛出一丝鲜红。
  紫衣少女缓然落地,狡黠的美眸中流露出几丝愤怒,轻启朱唇道:“同样的话,这是最后一遍。黑山,我罩的,还轮不到你一只骚狐狸在此造次伤人,更何况还是一只被逐出青丘的叛子。”少女满含嘲讽的声音之中更是加重了“逐出”二字。
  青丘于她而言意义非凡,却成了她一生的痛楚,再也顾不得什么气不气度指着对面少女破口:“谁稀罕你这黑山破地方!如今你坏我好事,待主人回来定要你好看!”
  少女冷冷“呵”一声,对方口中那可有可无的主人,她还当真不怕了。
  见对方一脸轻蔑,女子更是愤怒,可也只孰轻孰重。如今主人不知去向,这黑山又是他们的地盘,人在屋檐下她还不想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
  “别再让我看到你。”少女冷冷一扫,女子瞪了她几眼便转身离去。
  筑子遥、司命在黑山脚下途经一个村庄,却见里面乌烟瘴气妖气冲天,只是正事要紧他二人也便没有作过多停留便直接上山去了。
  却不曾想到,在黑山树林之中竟遇到了一名满身妖气的凡人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司命为他把脉,凝重道:“还有气。”说罢,便替他除去了妖气。
  与筑子遥相对视一眼,二人皆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在了黑山妖的头上。
  “真是无恶不作。”筑子遥恨恨一声。
  “他无碍,一会便会转醒,先拿到解药要紧。”司命道。
  方才追着狐妖而去的紫衣少女想到那名凡人男子的性命还不知死活便又折返回来,司命随即便察觉那股强大的妖气,不待少女反应便先出手。
  少女莫名被人袭击,下意识反击过去,可是对方身上没有一丝妖气反之还有仙气,不由得为之一愣,怕是遇上哪路神仙下凡了,而以对方的能力,也远在她之上,心头暗叫一声不好。
  男子幽幽转醒,半眯起茫然的眼睛,似乎隐约之中记得有只狐狸要吃他,然后紫衣仙女救了他,再后来,他又昏了过去。
  但是一睁眼,男子看到的便是司命与紫衣少女二人在打斗,男子只略微觉得那个身影很像那位救了他的紫衣仙女,便连声喝止:“住手!快住手!不许伤害仙女姐姐!”
  闻声司命逐渐停手,虽然不解但是男子已经冲到他们中间还挡在了少女面前,这叫他要如何出手。
  男子不知眼前这是何人,但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救命恩人,便随地拾了根树枝指着司命大声呵道:“不许伤害仙女姐姐!”
  一个凡人手持树枝指着一个身负千年修为的神仙,却是为了一只被他唤作“仙女姐姐”的猫妖,简直可笑。
  “她可不是什么仙女,她是妖精。”
  男子回头看到少女精致的脸蛋,不由得脸上微微泛红转而更是愤恨地瞪着司命:“仙女姐姐怎么可能是妖精,我看你才更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妖怪!”
  原本见这凡人出手相助少女还挺开心,但是一闻“无恶不作”四字便有些不悦,尤其还是加在“妖”字前面。妖怎么了?难道妖就一定要无恶不作被人唾弃吗?少女瘪了瘪嘴,“我就是妖。”
  司命则是一副“你听到了吧,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我是好人”的模样示意男子。
  男子愣了会儿却还是坚持保护紫衣少女,“不管仙女姐姐是什么她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许你滥杀无辜!”
  唔,此言吾中意。少女如是想。
  见状僵持,筑子遥无奈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那兄弟不如可否将事情的原委清楚道一遍?”
  少女仿佛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寻声看去却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只是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着实好像那个人。但是很快她便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看似可笑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绝世美人呢。自嘲一笑,不想竟会产生这样荒谬的错觉。
  男子细细将事情道了一遍,包括狐妖是如何引诱他如何控制他,以及之后少女又是如何救了他。
  筑子遥与司命二人相对视一眼,筑子遥问:“你怎么看?”
  司命看着面前的紫衣少女打量了稍稍,“虽有一身妖气却并无沾染丝毫凡人之血,或许当真我们误会了。”
  “不,只是你而已,方才本君可一言未语。”筑子遥扯了个鬼脸,司命甚是鄙夷。
  从二人交谈的口吻中少女也隐隐听出了些事情,得知他们是上边来的仙君,心下有些想法。
  本因司命冤枉她的事情不存好感,但如果对方是神仙,如果他们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少女便也放下情绪一问:“二位当真是天上的仙君?”
  被一只妖精这么问难免有些迟疑混沌,对方没有回答,少女也是难得的好脾气道:“可否向二位仙君打听一位仙君的下落?”
  在不知对方目的的前提下筑子遥保持着那份疑虑,然则见少女着实不像什么会害人的妖孽,便也缓和态度道:“你且说便是,那仙君可是唤作甚名?”

  ☆、事出有蹊跷

  “成美,仙君名唤成美缘君。不知二位仙君可晓得?”少女语气之中显然有些激动和欣喜,就像马上要见到自己分开多年的情郎似的,唔?情郎?
  就连身为当事人的筑子遥都是一脸吃吓,呆呆看着少女,着实不记得自己何时有和妖精打过交道,对上司命略带质问的眼神,筑子遥也只好无奈摇头,心道:“我不知道啊。”
  而正是此刻,方才那位男子因被狐妖吸食去了些精气,刚醒来又是激动了片刻便又昏厥了过去,只是此刻的三人,都顾不得他在一旁是醒是晕。
  许久等不到他二人的答复,少女神色间恍然黯下,口中喃喃道:“果然还是不知道……真是的,也不知恩人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她这蚊子声般细小的一声却被司命听了个清清楚楚,迷惑询问:“恩人?”
  少女轻轻颔首。
  这便更是让当事人感到莫名,筑子遥除了这次以外已经几百年没有下过天庭了,又是何时可曾救过人……妖?不过在得知对方并无恶意后也便放了心,也是出于好奇,坦然:“知道,怎会不知。本君便是成美,只是不记得何时救过姑娘了。”
  闻言,少女却是不怎相信,但那股熟悉的气息她绝不会认错,只是不想这并非她的错觉而是真的,只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仙君如今竟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未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略带没底气地问:“你真是成美缘君?”
  筑子遥点头。
  突然,少女狡黠灵动的美眸之中尽显失望难过之意,略微还有些个湿润,“百年不见却不想仙君竟会堕落至此,我修炼这些年头以来好不容易修得人身只是为报答仙君,却不想仙君竟成了这副模样……”
  筑子遥:“……”
  见少女心绪更加难过更是有种小情郎移情别恋了的错觉,筑子遥心下窘迫,不知所措地看向司命却见那老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当真让人又急又气。
  “我本是黑山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猫,当年若是没有仙君相救恐怕早已葬身狼口,我的命自当该是仙君的了。”口中低声诉苦,也不敢抬头去看筑子遥,怕是寥寥看一眼自己就要伤心好一阵。
  筑子遥:“……”
  此刻表面看似平静的司命内心已然波涛汹涌,恨不得接下去更精彩些。
  只不过比起凑热闹的司命,筑子遥则是冷静了不少,经少女这一提他倒也是想起了些。
  百年前,筑子遥曾经受天帝之命下凡,路过黑山之时偶遇狼妖欺凌幼年黑猫,筑子遥则顺势从狼口救下黑猫,本是举手之劳却不知百年后已修炼成精的黑猫竟是如此执着于此事。
  “你叫什么名字?”筑子遥问。
  “半妖。”
  “半妖……好生熟悉的名字……”司命微微蹙眉忽而想到那群黑山妖,“你就是黑山妖王?”
  世传黑山半妖名扬天下威震四方妖孽,却在此时竟然成了筑子遥面前这娇娇欲滴的紫衣少女,也是造化弄人。
  半妖也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
  筑子遥吃吓,只是这些年头黑山也没有传出过太大负面至少对人间而言没有,这便也看出了她实则还是一心向善的,不过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没想到竟在此处意外遇见,筑子遥欣然。
  半妖之前听熊精等人讲过他们如何逼迫筑子遥的“辉煌史”,便也没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筑子遥。
  “那蚀骨毒解药呢?”
  “没有解药。”
  骤然司命变了脸色,半妖也注意到筑子遥面色不好,急急道:“二位仙君误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蚀骨毒,只是手下熊精为了引诱二位仙君而夸张药效而已,那不过是颗普普通通的焕心散罢了,发作时症状有些像蚀骨毒,但治愈起来并不难。他们没有恶意的……”纵然那群手下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半妖大多数时候还是很维护他们的,这一次熊精等自作主张伤了凡人,生怕筑子遥、司命不肯放过他们,便匆匆为他们辩解。
  “怎么可能……”司命张开双手满是疑惑地看了看,脉是他亲自把的,而他又对自己的医术格外自信怎么可能会出错?
  筑子遥对□□医术什么的也不懂,但是听半妖的语气似乎救得了岚葭,也没有顾得上去注意司命的反应,问道:“怎么救?”
  筑子遥心急,却见半妖嘟着嘴低头轻言:“仙君这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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