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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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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朗走在路上不惧寒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诺亚的脸,他白得有些不正常,但看起来身体很好,仿佛只是得了某种遗传病。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反反复复琢磨着的,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走到西餐厅对面的巷子口,双手插在兜里,望着对面。
    从大雪纷飞,等到风停雪止,诺亚终于出现。
    他仍旧穿着那件黑色的连帽卫衣,把脸埋在阴影里,高高大大一个男人,却总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先生。”
    诺亚见四周无人,一把扯起姜云朗的衣领,将他拖到巷子里,用力摁在墙壁上。这一连串动作做完,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淡蓝色的眼珠在冰天雪地里,像是蒙着一层冰。
    姜云朗顺着诺亚的动作,完全没有抵抗,甚至还举起双手配合对方,笑说:“我不是……”
    诺亚用膝盖重重在他肚子上顶了一下,压低声音:“你发现了,对吗?谁派你来的,说!”
    姜云朗莫名其妙,诺亚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为了别再挨打,他还是假装十分痛苦,回答他:“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快到圣诞节了,我看你好像是信教的。”
    诺亚愣住了,像是撞见了什么怪物:“你在说些什么?请我吃饭,我就是做饭的。不,我是说,你别再来找我。”
    说罢,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姜云朗一步蹿到诺亚身前,倒退着跟他一起走:“那天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眼睛,蓝色的,我以为你戴了隐形眼镜。”
    诺亚:“莫名其妙,请和我保持距离。”
    姜云朗:“抱歉,是我冒犯你了,我带了点东西来给……”
    他说着话,伸手往背包里掏东西。
    诺亚立马提起警觉,从手腕地下抽出一把廓尔加匕首,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顶在姜云朗的颈动脉处:“听着!如果你不去告密,就这么假装没见过我,我保证不杀你。我已经不干了,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姜云朗手里的一个白色小瓶子落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诺亚瞟了一眼,原来是一盒维生素c,再望向姜云朗,总觉得很尴尬。收回匕首,收进衣袖,低着头不发一言走了。
    后来的一个月,姜云朗都没有再出现在那个西餐厅。
    诺亚每天上班,总是下意识望向店门口,或者再远一点,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小巷,除了大雪,什么都没有。每天下班则捂的严严实实,像个过街老鼠般小心翼翼,回到租住的一间地下室。
    打开门,阴冷潮湿的空气带着霉味飘来。
    他坐在洗手间的地上,把自己新长出来的白头发一根根染黑,而后就是随便吃两口从餐厅拿回来的吐司,喝水,擦匕首。
    这样的生活,和他期待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圣诞节当天,西餐厅生意很好。
    诺亚一直忙到半夜三点才回家,跟德国同事一起吐槽这种节日也能当成情人节过,上帝见到了一定会钻回母亲肚子里。
    同事提前走出门,对他说了一句“愿上帝保佑你。”
    然而诺亚什么也没说,只对他摆了摆手“路上小心。”
    他一个人无牵无挂,关门上锁,最后一个离开。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天都快要亮了。
    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思考,诺亚确定,那个叫姜云朗的中国男孩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跟自己上床。
    面对着黑漆漆的楼梯,诺亚一丁点儿也不想走下去,他在心里向上帝祷告:不那么万能的主,如果那个男孩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跟他上床。
    想罢,抽了自己一巴掌,手里的钥匙叮铃铃落在地上。
    “诺亚!”
    一个声音从诺亚背后传来,他回过头,竟然看见跑得满头大汗的姜云朗,他穿得十分古怪——黑色长风衣,里面是蓝色的短袖衬衫和长裤,那种令人一言难尽的海岛风情花衬衫。
    诺亚表情被冻住一样:“你别过来!”
    姜云朗哈哈大笑,举起双手,原地转了个圈:“节日快乐。”
    诺亚的表情裂开,满头黑线:“你……好吧,你过来,跟我进屋。”
    姜云朗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根项链,上面吊着一把银色的口琴,还带着自己的体温,一点儿也没有金属的冷气:“抱歉啊,那天我弟弟吵着要去三亚过冬,说再不走他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们立马坐飞机离开,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你告诉我干什么?”
    诺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伸出手,莫名其妙地接过口琴,满脑袋的黑线变成问号:“你这么晚跑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个?这个小孩子的玩具送给我,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姜云朗笑着,试探性地接近诺亚,低头凑到他面前,带着一阵人体的暖意,对他说:“礼轻情意重,我只是在飞机上帮我弟弟检查作业,读到一句话,很想告诉你。”
    诺亚双眼圆睁,明明很想跑开,却还是抵不住对方身上的暖意,心想,你要是说句“我喜欢你”“我爱你”甚至于“跟我交|配吧”之类的话,那么,事情就这样成了。
    谁知道姜云朗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真的背起陈铬的课文:“勿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你很热爱生活,为什么不开开心心地过?”
    诺亚心如擂鼓,他的秘密绝对已经被姜云朗发现了,但是对方并没有威胁自己,也没有把他揭穿,而是劝他……安慰他?一个怪人。
    他回答:“抱歉,我的中文不是很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云朗伸手,见诺亚没有抗拒,便把他的兜帽揭开,像对待小弟一样,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
    果然发现,诺亚的发根处长了一层还没来得及染黑的白发,说:“我找人帮你把东西都处理掉了,所有的一切,你明天可以不用再戴兜帽。”
    诺亚一对玻璃般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说什么?”
    姜云朗放开诺亚:“明天见。”
    诺亚不敢置信:“你为什么帮我?”
    “我每次见你戴着那个兜帽,”姜云朗一面向后退,一面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思考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觉得你过马路的时候会很危险,兜帽会挡住你的视线。晚安。”
    诺亚把口琴扔向姜云朗,被对方反手接住:“我不会吹口琴。”
    姜云朗叹气,又走了回来,把它挂在诺亚的脖子上:“我会。”
    诺亚回到自己房间里,竟然觉得今天天气变暖了,那股霉味也没那么明显。他脱下衣服,一把扔进垃圾桶里,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伸手,轻轻试探着摸了一下那把口琴,它竟然是金属做的!好硬!话说,我是不是有病?
    他觉得姜云朗说的话实在太离奇,便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简单的骇客技术是杀手的必备素质,除此而外,诺亚还有一双灵巧的手,他苍白的手指飞速打击键盘,爬出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响声。
    越看越心惊!
    网络世界里没有一点自己的痕迹,甚至没有一点组织的痕迹,他高兴得几乎不能呼吸,学着马景涛的经典姿势,捂住胸口大喊:“我快要不能呼吸啦!”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诺亚手里攥着口琴。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一张狭小的行军床上滚来滚去,好似发疯一般:“我有一把口琴!感谢上帝!我有一把口琴!”
    他把口琴拿到嘴边,呜呜咽咽吹了一阵,然后又小心翼翼擦拭上面的口水。
    脸红心跳,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诺亚想着姜云朗,又上网查了查他的资料。
    “两百页?什么东西……”
    诺亚一页一页浏览,被里面的标题雷得不清,尤其是百度竟然还有一个“姜云朗”吧,会员数量……三十万?三百……三千万。可以,这很姜云朗。
    将军的儿子,校草,学霸,体育全能,网络安全大赛冠军,我老公?什么鬼……弟控,弟控是什么?
    他一页一页地翻开帖子,一直看到第二天中午,被网上的内容雷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是被王子咬了一口的灰男孩。
    餐厅老板打来电话,问诺亚为什么不去上班。
    诺亚哈哈大笑,告诉老板他打错电话了“我不叫诺亚!啊?信号不好,再见!”
    他笑得飙泪,门又被敲响。
    姜云朗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碎花织物塑料袋,里面的牛排还冒着凉气,问他:“你辞职了?”
    “请进,儿子……不,将军的儿子。”
    诺亚一脚退到门边,单手优雅地挥了一圈,点头:“我刚刚把西餐厅的厨师诺亚给杀了,怕老板找我麻烦。”
    姜云朗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笑说:“你会不会炸黄金脆皮鸡?我弟弟最近老是去快餐店吃这个,太不卫生了。”
    诺亚:“……”
    老子裤子都准备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第154章 杀手与军官?贰
    
    诺亚辞职后换了个住处,在姜云朗租房对面的大楼,租了与他同一层,把厨房设在窗边,也不遮窗帘,充分发挥杀手的侦查能力,边做菜边向对面张望。
    陈铬在家里赤脚跑来跑去,被姜云朗追着打屁股,兄弟两抱在一起滚到沙发上,陈铬哇哇假哭,姜云朗就怂了。
    诺亚哈哈大笑,实在是太久没有释放自我,连这种画面也能把他逗笑,嘴里哼着一支小曲,是姜云朗教他吹的第一首口琴曲。
    不过,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大概就是两人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吃过午饭,诺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大雪风飞的天气,衬衫外套上一条薄薄的呢料风衣,左耳上还钉着一颗骚气的耳钉。
    镜子里的人身形漂亮健美,眉目如同精致的雕塑,敞开的衣领恰到好处地露出一部分胸肌。
    诺亚在落地镜前转了两圈,走进喷在空气中的古龙水里,摆了两个姿势,最后对着镜子亲了一口,自言自语:“我竟然这么帅!”
    提上两个包装童趣的盒子,高高兴兴走出去。
    姜云朗拿着陈铬的特大号手工星球杯,手举得高高的,抱怨:“你到底哭了多久才让老板给你做了那么大一杯?他会被你吃破产的。”
    九岁的陈铬才到姜云朗胸口,围着他转圈跳,就是拿不到那个被他吃了一半的零食,正在酝酿情绪,准备边跳边哭:“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我要捍卫我的吃零食自由!”
    姜云朗准备说点什么,恰好这时门铃响了,他便把手放下来,当即被陈铬一嘴巴咬住虎口。
    “tag;云朗,小铬。”
    诺亚站在门外,带着优雅的笑容,充满年轻人的生命力,与此前简直判若两人。
    姜云朗脸色十分古怪,准备帮他提东西,却带出来咬着自己手指的陈铬,就像被螃蟹钳住一样:“抱歉,小二住嘴,有客人来了。”
    陈铬欺熟怕生,当即“住嘴”,抱着星球杯躲到大哥身后,探出脑袋来观察这个奇怪的人。
    姜云朗站在门口,有些手无足措,问他:“你……有事吗?”
    诺亚十分摸不着头脑,对方的这种表现,难免让他怀疑自己会错意了,有些尴尬:“做了点东西,感谢你。”
    “是什么?”陈铬伸长脖子,期待地望着盒子,“我觉得是个巧克力慕斯蛋糕,还有香蕉布丁。”
    姜云朗把他的脑袋摁回去:“你今天不能再吃零食了。”
    诺亚把东西交给姜云朗,转身离开:“那我先走了。”
    姜云朗迈出一步,似乎是想要把诺亚拉回来,无奈陈铬悄悄咪咪揭开盒子,冒出一股香气,只得说了句“失礼了”,便一下把门关上,回头去帮陈铬制定零食计划。
    傍晚,兄弟两坐在客厅沙发上。
    只有陈铬面前摆着一块切得极小的蛋糕,吧唧吧唧吃了一大半,留下叉子上最后一小块,抽抽鼻子,准备发神通。
    姜云朗仰面倒在沙发里,叹气:“哭是没有用的,你要长蛀牙了。被陈教授发现你就完了!”
    陈铬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忽然跨坐在大哥身上,把蛋糕喂到他嘴里,笑说:“这个人是不是我嫂子啊?”
    蛋糕入口即化,巧克力的味道清甜,姜云朗脑袋里晕乎乎的,点点头,反应过来,猛然摇头:“你想些什么?他是男的,怎么可能是你嫂子。”
    陈铬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幸好小学开学很早,过不了几天,姜云朗把陈铬送到学校。
    在超市里买了点菜,就直接走到诺亚家门口。
    门铃响起,诺亚看着姜云朗,有些疑惑不解:“你怎么又来了?今天不做饭。”
    姜云朗手里拎着个大口袋,面色微赧:“那天是我失礼了,买了点菜,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诺亚盯着姜云朗看了好一阵,还是让他进屋去了。
    姜云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碎花围裙,挂在脖上,走到厨房旁。
    诺亚忽然想起什么,飞身跑进去,扒在窗边,两手一拉将窗户关上:“楼上会滴水下来!忘记关窗了。”
    姜云朗朝窗口望了一眼,心中了然,却不说破。他站在灶台边慢慢悠悠地切菜做饭,诺亚自然而然给他打下手。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却十分自然。
    姜云朗从诺亚手中接过一盆摘好的青菜,道:“我弟弟还小,有点怕生,我不想他误会我有了别的……朋友,就会不要他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拿他没办法。”
    诺亚点点头:“弟控。”
    姜云朗失笑:“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诺亚:“没有名字,代号是g,一直就这么叫我。我们那的人,死了就是一具无名尸体,有幸回到组织里,烧成一抔骨灰撒在海里。我给前一代g洒过骨灰,那天风很大,全他……全部洒在自己脸上了。”
    锅子里的热油滋滋响,烟雾却并不多,带着独属于冬天的温暖。
    姜云朗又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诺亚:“什么都不会,谁知道呢,开家餐馆吧?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你不说清楚,我会觉得你想泡我。”
    姜云朗咳了两声,脸颊冒出一阵淡淡的、奇怪的红晕,幸而背对着诺亚,没有被他发现:“我第一眼看到你,诺亚,不,g,还是不对,你不想给自己起个新名字?我找人帮你登记个身份。”
    诺亚一口咬断一个胡萝卜,道:“别扯开话题,你先回答我。”
    姜云朗苦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很特别,虽然彬彬有礼,但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我得去跟你说两句话,确认你是不是真的站在那里。”
    诺亚眉头紧皱:“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姜云朗哈哈大笑:“你很吸引我,我想追求你。”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诺亚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抱歉,好像有点突然。”姜云朗不敢转过身来,假装十分忙碌,反复翻炒青菜,“这大概就叫一见钟情?”
    他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语气却一本正经。
    诺亚反而有些手无足措:“我我我我中文不太好。”
    姜云朗笑:“看得出来,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诺亚歪着脑袋,眯起眼睛,问:“叫老婆?”
    姜云朗爆发出一阵咳嗽,锅铲“哐当”一声掉进锅里。
    诺亚眼疾手快,伸出两根指头,立马夹住锅铲,整个上半身都探到姜云朗身前。另一手关上电磁炉,侧头向上望着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暧昧:“那叫老公?”
    姜云朗退了一步,呼气:“我……抱歉,我可能有些保守,这种进展太快了。”
    诺亚失笑,把他挤到一边,开始自己做菜:“你不是学过德语吗?讲得挺好,随便取一个,叫阿猫阿狗我也认了。”
    姜云朗看着诺亚凸起的蝴蝶骨,白色的碎发落在眼前,发梢上带着一点星光,道:“gavin”
    诺亚楞了一下,点点头:“我不想要g字开头的。”
    姜云朗:“白色的山鹰,就像你。一个人不可能完全脱离自己的过去,越是逃避,就会陷得越深。不如面对它,克服它,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诺亚失笑:“铭记历史,展望未来,为人民做贡献?”
    姜云朗灵光乍现:“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呢?现在到处都是丧尸,如果我们不去维护和平,早晚会有失控的一天。你加入军队,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为社会做点贡献,不好吗?”
    诺亚简直没了脾气:“别开玩笑,我是个杀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后坐在餐厅里,面对面吃饭。
    窗外落着小雪,桌上是非常家常的四菜一汤,冒出丝丝热气。
    姜云朗:“你想姓什么?”
    诺亚:“你还真给我办身份证吗?”
    姜云朗:“我很认真。”
    诺亚忽然不说话了,埋头喝汤,半晌,才说:“你说得对,我可以叫gavin,随便姓什么,叫姜加文?”
    姜云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猛然站起身来,膝盖磕在餐桌底板上,吃痛地苦笑一下:“遭了,我弟弟要放学了。”
    诺亚倒抽一口凉气,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那就去接他吧,要我送你吗?刚买了一台新车。”
    姜云朗穿上外套,急匆匆走出门,头也不回摆摆手:“你吃饭。”
    大门关上,诺亚一脑袋撞在餐桌上,发出“梆梆梆”的闷响:“我的上帝!要是上床上到一半你弟弟要吃奶是不是马上就要拔……我的上帝,跟你弟弟过去吧!”
    话虽如此,诺亚最终还是乖乖跟着姜云朗去办了身份证,理由异常离奇,过程异常顺利。
    当然,姜云朗拒绝了他姓姜的提议,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我们将来结婚,会被当做兄弟看待,太麻烦了。”
    诺亚心中发出剧烈的咆哮,拼命点头,瞪着眼睛努力装作内心平静:“那随便姓个什么。”说罢,想起什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音乐播放器,电子屏幕现实了一首歌的作词作曲,随口说:“就叫袁加文咯。”
    姜云朗摘下一支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听见里面的一个女声正在哼唱:“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请……”
    袁加文乘其不备,一口亲在姜云朗额头,一蹦三米远,哼着歌:“是我选择你……哈哈。”
    姜云朗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他几乎是一秒钟就接通,放在耳边,朝袁加文比了个“嘘”的手势。
    袁加文瞟了一眼,发现显示屏上只有两个字“宝贝”,当即被雷得七魂出窍,感觉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姜云朗这次却没有急匆匆走掉,而是挂下电话,跟袁加文并排走在冷风中,微微提前半步,帮他挡住迎面而来的风:“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袁加文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有病了?”
    “维生素,”姜云朗摇头失笑,不等袁加文说话,“陪我去逛街吧,我弟弟考了满分,要给他买个新玩具。”
    袁加文咬牙切齿一秒钟,姜云朗回头,他便立即变脸:“当然可以!给我小叔子买十个。”
    姜云朗跨上机车,袁加文坐在后面,故意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问:“要是我和你弟弟同时掉……”
    只听“紫拉”一声,姜云朗的机车在地上留下一条z字型的痕迹,重新踩油门,哭笑不得:“小心我弟弟跳起来打你。”
    袁加文不说话,等车开到商场的高楼下,准备停住时,才小声说了一句:“和我交|配吧。”
    姜云朗满脸通红,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机车以极高的速度飞离地面两米高。
    “小心!抓紧我!”
    磁浮机车顺着大楼的墙壁一路向上直冲,姜云朗左躲右闪,避开窗户,一手反搂住袁加文,动作极为别扭地冒了一脑袋汗。
    袁加文发出一阵爆笑。
    机车最终停在两百层高的大楼上,风雪扑面而来。
    袁加文给姜云朗擦汗:“我认真的啊,和我交往吧。”
    姜云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嘴唇颤动。
    电话又响了!
    
    第155章 番外?昆仑坛二三事
    
    (一)妖皇居所
    七月流火,天气终于开始转凉,大战已结束三个月。
    那日过后,玩物倏然复苏,陈铬与李星阑却一刻也不停留,当即带着十万妖民赶回昆仑山。
    度过死亡峡谷的奔雷海,穿越时空的壁障,进入独立于世界外的另一个空间。从前用于展开结界的十二品莲台已经碎成铁粉,过两天被风吹散,与漫天桃花一路零落成泥。
    北辰左右手腕中各抱着个婴儿,紧张得满头大汗,见从前的结界不复存在,只觉得并不妥当,道:“当训练一支军队,在此处值守。”
    陈铬从李星阑衣襟里掏出个羊皮小袋,已被李星阑用身体焐得柔软温热,插了根软木吸管,给“大哥”“大嫂”喂奶。
    他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不用,能越过前面那片雷海,再多人守着也没什么用,先进去休整几天再说。”
    北辰两眼一鼓,吓得一双婴儿哇哇大哭。
    李星阑苦笑着对他点点头,道:“听他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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