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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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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阑闻声,慢悠悠望了过来,与横阳君的视线碰在一处,目光平静无波,道:“还不动手,在等你的援军?”
    横阳君不敢置信,声音略有颤抖,问:“他们中邪了?对,援军。”
    李星阑站起身来,露出指缝间藏住的刀片,慢条斯理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名秦军将士身侧。敛目,弯腰,温柔地伸出捏着刀片的手,仿佛一名正在修剪碎发的理发师。
    下一刻,刀片割断了对方的颈动脉,李星阑双眼漆黑清明,滚烫流动的鲜血倒映其中,也变成了凝滞冰冷的水墨,他也不知是在对谁说:“援军还有七里,疾行也要小半个时辰。”
    鲜血喷溅,李星阑的手背被喷得斑驳淋漓,他顺势一掸,血珠飞出,正打在横阳君的嘴上,将他的唇瓣染得殷红:“秦军太多,须得等待援军。”
    李星阑随意地走,随意地伸手摸了别人的脖子。
    鲜血像是电力不足的隐约喷泉,伴随着热烈的丝竹之声,此起彼落。他笑了笑,又收回笑意,说:“我不太明白,你为何舍近求远,送信给赵国?”
    衡阳君闻言一愣,站起身来,跟在李星阑身后。跨步上前,忽然与他贴得极近,避免他人听见彼此的谈话,轻声道:“你果然知道。是,是我调换了王上的降书,假传旨意,将求援信送往赵国。我姨母是赵国武安君的妾氏,武安君正妻早亡,对她宠爱有加。”
    李星阑手中动作不停,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如闲庭信步般,悄无声息地抹了所有秦军将领的脖子,问:“赵国武安君,李牧?”
    衡阳君点头:“是,前些日子,姨母传来书信,言道赵国早在肥下之战时便曾与阴兵交锋,对此早有准备。我不过是……不愿见到韩国亡与昏君之手。”
    李星阑对此倒是不予置评,只问:“李牧有几个儿子?”
    衡阳君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在说家国天下,李星阑问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他又不敢抱怨,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李……武安君有三个儿子,姨母为他生了第二和第三子,小小年纪全都骁勇善战。此次是姨母的儿子领兵,无须担忧,必定会全力襄助。”
    “赵国援军行进到三里外时,我会通知你们开始行动。”李星阑却又对这不感兴趣了,将手中的刀片一扔,在地上发出“哐”一声响。顺势在衡阳君衣服上擦了擦手,肃容道:“先前出城投降时,印玺的事情,我也不与你计较了。韩成,你的人必须令行禁止,此战我们势单力孤,唯有里应外合,行动环环相扣,须臾不得耽搁,才有取胜的机会。”
    衡阳君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几句豪言壮语。
    哪晓得窗户“梆”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灰头土脸的张良带着个更小的少年七手八脚爬进来。两人挤得不行,脚未落地便抱作一团摔在地上,张良十分激动:“是!谨遵李先生之命!”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东。
    北风将树叶吹得“沙沙”响,蒿草丛中隐藏着两个黑影。
    陈铬一手搂着“金雁妖”的肩膀,总觉得既冷又滑,特别别捏。他的双瞳放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将黑暗中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低声说:“丹朱,你觉得她们该不该杀?别舔舌头……别舔我!”
    丹朱将舌头一收,撇撇嘴,笑:“杀呀,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兔兔?”
    陈铬被他说得心里发毛,抓了把头发,说:“别闹,跟谁学的?还是觉得不太对,虽然北辰说‘大道废,有仁义’……”
    丹朱耸耸肩,道:“那是老子说的。”
    陈铬莫名其妙:“你才变成人几天,就学会说脏话了。”
    丹朱更加莫名其妙,满脑袋问好,解释道:“确实是老子说的,什么是脏话?老子就是老子啊。”
    陈铬:“而且你有口音。”
    两人说着说着,竟然相互推推搡搡站了起来,各自的内心都很崩溃。陈铬摊开双手,在身前比划:“你不要学北辰说话好吗亲?”
    丹朱随意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一个趔趄飞了出去,正好摔在一群紫衣人中央:“……”
    丹朱推开蒿草,大大咧咧走上前,啐了口唾沫,大骂:“老子都被抓了,你们都没人来救!还是不是人了?”
    姜氏们显是认识这“金雁妖”,冷冷瞥了他一眼,为首一人开口,声音清脆甜美,语气却十分冷淡:“金朝?你自己将事办砸了,却还有脸回来。”
    “金朝”瞬间面露凶光,巨大的羽翅再其身后张开,如一团金色焰火,瞬间爆裂,化作浑身流光的金雁,长啸一声:“死——!”
    姜氏们深知这半妖疯疯癫癫,不得不起身迎敌。
    那瞬间,东门汇聚的所有丧尸俱齐齐转头回望此处,脚下不稳,将大地震得一抖。
    姜氏暗道糟糕,一面要对付着发疯的巨大金雁,用宽大的披风遮住全身,生怕自己被病毒感染。另一面还要维持住控制丧尸的阵法,以免军团发生动乱。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方才说话的那名女子退至众人身后,指尖轻碾,将一只血红色的甲虫从自己的手背上逼出,望向“金朝”,嘴里念念有词。
    她的眼神中藏着急迫,似乎隐约在期待着什么。然而过了半晌,却不见“金朝”有丝毫变化,她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他不是金朝!我们中计了!”
    一众紫衣女子如花朵瞬间绽放,朝四周散开,却是为时已晚。
    陈铬从被推倒地上时,就怀抱着蚩尤刀。丹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便轻手轻脚爬到一边,将刀鞘解了下来。这刀通体黝黑,似乎是由某种陨石所打造,几乎不会反射出任何光线。
    他在黑暗中拔刀,利刃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女子喊出一声,连退数步,忽觉后颈处寒意刺骨,像是扎了根冰棱似的,下意识回头去看。只看到一名短发少年站在自己身后,右手平举,似乎握着什么。
    她再仔细一看,只见汩汩鲜血在半空中流动,反射出一星半点的月光,那是自己的血,勾勒出一把长刀的轮廓:“兵祖……刀……”
    那少年双眼微微下垂,眼神清澈明亮。
    陈铬将手向前一送,“哐当”一声闷响,这名紫衣女子脖上戴着的银圈应声落地,一把长刀便将她从后颈处扎了个对穿。
    女子倒地,陈铬一愣,来不及抽刀,被她的尸体带着,打了个趔趄。继而猛烈吞咽,大口喘气,自言自语:“我杀人了,大哥……”
    其余女子见状,爆发出剧烈的愤怒,连带着东门前的一大片丧尸,都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丧尸齐齐望向东方,阴森的吼声如有实质,仿佛暴烈的寒风吹送。
    她们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分裂开来,围成一圈,像一朵艳丽诡异的食人花。花瓣迅速朝陈铬收缩过去,纷纷掏出怀中的毒蛊,准备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为姐妹陪葬。
    姜氏来势汹汹,陈铬却有一瞬间的愣神。
    天空上的“金雁妖”急不可耐,拍打着巨大的双翼,刮起一道道旋风:“凤翼天翔——!”
    没想到出招的时候喊自己招式的名字,竟然真的这么尴尬!陈铬一瞬间没了悲情。
    女子们以手护住豢养毒蛊的竹筒,“哐哐哐”一声声脆响,头上戴着的青铜面具纷纷应声落地。一张张正当青春的美丽面庞,嘴唇血红,皮肤苍白,双眼盛满冰冷的悲凉。
    她们迅速吹响口哨,一大片金雁从黑暗中迸射而出,迅速将丹朱撞飞,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流。
    丹朱长啸一声,骨骼爆响,在通天彻地的一道道飓风中,幻化为九只一模一样的巨型金雁。金雁们双眼充血,向这一群怪鸟反扑过去。
    陈铬沉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觉得浓黑如墨的天幕仿佛也带着一股血腥气味,旷野之上,是炼狱般的战场。他不再迟疑,双手握住蚩尤刀,将它举起,对准这一群鲜活的生命。
    
    第78章 反击·叁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南。
    韩樘:“东海外的岛礁,是什么模样?”
    聂政:“不大记得清,想知道?自己去看就是。”
    韩樘:“师父要离开?”
    聂政:“相见有时,别离有时。岁月光阴,转瞬即逝。世间万物各有其道,离别总是长久的。”
    他抱着韩樘,一双大手完完全全覆在孩子的小手上。
    韩樘的双手稚嫩,却在十余年的孤独成长中,留下太多粗糙的印记。他从未想到,世上竟有人会与自己这样亲近,故而虽不理解,却将聂政说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
    两人手掌重叠,一齐拨动了伏羲琴的琴弦。
    弦音波纹般扩散开来,琴声如同淙淙流水,自然而然,回环于层林之间。
    韩樘既惊又喜,感觉到聂政的指节刚劲有力,带着股粗粝阳刚的气息,不禁心跳加速,道:“这实在是太……师父,我有种感觉,说不上来,很神奇。”
    “师父初弹这琴时,可没有你这般从容。”聂政笑了笑,手指一挑,一道弦音化作由千万点白色粒子聚成的刀刃,直奔姜氏的面门而去,继续说:“你太师父性喜清净,十几年如一日,独坐于泰山之巅,参禅悟道。救我一命后便从未管束,只扔了这把琴给我,弹得老……我吐血三升。”
    弦音打在紫衣姜氏的青铜面具上,无声无息。
    青铜制成的面具,却如同一张张被狂风吹破的宣纸,瞬间裂开。“哐、哐、哐”数声闷响缓缓传来,面具的碎片纷纷以一个极慢的速度,毫不自然地摔落在地,扬起无数枯草屑与灰尘。
    韩樘被聂政逗得笑了出来,也不怎么紧张了,问:“太师父?悟道我懂,参禅又是什么?我听这琴音,总觉得血气沸腾,仿佛是属于妖的那一半被唤醒,觉得自己与万物产生了一种感应。”
    聂政装作认真听他说话,算好时间,忽然一把将手掌放开。
    韩樘惊慌失措,双手顺着惯性,继续抚了下去,拨出许许多多杂乱的白芒,仿佛一片片爆射出的飞刀,奔流于天地间。
    白芒狂舞,布帛开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韩樘不敢停下手中动作,努力感受着空气的动向,宇宙间飘荡着一束束魂魄似的微小粒子,它们循环流动,生生不息。韩樘只要顺着粒子的流向,让自己的呼吸、意念均与它们的律动相同,粒子便会聚集在自己的指尖,心随意动,为他所用。
    白芒铺天盖地,如洪水般席卷至姜氏们身前。但她们却因着受到伏羲琴的影响,置身于一个凝滞不动的时空,对攻击毫无反应,即使受伤也无法动弹,鲜血也并不流动,白刃割破众人的喉管,刺穿她们娇柔的身躯。
    琴声慷慨激昂,韩樘手中律动越来越快,整个人双目圆睁,满饮一杯复仇的美酒。
    聂政敛目,眼中无悲无喜,只搂着韩樘,望向远处围成一圈的紫衣女人们,仿佛只是在看天幕上时刻变幻的流云。
    他向着更远处望了一眼,南门前一片黑压压的丧尸,由于姜氏们的控制受到干扰,它们便凌乱地动来动去,仿佛正在交头接耳一般。
    聂政拍了拍韩樘的脑袋,柔声道:“孩子,你不该享受仇恨。”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西。
    嘲风被北辰一脚踹飞数十米,整个妖都是懵的,环顾四周,自己被头戴面具的紫衣女人们围在中央,仿佛一只待宰的肥鸡。回头看看,二哥砸吧着嘴巴一脸嫌弃,正大摇大摆挠肚皮。
    他便只得慢悠悠爬起身,拍去衣服上的草木碎屑,理了理头发,羽扇轻摇,笑:“一别数千载,各位,可愿回昆仑坛?”
    为首的一名女子正欲开口,呼吸间却只见一道鲜红血线,自下而上喷洒眼前。这女子下意识低头查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头颅已经飞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继而重重落在地上,世界彻底黑了下来。
    北辰嘴里叼着根小树枝,五指上不知何时生出了锋利如铁的长指甲,甲缝中血肉淋漓。
    嘲风以羽扇遮住口鼻,故作惊讶:“二哥,你都做了些什么?须得以理服人。”
    北辰扯过嘲风的衣服,将手上的鲜血揩得干干净净,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一本正经,答:“哥不正在以理服人?”
    面前的无头尸体仍旧屹立不倒,脖颈上是一个极平滑的断面,北辰话音未落,那断面便花洒般喷射出漫天血雾。
    嘲风伸出一根中指,在她胸前一点,那尸体便被推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也不知被戳中了那条神经,他似乎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竟哈哈大笑起来,后背倏然生出一对巨大的羽翼。毛羽乃是耀目的金白,即使在漆黑的夜间,也时刻光华流转。
    细小的绒毛从嘲风翼间散落,仿佛细碎的金屑,在浓黑夜幕的映衬下连成一线,又如天外飞落的一连串星子,高贵绚丽,诡异夺目。
    羽翅振动,狂风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这鸟人顷刻间便升至半空中。
    嘲风的脸庞风流英俊,眼神中却是嗜血的鲜红,极兴奋地向下大喊:“二哥,比比谁快!”
    北辰却对此不屑一顾,笑:“蠢货。”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全身肌肉鼓动,暴起冲入紫衣女人们的包围中。大掌一挥,轻易将一人的脑袋整个握在手中,五指猛地一收,只听“啪”一声闷响,红白相杂的血浆当即爆出。
    一颗高贵的头颅,仿佛一支熟透的西瓜,呼吸间已被捏炸。
    姜氏常年豢养巫蛊,蛊虫越是厉害,便越是要以自身的血肉为引。饶是她们能够操纵成千上万的丧尸,却也只是一介凡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身体甚至比常人更加羸弱。
    北辰不用幻化为兽型,一只手掌拍在女人的天灵盖上,鲜血便从她的额前滑落只下巴,血线仿佛将一张姣好的俊脸割为两半。北辰三下五除二,将数十名紫衣女人拆得七零八落,肉块与断骨头散了一地,跟切菜似的。
    嘲风不甘落后,转头迎向从森林中喷涌而出的金雁。
    他飞身轻旋,动作轻灵飘逸,漂亮的羽毛化作千万片闪光的利刃,刀刀见血。所过之处,鲜血狂喷,绽放于空中,最后化为一场暴烈的血雨,洒落于紫衣人们的尸堆之上。
    北辰抄手胸前,远远多开那血雨腥风,扬起下巴:“老三,你不行啊。”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北。
    袁加文的声音响起:“隐身时间结束,半分钟。”
    橘一心闻言会意,面颊迅速泛起一阵红晕,从身后包裹中取出一套粗布袍子,向袁加文所在的方向扔去:“中文里有个词,叫鸡肋。”
    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衣物滞空不动,逐渐舒展,仿佛正在一件件被人穿上身去,最终勾勒出一个成年男人的健壮身形。
    袁加文:“叫鸡,累?”
    橘一心:“鸡肋!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装满了云朗的各种裸`体,哈哈。”数千亿颗粒子飞速凝聚,袁加文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笑说:“隐身半分钟!我至少可以成功把姜云朗少将的双手捆起来,然后为所欲为。”
    白色的光点上下浮动,首先勾勒出他的大卫似的健美身形,玻璃般透着光。而后,这身影逐渐有了颜色,却又并不太多——白发白眉的欧洲男人,浑身皮肤纸一般苍白。
    袁加文的身材极健美,脸庞却很瘦削,眉骨突出,眼窝深邃,双眸是极淡的蓝色。他的神情慵懒,勾着一侧嘴角,带着些并不低俗的痞气,单膝跪于蒿草丛中,穿长袍的模样更像是一名神职人员。
    手中握着一把玄铁匕首,通体黝黑哑光,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双眼半睁半闭,盯着匕首上的一个符文,笑了起来:“穿越时空后我变成了透明人,好想让云朗知道,然后和他玩游戏。”
    橘一心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不得不提醒他:“有些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袁君。作为一名杀手你的话实在太多,没有被发现过?”
    袁加文笑:“没人能发现,否则我活不到今天。”
    一抬头,一连串飞速跃动的身影映入眼眸,一队身披墨绿坚甲的武士,从东方策马狂奔而来。
    围坐一圈的紫衣女人们极为机警,嘴唇翕动。北门外的丧尸大军如臂指使,迅速分出近两百名尸兵,组成三列纵队,以尸体所能展现的最快速度,追击那一队武士。
    武士们齐齐呼喝一声,手中长刀猛挥,丧尸们的头颅应声飞落。
    一名武士高举长矛,发尽全力投掷。
    姜氏双瞳猛缩,只听一声破风之响,未及反应已被穿破喉咙,长毛紧紧扎在地上。
    其余的女子们爆发出狂怒,纷纷取出怀中豢养蛊虫的器具,将一滩滩黏腻的蠕虫抛洒而出。毒虫方一接触到武士们的盔甲,便被姜氏们操控着,自他们盔甲的缝隙间钻入体内,疯狂吞噬他们的血肉。
    不过片刻光景,数名武士便已被吸干,化作一堆骨肉残渣,连着盔甲一起跌下马来,摔成千万粉末飘散风中。
    袁加文隐藏在黑暗中,将战场上的事物尽收眼底,淡蓝色的双眸仍旧带着慵懒的情绪。他将匕首反握手中,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紫衣女人们的身后。
    一名紫衣女人收回毒虫,面色苍白,不住喘息,向后连退数步,靠在一棵树下平复呼吸。
    袁加文摇摇头,懒洋洋伸出手,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一道黑影如风般飘落在女人的脖颈上。
    紫衣女人双目圆睁,表现凝固。
    袁加文一个闪身蹿上前去,捂住女人的伤口,将她拖至树干背后,轻柔地放在地上。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掌,抚过女人因惊恐而瞪圆的双眼,让它们阖上。淡蓝的双眼装满悲伤的湖水,无声祷告:“愿上帝保佑你。”
    
    第79章 反击·肆
    
    紫衣女人们用尽心力操控蛊虫,对韩国武士展开一场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戮,漫天飞舞尽是吸血吃肉的毒虫,毒煞的气息弥漫夜空。
    “只可胜,不可败!”
    “生死存亡,全在我辈,全在此战!”
    消除新郑四门外的紫衣人,是整个布局最关键处,成败在此一举。韩国武士虽是肉`体凡胎,却毫无顾忌向着前方冲锋,后来者踏在前方倒下的同袍的尸体上,继承着他们未竟的志愿,拼着这最后一口气,也要将任务完成。
    然而,真实的世界中,再壮烈的时刻,天地间也没有恢弘的交响。武士们高呼着冲锋,无声地倒下,与自然界中千千万万棵被狂风摧折的树木并无不同。牺牲虽壮美,却大都静默无声。
    就在韩国武士即将被绝望蒙上双眼的时刻,袁加文仿佛一股黑色的瘴气,从地底升腾而出,悄无声息缭绕于林间。瘴气轻柔吹拂,沉凝似铁的匕首不带半点寒光,呼吸间取人性命。
    每每杀死一人,便将对方的尸体放好,手掌拂过她们的双眼,诵一句慈悲的经文。
    白色幽灵如是反复,姜氏们竟毫无所觉被他杀了大半,尸体在小树林中平平整整码成一排。及至反应过来,惊恐比愤怒更多。
    一名紫衣女人双手紧握放蛊所用竹筒,目光四处逡巡,却找不到林间恶鬼,只得壮着胆子大喊:“何方宵小作祟?中原人便是惯于施此卑鄙行径,给我出来!”
    可是她们的身后,除了夜风,别无其他。
    姜氏们一面对付韩国武士,一面提防背后的阴影,腹背受敌,竹筒中豢养的蛊虫也将要用尽。她们相视一眼,目光中充满视死如归的英勇气概,齐齐吹响尖锐刺耳的骨哨。
    那一瞬间,漫天金雁飞射而出,凌空俯冲,血肉中蛊虫翻滚,簌簌掉落如倾盆大雨。
    袁加文终于大睁双眼,白色的眉睫衬得眼睑粉红。他完全地站起身来,身形优美如猎豹,对准那名喊话的紫衣女人疾冲而去,化作一道苍白的风线。
    那紫衣女人蛊虫用尽,只得从腰间抽出一双弯刀,压住心头恐惧。目光捕捉到对方身影,也顾不得分辨那东西是神仙妖魔或是山精野怪,她将放蛊用的竹筒扔至一旁,作为障眼法,对方闻声而动,果然上当!
    机会稍纵即逝,紫衣女人觑准时机,高举弯刀,直击这幽灵的面门。
    弯刀闪着冷光,轻易劈中袁加文的天灵盖,从颅骨一路划过下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切割的声响。
    出刀的女人双瞳瞬间收缩,惊诧无比,这男人明明近在眼前,却如同真正的鬼魅一般,忽然身形一闪,凭空消失于黑暗。
    袁加文身上的长袍“簌”一声落地,像是毒蛇褪去的残皮,整个肉`体溃散为凡人肉眼所不可见的数千亿颗微小粒子,穿过面前这女人的身体,至于她的背后。
    下一刻,粒子迅速在空气中凝结,袁加文的身影于这女人的背后闪现,继而化作真真实实的血肉之躯。匕首如微风吹拂,瞬间从身后割裂了对方的颈动脉,滚烫的鲜血喷溅。
    女人即刻没了呼吸,袁加文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抑制住喷涌的血柱。侧身轻旋,弯下腰来,将她平放在地面,嘴里默念:“愿上帝保佑你。”
    随即,再次化作微粒,飞速消散风中,忽而出现在另一名紫衣女人的身后。
    这一次,他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出其不意扯掉对方披在身上用于隔离蛊虫的长袍,用力一抛。那长袍在空中展开,正正中中盖在橘一心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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