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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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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妖的视线一瞬间全部凝聚在这女子身上,她面容陌生从前并未瞧见过,第一眼便有人认出了是只狐狸,而黑山是没有狐狸的,这便不是黑山妖,即便是那也是新来的。
  而她,正是那日被半妖搅了好事的狐妖。原是发誓以后死也不会再踏进黑山半步了,但谁知上面主人吩咐了,她便也只得执行,毕竟不听主人的后果她还不敢想象。
  黑山妖众面面相觑。
  黑气卷过湖面惊起一道波浪,身后一抹紫色追之,二人停留在湖面上,宛若一副美妙的水墨画卷,然则气氛之中却犹如仇敌会面一般奇异。
  “可问阁下乃何人?”司命道。
  日前医术突然失灵却又偏偏在这等时候,回冥界后他苦思冥想便觉得这未免太过巧合,以至于更像是个阴谋。后又去了趟天庭,太上老君却查出他身中一种蛊毒,是专门针对仙家的,此毒危害倒也不是很大,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影响仙术的施展。
  取出之后方知那是一种名为“埃”的蛊毒,正如其名同尘埃那般微小而不便察觉,这是冥界之物,如是证明下蛊之人来自冥界。
  不知是哪只不知好歹的小鬼竟敢在鬼君身上下蛊,回去调查好不容易才是找到个符合条件的,那却是个有来头的人。

  ☆、鹿耳山坦言

  那人原是位天庭仙君,几百年前试图窃取太上老君的仙丹而被剥去仙职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颗普通的仙丹,天帝也不至于如此动怒,可那人不知好歹,看中的正是老君特为天帝制造的延寿之丹,如此便是他自作罢。
  此人有着极大嫌疑会这么做,恰是方才司命感受到了黑山泄漏的仙气而寻去,果真遇到了那人。
  男子不作任何答复,欲要离去。
  司命突谓:“百年不见,天君别来无恙。”
  男人收回准备迈开的腿,冷冷一笑:“司命鬼君还有这闲情逸致来此游玩么?”
  “本君只是不明白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天君是觉得永生为魄还不够,非要天帝赐个灰飞烟灭么?”
  话音未落,难源冷冽一声,黑风朝司命冲击而去,水面溅起偌高一层浪花,隐隐还带这些红色血丝。
  男人嘴巴动了动,好似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浪花将他隐没,再瞧去,已然了无一人。
  岸边,男子微微蹙眉,愣是无奈道:“当真鲁莽。”
  鹿耳山下,两个身影渐而向上移动,正是筑子遥与半妖二人。
  鹿耳乃一座偏僻多年的荒山,知晓它存在的人并不多,而来访之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一切解释都太通畅了的话,他是绝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
  白影已然近在眼前,若说原本还有些怀疑,此刻却是确信了罢。
  “姬兄当真好兴致,恐在下不解怎的会选在此地?”筑子遥已是换作一身男装,仿佛姬汝颜并不知那事般仍旧彬彬有礼道。
  姬汝颜亦随之回礼,“筑兄还是找到了。”
  广袖青山,虽是偏僻了些,幽幽山林却又是另一副秀丽景象。
  二人饶久没有说话,片刻,姬汝颜略带漠然之意谓:“在下有个疑虑不知筑兄可否解答?”
  筑子遥慵懒一笑,“姬兄直言便是。”
  却见姬汝颜面色凝重了些许,言:“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何人?一年时候当真可令一人改变如此之大么?”
  筑子遥愣了愣,闻言莫不是姬汝颜曾与常腓相识?可那日在墨烬斋之中却如初遇般陌生,究竟是他低估了姬汝颜还是这一切另有隐情?
  久久的,筑子遥未能作答,更确切而言该是不知如何回答才是,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这一棋已将他逼近死胡同之中。
  半妖只觉二人都话中有话,可惜她不懂,觉着乏味便转身逗趣一旁枝丫上的雏鸟。
  姬汝颜瞧着筑子遥有些个慌张的神情,淡淡一笑仿佛将方才一切抹了去罢,言:“是在下唐突了,筑兄既不愿解答,今后在下绝口不再提及便是。”
  筑子遥沉默好一会,到头来却还是只挤出两个字:“抱歉……”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要这么说,但也并无收回之意,恐是收亦不会回罢。
  是了,这便再无必要罢。
  筑子遥有些个自愧,竟连自己是谁都要隐藏起来还谈何君子诚待之道?却闻筑子遥轻声一句:“这便是你,筑兄。”
  此意筑子遥不怎理解。
  “让二位久等,当真惭愧。”江易桁久久而来,面露无奈之色略略还有些个气喘。
  本意是到了这鹿耳山后再去墨烬斋拜访,却不想江易桁已然来到,筑子遥看了看眼前二人,轻笑笑,恐是早已联合了罢。
  “无碍,江兄到了便好。”轻风拂过,姬汝颜本就轻柔的音色更是凸显得淋漓尽致,筑子遥望去,刹那间似乎那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自然仙也是分多类的,其中亦不排除像筑子遥这般接地气的仙君。
  江易桁轻应了声便将视线转向筑子遥,他不带丝毫犹豫便是直言:“娘娘可愿帮忙?”
  “帮忙?”江易桁冷不丁给他这么一句话,筑子遥有些个茫然而不知其用意。
  却瞧那江易桁看了眼姬汝颜轻谓:“原来姬兄还未提及。那便也行,鄙人江易桁不瞒王后娘娘,娘娘可知此番大王为何会亲自带兵出征?”
  “因疆域驻守失手,我梁人力兵力欠缺,莫不是江兄以为其中另有隐情?”
  江易桁并未立刻回答筑子遥方才所问,而是拐了个弯又道:“娘娘又可知大王出征乃是何人所谏?”
  是了,无论怎样果真还是逃不过那人,筑子遥无奈轻笑了笑,谓:“国师,南宫御。”
  “不错。”江易桁稍作停顿,犹豫了片刻道:“他谏段景亲自带兵,其由为收复民心,娘娘可以为其当真能够收得了心?”
  筑子遥嘴角略带讽刺地稍稍一勾,段景么……那日面对他可以坦然说出“为她弑尽天下人又何妨”一干言,又是何等草芥人命,若要他能够彻底改过自新,恐怕这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罢。
  “娘娘……”江易桁话语方启,便被筑子遥打断道:“此刻并无常腓,有的只是在下筑子遥,江兄何须多礼。”
  江易桁稍愣,嘴角不自觉勾了一勾,“筑兄说的是,此刻哪来的娘娘……”
  筑子遥转了眼一旁姬汝颜,谓然:“想必二位找我前来不会只是寒暄几句吧?”
  江易桁从长袍白袖之中取出一卷书册,付与筑子遥,筑子遥将之打开,无字。
  这便是“无字天书”么,以无字而胜过有字。然则筑子遥把玩拨弄些许,除了无字可什么都没有,“这是何意?”
  江易桁释然,方才眉宇间稍带的几丝忧虑亦悠然褪去,欣然:“终于那妖精可是走了。”
  “江兄?”
  “妖精虽走,故人却已如同陌路,你可还是从前的常姑娘?”
  筑子遥为之愣怔,忽而他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疏忽了,他想到如何瞒过段景如何瞒过岚葭,乃至如何瞒过宫里的每一个人,却唯独忽略了这宫外之人。背后这双“手”既然可以对史册进行篡改,那便也不能排去他对过往的操控,这一点是他一直以来的死穴。
  墨烬斋陆梓那次便是警醒,却因常腓身份悬殊无从下手,拖至今日终究还是等来了这第二人,甚至于……第三人。陆梓认识,江易桁认识,那介于这二人之间的姬汝颜又怎会不识?
  “许是那妖精的作祟致使筑兄忘却了前事罢。”姬汝颜稍启了启朱唇,淡然谓。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眼下筑子遥恐怕也只有不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装傻失忆于成美缘君而言可不要太简单。
  “二位可是知道些什么?不瞒二位,那日醒来后吾便不记得了过往世事,似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梦境般亦真亦假着实感到困惑,而夜间也常有狐妖潜梦,不知可是与二位口中的妖精有干系?二位又可知那妖精身份?事前我们相识?又是何等干系?是以墨烬斋之中又为何故作不识?”筑子遥一气将自己所有疑问全全奉上,一来套出些消息,二来博得江易桁、姬汝颜的信任,既是一箭双雕之举何乐而不为。
  只是筑子遥也知面前二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唯恐是他与常腓全然不同的性子一下就被穿帮了,他亦不得不谨慎行事。
  江易桁眼底彰显一抹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也许这同样是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然则很快消逝化作一抹轻笑,“此事还需细查方可解答,虽然妖精已走,你且还须警惕些,她既敢来一回就不免还会有下一次。”
  江易桁并无给予筑子遥他想要的答复,倒更像是在刻意回避些什么,又言:“天书乃上古奇物,可驱妖弑魔,妖孽见了自当畏惧,筑兄暂且将之携带于身,倘若那妖孽还敢来犯也必能将其擒拿。”
  当真如他所言,不远处半妖见天书也有几分闪避,究竟是何交情可以将此等神物相让。
  鹿耳山远望,烈焰红花遍布山野几乎遮掩了全部绿色,唯有一条清溪潺潺淌过,就连地府的奈何忘川彼岸花也不比此刻盛景。继而筑子遥曰:“天下即是如此,万众深陷千丈腥红,纵有人自高清明。”
  方才江易桁还有些个顾忌,却因筑子遥此言释然,骤而笑道:“筑兄记不得前事无碍,好是心境未曾改变,我等也便安心了。”后者惘然。
  打自墨烬斋初次见面,筑子遥便看得出姬汝颜爱琴,却不晓得竟会爱得如此境界,他抚琴多时,无论筑子遥、江易桁二人所论为何都是如此无谓。
  有那么一瞬间,筑子遥当真以为眼前的便是紫落了。
  枝头雏鸟叽喳叫响,闻声半妖面色稍变略显慌乱,转而当即告知筑子遥:“仙君,宫里好像出事了,‘常腓’被识破了。”
  半妖一时情绪激动疏忽了天书的存在,金光笼罩之下仿佛全身要被撕裂,筑子遥见其异样,匆忙合上天书,光色渐而黯淡。
  江易桁微微蹙眉,轻言:“她是妖?”
  “世事皆为同等,人分好人恶人,妖自然也分善恶好坏,望姜兄莫因那妖狐一事断然否决一切妖类。”筑子遥忙为半妖澄清。天书还是江易桁之物,他自然也能轻松指挥,生怕是他会收了半妖。眼下司命不知去向,倘若半妖也不在身边,筑子遥恐怕只得无功而返,却不知可是能否返得了。

  ☆、只作旁观人

  “筑兄误会了,吾并非那个意思,只是疑惑筑兄为何会与妖作伴?”
  不待筑子遥作答,半妖便已带他离去。
  “对不起,仙君,只是小雏鸟从黑山随我而来,如今她落入那人手中生死堪忧,我实在不能够狠下这心,坏了仙君的计划……”
  筑子遥眼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再言语。
  临安宫中,罗盘之下淡黄色光芒笼罩,雏鸟被打回原形困于其内,南宫御闲适饮茶。雏鸟几近奄奄一息,翅膀已然溢出几丝血渍,可见挣扎许久却无济于事的绝望。
  风起,南宫御仿若早有预料,嘴畔轻微一勾。
  筑子遥稍有愣怔,“国师怎会在此?”
  半妖看着黄光之下的雏鸟又急又气,但来时早已与筑子遥达成协议,需她克制些个轻率的性子。
  南宫御轻而起身,“娘娘回来了便好,只是不想宫中竟有妖孽作祟,惊扰了娘娘。”轻轻一挥衣袖,方才还半躺着的雏鸟灰飞得彻底。
  困住雏鸟已多时却恰在他们回来之时动手,分明是刻意要他们眼睁睁看着雏鸟死在他们面前,而他却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
  南宫御此举不仅激怒了半妖,也是令得筑子遥失了方寸,但半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太清楚了,筑子遥拉住她衣袖,摇头示意。
  罗盘还在,换而言之只要它在,半妖的冲动不但报不了仇反之还会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现下妖孽作祟猖狂,为娘娘安危着想还望娘娘留于宫中。”南宫御将罗盘收回。
  筑子遥稍整言辞,冷声道:“国师当真费心了。”
  “此乃微臣之职分。”
  南宫御打着保护皇后的旗号加强了周遭防卫,同时也不让筑子遥出门半步,曾试过想让半妖施法离开,可狡黠如南宫御,或许早已料到他们那点花花肠子罢。筑子遥寝宫外被施了一道阵法,它对凡人无用,正是冲着半妖而来的。
  这一回便当真难为了筑子遥,平日里除了岚葭一日三餐准时送到外,再没有别人来过,事情已经过去多日,南宫御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
  今日,岚葭如往常那般进入,筑子遥本意并不想拖上岚葭一干无瓜葛之人,可眼下南宫御迟迟不动手,只将他们困在宫里也不知是何目的,筑子遥着实无法心安。
  “国师在何处?”
  岚葭将碗碟摆放,梨涡浅浅一笑道:“娘娘,国师说了近日妖孽作祟令奴婢好生看护娘娘。”
  好一个看护,南宫御固然心思缜密,倘若是友那便如鱼得水再好不过,可若是为敌,这恐怕将会是一场持久恶战。回天庭不知还有望无望,筑子遥眸子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对岚葭道:“我若一定要出去呢,你是听他,还是听我?”
  岚葭愣怔,轻声张口欲要解释,半带犹豫道:“娘娘,国师说了……”筑子遥轻轻一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终究选择的还是听从南宫御么,筑子遥略带自嘲地冷笑一声。连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都被管教得服服帖帖,究竟是他这主子做得太差劲了还是对方太强大,恐是这点连他自己都无可定夺罢。
  门外有几声动静,女人轻盈步伐而入,面上带着几分令人厌恶的高傲感觉,不是别人,正是那初来时便已得罪了的慕芸妃。
  后宫中那点事情,筑子遥无意介入,自古以来勾心斗角,“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故事数不胜数,也算天帝老头还有点良心给了他个皇后的身份,下场还不至于弄得太惨,愣是谁也没那胆子轻易得罪,何况虎还未至平阳。
  新旧回转,后宫三千佳丽却没有一个能再抵得上常腓的地位,而区区一个新来的慕芸妃又算得了什么。宫中已不知有过多少个“慕芸妃”,为此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将她当回事,其中自然包括岚葭这贴身小侍女。
  按是礼节,下面的人见了上边的总该行礼,而岚葭却除了段景除了常腓除了南宫御外,筑子遥再没有看到过她向谁行过一个礼。不仅如此,岚葭对这慕芸妃也丝毫没有敬畏之感,直言不讳,“你来这里作甚?”
  岚葭看不顺眼慕芸妃,反之对方自然也对她没好脸色,径是走过了她,对小幸运淡淡道:“皇后姐姐,近日让您受委屈了,从此刻起您便不必再受困于此。”
  是惊?是喜?筑子遥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心头的困惑久久消散不去,诸如南宫御和慕芸妃是何等干系?为何会由慕芸妃来通知他,这些日子外边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太乐观的事情……
  闻言岚葭半眯起眸子,没有好脸色地注意着慕芸妃,看不出一丝好意,冷言:“国师这是为娘娘着想,你怂恿娘娘离开这里可是何居心?大王不在,又岂容得你如此大胆!”转而又对筑子遥道:“娘娘,不要相信她。”
  慕芸妃只觉得好笑又好气,主子还未开口,侍女便断定了一切,她好心来传话却被反咬一口着实无奈,只得撇下一句:“这也是国师的意思,怎的不信?”
  岚葭闭口不再言语,看向筑子遥。
  “国师可还有说甚?”筑子遥问。
  “边疆那边传来消息,国师正是让臣妾来请皇后姐姐前往商议的。只是臣妾着实冤枉,竟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诬陷为企图谋害皇后,姐姐可定要明鉴是非,为臣妾做主啊!”作楚楚模样以表无辜,方筑子遥才对这慕芸妃态度稍稍有所转好,眼下又是换得一身厌恶,算是明白了她招人厌也着实怨不得他人。
  “这就随你去见国师。”筑子遥起身欲要与之前往,却见半妖有些个怪异,心下起疑,慕芸妃也时而有意无意地看向半妖几眼,眼神之中似有厌恶之色。
  察觉到筑子遥审视的目光,慕芸妃收起自己那点小情绪,轻咳几声道:“那便请姐姐随我来。”
  筑子遥稍思,还是决定带上半妖。
  “姐姐你这抱着一只黑猫是作甚?”容颜之上显得有些个慌乱,想要阻止,可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停滞下,面上稍有几滴冷汗冒出,娇颜稍泛白。
  迟缓了稍稍,回过神筑子遥已然出门,慕芸妃恨咬下唇无奈追上。
  南宫御不住在宫中,他素有怪癖,也不喜居于官府宅院,恐是谁也猜不到这备受宠爱的少年国师会居于此等荒僻之处。
  阳春三月,桃花铺满了一路,可筑子遥却觉着气息之中渗透着一股杀气。
  也许是这些年头在天庭看书多了,不免联想到其中那些个刺杀情节也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发生,也好庆幸带上了半妖,只要是凡人便不成问题,可倘若不是,那便糟糕了。
  筑子遥心中顾虑有些个走神,慕芸妃在前也隔了段距离,半妖找准了时机,轻声出言:“仙君,小心那只骚狐狸。”
  筑子遥心领神会,倒是对半妖这声提醒没多大惊讶,早知这慕芸妃有问题,却不想竟又是只狐妖。上辈子到底得罪了哪方神明弄得今日处处不离狐妖的惨境,莫不是筑子遥不长眼何时惹怒了哪位狐狸大仙?
  慕芸妃回身瞧见筑子遥快了步子,轻轻推开竹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一句话,说的便是眼前之人罢。
  筑子遥叹言:“国师屈尊于此,可是为了谁?”
  南宫御略有迟疑,转而淡淡一笑,“无碍,微臣喜好清净罢了。”
  慕芸妃立于一旁,轻咳三声有所示意。但见南宫御面色平静,慕芸妃当他没有听到又咳了三声,终于对方开口淡然道:“贵妃娘娘若是嗓子不舒服可先回去歇息。”
  闻言慕芸妃面色半红半白,有些气恼地出了去。
  这就让筑子遥有些捉摸不定了,莫非,是他想错了么?
  “这些日子让娘娘在宫中受了束缚,是微臣之罪过。”
  “无碍,国师这不也是为我着想么。”筑子遥谓,稍有讽刺之意,那日亲眼瞧见南宫御杀死雏鸟,不仅是半妖对他痛恨非常,筑子遥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淡忘。
  南宫御将一封信笺递与筑子遥,这是边疆战况的最新消息。信上说,敌方“野人”有备而来,人力强盛,近年梁朝又有所衰弱征兆,兵力匮乏,此信乃是让宫中士卒前去支援。
  “宫中还有多少兵力?”
  “四十二师五十六旅,加上大王培养的万人死士,统共百万余人。”
  段景出征所带想必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去不料这宫中竟还隐藏着百万兵力,果真对得起大梁之盛。
  筑子遥稍思,转而道:“死士虽人寡,却可以一敌十乃至敌百。那便遣四十二师三千死士即刻前往边疆援助大王,再命三旅换道暗送军粮前往,剩下的人听候待命。”
  “娘娘可是有了计策?”
  回到房中之后,筑子遥便把自己关在屋内思索,岚葭进来了几回也都被唤退下去。
  筑子遥抱着脑袋沉思,他下凡分明是为了撮合朔逃和弥音,可事到如今却都一直在管国家兴亡的闲事。

  ☆、当初聚散否

  纵然段景性情已然超脱命薄所述,但还有司命在,这些事情大可交付于他,倘若当真牵涉逆天而行、危及六界,天帝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而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想法子如何不伤人撮合那二人的姻缘宿命才是。
  饶多事务,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此番筑子遥便打算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面对大梁兴衰,世事炎凉于他何干?
  三日后,正如筑子遥的意思,四十二师三千死士已经前往支援,三旅也已在两日前悄然换道前去,南宫御如期而至。
  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以后了,筑子遥如是想。
  他对南宫御道:“这些日子我且需出宫办事,临安便拜托国师看管了。”
  “娘娘要出宫?这恐怕不妥,大王若是怪罪下来,微臣可哪里承担得起。”
  你南宫御那日都敢当着段景的面指认他的荒淫无道,还能有何不敢?筑子遥只觉得这话好笑,也知其旨意,不过出于面上一种告慰罢了,可有可无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既然对方这么说,筑子遥便也随之恭然道:“出事全由本宫一人承担,大王不会怨到国师的,还请国师放宽了心。”
  “娘娘可能告诉微臣何事?眼下战况紧急,娘娘贸然出宫只怕遭遇不测。”南宫御劝诫,却似包含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令筑子遥异常揪心,但还不至于令其失去理智。
  只是方才南宫御的眼神似乎能够操控人的意志般可怕,筑子遥险是改了主意,着实后忧。
  “本宫心意已决,国师不必再作相劝。”
  他嘴角始终勾勒着那一抹堪称完美的弧度,望不见其眼底波澜,从衣袖中取出军牌。从容但若,是何等置身事外。不,非也,万物因果,又有谁能够真正放的下?
  不知何时南宫御离开的屋子,也不知自己犹豫了多久,筑子遥握着军牌的手紧了紧,一旅的军队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不小。
  这近万人的一旅,倘若一齐行动必然目标太大不免引火烧身,便分成四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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