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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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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阑将他放了下来,拍着后背给他顺气,问:“冷吗?”
    陈铬不住点头,李星阑双手抓着他的双手,勾起脖子,略微低头,将鼻梁贴在他鼻梁上,嘴唇缓缓靠近。
    李星阑被治愈后,整张脸没有一星半点的瑕疵,自然造物赋予他最大的偏爱,让他轮廓的每一条曲线,都像是按照陈铬的喜好雕琢而出一般。
    深邃温柔的双眼像一对星子,在陈铬的视野中逐渐放大,其中只有他的倒影。
    两人的嘴唇差那么半个毫米就要碰在一起,李星阑却又不急着挨上来,只是慢慢贴向陈铬,弄得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后者的脑袋“咚”一声撞在树上,一点也没感觉到疼,原来李星阑早就用手掌,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李星阑的嘴唇太诱人了,却一直不贴上来,陈铬只有缴械投降,低声说:“我数三秒,你不亲我,我就要亲你了。一、二……唔!”
    大雪纷飞的战场,陈铬被李星阑用温柔的眼神锁住,仿佛沐浴着一池春水。李星阑掌着陈铬的脑袋,重重吻住他,两人唇舌交缠,在二人独有的一片天地间,瞬间催开了漫山遍野的桃花。
    李星阑松开陈铬,给他理了理衣领,带着笑意,说:“去吧,保护好你的朋友,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愿。”
    陈铬吻了吻他的手指,说:“谢谢你,帅哥。”
    李星阑:“我会陪在你身边,去吧。”
    蓝色的微粒,从冷夜寒风中浮现,围绕着陈铬,如雪粒子般附着在他的身上。虽然别人看不见,但在他的眼中,自己浑身都是晶晶透亮的光点子,就像披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战甲。
    丹朱揶揄地望了李星阑一眼,瞬间落地,尘埃散尽,他却不知何时幻化成了李星阑的模样,抬头用温柔的声音对陈铬说话,问:“哥,想骑我吗?带你飞。”
    袁加文见状实在抑制不住,手里匕首一抖,掉在地上,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
    陈铬跳到丹朱身上:“驾——!”
    李星阑哭笑不得,实在是没眼看了,只能提醒他们:“当心一点。”
    丹朱腾空而起,浑身骨骼咔咔作响,问:“哥,见过烛龙没有?通天彻地的大蛇,可帅可帅了!我给你变个龙骑着玩吧?
    话音未落,陈铬只觉得裆下一凉。
    但见丹朱朝下坠落,身体猛然暴胀数百倍,化作一条通天彻地的长龙,引颈长吟,复又回到他的身旁,脑袋一拱将他接住。
    陈铬便艰难地劈了个一字马,跨坐在山寨烛龙的脑袋顶上,兴奋大叫:“太棒啦!丹朱你真是超!帅!的!”
    丹朱还没被陈铬夸过,闻言得意忘形,十分激动地吟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汪——!”
    
    第88章 惨败·伍
    
    暴雪连天,新郑城南门訇然中开,门缝间新结成的冰凌,瞬间碎成千万片四散。
    数十名武士甲胄染血,排成一列横队冲锋陷阵,森寒矛头直指前方,其上仍带着跳动的肌肉组织。马蹄下爆发出“咯噔咯噔”的巨响,被城门洞再次放大,骏马铁蹄翻飞,马蹄钉的缝隙间嵌入了细碎的骨渣。
    新郑的冲锋队伍行至城门口,迅速分为两列纵队,呈外八字型,折扇般向外打开。武士全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将满地咆哮着的丧尸阻隔在外。在他们的掩护下,绿潮般的军民从城中涌出,满头满脸俱是结冰的血块,显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巷战。
    队伍的正中,橫阳君带着朝臣们向旷野冲刺。俊秀的脸庞布满污迹,双眸中却跳动着永不能被风吹灭的烈火。回首眺望破败的王都,韩成猛力抽响马鞭,血花飞溅。
    不到一刻,韩国的绿袍军队疾行狂奔,终于逃出丧尸的汪洋。
    赵国的赤甲武士为其断后,自东西两侧合围突击,连成一线,如一把巨大的砍刀,将追着血肉香气而来的尸兵门狠狠斩断。
    风雪暴烈,狂风呼啸而过,仿佛号角声声。
    韩成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马儿四足已被血染红,踩着风火轮般威猛,肚子上不知何时被落下一道血线。马臀被他抽得皮开肉绽,奔跑起来足下生风。
    两军终于汇合,韩成忽然勒起缰绳,然而白马速度太快,根本无法立刻停下,他心中却又急迫,将手中缰绳勒得更紧。
    那白马只得引颈长“吁”一声,马蹄在地上拖出四道雪尘,一个急刹车终于钉在地上。然而马背上的韩成却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惯性甩飞出去,一脑袋撞在赵国战马马腹外裹的铁甲上,登时头破血流。
    李弘手里长刀横陈,目瞪口呆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被这娘们唧唧的橫阳君气笑了,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虚情假意道了数声抱歉。目光闪烁,环顾四周只见人山人海,尸山尸海,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更加令他讨厌的身影。
    橫阳君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排开李弘试图扶他起来的手,边哭边喊:“公子弘大义!救国救民救命之恩,成三死不忘,感恩戴德!”
    李弘双眉一皱,脑袋上呆毛尖刺般立了起来,实在受不了这满嘴的蜂蜜,一把强行将韩成扯了起来,说:“橫阳君请起,韩、赵同仇敌忾,还未到说客套话的时候。”
    橫阳君抹了把眼泪,连连称是,正欲开口,却又被李弘打断。
    李弘连珠炮般抛出数个问题,道:“城中秦兵是否已除?百姓是否全数撤出?你手头兵力剩余多少?橫阳君是否还有其他计较?”
    韩成一番思索,迅速答道:“千余名死士自请断后,现正将残余秦军堵在深巷中进退不得。百姓全数撤出,俱在此处与你汇合。公子弘,这事其实尚有寰转的余地,你听我说……”
    李弘长刀一挥,直指前方,道:“橫阳君聪颖过人,与那一帮恶鬼,倒也有话可说?”
    韩成无可奈何,劝说:“表弟,我与你是血脉相连的,故而先通个气。你赵国尚余多少兵力,我韩国又剩多少兵力?秦国雄狮百万暂且不提,尸兵不可计量也不提,还有那更加神乎其神的许多事物,想你此生都未曾见过。你真以为六国勠力同心,便能胜过秦国?”
    “你就是想自立为王!”李弘哈哈大笑,朗声道:“韩成,你们韩国谁当君王我根本不在乎,我这几万勇士不是来救你的,我们为的是百姓。只要眼前见到尸兵,那么一句话也无须多言,不要怂、就是干!”
    韩成唉声叹气:“弘儿!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世事艰难复杂。我难道无君无父无国无家?你根本不知,我派出数百名密探潜入秦国,回来的只有寥寥几人,他们拿给我的消息,我不愿多言,总之只有一点我十分笃定:这仗,根本打不赢!”
    李弘眼神如刀,厉声喝道:“我赵国儿郎的双膝,从不在战场上落地!莫要啰嗦,只问你一件事。陈铬在何处?”
    韩成满脑袋问好,李弘长刀忽然架在他脖子上,他知道这小畜生根本油盐不进,只得失魂落魄摆摆手,道:“他两个死在王宫中,约莫已经烧成灰了,你!李弘!”
    他说着话,不料李弘竟然气得发抖,刀刃瞬间没入自己的皮肤,细小的血珠飞溅。李弘见血收手,不再看他,道:“追名逐利,趋炎附势,走狗!滚开!”
    长刀被撤走,韩成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见李弘背影高大,双肩微微颤动。这浑身毛刺的少年武将翻身上马,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下马来,却借着长刀撑地,勉强继续翻上马背。
    寒霜扑面,一只猫头鹰在从东北面飞来,斜斜掠过长空,落在李弘肩头,因身形极为健壮,将李弘肩头的铠甲撞得“梆”地响了一声。
    李弘吹了个口哨,那胖猫头鹰便发出极短促的三声尖叫,李弘连吹长短不一的五下哨声,猫头鹰长啸一声,从他肩头离去。
    韩成仍不死心,挣扎起身,劝说:“除我而外,韩国何人堪当国之大任?公子弘,我真实心意与你说这话,撤了吧,你今日前来只是为解新郑之围,如今我等已安然无恙,莫要再做无谓的牺牲。螳臂当车,你才是害了百姓,害了赵、韩。”
    “鼠目寸光,纵使螳臂当车,又如何?”少年武将侧头反脸,冷冷瞥了韩成一眼,双眉间的悬针纹更深了,显得他的眼神如有实质的锋利。
    他的嘴唇抖了抖,什么话也不说,抽出长刀向南门前的丧尸群冲去:“赵国儿郎只进不退!斩灭尸兵,至死方——休!”
    整个赵*队猛然肃立,号角连营,就在这此起彼伏的金鼓声中,整个赵国包围圈急速收缩,如同一张张着尖牙的血盆大口,将尸兵咬烂嚼碎吞服腹内。
    “停下!不准向前冲!”
    “张相?你们都疯了!”
    横阳君痛心疾首地呼号,张开双手,挥舞着宽袍大袖的礼服,在千军万马中左摇右摆,疯子般以肉身去阻拦冲锋的军民。
    然而,那些绿袍的军民,刚才从被围困的新郑城中逃出,却登时无所顾忌再次冲向城廓。甚至于满头白发的张平,也穿上了甲胄,迎风狂奔,挥刀向天。
    韩成跪伏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的冷雪,涕泪横流仰天长啸,大喊:“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大韩!天——要亡……不!”
    泪眼婆娑,韩成的视线却仍旧穿过千军万马,落在了红衣如火的李弘身上。少年人健壮的背脊,有力的大臂,长刀扬起对准天空,无与伦比的英姿勃发,无所畏惧。他就像跳跃在苍茫雪原中的,唯一一簇烈火,明亮耀眼,灼灼其华。
    韩成下定心思,翻身上马,从马腹上提起长弓,策马狂奔向李弘,喃喃自语:“弘儿,莫要怪我,一切都是为了大韩。”
    白马如流星飒沓,穿越过刀山火海,李弘的身影在韩成的视野中逐渐放大。他一咬牙,搭箭上弦,张弓拉箭,正正对准了李弘的背心:“对不住了,弘……!”
    那一刻,忽然间天光大亮,旷野上喊杀声震天。
    丧尸被赵国武士的盾墙驱赶,不得不退入城中,反而将其中幸存的秦国士兵与韩国死士全数吞没,继而被碾压至唯一的出口,新郑城的南门。
    所有人都在向南面奔袭,众志成城,战意上升至最□□,冲破云霄。
    大雪因此停歇,阴云被杀气吹散,天顶上似乎破了个洞,千万缕日光纷纷扬扬落下,遍洒茫茫雪海。
    晴空万里,日光大盛,多么震撼人心的时刻。然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韩成双眼中泪花闪烁,右手手腕机械地松开,弓弦颤动,一支寒铁长箭破风而出,稳准地袭向李弘的后心。
    长弓“梆”地掉落在地,韩成闭上双眼,从马上摔了下去。
    箭尖距离李弘的背心,仅有数寸距离,眼看就要将他射个对穿。
    忽然间,眼光遍洒的战场,却被笼罩在一团阴云之中!
    所有人齐齐抬头仰望,继而跪倒在地。
    只见天空中,一条身长百余米的巨龙,遮天蔽日,腾云驾雾,自西天飞驰而来。黑色鳞甲反射出万千日光,灼热的龙息,仿佛要将太阳也烧化。
    陈铬双手双脚抱着个巨大的龙角,在狂风中凌乱,大喊:“韩成果然疯了,李弘遭了遭了啊——!他听不见!想个办法!”
    “巨龙”兴奋地嚎叫:“我来我来,哥!坐好了,抓紧扶好不要掉下去了!”
    陈铬听话地紧紧抱住龙角,双眼瞪到极致。
    “巨龙”浑身鳞片与毛发炸开,长尾舞动,在空中飞旋,刮起一阵阵爆裂的狂风。无数的云朵、水汽与冰晶,均被卷入这羊角旋风中,并随着旋风落入新郑城内。
    旋风落地后一秒不停地扩大,最终化为一道道通天彻地的龙卷风,成千上百的丧尸被卷进去,就像落入一个巨大的碎肉机。骨骼咔咔作响,血肉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整个城池都被笼罩在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腥风血雨当中。
    那画面无比的残暴,但在千万活人的眼中,却又是那样的壮美。人们纷纷跪地匍匐,参拜这条几乎无法完全装进眼帘的,远古巨兽。
    狂风同样从人群中穿过,将他们吹得睁不开眼。布带、锦旗、鼓吹、战甲的碎片,乃至正飞驰在空中的箭雨,瞬间都被飓风席卷,不由自主地升腾至半空中。
    横阳君射向韩成的那一根飞箭,虽然距离极近、速度极快,却同样没法逃过“烛龙”刮起的旋风,被吹得偏离航向,“咻”一声擦过李弘头顶的犀角笄。
    犀角应声碎裂落地,李弘一头长发风中飞扬,转过头来怒视韩成,从腰侧抽出一支弩机小箭,作势欲向他投掷出去。
    韩成知道自己彻底完了,闭上双眼,狠狠锤了一下马背,认命。
    李弘却顿了顿,那箭矢握在手中,几乎要嵌入肉里,最终还是被他一咬牙,收回去横陈面前,双手握住箭矢的头尾。发力一拧,一支铁箭便从中弯曲,最被“帮”一声摔在地上。
    大风吹去,不留痕迹。
    陈铬暗道好险,使劲拍了拍山寨烛龙的脑袋,吼:“干得漂亮!盒饭加鸡腿!”
    丹朱脑袋一抖,声音却颤颤巍巍起来,道:“哥!不行了我要缩回去了!”
    陈铬:“憋住!再转两圈就成功了!”
    丹朱哇哇大叫:“憋不住啦!我只有一半的魂魄,快要漏气了!先送你下去!”
    说罢,脑袋用力一顶,陈铬便像个皮球般被他抛上半空,摸着屁股一阵叫唤。
    巨龙“嗷呜”一声怪叫,波浪线般在空中抖动,令陈铬重复着落下、弹起、落下、弹起的律动,一路凌乱地溜到龙尾巴上。
    巨龙又是“嗷呜”一声,摇头摆尾,将陈铬皮球似的踢飞,自己则漏气的氢气球般“刷刷”向西缩走,瞬息间便消失无踪陈铬捂着屁股,于数百丈高空中双眼飙泪:“啊啊啊啊啊我要死啦——!”
    李弘双瞳紧缩,但见天边一道墨蓝流星坠地,在自己马蹄前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尘土与冰渣齐飞,一个少年的身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呸!昆仑坛的妖怪全都是开黑车的吧?差评!差评!诶?我怎么没事?”
    陈铬好奇心爆炸,自己这次从高空坠落,完完全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连衣角都没有挂坏,周身都是亮晶晶的莹蓝光点子。
    等到尘埃落地,他脑袋上的小黄灯终于一闪:“啊!”
    向西望去,视线穿越过数千米的距离,落在一对星辰般的眸子中。
    远方,李星阑伫立冰冷雪海中,双眼蓝芒一闪,对着陈铬伸出一只握拳的手,竖起食指与拇指,相互交叉,比出一个“爱心”的形状。
    陈铬哈哈大笑,不住咳嗽,伸手比了个数字“八”的手势,食中二指并在一起,落于唇上,扬至头顶,向空中抛了个飞吻。
    他笑着转头,便见到李弘一双琥珀般闪亮的眼睛,充满惊诧与压抑的欣喜。少年武士喉结滚动,却不言语,只坐在马上,对他伸出一只手。
    陈铬将手放进李弘掌中,后者猛力一握,将他拖上马背,骂:“还是这般,一股傻气!”
    陈铬笑嘻嘻地拍怕马臀,催促李弘赶紧前进。
    李弘不再有任何顾忌,策马飞驰,马蹄带出一道道洁白的雪线。
    陈铬握拳,做了个鼓劲的动作,兴奋大喊:“不要怂!就是干!”手肘“咚”一声撞在李弘腰侧。
    少年武将登时炸毛:“老子第一个打死你!”
    两人相互刺挠着,一溜烟消失在人海之中。
    
    第89章 惨败·陆
    
    赵国武士如赤潮疯长,白茫茫的雪原上,首先冲出一匹骏马,在身后留下一串孤独的黑色蹄印。
    原来,那是万军从中,陈铬与李弘共乘一骑,风驰电掣冲锋在最前线。
    两人俱是热血少年,李弘在前狂甩缰绳,陈铬在后迅速挥鞭。他们各自双腿夹紧马腹,俱是右手单持一把长刀,左一手戴着个一模一样的小弩,挥刀的同时,弩箭连发,活生生一匹行走的割肉机。
    丧尸从两侧夹逼而来,不待靠近二人方圆一丈内,头颅便已颗颗滚落,脑浆迸溅,成片地倒在马蹄溅出的冰渣子后头。
    李弘眉头舒展,似是极为享受这驰骋疆场的感觉,且因着刀下全是已死的僵尸,故而每每见血,心中都没有负疚感。很快,他腰侧的箭囊越来越瘪,习惯性向身侧伸出一手,掌心摊开。
    陈铬不明所以,或许是跟李星阑待在一起,腻歪惯了,满脑袋少年人乱七八糟的情愫。见状竟鬼迷心窍,只想到将手掌放在李弘掌中,与他十指相扣,继而将他的手掌牵至面前,一把反转,在其手背上亲了一口:“加油!胜利就在眼前!”
    李弘反应过来,麦色的俊脸“蹭”一下烧得通红,胡乱甩掉陈铬的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你才被打傻了啊?莫名其妙!”陈铬杀得两眼通红,其余所有事情都不过脑子,只觉得李弘几个月不见,脾气更加暴躁,也懒得和他计较。丧尸的“咯咯”声不绝于耳,陈铬几乎是聋的,贴着李弘的耳朵大声喊话:“上吧!狂战士李弘!”
    吼罢,一巴掌拍在他脑袋顶上。
    李弘头顶一撮呆毛,顿时被拍得萎了下去:“……”
    又是一阵拼杀,只听“哐”一声脆响,李弘随手扔掉已砍得卷了刃的长刀,再次朝身侧伸手摊掌。
    陈铬余光瞥见他腰侧的箭囊,总算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李弘做那个摊手的动作,只是在向他要点弩机用的小箭?
    尴尬!陈铬一抖脑袋,大大方方从自己的箭囊中,抽出数支小箭,一把放在李弘手上,拍他肩膀:“爸爸给你的,不要找零!”
    “你!”李弘精神高度紧张,想也不想,将那把小箭胡乱插回陈铬的箭囊中,呼吸一滞,莫名其妙道起歉来,声音愈来愈小,道:“忘了!我的错,你自个留着!”
    正说着话,赵*队中一骑绝尘而来,从丧尸群中突围上前、白光一闪,一把长刀劈出,稳稳落入李弘摊开的掌中,来人朗声道:“公子恕罪!末将来迟!”
    陈铬心中抓狂,顺着长刀递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红袍轻甲的青年武将,面如玉冠,眉目极清秀,望之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心情瞬间清凉舒畅。
    “原来第一次是没箭了,第二次是刀给劈卷刃儿了!”陈铬内心疯狂吐槽,“我又不是太监,他就不能用嘴巴讲?”
    李星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个人也不是太监,他是李弘的近身侍卫,晋国六卿,名门望族,名叫栾星洲。”
    陈铬愤愤地一脚踢在马腹上,咕哝:“哦?原来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我看他们,配合得挺默契嘛。”
    “说什么屁话?”骏马飞驰,李弘没了脾气,望向那青年武将,喊:“星洲!你于外围调兵布阵,莫再深入敌阵涉险!”
    陈铬“啪”一刀横拍,将个丧尸脑袋打得碎成一摊肉泥,玄铁长刀略过李弘面前,扇出一股恶臭,嚷嚷着:“开车注意点儿眼前好么!别东张西望的。”
    李弘双手持刀,横掠破空,拦腰砍断三只飞扑而来的丧尸,笑:“你这人,永远长不大似的!”
    陈铬“哼”了一声,扯着李弘的耳朵,笑说:“栾星洲哦?名门望族哦?是不是你爹给你讲得另一门亲啊?”
    李弘惹不起他,不再作口舌纠缠。
    接近正午,天空湛蓝,阳光普照,积雪迅速消融,地面上化出一滩滩积水。
    经过一个上午的奋力拼杀,丧尸军团节节败退,全数被逼至新郑城的南门,继而退入城中。韩赵武士们同气连枝,越战越勇,将新郑城堵得水泄不通,大部分兵力汇聚与南门之外,见到丧尸便是一顿乱打,砍瓜切菜般疯狂。
    陈铬脚尖一点,旋身飞下马来,化身为一个衣衫褴褛的水果大忍者,长刀惊空破风,布满破洞与鲜血的衣衫猎猎作响,身后的残影凛然生威。少年的双眼倒映晴空,一片澄澈的明蓝,乌黑发梢飞扬,整个人太阳似的耀眼。
    李弘受到他的感染,在丧尸重围中左冲右突,竟未感受到一星半点的疲惫。又是一个旋身,两人冲到了一处,后背相撞,继而紧紧贴在一处。
    陈铬侧脸与他对视一眼,嘴唇擦过他的发梢,忽然想起什么,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李弘长发飘散,仿佛回到了数个月前,两人在井陉矿场并肩作战时的光景,歪着嘴角一笑,低声快速说了句:“保护我啊?有伤?小心?”
    陈铬立马知道他在调笑自己,过了那么久还记得这事。正欲回嘴,眼角瞥见跟栾星洲,这个文弱军师般的任务,竟然也冲进了内围,正跟两只丧尸激烈缠斗。他的体力似乎有些透支,隔着老远,陈铬也发现他手臂正在剧烈颤抖。
    果不其然,栾星洲砍断一只丧尸的脖颈,手中的长刀忽然掉落在地,另一只丧尸向他猛力飞扑过去!
    陈铬面色不变,自然地从李弘已经补给过的箭囊中,抽出三支小箭,扣箭入槽,三矢连射。
    “梳梳梳”三下,三支箭飞速穿过那丧尸的太阳穴,脑浆飞溅,丧尸应声落地。
    栾星洲与他遥遥相望,面露疑惑。
    “到底谁要小心?”陈铬朝他咧嘴一笑,将李弘一把推走,喊:“有人需要你的保护,李将军,快过去!”
    李弘却停顿了一下,望着陈铬,不动,也不说话。
    狂风忽停,少年飞扬的额发落了回来。陈铬被他看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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