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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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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两下子。”
  容凌将它收入乾坤囊中,没有停顿地走向其余三具尸体,挖心而死,动作利落干净,一看就是老手,周身散落在着些许残渣,应该是进食时掉落的。
  容凌坐在比较干净的沙发上,摇着蔚骨,“出来吧,小爷我时间有限,解决了你,还得回家吃饭呢。”
  “哼,我看你是有来无回,自身难保!”
  女童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楼的扶手梯上,裂开的嘴发出沙哑的声音。
  她死死地盯着容凌,眼里的贪婪一览无遗,嘴里絮絮叨叨。
  “只要有了它,有了它,一切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容凌背着手起身,左手微动,若有暗光萦绕。
  “少废话!把心给我!”
  女童失了心智,猛地扑向容凌,干骨似的手弓成鹰爪,细长的指甲对准了容凌的心脏。
  “把它给我,把它给我!!”
  容凌后撤一步,右手在虚空中一挥,圆形的法印如一道屏障,轻松地抵挡了女童的袭击。
  一脚踩上沙发,借力一蹬,容凌在翻身跃到了她的身后,蔚骨滑开,数片凤甲无声地飞出,刺向女童。
  容凌合扇,立着扇身,念着口诀,左手抚上扇,暗光笼罩。
  “。。。。。。先斩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整个别墅都被暗金的华光笼罩,容凌趁着借尸鬼躲避凤甲的时间,化拳为掌,一掌拍在借尸鬼脊背处,蔚骨扇抛向空中,扇面大开,背后浮现出繁华的酆都城,熙熙攘攘的街市,百鬼齐行。
  倾洒下的华光烧灼着女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本就干瘪的皮肤迸裂,丝丝阴气顺着裂口不断的流出。
  “你,该死的玉灵!”
  借尸鬼头身分离,似乎又想像游乐园那样逃跑。
  容凌嘴角一勾,“借尸鬼,我得让你知道,觊觎小爷我的东西的下场如何,四百年前的事,想必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蔡道长就是个菜。鸡,所以领便当也没有全名。
…………
作者用爱发电,求收藏求评论!嘿嘿!
…………

  ☆、摊牌

  容凌双手结印,只需最后一步便可彻底消灭借尸鬼。时间紧,他得速战速决,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借尸鬼闻言身子一颤,一个不防备便被回旋的凤甲刺中,凤甲纯阳,是对付阴物最佳的利器。
  就犹如刺破了的气球一般,借尸鬼的身子迅速干瘪了下去,源源不断的阴气泄出,不消一会,原本就干枯瘦小的身子变得如同婴儿大小,那颗四处漂浮的头颅也偃旗息鼓,毫无活力地滚到身体旁,唯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他。
  “玉祈,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过是借着酆都大帝的精。血才狗。仗。人。势活到现在,要是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猜,他会不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哈哈哈哈,呃。。。。。。”
  容凌眼神冰冷,视如死物,双手将印结出,带着一声隐约的凤啼声,势如破竹的灵力携着容凌的本命法印以摧枯拉朽之势袭来。
  借尸鬼泯灭在容凌的阵法之下,因蛊术而残存的一魂也支离破碎,想潜入其余的尸体,被容凌发现,索性将他封在那具尸体里,等着鬼差。
  容凌原本是想直接将借尸鬼除掉,但转念一想,若真是这样做了,恐怕会引起办事处的疑心,本身就没有打消他们的怀疑,要是直接除掉了借尸鬼,怕是会被说成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早知如此,四百年前就该除掉你。”
  那时容凌的身份不知为何被借尸鬼知道了,以尸体和心脏为生的借尸鬼认为只要吃了容凌混有酆都大帝精血的心脏,便能获得酆都大帝的力量,于是便千方百计的置容凌于死地。
  那时正值容凌的雷劫,无暇分心,就被借尸鬼钻了空子,借着不停换尸。体潜伏的借尸鬼成功地偷袭到了容凌,只可惜只差一步就能破开他的骨肉,取到他的心脏。
  他只在容凌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长达十五厘米深可见骨的伤口,却被容凌打散了三魄,简直得不偿失。后来他靠着借尸离开了混沌之地,藏在人间,依旧没有放弃获得容凌心脏的想法。
  直到他附身在这个女童身上,无意间在游乐园看见了婴孩的容凌,简直是天助他也。
  那两个愚蠢的人类还妄想进入阴间,当真是里面的人拼命想离开,外面的人却竭尽手段想进去。
  不过有送上门来的食物,他何必拒之门外呢,更何况那个女人。。。。。。
  多亏了那个女人的蛊虫,否则他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
  容凌见尸体的眼睛转个不停,干脆一掌下去,将他的残魂逼出,锁入乾坤囊中。
  阴风大盛,四周的气压陡然爬升,从阴影处走出一人。
  说是人也有些强求,从一片虚无缥缈的黑雾中,只能勉强辨认出人形。黑雾像是件斗篷,从头到脚都笼着,望过去就是一团行走的黑团。
  容凌掏出乾坤囊,将借尸鬼的残魂放出,还不及它做出什么反应,便被手腕粗的黑链囚住,收进了像是袖笼的地方。
  鬼差略过容凌把剩余的阴魂从尸体中勾出,方才借尸鬼附身的那具尸体的阴魂比其他人的都更涣散些,见到鬼差,差点没当场湮灭。
  容凌见鬼差马不停蹄地就要离开,将他叫住,拿出些金箔纸烧给了他,鬼差连忙道谢,听声像是个小孩,软软糯糯的,不由多烧了些。
  多个朋友多条路,指不定日后有要帮忙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听着像个小孩。”
  “我叫沙。不小了,我当鬼差已经快一百年了。”
  听容凌说他小,鬼差晃了晃手中的链子,忙辩解道。
  容凌想多说几句,见他实在是急着离开,便不再多言,自己估算下时间,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离开别墅,不见了办事处等人的踪影,容凌正想着是直接回时息阁还是再去办事处瞅瞅,就听见有人叫他。
  “玉祈!”
  是小道士。
  “就你一人?”
  解南被留下来等玉祁,其余人都去追那个黑影了。
  “刚才别墅外面的树林里有一个黑影,处长他们去追了,留我在这里等你。”
  解南无聊地踢开路边的石子,刚才他报了个警,并将案件转交给了他们办事处,不然还真不好处理。
  “我们先回去吧,死了人感觉阴嗖嗖的。”
  容凌应下,想到乾坤囊里的蛊虫,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
  离开侨昇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街道上只剩下暗黄的灯光和摇曳的树影。
  鬼门开,被特许返回人间见自己的亲友的魂魄从同一个地方出发,向五湖四海而去。这是他们的节日,也是他们的希冀。
  容凌看着寻找归处的游魂,想回时息阁的念头愈加深,也不知是想回到那个房间还是想待在有殷山暝的地方。
  他在混沌之地日思夜想,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那里,可真回到了,却并没有如释重负,他的秘密就像梗在咽喉的骨刺,取不出咽不下。容凌无法想象殷山暝如果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以及所作所为,会如何对他,会像借尸鬼说的那样,被打得魂飞魄散,还是抹去灵识,变成一块真正的玉佩?
  “区区一个玉灵,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家主人才是未来时息阁另一位主人,而你,就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地方吧!”
  肆意的嘲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即使过了这么久,依旧难听地刺耳。
  “我过两天再过来一趟吧,或许还会带两个朋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凌站在十字街口,和解南告别,答应他过几天来的时候就教他,寻常道书里学不到的东西。
  “也许不用我教,我的那个朋友比我更懂道术,让他教你。”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或许已经位列仙班了。想到凤微现在已经和恋人相守,容凌的心情稍好了一些,不再去胡思乱想。
  *
  回到酆都主宫,容凌直奔酆都殿。
  他打算和殷山暝摊牌,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都要赌一把,赌他在殷山暝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大帝!”
  变回少年身的容凌一把推开紧阖的殿门,看见殷山暝端坐在高位之上,认真地批改奏折,听见容凌的少年音头也不曾抬一下。
  殷山暝微微皱眉的样子不知为何就直冲冲地击中了容凌的软肋,满腹的话稿说辞瞬间被遗忘得彻彻底底。
  他有些怕了,当真的站在了殷山暝面前,容凌突然就有了自知之明。
  他该不该去赌,一步错步步错,他苦苦挣扎两千年才换回的结果,不能也不许就这么跌回泥潭。
  容凌止了步子,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看向殷山暝的眼睛充满了畏惧和退缩。
  殷山暝见容凌许久都没过来,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他心下一乱,以为容凌受了欺负,差点失了仪态冲到容凌面前追问。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镇定地问:“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殷山暝拍了拍身边的小座椅,示意容凌上来说。
  容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望见了那把精致的小椅子,那是殷山暝特意派人去打造的,独属于他的位置。
  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坐在那个位置,属于他的特殊会不会变成其他人的特权?容凌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有一天真的出现了会怎么样,他可能会嫉妒地发疯。
  他的理智遇上了殷山暝就会消失地一干二净。
  那个说自己主子会成为时息阁另一个主人的人下场如何了?容凌冲动之下所做的事的确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但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容凌的眼圈被他的假想刺激地一片飘红,看向那把椅子就像在看自己的仇人。殷山暝没有说话,容凌现在很不正常,他直觉跟容凌的秘密有关。
  他一向不喜欢探究他人的隐私,但容凌是个特殊,他很想知道容凌在隐瞒些什么,如果只是他在混沌之地稍微有些不羁的行迹,完全不必遮遮掩掩,从他在璞陀那里了解的信息,容凌也不过是迫于生存,至少在殷山暝看来可以理解。
  除非在璞陀不在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殷山暝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容凌面前,距离三米的地方被容凌叫住。
  “等等。。。。。。我有些事想说。”容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垂下眼帘不去看殷山暝。
  “我知道你可能早就怀疑我了,也可能已经去三十六重天找那位修成正果的大师验证过了。我化形已经千年,就连我们重逢也是我处心积虑的结果,我坏的彻底,固执地要命,也许我能在混沌之地活的更洒脱,可我偏偏要回到这里。”
  容凌喉头一酸,哽在咽喉,像是眼眶中的酸意全都淌进嘴里了。
  “大师说我不放下执念会走火入魔,可他日日念经也不能化解一丝一毫,我也许真的走火入魔了,只要想到将来有人会代替我的位置,与你同吃同住,我就嫉妒地要发疯。我不管以后会出现多少个黑凤公主,谁都不准抢走你。”
  “殷山暝,你是我的。”
  容凌抬起头,双眼通红。
  好像怕殷山暝不够讨厌自己似的,他嗤笑一声道:“你知道那个宣称自己公主会占据你未来生活,与你朝朝暮暮的黑凤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了吗?”
  容凌轻笑,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扒了他的皮做成袄披,剔了他的骨做成扇骨,拆了他的甲,化了他的心,只剩一堆无用的尾尖羽也烧成了灰。”
  容凌拿出蔚骨,狠狠地攥着,指尖发白,看向殷山暝,“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想到一个梗:
仙族工作狂受×魔王攻
受是一穿上工作服(?)就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一脱下工作服就秒变小绵羊,而攻是个老流氓。
这个设定我一脑补就觉得有趣,嘿嘿。
说不定能当下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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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灯

  每年的七月半对于人间来说是个特殊却又没假放的日子,繁华的夜市也会在这晚闭门谢客,早早入眠。
  只有埋头读书的学生还依旧静坐在教室里自习,内心悄悄地期待着下课铃声响起。
  可对于阴间来说,却是个盛大的节日,过了游魂返人间的时辰,被遣回阴间等候轮回之后,便是酆都城最热闹的时候。
  喧嚣的街市,千奇百怪的玩意小食,百鬼们穿上自己最华丽的服饰,描眉勾红,风姿绰约地上街游玩。
  热闹喧嚣的声音穿过巷角街尾,一路飘向了酆都主宫,素来严肃寂静的主宫内,也回荡着百鬼的嬉闹声,吸引着处理完公务,得出空闲的阴职人员。
  四处欢声笑语,唯有酆都殿内是比往日还要低沉的气氛。
  容凌将满腹心事统统吐了出来,一直卡在喉咙里的骨刺似乎也随之消失。他靠在殿门上,捂住自己溢满泪水的眼睛,咬着下唇。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殷山暝接下来会说什么。
  “黑凤公主是何人?”
  这句并不在预料之中。
  容凌用袖口擦去泪水,看向问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殷山暝,双唇开开合合,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黑凤一族素来独来独往,幼凤在出生三月后便会脱离自己的父母,独自生活,生性孤僻,自不存在什么公主一说。”
  “你以往从未接触过黑凤一族,它们隐于深山,碰上了躲在混沌之地的黑凤,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殷山暝看向容凌紧握的那把骨扇,的确是出自黑凤身上的东西。他回想起璞陀说的心魔,怕是跟这个“黑凤公主”脱不了干系,在容凌遇见璞陀之前,便已经被心魔荼毒已久,难怪无法化解。
  “黑凤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你若是刚化形不久便遇上他,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归根结底,还是本尊没有看好你。抱歉。”
  “如果你这么介意本尊对于另一半的事情,本尊便与你说清楚。本尊形单影只惯了,对于伴侣的需求趋近于零,几千年来与本尊最亲近的,只有你一人。”
  殷山暝抬手,将那把骨扇收回自己手中,微一用力,碾为烟尘,从指缝滑落。
  “这把骨扇附满污浊之气,久用下去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
  容凌并不在意,他将黑凤制成骨扇带在身边,无非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该做什么,也为了警告所谓的黑凤公主。
  如果她见到了这把扇子,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当时的容凌是这么想的。
  如今看着它化为尘埃,反倒是松了口气,一直以来笼罩在心头上的阴云,不过是自我束缚,落入了他人的圈套的虚枉罢了。
  “本尊并不介意你的过往,但今后你的未来,本尊会亲自参与。”
  容凌站在原地,刚拂去的眼泪又像决堤似的涌出,这还是他两千年来最感性的时候,他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还是赌对了,过往的种种遭遇都抵不过殷山暝这一句。
  容凌向殷山暝奔去,不再隐藏自己,变回原身,锦衣被撑裂,散落了一地,容凌也不在意,从乾坤囊换上一件红色的里衣披上,就这么直冲冲地扑进殷山暝怀里。
  就像拥抱住全世界一样。
  *
  阴间没有烟火,但并不妨碍百鬼们庆祝,他们从家中带回自己制作的孔明灯,齐聚在城中的百鬼广场,伴着嘹亮高亢的歌声,一同放飞寄托着美好祝愿的孔明灯。
  容凌抱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衣冠不整,终于在满足中寻回了一丝丝的羞涩,从殷山暝怀里□□,背过身去整理衣衫,无意间瞄见了窗门外如繁星点点的孔明灯,一时兴致大起。
  他还是玉佩时见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却从来没有亲手放过。容凌随意系了两下衣结,满目星光地看向殷山暝。
  “大帝,我们也去放孔明灯!”说着便拉着殷山暝往外走,没注意到殷山暝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说起来,这已经是容凌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了。他这么宽心吗,丝毫不在意自己这番举动对于目睹这番“景色”的人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容凌天生皮肤白皙,肤如凝脂,算是一块美玉,披上极具冲击性的大红衫,再质朴的人都能瞬间加上几点魅。惑,更何况容凌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
  当这双眼睛注视着你时,会让人有种你就是他的全部的错觉,一切顾虑都会被抛之脑后,只想狠狠地欺负,想见见桃花带泪低泣的模样。
  殷山暝恍然间想起璞陀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容凌特别喜欢红色,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件物件,都要带点红,若不是不用胭脂,怕是连眼尾都要勾抹红去。可这样太过招摇,他住的地方终年大雪,穿成这样容易被他人盯上。但他却不在意,说他刻意挑了这个地方,刻意穿这个颜色,是因为只有最鲜艳的颜色,才能让大帝一眼就看见他。”
  当时听见这句话对殷山暝触动极大,看惯了生死无常,一颗心早已坚如磐石,却猛然裂了一条狭长的裂缝。
  有人将你视若珍宝是众生渴求的事,神明也不例外。
  如今再细想,若是容凌真的一袭红纱,连眼尾都描上曼妙的红,甚至在眉心点一滴朱砂,那会是何等的光景。
  殷山暝呼吸一滞,差点被自己的妄想弄得心神大乱。他稳下心神,装作无事发生过一样,任由容凌拉着自己往殿外走。
  看着容凌明亮张扬的笑,殷山暝心觉自己怕是栽在这块玉上了。
  阴间一年之中只有三个重大的节日,一个便是持续三天的七月半百鬼节,另外两个便是年底月末那天以及开年第一天。
  酆都城中的欢声笑语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主掌生死,承载生死离别的地方。
  容凌本想趁机带着殷山暝去认识一下自己的两位好友,转念一想,凤微刚和恋人重逢,想必此时应该在甜蜜温存,不便打扰,就弃了念头。
  至于景独,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吃喝不愁,容凌就没放在心上,拉着殷山暝到处吃吃喝喝。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俊俏的男生本就引人注目,虽然一个眉开眼笑,一个冷若冰霜,但架不住颜值高。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殷山暝的身份,一声声低呼此起彼伏。
  酆都大帝几乎没有参加过百鬼节,鲜少公开露面,现在不仅出现了,还牵着一个好看的小哥哥,莫非是未来的帝后?
  哦吼!
  殷山暝无暇分心去关注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容凌的手真软。
  “大帝,尝尝。”
  殷山暝回过神来,见容凌举着一串肉递到他嘴边,紧致的肉块串在一起油光十足,撒了点金黄的芝麻粒,孜然和花椒的香味扑鼻而来,热气腾腾而上,将香味送得更远。
  他辟谷许久,偶尔吃上几次也不过是寥寥几口便停筷,唯有喝茶这个爱好延续至今,如今见容凌笑眼盈盈地望向他,殷山暝鬼使神差,当真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
  肉瘦而不柴,极为鲜嫩,咬一口下去,浸满肉香与酱香的油汁爆开,盈了满嘴,咽进肚里,还唇齿留香。
  确实好吃,难怪阴间的小吃街能迅速蹿红,美誉不断,的确是有些资本的。
  “怎么样,好吃嘛?”
  容凌问了一句,还不等殷山暝回答,便先咬了一口,眼睛噔得一下亮了许多,说不出的惊喜,忙不迭地多咬了几个,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像只屯食的仓鼠。
  殷山暝见他吃的满嘴油亮,有些失笑,从袖中拿出一条素色的帕子,轻轻的擦去。刚准备提醒他别噎着了,就见他双眼放光,跑去了下一个摊子,殷山暝悬着一只手,既无奈又纵容,只好跟上。
  容凌在前面嬉笑玩闹,殷山暝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场面说不出的温馨,或许是节日气氛的烘托,连带着平日里看上去严肃冷淡的酆都大帝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围观的群鬼识相地没有去打扰,只是默默地记录下了这一场景,打算回头和好友分享。
  千年形单影只,靠个眼神就能吓死小鬼的大帝还会陪人逛街,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身在舆论中心的两人毫不知情路人心中都是怎么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容凌向卖孔明灯的商贩买了两个大号的孔明灯,接过商家递过来的笔,思索了片刻,提笔就写。
  殷山暝拎着那个空白的孔明灯没有着急写,他素来无欲无求,仅有的一点小心思也放在了容凌身上。
  他抬眸看去,漫天灯火之下,青年嘴角擎着一抹淡笑,没有了先前的那样肆意潇洒。
  烈烈星火后,是生生不息的余火,既不耀眼也不炽热,却温暖如阳,融化初雪。
  容凌就像红日,热情时像盛夏的烈阳,耀眼炫目,温情时像初春的暖阳,静静地释放暖意。你置身其中,能感受到春天的生机勃勃即将破土而出。
  殷山暝低笑一声,提笔在孔明灯上写下“皆宜”,点亮了孔明灯,手一松,孔明灯就晃晃悠悠地向上飘去。
  “哎,我还没放呢,等等我!”
  容凌一扭头就见殷山暝已经放飞了孔明灯,迅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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