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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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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朱吐了口气,皱眉不语。
    良久,跪于案几前,朝那神弓磕了九个响头,直直磕得自己头破血流,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凄楚,喊了一声:“姐姐。”
    钟季换了身轻便的黑色麻衣,皮革护具系好。发现丹朱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相劝,轻拍他的后背,道:“纯狐,那女子是你阿姊?”
    丹朱双眼噙泪,点头:“我父唐尧,有女纯狐,阿姊花容月貌,君子好逑。他要大羿去对付凶妖平定天下,便把阿姊嫁给他,幸而姐夫也算是个英雄。”
    “三皇五帝,你是唐尧独子?”钟季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相信丹朱,道:“在下曾听闻,嫦娥盗走长生药,不想一朝亲眼得见,却是此番因由,令人唏嘘。”
    丹朱“且”了一声,道:“三皇五帝,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人算计,最终家破人亡?唉,阿姊都是为我。”
    钟季:“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他们总是如此,将小弟当作是自己孩子般疼爱。你尚留与人世,纯狐便没有白死。”
    丹朱摇头,手掌摩挲弓身,旋即起身离开,道:“墨家钜子,你是个好人。我知你的际遇,亦是令人唏嘘不已。应知人生不过百,重在仁义礼智信,其中,‘仁’字为首,最是难能可贵。”
    钟季仿佛被人识破了秘密般,心子猛然突突跳了两下:“我知。”
    丹朱:“我当年伐三苗,驻守南疆,见到蛮荒中的众人尽是衣不蔽体,甚至于茹毛饮血。虽则其多有冒犯中原,不敬王权之举,活都活不下去了,还知道什么天皇老子么?收编三苗后,便觉得他们俱是我的子民,父亲的国家天下,那是他的。而我的立场,在三苗,故而多次与他做对。到后来他一气之下,说了什么要禅让给姚重华的屁话,自此……总之,我心中从无后悔。”
    钟季完完全全听出来他话里有话,自己内心也是挣扎,又问:“你们既知我心中所想,为何……”
    “谁人心中从来不存疑惑?”丹朱推开门,一缕阳光射了进来,“你与陈铬一道前往搜寻轩辕剑,跟他相处一阵,便知我们的目的一致,是为了百姓,而非什么天下。希望下次见到你时,能够思虑清楚。”
    钟季:“等等,多谢,你为何与我交浅言深?”
    丹朱:“那弓是你的,阿姊一缕残魂认你了。”
    钟季低头察看手中的长弓,叹了口气。
    阮霖洲走到房内,推开紧贴着后门的一个小窗。
    窗外,一只金雁正紧紧缩着翅膀,躲在一棵树上伪装枯黄的叶片。
    阮霖洲十分无语:“都快一个月了,你不必再守着我,随他们去罢,护那名少年平安。”
    金雁一动不动,眨了眨眼。
    阮霖洲取出一个金属小圆筒,扔了过去:“你身上的蛊毒,解起来需要时间,最近手头上药草不够,等到齐国再说。你先拿这个撑着。”
    金雁仰头,稳准地用长喙叼住小圆筒,口吐人言:“护那名少年平安,其余人的,随便?那我便杀了?”
    “若是找到法器,莫让其落入他人之手。”
    阮霖洲不再理他,“哐”地阖上窗户,那金雁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在空中把小圆筒一扔。
    袁加文走在路上,实在太热,便把斗笠扯开扇风。冷不防天上竟然掉下来一个小圆筒,把他砸的眼冒金星:“我的上帝!”
    陈铬哈哈大笑,好奇地从地上捡起那东西,发现了问题:“这个看起来真眼熟,嫂子,你觉得呢?”
    袁加文揉着脑袋上的包,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一只金色的大雁迅速钻进丛林。金玉火鸟,它是有心还是无意?
    陈铬把金属小圆筒凑到袁加文面前,让他看见上面反复的花纹,精密的螺旋形开口,拧开之后,发现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小药片。
    袁加文像是在自言自语:“新郑,新郑战场上,我清理姜氏尸体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陈铬:“现在天上到处都是金雁,毕竟是秦国的势力范围,算了,我们快出发。”
    钟季只看了一眼堪舆图,便带着陈铬等人一路直奔洛阳,说是洛阳,当时还叫“河南”。陈铬根本认不清方向,直觉钟季这时候还是可靠的,便什么也没说,白天黑夜跟着他赶路。
    东周的故都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宗祠长满青苔,那大门也被人拆了,牌匾等物想是早已化为谁家灶台中的一根柴火。
    想想一个绵延近千年的大国,就这样分崩离析,也是令人唏嘘。
    钟季领着陈铬、北辰、袁加文,在城内盘桓一个下午,终于等到夜幕降临,直插周王室的宗祠。
    道路两旁漆黑一片,仅有最大的一个宫殿,其中满满当当摆了一面墙的牌位,数百盏长明灯飘飘摇摇,灯油只剩下一小滩,差不多也要熄灭了。
    四个人的影子打在数十米高的墙面上,被放大成了一个个变形的怪兽模样。
    因为那影子太过巨大,反而衬得他们几个人的身影跟老鼠般微小,在屋里各个角落四处游荡,搜寻着尘封多年的秘密。
    陈铬看见这一地狼藉,当下就觉得没什么希望了:“群众的力量是最大的,嫂子,我保证洛阳群众已经把这个封建奴隶主的故居给扫荡了不止一百遍。”
    北辰哈哈大笑,弄得祠堂里的气氛更加诡异:“是极是极!插香烛的碗都被人给拿走,轩辕剑,估计在谁家厨房里被当成烧火棍,一剑横扫灶中柴,化为齑粉,拦腰折断,带着铺天盖地的王八之气。那姬轩辕啊……”
    拥有坚定三皇五帝正统观念的钟季尴尬擦汗,四处查探,避开这两名笑点诡异的神经病。
    袁加文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寻找宝藏的游戏特别热衷,这会儿已经飞到十多米高的房梁上,碰了一鼻子灰。
    整个人终于没那么白得吓人了。
    陈铬耸耸肩,发现供奉香火的石桌下面,有一个巨大的青铜箱子,一个用力将那箱子拉开,里面装满了灯油。
    他看了看满屋子几乎要油尽灯枯的长明灯,摇头叹气,找来几个破碗,干脆干起了给长明灯添加灯油的事情来。
    巨大的墙壁,数百个牌位,零星错落放置了上前盏长明灯。
    陈铬速度疾如飓风,声音快若迅雷,几乎用着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三两下把一排排长明灯添满,把扶起的灯座子摆正。
    “弄完了,你们还没找到吗?”
    陈铬把那破碗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懒洋洋地擦汗,目光四处逡巡,最终落在一块牌位上面,疑惑道:“好像不太对称,那个牌位旁边没有灯。现在的人也真是,连灯都要偷?”
    话虽这没说,房子里也没有多余的灯座子了。
    陈铬就用那个破碗,盛了一碗灯油,地上捡到一根灯芯插进去,摆在那个牌位旁边,喃喃自语:“一个都不能少,您叫什么名字?周……周……王……昌?”
    “周文王,姬昌。”北辰嘴里叼着根稻草,走到陈铬身边,两根手指一擦,指尖便出现了一点星火,“你也够无聊的,人死成灰,三魂归于灵山,还留一盏灯做甚?”
    “哗啦——!”
    北辰把陈铬的自制长明灯点燃,火光窜天,仿佛他们拿着的是个火焰喷射器。
    火光大盛后,倏然归于平静,仿佛一个朝代的兴起与衰亡。
    北辰捏着那个破碗,绕着排位走了几圈,在想应该把它放在哪里。
    陈铬觉得莫名其妙,道:“你就按别人的摆好就行啦,都是放在右边的吗?”
    北辰嗤笑:“他脾气怪,从不按常理出牌,太极两仪八卦四象,应当是这个位置。”
    说罢,凌空一跃,将长明灯重重摆在文王排位的右后方。
    只听“哐”的一声,那根本丝毫看不出缝隙的石板上,竟现出一个圆形印记,文王的排位即在其上。
    那印记先是一圈实线,而后越来越深,最后竟开始顺时针旋转,无声无息,从石板内升起来四尺有余。
    陈铬高兴大叫:“有个长匣,竟然还有机关,辰哥你都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北辰取出那木盒,在手里掂了掂,道:“不用看了,空心的。”
    众人都跑了过来,见那盒中果然空无一物,不禁大失所望。
    北辰:“走进来才想起,昔日也曾见过文王。非是我知,而是你知。敬鬼神,敬先人,心存敬畏于天地,天地自然待你不同。走了!”
    陈铬把那盒子小心放回去,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羊皮,催动灵力,在上面写了几颗字“三缺一”。然后折好贴进盒子里,把他恭恭敬敬放回去,笑说:“给你们找个牌友哈。”
    北辰、钟季、袁加文:“……”
    生动地诠释了,何谓道路以目。
    
    第134章 轩辕·叁
    
    又三日,一行人由钟季带领,于山间小路行进,避开沿路秦国布防,顺利至于阳人聚。
    袁加文反手扣住腕间匕首,伸手向后一拦,道:“别动,前面情况不太对劲。”
    陈铬走得太快,跟在高大的袁加文身后根本不用自己思考,一时间脚步不停,一脑袋撞在袁加文手掌上。
    在别人看来,仿佛他自己把脸贴过去让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只听听“啪”地一声响,陈铬如梦初醒,问:“噢?什么地方不对?”
    连钟季的脸上都泛起一阵笑意,北辰则爆笑如雷:“你个傻……”
    “你才傻呢!我在想问题,我是一管会思考的芦苇杆子。”
    陈铬揉着脸,望向前方,说:“城池周边没有人,城头上也没有布防,是有点奇怪。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大家会不会……都睡了?”
    北辰:“这就是你思考的结果?哈哈哈哈。”
    “噤声。”袁加文抽出匕首,面色凝重,“城里没有灯。”
    “停电了呗,好吧,没电。”陈铬探头探脑,也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阴云,正笼罩在整个阳人聚的上空,“要不我先去看看?辰哥,咱们飞上去。”
    北辰应了声好,正准备变化。
    钟季忽然出声,阻拦:“使不得!北辰兄,城池上方空无一物,连只飞鸟也不曾得见。你贸然升了上去,怕是会引人注目,打草惊蛇,成为众矢之的。”
    陈铬墙头草似的,学舌:“这就是你思考得后果?哈。”
    袁加文:“钟季说得对,但前提是,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
    “别吓我,你们先别说话。”陈铬听得毛骨悚然,想起自己的五感敏锐,便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听了一阵,北风穿过草木森林,呼啸而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会不会是一座空城?”
    钟季:“如此,我们便步行过去,潜入城中,各位小心行事。”
    四人一路走来,一直避免与秦军正面冲突,跟着袁加文学了一身前潜行的功夫。
    不过片刻,便来到阳人聚那低矮的城门下面。
    天空中阴云密布,无星无月,凉风从地面升腾,零星碎散的雨点飘摇落下,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而后是一声惊雷炸裂。
    “感觉很糟糕,”袁加文的直觉很敏锐,一颗心突突突地跳,“只要发现一点异常,大家马上就撤,不要恋战。”
    陈铬直接从城墙上跳到地面,抱着折断的小腿大呼小叫,疯狂飙泪。四周观望,发现一切正常,除了没有一个活人,便向上招手:“来啊,客官们。”
    袁加文:“……”我说得话是放屁么?
    众人穿城而过,隐身于阴影当中,天气闷热,但这场雨似乎怎么都下不起来,就一直这样闷着。
    这回不用钟季带路,大家也一眼就看出来哪里是宗祠。最高大和最破败的,最雄伟和最凄凉的,阳人聚中有一个跟洛阳一模一样的建筑,只是看起来年月更短,仿佛是新修的一样。
    陈铬唏嘘不已,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推门而入:“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进去看看。”
    “吱呀——!”
    陈铬推开高达数米的大门,发现这座祠堂中竟然灯火通明,地面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每天都来清扫。
    钟季也发觉了异常,提醒:“还有人在这宗祠之中,大家当心,尽量莫要与人起冲突。毕竟此举,是对天子不敬。”
    北辰掏着耳朵,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来来回回走了几步,道:“此地的牌位多出来许多,非独是周朝宗室,还有文臣武将。做甚呢?难道还想把他们的魂招回来,重新建起一个大周帝国?可笑。”
    陈铬用手肘撞了撞他:“别那么说,兴许人家就是重感情。这是什么?又是周文王,跟他还真是有缘。”
    他随手拿起一块牌位,发现是刚才拿过的,觉得十分惊讶,不小心加重了力道,在上面刺出一个指甲印,连忙放回去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咔哒。”
    陈铬将那牌位放下,不料竟触发了某个机关。
    眼看那不过一个指节宽的牌位竟开启了暗扣,变成两半,其中放着一卷质地近乎透明的帛书。
    他忙不迭接了过来,读:“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什么东西?”
    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别处,到处摸摸看看,随口答:“哦?拽文的,那是易经。”
    陈铬:“你认识他?你敢想吗,周易这种高大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印度佛教徒交给周文王的,我感觉自己分分钟都要不行了。这东西上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咱们用水冲,火烤,试试?”
    北辰:“我当年四处搜寻黑石,曾路遇文王,他那人还不错,虚怀若谷,有教无类,但他的小儿子不行。周易是文王毕生所学,胜过轩辕剑万倍,你眼中所见即是他所传,再没有别的东西。”
    陈铬点点头:“那算了,放回去放好。文王老爷爷,抱歉啊。”
    袁加文跟两人相隔甚远,似乎是摸到了文武百官的排位前,或许是论资排辈,或许是论功行赏。
    总之,姜尚的一块排位就在第一层。
    袁加文探出苍白的手指,虚虚摁在姜尚的牌位上,一阵摩挲,最终轻轻敲了两下。
    “你小心他爬出来给你开门,嫂子。”
    陈铬冷不防来了一句,吓得袁加文把木牌“梆”地掉在地上,一个不小心摔成两半。
    碎裂的木牌中落出一张层层叠叠的帛书,密密麻麻布满文字,看着便教人头晕。
    袁加文立即将它从地上捡起来,抖抖灰尘。
    陈铬还在四处翻找,随口问他:“姜子牙也很爱学习么,还是一张帛书,写得什么?”
    袁加文随意扫了一眼,看得并不仔细,但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的三个字“姜云朗”,这是他唯一不会认错的三颗古字。
    “啪”地一声,袁加文把帛书对折,假装放进牌位中。却刹那间移形换影,顺手让它滑进自己的衣袖里,答:“没什么,只写了姜子牙的生平,收回去了。”
    陈铬点点头,忍不住好奇想问问看他一辈子都做过什么。
    “别出声,有人来了。”
    袁加文瞥见门口一道人影缓慢游移,仔细听了两声脚步,便知道是有人朝着这房间走了过来。拉着陈铬,带着一行人迅速爬到高耸的梁柱上潜入黑暗。
    “吱呀”一声响,门扉被人从外面缓慢推开,夜风扑来,将数千盏长明灯吹得灯影摇曳。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性,穿着繁复华丽黑红相间的礼服,却是披头散发,像个疯子般。
    他反身把门关上,走到牌位面前,“扑通”一声跪倒下去,那一跪沉重突然,几乎要将满墙的木牌都震得掉落下来。
    “昭文有辱周王室,愧对列祖列宗!”
    众人相视一眼,原来这是昭文君。他穿着华丽的礼服,却披散头发,泪流满面,抱着周文王的牌位紧紧不放。
    陈铬心中疑惑:他这是要姬昌从坟墓里爬起来帮他复国吗?
    昭文君泣不成声,哭得浑身颤抖。
    忽然,发现自己日日擦拭的牌位上不知甚么时候,竟然落下了一个印记。再一抬头,只见房檐最上方的墙角上落了个奇怪的影子,当即知道不对,双手摁在佩剑上,叱问:“何人鬼鬼祟祟?擅闯周王宗祠!”
    陈铬无语,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钟季背上一把长、枪,在墙壁上投下一道诡异的影子,哭笑不得,低声笑话他:“钟大哥,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说罢,直接跨了一步,从二三十米的高的梁柱上一跃而下,重重落在地上,周身萦绕一层银白灵气罩。心想,跳了几百次楼,终于有一次记得操控灵气保护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昭文君万分诧异,“铮”地抽出长剑,剑指陈铬,那剑尖却摇摇晃晃,仿佛是喝醉了。
    钟季蹲在房梁上,张弓满月,时刻瞄准昭文君,以防发生变故。北辰懒洋洋躺着,袁加文心不在焉,一直用手攥着袖子。
    陈铬站在原地不动,向对方比了个“禁止通行”的收拾,道:“昭文君,你好,别激动,我不是来害你的。”
    昭文君手中的长剑“哐”一声掉落在地,他双膝瘫软,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你是鬼,来夺魂索命的么?”
    陈铬隔得近了,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摇头:“不,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知道自己深夜潜入你们家的宗祠,这件事做得不对。但是事急从权,现在秦国豢养尸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就是为了对付尸兵而来。”
    “尸兵,区区一个小子,如何对付那万千恶鬼?”昭文君颓然地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望着眼前这名瘦削的黑衣少年,他的双眼黑亮清澈,仿佛多年前的自己,“小子,你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也要斗,即便是为了不让他们那么猖狂。”
    陈铬走过去,把昭文君从地上扶起来,心想自己也太没有威慑力了,昭文君就这么让他近身了?侍卫都不来护驾的吗?
    旋即问他:“我来的路上,还有进城之后,都觉得很不对劲。昭文君,城里的百姓都走了么?他们是收到了什么警告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昭文君摇头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从未离开,就快要回来了。你是个好孩子,莫要扶我起来,我的手筋脚筋,早都被吕不韦给挑断。你要什么?”
    陈铬:“我要发动一个阵法,把所有的阴兵全部消灭,在找法器,轩辕剑,我想应该在你们周王室的手里世代流传。怕你不肯借,这才偷摸摸找过来。”
    昭文君:“世人都道我已死了,难为你们有心能找到此处。洛阳、巩县,都如何了?”
    陈铬:“老百姓都还活得好好的,城市有点破了,修缮一下,又是一座座崭新的地方。你别太难过,我们一起对付丧尸,送你回去。”
    昭文君长啸一声,落下两行热泪:“回不去了,想当初文王演周易,武王号令群雄共伐暴殷,逐鹿中原收九鼎,开创大周盛世,国祚延绵千年。但毕竟这场战争,导致中原血流成河,民不聊生,这天下,终究是要还回去了。”
    “哎你还给谁啊?别闹了,叔。”
    陈铬终于接触到昭文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然而这人原本就已经行动不便,这时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扶起来也没用,只得劝他:“你别这么难过,好歹还是个君呢,外面那么多死在荒野上的人,他们连名字都没有。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你帮我们找到轩辕剑……”
    昭文君凄然一笑,搞得陈铬汗毛倒竖,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抹了脖子,那人却摇摇头,道:“无妨,你可知轩辕剑的来历?”
    陈铬第一反应,我不想知道啊。
    他见昭文君可怜兮兮的模样,于心不忍,便只是轻轻摇头。
    余光瞟见墙壁上落下昭文君的影子,正因为他穿着复杂的礼服,使得这个人影都失去了人的形状,有些奇怪如野兽。
    昭文君深吸一口气,道:“上古,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黄帝部落中一名男子,最擅铸造兵刃,世人尊称为兵祖。其取天外陨铁,铸一柄长剑献与黄帝,帝以此剑征战天下、杀伐四方,平定中原,以其名以名之,曰轩辕。”
    陈铬:“蚩尤为黄帝铸造轩辕剑?别是搞错了。”
    昭文君:“蚩尤原是世人的蔑称,只因他为庇佑妖族与苗民,与黄帝部落反目,并最终受人背叛陷害,在逐鹿战场上变为尸兵。他便令手下应龙、黄帝之女女魃,合理携轩辕剑斩杀自身,从此身首异处。只可惜兵祖一世英明,偏偏被这邪术驱使,死后肉身不灭,化为一只无头巨兽。
    “黄帝要让其身首异处,故而按照女娲大神的指示,放了九黎姜氏携其头颅归于南方血枫林。葬其身于崤山,无奈女魃因斩杀蚩尤同受邪气侵染,也变成了尸兵,为之奈何?便一同被葬于崤山,永生永世镇压兵祖的邪灵。”
    陈铬:“可是崤山墓里,女魃手中并没有轩辕剑。那是有人取走了,是你们?”
    昭文君:“太公望。”
    陈铬:“怪不得姜尚会拿到黑石!他进过崤山墓,拿走了黑石、轩辕剑,然后划花了壁画,隐藏那个……忘了,壁画到底画了什么来着?算,总之轩辕剑变成了周王室的王道之剑,而黑石却在异能者和妖族的战斗中不知所踪。对吗?”
    昭文君:“对,太公望留下一封手书,对此番因缘际会陈述得一清二楚。你也知道,你是何人?”
    陈铬不禁瞟了袁加文一眼,并没有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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