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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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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阑肃容,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陈铬认真想了想,答:“倒是没做什么,就是给我制造了一个幻境。我不是看他可怜吗?给他两块刀币,他就非要追着给我算卦。我说不算,他的意思是不算就得死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
    李星阑眉峰微蹙,问:“你怎么出来的?”
    陈铬挠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道:“你没做过清明梦吗?我是个穷光蛋啊,兜里怎么可能有钱!然后,我就知道自己是走到了幻境里。所以我就随便想了个东西,那个……东西,把老头和我都踩死了。然后我就醒了,挺丢人的。”
    李星阑眉毛轻轻一挑,问:“我能问问,你想出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陈铬双颊一红,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那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坏心思,跟逗我玩似的。或许他也是个像我们一样的变异者?跟你的能力有点像么。他说最近一次算卦,还是在一千年前。”
    李星阑:“他用什么东西算?”
    陈铬:“一些稻草,或者是木条,我没注意看。”
    李星阑:“一千年前,刚好是牧野之战的时候。我在汴阳君府里看过记载,那场战争,也被称为封神之战。”
    陈铬尴尬地笑了起来,说:“别闹了,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皇帝。”
    李星阑失笑:“你的理解有些偏差,封神不是给凡人当官,好让他们飞升成仙。而是由女娲推动的一场战争,让各个派别的能人异士参与其中,相互残杀。许诺他们死后或成神、或成仙,进入天庭。天庭,世界上哪有什么天庭神仙?最多清点死亡人数,把名字全刻上一块丰碑上。”
    陈铬食指一点,说:“啊!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记得,无论是壁画上,或是北辰口中,都是这么说的——上古的时候,天地间灵气充沛,我们可以理解为,世界的规律还没有趋于稳定,宇宙间的粒子四处飘散。出现了许多与现在这些,稳定的普通的凡人,完全不同的人形生物,或者还产生了一种可以随意返祖、变化为兽形的人类,他们就是……”
    李星阑明白他的意思,接着他的话说:“他们就是妖怪,这部分力量异常的人或妖,构成了神话传说中的远古大神?比如说,伏羲、女娲,女魃、应龙,凤凰神鸟等等。”
    陈铬点点头,道:“然后,世界趋于稳定,异常强大的力量越来越少地出现。人类里还存在着偶然性的突变,或许是几千年前,比如说蚩尤、炎帝黄帝,后羿、丹朱等等。很酷,都是变异者。”
    他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李星阑并不放在心上,随口说:“这是一个没法证明,也没法证伪的推论。”
    陈铬抱着脑袋,嚷嚷:“或许这些真的不是封建迷信?他们都是真实发生的历史。上古的战争、逐鹿之战,陨落了太多的大神。封神之战,就坑死了大部分的变异者,还有遗留下来的妖怪们,给了普通人或妖怪,生存发展的空间。那个老头,也许真是封神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他会是姜子牙吗?还是周文王?他会算卦呢。”
    李星阑:“不,姜子牙如果还活着,今天的齐国也不会姓田了,周公旦同理。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等过几天政府的批文下来……”
    陈铬:“政府……批文?”
    李星阑轻拍额头,笑:“说岔了,等过几天齐国下发文牒,正式接纳我们,我们就往泰安去,跟聂政上泰山。看看吧,那个人或许就是他的师父,他的精神、意识,或者说灵魂的力量异常强大,曾经跟我有过几次交流。”
    说罢撇撇嘴,心想,虽然都不怎么愉快。
    陈铬还是有点疑惑:“他为什么找我?难道我看起来比较好骗吗。”
    李星阑:“制造幻象对我没用,橘一心语言不通,袁加文信仰上帝。还记得吗,聂政说过,他的师父是信佛的。”
    陈铬:“原来真是个印度人。但是他的占卜方式,不是道教的周易六十四卦吗?”
    李星阑:“用科学的思维想想,那只是一种算法,就像计算机的二进制,谁都可以使用。假设在一千年前,封神开始之前,印度的佛教就传入中国……不,我还要再想想,事情不太对劲。”
    “聂政的师父,一个印度人,一直在窥视我们。他知道我们是穿越者,知道我们发生了变异,他会想杀了我们吗?”陈铬听着听着,不知道相岔到哪去了,傻愣愣鼓掌,说:“算了,今天我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你刚刚说‘我们’。‘我们’,不是‘他们’,也不是‘你们’。帅哥,你进步啦!”
    李星阑笑着摇头,没有回答,心事重重的模样。
    转眼便是一月初,汴阳君领着迁徙的百姓们,在临时营地中休养生息,与众人商议今后如何安生置业。
    天气越来越冷,不少百姓仍穿着入秋时的旧衣。经过了千里奔逃,即使略微富裕些的商人,兜里也不剩几个余钱。只是经此一役,众人皆深知生存不易,自己的命都是别人换来的,还计较这许多做甚?故而相互帮衬着,度日也不算太艰辛。
    万幸的是齐国纺织业发达,布料最是平价。
    聂政忙着疏通关系的同时,也应着韩樘的请求,带着他跑遍整座边城。城外打猎,街边叫卖,又在营地里筹了点钱,东拼西凑买到一批冬衣,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想想也不过数月光景,这没落的贵族少年,从前在汴阳城中红着脸,与陈铬贩卖野物的景象,已经是十分模糊了。
    这十天里,陈铬再没有过什么奇异的遭遇。
    天气日渐寒冷,他每晚都与李星阑待在一起,两个大男人挤在个破帐篷里,脑袋挨着脑袋,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李星阑从前不敢坦陈自己的过去,从姓名、出身到经历,无一不是虚构的,不得不在陈铬面前装模作样,扮得跟他大哥一般沉稳。这时连“王帅”这样的本名,也被有些长舌之人抖落出来,算是彻底放弃抵抗。
    他将自己所有秘密和盘托出,原来竟只有二十二岁,才大了陈铬五岁不到。
    长夜漫漫,寒气袭人,两个人都年少,相互爱得死去活来。睡在一张被子下边,难免要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且做起来就没完没了。虽然身处于难民营般的地方,身心却都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仿佛每天都是阳春三月,快活得无与伦比。
    李星阑每天清早起床,首先到外面排队打水,生火架锅,盖上锅盖让水煮着,然后返身回去将陈铬捏醒。
    陈铬迷迷瞪瞪醒过来,闭眼跟着李星阑一路走出去,自己在空地上练刀,李星阑就围着他绕圈跑个十公里。
    等到陈铬满头大汗,李星阑就递过来一支牛皮水袋,陈铬“咕咚咚”一口气喝掉一半,李星阑接过来将余下的喝光。
    这时候,水也差不多烧开了,李星阑就开始倒水、掺冷水,拧毛巾给陈铬擦脸,笑他像个脏兮兮的奶狗。陈铬吐着舌头喘气逗他玩,出其不意一口咬住他的手背,两个人腻腻歪歪,洗个脸也要花上几十分钟。
    物资没有富余,陈铬现在的体质,几乎不需要进食。每到吃饭时间,李星阑直接站在路边,腰杆挺得笔直,抱着个破碗狼吞虎咽。陈铬一看就难受,必然要把自己的那份拿给他,但李星阑又总不愿意吃他的。
    陈铬跟他推来推去,直接把碗放在他脚边,一个闪身飞出墙外。李星阑吃完一碗,便拿起另一碗,一口分作两口,细嚼慢咽,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到了中午,两个人无所事事,又聚在一起耳鬓厮磨。
    李星阑从前的生活寡淡无趣,概括起来六个字“学习、训练、工作”,根本没什么可说的。但陈铬是什么人呢?对着一块木头都能无缘无故乐上半天,总抱着他,要他给自己讲从前的事。
    李星阑从四川某个小县城的郊外,扒上运输货物的绿皮火车,每到停靠点便躲进车底,兜兜转转过了数天,才来到千里之外的揭阳。
    “有天深夜,我靠在车厢后面,不小心睡着了。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滚在地上,对方是个铁路保安员,喝得醉醺醺的。我当时很生气,冲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结果被揍得妈都不认识了,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这是规矩,你自己没本事,就不得不屈服。哭哭啼啼向他求饶,总算是把他给闹烦了,给我塞进车厢里,还在我怀里揣进来半瓶没喝完的酒。当时特别瘦,你记得吧?像个猴子似的,估计他把自己的手揍疼了。”
    “人都是有好有坏,时好时坏。在孤儿院里,老师就很不错,总是试图帮我查亲生父母,却不知道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件事。”
    “每天提心吊胆,怕他们把我送回去。”
    “开头那几年每天晚上,都和大孩子们跑出去,做回老本行在路边乞讨,一晚上能挣几百块。我从小就会看别人脸色,当然比他们挣得多,每次都要被抽走一大半。大家手上一有钱,就去网吧玩游戏,然后把钱前都花光,然后再去乞讨。”
    “可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在网吧里上了大半年的远程教育课,帮人做网页,装修淘宝店铺,攒钱买了个笔记本。”
    “有天晚上在宿舍里写程序,被老师给发现了,以为我偷的电脑,就给没收了。”
    “过了那么一两年,跟我预计得差不多,我还是成功侵入身份系统,把自己的户籍给改了。第二天老师把我找到办公室,满脸悲痛地告诉我:你父母已经过世,也没有别的亲戚,要节哀顺变,做个好人。”
    “然后把笔记本还给我,可能是想安慰我,我这辈子没那么开心过。”
    “以后再说吧,读书,考试,训练,参军,毕业,分配,然后遇到你。这些事都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命运,无论如何都是要发生的。”
    “我一直记得老师说的那句话:节哀顺变,做个好人。我当然要做个好人,只有做个好人,才能跟你走到一起去。”
    陈铬实在服气,李星阑云淡风轻几句话,把自己的生活概括成“寡淡无趣”。他却不知道,这在别人,至少是陈铬的眼里,有多么惊心动魄。
    下午,两个人还是各自训练,或者对着地图瞎扯淡。
    李星阑的智商在陈铬看来,实在是很难理解,他的记忆力惊人,几乎是过目不忘。只要是书本上记载的东西,他连页脚的注释甚至于页码,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像个人形自走的维基百科。
    再加上穿越之后,获得了这种近乎于洪荒之力的能量,头脑方面的事情更加逆天。通常一件事情,陈铬刚刚发现问题,李星阑就得出了答案。但是他不说,就抱着手听陈铬胡咧咧,一步步引导他得出正确答案。
    陈铬虽然屡屡受挫,但跟着李星阑,学到了很多东西,几乎想要把他做成一个app,放进新买的42里面。
    只可惜啊,现在这个世界,连个发电机的影子都还看不见。
    傍晚依旧是吃饭,陈铬随便吃两口,然后交给李星阑,后者迅速解决战斗,两个人就跑到城外的河边去冬泳。
    所谓的冬泳,必然是脱得赤条条地。
    陈铬嗷嗷叫着,扑通一声扎进水里,“哗啦”一声探出*的脑袋,从下面仰望还在叠衣服的李星阑。张着一对星星眼,终于盼到李星阑转身,用赤裸的目光远距离观测他的*。从胸肌滑到腹肌,在从小腹往下滑,欣赏他健康漂亮,既粗又长的唧唧。
    李星阑发现陈铬的视线,抬起头朝着他笑,一步步向他靠近,拉扯出优美的腿部曲线。
    陈铬没脸没皮惯了,等到对方一入水,便七手八脚到处乱摸。
    水温仅有几度,李星阑却总能被他弄得欲火焚身。直接泡在水里,将陈铬按在河岸边,分开他的双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做上一次。
    四下无人,陈铬从不压抑叫声,“嗯嗯啊啊”气喘吁吁,活生生给这座边城的小树林,按上了一个闹鬼的传闻。
    晚上天黑得早,陈铬洗的干干净净,心满意足躺在个四面漏风的破帐篷里。
    李星阑便独自出去夜跑,增强锻炼,打一桶凉水放在空地上。等到跑步回来,直接一股脑从头上淋下,整个人神清气爽。
    比之在汴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陈铬趴在被褥上,透过帐篷上露出的巨大缝隙,偷偷观察李星阑,觉得自己实在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捡到天大一个便宜。
    李星阑眼神一扫,视线正与他撞在一起,就像收到集结号一般,迅速跑进帐篷。
    时间估计还没过七点,睡觉还是太早。
    李星阑半躺在地上,靠着一个简陋的凭几,一针一线给两人缝补衣服。或者按照陈铬的命令,给秦川缝缝袖口和裤腿。
    每到这时候,陈铬就直接双腿一跨,坐在李星阑硬邦邦的腹肌上,半跪着半坐的模样,笑嘻嘻观察他。
    李星阑缝好了衣服,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将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扔,开始睡前运动。却忽然被好奇心发作的陈铬一把抢过,学着他的样子胡乱分绕线。
    他觉得好笑,总担心陈铬把两个裤腿缝在一起,却又不想去扫了对方的兴致。
    于是想了个办法,将双手放在脑后,对着陈铬做仰卧起坐。
    李星阑肌肉紧绷,轻轻松松便坐起身来。每每都用额头贴上陈铬的额头,偶尔偷偷亲他一下。陈铬便被对方勾引得心猿意马,什么缝衣服的事情全都忘到了脑后,一把扔掉,就开始扒李星阑的衣服。
    火光昏暗,四下无人。
    李星阑他被治愈后,便一直坚持训练,迅速恢复了从前的健康体魄,肌肉轮廓健美,麦色肌肤微微泛着油光。看得陈铬双腿发软,口干舌燥,根本就没法向从前一样“坐上来自己动。”
    李星阑智商过人,就连在做爱方面也是当仁不让,通过反反复复的实践,对陈铬的敏感部位了若指掌,轻轻几下就能把他撩拨得欲仙欲死。
    其实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实在是很不错。然而两天后,一支军队浩浩汤汤从东方而来,带着齐王的旨意,宣布汴阳一行人的去留。
    
    第102章 泰山·壹
    
    齐国宫廷里派人过来宣旨,众星拱月将一辆马车围在中央,队伍浩浩汤汤,难怪路程不长,却花了那么久的时间。
    陈铬埋着头站在队伍里,根本看不见来人的样貌,只是从高恬恭恭敬敬的假动作上,看出对方的身份地位,肯定是很不寻常。不过,这对他也没什么意义,众人跪在地上,他就直接蹲着,双手捧着脸,只望向站在汴阳君身侧的李星阑。
    并非膝下有黄金,而是现代社会很少有下跪的讲究。
    李星阑回头,被陈铬那滑稽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忍俊不禁,心想幸亏他长得不高。
    “吁——!”马蹄“咯噔”一声响,正正停在李星阑面前。驾车的内臣皮鞭一扬,照着李星阑面门就要抽下去。
    “住手!”
    马车的帘帐现出波浪的形状,继而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那是一只幼嫩的小手。果然,车里走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他一脚将那内臣踹开,致使对方从高高的车座上,“骨碌”一声滚落在地,登时摔得头破血流。
    陈铬刚开始叫好,忽然变为惊疑,有必要吗?
    高恬也没去管那内臣,面上带着真诚笑意,快步走上前去,躬身将那孩童迎下马车,恭恭敬敬道:“微臣高恬,见过公子安。”
    李星阑的声音在陈铬脑海中响起,情绪未有半点波澜,就仿佛刚才那一鞭,并不是朝着自己来的,只说:“他应该是齐襄王的曾孙,齐王建的孙子,田安。”
    陈铬疑惑,问:“他将来会当皇帝?不,我是说,当齐王。小孩子看着有点熊。”
    李星阑失笑:“不会,他父亲命长,当了四十四年的齐王。到最后轮到他了,齐国已经被灭国。不过他的后代你肯定认识……”
    陈铬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星阑的话却忽然停住。
    原来,田安走下马车,直接停在他面前,仰头仔仔细细盯着他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李星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见状只微微低头,对着田安做出一个温暖的微笑。青年体态极其优雅,星目剑眉,丰神俊朗,笑容和煦如冬日南阳,简直说不出的迷人。
    田安咳了两声,向高恬摆摆手,用大人的语气说道:“无须客气,我来代父亲传旨,喏——”
    幼小的公子安,虽极力装出一副大人模样,然而粉雕玉琢一张小脸,说话声音也奶声奶气。只见他话音未落,便直接一把将齐王传旨的竹简扔给高恬,让对方代为宣读。而后抱着小手站在一旁,偷偷四处张望。
    显然是很少能有机会走出王宫,看什么都十分新奇。
    高恬朗声宣旨,齐王的意思,大抵是齐国地方小东西少,自己就快揭不开锅了,然而齐王建仁德,不忍心看着百姓流浪,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允许他们的请求,令他们前往泰山山脚,自己创立一番家业,从此后便是齐国的子民。
    汴阳君眼神复杂纠结,等待多日的结果终于实现,却仍旧迟疑一番。最终长舒一口气,跪地双手接过竹简,带着众人山呼齐王仁德。
    田安点点头,在同行官吏的请求下,这就准备赶回国都。只是走过李星阑身边时,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忽然停步驻足,还是问了一句话:“那是何物?”
    李星阑低头,见自己腰间革带上,莫名其妙系着个芦苇杆编成的蚂蚱。当即眼神掠过人群,见到双手捂住脑袋的陈铬。
    想着自己一上午,戴个摇摇晃晃的草蚂蚱招摇过市,还陪在汴阳君身边,出席一场严肃的外交事务,登时没了脾气,笑着答:“一个小玩意儿,公子喜欢吗?”
    田安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点点头:“甚是有趣,你是何人?”
    李星阑将蚂蚱解了下来,向着田安迈出一步,立即受到侍卫的呵斥。
    田安眼中露出期待,面上仍旧维持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摆摆手,道:“无妨”
    李星阑便单膝跪地,躬身低头,将蚂蚱系在田安的玉佩上,回答:“我是楚人,山林乡野间的玩物,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知四时,失国之基;不知五谷,国家乃路。玩物虽小,却契合着天地自然。”李星阑不说名字,田安也不在意,亲手将他扶了起来,一面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玩心找借口。
    拿到了小玩意儿,这才感觉一路奔波都值了,高高兴兴爬上马车,一直低着头看自己腰间,一只草编的蚂蚱,随着他的脚步一奔一跳,乐呵呵笑起来:“多谢!回王都。”
    陈铬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把汗。
    面色尴尬至极,隐约想起来昨天傍晚的时候,两人过了几招,打完后都觉得十分疲惫,就一起去河里洗澡。
    他顺手扯了根芦苇杆,拿去刺挠李星阑,在他胸前来来回回挑逗,把对方撩得面红耳赤。终于得偿所愿,被摁在树上面对面做了一次,嘴里还叼着那根芦苇杆。
    做完之后天也黑了,两个人回到帐篷里抱在一起睡觉。
    然而十多天过去,那些破衣服全被李星阑缝完了,他手里没工夫总觉得闲得慌,就拿着一截芦苇,一面说话,一面慢悠悠地折来折去,给陈铬编出个草蚂蚱系在腰带上。
    陈铬觉得自己都十七岁了,已经不是玩蚂蚱的年纪,少说也应该要个草编的唧唧什么的。于是一言不合,就手脚并用地将李星阑扒光,又是一通胡闹。
    结果到了早上,两个人都实在没什么精神,迷迷瞪瞪的把腰带也捆错了。
    一日后,高恬高高兴兴,将众人送出城门。按照田安的吩咐,派出一队武士,作为牵引,将汴阳人送至泰安。
    此后,世上再无韩国汴阳。
    陈铬一步三回头,遥望身后的城廓,只觉得这几个月来,总是在四处奔波。
    他独自走过千里路,有过惊心动魄,也有过悠然闲适,经过一座又一座城池。看着它们从繁华至衰落,最后覆灭,心下感慨万千。
    初时,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而今,望着雄伟的高墙,只盼它们能够撑得久一点。
    五日后,浩浩汤汤的迁徙部队,终于到达了距家乡千里之遥的落脚处。
    到达时是清晨时分,山中树木葱郁,烟云缭绕,寒风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雨雾。
    聂政牵着韩樘,慢悠悠走在最前面,负责引着队伍。山路难行,两个身影忽高忽低,牵着手扎入青白朦胧的山林,身后跟着一条长蛇般的队伍,隐隐绰绰绕着山麓盘桓。
    越过两条山涧,翻过数个山头,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
    直到日在中天,韩樘发出一声惊叹,反身对着后边大喊:“到了!”
    少年的声音悠悠传开,叩动了苍苍石崖,山谷又将这句话传了回来,引起一阵生机勃勃的鸟鸣。
    百姓们欢欣鼓舞,拐棍一抛,大呼小叫地跑上前去。
    这世界上大概就没有陈铬不会去凑的热闹,他攥着李星阑的手,闹哄哄冲进人群里,跟着大家一同向前跑,嘴里发出乱糟糟的叫声:“终于到了嗷嗷嗷!这地方真漂亮,你不高兴吗?”
    李星阑本来拎着根树枝,陈铬在前面走,他就在后边将树枝伸出来,把道路两旁的蒿草打开,预防潜伏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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